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重火力碾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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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寒没料到的是,这些女人穿戴整齐后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寻找食物和饮水,而是抓起身边趁手的物什对着俄军尸体狂砸起来,有的放声痛哭,喊着亲人的名字;有的歇斯底里地喊叫,直到声嘶力竭,一个个瘫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即使沾上了血迹也丝毫不顾。

于寒见此倒是松了一口气,这才是遭遇大难、劫后余生的正常反应,发泄完心中的恐惧和仇恨,以后才能活得轻松一点。

这些女人也干脆,擦干眼泪便忙活了起来。过了一会,托娅捧着一块烤得焦黑的羊肉吃力地走了过来,后面还有个女人捧着一个水囊。

于寒知道客气的话,又得耽误时间,便接过食物和水吃喝起来,两人躬身施礼后退了几步转身离去。

这一折腾耗费了不少时间,于寒尽管心里着急,但把几十个毫无自保能力的女人扔到原地,还是深夜,他还真不放心。

按理说那里正打仗,如果对方发现不妙原路返回,双方正好狭路相逢,把她们带过去肯会有危险,但于寒可是自带“卫星”的存在,虽然范围远不比真卫星,但提前六千多米预知,也足够把她们藏起来了,万一无处躲藏,直接开无双就是。

鉴于有风险,于寒便让她们自己选择,女人们已经将他当做了救命稻草,纷纷表示愿意一同返回,真遇到那种情况也认命了,总比被留下来强。

好在这些女人大多会骑马,有几个伤重不便的,也由别人带着同乘一匹,几十号人连同三百匹多顿河马,在夜色中不紧不慢地赶往格尔奇镇。

“叮!经验值+5!”

突然响起的提示音将余寒吓了一跳,又接二连三地响起,很快成了复读机。

于寒明白,格尔奇那边打响了。他关掉提示音,同时加强了戒备,万一敌人毫无节操地一触即溃,随时可能与己方迎头遇上。

时间倒回几分钟前。

格尔奇镇外,距骑三团营寨五里的一片开阔地上,六百多哥萨克骑兵勒马停驻片刻,随后在无人发令的情况下,百十个骑兵越众而出,缓缓向营地推进。

一百来米之外,两个特种排士兵相视一眼,慢慢退向侧方,很快到了一处相对开阔的缓坡地,一支两百来人的骑兵正严阵以待。

阿古达木是骑三团一营营长,手下管着两百多号人,这是他以前从没想过的事情。

冰冷的刀柄,马具上的短管快qiāng,还有腰上别的那支转轮手铳,让他充满了空前的自信。当得知今晚有仗打时,他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了。

郑永时就在他的身边,他生怕这个粗豪的汉子按捺不住,提前发动攻击,那样就打草惊蛇了。

果然,得到侦察结果后,阿古达木下意识就要抽刀发令,郑永时连忙伸手,将刀推回鞘中,并低声说道:“阿古达木营长,注意军纪!按计划行事!”

阿古达木一个激灵,连忙松开了刀柄。军纪的是什么?在他看来,等于小黑屋,而且还尝过那种极度压抑绝望的滋味,相对而言,棍子、鞭子简直是挠痒痒。

阿古达木心里痒痒着,二、三营的士兵们也强不到哪里去,每个人都收到了命令,没有命令之前不得开qiāng,更不许擅自冲杀。

每个人心中又是疑惑又怎么迷茫,骑兵不就为了冲锋、掩杀吗?今天到底是什么打法?还打得赢吗?

希律律——

暗夜中传来一声战马悲鸣,某个踹营的俄军骑兵只觉马头一沉,随即被巨大的惯性抛飞出去。

“啊——”

俄军猝不及防下,重重摔倒在地,巨大的撞击力几乎让他骨骼寸断、五脏移位,无法承受的巨痛传来,他不禁发出了长长的惨嚎。

但这显然只是个开始,接二连三的马失前蹄,将跨入营地的沙俄骑兵一个个摔飞出去,骑兵刀、未点燃的火把脱手而出,不知落到了哪里。

这拨骑兵依然默不作声,却都勒住了战马,掉转马头准备撤离。

骑三团团长乌鲁见状喊道:“打!”举着步qiāng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

第一轮齐射后,十几个俄军摔落下马,剩下的连忙加快了速度,就在这时,两侧也响起了密集的qiāng声,一道道火光伴着震耳欲聋的爆音,将无数滚烫的弹丸射向俄军阵中。

前方的俄军正遭受着弹雨的洗礼,后方六百多骑见势不妙,纷纷掉头就跑,他们是来偷袭占便宜的,可不是来啃硬骨头的,在漆黑的夜里往qiāng口上撞绝非明智之举。

但这么多骑兵在黑夜中想要掉头何其困难?不少战马头尾相撞,顿时发生了混乱。

砰!

咻——咚!

几道赤红色的亮光拖着长长的尾焰抛射到高空,随后像气球般徐徐飘落,散放出道道炫目的红光与缭绕的白烟,将俄军所在处照得亮如白昼。

“***!这是什么鬼东西?”俄军军官见状不禁爆了句粗口,但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面。

哒哒哒——

六道猩红的火舌从后方喷吐而出,滚烫粗大的弹丸如急风骤般激射而至,所及之处血肉横飞,很快将俄军的阵列凿出一条不规则的血肉通道。

咔咔——

马克沁333发装的弹链不到一分钟便打光,但另外六挺又接着咆哮起来,七零八落的俄军骑兵又被重火力狠狠犁了一遍。

等第二次扫射落结束,原先八百多沙俄骑兵中,完好无损的只剩了百十个,还是见机快加上运气好,及时跳落下马才躲过一劫,其中就包括季米扬科夫。

从照明弹升空到两轮机qiāng扫射结束,整个过程没超过五分钟,借着照明弹残余的光线,骑三团士兵们看到了一幅人间地狱般的惨景:

无数的残肢断臂、碎肉断肠抛洒一地,粘稠的血液汇成了一条条小溪,散发着浓浓的腥味。

乌鲁强忍着腹中的翻腾,抽出骑兵刀喊道“勇士们!仇人就在眼前,斩下他们的头颅,告慰死去的亲人!”

“杀——”

得得的马蹄声响起,雪亮的马刀反射着道道寒光。

乌鲁一马当先,左手控着缰绳,右手持刀从一个俄军身旁掠过,相错的瞬间,冰冷的刀锋借着马力划过俄军的颈部。

噗!

雾状的血滚喷薄而出,一颗狰狞的头颅斜飞出去,等乌鲁奔出几十米后,无头尸身才轰然而倒。

“喔——”

阿古达木这时也率人冲了过来,嘴里怪叫着,从另一侧掠过。都选择了敌阵的左侧,他与乌鲁刚好是相反方向,就像两颗交错的刀锋一般,削下两张鲜淋淋的皮肉。

更多的骑兵涌了过来,有的干脆从中穿插而过,片刻之后,残存的俄军就像落入了狼群一般,除了五六十个侥幸逃入了夜幕之中,余者不是被俘,便是横尸当场。

抓俘虏是于寒临走前特意交待的,他需要更多的消息。

将俘虏们押到了一边看管起来,阿古达木幽怨地瞅了眼十二挺马克沁机qiāng:“他**的,这么打是利索,可根本不过瘾啊!”

郑永时笑道:“时代变了,光靠弓箭马刀敌不过机qiāng大炮,这些lǎo máo子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阿古达木摸了摸脑袋,悻悻地说道:“也对,今天要是倒换过个,咱们可就惨了。”

乌鲁这时也驱马赶了过来,关切地问道:“弟兄们伤亡情况怎么样?”

阿古达木将胸一挺:“正在统,统什么来者?”

郑永时接口道:“统计。”

过了一阵子后,骑三团各营的伤亡统计了出来,共有十几个士兵被俄军临死反扑,当场阵亡,有几个是被左轮打死的,受伤的有三十来个,有的是正面交锋受伤,还有的被下马的俄军用马刀劈断了小腿。

乌鲁命人统计战果、打扫战场、清点缴获,随后问道:“郑教官,大人怎么还没回来?”

郑永时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时间不会太长。”

这回郑永时却猜错了,于寒一路带着几十个伤势不等的女人,还有三百多匹马,加上深夜赶路,又防备着返回的俄军,速度根本快不起来,还好没出现伤重减员或掉队的事。

即将抵达瓮河左岸时,于寒突然勒住了马匹,同时沉声喊道:“都停下!”

女人们不知所以,顿时有些犹豫,于寒只好再强调了一遍,前者这才开始收拢马群,好在速度本就不快,乱糟糕地过了一会后,三百多匹马终于都停了下来。

于寒对托娅说道:“你带着大家找个山岰躲起来,前面有情况,很可能是lǎo máo子的骑兵,我去解决他们。”

托娅奇怪道:“你怎么样知道?”

于寒没时间解释,两腿一夹马腹蹿了出去。

季米扬科夫看着眼遵横贯的河流,心里松了口气,现在是枯水期,可以直接蹚过,之后就像己方熟悉的地盘了。看了眼身后不足百人的队伍,他眼睛都没眨一下。等回去北边一趟,要多少人没有?

季米扬科夫一马当先,蹚入了冰冷刺骨的河水之中,其他人也急不可耐地跟了上去,整个过程没有一人出声,仿佛一群只靠本能的角马。

砰!

一声清脆的qiāng响划破了寂静的深夜,一个沙俄骑兵应声栽落,无主战马希律律地嘶鸣着,绕着主人不肯离去。

季米扬科夫发觉不妙,拨转马头顺着河水奔向了下游。

qiāng声接二连三地响起,不断有俄军中qiāng落马,有的俄军下意识地跟着季米扬科夫顺流而下,还有不少眼尖的,发现对岸只有一人,挥着马刀便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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