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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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钱,从不舍得现身,倒是怕我缠上他似的。他肯定一直都知道有我的存在,知道我的遭遇,他暗中关注我,亲眼见到我小小年纪就受尽人世磨难,却冷眼旁观,最后估计是害怕下地狱了,终于大发慈悲赏两个银子给我,义正言辞的加上句父亲,生怕我忘记了要感恩!真的,这是我听到过的最好笑的笑话!如果他没告诉我他是谁,我或许还在心里对他心存感激,但是既然他是我父亲,他就有义务赡养我,他从小对我不管不顾,现在我拿他点钱是理所当然!于是我更是挥金似土,不过一年就买了这家花店,自己当上了老板,闲闲的做着小生意,晚上无所事事就去酒吧打发时间。那些男人看我漂亮,出手大方,都爱围着我转。我渐渐也习惯了这样堕落的r子。生命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了,我也不知道我下一步会怎样,至少,我不能宽宏大量的去原谅那些对不起我的人,我也没有恩将仇报的对救我之人怀恨在心。我的那些事都埋在心底了,尘封多年,除了那个给我钱花自称父亲却从没露面的男人,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些的。”

沫沫望着我说。我愣愣的说不出话来,她的经历太复杂太迂回曲折,我久久徘徊在她嘴中的“故事”里回不到现实。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稍微回过点神,我喃喃的问。

“因为你是公治曦。”她看着我的脸认真的说。

因为我是公治曦?这话好熟,似乎曾经听她说过。

因为是我,因为我与众不同?因为我借出仅有的八千元对她真心相待?因为我是初恋以后再次走进她心里的男人吗?

我毫无把握,不敢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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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天蓝年代的风筝

沫沫述说完她的经历后已经过了三小时了,她笑盈盈的看着我等待我发言总结,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脑子很乱,胸口很堵。

她本是个娇弱的少女,却活生生的被现实得冷酷无情,她的表情只在说到母亲时出现童真,说到救她的男人时出现温婉。让我很心痛,我搂过她小小的身板,我说都过去了。

“什么都过去了?”沫沫故作糊涂,但是敢肯定她明白。

“苦难,悲痛都过去了,恨也罢爱也罢,都过去了。你继续将你的故事尘封起来吧,以后的生命里,我都要陪你一起走过!相信我。”我动情的握住她的手,虔诚万分的对她承诺。

沫沫把脸埋在我怀里,看不见她什么表情,猜不透她什么想法。她一语不发,不宣誓对我死心踏地的跟随,也不出言对我的告白拒绝。为什么她已经对我掏心挖肺,把生世都说明了,却还是拒人于千里?她果然还是艾沫,她的内心深不可测,不会轻易让任何人走进。

“我们在一起吧,我真心想和你在一起。”我不依不饶,死缠烂打起来。

沫沫突然一笑,宛如晨光,笑出了声,并说好。

我兴奋起来,我将沫沫瘦小的身子高高抱起,满屋子转圈,嘴里嚷着:“从今天起,我发誓绝不让你再受丝毫的委屈!我要保护你一辈子!你也远离其他男人!”

一辈子,我不是随口说说的,我从不做永远之类的承诺,除非我有把握。而眼前的这个女孩,轻而易举的让我神智坚定起来。

沫沫双手围着我的脖子,咯咯的笑,笑声如铃,清脆而肯定的说好。

激动之情难以言表,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才舍得将沫沫松开。沫沫一挣脱我的怀抱,我就赶紧说:“从现在起你是我的女朋友了!”

沫沫抿嘴一笑,不答,走到窗前将窗帘全部掀开,然后眯着眼睛说:“终于又看见这么灿烂的y光了。”

沫沫站在春天里,金着的y光将她的头发镶嵌成浅浅一圈光环,她明媚的眼睛闪闪动人,哪里是我在西城寻到的花店老板?哪里是我苦苦追到的女朋友?她分明是初降人世的天使!隐藏起了洁白的翅膀。

天使说她又看见这么灿烂的y光了,我懂她的意思,颓废了多年,忍耐了多年,苦尽甘来,如今她潮湿y暗的内心终于又有y光照s了。而我对她的承诺誓言,绝不是说说而已。

沫沫突然吐吐舌头,轻拍脑门,说忘记做饭了。那俏皮的摸样才真是十九岁少女该有的灵动生机。

沫沫做饭时我就搬张椅子在她身后望着她,她也不要我c手,叫我一边去,说我笨手笨脚的碍事。说这些话时,俨然一副小娇妻的架势。然后我就神清气爽的看着她,小蜜蜂般的在厨房转来转去,我只管兴高采烈的等着开饭。

沫沫做饭时不会像婉仪一样听mp唱张信哲的歌,甚至很少理睬我,她一板一眼的认真劳动,也是别样风情。我从不奢望沫沫会是个能在床上和厨房自由转换的女人,但她做的红烧牛r真的值得一提!

吃饭时已经下午了,不知是太饿还是沫沫手艺了得,那天沫沫只浅浅的吃了几口就说饱了,而我将一桶饭和满桌子菜一扫而光。

沫沫笑眯眯的望着我狼吞虎咽,说看我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也是种享受。

吃完我将沫沫往怀里一搂,说长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吃饭那么舒坦,那么有满足感。

沫沫突然兴奋的一跳而起,对我说,我们去约会吧。

和心仪已久的女神约会的确让我心动不已,但是我刚答应下,就心生惧意——沫沫是大手大脚花管钱的女人,我一穷学生,她带我去的地方我怎么消费得起?总不能厚着脸皮让人家女孩子掏钱包吧?于是试探x的问,去哪约会。

沫沫见我面有难s,黯然的说:“你是怕和我在一起,走在街上被人瞧见吗?”

我见她误会了,心里一急,拽过她的手嚷嚷:“我怕什么?以后只要有你在,我都要牵着你的手!我就要让全世界都看见,我女朋友沫沫,花容月貌,归我所有!”

沫沫这才满意的笑了。

见她高兴了,我豪气大发,说:“走!亲爱的,你想去哪!哥哥都带你潇洒去!”

本以为沫沫要提出打高尔夫逛高级商场之类的档次,谁知道她说:“我们去放风筝好吗?”

放风筝有什么难的,低成本高情趣,还锻炼了身体,晒了太y杀菌……我欣然答应。

沫沫就雀跃起来,拍着手天真的跳,那俏丽生动的模样,让我盯着她出了好一会神。

沫沫果然让我牵着她的手出门,我拉着不施粉黛却天生丽质的沫沫,在大街上走得趾高气昂。

刚出门就遇到两只在春天里发情的狗,不知廉耻的就在大街上求欢。沫沫看见了,赶紧瞥过脸。我心里真喜欢她这个害羞的小动作。

三月末的y光格外娇好,这个季节街边的白杨树已经开始细吐棉絮。纯白s的y光从叶缝中洒落到一尘不染的街面,细风一吹,棉絮飘飘散散,落在我们身上,头上。深吸一口气,使心情g净得玲珑剔透。

很多年后,我回想起年少轻狂的岁月,脑子里依旧对那个片段历历在目:有y光,有清风,有高大的白杨树,有棉花飘散在梦境中,有你,有我……太美了。

那个短短的春天,因为沫沫,而变得风情万种。

广场上放风筝的人以孩子居多,也有三三两两的情侣。蓝莹莹的天空里散落着星星点点的风筝,花花绿绿,争先绽放。

放风筝是童年的记忆,我约莫有十多年没碰了,这种尽情奔跑,然后拉着线让风筝在风里收放自如的游戏,对如今的我来说已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卖风筝的nn手里的风筝也真多,价格不一,沫沫坚持挑了只最普通的虎头风筝,纸做的身子,竹做的骨架。

我好面子,觉得自己是铁血汉子,觉得一个大老爷们举着只风筝在一群咋呼嬉戏的小p孩中跑来跑去有失男儿本s,于是坐在一边的草坪上,看沫沫瞎折腾。

沫沫不是男儿,沫沫不会去管那些。

她在春天的风里举着虎头风筝奔跑,在绚烂的y光下裂开嘴盯着风筝笑,哈哈大笑那种,毫无淑女样子,却纯真自然……一会跑到这边,一会跑到那边,竟管风筝从未真正的飞高,但偶尔的一股顺风将风筝托到四五米高时,就能让她雀跃不已,她就会得意的望着我,眼睛像在说“怎么样,我厉害吧”似的,等待我的表扬。我看着她被太y照得通红的小脸,真难以想象她就是那个昨夜在蓝调18找鸭子消遣的妖冶女人沫沫!直到现在,她在太y下歇斯底里的跑,她十九岁少女的形象,才终于覆盖在那蹦跳撒欢的身躯上,才重新矗立在她怒放的生命上。

我手里替她握着一包薄荷糖,和一瓶矿泉水,她玩渴了就会朝我跑过来,接过我手里的水咕噜咕噜的喝,再嗲嗲的朝我讨要一颗糖,随后冲我一笑,不等我多说,又一头砸进y光里。

轻轻柔柔的早春,粘粘忽忽的午后,晃晃悠悠的y光, 闪亮亮的薄荷糖。凌凌散散的风筝,潇潇洒洒的流淌,你举眸放线拉扯,我的牵挂那么长……

我们默契得像青梅竹马的情侣,两小无猜的长大,她望我一眼,我就知道她要什么。

她很少跟我说话,自玩自的,我却丝毫不觉得无聊。我从来不知道儿时早已玩腻的游戏,在女孩沫沫手里,忽然变得那么生动有趣。她笑,我也情不自禁的上扬着嘴角。

期间接到婉仪打来的两个电话,我吞吞吐吐的说和朋友在外面玩,我在撒谎时就会明显的不善言辞,害怕婉仪发现破绽,于是急急挂了电话。

想到婉仪,心里黯然几分。

这时沫沫终于把风筝放了上去,我们那个纸糊的虎头风筝,居然也能在蓝天里稳稳的站住一脚。沫沫得意的拿着线走到我身边,央求我表扬。

我像哄孩子似的说:“了不起,快把外套脱一件,别感冒了。”

她乖巧的将外套脱了,里面穿着米白s的针织衫,再将袖子挽起,露出皓如凝脂的小截手臂。然后她又将红s的小高跟鞋脱了,将风筝线j给我,光着脚在我身边草坪上一躺,嚷嚷着累死了。她修长结实的大腿微微弯曲着,胸脯随着呼吸激烈的起浮,殷红的唇半启,轻轻瞌着的睫毛时时跳动……此时青春人的沫沫,清新得一塌糊涂。她毫无娇柔做作的躺在我身边,却让人丝毫舍不得去加以情欲s彩,那便是亵渎。

沫沫闭着眼问我,你高兴吗?

我说高兴,我反问她,你呢。

沫沫在太y照s下眯着眼瞅瞅我,诚恳的向我致谢:“谢谢你,我好久没这么高兴了。”

我说傻瓜谢啥。

接着沫沫闭上了眼,幽幽的回忆:“记得我小时候,妈妈还在,妈妈就经常带我出来放风筝,那时我也有只虎头风筝,妈妈给我做的。比现在卖的还漂亮。在江边的沙滩上,我也是这么跑啊跑啊,风筝经常放不起来,但是却很高兴,小时候无忧无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跑跑就高兴了。”她望了我一眼,又闭上眼睛,“你跟我妈挺像的,呵呵,我妈也是这样,我妈很文弱,她不会跟着我跑,她远远的坐在一边看着我,视线从不会从我身上移开,我每回看她,都能看见她在对我点头,鼓励我,用口型说‘女儿棒棒的’。她手里总有好吃的。我跑累了,就回到她身边……妈妈为我擦汗,喂我喝水……和你一样……谢谢你……虽然妈妈从来不加入我的游戏,但我也很快乐,并且心里很塌实。因为我知道她就在我附近,我一回头,就能看到妈妈……在等我,在看着我……我笑,妈妈也会笑……我就像一只放飞在风里的风筝,妈妈手里一定有牵连着我的那跟线,无论我跑得多远,飞得多高,妈妈把线收一收,我总会回到她身边……我多怕线断了……如今线可就真的断了……妈妈不见了,线不见了,而我,风带着我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了……再也回不到妈妈身边……”这时有一股清凉的泪水,悄悄从沫沫的眼角滑过,流进耳朵里。我怜惜的为她擦去。

我问她累吗,跑了那么久。

“累,越累越有小时候的感觉!我就想再经历一次!好希望我的记忆一直停留在孩提时代,蓝天白云,还有我的风筝,我努力跑一跑,风筝就能飞得高高的……可是现在为什么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沫沫轻轻的说,仿佛在问我,又更像在自问。

“你没变嘛,你一直都是个好女孩,不然我怎么会喜欢你?”我宽慰她,诚心的说。

沫沫抿抿嘴没接话,似笑非笑。

“那你小时候放完风筝,跑累了,又怎样?”我问。

“倒在妈妈怀里,忽忽大睡!哈哈哈……”沫沫说着,开心的笑起来,仿佛她真的还是个孩子,而我也被她那股童趣感染,从面部表情到内心,都晕染上一层蒙蒙的单纯。

我搂着她我说你睡会吧。

然后她真的睡了,她将头枕在我大腿上,不一会儿就听得见细小均匀的呼吸声,证明她真已入梦。我怕太y晃着她的眼,用手挡住y光,我怕她着凉,将她脱下的外套轻轻为她披上。

我从小受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我大大咧咧的一直都是别人伺候我,从来不懂得给他人关怀。而我此刻却心甘情愿的去照顾在我膝上酣然入梦的女孩,像个初落情网的少年,患得患失,小心翼翼,且柔情万种。若不是前世就已相识,若不是有前世黄土安葬之情,我又怎会对这个女孩另眼相待?

太y隐入云层,又露出笑脸;风时起,又时停。我一动不敢动,生怕惊扰了躺在膝上的女孩的好梦。想到沫沫的身世,想到她所经历的那些不为人知的辛酸,她只需要一个微微皱起秀眉的表情,就能激起我对她的无限怜惜。而她酣睡的模样,纯净得与世无争,实在让我欲罢不能。

她真的累了吧,在尘世里孤独无助的奔跑多年,放一次风筝,追寻一次伴随着母亲的记忆,才得到片刻的安稳塌实。

我本以为我是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却在遇到沫沫后变得儿女情长起来。其实世界上没有缺乏情趣的男人,只是他还没遇到命里克星,当他遇到了,再钢硬血x的男人都会一头栽进“你侬我侬”的沼泽。

沫沫就像这个春天里最娇嫩的一支细藤,在我的心底选了一片最柔软的沃土,枝枝蔓蔓的延伸起来。润物细无声。

而沫沫跑了半天才放上去的那个虎头风筝,早就晃晃摇摇的飘落在远处地平线上,视线的尽头……想起沫沫将自己比喻为风筝,觉得很可爱,不由自主的笑了。

现在沫沫还是一只在风中盈盈起舞的风筝,只是连接她的线,我要永远的握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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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三朵代表我爱你

这丫头大概真的累极了,一睡竟睡过去三小时。等她醒来时天都黑了一半,而她头离开我的大腿时,我下半身已经失去了知觉。

沫沫抱歉的看着我,吐吐丁香小舌,说她不是故意的。

我望着开始会时不时冲我作怪相的女孩,我想当她卸下冷漠妖艳的伪装时,当她决定不再在滚滚红尘里挣扎时,她可以灵动得让我惊喜不已。她也会像个正常少女一样淘气,撒娇,使坏,秉着本x善良,且保持孩童心x。

这才是真正的艾沫,我为自己发现她浓妆艳抹下的清灵而激动不已,沫沫就像个大宝藏,只要你用心去发掘,她总能源源不绝的给你惊喜!

然后沫沫陪我坐了会儿,大概是内疚吧,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就时不时的偷看我,我盯着她盼顾流连的眸子,我就想在这里吻她。

正当我慢慢俯身要捉住她红唇的时候,一个怯怯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哥哥卖朵花吧!”

我吓得赶紧放下沫沫,原来是个卖花的小姑娘,大概10岁左右,笨重的挎着个篮子,黝黑的肌肤,扎两个羊角辩儿,眼睛滴溜溜的望着我,“哥哥,你看姐姐多漂亮呀,买花送给漂亮姐姐吧!”

在亲热时被打断,我从没遇到过这般尴尬的情况,一时手足无措。我以前遇到向我推销东西的人,都是拒绝的。而身边的沫沫就是开花店卖花的,于是条件反s的摆手想推脱。

瞟了沫沫一眼,她怔怔的看着那小姑娘,神s异样,流露出一种同命相连、惺惺相惜之情。然后她立马把目光转向我,娇赧的伸出右手三根芊芊葱指,说:“好不好?我想要玫瑰,三朵!”

我这才想起沫沫以前也是个卖花的姑娘,她肯定能体会这些卖花女孩的辛苦。

沫沫那流光异彩的明眸,滴滴的流出渴望的目光,柔柔软软,恰倒好处的激励出我男x的征服欲,而那声酥糯腻滑的“好不好”,则更使我立马飘飘然不知身在何处。有娇妻如此,余生何求?别说三朵,三百朵我也绝不说个不字。

于是乐呵呵的掏钱买下。

卖花的小姑娘似乎还很羞涩,接过钱谢谢也不忘说声就跑了。沫沫望着她的身影出了好一会神。

我问是不是想起从前卖花的时候了。

沫沫先是不语,过了好一会才缓缓点头。她抬头望着天空,下午还蓝汪汪的天此刻已经如黑墨泼出,浓成一团,熙熙攘攘挂着几颗星星,也没有月亮。四周游人渐渐退却下去,远处黑暗的尽头隐约看得见刚才那个卖花的小女孩,在纠缠一对过路的情侣……

“以后你遇到卖花的小妹妹,都要买上三朵,好不?”沫沫突然转过头看着我。

我挠挠头老实巴j的说:“如果你不在一起也要买吗?说实话,其实以前我觉得被她们缠住挺烦人的……”说完就后悔了,说卖花姑娘烦人,那还不等于触犯沫沫的大忌!暗想这下沫沫肯定要生气了。

谁知沫沫并没生气,她还咯咯的笑:“是挺烦人的,那是一群天真小讨厌们!”她望着远处那卖花小女孩,我知道随着她的目光,一直能追忆到十四岁时的沫沫——提着花篮,篮子里放着明天的希望,多卖出一朵,就多一份口粮……玫瑰娇艳欲滴,却是说败便败,若是还不赶快卖出,那就更看不到遥不可及的理想……还有那个穿纯棉t恤的少年,一直站在沫沫青春时期的岁月须根处吗?

我轻咳一声,指着沫沫手里的三朵玫瑰转移话题:“g嘛买三朵?三……三心二意……”

“三朵代表我爱你。”沫沫盯着我的眼睛,浅笑,略带羞涩,如沐春风。

沫沫说三朵代表我爱你,我来不急细想谁爱谁,就在她生动的笑颜里,沉沉醉去。

再想不起对婉仪的纠结,再想不起父母的恩情,再想不起站在沫沫少女时代里的爱穿浅s系纯棉t恤的情敌……我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她的笑,笑得春暖花开。

还有耳边迂回徘徊的那声我爱你,久久不会散去。

沫沫刚才跑出一身汗就睡着了,估计着了点凉,送她回去的时候就开始发烧,我守着她喝了点温水,看她涨红着脸,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不停的叫冷。

我把她家能盖的东西全铺在她身上了,过了好久她才暖和过来,虚弱的摆手让我回去了。

“回去吧,陈婉仪肯定着急了。”

想到婉仪肯定一直在家里等我,而我怕婉仪催命似的来电话使我心虚,早就将手机调成静音了。心里浮过丝毫内疚,但沫沫生病脆弱的样子让我怎么能抽身离去?

我心痛极了,心想她体质果然很差,我皱着眉埋怨到:“你身体太差了,你到底有没有爱惜自己的身体?这么跑一跑就能发烧,到底怎么搞的!”

沫沫却温柔的盯着我,笑了,她突然伸出火烫的小手,握住我的手:“我喝点水睡一觉就好了。小感冒不用紧张。谢谢你。那么多年来,你是唯一一个真正关心我的人。”

这么心酸的肺腑之言,从那么两片苍白g燥的唇里吐出……如果说刚才我还在走与不走之间做心理挣扎,在两个需要我的女人之间徘徊。而此时此刻,我已经彻底忘了还有个女友在等我,忘了她的名叫陈婉仪。

于是我温柔的帮她把被子盖好,我说你先睡会儿。

沫沫乏力的点头,闭上了眼睛。

我轻手轻脚的出门,关好门。一触及到屋外冰冷潮湿的空气我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药店跑去,神情紧张的跟药店女医师形容沫沫的病情。

女医师五十来岁,刚开始瞅我跑得一脸大汗还以为家里有人命在旦夕。后来仔细询问,确定沫沫不过是一般的感冒发烧,白了我一眼,说:“我还以为啥大病呢。”她就不如我这般焦急,她慢条斯理的跟我介绍各种感冒药退烧药流鼻涕咳嗽有痰没痰……我稀里糊涂的选了几样最贵的样,抱起就跑。

惟恐慢了几秒我的沫沫已经坚持不了落了气。

回到沫沫床边时我已经变成一头喘着重气的公牛。

沫沫本已经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了,听到我回来了诧异的盯着我说:“我以为你回去了。”

我坚定不可抗拒的说:“今天晚上我留下来,照顾你。”

沫沫皱皱眉,想说什么,被我表情严厉的阻止了,我说:“病人没资格说话!”

沫沫似乎妥协了,表情松懈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柔情和感激。

然后我倒了杯开水,趁热水变凉的空隙研究刚买回来的药。认真得像期末考试时钻研分值最大的那道数学题。

沫沫一直没说话,睁着眼睛安静的看着我。

小心翼翼的把药选好,喂她吃掉。吃药的沫沫很听话,也不用看我手里的什么药,我叫她吃几颗她也绝无异议,就像个不懂世事的婴孩。我喜欢被她这般依靠着。

吃过药将沫沫的被子盖严实,就等着她发汗,我坐在她床边盯着她,一脸严肃的说如果过两小时还不出汗就要去医院。

沫沫突然又跟我道谢,她说:“谢谢你。”

我看这这个十四岁后便不知人间温暖的女孩,我想原来你那么容易满足,要得如此之少。我只是尽了个普通朋友都会尽的义务,她便一脸虔诚的感激。

我的善良的艾沫。

沫沫的屋子所处在九十年代修的那种工人住房。楼层普遍不高,周围住着一群淳朴的市井小民,游弋在繁华都市的边缘。社区每每有什么新的活动就总爱派人举起喇叭到处宣传。

那天晚上,就听社区的工作人员又在外面边走边用括音喇叭喊:“通知:请大家星期六到社区街道进行免费生殖健康检查……通知:请大家星期六到社区街道进行免费生殖健康检查……”然后门外传来一些无聊的男人匪气的声音,“生殖健康检查?男的检查撒n那点,女的检查哪里?”另一个男人嬉皮笑脸的接口,“还不如让我去给她们检查。”

……

我尴尬的看了沫沫一眼,她脸就红了,气氛一度暧昧起来,让我止不住的浮想联翩。

但沫沫毕竟在生病,不一会就浅浅的睡了,似乎在做梦,时不时的抽搐着眉毛,像是痛苦的挣扎,像是在向谁哀求什么。她到底吃了多少苦,梦里她都不好过吗。

我真想彻底的让她忘记从前,只看见眼前的我,和我能带给他的幸福。我太在乎她,太急于让她感受到世界的温暖。却有点手忙脚乱,力不从心。

长到二十多岁,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从来没哪个女孩能像沫沫这样牵动我的心。毫无疑问,这便是爱情。

其实我根本就没十足的把握能和她最终走到一起,就算很多年以后,我和沫沫已经分离,她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我的名字,阻止不了我此刻狠狠的想她……无怨无悔。

我盯着被一堆被子包裹着,只剩一个清秀的小脑壳的沫沫出神,不知不觉也爬在床沿上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一久,醒来时就看见沫沫睁着眼睛盯着我不怀好意的笑,她调皮的对我扇扇睫毛。我慌乱的抹了抹嘴角的口水,说:“你醒啦?我怎么睡着了!你感觉好点了没?要不我们去医院!”

沫沫皱皱眉说:“手脚不乏力了,也不冷了,我好热!”说着开始要推开被子。

我自然不许,苦口婆心谆谆善导的哄着她,叫她再坚持会。

她小嘴一撇,说想喝水。

沫沫的确出了很多汗,此刻她便像沉睡千年,刚刚苏醒准备祸害世间男人的妖精,汗水将额前的头发润湿了,贴了一屡在脸颊上,而她红嫩欲滴的脸蛋像熟透的荔枝般可以似乎拧出水来,好看的梨涡随她的娇喃若隐若现,还有那张半启的讨要水喝的樱唇……x感得一塌糊涂!我听着她嗲嗲的喊:“好渴……我要嘛……”心一慌,差点忘了身在何处。

“我渴啦!”沫沫加大声音嚷嚷,我这才一副灵魂回壳的蠢模样,转身装摸做样的去找水,心脏在胸膛里跳得当当有声。

喝了水的沫沫又说饿了,要求吃苹果。

女神对我依赖有佳,我当然倍感荣幸,乐此不疲的又为她削苹果。如果她愿意,我可以这样和她耳鬃厮守一生。

这大概是我记事以来第一次亲手削苹果,以前是我妈削,我妈不在身边时婉仪削,大家都不在我更方便,洗洗就往嘴里塞。

笨手笨脚的将削好的已成多边形的苹果切成小块儿,喂到沫沫嘴里。

我总算体会到为什么以前我妈有好东西,自己不吃,盯着我吃,而她那表情却比自各儿在吃更加满足。

看心爱的人脆生生的吃东西,特别是伴随着她吃完一口后半娇半求的说“还要”,心里温暖极了。

突然瞟到沫沫一回家就认真c进花瓶里那三朵玫瑰,正含苞待放,欲语还羞的开在温暖的灯光下。刚好三朵,三朵代表我爱你。

沫沫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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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如果有来世,我会为你摇下一树桃花

吃完苹果沫沫虽然病已好转,却还很虚弱,昏昏沉沉便要睡去。我自然又守在床上,心甘情愿的为她做尽一切。

就听到沫沫迷迷糊糊的对我说:“上床一块儿睡吧。”

我承认我实在是很好s,因为沫沫出于关心的一句普通的话,我便能顺杆往上爬,并对病卧的沫沫想入非非。

沫沫见我怔怔的没动静,半眯着眼,意味深长的问:“不想挨我睡呀?”那略带挑衅的模样像只庸懒的母豹,眼神惹得我一阵躁动。

于是也不跟她客气,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就爬进沫沫温暖泛着幽香的被窝里。

刚开始还老实,一动不动像死鱼般躺在她身边,而沫沫每次轻轻扭动一下身子,一旁的我便如浴火焚,倍受煎熬。但想到沫沫还在生病中,我再禽兽也不能在这时碰她。

沫沫感觉到我的隐忍,坏坏的笑,这小妮子肯定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她居然翻身手脚并用的将我缠住,将微翘的下巴搁在我胸膛上,然后眨巴着水漾般的眸子,无辜的问我:“你怎么了,好烫呀!你也发烧了吗?”

我心里叫苦连连,埋怨着:“你太坏了,你太坏了。”

沫沫吃吃的笑,“人家乖乖的啊,哪又坏了嘛!”

然后这个天生的,居然抬头主动送上自己的樱唇。火辣热情的香吻,配合着她滚烫的不断在我身上摩擦的温香软玉,忙碌的小手在我身体上上下下的游弋不止。她长着东方美人的典雅婉约的眸子,却像金发鼻眼的殴美女郎的那般,实在让我招架不住。

她时而像一条在沙滩上暴晒多时的鱼,g涸万分时找到一汪深潭,于是拼命扭摆身躯尽情欢畅;时而像只午睡后的庸懒的猫,平静的爪子下张力无限;时而像温柔的河水下潜藏着的汹涌暗流,看似温婉,深入之后激情不休……就在我的欲望之火快要喷薄而出的前一秒,沫沫停止了对我的热吻,认真的盯着我的眼睛,妩媚婉柔的说:“我有三个字,现在一定要告诉你。”她意乱情迷的用舌头舔舔上唇,她肯定知道自己这个动作能让任何男人想入非非。

“是……什么?”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被我恋欲情迷下,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急噪的肯等待着她说出三朵玫瑰代表的那三个字……我在心里默数着,等她一说出口,我便立即翻身将这不知死活的小妮子拿下。

“那就是——我睡了。”说完后她扭头就真睡了。

我张大眼睛半晌没反应过来,这般大起大落的感受太过刺激,如同从火海瞬间被抛入了万劫不复的冰窖,而身体被情欲涨痛得难以忍受,却又不敢在这时冒犯这生病的女人!

好半天我回过神来,才明白我居然又被这小女人摆了一道!她明知道自己生病了我不敢碰她,居然来勾引我!等我焚身后又倒头忽忽大睡!怎么有这么邪恶的女人!我对沫沫真是又爱又恨,却又毫无对策。在她面前我永远像个初涉情欲,青涩懵懂的少年,愣头愣脑的任她调戏摆布,而我除了不停的重复“你太坏了,你太坏了!”这四个字并加以肯定,实在什么也做不了。

那一刻我不是在生存,而是在燃烧。火舌触到汽油般燃烧。

狠狠,狠狠。

强克制住难耐的情欲,过了好久才渐渐冷却。而身边的始作俑者早已面容安详的步入梦境,睡得安稳香甜。

我看着她纯净如婴孩的睡颜,带着难以言表的宠溺,将吻低低烙在她眉心。

“可是我爱你。”我说,如祈祷宣誓般虔诚。

说给梦境中的爱人知道,说给自己知道。

第二天早晨打开手机一看,居然有30多通未接来电,除了我妈的一通以外,其余全是婉仪打来的,我被一股莫名的强烈的犯罪感得直冒冷汗。沫沫着上身,庸庸懒懒的盯了盯我的手机,随后用手脱着下巴,慢条斯理的说:“快回去呀,还磨蹭什么?”

我心里着实有点心虚害怕,毕竟我与婉仪还没分手。于是手忙脚乱的开始穿衣服,边穿边对床上带着风情娇憨的眼神盯着我看的沫沫说:“你相信我好吗!”

沫沫不答,只是盯着我看。

我也不多说,只想用行动来表达了。

我已经三天没回家了,也没对婉仪说出个准确的地理位置,跟哪些朋友在一起,我怕婉仪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傻事。

穿好衣服我欲在沫沫脸上亲一口,被她巧妙的躲开了,我咬咬牙,说:“你等我!”

摔门而出。

早晨的空气清晰润泽,上班族们开始骑着自行车叼着油条急急的奔驰。我却丝毫感受不到早上的朝气蓬勃。

我像个刚从情妇家偷情出来的男人,检查一下衣服里有没裹着女人的长发丝,头发上有没沾染着女人的胭脂味……然后夹着尾巴急急的要回到原配身边,接受正室的询问。

至于失踪三天的原因,在心里左思右想半天也思索不出个好的借口,说不出的心虚和慌乱。心想反正也决定跟沫沫在一起了,心一横,索x今天就向婉仪摊牌。

招了辆出租车直往家里奔去。

我开门的响动使睡在沙发上的婉仪立即惊醒,原来她整夜都在沙发上等我!

我像个贪玩晚归的孩子,手足无措的走进屋,不敢看婉仪的眼睛。

“老公回来啦?给妈打个电话去吧,你电话一直不接……我骗你妈说你跟教授去外地办事去了,手机没带。”婉仪坐在沙发上,平静的声音传入我耳里,使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嘴上说了声谢谢,就赶紧给妈打了个电话报平安。

末了,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婉仪,她正盯着我,平静得使人心慌。

我g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轻手轻脚的在沙发上坐下,皮质沙发与我p股接触时发出的声音另人头皮发麻。

“还没吃早饭吧?”婉仪问。声音不大,却吓得我一个激灵。

“啊?啊!哦哦!没!没呢!”我结巴着说,不由自主的起身,其实婉仪就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依旧温柔体贴,却不知为何此刻与她对话总能让我心生惧怕。

人果然是不能做亏心事。她此刻越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我越会觉得她反常。

然后婉仪从冰箱里取了牛n,放微波炉里打热,又切了块土司,帮我抹上果酱。如以往的每个清晨一样的将食物摆放在我面前茶几上,再递给我一份今天的晨报,我早上有边吃东西边读报纸的习惯。

我心不在焉的接过报纸,心里憋屈得难受,她要是双手叉腰泼妇骂街的审问我一番我或许还好受点,但是她心里明明有疑问,却什么也不说,搞得我心神不宁,不知暴风雨何时到来。婉仪走过来好心的提醒我拿倒了。

“哦哦!”

“快把牛n喝了,要凉了。”她说,嫣然一笑。

“嗯嗯!”我正眼都不敢瞧她,她说啥我就赶紧做啥,心里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话说“不打笑脸人”,她微笑着不发作,我也丝毫没有对策。总不能明明是我偷人离去昼夜未归,我反而将人家痴心依旧的女孩子臭骂一顿然后扫地出门吧?

“中午想吃点什么?我去买菜回来做。”婉仪问我。

就像啥事也没发生一样,她越是平静乖巧,我越是如邙刺背的坐立难安。

“不用了吧,”我夸张的一拍脑门,装模作样的一副恍然大悟之s,“我想起来了!下午学校还有事,我还得回学校一趟!中午就在食堂吃了,不用自己做饭那么麻烦!”暗想先到学校躲躲婉仪那明则纯真无辜,实则暗藏犀利的目光也好。

“学校那边我帮你请了一星期假。”婉仪不动声s的说。

“什么?!请那么久?”我提高嗓门问,怪她自作主张。

“你失踪好几天,手机也不接,我哪知道你在外面什么时候回来?”婉仪委屈的望着我,嘟嚷着小嘴儿,楚楚可怜的模样,“你生我气了吗?”

“没有没有,哪能呢!”毕竟是我理亏,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中午想吃点啥?”她坚持问。

“随便吧。”我看着婉仪换衣服准备出门买菜的背影,心想吃什么都食之无味了。

“老公,”她又来拉我的手,“你反正也没事,我们一块去买菜吧。”

“我不想动……”我身心疲惫得只想陷在沙发里。

“累了吗?”婉仪心疼的盯着我,水汪汪的大眼透漏着无辜纯净——越是无辜越是折s出我说累的心虚。

我怕她胡思乱想,虽然事实就是那样……

想不出好的理由,只有起身跟她一块买菜。

婉仪提着个小包,亲热的挽着我的手,我俩像情侣一般走在清晨里。虽然我们就目前来说本就是情侣,但在我心里早已经将界限规划清楚。

婉仪很漂亮,婉仪是系花,这位青春人的系花热情洋溢的拉着我的手,麻雀般的唧唧喳喳和我说笑,羡飒旁人。惟有我在心里叫苦不已。

她拉我去菜市场,我觉得一个大男人在菜市那种小商小贩中穿来穿去不是件多体面的事,于是提议去超市买。

“妈说了,买菜要在菜市场买,新鲜又便宜。”婉仪一本正经的拿我妈的话我,俨然一副生活井然有序的家庭主妇的模样。

婉仪现在已经管我妈也喊妈了,能喊得那么顺理成章,好象她毫无疑问的绝对会是我家的媳妇。想到我妈也是对婉仪喜爱有佳,心里不甚其烦。

然后被婉仪拉扯着在污水横流的菜市熟练的左钻右拱,听她为三毛五毛钱跟菜贩子砍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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