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树大招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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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氏与裴家的小姐们送诸位姐妹出门,林盈袖姐妹也不便久呆,也跟着一道出门去。

马车上林蕴玉卖弄得的好东西,斜眼看着林盈袖,一脸得意地问道:“今儿裴家二郎君看你来着?”

林盈袖得的东西与其他小姐的一样,都让丫鬟了起来,自己吃着东西,在裴家人多,得顾着体面,也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子倒有些饿了。

“我告诉你,往后自己尊重些,可别总想着你从前是二郎君的妾。”林蕴玉见林盈袖不说话,越发得了意,摆出一副太太训诫小妾的模样说教起来。

林盈袖只是看了林蕴玉一眼,见她还摆弄着老太太赏赐的东西,又想起曦月的话,在心里暗笑林蕴玉是个傻子。

只是一点东西,就当自己是内定的裴家二太太,也未太肤浅了些。

裴家大约不想与这几家结亲,这是变着法子拒绝。不过拿林蕴玉当个顶缸的,把他裴家摘的干干净净。

这林蕴玉竟然一点没察觉,反倒在这里得意卖弄,真是愚不可及。

“只顾着吃,方才在席面上还没吃够呢,真上不得台面。”林蕴玉看林盈袖不说话,便觉得没什么意思,住了口。

下马车时,林蕴玉自以为将来是高做诰命夫人的,抢在林盈袖的前头下车。

等她一走,跟车的小厮奉上一个锦盒,道:“大姑娘,这是二老爷让奴才给您的东西。”

跟车的是林家长房的人,自然是信得过的。林盈袖放心接过锦盒,在马车里打开,里面只一封信,还有一束头发 。

信上写着:“袖娘卿卿,见字如见吾,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林盈袖不觉脸红,将信叠好放在锦盒里,准备下车那小厮拦着,“姑娘,那边二老爷说了,您了礼,该回个礼才是。”

林盈袖在心里骂了几句轻狂人,笑骂道:“忙什么,你谁家下人,不帮着主子,反倒帮着外人,等主子回来,看打你不打。”

说着下马车进府门去,回去之后,将自己的头发剪下一束来,与裴垣的那缕头发打成络子,编成同心结,又拿了一块自己用过的旧手帕包好,就刚才那个锦盒装着,着身边亲近的丫鬟送出去,还让那个小厮送给裴垣去,与了他一两银子,叫他不许声张,否则打死。

裴垣得了这个同心结欢喜的什么似得,贴身带着,连那块手帕也都好好藏不许人碰。

晚些时候老太太着人请过去用饭,大约是谈裴垣的亲事,三月一过,大约裴垣就会放外任。老太太怕这一出去又是几年,怕亲事上耽搁,所以急匆匆地安排此事。

裴垣一进内厅,先给父母兄长问安,因男女有别,嫂子莫氏只在屏风后头给二叔问好。

说起亲事,裴垣借口如今朝中站队拉人,不愿娶高门大户的小姐,以连带着裴家,故而选林盈袖。

她弟弟是当今新宠,听说今儿陛下召见林晓峰入宫去亲自问学问功课,又当众夸他是忠义之臣,可堪大用。

大约因为年纪小,所以才没外放。

“要娶林家的姑娘,我瞧着她那个妹妹反倒好些。”老太太知道林盈袖和裴垣有过一段,大约心里舍不得。

便苦劝道:“我知道那林盈袖美貌,你舍不得,你想要美貌的姑娘天底下多的是。我给你寻了便是,自古娶妻娶贤,纳妾才看重美色。若你真舍不得,不如纳做贵妾你看如何?”

老侯爷也是这个意思,当初二人的事儿外头传的沸沸扬扬,再娶家里做大妇。莫说外头如何,家里这些妾室又该如何相处?还有三个孩子。

裴垣听了半晌,捏着自己的玉扳指,“她从前不过是我家孩子的教习,内宅里一切都是太太照管,外头的谣言大约也是嫉妒林家小哥儿高中。”

“娶的妻子原是跟我过日子,若不如我意的,哪怕是月里嫦娥也不中意。”

老太太听了这话,一声儿也没言语,半晌想起裴垣两个孩子,“那你不为别人想,也该想想孩子才是。”

裴垣的性子老太太是知道的,他要是中意了只怕主意难改。

但林盈袖的性子她是一百个不乐意,门户也就不说了,三针都戳不动的主儿,往后内眷里如何交涉?

那林蕴玉虽说有些肤浅,性子张狂了些,但说话得趣,会讨人喜欢,在内眷里也能说上话。从前周氏性子安静,人家身份摆在那里,人家会上赶着巴结。

那林盈袖有什么?不过空有一张好看的脸蛋罢了。

老太太心里最看不上就是这样的人,从前的周氏就看不上,好歹人家是豪门贵族出身,林盈袖这身份给裴垣提鞋还嫌弃三分,更别说说正室太太。

“从前周氏我就不满意,如今还想我依着你是不能了,罢了你回去好好想想,做父母的岂会害你。”

这林蕴玉只顾着得意,却不知道得罪了人,外头把她家的底儿都给扒了出来,外头说的风言风语。当初勾搭刘守备的公子,又想给陆家大郎君做太太。

满城风雨,更有甚的,还说她给人做过妾。

林蕴玉在家中,谁也不敢把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传到她耳朵里头去。

林氏等人反倒为她着急,原本与那家通了气,预备着花神节就要结亲,谁知道那边竟没了消息。

多半因着这些风言风语,林二叔回来知道生了一场闷气,把林蕴玉和林盈袖姐妹两个叫到跟前来。

请嫂子上坐,自己和林二婶两个打横。

一进门林蕴玉就要坐下,被林二叔喝住,指着林盈袖,“你看看你姐姐,长辈没叫坐,谁敢坐,谁教你的规矩!给我跪下。”

林蕴玉乖乖地站在林盈袖身边,却不肯跪下,立起两个眼睛质问林二婶,“一定是你,是你在我爹爹面前挑唆了什么,爹最疼我,怎么舍得让我跪下。”

林二婶偏过头去不说话,横竖有林二叔在,也轮不到她一个后娘说话。

“怎么同你母亲说话?我看你就是欠管家,袖姐儿你说在侯府里的事儿,一字也不许落下。”林二叔直接叫林盈袖的小名,不像从前按照规矩叫的大姑娘,可见是真动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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