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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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淡笑了,“你看,这个世界是不是很荒唐?真正的凶手过着逍遥的日子,冤屈的人被子弹打穿脑袋。那个时候,我就明白了,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真理。”

有些道理,花一辈子也不能理解。

但有些道理,却只要一瞬间就能明白。

这个世界没有神,能保护她的人,不存在。

到任何地方任何时候,她永远只有一个人。永远。15.教师

随后的几天,东芹再没出过陆拓的房门。

学校也不去了,饭每天放在房间门口。他们两个人仿佛是动物,吃了睡,醒了就做,做完再睡。

仿佛永远不会厌烦吗?

做a的时候,东芹一直想着这个问题。

他的方式是有些火暴的,想摆什么姿势就立即行动。

会痛,但那种疼痛却是夹杂着无限的快感,渐渐地,折磨会变成享受。

或许她的人生也是如此,被粗暴地对待,痛到不能忍受的时候,就去享受。慢慢的,就离不开那种疼痛,上了瘾。

过了三天,傍晚的时候,小爱来敲门了。

“少爷,小姐,老爷要你们今天晚上八点的时候务必去二楼的小客厅。家庭教师今天会到。”

她的声音是那么平淡,仿佛在这个家里发生的一切都是无比正常的。

东芹想,世界上果然是什么人都有。陆家的一个普通女佣人,也可以这么不普通。

陆拓在睡觉,听到声音之后爬了爬头发,撑起身子抓柜子上的手表。

“六点了……我睡了三个小时?”

他凑过去吻了一下东芹,“不是让你五点叫我的吗?”

东芹闭上眼,轻道:“你睡得那么沉,有点良心的人都不舍得去叫你。”

陆拓轻轻一笑,握住她赤l的肩头,将她的身体扳过来,在她的茹房上舔了一口。

“你的胃口到底多大?我没办法满足么?男人的体力先透支可是很丢人的事情啊。”

他摩挲着她的腰,在她的脖子后面啃噬,印下无数红痕。

东芹叹了一声,抓住他的手,摇头,“不,我已经不行了。浑身都疼,你暂时放了我吧。”

陆拓“哈”了一下,猛然翻身将她压在下面,“这种话居然从左东芹嘴巴里说出来,欲擒故纵嘛……”

他的手指往下探,很快就摸到了湿润的花园,手指微微一顶,东芹忍不住皱眉痛呼。

他将手指抽出来,一看,上面有淡淡的血丝。

“真的不行了啊。”他笑,抱住她猛亲,“总算捞回一点面子。”

东芹觉得浑身都散了架,尤其是双腿之间,仿佛被火燎过似的,一阵一阵的疼。

这三天太放纵了吗?过于疯狂了。

陆拓忽然将她抱了起来,东芹往后一仰,差点栽下去,急忙勾住他的脖子。

“做什么?”

她懒洋洋地问,脑袋无力地靠在他肩膀上。

“洗澡,打扮漂亮点去见客。”

他拉开浴室的门,两人躺去浴缸里,热水从头浇下,雾气氤氲。

东芹靠在他怀里,由着他擦洗自己的身体,觉得浑身暖洋洋地,眼睛快要睁不开了。

“不许睡。”陆拓拍着她的脸,“打起精神,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那你说。”她懒懒地应着。

“你今天别开口说话,让我来应付局面。”陆拓咬着她的耳朵,“我们的事情,和你没关系。”

东芹“唔”了一声。

陆拓也不在乎她的反应,自顾自地说道:“我想陆经豪能请的人,最多不过是玛格丽娜或者杰克·杨那些级别的……不足为惧。但就怕组织里有人捣鬼。”

东芹轻道:“一个贩卖军火的组织原来也有这么严谨的级别。”

陆拓突然笑了,“谁告诉你是贩卖军火的?你自己乱猜的吧?”

“哦,那是什么?黑道?贩卖人口?还是暗杀组织?”

东芹随口问着,陆拓替她擦拭小腿,她抓着头发把玩。

陆拓停了下来,低声道:“都不是,但也都是。贩卖军火只是组织里的一个部门,还有专门贩卖毒品和做赌场还有开私人银行洗钱的。总之我们都戏称组织是社会的黑暗面,你能想到的罪恶行为,只要有钱,我们都做。陆经豪名下的几家私人银行就是专门洗钱的,而我是专门设计枪支的技术员。”

东芹哦了一声,“父子同行,办事方便。他能发现你机械方面的才能,也很细心嘛。”

陆拓冷下脸,“我两岁的时候他就请了无数技术员对我进行教导。我最先学会的不是如何拿筷子,而是怎么拆卸枪支。”

“你不喜欢设计枪支吗?”

东芹想起那天她第一次去陆拓的房间,那满地的设计图。怎么说……简直是枪支的海洋。一个人如果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是不会任由它们侵蚀自己的生活的。

陆拓放下她的小腿,“是,我是很喜欢机械的东西。从我十三岁那年设计了第一把改良小型火箭筒之后,就被陆经豪拉下了水。不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他笑起来,将她抱起来,莲蓬头里洒下热水,冲洗着两个人的身体。

“我只会设计这些杀人武器,除了做这个,我找不到别的出路。我的道路,生下来之前就被铺好了,我只要走下去就好。”

他将东芹压去墙上,贴上她的唇,轻道:“到十六岁的时候,只有枪是我的情人。不过它们太冰冷了……没有你温暖。”

他将她的腿用胳膊勾起来,高高举起,腰微微一用力,就顶入她紧窒的体内。

她是那么火热,陆拓呻吟了一下,“我第一次觉得做a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比设计枪支更让我兴奋。东芹,抱住我,别松手,一直也不要松。”

东芹的背在滑溜溜的瓷砖墙上上下摩擦,她紧紧抱住陆拓的脖子,轻道:“……轻一点……很痛。”

他立即放柔了动作,吻住她的唇。

“我总有不好的预感。”他说着,“前几天有消息组织里的王牌间谍来了国内……如果是他,那事情就严重了。”

这种柔软缓慢的摩擦,令人一阵酥麻。东芹忽地抓紧了他的头发,双腿蜷了起来。

陆拓按住她的后脖子,渐渐加重力道,“东芹,你是个恶劣的女人,对谁都没有心。”

热水哗哗淋在两人交缠的身体上,陆拓的动作很慢,却极重,他在她滑腻的肩膀上舔着,轻轻说道:“没有心也不要紧,你的事我既然已经c手,就没有收回去的道理。你安静看着就好。”

东芹张口叫了出来,陷入完全的狂乱之中。

她抽搐着抱住陆拓的脑袋,在他耳边柔声叫唤,“拓!拓……别,别停。”

陆拓没有说话,仰头迎上她湿润的唇,将她的呻吟全部吞下去。

是只叫他不停,还是所有的男人都可以?他想着,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她比任何复杂的枪支还要难解,就算一件件把零件拆了下来,也不明白是什么构成原理。

复杂,精致,令他放弃不了,一心要拼造出来,征服她!

“左东芹,”他们纠缠的唇齿间,他的声音含糊不清,“你是我有生以来最大的挑战,我一定要把你拼造成我最棒的作品……”

八点整,两人终于出了房门,在小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等候陆经豪和那个家庭教师的到来。

八点过两分,陆经豪回来了,身后并没有人。

他脱去外衣,坐去对面,目光灼灼地看着陆拓。

“拓,你不错。但现在笑得太早了。有些事有些人值得你去拼搏,但有些,却完全不值得。你还小,什么都不懂的。”

陆拓没有说话,喝了一口红茶,望向墙上的钟。

“八点十分了,爸爸,那个家庭教师该不会迷路了吧?”他笑,“你没派人去接吗?”

陆经豪忽然变色,死死瞪着他,陆拓悠闲地与他对望。

“你真不听话,拓。”陆经豪冷冷地说着,“老惹长辈生气,以后要吃大亏的。”

他取出手机,开始拨电话。又过了十分钟,他狠狠把手机砸在地上,暴怒。

“陆拓!你又做了什么?!”

他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额上青筋乱蹦。

陆拓耸了耸肩膀,转过去悠闲地把玩东芹衣服上的蕾丝。

“我能做什么?我不过是个小辈。或许那个老师半途遇到了什么熟人被请去喝茶,今天来不了?又或许他出了什么车祸,性命垂危?谁知道呢,生活总是这么无法预测的。”

陆经豪脸色青白交错,咬了咬牙,转身就走。

“你会后悔的!”

突然有人按门铃,三人的脸色都是一变。

小爱立即去开门,神色如常。

过了一会,就听楼下一个低柔的声音笑道:“抱歉,我来迟了。路上遇到一些麻烦。”

一听到这个声音,三个人脸色更是巨变。

陆经豪是惊骇加不解,陆拓沉下了脸,眼底一片可怕的y霾。

东芹开始努力思考,这样一个熟悉的声音,她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听过的?

“你面子真大!”

陆拓突然冷笑了起来,把脚翘去茶几上。

“竟然请动了他!上面的老头子怎么舍得放人的?你给了多少好处?!”

陆经豪没有回答,事实上,他也处于极度震惊的状态,只能怔怔地看着那人慢慢上楼。

东芹首先看到了一头漆黑的长发,她心里一动,本能地往下一看,对上一双墨蓝如同夜空般的眼睛。

她的嘴唇微微一碰,竟然是他。原来他也是组织里的人。

那人对东芹轻轻一笑,转头望向陆拓。

“哟,陆小子,好久没见,精神不错嘛。”

陆拓“哼”了一声,从沙发上猛然站起来,两人同时握手。

“你这只狐狸怎么会过来的?”他低声问着,两人抱了一下,互相拍了拍背。

那人笑道:“这么有趣的事情,我怎么能不来。对了陆经豪先生……”

他转身握住陆经豪的手,“劳伦斯先生要我转告您,他随时欢迎您的光临,希望您尽快赶过去,老友相聚。”

陆经豪瞪了他良久,才说道:“催云,玛格丽娜呢?来的人怎么会是你?我请家庭教师的事情,与劳伦斯先生没什么关系吧?”

陆拓拍了拍额头,就知道这老头子会请玛格丽娜那个变态女人!她可是一个标准的les!还喜欢玩虐待的。

催云笑吟吟地说道:“玛格丽娜临时有任务,我正好有了一个长期休假,所以就来这里旅游。听说陆先生想为陆拓找家庭教师,就自告奋勇过来了。没给您添麻烦吧?”

陆经豪的嘴唇动了动,毕竟是商人,脸色很快就缓和了。

“那我的儿子女儿就拜托你多照顾了,催云。”

他转头吩咐,“小爱,去冲杯咖啡,不要糖和奶精。”

催云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忽然望向东芹。

他眼底有笑意,是温柔的。

东芹却只觉毛骨悚然,他的温柔,令人害怕。

她把脸别过去,陆拓紧紧抓住她的手,一直也没放开。16.催云

催云,男,年龄在二十到二十八之间,身份:组织里的“王牌间谍”,专门负责联络与窃取情报的高危任务。

东芹想,这些与自己本来一辈子也不会有交集的人,现在却活生生地站在面前。

一样的鼻子嘴脸,看上去并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社会里的人,见面先要废话寒暄两句。三个人坐着喝了三杯茶,说了一些无聊的客套话,听的她都快睡着了。

催云放下杯子,笑道:“陆先生订了几日的机票?这次去意大利,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么?”

陆经豪抚着手腕,“你太客气了,催云。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我明天下午就该回意大利去了,内人在那里等着我。关于家庭教师的薪水问题……”

催云笑吟吟地摆手,“客气的是您,大家都是同事,这点小忙我还是能帮的。薪水的事情不需要再提了。您只需要给我一个安身的地方,其他的,我自己解决。这次假期,我打算四处游览一番,不想太铺张,能有一个低调些的安身处是最好不过的了。”

陆经豪暗暗咬牙,面上却笑着,“那么我就叫佣人替你收拾一下三楼的客房,这几个月,委屈你了。”

两个人又客套了两句,催云忽然望向东芹,神态亲切。

她心里又是一惊,手上一阵发麻,原来陆拓紧紧地抓住她,手指都被他握得发青。

“这位一定就是左东芹小姐。”他柔声说着,“美丽的小姐,能认识你我很荣幸。”

他站起来,对她伸手。

东芹想,他装得真像,就和第一次见面一样,明明眼睛已经泄露了一切。

她被迫跟着站起来,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比陆拓的大一些,干燥却冰冷,手指修长,仿佛钢琴家。

她被他的冰冷弄得有些不适,本能地想抽回手,他的手忽然一紧,缠了上去。

东芹怔怔地看着他弯腰,冰冷的唇在她的手背和手指上印下两个吻。然后,他抬头。

“还没自我介绍,我是催云,东芹小姐。”

他眼底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月之海,清纯的颜色,如同初见那次。

东芹忽然想起来,他那天也是说着同样的话,做了同样的事。

她默默把手缩了回去,静静坐回沙发,陆拓火热的手立即捉了上来,在她手背和手指上用力摩挲着,似要擦去他的痕迹。

催云笑弯了眼睛,墨蓝的眸子,真的仿佛最澄澈的夜空。

“陆小子,你和姐姐的关系真好,让人嫉妒。”

陆拓冷道:“是啊,你嫉妒了?”

“拓!”陆经豪皱起了眉头,“你就喜欢乱说话!好了时间很晚了,明天你们还要上课,早点上去休息吧。催云你远道而来,也早点休息。家庭教师的计划表,我明天下午会让人给你送过来。”

陆拓懒洋洋地应了一声,从茶几上收回腿,拉着东芹的手往门外走。

催云在后面轻道:“怎么,连睡觉也要姐姐陪着?陆小子越活越倒回去了?”

陆拓皱眉回头瞪他,正要回他两句,陆经豪却沉声道:“催云,东芹是我女儿。请你说话的时候稍微收敛一点。他们都还只是高中生而已。”

催云举起手,“ok,ok!是我失言了,抱歉。陆先生真是爱女心切啊,让人感动。”

他瞥了陆经豪一眼,眼底尽是暧昧的笑,也不管陆经豪发白的脸色,他吹着口哨出了门,拍拍门口小爱的肩膀。

“美丽的小女佣,辛苦你了。帮我收拾客房去吧。”

他对每个人都可以嬉皮笑脸,抓着小爱的手不放,柔声道:“但愿我的床不要太大,一个人睡大床很孤单啊。你愿意陪我吗?”

陆拓黑着脸,拉着东芹快步上楼。

东芹眼光忍不住流连了一下,他漆黑的长发挡住半边脸,浓密修长的睫毛一闪闪,鼻梁挺直,实在是个很出色的男子,但为什么总是这样满不在乎的模样呢?只要是女人,谁都可以调戏吗?

小爱冷冷推开催云的手,淡然道:“好的我明白了,我会为您安排一张单人床,一定让您满意。”

催云愣了一下,苦笑起来,“哎呀,好象我说错话了。我收回可以吗?”

东芹有些想笑,嘴角勾了一下,突然发觉他在看自己。

她回头,催云对她眨了眨眼睛。

“有什么好看的?”

陆拓用力将她一拖,拽上了楼。

东芹被他推进屋子里,站立不稳,摔去了地上。

陆拓扑上来压住她,在她手上狂吻,东芹怀疑他会把自己的手指一根根啃下去。

“不许和他说话!连对望也不可以!”

他嘶哑地命令着,捧住她的脸急切地吻着。

东芹几乎透不过气,双手用力推着他的胸口,却敌不过他凶猛的力道。

陆拓几乎将她的唇咬破,才猛地放开她,一边喘气一边说道:“别被他诱惑,不然你真的死后连骨头也保不住。”

东芹轻轻问道:“为什么?他很花心?还是说,你怕我爱上他?”

陆拓顿了一下,有些狼狈地低吼,“你爱谁关我什么事?!你就是爱上一条狗我也不在乎!但他不行!死在他手上的女人不知道多少!催云不是你这种级别的小丫头能对付的!”

“哦?他会杀人?”东芹见他额上青筋乱蹦,忍不住用手去摸,却被他用力抓住手,五指交缠。

“他不杀人,他是一只狐狸,所有人他都爱,所有人他也都不爱。突然喜欢上谁就去引诱,用各种方法!等上钩了,玩过了,就立即抛弃,头也不回!他没有道德观念,从来就没人教过他那些狗p廉耻!”

东芹淡淡地望着他,轻道:“你到底担心我什么?”

陆拓瞪着她,“就是因为知道你没有心,根本不会爱上他,所以我才担心。他会一直缠着你,他很有耐心,缠到你动心为止。左东芹,我宁可你死在我的手上,也不要你被他玩弄到死!”

东芹沉默了很久,突然说道:“玩弄……我以为我一直都在被人玩弄。不是吗?”

陆拓一下子哽住,居然找不到话来反驳。

东芹忽然笑了,有些妩媚地。

“我已经很习惯这样的日子了,所以你不用这么气急败坏地。”

她环住他的脖子,主动送上嘴唇,“不过,我该谢谢你为我担心。陆拓,吻我……”

她的话被他的吻吞了去。

陆拓是火热的,炽烈的。他的手,他的身体,他的唇,是股股交织的火焰。暗夜里,足够温暖她的冰冷。

东芹忽然想到了催云。陆拓说他是狐狸,但她却不觉得。

这个人,有华丽的外表,斑斓眩目,但血却是冷的。

是蛇。

毒牙藏在美丽的衣服下面,静静等待猎物的到来,一旦被咬,必死无疑。

蛇,孤傲的动物,只相信自己,只爱自己,只懂得满足自己。

陆拓在半夜的时候离开她,屋子里残留着火热的气味。

她在凌乱的床上翻身,抱住被子,上面还有他的温暖。这种温暖,足够让她今夜睡个安稳的觉。

东芹陷入半迷糊的状态,渐渐坠入梦乡。

突然觉得冷,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那种冷并不让人觉得刺骨,却y森森地,皮肤有些微微的麻。

她似梦非梦地睁开眼睛,入目是满身的长发,漆黑长发。

一个人赤l着身体缠住她的,她竟然没有重量的感觉,也没有被压迫的感觉。

y冷的气息从她膝盖往上蔓延,似是被吹着气,一点一点,到大腿的里侧。

东芹忽然一惊!

是人是鬼?!

她想动,想挣扎,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软绵绵地。

那人忽然撑起身体,露出一双美丽的墨蓝眼珠,有些危险地看着她。

催云……

她在心底骇然地念这个名字,不知道是真是假。

她是在做梦,还是真实发生的?她不明白。

心跳很快,一半是恐惧,一半是紧张。

他分开她没力气的腿,东芹只觉大腿内侧一凉,他的舌头舔了上去,酥酥麻麻。

她啊地叫了出来,陡然睁开眼,天色已经大亮。

是梦?!

她的心几乎要蹦出胸膛,因为惊骇,手脚都在发软。

挣扎着去看门锁,和陆拓走的时候一样,没有任何变化,门缝边贴的小透明胶带也没有别扯开的迹象。

阳台的落地窗户也一样,窗帘被椅子压着,窗缝上的胶带也健在。

这件屋子并没有被人潜入的迹象。

那么一定是梦。

东芹茫然地坐回床上,为什么会梦到他?而且……那么真实。

她把手指探去两腿间,那里湿润粘腻,正常的动情反应,不正常的时机。

他冰冷长发披散在自己身上的感觉都那么细致,还有微凉的舌头……

东芹想,他或许真的是一条蛇,那么冷,夜里无声无息潜入她梦里,挑逗。

小爱在外面敲门,“小姐,请起床,您的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她胡乱应了一声,去浴室匆匆洗了一个澡,然后开门。

门口有人。

催云笑吟吟地捧着托盘等在那里,见她出来,就把盘子一递。

“喏,小米粥加宝塔菜。东方式的早饭,很久没吃到了吧?”

东芹乍然见到他,心里本能一惊。

她接过托盘,看了一眼,轻道:“你做的?”陆家的厨师基本只做西餐,就连早饭也是面包牛奶j蛋。她确实有一些日子没吃到粥和小菜了。

催云点头,“我对东方菜肴很感兴趣,以前特地去学过。如果不介意,以后中晚餐我都愿意效劳。不过今天的宝塔菜是我买的,一时做不出腌制的小菜。”

他见东芹发愣,不由歪头笑道:“怎么,不请你的老师进去坐坐吗?”

她想了想,还是让开了身子。

“那么请进。”

她把盘子端去桌子旁,提起筷子尝了一口。

“味道怎么样?”

催云双眼发亮,像一只等待赞美的小狗,就差没摇尾巴了。

东芹点了点头,“很好吃,谢谢你。”

他在旁边,令她完全没有胃口,只吃了几筷子就停了。

催云忽然抚上她的脑袋,揉了揉她的头发,带着师长的疼爱,却令她起了一身j皮疙瘩。

“没有胃口吗?是不是昨天没睡好?”

他柔声问着,东芹惊疑地瞪着他,他的声音忽然妖异起来。

“是不是做了噩梦?”

东芹的心头被什么东西狠狠一撞,从胸口一直落去小腹,阵阵发冷。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墨蓝色的眼睛是一个旋涡,藏了无数可怕的秘密。

她觉得自己被吸了进去,一点一点地,连皮带r,骨头都要被粉碎在里面。

17.催眠

“催云,你在我姐姐的房间里做什么?”

陆拓冰冷的声音从门口刺过来,打断了两人不正常的凝视。

东芹深深吸了一口气,猛然回头,手脚又开始不正常地发软,她近乎求救地看着陆拓。

催云毫不在意地笑了起来,“陆小子疑心真重,一大早,门也开着,你说我能做什么?对了,要吃吗?我做的中式早饭。”

他指了指粥和小菜。

陆拓走过来将东芹一把拽起,淡道:“不用了,多谢好意。我们急着上课,先走了。”

东芹几乎是被他拖着走去一楼,司机已经在外面的汽车里等候多时。

“他对你做了什么?”

陆拓把窗子猛然一合,后车厢顿时成了一个隔音封闭的空间。他把东芹狠狠揉进怀里,沉声问着。

东芹不适地动了动,他的手劲令她疼痛,她垂头轻道:“只是……送了早饭过来。”

“送早饭就可以让你感激成那样?”陆拓讥诮地说着,抓住她的头发往后拉,令她被迫仰头看向自己,“还真是深情款款的对望,如果我不过去,你是不是打算直接和他跳上床?”

东芹淡淡看着他,什么也没说。

陆拓面上忽然闪过一丝恼怒加狼狈,他捏住她的下巴,冷道:“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想安分活着,就别和他有任何接触。”

东芹还是没说话,陆拓说道:“特别是……别看他的眼睛。”

东芹心里一动,问道:“看了会怎么样?”

陆拓哼了一声,“今天夜里你就会知道了。”

她想起昨夜的噩梦,有些发憷,“难道……他会催眠?”

陆拓弹了一下她饱满的额头,“挺聪明的。不错,他擅长催眠,特别是暗示性的,在某个特定场合下指令,被催眠的人就会做关于他的梦。他想让别人梦什么都可以。恐怖的,绝望的,杀戮的……甚至是春梦。”

他抓紧她的肩膀,沉声说道:“今天夜里我留下来,我不许你梦到他,一根手指头都不允许!”

东芹静静看了他半晌,轻轻说道:“陆拓,你这样的行为会让我以为你在吃醋。”

他一阵暴怒,扬手就要揍她一耳光。东芹骇然地闭眼,等待疼痛的到来。

可是过了好久好久,他都没有动静,东芹睁开眼,不可思议地发觉他居然满面通红,神色奇窘。

她喃喃地说道:“你……这是……”

陆拓忽然用力推开她,也不管她撞在车门上发出痛呼。

“我一定是疯了……”他低声说着,忽然冷道:“我才不管你!你要愿意与他纠缠,自寻死路也不关我的事!滚远一点!看到你就厌恶。”

接下来的一天,他再没有与她说过一个字,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

东芹想,他究竟是因为被说中了而恼羞,还是因为鄙夷她的妄想而不屑呢?

她不明白。男女之间,涉及到r体以外的关系,她完全是空白。

那么她可不可以理解成,陆拓因为讨厌自己的玩偶被抢,所以才那么气愤?

她说不上来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淡淡的,涩涩的,好象连嘴巴和脑袋都有些麻木了,不想说话不想思考,只想找一个地方静静坐着缩成一团。这样过很久很久,久到所有人都忘记她。

她又做了同样的梦,但却又有一点不同。

床头的灯是开着的,催云的身体开始有了重量和温度,微凉的长发散在她身上,他的脑袋枕在她小腹处,冰冷的呼吸吞吐在她柔软的绒毛间。

他的趣味似乎只在那一片湿润地带,舌头从膝盖一直舔,舔去大腿内侧,然后卷住她的绒毛,舌尖在最顶端的突起上触了一下。

如遭雷亟。

她缩了一下,避不开躲不掉,思绪成了糊烂一团,身体完全交给他控制了。

他的动作细密而且缓慢,在内侧每一个角落轻触轻舔,偶尔用牙齿咬一下,会换来她的瑟缩。

他的调情方式性感而且带有恶意的味道,与左少安的急切不同,与陆经豪的蛮横不同,与陆拓的炽烈也不同。

他简直就是没有心跳呼吸的蛇,恶意地挑逗,然后冷眼看别人翻滚挣扎。急的永远是猎物,他享受够了才会上阵。

他的舌头忽然顶了进去,东芹轻呼出声,双手痉挛着要去抓住什么东西好让自己不要掉入旋转的旋涡。

一只火热的手握住了她。

“我破坏了你的享受?”

陆拓的声音就在耳边,可是听起来却又很遥远,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东芹吃力地睁开眼睛,陆拓正撑在她身体上面,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东芹发觉自己呼吸急促,小腹里波涛翻滚,正是情动激烈之时。

她突然觉得无比恐惧。果然是梦!无比真实的梦!

她浑身发抖地抓住陆拓的手,哀求,“你别走……别走!”

陆拓的眼神软化了下来,将她揽入怀内,东芹不顾一切地紧紧抱住他。他是火热的,真实存在的。

陆拓的手滑下去,点住她的敏感处,那里已经完全湿透。他有些恼怒地皱起眉头,催云那只狐狸,果然下了手脚!

他扯去身上的睡袍,低头一边深深吻她,一边将她的腿盘去自己腰上。

一直到他的灼热顶去了最深处,东芹才恍然有梦醒的感觉。陆拓的汗滴在她身上,灼热地。

她喘息着去抓床单,身体被他剧烈的动作冲击得一个劲向后缩。

陆拓握住她的手,手指纠缠在一起,他忽然将她抱了起来,令她坐在自己面前,腰上缓缓送力,进入得更深。

“别去想他!”

他咬住她的肩膀,觉得自己快要发疯。这个人明明在自己的怀里,明明已经融为了一体,却又完全的不真实。他始终没有办法将她牢牢抓在掌心,她比云还要虚幻柔软。

东芹被他用力箍在怀里,随着他剧烈的动作上下摩擦着他的胸膛。

这是一种过于亲密的亲热,靠得太近,几乎无法呼吸,对方的一切都没有了秘密。她恐惧这种亲密程度,这已经与欲望无关。

“东芹!东芹!”

他急切地叫这个名字,不想把她让出去,也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但自己又对这种心情是如此的不甘。

征服不了她,被征服的人,会不会是他?

陆拓在后来想,这种心情的矛盾出现得很不是时候,倘若一心一意断了也好,或者就此缠上她不放也好。造成暧昧局面的人,其实是他。

一夜混乱,东芹连做梦的时间都没有,累极睡去。

陆拓躺在她身边,没有丝毫睡意,脑子里翻腾的始终是那几个念头。

凌晨五点,门外有声音,他转头,催云出现在门口,两人沉默对望了很久。

催云忽然笑了,垂下眼睛,“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我的催眠好象对你一点作用都没有呢。陆小子。”

陆拓替东芹盖好被子,半l着身体坐了起来,淡道:“总要让你尝尝失败的滋味吧,所向披靡不会太无聊么?”

催云耸了耸肩膀,走过来坐去沙发上。

“被我撞破l伦j情你还能这么镇定?从以前我就怀疑你是个没情绪的人,现在更加怀疑。”

陆拓披上睡袍站去窗边,催云丢过去一根细雪茄,他摇了摇头。

“要谈话就出去,东芹在睡觉。”

催云打了个哈哈,“陆小子不要恶心我了!什么时候学会对女人这么温柔?”

陆拓提着他的领口往门外走,“废话就闭嘴。依娜是不是添油加醋和你说了许多?”

催云也不反抗,由着他将自己带去二楼小厅,扔去沙发上。

“是啊,她哭得可伤心了,告诉我她的拓被一个东方妖女抢走了,说那个妖女一直缠着你,你也有些心动。哈,我当然不相信,陆小子是有名的无情人呢。后来陆经豪秘密委托组织安排一个人过来暗地监视你和你姐姐,我才觉得有意思,所以给玛格丽娜安排了其他任务,亲自过来看看。陆小子,你该感激我才对。”

他点了一根细雪茄,抽了一口,“你姐姐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嘛,我本来以为是个妖艳的大美人,结果却看到一只迷路小猫。怎么,她让你心生怜惜?好在玛格丽娜没来,她最受不了这种东方楚楚可怜的小美人,一定会用鞭子好好疼爱她的。”

陆拓冷眼看他,过了一会才道:“废话说完了?”

催云弹去烟灰,“你想问什么,直接说吧。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还用客套吗?”

陆拓沉声道:“你来做什么?不要告诉我是来旅游的,那种p话拿去骗上面的老头子!说实话,你来做什么?”

催云哼了一声,“来亲眼见识一下陆小子的l伦j情。说实话,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又瘦又浪,还没长开呢!她不是处女吧?根据我的调查好象还和她父亲有一腿。你要别人玩剩的烂货?”

陆拓眼底有冷光闪烁,“小心你的措辞!你没权利干涉我的私生活!”

催云摊开手,“好吧!私生活我不干涉,那么工作上的我总有发言权吧?陆经豪向组织交了一份秘密报告,说你不听调度,擅自干涉他的业务。上面的老头子本来舍不得你,但事情捅去劳伦斯那里了。你以为当真只有玛格丽娜一个人来?约翰和亚历山大早就在路上了。你的罪名不轻啊!用私权扰乱陆经豪的商务运做,还包庇嫌疑人。我看打断你两条腿是绰绰有余的。”

陆拓脸色巨变,“包庇嫌疑人?!什么意思?”

催云笑道:“问问你那该死的老爸,他是不是间接让你姐姐知道了组织的存在?她是嫌疑人,劳伦斯怀疑她会泄密,所以要灭口,你的行为严重干扰了他的计划。他当然拿你开刀。”

陆拓怔了半晌,忽然苦笑起来。

“亚历山大,约翰……劳伦斯先生真看得起我,居然派这两个人过来……”

催云掐灭烟头,轻轻捶了他一拳,“所以我来了。陆小子,你该感激我才对。”

陆拓冷冷看他,过了一会才道:“你是来帮我还是来害我?”

催云耸肩膀,“我来告诉你女人是个什么样下贱的动物,让你知道,她们不值得你断两条腿。”

18.圣诞

陆经豪很快就去了意大利,临行前既没让人送,也没留下只字片语。

东芹的轻松心情只有一瞬间,走了老虎,来了豺狼,催云是个棘手的人物。

到现在,她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自己催眠,是对她感兴趣?她直觉地否定,这个人看她的眼神,并没有任何好感。相反,他没有感情,那种漠视一切的神色,令她感到刺骨的寒。

从她自己的意愿来说,她宁愿与陆经豪那种有明显企图的人待着,也不愿见到催云这样的人。

十二月很快到来,考试的日子接近了。

又一学期过去,意味着她的高中生涯又离结束近了一步。她开始为毕业后离家做打算。

陆经豪的离开是一个转机,陆拓给她的压迫感没有那么沉重,她可以趁这个机会做一点重要的事情。

考试结束的前一天,她提前离开,拒绝了司机的接送,回到以前和左少安一起住的破屋子。

楼道里依然弥漫着怪味,生了锈的邮箱打开的时候发出刺耳的声音。

她把里面的废纸全部抓出来,在里面一张一张地寻找着。

很快就翻到了一张淡黄色的信封,是新的。

她打开一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成功了,像她这样的人,偶尔幸运之神还是会看顾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陆拓只问了一下她早退的原因,东芹推说肚子痛,他就没有再问。

圣诞节是十二月二十五日,刚好是考试结束的日子。陆家上下的佣人,早在前两天就开始忙碌,在各个门上挂松枝环和金色的铃铛。

崭新的圣诞树也在早上运到了门口。东芹下楼的时候就看见小爱指挥一些男佣人往高大的树上挂各种装饰和小电灯。

催云在旁边和小爱有说有笑,一见她下来,立即迎了上来。

“东芹,明天晚上是平安夜,打算怎么过?”

东芹让开他诱惑的眼睛,轻道:“不知道,没有打算。平安夜有什么意义吗?”

催云摇了摇手指,“祈祷啊,约会啊,去教堂啊……很多可以做的。你们女孩子不是最喜欢那些花哨的东西吗?怎么样,想去哪里玩?告诉我,我一定满足。”

东芹想,这样的话,他或许可以很自然地同不同的女人说。这个人,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呢?

“不,我对这些没兴趣。你去约别人吧。”

她转身要走,胳膊却被他拉住了。

“别那么无情啊。”催云凑近她,轻声道:“难道我还没陆小子对你有吸引力?”

东芹惊讶地看着他的下巴,她不敢抬头,“你喜欢乱评价别人的毛病,让我讨厌。”

催云眯起眼睛,“既然让你讨厌,我也没办法。但你连看也不敢看我,莫非是心虚?”

东芹猛然回头,望向他的眼睛。

这个人,拥有一双与性格完全无关的美丽眼睛,清澈深邃下面,藏的是刀光剑影。

她直直地看了良久,才轻道:“我不是不敢看,只是不想晚上做莫名其妙的梦而已。”

催云眼睛微微一眯,笑了起来,“你知道了?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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