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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那么可怕吗?”胤修文虽然一直都觉得方岭身上有股比方其朗还阴沉的气息,可是他也没想到对方会那么恐怖。

从未和胤修文聊过自己过去的方其朗别过头笑了笑:“比你父亲或许可怕多了,他至少没让你不吃不喝罚跪一天一夜,或是用皮带抽得你体无完肤吧?”

胤修文被方其朗的话着实吓了一跳,他看着方其朗的眼里更加心疼了。

“没想到你过得还惨,我还以为你从小就过着众星捧月的生活呢。”

“倒也算不上惨,父亲也只是为了教育归正我,要不然我说不定就长成了你大哥那副德行。”方其朗微微一笑。

胤修文瞥了眼方其朗尚算完好的侧脸,对方笑起来的模样真的很好看,但是对方疯起来的样子也真可怕。

“其朗,那天之前,我从不知道你原来可

以那么可怕,看来,这份暴戾也是遗传自你父亲吧?”

“哪天之前?”方其朗不动声色地问道,他知道胤修文在说什么,可是他一定要对方亲口说出来。

“就是你把我绑起来狠狠蹂躏的那一天。”胤修文咬了咬唇,他说不上多么厌恶方其朗那样对待自己,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多伤害与误解,他并不是不可以接受有朝一日与丈夫进行如此刺激的游戏。

“那天……真是很抱歉。我也没想到,我居然会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看来,人家说我像方其正那个暴君说得没错。听说他对待自己的伴侣也特别粗暴凶残,充满了占有欲。”方其朗目光微微一沉,他以为胤修文仍在怨怪自己的粗暴与冷酷,但是当时他的确被自己的占有欲所支配,失去了理智。

“你要是能早点这样对我,或许我就不会患上信息素缺乏症,也不会有后续这些事情了……”胤修文洒脱地挑了下眉,但是他随即想到就算方其朗就算爱自己,对自己充满占有欲,不也依旧会出轨赵临吗,这也始终是自己无法放下的心结。

“那我现在还可以这样对你吗?”方其朗放下冷敷的毛巾,轻声问道,他不想再忍耐了。

胤修文本来想要拒绝这个与自己已经签订了离婚协议的alpha,可当他看到对方那双深沉的蓝眸时,整个人瞬间就溺毙在了这片温柔的海蓝色之中。没有人可以拒绝方其朗这样的alpha,尤其是在对方如此温柔的时候。

胤修文伸出双臂,一把搂住了方其朗的脖子,一向木讷不解风情的方其朗也顺势低下头,主动分开那副薄唇与他深深地吻在了一起。

第109章 方岭的“慈爱”

这是胤修文与方其朗结婚以来最放松的一次标记,他终于可以在自己清醒且自愿的情况下亲眼看着被欲火所撩动的丈夫是如何霸道却又温柔地占有自己,而这一次,胤修文意识到这个占有欲十足的alpha完全不像表面那样禁欲,一旦上了床,对方就不再有君子风度,更无所谓绅士礼仪,简直就像兽性大发。

看到胤修文好一会儿只是喘气而不出声,躺在一边的方其朗有些担心。

“怎么,不舒服?我弄疼你了吗?”方其朗伸出手,揉了揉胤修文被汗湿的头发,omega的体温因为生理原因难会比alpha高不少,尤其是在情动的时候。因为之前被气到失去理智而在胤修文面前展现出了自己骨子里乖戾暴烈的一面,方其朗这一次汲取了教训,不断告诫自己要注意克制,然而最后,面对这个目光迷离、呜咽动听的omega他还是有些失控。

胤修文摇摇头,他转过身,目光复杂地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丈夫,对方的额角还能看见那道被酒瓶碎片划破的伤痕,他当时也是急昏了头,没有多想就拿起酒瓶冲方其朗砸了下去,事后看到对方一脸血的惨状,他心里说不出是心疼更多,还是自责更多。

“你头上的伤口还痛吗?那天是我太冲动,我不该拿酒瓶砸你。”胤修文轻叹了一声,“我以为你真的要杀了裴教练。”

“修文,别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家伙。”方其朗不是不明白胤修文是在关心自己,可是他的情绪还是第一时间被那个奸夫所调动了,不错,就如胤修文调侃过自己那样,他就是小气,而他也相信没有任何身为丈夫的alpha能宽容与自己伴侣上床的奸夫。

“抱歉,我不会了。”胤修文苦笑了一下,他大概清楚方其朗这种心头像扎了根倒刺,一碰就浑身不舒服的感觉,因为他对那位赵临议员也有同样的感受。

“我起床洗个澡。”听到胤修文那低落的语气,方其朗的心情蓦然变得沉重,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也开始学会逃避。

胤修文没再说什么,他转身背对着方其朗,说道:“我累了,先睡了。晚安。”

“可你还没洗澡呢……”嗅到空气里那股随胤修文的汗液排放而变得愈发浓郁的铃兰气息,方其朗想也没想就冲口而出,可他随即就意识到,自己再也管不了胤修文了,哪怕对方铁了心要脏兮兮的睡觉。

一种对周围人和事物失控感与挫败感再一次袭上方其朗的心头,直到现在,他仍觉得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如果自己能早点醒来,那么他和修文之间是不是又能变回以前的模样。

等方其朗洗了澡出来之后,胤修文已经发出了轻轻的鼾声,看样子对方的确是累了。

方其朗心情忐忑地坐到了床边,他记得以往和胤修文睡觉的时候,对方总会迷迷糊糊地钻进自己怀里,当然,每次醒来后,对方都会装作并非故意,而自己也总是乐于陪对方演好这场伴侣之间的温情戏,毕竟,他也知道自己在床上给胤修文的甜头太少,可那时候,他并不愿意为对方改变自己高度自律的原则。

虽然屋里屋外都十分安静,安静得只剩下胤修文平稳的呼吸声,可是方其朗的心绪却难以平静下来。

最后,他选择离开卧室,去楼下客厅喝上一杯。

这套属于方其朗的屋子有一个不算太大的客厅,整套房子的外观当然是与方家本家的宅院一体的古典建筑,但是内部装修,考虑到年轻人的生活习惯,却与现在的时尚接轨。

客厅的转角有专门的酒柜,里面常年放着各种酒,以及不同款式的酒杯。

几乎从不主动喝酒的方其朗随后拿了一瓶沃德莱斯,他仔细看了眼瓶身上的年份,似乎是他上次回家给双亲带的手信,没想到最后还是又放回自己房间里了。

方其朗刚把酒倒出来喝了一口,客厅门外的木制庑廊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现在是晚上十点,按照方家的规矩,不管是主人还是下人,这个时候都应该上床休息了。

“父亲。”在看到方岭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方其朗下意识地站直了身子。

方岭淡淡瞥了眼神色有些紧张的方其朗:“都几点了,你怎么还在喝酒?搬出去之后,就忘了家里的规矩吗?”

“我有点渴。”方其朗在父亲面前仍像当年那个拘谨的年轻alpha,哪怕那时候他早已是帝星的皇家军事学院最耀眼的新生。

“修文呢?”方岭难得主动关心一次自己儿子的伴侣。

“他已经睡了。”方其朗垂下眼,他就知道父亲可不是来督促自己睡觉的。

“睡了?”方岭拿起酒瓶,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拿在手里,然后浅浅地抿了一口,“你和他真的要离婚吗?”

“是的,父亲。”方其朗言简意赅,因为他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在自己明深沉的父亲面前,有时候说得越多,错得越多。

“也好。”方岭点点头,唇角微微扬起,他大概是特星上唯一一个听到自己儿子即将与伴侣离婚而感到高兴的父亲了。

方其朗沉默不语,他就知道自己父亲的内心深处其实远远没有接受胤修文成为自己的伴侣。也正是因为了解自己父亲那冷酷的性格,或多或少受到对方潜移默化的影响,方其朗在结婚之初,对这段婚姻也并没有太大的期待。

“离婚协议拟得还行。”方岭又抿了口酒,他的眼睛盯着金色的沃德莱斯,没有看一旁郁郁寡欢的儿子。

“我已经想办法尽可能地补偿修文了……”

方岭不屑地冷笑了一声,他目光轻蔑地看着方其朗,说道:“谁管你怎么补偿他,那是你的事。我只是说,你还算聪明,即便要离婚,也知道要等到竞选连任之后,用协议里的义务条款来约束他在此期间无条件地配合你。”

方其朗皱紧了眉,他在与谭鸣鸿多番讨论之下,迫不得已才增加了双方婚姻存续期间的义务条款,因为他不想让胤修文觉得自己在最后还要利用他,可是现实却让他不得不将自己的事业放到优先考虑的位置。

“如果你要是因为贸然和他离婚而影响到连任,那我辛辛苦苦培养他,为你铺路不就白了吗?对了,你到底看上哪个omega了?”方岭晃动着红酒杯漫不经心地问道。

“父亲,这其实是个误会。我没有看上任何omega,我只是……”在方岭面前,方其朗更说不出自己被赵临强暴的事实,骨子里奉行着alpha至上主义的父亲如何能接受他的alpha儿子如此无能?

“我只是问你和谁出轨了。你不用给我解释。还有,胤修文为什么说他也有错。”方岭的目光一沉,瞥了眼方其朗额角的伤口,那个伤口还很新鲜,应该在一个月之内,残留着的缝针痕迹说明这个伤口不算太轻。

“是平权党议员赵临。至于修文……他有些过于冲动,用酒瓶砸了我。”方其朗在自己的父亲面前无法做到缄默无语,但是他却不想说出胤修文出轨的实情,以惹怒方岭。

“啧啧啧,我当初之所以肯选他嫁给你,就因为他看起来还算老实,没想到他居然敢打自己的丈夫,哼,真是欠教训。”方岭此时并不知道,多少遗传了自己暴戾基因的方其朗已经给了胤修文一顿刻骨铭心的教训,他一脸厌弃地盯着儿子,对方今天护着胤修文的表现看上去实在有些软弱而可笑,“你和那位平权党议员上床的原因是什么?”

要是换了别人这样问方其朗,他肯定会勃然大怒,但是面对自己的父亲,他却硬气不起来,只是默然地攥紧了双手。

“父亲我……我不是自愿的。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和胤修文结婚也不是你自愿的,不过我看你们处得还行,虽然现在终于闹崩了。自愿不自愿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作为我的儿子,应该不是那种贪图美色就与omega上床的alpha吧?”方岭仔细看了眼方其朗仍有些红肿的半张脸,不得不说傅以诚这次是真的对他一直疼爱的小儿子生气了,对方终究摆脱不了omega那种多愁善感的天性,把感情视作一切的基础,这一点很不理智。

“当然不是!”方其朗急忙否认。

“你是大公党的议员,没什么工作上的交际,想必你也不会和平权党的人有过多交往。是不是因为你的抑制剂提案一直卡在平权党把持的omega权益委员会里,所以你才接触到了赵临。”方岭一直在暗中关心方其朗在国会的工作进展,对于国会各个机构,他早已了若指掌。

“我的确是因为提案的事情才接触到赵临的,不过我接触到并非是为了寻求什么特别的利益。我和他之间的事是一场误会!”方其朗只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尽管他认为自己应该用比误会恶心十倍的词来描述他与赵临之间的关系。

方岭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儿子好面子的性格,他不露声色地抬起眼,轻笑着问道:“父亲只问你一句,你到底和赵临上床没有?”

“嗯……我的确和他上床了。”方其朗在痛苦的纠结之后,沉重地点了点头。

“噢,那就没什么误会了。你的omega会怪你,也是应该的。”方岭说着话,忽然微微仰起了头,一抹怜悯与无奈悄然掩盖了他原本的戏谑,“修文,你怎么出来了?要下来陪我们父子喝一杯吗?”

胤修文面色惨淡地站在楼上,他勉强地笑了笑,对方岭说道:“父亲,不用了。您和其朗慢慢享用吧。没什么事的话,我回去睡了。”

“修文,你下来。”方岭却没有让胤修文逃避的意思,他招了招手,那张略带沧桑的冷峻面容上浮现一抹少有的慈爱笑意。

第110章 早日解脱

在方家本家,少言寡语的方岭是绝对的权威,胤修文虽然百般不情愿,可他还是缓步从楼上走下来。

“修文,我刚问清楚了,看来,真的是其朗对不起你,难怪他说你们之间出现了不可调和的矛盾。”方岭在胤修文肩上拍了拍,言语中带着几分同情的意味,“这几年辛苦你了,其朗他在感情上一直有所欠缺,想必你也受了不少委屈。不过你放心,就算你和他离了婚,我也依旧会将你看作方家人,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都怪我教导无方,才让这小子辜负了你。”

“父亲,您别这么说……”胤修文依旧笑得很勉强,他与方其朗回来之前,不是没考虑过对方的双亲是否会阻止他们离婚,而现在,听到方家最关键的人物方岭已经表了态,默认了自己与方其朗之间必须分开的事实,他竟觉得刚才与方其朗在床上的温情都变成了一场虚妄。

方岭完全无视了胤修文那局促窘迫的神态,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或许当初就不该强迫让你和其朗结婚,你们之间毕竟没什么感情基础,这样的婚姻是不稳固,甚至很难长久……”

而此时,一直低着头不语的方其朗这才意识到了父亲的冷酷,对方不过是想借这个机会,让胤修文与自己彻底了断,起任何破镜重圆的念头,可对方并不知道,自己早已答应了要放胤修文自由,哪怕的确舍不得,他仍会遵守承诺。然而尽管方其朗与胤修文终究分别,但是在那之前,他却不想再让对方受到任何委屈,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他对那个备受自己冷落与忽视的伴侣唯一能做出的补偿。

“父亲!请您别再说了。我和修文虽然没有感情基础,可这并不代表我们之间没有感情!”

这还是方其朗第一次这种语气与自己的父亲说过话,他随后又看向了胤修文,无不懊悔地低声说道:“修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很抱歉,也很遗憾。如果我不是国会议员,你应该活得更快乐,我们的婚姻或许也能更幸福。”

方岭轻轻一笑,他感觉到了方其朗的愤怒,有朝一日,对方居然会因为胤修文而对自己这个父亲生气,真是有趣。

“要不是知道你们要离婚了,我还以为你在我面前向修文告白呢。好吧,我知道我这个老头子说的话已经不合时宜,既然你不想听,那我也就不说了。不过其朗,你难道忘了你当初和修文结婚,不就是为了有资格竞选国会议员吗?你现在才厌弃自己的身份,是否太晚了?别忘了,你的身体里永远都流着方家人的血液,你有责任也有义务为家族奉献一切。”方岭满眼讥嘲地看着竟因为与胤修文离婚而尽说丧气话的儿子,对方这副样子,可真是难看。

“我知道了。”方其朗无奈地轻叹了一声,如果可以的话,他一点也不希望胤修文知道自己光鲜亮丽的身份背后有着多么沉重的背负。

正在方岭打算再喝一杯,顺便好好口头上教训下今晚不太懂规矩的方其朗时,老管家关晋匆匆找了过来。

“老爷!”关晋在方家干了几十年,新来的下人们都是用先生称呼主人,只有他还是按照旧时的习惯称呼方氏父子。

“怎么了?”方岭有些好奇这个稳重的管家为何一脸焦急的模样,方家今天最大的事情不过是自己的儿子表明要离婚而已。

关晋看了眼方其朗与胤修文,随即快步走到方岭跟前:“傅先生在找您。”

方岭眼珠一转,为了避方其朗和胤修文听到更多,他拉着关晋走到了门口处,小声地与对方交谈起来。

“我不是把他绑在床上了吗?难道他挣开了?!”方岭感到纳闷,他明明安置好自己的伴侣之后才出来的,这个时候,对方应该在床上享受自己为他准备的全自动按摩套餐才是。

“我进屋查看先生状况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挣开了一条腿一只手,嘴里塞的东西也取出来了。”关晋只能硬着头皮简单地向方岭说明了前因后果,“他一看到我,就让我赶紧叫您回去。”

“真是的……”方岭的眉间渐渐皱了起来,因为他意识到今晚自己或许要被傅以诚刁难很久了,但是对方的仁慈并不会帮助方其朗在事业上走得更远,总得有人站出来充当那个替儿子斩断一切杂念的坏人。

“父亲,爸爸有事找您的话,您还是先过去吧。我会照顾好修文的。”只大概听到自己爸爸在找方岭的方其朗巴不得立刻送走自己的父亲。

方岭冷冷看了眼迫不及待开始送客的方其朗,他要说的话已经说了,想让胤修文听到的话也让对方听了,想必对方不至于愚蠢到不明白自己想要表达些什么。

“好吧,你们也早点休息。我先去看看你爸爸了。”

看着方岭与关晋离开之后,方其朗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不过当他回头看到胤修文时,却因为对方脸上那抹有些怅然若失的神色感到心疼。

“修文,我父亲说的那些话,你不必当真……”方其朗安慰道。

“放心吧,我一个晚辈怎么敢和长辈计较。不过我没想到,你父亲居然也会关心我们离婚的事,看样子,我们真是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了。真希望你能早日连任,这样我们都可以早日解脱了。”胤修文装作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他也不是不明白方其朗要承担的压力,更清楚为什么方岭会主动来到这里说这么一番话。

听到胤修文最后那句话,方其朗深深地看了眼对方,最后,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拿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头也不回地走过了胤修文的身旁:“好了,都回去睡吧。”

方其朗与胤修文只在方家本家呆了一天,,他甚至连自己心爱的阿波罗都没来得及骑上一圈,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胤修文前往海登省的首府若望市,在那里,他的选区办公室早已为方其朗安排满了行程,这都是为明年的竞选所作的必要准备。

“其朗,我必须去吗?我万一说错话怎么办?”胤修文在得知今晚自己将与方其朗一道参加海登省最著名的新闻电视台的访谈节目之后,一阵阵地紧张了起来,他也不是没有陪方其朗参加过访谈类节目,他去过一次之后,就被问题刁钻的主持人以及现场观众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以至于他再也不想做个不得不抛头露面的上等人。

“别紧张,到时候我会给你提醒的,如果你觉得问题很难回答的话,不妨抛给我。”方其朗一边安慰着胤修文,一边仔细地为对方的脸拍上了一层遮瑕粉霜,这也是上镜头之前的必要准备,电视台那边其实主动提出了会派化妆助理过来,但是却被方其朗婉拒了,他不太喜欢别人碰自己的脸,同样,更不喜欢别人碰自己伴侣的脸。

“你脸上和额头上的伤怎么办?不会被人看出来吧?要是被你的选民误会我家暴你的话,那我岂不以后出门都得戴个头盔了。”胤修文近距离地看着丈夫,对方脸上仍残留着些许红痕,想到对方是因为自己才挨了傅以诚那狠狠的两巴掌,心疼之余,他却只能用调侃的语气表示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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