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异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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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成人了,可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曲奕看了一眼失去眼罩睡的一脸憨态的微生钥,压低声音,“如果以后有机会再见面的话,我一定要劝说隋青出去学一门能养活自己的手艺。他说的对,谁知道轶军会保护他多久,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要有自立于社会的能力。他还这么年轻……一切都能重新来过,只要他想。而且,要是今天轶军没有赶到的话,隋青还是要跟着他爸爸的安排走,我怎么想都觉得悬。”

“对,那独眼龙更不是个靠得住的。”沈芳嫌弃地撇撇嘴,“我觉得我爸爸对我就够狠心的,跟隋烈国一比……居然还算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你刚才听见没,他对隋青的死亡接受度多高,听说轶军把遗体带走,他连后事都不打算给小儿子办了。”

“他从隋青出生后就没去关心过他的生活,要不是这样隋青又怎么会养成那样唯唯诺诺的性格呢。隋青的悲剧隋烈国负有重大责任,我也没想到到最后他连见这孩子最后一面都觉得不如自己的安全重要。就从这点看,让隋青在他们这种人的生活里彻底消失是一件好事。”

沈芳抱臂点头:“都是一身戾气的男人,相比较起来还是轶军靠谱点。虽然如果我是隋青,我是肯定不会选择跟他走的。”

“哦?假如你是隋青,你会怎么选择?”

“如果我是隋青……”沈芳妖娆地靠在椅背上,架起了二郎腿,“哼,想嫁祸给我,想得美!……就算我被他弄进牢房了,妈的那就吃点亏先跟着轶军那老流氓吧,不过嘛……”他美丽的五官拧成一团,满脸凶相地说,“带我出狱之日,就是天下大乱之时!”

曲奕:“你待如何?”

“如何?我必将利用自己沉鱼落雁之貌,秀外慧中之才,掀起江湖上的腥风血雨。首先要搞死的就是隋烈国那个黄脸婆老婆,然后把他那大儿子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最后搞垮隋烈国的生意和名声,对了,轶军那莽夫也不能放过!看在他一身腱子肉还算不错,我要把他绑在阳台上干得他……”

一只平稳前进的林肯突然走了个s,车身摇晃,后视镜里倒映出这台专车司机汗涔涔的一张脸。这些人在说什么……他发誓他根本就听不懂!

从椅背摔下来的微生钥揉着撞到的额角,“……”

“你没事吧?”曲奕把人拉起来,某人顺势像条无骨鱼一样倒了下去,“还有多久到北城?”他懒懒地问。

司机回答:“还有一个半小时左右,老板。”

“唉……”微生钥打了个哈欠,转过头看着窗外往后倒退的风景,“回去休业三天吧,我觉得我需要时间好好休整一下,短时间内我不想接其他手术。”

“那正好,我请三天假。”沈芳举手,“我要陪小栩去办理一笔银行贷款。”

“买房子?”曲奕好奇的问。

“呃,不是。他申请了创业基金,打算开一家清洗公司。”沈芳很是自豪,“他拒绝了家里的资助,完全白手起家,当然了,我也会帮忙的。”

“清洗公司。”微生钥托腮看着得力下属被幸福笼罩的样子,嗤笑道,“那你可得盯紧一点,那家伙可不是经商的材料,我看他没有发财的命。”

“有些钱还不如不赚的好,比如今天这场手术,一个不小心连小命都赔进去。丢了小命钱再多有什么用。”沈芳一想起上午那场枪战就后怕,“说起来真奇怪,那个阿贯后来也消失了,隋烈国那伙人究竟怎么回事啊,隋青在他们眼里还真是一枚随时可抛弃的棋子!”

微生钥眨眨眼,“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样,隋青被人当胸一枪,要不是我在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这种情况下阿贯作为独眼龙的心腹当然就要有个取舍:隋烈国知道隋青被打死之后会是什么反应?暴跳如雷是肯定的,说不定也会很伤心,但,他绝不会拿起枪一枪崩了大儿子。那么做他不是绝后了吗?隋青人都死了,让他大老婆大儿子烦心的种子都没了,接下来就该是想方设法缓解一团糟的对峙局面,团结在一起先把生意继续搞起来再说……不对吗?”

“有道理。”沈芳想了想,还是觉得有疑点,“那个阿贯说安排隋青去诸霖那儿做手术这事只有他跟隋烈国两个人知道,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两个杀手是怎么找到那里的,时间还掐的那么准!”

曲奕尴尬地举手:“啊,这个……我想都是我的错。”

微生钥眼角瞟着他,“嗯哼?”

“其实是这样的……”曲奕把隋青借自己手机的事情说了一遍,“其中一个号码就是那个轶军的,所以……我想……会不会……”

“另一个号码是隋星耀的人的号码。”微生钥伸出一根手指,露出莫测笑容,“沈芳,你该放心了吧,隋青看起来傻其实心里门儿清,他已经知道隋烈国身边有谁是隋星耀的人了。”

“嗯?”沈芳满脑门都是问号,“不好意思,能不能解释得再浅显一点,他知道谁是隋星耀的眼线,又故意透露自己做手术的地点,so?他聪明在哪里?”

“激化矛盾,解控,你们不爽我就爽。这种感情不懂?当然了,操作上风险过高,如果是我的话自然会安排地更加完美,既不用冒生命危险,又能达到摧毁一切的目的。那个阿贯为什么逃走了,那是因为他们是贼,轶军是兵,兵是捉贼的,看着吧,独眼龙父子日子恐怕不好过了,说不定会有牢狱之灾。”

曲奕咽了口口水,“隋烈国是他爸爸。”

“是吗?”微生钥耸肩,“哎呀我忘了,不过算了,聊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的将来干什么。你可以来说说那个记者的事了。”

沈芳:“什么记者?”

“哦,是这样的。”微生钥对沈芳说,“我们的麻醉师据说结识了某位媒体界的朋友,想必那位媒体朋友对我非常感兴趣,他抓住了曲奕的某些好奇心和莫名其妙的正义感做了些什么文章,于是……于是怎么样了?你不会连隋青做手术的事都透露出去了吧?”

“绝对没有。”曲奕举手发誓,“我不会随意透露医院内部的情况和安排,呃……事情是这样的。”

曲奕看了一眼微生钥,还没开始老实交代脸就先红了。

这件事怪他吗,他现在也搞不清楚。毕竟他并没有对房若明透露过任何不能说的情报,他跟这位记者同志接触的过程里总体上来说对方向他提供的情况居多,房若明自始至终都在试图劝说曲奕为自己服务,最好是在他掀起舆论的狂潮攻击微生钥的时候他能站出来作证,起到决定性作用,把微生钥“再次扔进肮脏的猪笼”。

曲奕现在已经在后悔了,他后悔没在第一时间告诉微生钥这样一个人物的存在。人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有些话一开始觉得什么时候说都可以,但等你想说的时候却发现正因为没有第一时间说出口,如今已经很难张嘴。比如“对不起”三个字。

但人与人之间的了解和信任都需要一个过程,房若明第一次和他接触的时候曲奕刚进入整形医院不久,微生钥在他眼里充满了神秘感,那时候有人跳出来告诉他关于“key”的存在,对曲奕而言就像是让他去解一道谜题,他好奇极了。

所以微生钥分析的很对,他真的是个极度聪明的男人。曲奕只不过提了个头他就猜到了“对方利用了曲奕的好奇心和莫名其妙的正义感做文章。”

而曲奕直到最近才意识到这一点。

他深吸一口气,迎着沈芳和微生钥说不上温暖的目光,把整个过程,包括从在电梯里撞见房若明开始,到前几天在街上被房若明蹲到为止,毫无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说完以后他闭上眼睛等着被就地凌迟。

“一个实事报道的记者……”

听完曲奕的招供,微生钥罕见地没有马上爆发,而是陷入了某种沉思。

“这么有毅力有恒心的记者……从跨度上看,至少有四个月。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掌握的情报又是那么丰富……那么问题来了,他为什么不发表他的调查结果呢?”微生钥眼里闪过寒光,“四个月啊,这四个月里的酬劳是谁在支付呢?记者光是调查走访的话,是不会发生任何实质利益的。只出不进四个月吗,呵呵,假如他不是跟我有杀父杀母的深仇大恨的话,那就必然……”

他怀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微生钥一面思考着房若明身后可能的支持者,一面漫不经心地接通电话,“喂?”

几秒钟后他的脸色转为青白,他用难以置信的语气反问,“什么?!”

曲奕和沈芳对视一眼,“怎么了?”

微生钥没有马上回答,他神色变幻不定,良久才吐出三个字,“知道了。”随后那只拿着手机的手无力垂落。

“……发生什么事?”

微生钥脊背僵硬地转过头,整个人都散发着冰冻三尺的寒气。

“医院……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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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爱的读者,本人因发热开始了自主隔离,(37度),应该只是因最近气温乱高下导致的感冒。氮素因为这个……目前发热就是高危者,我还是被关进了小房间观察。明天尽量正常更新,假如我突然不更新了那就是悲剧了……不,我绝不会悲剧!我胸部疼不咳嗽,就是有点点体温高而已,37度很一般好不好?嗯?好吧,我承认我已经连累全家不能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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