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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再拿斧柄以斧刃递到司马轻鸥的面前道:“从此军中之事,下至于渊,皆由元帅管制。”

赵英杰见状。便知道这是古书上所载地拜将出征仪式,是让所有的将士更听主将号令。这在历朝历代之中,若非特别关键的战争,是绝不会有这般的情景的,也可见龙霄对此战地重视。

司马轻鸥接过了斧钺,让人搀扶着用一只假腿跪在地上,大声道:“臣闻国家不能受外人的干预,作战不能由圣上在朝廷上指挥。臣怀二心就不能忠心事奉圣上,圣上如果不信任臣下,臣下就难以指挥估敌,今臣既已奉命掌握军事大权。就当效命于疆场,不获全胜,绝不敢生还。希望圣上授全权之命于臣,若不许允,臣不敢受任。”

说着就将那斧钺用双手举在了头顶之上。

龙霄也高声道:“好,朕全权授你于军务,战场之上的一切生杀予夺,作战指挥全凭元帅你作主。”

司马轻鸥说了声:“臣领命。”

这才慢慢站起,坐了回去。

拜将仪式结束,龙霄就退到了一边,而司马轻鸥手持斧钺,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一挥手,让台下的擂鼓手击起了战鼓,大声向北一指,大声道:“众将士,立即出发。”

随着他的声音,台下旌旗摇动,却无人喧闹,前军开始浩浩荡荡地向城门方向而去。

赵英杰的职责是随在中军,保护司马轻鸥,因此一直等着,却见司马轻鸥重新坐上了他地四骑马车,缓缓过来,而龙怀仁就在他的旁边。

赵英杰已经得知,这场大战,龙霄将派镇国王龙怀仁,镇武王龙凌峰、镇煞王龙青寒参加,不过只有龙怀仁随在中军,而龙凌峰与龙青寒却跟着后军押送粮草军备,赵英杰倒明白龙霄为何这么做,要知道王子的身份在军中非常特殊,若是在前军之中,只怕会凭自己之好干扰主将的战策,而且冲铎陷阵之时还要分兵保护,龙霄岂有不知之理,又不愿意看到孩子出事,便让他们负责后军,而龙怀仁跟在司马轻鸥的左右,是他希望这个逍遥国的大儿子能在这场战争中得到司马轻鸥的指点,快速的成长起来,等战争结束之后,那太子之位,只怕过不了多久就要落在龙怀仁头上了。

赵英杰一声令下,威勇军的骑兵就将司马轻鸥的马驾围住,而步兵则在前面随在其它军队之后,缓缓向前面行进着,一路之下,却见大道两旁已经站满了百姓,撒鲜花地撒鲜花,送水果的送水果,另有塞烙饼递馒头的,处处都是“祝大军旗开得胜。”

“盼早日凯旋。”

之类的声音。

赵英杰见到百姓们个个都是喜笑颜开,脸现兴奋之色,想来对天煞族这一仗也是期盼很久了,而且应该没有人会认为逍遥国这些生龙活虎的好男儿会敌不过天煞族的人,想来这一仗必然是将摧枯拉朽,直捣黄龙,逍遥国又要恢复往日的平静了。

这时候龙怀仁已经过来与赵英杰并辔而行,他的装束好生齐整,头戴镶玉束发紫金冠,凤翅闪云盔,后面悬一挂五福护主牌,垂着五寸长短紫红流苏,披着一副天铁细砌鱼鳞甲,外罩一件黄色的绣龙披风,下着一双卷云黄皮靴,腰下挂着一柄天铁长剑,当真是威风凛凛,神采扬溢,英武异常。

望着这样热闹的场面,龙怀仁侧头对赵英杰道:“妹夫,你看看百姓们多拥戴咱们,军书里说如果要打一场必胜的战争,就必须要君主圣明治国,将领睿智善谋,士兵英勇善战,百姓拥戴支持,然后国库充实,粮草丰足,你说咱们还有什么没有具备的,顾怀忠的死期马上就要到了。”

赵英杰这时反而越来越冷静起来,道:“王爷,兵书上说战争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便依我所看还不全面,另外还有去多决定战争胜败的因素,而且就算是天时,地利、人和这三方面,天时与人和自不待说,但这次咱们将深入天煞族领地作战,地利这一点却并没有优势,顾怀忠既然敢谋反,绝不会没有任何把握,还是要小心为妙。

龙怀仁哈哈大笑道:“妹夫,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顾怀忠虽然狡猾,可是岂能斗得过父皇与司马爷爷,而且天煞族的领地父皇全部去过,早就画好了地图,绝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妹夫,我跟你打赌,三个月之内,咱们的大军一定会打到圣灵城。”

赵英杰虽然没见到顾怀忠,但已经越来越认识到了龙霄的智慧英武,就算是顾怀忠造反之时他没有在逍遥国中,但顾怀忠不会蠢得没想到他会回来主持朝政,向自己开战,逍遥国与天煞族的强弱之势可说是毫无疑问,顾怀忠必然有着一个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仗持,但至于到底是什么,他自然无法猜到,只希望司马轻鸥能够应付才好。

听着龙怀仁的话,赵英杰只是微微的一笑道:“王爷,也不用打什么赌,我也希望早日结束这场战争,我就能够带着菡儿回去了。”

龙怀仁与龙雨菡兄妹之情甚笃,闻言不由一阵黯然道:“你真要回去,也不知菡儿习不习惯外界的生活。”

赵英杰内心深处一直觉得这逍遥国如此隐世,终非长久之计,但如果要出世,又怕会有野心家垂涎逍遥国无穷的财富,从而给逍遥国带来一场无法想像的血腥灾难,很想与龙霄对此事行进一次详细的探讨,不过这一切都要在这场战争之后,便道:“王爷,你放心,菡儿会习惯的,其实外界的东西的确是比逍遥国先进太多。”

龙怀仁听赵英杰平日里与自己讲过一些外界的情况,说实话心中也充满了好奇的神往,便一叹道:“那你多带菡儿回来,还有雅萱妹妹,我也好想再见见她。”

无论是龙晓宇或者是龙怀仁,都非常的注重手足之情,这一点儿上赵英杰也非常的感动,更是非常的羡慕,不过这时他忽然想到,母亲虽然只有自己一个孩子,但他的父亲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母亲说他是世界上最聪明的男人,那么他一定很有成就很有地位,母亲已经与他分开这么多年了,他应该不会还孤身一人吧,说不定自己也有了同父异母的弟弟或者妹妹,想到这里,他心中顿时不由得一热。

思想之间,已经随着大军出了城门,顺着京城大道,向着湖州而去,赵英杰见到前方的步兵列队而行,心中也是暗叹,这古时候的战争对步兵而言的确是最辛苦的,千里之外,要靠着自己的双脚一步步的走到目的地,还要与敌交战,当真是对意志力的一种考验,怪不得兵书里有“以逸待疲”的战术,说起来还是外界的士兵要省事得多,别说千里,就算是万里之外也能够一边休息,一边在极短的时间内到达。

第319章 大军聚集

两日之后,到应天府出发的逍遥国军队就到了湖州。

此时湖州城外已经是处处旌旗招展,马嘶人呼,刀枪相映,营帐更是一座连着一座,不见边际。

赵英杰路过野外,不时的见到有二三十名士兵在推动一种前面挂着兽头的战车,却像是生铁所铸,极是沉重,上面高约两米,修着箭探,甚为宽大,可以载四十人以上,问了龙怀仁,才知道这战车叫做“灭煞车”是龙霄与司马轻鸥结合古代的武冲战车与大扶胥冲车设计出来专门对付顾怀忠的连珠弩的。

没过多久,赵英杰随着司马轻鸥进入了湖州城,却见街道行走的士兵也是川流不息,匆忙来去,而两旁仍然有许多百姓在楼阁上、街沿边观望着,神情与京城百姓一样,都是一脸的轻松振奋,不时的向着逍遥国穿行的军队发出欢呼,皆是料定大军一至天煞族领地,就会马到功成。

到了湖州府的太守府衙,司马轻鸥并不休息,立刻叫人通知各军负责的将领在半个时辰之内前来府衙报道。而赵英杰的威勇军就分散在府衙的各处,担当警备之职。

半个时辰之后,所有的主将已经到了大堂之处,分作左右四排而站,却在百员以上。

司马轻鸥开始按名册点将,点到一人,便由那人简要的汇报本军的人数装备情况,一直弄了傍晚这才结束。赵英杰默默记忆,这次到湖州的一品将军大约六名,二品地十来名,和自己同三品衔的有二十来人,其余的皆在三品以下,而兵力正是预计的五十万人。

点将结束,司马轻鸥并没有安排宴席。让众将各自而回,修整三日之后向镇煞关出发。

到了晚间,众人皆歇息了,赵英杰却仍然四处巡防,虽然湖州城层层重兵。血弃子应该不会来自寻死路,但俗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既然龙霄将保护司马轻鸥的重责交给了自己,他就绝不能让司马轻鸥的安全出任何的问题,他过去本就是杀手,自然能够算到血弃子如果潜入此地将选择什么样地行刺路线,便在司马轻鸥住处一些要害的地方布下了明暗两哨,不遗留任何的死角,血弃子真要进入不被发现,却也不容易。

转眼就过了三日。这一天赵英杰仍然天刚一微亮就起了床,到太守府各处巡查。刚到后院,就见到手下一名亲兵匆匆的跑来揖手道:“启禀赵将军,外面来了一名年轻的女子,就是姓丁,想求见将军。”

赵英杰一听,顿时一愣,姓丁地女子,不用说就是丁红烛了,想不到她会到湖州府来找自己。

思索间,他已经急急忙忙的向着太守府前院而去。到了大门外,果然就见到一名少女,雪白的瓜子脸儿,眉翠弯弯,似秀x春山,眼波清澄,似月含秋水,琼鼻樱唇,无一不美,穿着一件窄袖碧绿衣裳,香肩后斜负着一柄长剑,身形极是婀娜娇俏,却不是那泰山派地丁红烛又是谁。

赵英杰瞧到丁红烛,顿时高声道:“丁姑娘,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

丁红烛见着他,眼神中却露出了幽怨之色,道:“民女泰山派弟子丁红烛,拜见武德驸马爷,威勇大将军。”

说着竟向他衽裣一福。

赵英杰见到丁红烛如此的神态模样,立刻想到“当日我与丁姑娘在泰山告别之时,丁姑娘曾经问我是不是要去做驸马,而我一口否定了,谁会料到后来竟出现那般的场面,我与菡儿终究是成为了夫妻,丁姑娘自然会怨我了。”

想到这里,赵英杰也不知该如何解说,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便道:“丁姑娘,你跟我来,咱们到里面说话。”

丁红烛便点了点头,跟着赵英杰进了府宅,进了前面一间偏厅,请丁红烛坐下后,让一名亲兵端来热茶,就挥手让他离开,厅里只剩下了他与丁红烛两人。

沉默了好一阵,赵英杰才道:“丁姑娘,你是怎么来的?”

丁红烛不去瞧他,垂着头道:“皇上下诏令逍遥国各大门派前来湖州从军,我就随着师父与掌门师伯来了。”

赵英杰早料到龙霄会令逍遥国的江湖中人参战,便道:“泰山派来了多少人?”

丁红烛道:“来了四百多人,大师兄他们都来了,师父说这次一定要替死去的泰山派弟子报仇。”

赵英杰知道泰山派自经上次灭龙教一役之后,派中地弟子战死了一半,已经元气大伤,这四百多人应该是方百忧的最后地本钱了,想不到他会全部带来,如果此人能够拼命,抛开他与自己的恩怨不谈,的确是一把好手啊。

这时他忽然想起了一人,连忙道:“丁姑娘,你铁师叔来了没有?”

丁红烛点了点头道:“来了,不过他没有和咱们泰山派的弟子住在一起,而是混在那些无门无派的江湖人士之中。”

赵英杰想起铁铮在泰山派一战中的英勇血性,也是大有敬意,便一点头道:“你铁师叔与方百忧有很深的仇怨,自然不会和他在一起了。”

丁红烛一脸的黯然道:“唉,铁师叔与掌门师伯为了柳小姐结怨,掌门师伯也是受了师祖之命,迫于无奈,这段仇怨,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化解。”

赵英杰心里一直藏着一件事,这次听她提起,忍不住道:“丁姑娘,其实我总有个想法,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感觉没有?”

丁红烛有些好奇地道:“是什么想法?”

赵英杰道:“你掌门师伯与师父都说那柳小姐死了,是不是?”

丁红烛点头道:“是地。”

赵英杰道:“我看未必。那天方百忧对铁前辈说这话的时候,我看你师父的脸色有些不对,你师父是个没什么心眼儿的人,如果我的观察没有错,方百忧必然是说了谎话,那柳小姐并没有死,而且方百忧与你师父都知道她的下落。”

丁红烛顿时失声道:“怎么会。掌门师伯与师父为什么要撒谎。”

赵英杰微微一笑道:“方百忧这个人,城府极深,他地心思是没有人会猜得透的,你师父喜欢他,自然要帮着他撒谎了。”

丁红烛眉头蹙了蹙。似乎不想再说这些了,终于鼓足了勇气,忽然抬起了头。凝视着赵英杰道:“赵大哥,我想问你一件事。”

赵英杰瞧着她的神色,便料到他必然要问自己有关婚姻的事,便笑道:“丁姑娘,你想问什么?”

丁红烛道:“赵大哥,你既然与玉蕊公主成了亲,那你的妻子呢,她知不知道?”

赵英杰并不想隐瞒。道:“不知道。”

丁红烛闻言,一张玉面顿时涨得通红。猛地站了起来道:“赵大哥,你……你怎么能这样,就是你要娶玉蕊公主,也应该告诉你妻子啊,赵大哥,想……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

赵英杰见到丁红烛一脸的失望,真不知该如何说起,叹了一口气道:“丁姑娘,事情并非你想像中地那样,我与菡儿成亲。是我也没想到的机缘,而我并不是不想告诉我的妻子,只是她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我无法通知到她。”

丁红烛顿时奇道:“很遥远的地方,逍遥国最远的地方骑马去也不过十来天,怎么会无法通知?”

赵英杰摇了摇头道:“丁姑娘,这件事或许是你想像不到的,我有说不出的苦衷,但你放心,我地妻子应该不会反对我与菡儿的婚事地,因为……因为她们之间也有很亲密的关系。”

其实在丁红烛的心中,完全不相信她心目中的大英雄大侠客是一个薄情寡义,见异思迁的男人,来找赵英杰,也只是想听他解释,听到他这么一说,又缓缓的坐了下去,道:“和公主有很亲密的关系,那你的妻子莫非也是皇亲国戚?”

赵英杰凝视着她道:“丁姑娘,我只能给你说这么多了,我答应你,这场战争结束之后,就将一切告诉你,好不好?”

丁红烛本来就对赵英杰痴心崇拜,见到他一脸的真挚诚恳,想到他在泰山派危难之时所做的一切,绝不是一个轻浮无信地男人,况且他要真是那样的男人,自己的容貌或许比不过那逍遥国的第一美女玉蕊公主,但自信也比许多的女孩子要美,当日在泰山时为他做的一切,对他那样的暗示,他岂会不动心,只需要一句话,自己就会对他百依百顺,什么都可以给他,可是这个男人并没有那么做啊,而且有妻子的事对她也毫无隐瞒,是的,他一定是有苦衷的,或许他的妻子并不爱他,或许他说的那个遥远的地方就是指他的妻子已经不在人世了,可他还记着她,念着她……

她心中越想越多,越想越复杂,但埋怨赵英杰之心却已经完全烟消云散,轻轻的咬了咬樱唇,红着脸,又站了起来,对着赵英杰再次盈盈衽裣一福,羞涩的道:“对不住,赵大哥,是我不好,错怪你了,我明明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可是……可是还是忍不住要来问你。”

赵英杰又道:“不,丁姑娘,你也并没有错怪我,赵大哥的确也不一个专一的男人,凭心而论,对我的妻子是不公平的。”

丁红烛摇了摇头道:“赵大哥,其实……其实这也没什么,别人都说大丈夫三妻四妾什么的,你不仅是大丈夫,还是大英雄,大豪杰,自然会有许……许多女孩子喜欢你的,我就知道公主会看上你。”

说了这话,觉得太过露骨。不够含蓄,她连忙又低下头去,就连耳根子的红了起来。

赵英杰瞧着丁红烛地娇羞难当之状,想起那晚她的确曾经给自己说过,如果她是公主,就一定会看上自己,想到丁红烛对自己的深情。他心中不由得一跳,无论怎么说,丁红烛已经和他肌肤相亲过,照这种女孩子的传统观念来说,这一生已经很难去再适他人。而且丁红烛的事他也已经告诉了龙雨菡,龙雨菡想来是不会反对的,既然自己已经决定要像龙霄一样组成一个快乐的大家庭。又何必去拒绝丁红烛呢,以她地纯真善良,是一定会和龙雅萱、叶楚倩她们想是得很好的。

尽管他心中如此想,但一是自己与丁红烛似乎还没有到那种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地步,而且大战在即,去考虑这些儿女私情实为不智,此事还是以后看发展再说吧。总之他的事不能跟这个女孩子有任何的隐瞒,一切随她地愿就是。

丁红烛到这里来心里其实复杂得紧。既想证明赵英杰的为人,但更多的却是想来看一看他,一慰自己地相思之苦,但真要面对着赵英杰,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自己也觉得好生尴尬,只觉得一张脸越来越烫,便站了起来道:“赵大哥,师父还不知道我出来找你了,我怕她担心。这就走了。”

在赵英杰认识的所有女人之中,丁红烛是最害羞的一个,但却别有一番风致,不过此时他绝不会让自己去过多思考女人的问题,但点了点头,也站起身来道:“好吧,丁姑娘,既然如此,我就不多留你了,反正我就在中军,有什么事,你只管来找我。”

丁红烛轻轻嗯了一声,便动步出了偏厅,赵英杰一直把她送到了门外,丁红烛又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羞涩的一笑,这才骑上了一匹枣红马,向着城北而去。

等到丁红烛一走,赵英杰就想到司马轻鸥还不知道方百忧的为人,在用人之时只怕会有偏失,还是应该提醒他一下才是,当下便向着大厅而去,司马轻鸥想来已经在那里处理军务了。

到了大厅,果然已经有许多将军排在那里,依次向司马轻鸥禀告着一些急需解决的军务,而龙怀仁就在司马轻鸥地旁边,由司马轻鸥口述,写着文书,并盖上帅印,由这些将领拿去调动军队或者领取军需。

赵英杰便站了一阵,好不容易才等到一个空隙,便走到司马轻鸥的旁边道:“元帅,皇上是不是已经召集了江湖中人前来湖州了。”

司马轻鸥望着他点了点头道:“不错,皇上已经限他们在明日之前到达,如果有接到了诏书而不按时到达地,一样的照军法从事。”

赵英杰又道:“元帅,那你知不知道泰山派的掌门人方百忧。”

司马轻鸥微微一笑道:“威勇将军,你是想告诉我方百忧这人假仁假义,心性狠毒,还曾经恩将仇报害过你,是不是?”

赵英杰立刻明白了,一笑道:“原来皇上已经给元帅你说了。”

司马轻鸥点了点头道:“这样的事,皇上岂会不给我提起,你放心,那些江湖中人,我已经将他们全部编成一营,叫做‘奇虎营’,大约在七千人左右,负责的是崆峒派的掌门人“铁臂神拳”柳如松,此人与我素有交往,武功极强,做事又沉稳老练,不会出什么事的。”

赵英杰见过那柳如松,的确很有些宗师风范,道:“崆峒派门下弟子众多,柳前辈的江湖地位也很高,做‘奇虎营’的主将倒是不错,只是泰山派与崆峒派过去有一段旧怨,这两派应该分隔开来最好。”

司马轻鸥道:“泰山派与崆峒派地事我也知道,并且找柳如松谈过,柳如松已经私下里向方百忧替祖师致过歉了,方百忧也已经与他握手言好,方百忧此人城府极深,不会不知道事情的轻重,如果他敢在这样的非常时刻去报泰山派的私仇,那只能是自掘坟墓,不过你的顾虑也不无道理,明天柳如松整理好‘奇虎营’来向我禀告的时候,我会再提醒一下他,避免两派相争。这‘奇虎营’是我军的一支奇兵,攻城掠地,偷袭敌军都非常有用,绝不能让他们有所闪失。”

见到司马轻鸥已经有所安排,赵英杰就放下了心,方百忧对崆峒派一直没有正面交锋,那是因为知道泰山派地实力不够。如今泰山派元气大伤,照他的性格,更不会笨得在这样的时刻去捋崆峒派的虎须,不仅得罪江湖中人,更会得罪朝庭。让他在逍遥国无处可容。

在湖州休整了七日之后,五十万大军便陆陆续续的向镇煞关方向开拔,五日之后的下午。已经抵达了镇煞关,不过全都在城外驻扎,旌旗漫野,营帐连绵相接足有数十里,这样的场景,当真是尉为壮观,看来龙霄地确要毕其功于一役了。

司马轻鸥自然不会在野外驻扎,而是在赵英杰的威勇军护卫下缓缓向镇煞关内行去。还离着十来里远,就见到前面尘土飞扬。却是一队人马飞快的驰来。前面一人,却是一名女将,头戴一顶紫金凤翅掠鬓冠,包裹着乌云细发,身穿一袭红衣,外罩着天铁宝甲,胸前是一面菱花宝镜,腰细臂长,束着一条玄丝带,上扣着一碧玉连环结。骑下是一匹火红色的骏马,年纪在四十多岁左右,柳眉秋眸,琼鼻樱唇,虽然已是徐娘半老,但容貌仍然极美,只是征战劳苦,皮肤显得有些微黑,面目之间也颇是憔悴,但神色却是威风凛凛,大有巾帼之风。

赵英杰见状,已经猜到来的是谁了,果然听到旁边地龙怀仁露出了喜悦之色高呼道:“是琴娘娘到啦,是琴娘娘到啦。”

赵英杰知道这女将便是一路元帅,龙霄的武贵妃司马琴,司马轻鸥掌了兵马,她自然就降成副遇。见到前面的士兵要迎上去喝止,连忙道:“大胆,这是司马副元帅,还不快快让路参拜。”

听着他这么一呼,那些士兵赶紧让到了一边,全都向司马琴参拜起来。

司马琴并不理会他们,而是径直到了司马轻鸥地车驾前,一跃下马,跟着跪下来大声道:“女儿迎接爹爹来迟,还请爹爹见谅。”

这时只见那车驾里布帘一掀,白发苍苍的司马轻鸥已经在一名贴身侍卫的搀扶之下钻将出来,颤声道:“琴儿,琴儿,这些年可苦了你啦,快过来,快过来,让爹爹看看。”

这时司马琴便站了起来,到了司马轻鸥的身边,一双美丽的眼眸之中已经含着泪花,道:“为了皇上,为了逍遥国的百姓,女儿吃再多的苦也值得。”

司马轻鸥在车上摸着女儿的头,望着她地容貌,已经是老泪纵横,喃喃道:“我的琴儿瘦了,也老了,这一仗,无论如何我都要让它尽快结束,让你回到皇上地身边,还有娟儿,她也一直思念着你,这次她多次来给我和皇上说,要来镇煞关看你,但我们都没有同意。”

司马琴点着头道:“是,不能让娟儿来,她一个女孩子家,堂堂的逍遥国英昭公主,到战场来做什么。”

赵英杰目睹着这一切,心中也是感动,说实话,比起龙霄那些在聚欢宫的娘娘来,司马琴的确显得要老一些,皮肤要粗糙一些,但这样的女人才能让他敬服,她应该在镇煞关有六年了,而且不会有时间回到京城与家人团聚,龙雪娟他见过好几次,容貌更像司马琴一些,她见到其余的兄弟姐妹每天都呆在父母身边,肯定也非常想念自己的娘了,但司马琴最熟悉天煞族的情况,此次作战她将起的作用不小,应该全力以赴才是最理智的,此战之后,自然就能一家团聚了。

司马轻鸥与司马琴终是将军世家,虽然相见感伤了一阵,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司马轻鸥在司马琴地催促之下又重新坐回了车内。

龙怀仁这时连忙过去拜见,司马琴对他甚是亲切,拉着他的手问了好一阵子的话。

赵英杰见到龙怀仁指着自己向司马琴说着什么,就跳下马车走了过去,向着司马琴一揖道:“末将赵英杰,参见元帅。”

司马琴凝视了他一阵,这才点头道:“赵英杰,你的情况皇上已经写信告诉我了,想不到萱儿与菡儿会一起嫁给你,这真是你天大的福气,你要好好的珍惜才是。”

赵英杰也点着头道:“元帅,英杰明白。”

司马琴道:“赵英杰,我也知道你是个明白人,否则以萱儿的聪明,菡儿的美丽,岂会都看上你,你知不知道,前些天我还收到两封信,都是要我好好的照顾你。你猜猜,这两封信是谁写的?”

赵英杰微一思索,立刻明白了,道:“只怕是母后与云娘娘写的。”

司马琴笑道:“反应果然挺快,不错,就是你那两位丈母娘写的,语句虽然有异,但内容却是一样,都说你关系着自己女儿的终身幸福,让我千万不要派你去执行什么太危险的任务。”

赵英杰也没想到朱芷清与谢如云会给司马琴写这样的信,这时也体会到了为什么世上许多世家子弟的最终成就难以超过先辈,就是因为先辈们各种各样,明里暗里的爱护,就算是圣明如龙霄,也难跨过这道门槛,自己能够比龙晓宇与龙怀仁他们成熟一些,得到的经验多一些,明白的事理多一些,的确是要得益于母亲的狠心培养啊。

心中虽然感叹,但他却没有丝毫的表露出来,向着司马琴一拱拳,一脸坚毅的道:“元帅,末将虽负有丈夫之责,但此时已是一名军人,有着军人之责,若有什么需得着末将的事,但凭差遣,要知道所有的将士们都有老小妻儿,万万不可顾念私情,令元帅不能服众。”

司马琴看着赵英杰的神态气度,就知道此人应该是个铁血男儿,既是欣赏,又是担心,便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赵英杰,你先带着本部随着我进城去,我与爹爹自会布署一切。”

说话间,司马琴已经翻身上马,扬鞭向着镇煞关而去,赵英杰就率着五千威勇军跟在其后。

大半个小时之后,远远的就见到一座城,看起来整个城廓并不算很大,但修筑得极是雄高宽厚,而且城墙之上不时可见斑斑驳驳的箭眼与被巨石击打出的坑凹,想来是不知经历过多少场血战厮杀了。

第320章 大战(1)

龙怀仁见到赵英杰在久久的凝视着那痕迹斑斑的城墙,便向着那城墙上一指道:“妹夫,你知不知道,当年父皇与琴娘娘随着大明太子出征天煞族,结果被天煞族的人诱入此城里,焚烧了所有的粮食,还在全部的水源里投了毒,外面更是用重兵层层包围。那时候大明朝的援兵迟迟不到,琴娘娘又中了毒箭受了伤,那个大明昌明太子都要吃伤兵们的r了,是父皇一人一骑,连踏敌人十八座连营,闯了出去,从咱们昨天路过的安明关搬来了救兵击退了天煞族的军队,总算解了镇煞关之围,父皇也就是在那一战之后声名大起,被拜为大将军,后来才借着镇煞关创建了逍遥国的基业,而且这里父皇本来已经将它改名为和煞关了,但天煞族前些年血洗此城,父皇一怒之下,又改回了原来的名字。”

赵英杰听到这里,瞧着那城墙上的旧痕,想着当日情况的危急,而龙霄一个人骑着黑煞从城门杀将出去独踏十八座连营的神威,又忍不住一阵阵的热血,好生的仰慕,情不自禁的摸着黑魅的头,暗暗道:“黑魅啊黑魅,你的祖父跟着主人经历了无数的厮杀,无数的传奇,可是你呢,到现在为止,跟着我还不能展现你的神威,也许是你跟错了人,让我把你埋没了。”

思想之间,已经进了城门,却见整座城中虽然还有一排排整齐的房屋,无数的街道纵横交错,而每一条街道都还算宽阔,但已经没什么百姓了,想着刚入逍遥国之时,就听百姓们说过,天煞族的人当年攻入镇煞关口竟将满城的男子与年老的妇人全部屠杀,其余的妇人被qg之后,都掳回去做女奴了,整个镇煞关内血流成河,尸骨遍地,整座城就没有一处干净地地方,想像着当时的惨状,也是钢牙暗咬,双手紧捏,侧头去瞧龙怀仁。却见他也是一脸深沉,眼神中闪烁着难得一见的愤怒之色,看来与自己想的都是一般。

穿行了几条街道,就到了一处大宅。却正是司马琴的帅府,司马琴亲自搀扶着父亲进去,并派了一名副将来,协助赵英杰将五千威勇军分布在帅府周围,加上司马琴本来的护卫军,这整个帅府四周。此时已经是层层警戒,变得像铁桶一般,就算是一只苍蝇只怕也飞不过去。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清晨。司马轻鸥就要女儿带着去看前线的情况,而赵英杰自然率威勇军跟随前往。另外还有十余名将军跟着。

出了镇煞关,向北行了约二十里,一路皆是连绵的军营,过得一阵,就到了一座小山下,大家都下了马,司马轻鸥依然坐在一个软椅上,由两名侍卫抬着。

一行人渐渐到了山顶,此时一轮红日高悬于东方。霞光万丈,犹如血染天地。

司马轻鸥等人向着北边而望,却见对面亦是营盘相接,旌旗如林,整个阵形是中间一个圆形的大阵,而圆形大阵的周围又分布着六个圆形阵,大阵地中间包含着小阵,大营的中间包含着小营,每个阵全都紧紧相连,环环相扣,而且疏密有度,形成了一个完美的整体,很难让人判断何处是强,何处是弱,从而避实就虚的前去攻击。

司马轻鸥默默地看了良久,这才长长的一叹道:“好阵法,好阵法,单是这一点,顾怀忠就绝不当年的顾丞相之下了,此人的确是个人才,可惜走错了路。”

赵英杰虽然学了不少的兵书,但对阵法的造诣只是入门,而且这样地阵法兵书上似乎没有见到过,正在迷惑,却听见旁边的龙怀仁道:“司马爷爷,这到底是什么阵法啊,我好像没有学过。”

这次龙霄让龙怀仁到司马轻鸥的身边,自然是想让他多多学习,渐渐的成长起来,司马轻鸥也知道龙霄地深意,听到他提问,岂有不详细回答的,当下便道:“殿下这个阵法地主基应该是唐朝李靖的六花阵法,乃是将武侯诸葛亮的八阵图精简浓缩而成,六花阵法本是内圆外方,不过这顾怀忠又将这六花阵法加以变化,全部排列成了圆形,其中暗藏y阳变化,一阵被击,而全阵皆动,应变起来非常的灵活快捷,远在普通的阵法之上,若是不知此阵者,贸然进攻,就算是有三五倍以上的兵力,也未必能够攻破。”

他说了这话,又问司马琴道:“琴儿,你打听清楚没有,对方布阵的有多少兵力。”

司马琴道:“顾怀忠总兵力为五十万,安排在前线的一共三十万,布这阵法一共用了二十万人,后面的和汉城内还有十万。”

司马轻鸥点了点头,然后又去看了看司马琴地布局,却见逍遥国的军队一字排开,后面又各排列着预备的军营。

瞧了一阵,司马轻鸥眼中也露出赞许之色,便道:“嗯,琴儿,你这一字长蛇阵击头尾攻,击尾头攻,击中间则首尾相应,三处被袭则后军策应,完全拦住了敌人前进的道路,能够阻挡敌人向逍遥国继续推行,是很好的防御之法。”

司马琴得到父亲的夸奖,顿时一笑道:“爹,女儿手里也有五十万军队,三十万布在这里,二十万在镇煞关内,如果还不能阻止天煞族,那女儿也太给司马家丢脸啦,不过这些年来,我奉皇上之令,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主动进攻,对天煞族进行s扰,士兵们伤亡了不少,但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法子攻破此阵。”

司马轻鸥道:“你有五十万军队,我也带来了五十万人来,就算是顾怀忠的这个阵法再过厉害,也经不过咱们百万大军的反复冲击,但皇上只所以要推迟六年动手,就是想聚集力量,一击成功,而且要尽量减轻逍遥国士兵们的伤亡。其实单以兵力而言,咱们并没有占太大的优势,要知道天煞族的人是守,而咱们是攻,除了这阵法,后面还有他们的几座城池,而攻城之战最为惨烈,就算是双方实力相当,攻城一方通常也要付出一倍以上地代价,所以大家万万不可因为我军比对方兵力强盛就掉以轻心。”

他的这话。自然是说给旁边十几名大将听的了,那些大将闻言,赶紧都是一揖道:“大元帅之言,我等谨记在心。”

这时龙怀仁又道:“司马爷爷。那咱们应该而一个什么阵对付它?”

司马轻鸥此时似乎已经是胸有成竹,微笑道:“我将在十天之内布一个握奇阵出来破了此阵。”

龙怀仁道:“握奇阵?就是中间设一主阵,然后八方按天、地、风、云、龙、虎、鸟、蛇各阵而列的握奇阵么?”

司马轻鸥点了点头道:“就是这个阵法。”

龙怀仁奇道:“可是这个握奇阵稍懂阵法的人都会布置,实在普通得很啊。”

司马轻鸥又是一笑道:“殿下,需知用兵之道,存乎一心。阵法并不是越复杂越好,简单的阵法更不是毫无所用,以简破繁才是大将之道,顾怀忠这个阵变化极多。很难去破,但握奇阵变化虽然少。而且也不灵便,但好就好在前进的时候步伐不能太快,只有缓缓推进,这一步步的上去,我军的兵力比对方强,一下子就全线压上,对方的阵法纵然有再多地变化,一时之间也施展不出来了,殿下。你当明白大智若愚,大巧若拙的道理,不仅仅是阵法,武功招式也是一般,学会了之后,绝不能拘泥其中,方能克敌制胜啊。”

赵英杰听了,心中顿时一动,“用兵之道,存乎一心”这句话龙霄也曾经给他说过,但司马轻鸥此时的点点拨是让他茅塞顿开。血弃子的天煞刃法并不繁杂,却一样能够抵挡住自己精妙无比地“刀剑八式”世上许多复杂的事,其实用很简单的方法就能解开,这应该是一个非常值得琢磨的哲理,跟在这样的老人身边,自己的确受益匪浅。

龙怀仁自然也听明白了其中地意思,点了点头道:“是,司马爷爷,我记住了。”

司马轻鸥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若有所思的赵英杰,微微一笑,道:“记住就好,咱们这就下去吧,明天开始布阵,十天之后,准时向天煞族进攻。

龙怀仁顿时振奋起来,道:“好啊,司马爷爷,我能不能去先锋营,父皇教了我二十多年的武学,也该派上用场了。”

他这么一说,司马轻鸥与司马琴相互望了一眼,司马琴连忙道:“仁儿,天煞族地人非常凶猛,你到先锋营去实在太过危险,还是跟着司马爷爷学习指挥才好,要知道将帅之责,各有不同,你父皇让你来,也是想让你成为运筹雅幄的帅才,而不是亲自去冲铎陷阵,仁儿,我知道你很勇敢,但你对逍遥国地未来非常重要,你父皇对你的期望也很高,绝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龙怀仁也知道自己很难有机会上阵杀敌,脸色也是一黯,默默的点了点头。赵英杰见到眼里,也是叹息,一个人的身份不一样,他的经历也注定不一样的。

一行人下了山,司马轻鸥并没有回镇煞关,而是到了前线的大营,召集所有的将领布署战阵,擂鼓三次,一个小时之后,大帐里已经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上百员战将,司马轻鸥坐在主帅之位上,而司马琴与龙怀仁一个是兵马副元帅,一个是监军,就一左一右的坐在他的旁边,赵英杰当然就一直随在司马轻鸥的身后。

这时又有两名身着天铁铠甲的将军双双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一人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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