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简单粗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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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在房内足足踱十来分钟,在这期间,我一直不敢说话,就站在边上看着师傅从我面前来来回回打转。

陡然,师傅停了下来,一双眼睛盯着我,看的我有点胆怯,支吾道:“师傅…”

不喊师傅还好,一喊师傅,他老人家估计是气急了,走到我边上,扬手又是一掌煽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痛。

我被他打懵了,也不敢吱声,微微瞥了师傅一眼,就发现他竟然露出些微同情之色,顿了许久,师傅略带惆怅道:“明天去把那房子拆了。”

拆房子?

我有些疑惑了,他要拆哪个房子,正准备问他,就听到师傅语重深长说:“万物本有根,别被表象给迷惑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往往效果最好!”

“您意思是把那房子拆了?”我也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痛,低声问了一句。

他瞪了我一眼,吼道:“不然呢,你以为要拆为师房子?”

我脖子一缩,仔细想了想,也对啊,任那房子捣鼓什么风水阵,只要把房子拆了,任何风水阵都没用了,只是,那房子装修豪华,估计得上百万了,就这样拆了,是不是有点可惜了。

再者说,我有什么本事拆人家房子,最为关键的一点,现在东家没找着,也没直接证据证明这次的事跟她有关,说白了,所有的事,仅限于我的猜测。

师傅他显然看出我的担忧,很霸气的来了一句,“担忧什么,老夫的徒弟要拆个房子,老夫看谁敢拦着。”

我还是有点不敢,要是东家找我赔房子钱,我到哪去整那么多钱啊,就愣在那,也不敢说话。

师傅对于我的动作,很是气愤,恨铁不成钢地骂了几句,大致上是骂我胆怯,怂货,没我师兄一般有魄力,又说,我师兄遇到这样的事,绝对不会研究什么风水阵,太浪费时间,肯定会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解决问题。

话又说回来,现在想起师傅的话,还是挺有道理,像这种后天形成的风水,本身就存在一定的缺点,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却是最为直接有效的办法,那时候的我,有点胆怯,追其原因,还是没师傅跟师兄那么有魄力。

师傅足足骂了我七八分钟时间,转身朝房内走了进去,不一会儿功夫,他手里多了一张纸条,我接过纸条一看,上面只有四个字,‘有事相邀’,我问师傅这什么意思。

他骂了我一句,说:“把这个送到镇上老李家去,再把老夫的意思跟他一说,他明天一大清早会帮你把那房子拆了。”

那时候的农村,电话跟手机还没普及,师傅才会写张纸条给我,我当时想也没想,接过纸条,就跟师傅说了一声谢谢,沉着夜色朝镇上老李家赶了过去。

临出门时,师傅喊住我,“川子,这是一场针对你的阴谋,自己小心点,别死了!”

我微微一怔,本来想问师傅原因,他朝我罢了罢手,让我赶紧去镇上,别耽搁时间。

走在路上,我脑子一直在回想师傅的话,针对我的阴谋?我没得罪人啊,怎么会有人针对我?再者说,从那房子风水来看,显然是布局已久,那时候我连东家是谁都不知道,更不认识她,她怎么可能针对我?

难道是东家背后那人?

也不对啊,我为人比较胆怯,鲜少得罪人,怎么可能值得人大费周折用风水害我?

一时之间,我实在想不明白师傅的话,也没深想,脚下不由加快几分,大概是晚上10的样子,我走到镇上,找到老李家。

这老李我以前听师兄说过,四十来岁,跟师兄关系不错,俩人经常一起品茶,家境挺不错,在我们镇上买了两辆挖掘机,一般修路,挖地基,都会叫上他。

“川子,大半夜的,你怎么来了?”老李一见我,诧异地问一句。

我把师傅的话原封不动地传达给他。

他听后,直接来了一句,“等啥明天啊,走,咱们现在去把那房子拆了。”

我支吾好长一会儿时间,就说:“不…不好吧!等…等明天再去吧!”

他笑了笑,“川子,你不懂你师傅那人,他是急性子,他说明天一大清早,那是含蓄,意思是让我立马去拆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房内喊了一声,“亮子,跟我走一趟!”

很快,从里面走出来一人,国字脸,二十七八岁的年龄,这人我知道,是老李的侄子,平日里帮着老李开挖掘机。

就这样,我们一行三个人,弄了一辆大货车,把那挖土机装上车,直奔东家所在的村子。

当我们到达村子时,已经接近凌晨1点,整个村子显得格外安静,那老李找了一些厚木板,从马路边上开始铺起,一直铺到东家房子那,遇到窄的地方,就会多铺两块木板。

在铺木板期间,吵醒了不少村民,一个个围了上来,问老李这是干啥呢,老李也不说话,闷着头铺木板。

弄好这一切,那老李让我打着电筒给他照路,他则带着他侄子开挖掘机,哐当哐当朝村内开了进去。

我当时的心情是沉重的,这是我第一次光明正大的拆人房子,心里有些忐忑,好几次让老李等明天再拆,他白了我一眼,“川子,莫怕事,这社会,你越怕事,事情越会找上你,咱们大老爷们干事,就得简单粗暴!”

说话间,挖掘机已经到了东家房子边上,那老李二话不说,开着挖掘机就是一铲子下去,只听到哐当一声,原本的三合院房子,一下子缺了一个角,砖头哗啦啦地往下掉。

我心里咯噔一声,就觉得附近的气氛好似变了,具体哪变了,我说不上来。

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两辆挖掘机已经列成一排,轮番朝那房子铲了下去。

不到一分钟时间,原本上百万的房子变得残败不堪,四周堆满碎砖头、瓷片,边上不少村民对着我们指指点点,也没人上前。

“川子,你这是干吗呢?”

陡然,我背后传来一道声音,扭头一看,是老人家,我心中一愣,他怎么来了,就朝他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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