冬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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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留朋友在家里吃饭。”晚饭时黎烟闲聊问她。

黎雨勉强吃了几口黎烟做的菜,实在没有食欲,放下了筷子。

”她家里有事,”黎雨敷衍道,“我明天想去学校。”

黎雨看了一眼她脖子上的绷带,劝道:“过几天吧,明天我再带你去趟医院检查,听听医生怎么说。”

黎雨笑起来,目光看向傅青,舔了一下唇边的果酱。

“好。”

傅青被她看的几乎忘了怎么拿筷子,好不容易夹起来一块,手一抖又掉在了桌上。

黎雨咬着筷子笑意更浓郁。

黎烟皱紧眉,她不喜欢黎雨咬筷子的动作。

很久以前她也不喜欢黎雨舔手指,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小小年纪。

让她一个成年人都觉得恶心。

她把筷子从黎雨手中抽走,教育道:“在餐桌上别咬筷子,不礼貌。”

黎雨把视线转向她,烟灰色的眼睛,水玻璃似的,一眼就能望到底,好像什么也没有,又好像暗藏漩涡。

“好的,姑姑。”

入夜后有冬雷,傅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起之前半夜惊醒时摸到的肉体,黎雨躺着他旁边,窸窸窣窣自慰的动静。

还有那个傍晚,夕阳漫过客厅,她两腿张开搭在沙发扶手上,堆迭在细腰上的裙子,满是水痕的入口。

不应该想着表姐自慰。

他明明知道。

门把手被转了两下,然后一声惊雷落下,他的心跳猛得快了起来。

他今天没锁门。

他已经有段时间不锁门睡觉了,他不想再把黎雨当成什么洪水猛兽来阻挡。

他背对房门,盯着黑暗里时不时在闪电中亮起的影子发呆。

身侧的床垫轻轻凹陷下去,然后一个热度,贴着他的后背,轻而易举地穿过血肉骨骼,直冲进胸腔里剧烈跳动的心脏。

纤细的手臂从后腰摸向小腹,像条着了火的蛇,鳞片刮蹭着他的每一根神经,让他忍不住颤栗。

阻止她,快阻止她。

他浑身僵硬,胯间的性器违背他的意愿,硬的发疼。

手指灵活地滑进去,包裹住他的阴茎。

他咬紧牙,勉强吐出两个字:“不行。”

表姐的声线比一般女生要低一些,总带着一种刚睡醒时的漫不经心和倦怠。她用这声音引诱般问他:“不行,还是不能?”

他抓住黎雨的手腕,摸到她的腕骨,那点突出的骨头仿佛卡在他胸腔里,让他说话也疼,沉默也疼。

“不能。”他听到自己几近恳求的声音。

黎雨柔软的胸口压在他的肩上,俯身越过来,垂落的长发有生命一般,从他肩颈滑落下去,像条美人蛇。

“这世上没有不能做的,只有想不想。”

她的唇贴着他滚动的喉结,整个上半身亲密无间压在他身上。

太近了,骨头顶着皮肤互相对抗。

他的手落在黎雨后背,摸到一层滑腻的丝绸,然后摸到她单薄的肩胛骨。他觉得自己只要稍加用力,就能把黎雨按碎在自己怀里。

谁都能轻易伤害她。

他抱紧黎雨。

“不能。”他说。

黎雨用舌头含住他的喉结,吮吸着,细腰在他双臂间轻轻扭动。

“黎雨!”他吼道。

一声惊雷落下。

黎雨骑在他身上,从他臂弯里起身,她向后撩起垂落在脸侧的长发,在发白的闪电中是一个美到诡异的剪影。

就算下一秒她要伸手挖他的心,他想自己也甘之如饴。

“弟弟,”她笑起来,“可我喜欢看你生气。”

傅青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过度呼吸起来,有种缺氧的眩晕。

他的手用力按在黎雨锁骨,想触摸她,又怕触摸她,只能用近乎伤害的力道钳制她。

她总是这样,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让人不得不伤害她。

“为什么?”他鼻子酸的快落下泪,“为什么要这样?!”

闪电划破黑暗,他看到黎雨脸上的笑意,太清楚太强烈,以至于让他痛恨起这道让一切无处遁形的光亮。

“因为我想伤害你。”她笑得甜蜜。

很久之前那个夜晚,黎雨也是这样看着他,在他恐惧的目光中,缓慢而又不容反抗地剪掉他的头发。

她的神情,她的动作,她充满恶意、几乎甜蜜的笑意。

因为我想伤害你。

简单到纯粹。

他痛恨这道让一切无法再躲藏的闪电。

他松开手。

黎雨滑下去,张嘴含住了他的性器。

又一声惊雷落下,然后雨声落珠般砸下来,紧接着是一场倾盆大雨。

他希望今夜的大雨淹没这座城市。

他想象海水如同此刻汹涌灭顶的快感,席卷了撞上冰山的泰坦尼克号,他跟黎雨在海水漫过脚面的大厅中跳完最后一支舞。

而他不会让黎雨在木板上独自活下去,他会像那对相拥而眠的老夫妻一样,抱着黎雨沉入水中。

黎雨夹着他的阴茎磨蹭。

“插进来。”她说。

傅青闭了一下眼睛,他抓住表姐纤细的腰,缓慢而又坚定地插进那个湿淋淋的甬道里。

他愿意承担这份罪恶,如果要有惩罚,同样让他来承担吧。

他甘之如饴。

黎雨甜腻的呻吟在耳边响起,蜜糖裹着尖刺,她的笑声很轻:“以后我只让你一个人操,好不好?”

傅青不说话,一边操她眼泪一边落下去。

黎雨仰头,舔掉他脸上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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