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香玉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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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哪样?嗯?”

他的手指滑过,径直伸了进去,像是在探路一般。

“是这样吗?……还是……这样?”

贺钧廷一面低声问她,探入的手指变着方向在身体里作恶。

宛香玉咬着唇,泪水慢慢迷蒙了眼眶。

她像一只洗涮干净的羔羊,只等着饿狼大快朵颐。

“唰”的一声,水花溅了一大片!

她整个人被贺钧廷抱起来,没等回过神来,一瞬间腾空!又猛地失重,下一刻已经落进楠木垂花拔步床里。

宛香玉挣起身回头看,只见贺钧廷站在床边解开衣袍,他额上青筋暴跳,仿佛正在极力隐忍内心的暴怒。

——没有任何前戏,猛烈的进入使得宛香玉的身体在一瞬间紧绷,然而随着对方越来越重的力度,她不得不努力放松自己,迎合这种肆虐的节奏,而后在他疯狂的攻击下溃不成军,遍体肌肤泛出迷离的红粉。

身下的钝痛让她难以忍受,伴随着熟悉的战栗感。

“钧廷、钧廷……唔,轻一些,我好痛……”

贺钧廷听了,眸光深沉,语气里带着冷笑:“痛?你可知我要比你更痛?!”

他说完,身下越发不要命的动作起来!

“玉儿,你知道我哪里痛吗?!你知道吗?!”

贺钧廷的汗水滴落到了她的身体上,烫得惊人。

“你可知我有多着急?啊?……你不知道,我恨不得招来所有人找你!但是我又害怕引来盗匪对你起心思!于是我只能忍着,不能大张旗鼓的找,我便只能托人暗访!还要封了所有人的嘴,唯恐消息走漏,让鸡鸣狗盗之辈钻了空子!”

宛香玉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被撞击得破碎,却连一句抗议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知道我求了多少人找你吗?你知道我为了找你几天几夜没合眼了吗?……”

“若不是今天到你在绣坊的消息,我此刻已经去五百里外的凉水镇寻你了!”

宛香玉咬着唇,声音呜咽,泪水泉涌,她很想说声对不起,然而身体的敏感使得她只能哭着喘息呻吟。

小腹忽然抽搐,宛香玉整个人仿佛再无法承受一般蜷起了羊脂玉趾,不断的挣动,嘴里溢出一声轻叫。

贺钧廷显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极快的抽出,扳过她的身体,方才那一波余韵还未散去,身后犹如利斧劈凿继续猛烈的进攻。

“啊!……钧廷,太深了,不行……”宛香玉哭叫着想要起身。

贺钧廷却丝毫不理会她的挣扎,他难以遏制心中的狂怒,发狠的要!发狂的要!全无往日的怜香惜玉,一心只想填补这些日子自己的思念与渴望。

宛香玉连连哭啼,几乎失声。

等到贺钧廷彻底发泄之后,宛香玉整个人泪眼朦胧的瘫软在他身下,锦绣床单湿濡一片。

贺钧廷见这白嫩嫩的娇人身上一片狼藉,一番被狠爱过后的模样,他的眼眸深了又深。

“……玉儿,再不要离开我了……”他在她耳边柔声细语的说着,挨着她的唇轻轻啃咬。

一场欢爱无休无止,宛香玉无力挣脱,嘶哑着声音哭喊了一整夜……

……

这天之后,一切仿佛都回到了以前。

对于宛香玉离家出走之事,贺钧廷避而不谈。宛香玉心中内疚,也不愿去提。

贺钧廷还是一如既往的宠她爱她,那一次离家出走,就像从未发生。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时至立夏,洪氏绣坊送来了新出的衣裳款式,让宛香玉挑选。

她想起自己借住绣坊的那段日子,对身边的丫鬟说:“去前面看看,若是洪叁娘来了,请她过来坐坐吧。”

洪叁娘果真来了。

宛香玉惊诧的看着洪叁娘微微凸起的肚子,委实没有想到,才几月不见,洪叁娘竟然这么快有了孩子。

“快坐下罢。”她赶紧让洪叁娘坐下,又叫丫鬟端来果盘茶点,“实在是对不住,我若是知道你这样……绝不敢劳烦你过来。”

宛香玉满脸的歉意。

从前院走过来要绕很长一段路,也不知道会不会动了胎气。

洪叁娘脸上止不住的笑,“夫人太客气了,哪里就这么娇气了,我平日里四处奔走惯了,不打紧的。”

宛香玉没有怀过孩子,只是下意识觉得有了身孕的女人脆弱敏感,衣食住行样样都要更加仔细。

丫鬟们送来茶水点心,她不由得多看了两眼,问:“这是百合枣仁茶,你能喝吗?若是有忌口,我叫人去换掉……”

“不用换,这样就很好。”洪叁娘端起茶杯稍稍抿了一口,笑道,“夫人严重了,我真的没事。”

宛香玉浅笑盈盈,解释道:“我这些时日睡不太安省,夜里多梦,所以后厨房常备百合枣仁茶,说是这种茶安神助眠最好。”

洪叁娘露出了然的笑容,“贺大爷对夫人关怀备至,体贴入微,夫人真是好福气。”

宛香玉的脸微微发红,贺钧廷对她的宠爱从不避讳任何人,以致于整个莲城没人不知道他有多么喜爱自己的娘子……

“咦?”洪叁娘的目光落在窗棂边一盆植株上,不由得面露惊奇,“这是……”

宛香玉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柔声解释道:“是我夫君托人从南方带回来的,说是叫快活草,开花的时候尤为艳丽,可惜你来晚了,前些日子花刚刚谢了。”

“快活草?”洪叁娘的神情越发惊诧,怔愣了会儿,又露出笑意,赞叹道,“贺大爷真是厉害,连这稀罕物也能寻来,为博夫人一笑,贺大爷真可谓煞苦心。”

宛香玉有些羞涩,轻声问道:“这花很名贵吗?”

“虽谈不上名贵,但确实是稀罕至极,千金难寻呀。”洪叁娘笑眯眯的解释道,“这快活草,本名叫薲草,只在昆仑丘上生长,传言吃了它能使人解除烦恼,忘却忧愁,所以俗称快活草。”

“噢……”宛香玉恍然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洪叁娘又道:“其实薲草的花香同样有此功效,不过薲草开花不易,叁年开花一次,一次花开叁年,如果错过叁年,便要再等叁年……”

宛香玉听得认真,洪叁娘存了亲近之心,好意提醒:“这花香的功效虽然妙不可言,但其实并不适合女人久用,贺大爷只怕不晓得这其中的利害,才会把花摆在房里。”

宛香玉闻言不解,“怎么?”

洪叁娘伸手在自己肚子上比划了一下,“薲草虽然能助人解忧,却对孕妇大大不宜,怀中胎儿若是长时间吸食花香,出生后会变得痴傻,只会呆笑……”

话没说完,洪叁娘不知怎么变了脸色,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笑容也变得僵硬,话锋一转道:“……我都是听旁人说的,做不得准,夫人也知道,我们这些绣娘平日里聚在一起就好天南地北的闲聊……”

宛香玉敏感的察觉到洪叁娘的异样,她没有点破,脸上始终挂着温婉的笑。

“无妨,我在家里闲来无事,也爱听这些打发时间。”

洪叁娘站起身,讪讪的说道:“一不留神竟叨唠了夫人这么久,我这就告辞了,今日多谢夫人款待。”

宛香玉看出她有隐情,却也不好强留,也跟着起身,“我让丫鬟送你……”

“怎敢劳烦……我认得路,夫人留步。”洪叁娘似乎真的急着走,竟也不要丫鬟送,她朝宛香玉欠了欠身,就极快的离开了。

宛香玉疑惑不解的看着洪叁娘的背影,想不明白洪叁娘怎么突然好似见着洪水猛兽一般,前一刻还聊得好好的,怎么后一刻就急匆匆的要走人呢?

她看向窗棂边的植株,心想,会不会是洪叁娘怀着身孕,顾忌花香?

可是花已经谢了啊……何况洪叁娘自己刚才也说过,是长时间吸食花香才会影响胎儿……

宛香玉心里正胡乱想着,身旁的丫鬟轻呼一声:“呀,这人走得也太急了,把绣帕落在这儿了。”

宛香玉转身一看,还真是洪叁娘落下的绣帕,双面绣美绝伦,其中一角绣着洪叁娘的名字,这样贴身之物,还是及早归还得好。

丫鬟说:“我拿去还她。”

宛香玉拿过那条帕子,“我也去吧,正好走动走动,今天在屋里憋了一天,闷坏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屋子,沿着花园回廊往前走。

洪叁娘怀着身孕,走不了多快,宛香玉很快就看见前面洪叁娘的身影。

她正想出声叫住洪叁娘,便见前面又来了一名年轻绣娘,拉着洪叁娘笑道:“叁娘,你去见夫人可有讨着什么赏赐呀?”

洪叁娘懊恼至极,“快别提了!什么赏赐,我闯了大祸!我们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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