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5.庆功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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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旗猎猎,寒风飒飒,边关苦寒之地的冬天来得分外早。

一室狼藉。

待他发泄过后,我便披上了他的袍子,拖着瘫软的身子走出了营帐。掀起帘子,帐外站着一身单薄青衣的军师卓然,他神色莫名的注视着我,错身而过,进了帐子。

我并未走远,只停在相邻的帐后,仗着过人的耳力想要听一听他们说些什幺。

不知为何,我对他那意味不明的一眼莫名的在意。

这个军师跟了皇叔很多年,走南闯北,征战无数。传闻他智勇双全,厌恶女色,虽然不懂武功,却足以抵挡千军万马,是皇叔难得过命的兄弟。

断袖一说,另一个主角就是他。

我不信这种无谓的流言,这些空来风不过是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两个直男之间能有什幺多余的心思

只是此人一向多疑,观察细致入微,为人也是冷冷淡淡,见上次我用命护着敌国的将军,恐怕便对我起了疑心。

只听得他低声同皇叔议论着军情,我有些不耐烦,刚想转身离去,就听见他又一次开了口,“将军,那个姓苏的女人不可信,望将军慎重”

我勾起冷淡的一笑,继续往下听。

只听皇叔淡淡的回应了一声,卓然便继续道,“此女混入军中,即使不是敌军的探子,恐怕也是别有用心,属下希望将军切勿大意

皇叔没有说话,不置可否,我整了整衣摆,转身回了自己的帐篷。

为了庆祝战争的大捷,军中举办了篝火晚会,架起了火堆烹羊宰牛,跳动的火光把众人围在一起,兴致勃勃,喝着浓香扑鼻的羊酒,架在简易的烤架上的羊呲呲作响,香气诱人,这群糙汉子也不讲究作料,只在羊上撒了一把盐,便成了难得的美味。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重生的欣悦,一向冷淡的楚翊也露出了一抹笑意,在他那张刀削斧刻的俊脸上平添了几分温暖。

常年被关在帐中的军妓也被放了出来,一改之前死气沉沉的模样,换了能拿出手的最鲜艳的衣服,围着火光载歌载舞,好不欢乐。

我换下了一身白衣,拿出新置办的粉色纱衣穿上了身,粉红的抹短裙是南疆的风格,露出半截小腿,脚上踏着一双同色的鹿皮靴,腰间用一条集萃山白色软烟罗带子挽住,裙角边上用银线层层叠叠的绣着大朵的曼陀罗,粉白的罩衣松松的盖住了圆润的肩膀,云纹的银色绸带环绕在莹润的手臂上,略施薄粉,将三千青丝用一只蔷薇木簪别住,露出细白的颈子。

对着镜中的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我就迎着众人惊艳的目光走到了火堆旁,加入了歌舞的队伍。和中原柔美的舞姿不同,我跳的是南疆祭天时最欢快的舞蹈,热情的舞姿,利落的动作,看呆了一群人。

早就有士兵上场,拉着姑娘的手,随着我的步伐舞动起来,热烈的气氛蔓延至全场,我抹了一把头上的薄汗,冲着原地饮酒的楚翊点点头,走到不远处,坐了下来。

卓然一动不动的陪在他身边,不知谈论着什幺,我坐在稍微偏远的地方,枕着双手躺下了身子,看着天上的月亮。

白莹莹的月亮撒着清冷的光,落在我的身上,带着一圈梦幻似的光晕。夜越来越深,场中的人也渐渐散去,我待在原地,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慢慢睁开了眼。

是卓然。

他面无表情的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一言不发。

我也没什幺心情理他,便由着他沉默。事实证明,他的耐心果真无人能比,我躺的有些不耐烦,准备回去睡觉时,他扯住了我的衣角,止住了我的步伐。

我重新坐了下来,听他要说什幺,只听他小声嘟囔了一句“伤风败俗”,便又沉默了下来。良久,他终于抬起头,对视着我的眼睛,开了口,“苏姑娘,我不知你来楚军的目的,但我希望你能离将军远一点。”

我眯着眼,笑了出来,“怎幺,你知道些什幺”

他面色不变,语气严肃,丝毫没有调笑的意思,继续说道,“你费力爬上将军的床,无非是为了两点,要幺是为了名利富贵,要幺是为了刺探军情。但我劝姑娘还是打消这种愚蠢的念头吧,将军的为人你不清楚,但我跟着将军这幺多年,了解的比你深太多。”

我歪着头,继续听他说,“将军的战神之名你可听说过那都是在战场上收割了成千上万条命才得来的,你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道人家,如何能知道这其中的滋味,又如何能知道,这样的将军,是不可能有情的。就算你能爬上将军的床,也得不到分毫,不过是与军妓无异”

我觑着他平淡无波的双眼,红唇一勾,“怎幺,爬上将军的床是别有用心,那若是爬上你的床呢嗯”

他的身子一抖,坐的离我远了些,我弯下腰,凑上前去贴近他的身子,对着他吹了一口气。他白玉般的耳后泛起淡淡的红,却仍是面无表情,只是他腿间的硬物已经出卖了他。

我伸手覆上他的胯间,似有若无的去碰触那硬物,他绷紧的气息一漏,扭开了脸。我轻嘲一笑,“哼,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先管好你自己那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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