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我虽然很不甘心,但这种时候我不和你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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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河下游,岸边,殷司靠在一棵大树上,看着项慕川派出的追击队在他眼前一个一个地倒下。睍莼璩晓

最后一个狙击手的脖子被扭断的时候,殷司的脑袋刚好一阵晕眩,眼看身体就快要栽倒,他的手指死死扣着身后的树,咬着牙抠下了一大块树皮。

秒杀了全场的凌笑赶紧跑上来,询问道:“boss,你怎么样?”

殷司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他将按住腹部的手拿开,大量的鲜血又开始往外涌,可男人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沉声道,“先取子弹。”

“那我吩咐人准备麻醉药……旄”

“不用,别浪费时间搞那种东西了,痛不死我的,直接取!然后缝合伤口,我失血太多了……”

“是。车就在附近,我扶你过去。”

“现在,什么情况?峁”

“婚礼终止了,项老夫人对外宣称新娘身体不适,无法出席完成仪式。我已经打探过了,林依确实晕倒在化妆间,应该是被项慕川逃婚刺激的,现在人被送进了医院……”

殷司弯下腰钻进车子,他虽然稍稍动一下都疼得脸部抽搐,但他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呵,我早就说过,她没有这个命。”

凌笑让殷司平躺在车座上,旁边几个黑衣人捧着取弹要用的工具,就如同雕像一般。

车厢里的空间很大,相当于一个简易的手术间,车子稳稳地往前开去,凌笑戴好橡胶手套,然后递给殷司一块毛巾,让他咬着,免得不小心咬伤了自己。

“项慕川那边的情况目前还没有掌握,不过他应该正忙着照顾夏温暖,所以暂时抽不出时间来和我们作对……至于项诺和他的手下,因为婚礼临时取消,上百个宾客等着他们去安顿呢。据说,项老夫人都气得旧病复发了……”

凌笑一边说话引开殷司的注意力,一边自己又集中着精神,用最快的速度取出了子弹,他将那一颗小小的、却足以致命的金属丢进了铁盘中,然后对着旁边的人招了招手,“帮boss缝合伤口。”

殷司满头满脸的汗,他将毛巾丢到一旁,吐出粘在嘴巴里的纤维,冷声道,“这样最好,不然,就枉费我将夏温暖也推下了河……”

凌笑将橡胶手套摘下,又给殷司换了块新的毛巾,他垂头看着细细的手术针在皮肉之中迅速地穿梭来穿梭去,淡淡道,“受伤的位置是腹部,并不致命,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而且对你来说,这也算不上重伤。只要休息几个小时,伤口不发炎的话,应该就没事了……”

“哼,项慕川想要我的命……没有那么容易!他以为我不知道那里有狙击手埋伏么?地方空旷,周围又有建筑物的遮挡,最佳的狙击场所……所以他才会在我和夏温暖走到那里的时候忽然出现……而且太阳那么大,那几个狙击手都不知道将瞄准镜藏起来,反射光好几次照到了我的脸上,一群蠢货!不过,蠢也有蠢的好处,这样一来,至少我能躲开致命伤……要是刚才被射中心脏,老子tm就真的死翘翘了!”

殷司说话断断续续的,明明没剩多少力气了却还非要扯嗓子低吼,脸上的汗倒是不间断地流着,就跟下雨似的,不过他这次没咬毛巾了,而是狠狠抹了一把汗,又随手把毛巾一丢,呼呼地喘着气。

凌笑静静地听完,他倒是觉得,这像是项慕川有意为之的。

毕竟说到底,他只是想救下夏温暖而已,而刚开始的时候,狙击手只分布在后方,那个时候如果项慕川下令取殷司的性命的话,他根本就躲不开。

但是项慕川却没有这么做,而是启用了第二方案,让所有的狙击手都分开,形成一个包围圈。

一方面应该是为了确保夏温暖的安全,防止误伤她。

另一方面,就是项慕川根本是有意让殷司发现狙击手的存在的——他并不想要他的命,或者说,是不能。

因为惹上黑手党家族,无疑是自掘坟墓……

至少现在,他还抗衡不了。

但项慕川的高明之处也正是在这里——他偏要让殷司误以为他对他已经没有所谓的忌惮了,就算杀了他,他也不怕殷司背后的一整个黑手党军团。

从而营造出了一种他下令狙击手瞄准殷司的心脏,却是被殷司自己险险躲过去的错觉……

“喂,凌笑,你发什么呆?怎么忽然不说话了?”

凌笑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将所有的想法重新咽回了肚子里。

他之所以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告诉了殷司,他肯定会大发雷霆,觉得自己被看轻了,到时候,又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儿来……

这次的教训,是该让他好好长长记性了!

医院长廊,宋亦霖拨开重重人群,没命地狂奔。

他的眼睛里看不见任何东西,就像是个疯子一样,吓得旁人都绕着他走。

陆加在后面卖命地追着宋亦霖跑,喘气都来不及,脑子缺氧到随时都会炸开的地步。

到最后他实在是跑不动了,陆加就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狂吸气。

抬头却见面前站着一个男人,他扶着冰冷的墙面,皱着眉满脸的阴郁,陆加愣了半秒钟,赶紧对着前面横冲直撞的男人喊道——“喂,lynn,你跑过头啦!快回来!!”

宋亦霖没有停,大概是没听到,又或许是不想理人。

陆加一掌拍在了椅子上,大吼——“项慕川在这里!”

十匹马都拉不回来一般的宋亦霖这才折返,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了项慕川面前。

他重重拍了项慕川一下,另一只手在他眼前猛力地摇动,“喂,你在这里种什么蘑菇?暖暖呢?她怎么样了?孩子呢?好不好?”

“……”

“项慕川,不说话是几个意思?你tm别给我装哑巴!我很担心暖暖……”

项慕川瞥了他一眼,换了个站姿,但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他现在混乱到恐怕连“一加一等于几”这种小儿科的问题都不知道。宋亦霖气得脖子都粗了,攥紧了拳头就想揍飞他,幸好陆加拦住了。

——“lynn,这是医院,夏温暖现在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你就别添乱了!”

宋亦霖不甘心地松了手,这个时候,医生从手术室走了出来。

一拨人赶紧围了上去。

“医生,她的情况如何?”

“医生,医生,现在她们母子都平安么?”

“医生,夏小姐没事吧?”

“医生……”

“医生……”

可怜的医生已经快被唾沫星子淹死了,旁边的小护士连忙英勇地挺身而出,“请你们安静一点啊,老师他说不了话了!”

人群这才安静下来。

医生无比感激地望了小护士一眼,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道:“目前产妇和孩子都没有生命危险……产妇有着很强的求生意志,加上孩子已经有30周了,虽然脆弱,但很健康。如果剖腹产的成功的话,成活的机率还是很大的……”

几个凑在一起的大男人听到这一句话,绷住的脸终于放松了下来,感觉眼纹都少了好几条,一下子变年轻了似的。

“那个,产妇的家人过来了没有?按照规定,剖腹产手术必须签了字才可以做的……而且,做手术的时候最后有家人在旁边陪着,和产妇说说话,给她打打气。她这会疼醒了,又是哭又是喊的,估计等会又得痛晕过去……”

项慕川和宋亦霖的脸色一下子又变得十分凝重,眉毛上像是压着千钧重担一般,一直往下沉。

“怎么,还没来么?那快点催催啊,这种手术,哪里经得起等啊!”

项慕川连忙接话,“那就不要等啊,就不能直接动手术么?她的母亲已经去世了,父亲正在住院……规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

宋亦霖难得表示赞同,“那个,其实她还有个妹妹——不过离家出走了……”

虽然觉得有些多余,但宋亦霖还是很守本分地补充了一下。

医生听得火大不已,摘下口罩提高音调质问道,“那她丈夫呢?老婆早产,这种时候,他竟然都不出现么?!难道那个男人也死了么?!”

此话一出,项慕川和宋亦霖面面相觑了片刻,谜一般地沉默了。

过了几秒钟,两人又齐刷刷地挤到了医生面前,一人钳住了他一边的手臂,异口同声地央求道,“医生,别管签字了,你直接动手术就是!还有,麻烦你,让我进去吧——我要陪着她!”

话音刚落,项慕川和宋亦霖皆是一愣,他们暗自较劲地瞪了对方一眼,然后声音提得比之前还要高,“麻烦你了!”

个子顶多只有170的医生被那骇人的压迫感逼得气都喘不过来了,连忙老大不乐意地推开了两个高个男人,皱眉道,“喂喂喂,你们别这么激动好不好……你们是她什么人啊就想要进去陪她,而且,你们当这是参观哪?还准备两个人一起?”

项慕川将右手放在胸口上,介绍自己:“我是她前夫!”

宋亦霖慢了一拍,他伸的是左手,“我是她男朋友!”

见到此情此景的陆加和护送夏温暖到医院的狙击小队队长识相地后退了一步,连忙摆摆手道——“我们什么也不是……”

医生呆呆地咽了口唾沫,大脑像是忽然短路了一般,原本晶亮的眼睛瞬间暗了下去,他忽然就很想对他们说一句——贵圈真乱。

“你们俩,谁是孩子的父亲?”

谁知道医生这么一问,项慕川和宋亦霖却又同时沉默了,原因不明。

这种状况就像是吵吵嚷嚷的教室里突然死寂一片,谁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

然后,医生就风中凌乱了,他扶了扶眼镜,正在纠结会不会再冒出第三个男人的时候,项慕川默默地鞠了一下手,低声吐出两个字,“我是。”

医生舒了口气,忽然觉得自己的世界观被拯救了,他对项慕川说,“你是孩子的父亲?那你穿好无菌服,跟我进去好了。”

“既然产妇的父母都无法到场,那就……你。”医生指着宋亦霖,“对,就是你!你不是她的男朋友么?这在规定里也是可行的,先去把字签了,程序下来了我才能动手术的!”

宋亦霖忙不迭地点头,医生把口罩戴好,要进去手术室里准备了,可回头却没见项慕川跟上来,他给他提了个醒——“先生,还愣着干什么?快一点哪!”

项慕川的脸上写满犹豫——在这种时候,夏温暖会想要见到他吗?万一他进去鼓励她,却让她更加痛苦了怎么办?自己已经给了她太多的伤害,如果再……

“你***,到底在磨蹭什么啊!让你进去就快点滚进去啊!”

宋亦霖咬牙切齿道,抬起腿对着项慕川的屁股就是狠狠一脚,男人猝不及防遭此一踹,身子没站稳,因为惯性,脑袋就砸上了墙壁,“咚”的一声,不仅响,还有震感,搞得周围的人统统都傻了眼。

项慕川捂住肿起了一个包的额头,转过头看了有些气急败坏的宋亦霖一眼。

“项慕川你给我听好了,我虽然很不甘心,但这种时候我就不和你争了。既然你是孩子的父亲,你就要尽一些责任……进去之后,帮我和暖暖说一声——我在这里等着她。”

宋亦霖说完,便由护士领着签同意书去了。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但他知道,此时此刻,夏温暖更需要的是项慕川——孩子的爸爸——他们有着共鸣,以及相同的脉动。

这是自己所替代不了的……

签完了字,宋亦霖就在手术室外等待着,但是他一直坐立难安,在椅子上坐不到一秒钟就会站起来,站不到一秒钟就会走来走去,然后被陆加按回原位,然后他又站起来,如此往复。

直到长廊的另一边传来一道女声——“霖霖!”

“妈?你怎么也来了?”“诶哟,我能不来么,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温暖呢?她怎么样了?孩子早产了是不是?有没有生命危险?”

宋亦霖摇头,“我不知道,现在医生在为暖暖做剖腹产手术,他说成功率挺大的。”

“嗯?项慕川没来么?”

宋亦霖顿了顿,才说,“他在里面,陪着暖暖生产。”

“什么?!”宋母的声音一下子尖了起来,刚要开口说些难听的话,这时候,陆加走了上去,毕恭毕敬地对宋母行礼,叫了一声“夫人”。

宋母捏着包侧过身,一脸嫌弃的表情,她朝他挥了挥手,“得了得了,你走远点,别出现在我面前。看到你就想到那个人,我烦!”

“妈,你别……”

陆加连忙做了个“嘘”的手势,抬头对宋亦霖苦笑了一下,他再一次向宋母鞠了个躬,然后走掉了。

宋亦霖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明明就不是陆加的错,母亲却一直迁怒他。

“那个人”指的是陆加的父亲,只要一想到自己的丈夫口口声声对着自己说他对那个男人才是真爱,宋母就恶心得快要吐出来。

她就搞不懂了,为什么宋亦霖还能和陆加称兄道弟,还能当他是工作上最得力的助手?他心里难道没有疙瘩么?

而且,陆加以为她真看不出来,他对自己儿子的心思么?果然,性向这种东西也是会遗传的吗?幸好霖霖没有被带坏,不然她真的会拿把刀捅死这对破坏别人家庭的父子!

转过头去看宋亦霖,却见他痴痴地望着手术室的大门,宋母摇着脑袋长叹了一声。

“妈,你叹什么气呢?”

“傻儿子,妈是在心疼你啊!你的女朋友,在里面帮别的男人生孩子,你就是在外面担心她担心到死,她也不会知道的……”

“她不用知道,我只要她平安无事就好。”

宋母拍了一下脑门,彻底无奈了,“唉,所以妈才说你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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