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怗斤兩莫要強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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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来的比想像中快,搬至将军府前夕,该来的还是来了。

公孙芙被请到了蒋府名下一处邸院,燕儿叁人想拦阻,可她是想走一趟的,迟早要揭开的事,无须避。

叁人护着公孙芙,大厅上仅有两人在座,面容沉静的蒋太夫人和那日见过的蒋玉书。

蒋太夫人没让人坐下,静静打量着公孙芙。

眼眸明亮有神,灿笑讨喜可人,并非传闻中不起眼的小庶女。

蒋太夫人淡声:「公孙候府的小庶女,倒是个有胆识的,跪下。」

公孙芙跪下,态度恭敬:「外祖母。」

蒋太夫人喝了口茶,语气淡然:「不必,不过是双方交易,你没有资格承此称呼。」

公孙芙挑了挑眉,唉,承不起又让人跪下?

蒋太夫人是知情的,段擎风和蒋太夫人的感情不可言喻,是大恩。

段擎风还说清了,只是交易啊......

大厅陷入尷尬沉默中,蒋太夫人兀自喝茶不理人,蒋玉书歛眉轻叹,而公孙芙只能直挺挺跪着。

燕儿叁人面露疑惑,对交易二字不甚明白,不忿公孙芙被欺压,可也没立场发言。

公孙芙心中有数,恩惠慈爱都是只给自家人的,对于她这种挡路的,不吝给予不假辞色实属正常。

不过是跪,也没什么,能忍的。

大不了回去把气还给那廝......

蒋太夫人面露不虞,该要眼红哭鼻子闹一场的孩子,却如此镇定沉着,目光淡定,不是一般好打发的普通女子,此事意外难办,令人烦闷。

蒋太夫人冷笑:「觉得委屈?」

「不敢。」

沉稳平静是有几分胆色,蒋太夫人脸色更沉,语气重了:「荒谬成亲做不得数,你自怗斤两,莫要强求。」

就顺着,谁让人家是长辈:「蒋太夫人说的是。」

蒋太夫人怒气重了:「擎风搏命取得战功,却是什么烂泥都想粘糊,我是不容许的。」

公孙芙直视,笑意浅浅:「自该是如此。」

蒋玉书眸光复杂,公孙芙比她所想更有胆识坚强,沉着接受羞辱,彷彿祖母骂的不是她,不气不怒,面对祖母不畏不惧,她都极为欣赏的女子,表哥又是怎么想的?

蒋太夫人难得压抑不住怒意,这看似顺从的态度,反而像身为长辈的她无礼取闹,令人怒火攻心!

蒋太夫人摔了茶杯,声音宏亮,气势惊人:「你这是有何仗持?竟敢无视蒋府?」

这是硬要扣上罪名了?她恭敬低头:「不敢,也绝无此想法。」

「你这哪是不敢,分明没把老太婆看在眼里。」

那廝总算到了,不够快,她的腿跪得又麻又疼,感觉要废了。

段擎风捏了她小手,被狠瞪了眼,加上拳打一记。

蒋太夫人冷笑:「来的好,你说让外祖母给一年时间,外祖母答应了,你也该实践诺言。」

段擎风默不作声,顺势想拖过一年,如今外祖母是不让躲避了。

「此事正想与外祖母详谈。」想顺势拉芙儿起身,被拍掉了。

蒋太夫人:「为妾也不算个事,你不用说了。」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愣了。

「搬至将军府前办好,让她占名头够久了,玉书入主将军府,不能受半点委屈。」

公孙芙不惊讶,打自蒋玉书出现时,早预想到今日的结果。

为妾?

她平静笑了:「唉,这交易不成,我拒绝。」

蒋太夫人直接无视,对着段擎风沉声道:「名头被人强佔了一回,已是委屈玉书,新府再被人污了,我是容不得的。」

段擎风不语,正视此心,他捨不下芙儿。

坚定直言:「外祖母,我已有妻室,无意迎娶表妹。」

瞧了眼愣神中的公孙芙,蒋玉书默默轻叹,早看出表哥无意,本不欲强求,无奈祖母坚持,她都成了棒打鸳鸯的坏人了。

蒋太夫人眼神凌厉,语气却温和得可怕:「擎风,你这是忤逆祖母。」

「此事......」

「跪下。」

蒋太夫人面露伤感:「最初你说,是为期一年的交易,外祖母信你,可现在你却告诉外祖母假戏成真,不肯娶玉书,是不是欺了外祖母?」

「孙儿不敢。」

情况至此,公孙芙看得清了,这老太婆是个冷心肠的,软硬不吃,看来是不会罢休。

拿着恩情要胁人,看都看累了。

受够了,她不想再受制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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