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覆灭(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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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15点左右,十三个俄军侦骑出现在视野中,此前已严令骑兵师不得擅自开qiāng,这十几个俄军骑兵暂时逃过一劫,东张西望一番后,一个原路返回,其余的朝石勒喀方向去了。

16点50分,于寒的探察术光屏中出现了大量缓缓移动的红点,赤塔的俄军前锋距此6公里左右,他立即提醒各部做好准备,炮营则早将二十四门120迫击炮装配起来;

17点40分,俄军大部进入了埋伏圈,寿山抬手扣动了扳机,骑一团、骑二团士兵见状纷纷开火,俄军顿时倒下大片,其余人愣了愣后,慌忙找掩体躲藏,随后开qiāng还击。

“扔甜瓜!”

不知谁喊了一声,近百个小黑点从天而降,落在俄军脚下蹦跳两下后轰然爆开,尘土、浓烟冲天而起,炸点周围的俄军倒飞而出。

俄军的炮兵正手忙脚乱地卸载火炮,想借此压制伏兵,但已经太迟了。

咻咻咻——

刺耳的尖啸声中,二十四枚水滴状弹丸从天而降,落在辎重车咫尺之处。

轰!

一声巨响后,搬运火炮的俄军化作血雨飘散一空,运载火炮的车辆横飞出去,周围的俄军被活活压着拖出七八米,留下一串长长的血痕,沉重的火炮竟蹦跳着翻滚了多半圈,静止之后,炮管已严重变形,明显废掉了。

俄军新兵们见状,条件反射般就往后跑,后方的督战队立刻击毙了十几个逃兵,这才止住了溃势。

“不准后退!否则这就是你们的下场!”一个军官举起冒烟的左轮威吓道,新兵们无奈,只好硬着头皮折了回去,缩着脖子慢吞吞地往前凑,不少人甚至借着躲子弹的扑倒在地,装起死来。这招倒是无师自通,只是想得太简单了。除非己方获胜,否则都会被补上一刀。

俄军所有火炮还没来得及卸下便被炸成了破铜炼铁,在于寒的zuo bi qi指引下,炮营又将俄军所有重机qiāng轰成了零件,接着对俄军进行了炮火覆盖和延伸,大量杀伤对方有生力量。

俄军前方的新兵炮灰很快溃不成军,纷纷向后逃窜,由于人数太多,督战队此时也顾不过来了,双方甚至扭打着挤成一团,于寒“见”状,令几门迫击炮趁机攻击那里,弹片纷飞、土石迸溅中,俄军内讧被按了暂停,四散着躲避炮击。

骑兵师也轮番开qiāng,形成持续火力,虽然准头非常勉强,但胜在密集,每次总有少量子弹打中,积少成多,俄军的伤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递增着;

特七连则专挑俄军军官下手,只要肩上扛星的,一旦被瞄上,下一刻便会饮恨当场。

对俄军杀伤最大的还数12挺马克沁机qiāng,瓢泼般的子弹交织的切割网中,俄军如稻谷般倒下,不少人被拦腰打成了两截,看着惨不忍睹。

这场几近单方面tu shā的战斗持续了不到一个小时,俄军已经伤亡过半,剩下的无不抱头鼠窜,寿山适时让机qiāng和火炮停了下来,一直整装待命的骑三团立即驱马赶了上去,雪亮的马刀闪烁着道道寒光。

面对把后背留给己方的敌人,骑兵们只需将刀横放在马鞍一侧,借着马速便轻松地将其枭首,一波收割过后,余下的四千多俄军纷纷弃械投降。

寿山留下骑三团、骑四团看守俘虏、打扫战场并救治伤员,率骑一团、炮营、特七连重返石勒喀。

三小时后,石勒喀被攻克,并俘获了两千余俄军。

加上之前俘获的数百俄军,此时俘虏数量已与骑兵师相当,留下来是很大的隐患。

寿山觉得杀俘不祥,但于寒可没有这个顾忌,他命人将所有战俘赶至石勒喀河一处河谷后,声称给他们发放食物,然而等来的却是足足24架马克沁机qiāng。

qiāng声持续了半小时后,河谷中尸藉相枕、血流漂橹,连河水都染成红色。

收拾完残局后,骑兵师在卡雷姆斯科耶修整了一天,第二天以雷霆之势攻克了达拉孙,随后挥师北上,沿途城镇皆望风而靡。

6月6日,骑兵师抵达赤塔以南五千米处,布置好工事后,炮营择了一处反斜面,对射程内的军事目标展开了攻击。

一门门火炮被掀翻在地,又在连续的轰击下变形、解体,一架架机qiāng被炸为零件,附近俄军被气浪高高抛起,一栋栋建筑轰然倒塌,瓦砾崩飞、浓烟四起。

炮击正酣时,骑兵师陆续向前推进,炮营随后也前移了三千米。城中的残余的火炮也开始还击,但这时炮营已经转移,俄军的火炮自然落了空。

当赤塔城所有人以为炮击结束的时候,尖锐的破空声再次刺激了他们的神经。俄军残余的火炮接连被击毁,先前的一幕再次上演,当所有的重武器都被摧毁后,炮弹立即落到了俄军头上。

这次换成了云爆弹,高温高压冲击波与伴生的无氧区下,俄军即使躲在建筑物或工事内也无济于事,不是被冲击波轰飞震死、就是在窒息中挣扎死去,若是被膨胀爆燃的云爆剂所笼罩,瞬间就化为飞灰。

持续了半小时后,炮营停止了攻击,即使隔着老远,城中的焦臭味依然飘了过来,可以想像,那里是怎样一幅场景。

骑兵师一直等城中温度降了下来,这才分几拨冲了进去,开始清理残余的俄军。

之前的炮击彻底将俄军打蒙了,又造成了大量杀伤,原先留守的老兵已十去七八,骑兵师入城之后只遇到点零星的抵抗,被轻而易举地解决,随后便开始了搜捕。

有于寒的探察术指引,所有手持武器的俄军都无处遁逃,许多军官也被一一搜出,这些家伙在炮击开始时便躲在了密室中,这才躲过一劫。

审问过后,才知道赤塔的最高指挥官诺宁坎夫在援军中伏的消息传回后便已逃走。一个吓破胆的家伙,也没必要追了。

清理掉所有武装后,骑兵师对这座城市开始洗劫,先前的攻击虽然损毁了不少建筑,许多财物也化为乌有,但仍有不少留存下来。

八千多骑兵将赤塔粗略地梳了一遍,收获竟超过了之前的总和。还有更多的东西埋进了废墟,但骑兵师没人愿意费这个工夫了。

于寒将所有战利品收起后,又用在司令部的废墟上竖了个一人多高的牌子,用汉语、俄语刻上了两列大字:“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摧毁了西伯利亚第三军的老剿,又缴获了大量辎重物资,此行已算圆满,再深入北部的话,有被切断后路之忧,沙俄军政高层肯定已经设法调集兵力围剿他们了,如果没猜错的话,肯定会募集数以万计的哥萨克骑兵,只要给对方足够的时间,可以说要多少有多少,骑兵师现在七千来人可撑不住。

在黑台河战会战中,秋山好古的骑兵旅团能扛住十一万哥萨克骑兵,是有其他倭军作为后援,而骑兵师现在完全是一支孤军。

于寒决定见好就收,与几人商量了一下,寿山当即赞同,巴布等人虽然有些意犹未尽,但也知道利害,意见很快统一,骑兵师就此踏上了归途。

但并不是原路返回,而是顺着音果达音河向西南行进,途经库卡、乌缪特、科达宁斯科耶,一直到舒蒙达,再向东经过克拉、哈普切兰加,将沿途各地劫掠一空。

骑兵师几经辗转,于6月19日返回呼伦湖畔,并在这里停驻修整,还构筑起了工事。

6月21日晚,于寒接到参谋部发来的电报,一支三万左右的俄军借道半岛北部边境,绕过吉林将军辖区,沿鸭绿江而下,占领了凤城柳条边以东的区域,驻守凤城一带的第四军已与之交火数次,俄军受挫后收缩在老黑山,暂时按兵不动。

经抓获的俘虏供述,这支俄军的最高指挥官为西伯利亚第一军司令官阿列克谢耶夫,麾下两人分别是契耶莫夫少将和艾古斯托夫少将。另外根据战场上交火的情况来看,俄军动用了至少五十门火炮,只是射速明显不及第四军新装备的120迫击炮,射程也占不了便宜,被击毁了多门,这也是其退缩的原因之一。

于寒回复了电报,一共四个字:稳扎稳打。他则与骑兵师留在呼伦湖畔,丝毫没有返回的意思。

契耶莫夫和艾古斯托夫这两个名字于寒听过,原历史上分别率兵攻占了宁古塔和珲春。

看来是他的一串动作把沙俄惹急了,放弃了先占据黑、吉两省,再取辽东的策略,而是孤军深入,绕道攻击辽东。

6月23日,哨骑带回一个预料之中的消息:一支超过两万人的哥萨克骑兵从巴彦乌拉方向追了过来,看情形是沿着他们回归的路线追踪过来的。

这就是于寒让骑兵师在此停驻的原因,骑兵师将赤塔州南部打得稀巴烂,沙俄不追击才怪了呢。

骑兵师各团迅速就位,炮营也将二十四门120迫击炮装配起来,炮弹也摘除了保险。

等了约半小时,不见俄军来攻,只有双方的小股骑哨发生了交火。

寿山当即派骑二团前去诱敌。

巴布率部出发,歼灭一小股俄军后,在满洲里以南、呼伦湖北岸与其相遇,原来俄军人困马乏,正在休整中,先前的qiāng声已经惊动了对方,这时正在集结。

砰砰砰!

骑二团一阵自由射击,几十个俄军应声栽落。

巴布一拨马头,大声喊道:“弟兄们,撤退!”

骑二团绕了个u型弯,从俄军前锋一百来米处横过,又是一波弹雨,打落百十来人,在双方接触之前完成了掉头,一边回身射击,一边向驻地飞奔而逃。

俄军当然不会就此罢休,当即分出五千人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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