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收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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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法、美、俄四国舰队舰队退至威海港后,第一时间将情况报与国内及京师的联军主力。

此时的联军统帅、英国陆军中将阿尔弗雷德·盖斯利闻听后勃然变色,津门被夺、炮台丢失、舰队遭重创,意味着他们后路被断了,弄不好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召集各国将领商议后,众人决定派一支一万左右的兵力夺回津门、大沽口炮台,以及津门港。

这样又面临一个问题,派哪国军队前去?

盖斯利目光一转,聚焦在倭军少将大久保春野身上。

英国现在可是倭国的爸爸,大久保春野当然明白这点,连忙起身弯腰低头道:“司令官阁下,请吩咐!”

盖斯利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大久保阁下。你现在有多少兵力?”

大久保春野答道:“还有六千六百人!”

倭军出发时有整整八千人,直到攻占京师,倭军伤亡了不到400人,但入城之后,却被神出鬼没的袭击者打死打伤一千来人,比正面作战的伤亡大了一倍多。

盖斯利说道:“如果派你们去夺回津门,能不能做到?”

大久保春野胸膛一挺:“大倭帝国的勇士是无所不能的!”

英、美、法、德等国将领不禁撇了撇嘴,这牛皮吹的太大了吧?如果真像大久保说的那样,近十万倭军怎么在辽东被灭的?

盖斯利仿佛没看在眼中,满脸笑容地说道:“非常好!你们打算怎么做?”

大久保说道:“就像当初攻陷津城南门一样,我们扮做清军或义和团前往,说不定能直接混进去!再来个里应外合,肯定成功!”

这时一个英军军官说道:“盖斯利将军,大久保阁下的方法非常好,我也愿意率华人团前去,华人团的士兵都是华夏人,必要时可以出面交涉!”

盖斯利一看,原来是卡洛尼·鲍尔上校,华人团的团长,当即说道:“这样最好!”英军此次几乎没有本土士兵,除了华勇营、香江军团外,就是印度人;

华人团即华勇营,原是驻守威海卫英租界的当地华人雇佣军,是英方为解决兵员不足的问题,在威海卫当地招募青壮及退役清军组建而成,十足的汉奸部队。

到庚子年5月,“华勇营”人数已达六百多,兵士年龄均在二十三至二十五岁之间。

该部队编制齐全,设置长qiāng连、机qiāng连、炮队和骑兵队,以及乐队、译员、卫生队,编制为一个团,尉级以上军官均从英国正规军中调任,全团配置精良装备,清一色的马丁尼·亨利式来复qiāng,还配有马克西姆机qiāng,这在当时的西方正规军中,亦未能成建制装备,可见英国对该支雇佣军期许之高。

但倭军加上华勇营仅有七千多人,盖斯利目光一转,又将目光投向了法军将领弗雷少将,法军的兵员以越南人为主,也是东方人面孔,数量有3000多,加在一起刚好。

弗雷少将知道推脱不过,只好点头答应。这时候谁都不想离开,离开了驻地,要面对层出不穷的袭扰不说,占领的地盘也会出状况,何况还要抢劫、找乐子、看管战利品等等。

夺取津门的军队确定下来,又缺一个统一指挥的将领,按说倭军人数最多,应该以大久保春野少将为主,但西方列强可不会将这样的事情交给一个倭国将领,最后西摩尔自告奋勇,愿担任此次行动的指挥官。

盖斯利与西摩尔同是英国人,自然没有意见,西摩尔又是中将,军衔比弗雷、大久保春野、鲍尔都高,从这方面说的话也合适,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事情敲定后,倭军留下一个建制完整的大队看守抢掠来的战利品,整整300万库银,其余五千多人由大久保少将亲自带领,与弗雷少将、鲍尔上校汇合一处,由通晓语言的华勇营打头,趁着夜色悄悄出城,等天亮时已过了通州。

西摩尔等人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在他们收拢兵力、调配物资时,已经被潜藏的特二营、三营获悉,通过电波传向了海城,又转发至津门。

津门,原紫竹林租界,所有领事馆的武装力量遭重创后缴械投降,与领事馆职员一起被关押起来;

租界连同老龙头火车站已被赵三盛部义和团占领,他们的武器不再是大刀长矛,而是清一色的仿毛瑟步qiāng,这种武器清廷购买过上万支,江南造船厂、津门军械局也多有仿造,被列强发现也说明不了什么;

在几个月的训练中,这些被挑选出的团众已能熟练使用武器,还有不少学会了操作火炮,虽然只是简单37、57速射炮,但战力已上升了不少;更重要的是,经过训练,他们已不是原先的乌合之众,即使单兵作战能力还比不上清廷新军,但比自身之前要强了不少。

津门,直隶总督衙门,这里原本是裕禄的老窝,可惜这家伙在联军攻击津门时早已逃离,现在被特四营占据。

一间科房内,于寒一身武卫前军分统制服,与三个百姓打扮、五花大绑的壮汉大眼瞪小眼。

于寒打量了一番后摆摆手:“都是自己人,松绑吧!”

几个士兵进来解开绳索,为首一人却冷哼一声:“阁下是什么人?本将虽不在新军中,但聂军门手下几个分统还算熟识,绝没有你这一号!”

于寒一翻白眼道:“想问我是谁,先得介绍一下自己吧!”

“无可奉告!”

于寒顿时乐了,这时就有这等词令了?他摇头道:“并非我不敢透露身份,一旦你们知道了,就别想离开了!”

这人面孔朝天道:“先说就先说!津门镇副将韩照琦,就是我!这两位都是炮营营官,卞长胜、封得胜!”

于寒赞道:“好名字!长胜、得胜!我知道你们,曾与罗总兵在大沽口炮台血战洋人军舰,你们都是好样的!”

韩照琦说道:“好说!该你说了吧?”

于寒说道:“我还是那句话,你们若是知道了我的身份,就别想走了!”

韩照琦说道:“你能把洋鬼子军舰轰走,我真心佩服!罗大人殉节后,津门镇军兵已经散了,朝廷又跑了,我们已经无处可去,不走也罢!”

于寒又看向卞长胜、封得胜:“你们也是这个意思?”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说道:“对!”

于寒说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辽东于寒是也!”

三人脸色一变,连忙单膝跪地道:“见过大人!”

这个名字太响亮了,他们早在甲午年就听说过。

于寒说道:“好!都起来罢!三位来得刚好!”

韩照琦问道:“大人客气了,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吩咐!我们手头虽然没了兵,但个把力气还是有的!”

于寒说道:“还真有!这个不急,几位看样子好几天没填饱肚子了吧?先去洗洗,一起吃顿饭,咱们在桌上慢慢聊!”

三人拱手道:“谢大人!谨遵大人吩咐!”

于寒满意地点点头,正欲说话,就听门外士兵喊道:“长官,武卫前军马队分统邢长春求见!”

于寒一听大喜,连忙说道:“快快有请!”

他在与邢长春曾有一面之缘,就是见到聂士诚那次,想到聂士诚没能躲过宿命的轮回,于寒也唏嘘不已。

当初也许有办法救下,但救下之后呢?聂士诚对清廷极为忠心,迟早会在战场上相遇,与其这样,倒不如让他求仁得仁,在抗击列强中殒命,不失英烈之名。

转念间,邢长春已经进来,见到于寒后先是一愣,随即质问道:“于司令,你穿我们前军的衣服是什么意思?”

于寒苦笑着解释了一通,刑长春叹道:“罢了,虽然你冒用了前军的名头,却也遂了聂军门的心志,替我们涨了威风,大人若在天有灵,想必也不会怪罪,邢某也就不多事了。”

于寒客套几句,邢长春这才与韩照琦三人打过招呼,几人都认识,又是一番客套。

二十来分钟后,四人沐浴更衣,与于寒、赵三盛共坐一桌。酒过三巡后,于寒说道:“邢统领,既然你来了,以后明面上就由你出头,一是迷惑洋人,二是能借此召来不少旧部;韩副将,你们几人也一样,我会让赵坛主派人手传递消息。你们都放心,赵坛主与张尚成之流不同,断不会做背后捅刀子的事;你们也约束部下,不要滋生事端。”

到了这份上,四人自然领命。

赵三盛部义和团将消息放出后,原武卫前军及津门镇官兵纷纷赶往总督衙门,被邢长春、韩照琦陆续收拢。

一周下来,武卫前军聚集了五千多人,骑兵约三百人;津门镇清兵则聚了两千左右,有两百来号炮手、dàn yào手。

无独有偶,京师的特四营换成了武卫后军{原董福祥甘军}打扮,一路尾随袭扰东去的倭军、法军、华勇营,并借此收拢了两千余武卫后军溃兵,将缴获的武器dàn yào分发下去,队伍顿时壮大了不少。

西摩尔一行则陷入了进退维谷中,一路不断受到突袭,每次都是一阵冷qiāng,被打死数十人,想要反击时,对方却没了踪影;继续前行时,对方又冷不丁冒了出来,令西摩尔等人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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