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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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的将庄子奕送来的文件好,申蔚蔚去洗了个澡,在梳妆台上到处翻找也没找到面膜,于是就只能干着脸去睡了一觉,这也算是出事至今一段日子里睡的最好的一次了,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快到中午。

“不会吧,我以前没放化妆品吗?”申蔚蔚是绝对不会素颜出门的人,虽然她五官不算难看,可多多少少带了些秀气,文文弱弱的,长得一看就是那种特别好欺负的模样,申蔚蔚化妆尤其喜欢把眼尾的眼线上挑几分,她始终觉得这样显得自己有气势。

把齐旻澈的房间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愣是没找到一点儿女孩子用的东西,就连洗面奶,沐浴露也全部都是男式的,申蔚蔚用他东西的时候还是克服了很久,要知道像她这样的致女孩,怎么能用男式洗面奶呢?

唉,不化妆的模样在镜子里显得比林芷更弱小,申蔚蔚懊恼的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就踢开门下楼去了。

她和苏禾曼的约定她还记着的,再加上早上听见的那些话,让她对林芷那女人的好奇心更重了几分,一定是被陷害的,她爸爸那样善良的人,怎么可能是别人口中那种‘权势遮天’‘欺负良民’的无良奸商呢。

下楼的时候正好遇着齐旻澈出门,林芷拿着好几条领带不停的在他身上比划着,如果忽略掉此时的申蔚蔚的话,那两人倒也真像是一对亲亲密密的恩爱夫妻。

“小贱人。”申蔚蔚鼻孔朝天的冷哼了一声,大摇大摆的就进了厨房去,阿姨正想告诉她没准备她的午饭时,就见那女人径直朝了冰箱过去,搜罗了两根黄瓜和一只番茄后便离开了。

“申蔚蔚。”和齐旻澈擦肩而过的时候也假装没有看见,申蔚蔚几乎是目不斜视的在人家房子里自由活动着,齐旻澈望了望她的脸,虽然没有昨天肿的那么厉害,可五个手指头的痕迹还是依旧清晰,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叫住了她。

“干什么?”

“你…”本来是想问问她的感冒好些了没有,结果刚刚吐出一个字,就听见管家在门外着急的,边跑边喊着。“嘟嘟,嘟嘟它,少爷,嘟嘟它好像被人毒死了。”

什么?什么?

这回不止是齐旻澈,就连申蔚蔚的举着黄瓜的手指都没忍住抖动了一下,她没听错吧,嘟嘟…嘟嘟死了?

忍着脚踝的痛楚跟着齐旻澈一起跑到院子里去,看到远远的那团、毛绒绒的、一动不动的狗狗尸体的时候,申蔚蔚害怕的下意识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会吧,不会吧,怎么可能,嘟嘟明明昨天还好好的。

“嘟嘟。”齐旻澈蹲下身子来,伸手碰了碰那大狗的脑袋。“不可能,嘟嘟,嘟嘟,申蔚蔚。”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像是习惯性的要把自己所有的痛都归咎于申蔚蔚身上一般,齐旻澈冷着脸回头低吼了她一声。

“不是我。”申蔚蔚也是无意识的辩解,好像齐旻澈怪她怪的理所当然,她解释也解释的理所当然一般。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少爷,看嘟嘟的样子像是被人给毒死的。”

“是谁毒死的。”

“这个…这个…”

“家里不是有监控吗?你连监控都没调过吗?”齐旻澈平时很少这样情绪失控的吼人,可是嘟嘟这狗从小就是他一手带大的,后来养的少了,也是因为有申蔚蔚的照顾的原因,嘟嘟从小到大都黏他,后来就变成了黏申蔚蔚,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狗就爱抱那女人的大腿。

齐旻澈托起嘟嘟的脑袋,见它白眼上翻,嘴角流着白沫,四肢抽筋到僵直的程度,一看就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老管家听了他的话正要着急忙慌的去查监控录像的时候,申蔚蔚突然在身后喊了一句。

“等一下。”

老管家诧异的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申蔚蔚。

完蛋了,看不看都完蛋了,申蔚蔚感觉自己的背后又开始不断的冒起冷汗来,她虽然知道嘟嘟是条不能看家的普通宠物狗,而且还是一只傻乎乎的普通宠物狗,那狗没办法看家护院的,但是有陌生响动的话,应该还是会叫两声的吧,可是昨晚庄子奕爬树那样的动静,在院子里应该是很容易被发现,嘟嘟为什么没叫呢?

申蔚蔚不相信庄子奕会为了见她一面而毒死一条狗,可若是一旦让齐旻澈看见那段监控录像的话,就真的什么话也说不清了吧,要怎么办呢?难道要说嘟嘟是自己害死的?怎么会,她怎么能说自己会杀了嘟嘟。

申蔚蔚紧自己的手指,手指甲划过皮肉让她觉得很痛。

“申蔚蔚。”她那不自然的表情全数落入齐旻澈的眼里,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就被对方居高临下的揪住衣领,齐旻澈将她强行往后推了好几步,申蔚蔚的背脊又重重的砸向了墙壁,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对着她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不是…我…我…不是我…不不不,是我。”她手足无措的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去拿监控。”齐旻澈咬字清楚的说道。

申蔚蔚觉得自己在齐家的这几天几乎是受尽了整个一生的耻辱,她像个玩物一般被人揪着胳膊丢进了屋子里,脚疼,但是忍住没有摔到地上,她不能倒下,就算别人再怎么欺负她,她也必须站着。

申蔚蔚脸色煞白,脚疼,脸疼,总之待在齐家,她哪哪都不舒服。

老管家拿着黑盒子进来的时候,她本来忧心忡忡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来,表情从惊慌失措突然变的坦然了,对啊,庄子奕来找过她又怎么样?就许他齐旻澈把人都养到家里来,还不许别人来看看她申蔚蔚的吗?

“旻澈,你怎么了?”林芷在他身旁轻声安慰。

管家将监控录像连上电脑,齐旻澈十分娴熟的不停操作切换各个分镜,申蔚蔚也没抱希望说他可能正好没有切到庄子奕过来的那个时间段,她只是想着看到就看到吧,看到的话自己大大方方承认就好了,她和庄子奕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还犯法了不成?

“旻澈,昨晚十点多的时候,我好像听见嘟嘟叫了一声,你多注意一下那个时间段的监控呢。”

十点多,申蔚蔚瞳孔地震的望向林芷,似乎不敢相信,怎么会,那正好是庄子奕过来的时间。

“申蔚蔚,你还敢说不是你。”手中的鼠标摔出去碎成了好几块,齐旻澈起身的时候踩到了电脑的充电电源,他几乎是用扑的抓住了申蔚蔚的衣襟,还‘呼啦啦’的带翻了满桌子的东西,齐旻澈像是要吃人一般,整个眼眶都布满了可怕的红色血丝。“你…你…”

“这不是庄子奕做的,他不会这样做。”

“你自己过来看。”又拉又拽,申蔚蔚的脸被强行按到电脑屏幕前的时候,正好看到画面截停到了庄子奕那修长的身躯,同时还有他手中丢出的一只黑色口袋,和另一旁跳起来张嘴接住那东西的嘟嘟。

这场景,怎么看,都像是庄子奕在喂嘟嘟吃什么东西。

“天呐,这么晚,庄子奕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家?”林芷不可置信的捂嘴惊呼。“都怪我,明明昨晚听到嘟嘟叫了一声的,可是我也没出去看它。”

“申蔚蔚。”齐旻澈的怒吼让申蔚蔚的耳朵一阵发疼。

“不是的,他昨天只是来给我送东西,他不会害嘟嘟的,庄子奕是个好人啊。”

“他是好人?你再说一遍他是好人?”

“庄子奕确实不喜欢猫猫狗狗这样的小动物,可是他也绝对不会下这样的毒手,他可能只是怕嘟嘟叫,所以就给他吃了些普通的食物。”

“申蔚蔚,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申蔚蔚抬头,她发现齐旻澈拽着自己的衣襟的手指都在发抖。“不是他,一定不是他。”

齐旻澈松手将她推到地上,转身上了楼,申蔚蔚知道他一定是看出什么了,顾不得疼的匆忙站起身来,连滚带爬的追了上去。

房间被申蔚蔚早上翻过一遍之后,就已经乱的不成样子,如今又被齐旻澈造了遍,就更加乱到无法下脚,申蔚蔚追上来之后,发现昨晚那份文件已经完全被捏在了齐旻澈的手中。

那男人皱着眉头翻看了几页之后,抬头嘲讽道。“有人爱?有人顾?申蔚蔚,你这样的人,只配一世孤独,长久悲苦。”

“还给我。”她伸出手上前讨要,却被齐旻澈丢出来的东西砸了个满脸。

“行啊申蔚蔚,把你锁在家里也这么不规矩?”

申蔚蔚没理他,只是蹲下身体一张一张的将那些纸全部捡起,然后像护着珍宝似得抱进自己怀中,手指头还不忘抚平那些边角处被折弯的痕迹。

“申蔚蔚,你怎么就这么厉害呢?”

“不是庄子奕做的,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他。”

“看来我这几天对你还是太客气了吧,房间里待着这么不舒服的话,不如去住住地下室?”

“随便你。”申蔚蔚仰头看他。

“做错了事情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人,这世上你怕也是独一个了。”

“齐旻澈,我懒得跟你解释什么,反正说什么你都不会信的对吧,反正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自己就已经在心里把所有的结论全都下好了,你要是不想给我吃饭,你就饿我几天,不想让我睡觉,就把我赶去地下室,不想让我见庄子奕,就挖掉我的眼睛,不允许我再爱别人,就掏了我的心,你想做什么都随便好了,我申蔚蔚不会害怕的,不仅不会怕,我要是但凡喊一个疼字,我就跟你齐旻澈姓。”

“你疼?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疼。”

“齐旻澈,你以为就你一个人长了心吗?你以为我嫁给你之后过的不痛苦吗?你以为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人知冷知热吗?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疼的时候才是真的疼吗?”

申蔚蔚的眼睛疼的厉害,齐旻澈那张愤怒的面孔在她的面前也越变越模糊,她想要伸手擦掉眼泪,可是越擦越是止不住,她哭的一塌糊涂,一颗心仿佛煎熬,痛的不得了,她好难受,比齐旻澈新婚当晚不回家还难受,比齐旻澈第一次动手推她还难受,比齐旻澈告诉她林芷怀孕的时候还难受。

“你活该。”

“是,我活该,你也活该。”

“把资料给我。”齐旻澈朝她伸手。

申蔚蔚的手指紧了紧,不肯把那文件交出去,这是庄子奕给她的东西,她要亲自把所有事情全部做好之后再还给他。

“申蔚蔚,你应该知道我把这卷录影送到庄家的后果吧,庄家那老爷子不会容忍自己的独子为了别人的老婆这么胡闹的,庄子奕可能又会被遣送回美国,别说这份设计图,你以后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他。”

“你…”申蔚蔚咬住自己的下唇,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声来。

“我最近正在扩张企业范畴,这送上门的生意也没有不做的道理,你可以继续设计,但是这桩买卖得通过我的手来做,价钱也是我去谈,哪有白给他们庄家做事的道理…拿给我。”齐旻澈把最后三个字咬的极其用力。

“齐旻澈,我们这辈子都得做仇人了。”

“我们本来就是仇人,永远解不开的那种。”

齐旻澈拿着文件摔门离开之后,申蔚蔚只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像是被人抽走了一般,这种被人牢牢控制住的无力感觉,真的让人好恨啊,她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好半天都没能站得起来,

一个人被关起来,她又迷迷糊糊的又有些发热了,靠着墙壁眯了一会儿,又自己爬上了床,头痛的不得了,像是有人拿着一只鼓不停的在她的脑袋里敲着,‘咚咚咚’的,好烦,好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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