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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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电话,我们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

罗南扫了离婚协议书一眼,上面的内容很简单,财产几乎没他的份,本来承诺给他三分之一房款的那条也被划去,改为两万块,当作买房时出了少许钱的补偿,另外他能从这屋子里带走的只有私人衣物、一些书,以及那台电脑。

没问题吧?没问题就签字。张佳蓓吃得倒快,转眼已经消灭了掠夺来的早餐,已经开始抹嘴了。

罗南瞪了张佳蓓一眼。

不满意?不要不知好歹。张佳蓓冷脸道。

罗南冷哼了一声,道:难道你不知道不告而取谓之贼吗?想吃早餐,为什么不自己做?

数落之后,罗南果断挥笔签字。

什么都三小二的男人!张佳蓓闻言嗤之以鼻。

你以为我愿意吃?我只是看在这算是我们作为夫妻的最后一顿早餐了,给你一点温馨的感觉而已,你不感激也就算了,竟然还这种态度?我看你也别想再婚了,没哪个女人受得了你。

说完,不等罗南说话,张佳蓓拿起离婚协议书,道:我去上班了,结婚证我拿着,等我电话。然后,她就开门下楼,根本不让罗南有反击的机会。

罗南真有些服了这个女人,y荡也就罢了,言行恶劣也可以理解,毕竟还像个女人,没想到脸皮还很厚,跳楼男能忍耐她七年,简直堪称一代忍者!令人敬仰啊!

张佳蓓上班的地方比较远,所以早出门,罗南上班的地方比较近,所以出门可以晚一些。

大概半小时后,罗南收拾完毕,提起公事包慢悠悠地走出门。

没想到,刚刚出门,对面的门也打开,然后就见穿了一身酱紫色衣衫的李慧,提着菜篮走出来。

这件衣服比较宽松,穿在李慧身上,不显身材曲线,然而因为是低领短袖,所以仍然可以看见大片肌肤。

罗南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李慧走出来的刹那,他敏锐的嗅觉里捕捉到了一股扑鼻而来的妇人体香,其中隐含炙热的欲望,是一种仿佛最成熟、最丰盈的藕发出的香味一样,让罗南不禁心中一热。

李慧带着思索走出家门,一时没有发现罗南也站在通道里,等到关上门,才发现罗南站在身后不远处,她不禁微惊,脸颊立刻莫名其妙地浮起了霞色,同时赶紧低下头去。

李姐,早上好,你出去买菜?罗南笑着打招呼。

是啊!你上班吗?李慧的声音微微颤抖,这让她暗恨自己没用,昨晚罗南只是说笑了几句,就让她整晚辗转反侧,感觉身体内本来熄灭的那盏灯,就像忽然被火把凑近了一样,随时可能点燃。

我到底怎么了?大半夜,李慧都这样问自己。

好在经过半个夜晚的思考,她已经想清楚了,认为这只是生理作祟,忍一忍也就好了,这样一想,下半夜她倒是睡着了。

一早起来后,李慧回想起昨晚的辗转反侧,不禁暗觉荒唐,再想罗南那些放肆的话,更有些生气,她已经决定至少半个月不跟他说话,为此她还刻意延后了半小时出门,就是因为不想撞见罗南,没想到偏偏因为延后,正好撞见了。而且一撞见,她就心如鹿撞,说话的腔调都无法维持平时的自然,真是让她又羞又气。

因为楼道狭窄,不能容人并行,罗南便道:李姐,你先走。

李慧巴不得先走,她怕自己走在后面,罗南不时地停下步伐邀她说话,如果再说昨天那样的疯话,她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应付。现在她只想离罗南远远的,所以一听到罗南这样说,立刻迈步下楼。

也许因为走得太急、也许因为心思恍惚,还没走几阶台阶,李慧忽然一脚踩空,身体立即往下栽去。

李慧想用手扶住楼梯栏杆,但是措手不及,加上惊慌,手根本抓不住栏杆,只能眼看着自己往下跌落。她几乎可以预料到,这一栽,想不头破血流都难,如果不幸一点,恐怕连命都会送掉。

幸好,她身后还有罗南在,普通人的反应也许来不及救她,罗南则不会。所以,就在李慧身体栽下去超过五十度时,罗南的手忽然伸了过来,一把揽住李慧的身体,向后使劲一带,终于将她拉回来。

李慧死里逃生,吓得心脏扑通扑通地直跳,激烈的心跳并没有因为得救而暂缓,反而在得救后的半分钟内,愈跳愈激烈,这一切只因为得救之后,她发现自己与罗南正在亲密接触着。

也许是因为想抓住李慧不至于失手、也许是惊慌之下抱错了,在紧急时变,罗南的手从她腋下穿过,勾住了她的身体,手掌无巧不巧地按在她的右边茹房上,接着往后用力带回,由此,按变成了抓,勾变成了抱。

李慧被罗南紧紧地抱在身边,靠在他的胸膛上,一只茹房落在他的手掌里,这瞬间的亲密让李慧在脱离危难之后,转眼就觉得身体发软,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罗南的手掌热度透过衣衫、胸罩传入她的身体。

简直不由自主,被抓的茹房以可见的速度鼓胀起来,茹头更像是受了反s刺激一样,充胀、翘立,并将一股股快感传递到身心深处。

受此刺激,李慧有些惊呆,更有些留恋,更忍不住喘息,就这样,足足过了半分钟,她才回过神,连忙挣开罗南的怀抱,往后一分钟,她尴尬得满脸通红,连感谢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低着头,心里乱到极点。

直到罗南假装咳嗽一声,李慧才像只受惊的免子一样抬起头,偷偷地瞥了罗南一眼,之后像是觉得自己的动作太过鬼鬼祟祟,才强制压抑纷乱的内心,鼓足勇气瞪大那双颇有可爱味道的半月眼,给罗南递上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表情装出凶狠地道:不许到处乱说。说完,不待罗南有所反应,连忙三步并成两步往下走。

罗南不禁哑然失笑,他开始觉得李慧不仅拥有完熟美妇的性感,还有妇人里难得一见的可爱。他把自己的右手抬到面前,放到鼻端闻了闻,脸上禁不住露出享受的表情。

李慧的茹房只有c罩杯,在完熟体态的妇人里并不算特别大,不过她本身体态丰腴,胸部因此摸起来很有r感,让他心中的占有欲望不禁更加强烈。不过,罗南并不心急将其变成现实,欲望可以作为动力,也可以作为动力的膨胀剂,因为没有得到,所以欲望更加炽烈。

带着这样的想法,呼吸着李慧在楼梯间里留下的淡淡体香,罗南很享受地开始了新的一天。

他所工作的广告公司与九荣社区直线距离三公里,罗南没有坐车,一路步行,他打算好好看一看周边的环境。至于广告公司那份工作,反正是厌恶的环境,他不会像跳楼男那样撑下去,如果因为迟到被炒敏鱼,他会非常乐意。

大约走了路程的一半,来到一条不大的街口,罗南瞥见一块大招牌挂在附近,写着丰林古玩交易市场八个大字,他不禁心中一动,然后立刻转身,向街内走去。

这处古玩市场并不大,开设的店铺也不多,只有三、四十家,不过卖的古玩品种倒还齐全,甚至还有专门经营玉石乃至赌石的店铺。

罗南走了大半个市场,最终走进了一家经营赌石的店铺。

想买石头?老板是个说话带着广东腔、挺着大肚子的中年胖汉。

罗南闻言指了指放在柜台上展览的几块尺寸不大的石头。

胖汉老板骄傲地一笑,手在几块石头上快速柿过,道:这些毛料都是我亲自从新疆、缅甸那里挑过来的,想要选一块吗?说不定转眼你就能成为百万富翁。

罗南摇了摇头,道:这些石头我看不上。

这些只是用来展览,更多、更好的货色在后面。胖汉老板道。

罗南点了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一小叠红色钞票,道:我只有一千块,你能卖我什么样的石头?

一千块?

胖汉老板皱起眉头,以为过来一条火腿,没想到只是一条蚊子腿,他实在失望,不过蚊子腿再细也是r,沉吟了一下,他转身打开后面的一个木柜,指着里面成堆拳头般大小的石头,道:这里的毛料,你可以挑一块,我赔本卖给你,就算一千块。

旁边那个柜子里呢?也是这样的石头?能不能打开给我看看。罗南指了指左边道。

为什么要看那个柜子?这一排柜子都差不多,快挑吧,不要浪费时间,一千块的生意,我只当是消遣了。胖汉老板挥手,有些不耐烦地道。

可是算命的跟我说左边是我的旺财位,我还是要选左边那个柜子。罗南坚持道。

你往右边站一点,这个柜子不也在你左边?胖汉老板没好气地道。虽然这样说,他还是有些无奈地打开左边的柜子。

罗南随手一指,挑了块巴掌大、表面黑不溜丢的石头,然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石头拿到手,罗南不禁微微一笑。

看样子你胸有成竹,要切吗?胖汉老板有些好奇地问,他想看看衣着朴素的罗南到底有没有眼力。

切。罗南点头道。

胖汉老板随即将罗南招到一边,那里有台小型切割机。

你想怎么切?胖汉老板照例问了问罗南。

罗南在玉石三分之一的位置画了个八字,这让胖汉老板觉得有些诡异,通常只是一刀切,罗南画个八字,却需要两刀。一般没人会这么切,除非他肯定多切一些会伤到真正的玉料部分。

带着满心的疑惑,胖汉老板亲自c刀,钢轮飞转,噪音传出,因为石头不大,所以没过多久,石头就照罗南的要求切开了。

罗南用手轻轻一拨,切开的部分便被推开,露出八字口里一片翠亮、水莹的玉光。

竟然是上等冰种,还是满绿。胖汉老板看到这情形,顿时呆了。

柜子里的小石头其实都是他从中缅边境的翡翠批发市场拉来的次货,几乎都是被无数行家鉴定后抛弃的货色,所以出售价格才会这么低,然而他没想到,这样的石头里面,也会出现上等的满绿冰种,这种上等翡翠,即使比不上老坑玻璃种,但用它做成翡翠小挂件,一小块至少也值几千块。

而这块巴掌大的石头,看上去似有大半都是这种冰种,保守估计起码价值十万,如果找到雕刻名家细心雕琢,还可能价值翻倍。

你真幸运。

胖汉老板有些苦涩地道:能告诉我帮你算命的人在哪座寺院吗?我也想去见见高人。

其实我是胡说的,我只是看那个柜子比较顺眼而已。罗南笑道。

兄弟,不说了,合该你发财。

胖汉老板有些感慨,片刻后他眼中精光一闪,严肃问道:这块翡翠你卖吗?我出高价,五万,怎么样?

罗南摇了摇头。

嫌价格低?

胖汉老板皱起眉头,沉吟了一下,然后咬牙道:兄弟,看你是行家,我不讹你,十万人民币,这是我能出的最高价了,就算你拿到别家,最多也只能出到这个价格。我可以立刻付钱,刚好一早我收了一批货款,我给你十万现金,怎么样?

罗南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胖汉老板脸色一松,随后让店里的伙计招呼罗南,他则急吼吼地往楼上跑去。

五分钟后,罗南提着一只沉甸甸的纸袋走出了赌石店铺,三分钟后,他出现在另一家古玩店铺,花了一万买了两块青色古玉,他离开店铺之后,古玩店铺的老板忍不住发出了大笑。两块他一眼就看出作假的次级品玉坠,竟然卖出了一万人民币,他怎么能不乐?

然而,罗南远远听到了老板的笑声,非但不觉得自己上当,反而嘴角浮起了一丝微笑,似乎在嘲讽,又似乎有些得意。

他买到手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假货?他可是曾经做过检漏专业户,如果连这点眼力都没有,他恐怕早就破产了,要知道他可是有一大堆情人要养啊!

带着收获的喜悦,没过多久,罗南出现在一栋有些破旧的大厦楼下,这里就是他要上班的广告公司。

乘电梯上到六楼,左转,迎面看到一块灯光招牌,上写祥瑞广告公司六个大字,这是记忆里让跳楼男感觉烦闷的六个字,他所有的沉闷和压抑似乎都跟这六个字有关,代表着他人生里诸多失败和失望的历程。

公司门口站着一个体型瘦长的尖脸妇人,她举起左手看着表,等待罗南走近,才道:你迟到了整整半小时,我需要你的解释,跟我进办公室。

罗南点了点头,这尖脸妇人是老板娘兼广告总监,一向刻薄寡恩,是跳楼男记忆里最厌恶的人。

祥瑞广告公司很小,职员不到二十人,都在公用间里工作,看到罗南被老板娘抓住,一个个都露出害怕的表情,有几人则满脸幸灾乐祸。

进了办公室,尖脸妇人刚想发作,罗南忽然道:我辞职。

什么?你说什么?尖脸妇人愣住了,尽管她准备将罗南痛骂一顿,但从未想过让他辞职,因为这老实孩子一人干两人的活,既能设计广告,还会跑业务,干得有声有色,花一千八百块聘请这个员工实在太值得了。

罗南一刻也不想多留,立刻离开办公室。

为什么要辞职?尖脸妇人追到门口,怒问。

因为不想干了。罗南抬手摆了摆,连头都没回,就这样果断地离去。

离开了广告公司,罗南到电子市场买了一堆东西,再找了家颇为高级的网咖,要了一间包厢,便一头钻进去,好久都没有出来。

第九章 偷情场所乃事故频发区

工商银行杭州某分行的v四口客户理财中心,接待室内。

刚刚送走了一位快到更年期、愣嗦得不行的富太太,使张佳蓓心情不太好,加上昨晚没睡好,便觉得浑身提不起劲,她有些无聊地拿笔在手里转。

就在这时,有条圆圆的身影走到接待室门口,往里面张望了一下,接着跺了一下脚,咳嗽了一声,然后向走廊更深处走去。

张佳蓓注意到这个暗示,立宛神情一振,她跟同在接待室内的另一个女同事打了声招呼,说是去洗手间,然后就脚步轻快地追着圆圆的身影往走廊深处跑去。

而在接待室内,剩下的那个女同事脸上露出既鄙夷又有些羡慕的神情,她比张佳蓓看得更清楚,刚刚经过门外的是个脸肥嘟嘟、有些秃顶的老男人,那不是理财中心主任赵同还会是谁?

那双色眯眯的金鱼水泡眼是他的标志,他往接待室内一瞄,她就感觉到了。同时她也知道,张佳蓓与赵同之间的龌龊事,要不然一个学英语的本科大学生,怎么可能进得了这间分行,还能进理财中心这种吃香的部门。

漂亮的女人只要裤带一松,自然有大把的男人为她大开方便之门。这个女同事不禁满脸冷笑。

张佳蓓轻车熟路地来到走廊拐角,一间放杂物的仓库门口,先是左右看了看,然后推开门,一闪身就钻了进去。

赵同早在仓库里等着张佳蓓了,他上上个月去北京调研,一直拖到现在才回来,心里早就想煞了这个s劲十足的少妇。为了跟这个少妇在上班时候偷欢,他特地选了这间只有他保管钥匙的库房作为偷欢场所,既隐密又刺激。

看到张佳蓓闪身进来,赵同立刻像发情的猩猩一样,喉咙里发出咕噜的一串声响,同时立刻向张佳蓓扑来。

张佳蓓咯咯一笑,后退推手,做出反抗的动作,当然只是假装反抗。

就在这时,嘟嘟一串警报声凭空响起,然后就是刺耳的警铃声响彻整栋办公大楼。

怎么回事?赵同不得不停下拥抱的动作,仰头四处张望。

张佳蓓的手臂伸在半空中,脸上媚荡的表情想收却难收,一时间简直就像是吐了口水又要重新吃回去一样难受!难受得她想将地板跺出三尺孔d!

我出去看一看。赵同虽然色欲熏心,但他还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丢下一句话,连忙冲出仓库,想要追查警报的来源。

张佳蓓既无奈又恼火,事情做不成了,她只好也离开仓库,两人前后走到走廊,然后只听滋滋连响从走廊的天花板上传来,此时走廊里聚集了不少人,大家都忍不住仰望着天花板。

三秒钟后,嗤啦连声响起,无数水珠从消防洒水器上喷下,转眼便将走廊里的所有人淋成了落汤j。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同怒吼起来。警铃无故拉响,消防洒水器又突然漏水,简直就像天下大乱一样,让他这个偷情不成的主任怎么能不暴怒?

所有人面面相觑,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人嘀咕道:谁知道怎么回事,消防系统是你负责采购的。

消防洒水器喷洒了足足半小时,几乎将整间分行变成了半片汪洋,最终才在几个领导的怒吼里,喷口被人用工具一一堵上了,有人不禁庆幸,幸亏只是走廊里装了消防洒水器,水还喷不到办公电脑之类的重要物品,如果其他地方也装了,那整间分行差不多就要报废了。

张佳蓓觉得自己最倒霉,本来如果她应赵同的召唤从接待室里走出来,或者一直躲在库房里,也不会淋成落汤j。现在好了,洋相出尽,丑态尽露,她简直恼火极了。可怜的是尽管很恼火,还无处发泄,这不是在家里,没有罗南那个受气包,而是在银行,这里没人会做她的出气桶。

还算她没有倒霉到底,因为不少人被雨淋了,加上四处积水,领导决定临时休假一天,男同事留下来清理积水,女同事则可以回家。

走出银行大门,张佳蓓心中恼火稍息,想到今天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要办,有这大半天假期,正好处理这件事,不是很好吗?

对!终于可以摆脱那个无能的男人了!张佳蓓立刻抛却恼火,兴奋起来,心想。不可能总是这么倒霉,也该让她办成一件事了。不过去民政局之前,应该回家换件衣服。刚刚她在银行更衣室内匆匆换了一件以前放在里面的旧衣服,实在见不得人。

想到这里,张佳蓓连忙往公车站走去。不是她不想叫车,而是如今她囊中羞涩,这才二号,明天才是发薪水的日子,现在她钱包里的钱只够坐公车。

忍受了公车慢吞吞地开了一小时,张佳蓓觉得脑袋都要晕了,走进家门的时候,更是连连拍头。

你是中毒了,还是练铁头功了?这么拍头也不怕拍出毛病吗?有道闷闷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

张佳蓓心中一惊,连忙放下手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当发现说话的是罗南后,立即讶异不已:你没去上班?

去了,不过又回来了。罗南美滋滋地喝着啤酒,说话的时候还顺手往嘴里丢了一粒板盐花生米。

又回来了?不是被炒敏鱼了吧!张佳蓓冷笑,她有股要把在银行里受到的憋屈全部发泄到罗南身上的冲动。

是炒敏鱼,不过没有那个被字。罗南乐呵呵地道。

没有被字?你主动辞职?张佳蓓满脸意外。

你为什么辞职?

很简单,忍受了这么久,已经到极限了,所以干脆主动把老板炒了。

你知道现在工作多么难找吗?你这么轻易辞职,也不怕以后找不到工作饿死吗?张佳蓓讥讽道。

放心,即使饿死,也不会死在你的家门口。罗南拍着胸膛道。

无能的男人!除了借酒浇愁,你还能做什么?张佳蓓讥笑道。她以为罗南喝酒是因为辞职,却根本没想到他是因为心情好才喝酒。

无论我怎么无能,过了今天也与你无关了。罗南淡淡一笑。

的确与我无关,你解放我也解放。张佳蓓冷笑着将皮包丢在沙发上,然后转身准备回卧室换衣服。

就在这时,罗南忽然咦了一声。

你发什么神经?张佳蓓闻言转头冷斥。

罗南指了指张佳蓓扔在沙发上的皮包,道:你的皮包怎么坏了?

坏了?你醉了,看花眼了吧,这是两个月前刚买的古驰正品包,整整花了八千块,不是仿冒货,怎么可能坏?

可是怎么有块皮翘起来了?罗南笑问。

张佳蓓连忙扑到沙发上察看,这一看她立刻傻眼了。罗南看得没错,包确实坏了,不过不是品质问题,而是被人用极锋利的刀片割开了,并把她放在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地全偷走了。

被偷了?罗南看到张佳蓓的表情,不禁问道。

张佳蓓顾然坐下来,阴沉着脸点头。

早上你说拿走了结婚证,不会连结婚证也被偷了吧?

张佳蓓又点了点头,这个意外简直让她欲哭无泪,原本以为今天能离婚,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贼偷钱包也就算了,怎么连结婚证也偷?简直太可恨了!

没事!没有结婚证一样可以离婚,开张证明就行了。罗南安慰道。

可是我连身份证都丢了,还开得了证明吗?张佳蓓嗫嚅着问。

罗南拿着啤酒嬉,闻言愕然!

你去表姐家接蝉儿吧,现在我不想动,离婚的事等我补办了身份证后再说。张佳蓓瘫软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道。

二十分钟后,罗南来到一个叫瀑布山居的高级社区,不过还没等他进入社区,就看到一大一小有些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社区门口,一个人手上还拖着一只很大的行李箱。

爸爸

小身影看到罗南从计程车上走下来,立刻欢呼一声,跑了过来,距离罗南还有几步时,更是兴奋地张开双臂,直接扑向罗南。

罗南不禁莞尔一笑,小身影不是别人,正是他名义上的女儿罗蝉儿,小丫头六岁,身高就有一百二十公分,还是个小胖妹,有着粉嘟嘟的婴儿肥,看上去可爱得谁都想亲一口,不过这样的女儿见面就要爸爸抱,实在是件让人头疼的事情。

幸好如今的罗南不是以前的跳楼男,并不惧怕再给身上加五十斤的体重,所以他迎着蝉儿的扑势,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爸爸,我很多天没见你了,很想你。罗蝉儿的童音带着一股软声细气,说着,她还在罗南左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仿佛要把所有的思念都倾注到这一亲当中。

蝉儿跑过来,那个和她在一起的人也赶忙走过来,并且远远地就笑道:小丫头,就跟爸爸亲,我带了她好几天,也没见她对我这么好过。

显然这人正是张佳蓓的表姐章玲心,罗南看到她的第一眼,尽管有心理准备,还是暗暗惊讶。章玲心长得实在太像张佳蓓了,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如果不是她看上去比张佳蓓大几岁,风韵比较成熟,罗南真怀疑她们是双胞胎姐妹。

表姐,劳烦你了。等章玲心走到面前,罗南感激地道。

感谢的话就不必说了,礼物拿来吧!章玲心将一只雪白皓腕伸到罗南的面前,笑盈盈地道。

我也要礼物,爸爸你给我买礼物了吗?蝉儿抱着罗南的脖子,急声问道。

礼物嘛……罗南脸上貌似露出一丝难色。

爸爸坏,肯定没买。

蝉儿生气地揪了揪罗南的耳朵,不过还算小丫头有良心,轻轻地揪了一下之后,立刻就悄悄地揉了揉,仿佛很心疼的样子。

真的没买?那下次可别想我帮你们带孩子,吃力不讨好啊!章玲心假装不悦地道。

怎么可能没买?买了,还是好东西,看

说着,罗南伸手到口袋里,转眼拿出了两块饼干般大小的圆形青色玉坠。

这两块玉坠是他在古玩交易市场买的,卖货的人以为是劣质仿古玉,殊不知是不识货的人在真古玉上作假,而且经过两次仿造,完全掩盖了真品的特征。

罗南有一套独特的识玉手法,一眼就看出两块玉坠是难得的上等好王、,与市场里九成九的那种外表光亮、内在死气沉沉的玉完全不同,两块玉、坠都有令人动心的灵性。所以尽管卖货的人要价一万块人民币,他也没有讨价还价。

罗南将玉坠表面的仿造痕迹去除,也抹去了不必要的雕琢痕迹,就成了眼前这两块带着隐约古朴花纹的玉坠。

这块给你。罗南将稍大的那块玉坠放到章玲心手里,这块玉坠中心有一点黄豆般大小的紫痕,看上去青中带紫,仿佛青山掩映着一丛紫色蔷薇一样。

这个给小可爱蝉儿。罗南将剩下小一些的玉坠挂在蝉儿脖子上,这块玉坠中心有一个秀美的黑色月牙斑,看上去就像一只眼睛一样,煞是可爱,配蝉儿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谢谢爸爸。蝉儿收到礼物,喜爱得不得了,赶紧又给了罗南一个亲亲。

这是不是很贵重?章玲心不懂玉,但看玉坠通体圆润晶莹,不像低等货的样子,不禁有所疑虑。

不知道,看着好看,随便买的,就算贵重,也是表姐捡便宜。罗南笑道。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洒脱了?章玲心噗哧一笑。

洒脱一点不好吗?罗南反问,随即目光落在章玲心拉行李箱的那只手上,不禁好奇地问:表姐你带着行李做什么?要出远门?

章玲心闻言脸色立刻黯淡下来,微微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跟表姐夫吵架了?罗南忍不住追问。

不是吵架,昨天我们离婚了。

离婚?罗南大晕。现在很流行离婚吗?一对长得很相像的表姐妹在同一时间要离婚,也算是奇闻了。

章玲心再次怅然一叹,然后微微一笑道:你来得真巧,我正想带着蝉儿去投奔你们呢。家里我是不想住了,房子和车子都是王福军的,我所有的东西都在这只箱子里,怎么样,能不能容我住两天?我可记得你们家还有一间房间。

那是蝉儿的房间。罗南道。

我喜欢和表姨一起睡。蝉儿忽然大声道,仿佛宣布她这个家庭第一重要成员已经接纳章玲心了,不准罗南反对。

蝉儿说怎么样就怎么样,表姐你不嫌弃房间小,我很欢迎。罗南笑道。

那就好,走吧!章玲心笑道。

没过多久,罗南带着一大一小回到了家中。

张佳蓓看到章玲心拖着行李进门,连忙询问。

离婚了。章玲心哂笑道。

怎么会突然离婚?张佳蓓很惊讶。

很简单。我厌倦了他,他也厌倦了我,而且他外面也有人了,我很识相,干脆让位置,让他那个情妇去体会一下做王太太的滋味吧!章玲心带着冷笑道。

张佳蓓微微一怔,脸上不禁闪过一丝尴尬,旋即沉默下来。

关于离婚这个话题,张佳蓓没有再多问,安慰了章玲心几句后,便去收拾房间,然后帮章玲心整理行李箱,将衣物、日用品之类的东西从里面拿出来。

做完这一切之后,屋外已经日头西垂,时近黄昏了。

张佳蓓和章玲心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罗蝉儿正翘着小腿,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用牙签从面前茶几上的盘子里,叉起一块块切得刚好可以一口咬下的菠萝,享受地咀嚼着。

在旁边的厨房里,罗南围着花围裙,正同时用两个锅炒菜,看样子准备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章玲心看着这一切,忍不住对张佳蓓道:佳落,你也太幸福了吧!老公将你们母女伺候得舒舒服服,古语说。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我看你正好反过来。

张佳蓓冷哼一声,没有接话,她可不想讨论这个话题,如果不是把身份证弄丢了,今天她就跟罗南离婚了,无论得妻还是得夫,跟她有什么关系?

张佳蓓走到罗蝉儿身边,替她擦了擦沾了不少菠萝汁的嘴唇,然后责骂道:不是说吃多了会牙疼吗?还吃这么多!

这段话看似责备女儿,其实却是指桑骂杭,昨天她想吃菠萝,罗南故意装作没看到,实在可恶。

爸爸说吃多了没事,他会帮我保护牙齿。罗蝉儿娇滴滴地道。

他帮你保护牙齿?牙齿长在他嘴里吗?你爸爸说什么你都相信,迟早被他卖了。张佳蓓没好气地道。

爸爸才不会卖我,爸爸去成都还帮我买了这么漂亮的礼物,妈妈都没买。罗蝉儿很维护爸爸,立刻将藏在衣服内的玉坠亮出来,为罗南辩解。

这是玉坠?

张佳蓓微微惊奇,仔细看了看,又抚摸了一下,越发惊异,问道:这真是你爸爸送给你的?

不等罗蝉儿回答,章玲心就笑道:是啊!的确是妹夫送的,我跟他要礼物,他还送了我一块,真的是很漂亮的玉坠,你们在成都哪里买的,峨眉山吗?说着,章玲心拿出了她那块青中带紫的玉坠。

张佳蓓左右看了看,脸色立刻有些阴沉。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看来电显示,之后便跑进卧室,关上门接听。

约莫过了五、六分钟,张佳蓓带着一脸犹豫地走出卧室,手里还提着一只皮包。

出什么事了?章玲心见到张佳蓓脸色异常,不禁问道。

不好意思,表姐,我要出去一趟,不能陪你吃晚饭。张佳蓓微感歉意地道。

跟我有必要这么客气吗?不过,你该跟你丈夫好好解释一下,你看他准备得这么丰盛。章玲心走到张佳蓓身边,压低声音对她道。

张佳蓓微微蹙了蹙眉,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张佳蓓来到厨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要出去?罗南掸了掸手,转头问道。

是。张佳蓓生硬地点了点头。

你可真会挑时间,就算会情夫,也不用急在一时半刻吧?罗南走到张佳蓓身前,压低嗓音嘲讽道。

张佳蓓本来还有些歉意,听到罗南这么说,立刻柳眉倒竖,气冲冲地道:我就是去会情夫,你能怎么样?

不能怎么样,不过你最好哄哄蝉儿,好不容易全家吃顿饭,让女儿失望可不太好。

哼……只是一顿饭,有什么可失望的,明天我带她去吃大餐,比吃你做的这些菜好多了。张佳蓓嗤之以鼻地道,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玉、坠的事,语气里立刻露出怒气:姓罗的,你真够能耐,什么时候私藏了两块贵重的玉坠,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你把其中一块随随便便送给表姐,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这是夫妻共同财产,你没有单独处理的权力。我也不跟你多说了,回来再跟你算帐。

丢下狠话,张佳蓓转身便走出厨房,显然不想跟罗南纠缠,免得耽误她的约会。

望着张佳蓓离去的背影,罗南脸上不禁露出微微失望之色。

章玲心适时走过来,连忙安慰罗南:佳落一定有重要的事才在这时候出去,你不必放在心上,一家人在一起吃饭的机会有很多。

罗南回以点头微笑。章玲心以为他对张佳蓓突然离开感到失望,殊不知他是对张佳蓓这个人失望。

张佳蓓刚刚接那通电话时,罗南虽远在厨房,却透过他的手机听得清清楚楚。刚刚张佳蓓接到的电话,是章玲心的前夫王福军打来的,两人言语亲密,看样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关系了。

张佳蓓决定外出,正因为王福军的邀约,两人约在西湖边上的金座大酒店见面。

金座大酒店!罗南一边念叨,同时脸上不禁露出思忖之色。

金座大酒店距离九荣社区有一段距离,张佳蓓花了将近五十分钟,用掉了好不容易从相簿里找出来的一张被楞成星星的五十块钱才赶到,然后按照王福军所说的房号,直接乘电梯来到八楼八一八房,按响门铃。

房门在期待里……一直关着,张佳蓓感到诧异,干脆用力敲门,然而房间里还是没有动静。她很无奈,只好拿出手机拨打王福军的电话,然而她听到的竟然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声音。

张佳蓓恼火极了,再次拨打,然而两次、三次都是这样,她忽然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愈想愈气愤、愈想愈窝火,心里更是将王福军骂了千遍、万遍。

张佳蓓哪里还会在酒店里停留,立刻怒气冲冲地离开了酒店。

张佳蓓前脚刚走,后脚有个头戴沙滩帽、鼻粱上架着黑色大墨镜的男人诡秘地从八一八房里走出来,并很快离开了酒店。

此时在八一八房里,一个满脸横r的中年男人正闭着眼睛、赤身l体地仰躺在床上,这本不奇怪,然而他双手高举作环抱状,下身那根相较普通男人来说堪称粗大的东西高高地挺立着,呈现着异样的紫红色,仿佛全身的血y都在往那根东西集中一样,不得不说是难得一见的奇景。

然而,这种奇景维持一时半刻还可说是雄风大盛,让人羡慕,如果持续维持下去,却未免可怕。恐怕是个男人都知道,这样下去,他这根东西以后肯定别想用了。

第十章 张佳蓓不是一般的倒霉

张佳蓓走出酒店,气愤依旧难平,不过暂时她没有心思再骂王福军,她要想的是在口袋里只剩一块的情况下,怎么回家。

一块连坐公车都不够。

张佳蓓也不想打电话回家,免得被罗南嘲笑,想来想去,她只好翻看手机通讯录,找出了一组号码,拨通……

十分钟后,一辆银色的大众普桑轿车开到张佳蓓身前,然后一个梳着学生式中分头、气质干练的女人从副驾驶车窗里伸出头。

美女,怎么弄得自己这么狼狈?

这几天很倒霉。张佳蓓苦笑了一声,然后拉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

去喝酒,正好冬子也在。干练女人指着坐在驾驶座上一个耳朵上穿耳环、一身皮装、打扮得像古惑仔的高瘦青年,笑道。

好。张佳蓓有气无力地回答。

其实张佳蓓并不愿意在这时候把好友何琼叫过来,因为她知道何琼一下班,肯定跟这个叫冬子的混在一起。

张佳蓓不想与冬子碰面,因为觉得他身上痞气太重,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不过冬子是个很好的一夜情对象,她现在只想放纵一下自己,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出发。干练女人何琼挥舞手臂,一指前方,怪叫着道。

下一刻,砰!的一声剧烈声响突然从前方传来,立即四方煞车声不绝于耳,然后只见一辆黑色摩托车仿佛玩特技一样高高地飞起,再当榔一声重重地落在地上,在马路上溜出一路火星,最后滑到冬子的车前,撞在保险杆上。

因为看到摩托车油缸附近不断闪动火花,冬子连忙倒车后退,他可不想碰到车祸没出事,反而事后被炸死,然而因为情急,他根本没有顾及后面还有车,这一快速倒车,立刻与后面一辆越野车撞在一起,这一下可不是保险杆撞轮胎,而是实打实地撞个正着,两辆车之间发出砰!的巨响,彼此的安全气囊同时弹出。

chet!倒霉!冬子咒骂一声。

张佳蓓更是几乎要抓狂,她没想到自己的运气这么背,竟然会遇到车祸这种麻烦事。这下子喝酒泡汤了、一夜情也泡汤了,还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她还没吃晚饭呢!

这一瞬间,张佳蓓开始后悔了。心想。早知道就待在家里不出来了,起码还有顿丰盛可口的晚饭可以吃。

某个戴沙滩帽的男人远远看到这场车祸,也有些惊讶,这不是他导演的,纯粹是一场意外。说来,也只能怪张佳蓓他们倒霉,没有被摩托车撞上,却因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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