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 盗将还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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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县南门外的一座巨大院落。

院子很大,可以说非常的大,是一座巨大的豪邸,庭院深深。

院内设计古朴雅致,奇花烂漫,四处碧水环绕,几带清流。

亭台楼阁,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更显示出邸院悠久的豪门底蕴

院落内一处精舍,精舍外修竹环绕,清风吹来,沙沙作响。

在清河,也只有姓崔的才有这个底气。

豪邸的第五进院落中,有一个装修雅致的书房。

在书房内,两个人正在谈话。

左边那人分明就在漳水诗会上被李行周骂的吐血的崔安逸。

如果李行周知道自己就是因为喝多了嘴巴贱,才惹上这么一堆坏事的,估计打死也不会喝酒了。

“幼安叔父,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崔安柿问道,他被李行周那一顿大骂,卧床了几天,脸上充斥着病容。

“不就是五房不争气的外甥吗?他承认不就完了。”

“不承认?就打到他承认为止,这点事儿还不简单。”

崔幼安不以为意的说道。

他虽然也是崔家的旁系,但是能在清河这个崔家大本营担任实权县尉。

可见,他也是在某些大佬眼里挂了号的。

自然瞧不上李行周。

“幼安叔叔,今早我出来前,逾轮公子还特地提起过你。”

“他说你在清河这个县尉位置上也干了五年了吧?”

“是啊,我这个县尉已经干了五年了,县令都送走三个了。”

崔幼安心里一动,这才是正主啊!

“嗯,逾轮公子说了,东武县那个县令怎么能让哥外姓人来当呢?”

“要当,也是像幼安叔叔这样在族内出内拔萃的人来担任。”

“他明日有空闲,就去找老祖宗说说。”

崔安逸说完,拍了拍崔幼安的肩膀。

“好好干,我看好你呦!”

“那幼安谢过逾轮公子了。”

崔幼安含笑着拱拱手。

崔安逸走后,崔幼安的眼里露出一丝阴冷。

“你是个什么玩意儿?”

“被李行周骂吐血的废物。”

“你特么就是崔逾轮的一条狗。”

崔幼安狠狠的想到。

至于李行周,他从来没有想过。

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外姓子,蚂蚁一样的东西。

在了不起也就是个有三分才学的蚂蚁。

蚂蚁终归是蚂蚁。

按死也就按死了。

。。。

。。。

县衙大牢里阴森森的,不见一点阳光,气味也异常难闻。

李行周被两个大牢狱卒带到角落里的一间牢房前。

狱卒把李行周一把推进牢房,锁好牢门,然后就走了。

李行周看了一眼这个牢房,环境比刚才从大牢走廊里过来时见到的牢房稍微强点。

那些牢房里凌乱不堪,有的甚至关着十几个人。

一个十来平的小房子关着十来个人。

啧啧。

那酸爽。

看来是刚才自己把身上带着一贯多钱。

偷偷塞给安排牢房的那个牢头起的作用。

起码这个牢房是个双人间。

唉。

一贯钱啊!

李行周一阵肉疼。

牢房两个角落里各自有一张铺着稻草的破床。

其中一张床上,躺着一个人,嘴里叼着一根稻草,翘着二郎腿。

此时正斜瞄着李行周。

李行周看去,这人也算是相貌堂堂,赤发黄须双眼圆,臂长腰阔气冲天。

但是总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气质,李行周想了一会想到了。

这货眼神有点邪。

那人见李行周望来,便开口道。

“小子,叫什么啊?”

“犯了什么事儿啊?”

李行周敢对崔安逸、崔逾轮之流犯横,但是对这种草莽之中的人却是态度很好。

因为那种世家子弟缺少破釜沉舟的勇气,而这种草莽中人却善于破釜沉舟。

李行周可不想阴沟里翻了船。

他急忙说道。

“小弟李行周,莫名其妙被人陷害的。”

“咦,你也姓李?我叫燕顺,江湖人称锦毛虎。”

我姓李,你姓叶,这也叫也?

李行周心里吐槽道。

但是,他从这句话也摸清楚了燕顺的脾气。

“啊,原来本家啊!”

李行周顺着燕顺的话说到。

他接着又补了一句。

“燕大哥在上,受小弟李行周一拜!”

“哈哈!”

李行周果然一句话就把燕顺逗笑了。

“哈哈,你这小子倒是有趣,还算是合我胃口。”

“闲着也是闲着,过来聊两句吧。”

“咱们这本家,能在这大牢里相遇,也算是缘分!”

“谁特么跟你是本家!”

李行周想到。

但是他暂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

虽然心中忐忑,但是也无计可施。

只能指望在外面的大熊和柿子替自己想办法了。

于是坐在破床边上,跟燕顺闲聊起来。

“嘿嘿,兄弟,跟哥哥说说人家怎么陷害你了。”

“陷害你什么了?”

燕顺八卦的说到,他天生赤发黄须,往那一坐,好奇的大眼睛一睁。

李行周忽然觉得他不像锦毛虎,而像是金毛宝宝。

“有人自己把自己脑袋用石头砸开瓢儿了。”

“然后,他同伙诬陷说是我将他殴打至重伤的!”

李行周委屈巴巴的说道。

“啧啧,这诬陷人的办法倒是简单粗暴。”

“不过,就你这大病初遇的模样,将人殴打至重伤,说出去也没人信啊。”

“难道县里的几个官就信了?”

燕顺莫名的说道。

“啥?”

“你咋知道我大病初愈?”

李行周立马就好奇了,难怪市井之间有奇人啊!

“我瞧你下盘不稳,气血不足,一看就知道不是肾虚就是重伤。”

“瞧你这模样,虽然穿的人模狗样,但是绝对不是有钱玩青楼的姐儿玩到肾虚的主儿”

燕顺嘚瑟的说道。

“你讲的都对。”

“但我听起来怎么这么刺耳啊!”

李行周无奈道。

李行周苦着脸道。

“是啊,小弟手无缚鸡之力,说我把那王八十殴打至重伤,这怎么可能。”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有蹊跷啊!”

“可是那县尉崔幼安对此却视而不见,硬是逼着小弟认罪,不认罪就要动刑啊!”

李行周苦恼的对燕顺说道。

“看来兄弟你是得罪人了啊,这崔幼安明显是在整你啊!”

燕顺装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唉,可是小弟平日老实本分,实在想不出得罪了什么人要把自己往死里整啊!”

李行周猜到了,重生到现在,他只得罪了崔安逸和崔逾轮。

但是,这些话他肯定不会跟燕顺说。

对这种人交浅言深那不是给自己惹麻烦。

“那燕大哥又是怎么进来的呢?”

李行周转移了话题。

“嘿,去年我进庙烧香,瞧见个小娘子长的漂亮。”

“一来二去就勾搭上了床。”

“后来被那小娘子的老公发现了,幽会的时候被他带人堵着了。”

“当时我就想着睡了人家老婆,被人打几棍也就算了。”

“结果那怂货的竟然要割了爷爷的那里。”

“当时爷爷就毛了,反手将那几个打手打残了,然后一刀剁了那怂货的那里。”

不过燕顺倒满不在乎的道。

“也怪小爷晦气,碰巧这衙役捕头在隔壁喝花酒,爷爷跟他们干一架,实在架不住他们人多。这才被捉了。”

听完燕顺的话。

李行周内心十分无语,但是还是不得不翘起大拇指。

说了一句。

“纯爷们”

似乎是得到了李行周的鼓励。

燕顺接着说道。

“看来兄弟你是无意中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啊。”

“打几下板子的事,结果非要置之你于死地啊,这次你怕是不好脱身啊!”。

燕顺大大咧咧的说着。

忽然他发现李行周的脸色十分难看,又忙安慰道:

“这也是哥哥我随意猜测,你也别太紧张。”

“别自己吓唬自己,你情况再糟,也没当场打死人。”

“顶多也不过哥哥一样,判个流配!”

李行周心里吐槽道:

“我又没雇凶杀妻,你拿我跟你比干吗?

“尼玛,再说判个流配,我一辈子就基本完了,你这是安慰人吗?”

“有几个人做事儿有你这么光棍,这么洒脱的。”

“我还想在大唐跟寒霜小姐姐好好过日子呢,我可不想被判流配什么的。

不过人家好心劝解,自己也不能不领情。

于是,李行周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

“兄长说的是,是小弟过分紧张了。”

“唉,小弟自忖未做过什么作奸犯科之事,自然问心无愧。”

“所谓车道山前必有路,见招拆招吧。”

燕顺安慰他道。

“想开点就好,没有迈不过去的坎。”

中午有狱卒来送饭,一人一碗沙子都未淘干净的糙米饭。

燕顺看来是习惯了,拿过糙米饭来便吃,也不嫌沙子咯牙。

李行周端着那碗糙米饭却怎么也吃不下去。

他眉头一皱,计上心头。

李行周使劲拍响牢室的栅栏,把一个狱卒吸引过来。

“差大哥,能否帮忙带了个话儿,让家里给送些吃食来,这饭食……难以下咽啊!”

李行周委屈巴巴的说道。

“嘿,我说你们这些公子哥啊,都进大牢了,还那么多穷讲究……将就吃吧”,

接着,狱卒装作一副肃然模样道。

“再说,你这是伤人大案,没判决之前,不能往外传递消息!”

卧槽!

还有这样的规矩,杀人犯都能让家里送饭啊!

看来这狱卒是在拿捏自己啊。

李行周心里吐槽道。

但是从他可不敢说出来,他急忙说道。

“不让差大哥白忙活,小弟愿出一贯钱的‘腿脚钱’!”

那狱卒嘿嘿笑道。

“哟,你小子年纪不大,倒是还挺上道,行吧,那哥哥我下值之后就受累跑一趟。”

李行周朗声说道。

“那就劳烦差大哥下值以后,去倚香楼一趟。”

“让人给绮韵姑娘带句话。”

“就说他李家哥哥被人送到牢里了,那盗将还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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