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大战序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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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寒又将兴建商业镇的想法和寿山、巴布等人说了一下,巴布立刻激动难已,这样的话,杜尔特旗就能随时交换到所需的粮食、食盐和茶叶了。

于寒又与杜尔特以及扎赉特两个旗主商量了一番,将地点定在了两地之间、沿江地带的一个地方:龙江。

这里曾是黑龙江将军府所在,后来迁走了,地方刚好让于寒占了,反正天高皇帝远,只要两个旗主默认就行。

梨树县那边则不用另外找地方,任知秋组建守备二团时,于寒让他买下了大片荒地,除了军营之外剩余的地方还很多,干脆就建在那里好了,这事情自然交给了任知秋。

这边刚安排好,于寒又收到了一个意料之中的消息:情报人员在嫩江与忽马河口之间的地带发现了大量马蹄印和遗留物〔发探想象吧〕,根据种种痕迹,推断这是一支人数不下于三千、马匹不少于四千的骑兵,方向则指向了西南。

如果不出所料,这帮人正是冲着格尔奇镇去的。哥萨克骑兵之间也许没有战友情谊,也没有同仇敌忾的情怀,但却有着睚眦必报的习惯,被狠狠打了脸后,必然会进行一场暴风骤雨般的报复。

于寒不敢大意,连忙让参谋部不间断发报给郑永时,保证他能收到消息,并转告黑龙江将军恩泽,信不信就是他们的事了。

接着又紧急集合了骑兵师一、二、四团,告知了这个情形,紧急商量了一下,众人决定,留巴布的二团留守,寿山的一团驰援三团、莫伦的四团北上驻防莫力达瓦旗。

巴布虽然立功心切,但杜尔特旗是他的老窝所在,这样的安排倒也心甘情愿;

莫伦的四团也是如此;

只有骑一团高兴坏了,连寿山都激动不已,随依克唐阿驻防瑷珲时,没少与沙俄打交道,大小摩擦也时有发生,现在终于能放开手脚打一仗了。

四月十一日,坏消息又来了,也许是于寒在宽城子的举动刺激了沙俄,原本在庚子年六月才会发生的阿穆尔省军事动员竟提前一年多发生了。

这可是海兰泡以及江东六十四屯惨案以及俄清战争的前奏,一旦俄方完成了军事动员,再与驻守瑷珲的清军发生交火后,滞留在黑龙江左岸的华夏人就会面临血腥的tu shā。

原历史上,沙俄阿穆尔当局从军事动员开始,到江上挑衅、交火,一共隔了二十天时间,交火的第二天便制造了上述两桩惨案。根据这个推断,最多也就只有二十天时间了。

鉴于清军不敢恭维的对外情报能力,于寒将沙俄的异动告知了仍在格尔奇镇的郑永时,并让他设法转告黑龙江将军恩泽。

郑永时知道兹事重大,收到电文的下一刻便派信使赶去了黑龙江将军府。

恩泽对郑永时转交的情报非常重视,马上派人到瑷珲核实。

云朵有点甜

瑷珲副都统凤翔很快打探到了情报,证明于寒转来的消息属实,毕竟瑷珲与海兰泡只有一江之隔;但凤翔还没弄清对岸到底集结了多少军队。

接着呼伦贝尔副都统依兴阿发现了辖区内的异常,他们面临的情况更糟糕,辖区东北部发现了大量骑兵活动的痕迹,但出去探察的斥候大多有去无回,最终有个身受重伤的赶了回来,据说发现了一支百十人的沙俄骑兵,斥候说完便陷入昏迷,遂伤重不治而亡。

光是瑷珲和呼伦贝尔两地提供的消息已经能确定,大战将至了。

鉴于兵力不足,恩泽立即奏请清廷,派吉林军北上共拒沙俄,但无论是清廷,还是吉林将军长顺,都不主张与沙俄开战,恩泽最后得到一纸“各部自筹防务事宜”的命令,这意味着从朝廷以及同僚处得不到一兵一卒的援军了。

恩泽大失所望,但仍命令瑷珲副都统凤翔、呼伦贝尔副都统依兴阿、通肯副都统庆祺各部加强戒备,悉心守御,但各部不得轻易开战,防止造成给俄军进犯的借口。

就在这时,行营处主官程德全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向近在咫尺的于寒求援。

恩泽这时有些犹豫,他知道于寒的真实身份,当初默认于寒驻军的协议只是口头上的,说是遭遇外敌时让于寒来援,更大的成分只是找个台阶,因为他不想撕破脸,又不能什么要求都不提,说白了就是找个台阶;一旦真合作了,就成了既定事实。他与长顺关系不睦,事后难免被其攻讦。

程德全以后也是担任黑龙江将军的角色,极有才干,处理事情果断无比,他劝说恩泽只管抵御外敌,大不了到时承认是自己私自行为,恩泽知道时双方已经接战了。

这么一说反倒让恩泽下了决心,于是程德全带着一份求援信于四月十三日抵达了杜尔特旗。

于寒自然听说过程德全这位汉人黑龙江将军的大名,加上本人才干极为出众,为人又公正无比,即使他此时只是行营处主官,依然受到了热情的招待。

程德全不知道这位“反贼头子”为什么对他这么热情,但有这么态度毕竟是好事。他顾不得客套,开门见山地说道:“于大帅,眼下战争一触即发,形势非常危急,我也不怕透底,瑷珲副都统的兵力总共只有十营,总共五万人,还分散在漫长的边境线上,而将军府的兵力也就一万多人;

而沙俄蓄谋已久,虽然还没探察清楚具体兵力,但已经得知,光是在海兰泡已经驻扎了超过五万的兵力,而且根据探察,其它地方也出现了沙俄军队的行踪,万一战事爆发,边境线上就是个处处漏风的筛子。

大帅前有驱逐倭寇之举,后有在宽城子抵抗沙俄、护佑百姓之功,可见大帅心系我华夏国土子民,在此危难之际,还望大帅施以援手,共拒洋夷于国门之外。”

于寒说道:“程大人这么坦荡,把老底都透露了,我也不扭捏。援助没有问题,不过皇帝不差饿兵,武器dàn yào就不说了,我知道你们也缺,但粮草、军饷这些,将军府总得供给吧?”该提的要求是必须提的,毕竟黑龙江将军管辖这片区域,平时受辖下百姓供养,守土保民也就是他的义务,而于寒还真是帮忙的。他的猫[重生]

程德全顿时喜出望外,他没想到于寒这么爽快,连忙躬身施礼道:“多谢大帅高义!将军身体欠佳,不能亲自前来,我就在此代将军麾下所有将士、百姓感谢大帅。”说着一躬到底,随后问道:“不知大帅准备出兵多少?粮饷又是多少?我也好回去筹措。”

于寒算了算,说道:“我打算出六千骑兵,五万步兵,还有三千炮兵,这一次就将lǎo máo子打疼了,让他们以后不敢轻易伸爪子。步兵每人每月五块银元,班长,相当于棚长,每人每月10块,排长每月20块,连长相当于哨长,每人每月40……炮兵、骑兵翻倍,出战时的军饷又是平时的双份,不足一月仍按一月算。”

程德全粗略一算,都不说各级军官了,光是普通士兵就将近七十万银元,还得加上粮草供应,总共下来恐怕都不止100万了,这笔钱将军府无论如何也拿不出来,向朝廷伸手的话,等拿到手里黄花菜都凉了。

于寒知道将军府拿不出这么多“流动资金”,不过不要紧,“固定资产”也行啊。他见机说道:“程大人,这数目算起来虽然多,但对于一支六万人的援军来说,并没有多少。如果让沙俄打进来,将黑、吉两地打成一片废墟,或者彻底侵占,那就不是百万银元能摆平的事了。”

程德全也是聪明人,他立刻问道:“不知大帅有什么想法?”

于寒说道:“从扎赉特以西的淖尔河谷到南瓮河谷之间的山地,也在将军府的辖区,我要这片山地十年的开发权。”

程德全一听,这区域有些大,但于寒只要十年的开发权,而且这些地方除了山林和野生动物外,再没有旁物,运气好的话能找几根年代久远的人参,但对于个人来说是笔横财,对于一个拥兵三十万的土皇帝来说聊胜于无。他沉思了一阵子后点头道:“我答应你!”

于寒一愣,这么大的事情竟答应的这么干脆?连回去请示的话都不说?

程德全说道:“事急从权,况且除了个外,将军府也拿不出什么了。大帅总不会齐齐哈尔城吧?不知大帅的援军什么时候能到?”

于寒说道:“五千骑兵随时可以到位,步兵和炮兵需要半个月。”

程德全又是大喜,这时间完全来得及。他又问道:“不知大帅还有什么要求?”

于寒说道:“还真有。我的军队参战归参战,但不受将军府指挥,一应军务由我们自行决断。不过程大人放心,唇亡齿寒的道理我懂,我不会做出工不出力的事。”

程德全再次干脆地说道:“这是应该的,贵军指挥自成一系,若让旁人指挥反倒弄巧成拙。军务紧急,我也不多留了,现在就请大帅与我拟定文书。”

于寒哈哈道:“我早准备好了。”说着拿出两份契约文书,正是刚才商讨的条件,程德全顿时有种送上门挨宰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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