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我媳妇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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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殄天物……

实在是暴殄天物!

众人心里如是想到。

轻歌望着众人的反应,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也是相当诧然,她知道这链不是凡品,但未想到,会是玛瑙链。

“原来三小姐与斗兽场交情如此之好……”

墨邪好似在问轻歌一般,然,他说的,也是在场的众人想说的。

“和斗兽场的确有些交情。”轻歌道:“媚娘情深意重,能与媚娘相识,是我的福气。”

夜青天错愕的望着自家孙女虽丑陋却风轻云淡的脸,别有一番韵味,他不知道这次闭关夜轻歌发生了什么,但与之前截然不同,同样一张脸,却有不一样的风采。

闭关之前,他没有派人暗自保护夜轻歌,也是想借此锻炼一番夜轻歌。

他能护得了夜轻歌一时,护不了夜轻歌一世。

人生这么长,世界这么大,该走的路,她总得自己走完,哪怕一路孤勇,也必定有芬芳相随。

如今看来,还有点用。

至少,他家孙女不会再让人轻易欺负了。

“ 小兔崽子,你这个没有良心的,想想你多久没有看见你爷爷我了。”夜青天瞋了眼墨邪。

墨邪如梦惊醒,立即拱起双手,给夜青天行了几个大礼,“恭喜爷爷出关,胜利突破。”

“还算有点良心。”夜青天捋着胡子,眯起眼睛点了点头。

“你爹呢?”夜青天问。

他与墨邪父亲墨云天算是生死之交,年少时相识,从最低的层面奋斗成如今的大家,几十年的情谊,越老,越弥足珍贵。

哪怕一见面就说老不死的,心里都清楚,彼此是最不希望对方死去的那一人。

“爷爷卧病在床,家父带着旁系一脉的弟妹们去西海域历练。”墨邪道:“来之前父亲对我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跟夜爷爷你说,等他回来,必定会登门拜访,庆祝夜爷爷你突破。”

夜青天笑了笑,“只要他不死,就是对我最好的庆祝。”

夜青天心里兀自疑惑,墨邪爷爷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病了?

“小王爷到——”

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如成群的鸭子般,彻底划破日落时分的宁静。

北月冥一袭白衣,气质如雪,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像是罩着一层冷霜,贵族风范,王者气息,浑然天成,往那一站,别无人敢近。在其身侧,站着萧如风,萧如风青衫徐徐,走路带风,洵洵儒雅,温文尔雅,虽出生百年于世家,身上却无任何獠牙尖锐的气息,如风一般,淡淡的,装满了书生气质。

萧如风瞧见墨邪,眸光几不可见的自轻歌身上扫过。

“墨兄在那,我们过去吧。”萧如风说完,便带着北月冥走去。

北月冥望着夜轻歌皱了皱眉,心有不悦。

不过看见夜青天时,眼瞳之中,似有畏惧之色。

萧如风走至墨邪身旁,朝轻歌温和一笑便拱起双手祝夜青天突破之喜,“晚辈祝夜爷爷成功出关。”

“小兔崽子,不错不错。”夜青天捋着胡子。

北月冥心里虽不喜轻歌,但夜青天的面子肯定是要给的,“小王祝贺夜老爷子一举突破灵师之喜。”

夜青天脸色忽然变得冷峻起来,眸光里堆积了寒气,他脸色漠然,四周温度好似骤然下降般,冷的可怕。

北月冥微微低头,动了动唇,还保持作揖的姿势。

气氛颇有些尴尬。

“王爷这样,老夫可是受宠若惊。”夜青天笑道。

北月冥放下双手,一笑,道:“夜家主是我们北月第一个突破灵师的人,自然德高望重。”

“王爷严重了。”言辞间,尽是疏离。

“夜老狐狸,好久不见,原来你还活着。”一道大笑声远远传来,却见一名身着灰袍的老者气势昂然的走来,身后跟着一群人,这一群人之中,正有萧水儿。

“爷爷。”

瞧见那老者,萧如风当下一喜,便道。

萧家大长老,萧苍。

萧苍大笑着走来,灰色的袍摆迎风飘扬,走至夜青天跟前,他看了眼轻歌,笑道:“这就是那个被你捧在怀里怕碎了的轻歌?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貌似才一条胳膊那么小,没想到这么大了,若是惊风……”

声音戛然而止,萧苍试探般的看向夜青天,见夜青天脸色没有多大起伏,才哈哈大笑起来,瞥了眼萧如风,道:“如风,你早就到了娶妻的年纪,不如把轻歌娶回来,我也心安。”

众人惊愕。

萧苍这是疯了?

谁不知道夜轻歌是北月第一丑女,还是一个连丹田都是碎的废物,若不是瞎了眼,谁会把这种女人娶回家?

北月冥垂眸,微微蹙眉。

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开心……

夜轻歌过去十几年对他死缠烂打恨不得像八爪鱼一样终日黏在他身上,随叫随到无怨无悔,似乎,北月冥才是让她努力存活下去的意义。

就算夜轻歌再丑,在北月冥的心里,夜轻歌都是他北月冥的了。

人类的心理永远奇怪自私,就算夜轻歌是他北月冥不要的东西,别人也不准要……

如风望着轻歌,忽然想起当日斗兽场一见,半张脸的惊艳,一声萧兄,以及搏斗七禽绛雷蛇的风姿,独一无二,绝色倾城。

“轻歌妹妹若能看上我,便是我的福气。”萧如风笑道。

北月冥眼中雷霆猛地炸开……

夜青天望着气度温和的萧如风微微点头,很是欣赏。

明明出生在百年世家,有资格去挥霍奢侈,十几二十岁的年纪,是人生之中最该轻狂放肆的时候,少年偏偏没有任何爪牙,气质祥和冷静,让身边人舒心。

夜青天看向轻歌,轻歌面不改色,目光如止水般冷静,夜青天心里暗自点了点头。

“如风,你这样可不够义气了。”

墨邪解下一葫芦酒,习惯性的喝了一口,颜色朦胧迷离,端着一股桀骜之气,“轻歌她收下了我的翡翠簪,就是我墨邪的媳妇儿,你怎么能抢我抢媳妇儿?”

难不成墨邪也知道夜轻歌就是无名的事情?

萧如风敛眸,眼瞳深处一缕清光氤氲,漆黑深邃的双眸似浓墨般难以划开。

幽幽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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