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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怀仁去瞧司马轻鸥,却见他仍然一脸地沉肃,想是与赵英杰所虑差不多。

没过多久,奇虎营的江湖好汉果然全部赶到城下,赵英杰不再担心丁红烛,因为他深知郭静观见到这样惨烈的攻城战,是绝不会让自己的爱徒前去地。

奇虎营的江湖好汉果然个个身手不凡,渡过浮桥到城下之时,虽然箭雨纷飞,但无一中箭,而到了云梯,根本就不用手,全是用脚蹬踏向上纵去,避过了巨石槽木,很快就登上了城楼。

龙怀仁见到片刻间就有上百名江湖好汉登上了城楼,并迅速的击杀了那一片的敌军,得到了一个登城点,后面不断有人登了上去,不由得挥手大声道:“好啊,成功啦,成功啦,咱们的人攻上去了。”

然而随着他的声音,那城楼之上发出了尖厉的号角之声,不一会儿,就见到一个瘦长的人影带着一队黑衣人过来,而那瘦长的人影当真是快如闪电,一掠就到了那些江湖好汉之中,手里拿着一柄黑色的剑刃,挥手之处,就有两名崆峒派地弟子躲闪不及,一人喉咙被刺穿,一个被生生的拦腰砍断。

那城楼上处处都c着松火,龙怀仁瞧得分明,顿时失声道:“是血弃子,他果然在里面。”

就在这时,又有几人赶到,却是那日在求凰台逃走的拳王言无过、剑王荆峰、刀王钱笑寒都在,只是仍不见那毒王莫予j,赵英杰知道此人最是可怕,见他隐而不见,也是微微忌惮。

这几人一出手,便又有数名江湖好汉丧命,但很快崆峒派的掌门人“铁臂神拳”柳如松,云阳派的掌门人“荡魔剑”张阳青,青城派的掌门人“野鹤道长”云阳子,武夷派的掌门人“无影掌”关鹏等十数个门派高手已经登上了城楼,那“凌云仁心”的方百忧与“冰心罗刹”郭静观也到了。

这时城上的局势又是一变,那铁臂神拳“柳如松”荡魔剑“张阳青”野鹤道长“云阳子”三人围住了血弃子,一时间让他无法腾出手来,方百忧与郭静观却敌住了言无过,而那剑王荆峰,刀王钱笑寒也自然有各派高手接住。城楼之上又有一些江湖好汉登了上去。

眼看着奇虎营已经控制了十数米宽的地方,就在此刻,城楼之上又出现了无数的黑衣人,个个手持与血弃子一样的天煞刃,出手狠毒快捷,虽然还远不血弃子,但却在普通的江湖好汉之上,而且又有一些天煞族士兵拿来了连珠弩,对着那些登上城楼的江湖好汉“嗖嗖”连s,那连珠弩一连s出十数枝弩箭,而且去势比普通的箭羽强劲,那些江湖好汉一时躲闪不及,被s死s伤不少,后面的天煞族的黑衣武士就一拥而上,狂刺猛劈之中,逍遥国登上城楼的江湖好汉已经死伤大半。

赵英杰见到方百忧在这样的情况下与言无过相斗,仍然不肯施出“刀剑八式”与郭静观两人只能与言无过打过平手,心中顿时一叹,此人y险狡猾,不露出绝技,那就是要为自己留一手,不让别人知道他的底细如何,此战之后,他一定还要提醒自己的岳父龙霄,要提防此人再起争端,让逍遥国不得安宁。

此时七千“奇虎营”的江湖好汉已经折了两千左右,而那登城点也越缩越窄,眼看着就要被天煞族的士兵封住,赵英杰见状,好生想冲上城去帮上一帮,但司马轻鸥并无军令,只好强自忍着,但已经知道这“奇虎营”仍然无法让逍遥国军队攻破城池,而如果司马轻鸥再不下令后撤,这支奇兵只怕就要尽丧于那城楼之上。

果然,斜眼瞥见司马轻鸥眼神中也露出黯然之色,将手一挥,立刻便有号角之声响起,却是让奇虎营的江湖好汉回撤,要知这样的奇兵绝不能就这样白白的损失了。

听到约定的信号,奇虎营的江湖好汉便纷纷跃下城楼,顺着云梯而下,迅速回到了营中,而城楼上的血弃子、言无过等人也在片刻间消失无踪了。

赵英杰见状,也是一叹,顾怀忠对此也早有准备,而血弃子也不知还培训了多少那样的黑衣武士,定然分布在了城上各处,随时策应紧急的情况,逍遥国的种种布署,竟占不到任何的上风。

到了第二天的辰时,这场攻城战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司马轻鸥坐在指挥高台之上,一直默默的望着城上的敌军调度的情景,而此时和汉城的城墙外已经堆满了逍遥国士兵的尸体,这一天激战,伤亡至少在五六万以上。

眼看着新的一轮攻击又要开始,却听到司马轻鸥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做出了一个手势,便见到青色大旗摇动起来,跟着便有尖锐的鸣金之声传来,却是司马轻鸥做出了暂停攻击的撤军之令。

随着这鸣金之声向着两翼传去,逍遥国的士兵就纷纷的开始后撤,而和汉城上就传来了天煞族士兵的尖叫欢呼之声。

司马轻鸥仍是一脸沉静,对身边一名传令官道:“速去通知司马将军与赵大将军到本帅的中军大帐来议事。”

那传令官连忙匆匆去了。

从高台而下,回到了中军大营,大半个小时之后,司马琴与赵如风就一前一后的赶到了,两人的脸色此刻都显得甚是黯然,想是见到仅一日时间,士兵们就损失如此之惨,心中都不好受。

第325章 飞鸟之劫

司马轻鸥见女儿与赵如风都沉默不语,便道:“司马副帅,赵大将军,对于这次的攻城战,你们有什么看法?”

司马琴忽然向司马轻鸥一揖手道:“大元帅,以末将之见,和汉城不宜再行强攻,士兵的伤亡实在太大了。”

司马轻鸥没有说话,又向赵如风道:“赵大将军,你怎么看?”

赵如风也向司马轻鸥一揖手道:“大元帅,和汉城的防御也超过了末将的想像,再这么打下去,咱们至少要伤亡一大半,而且还要调用后备军,这代价难以预计啊。”

司马轻鸥这才点了点头道:“两位说得都不错,顾怀忠果然是个奇才,在和汉城的布署的确称得无隙可击,我本来想三路持续进攻,让城中的敌军首尾无法相应,只要撕开了其中的一个口子,就可以全面突破,但从今日看,敌人的箭矢、槽木、滚石、热油准备得都极其充分,对我军的防守非常有效,我军要是攻破城池,消灭城中之敌,伤亡至少要在五十万以上,这样的代价,绝对不是皇上的本意。”

司马琴道:“大元帅,如果不去硬攻,却不知道如何能够攻破和汉城,难道让我百万大军无功而返么?”

司马轻鸥却微笑了起来,道:“那倒不必,两位将军,自然知道皇上为什么会现在才对天煞族动手的原因吧。”

司马琴不假思索的道:“那是因为皇上想做好最充足的准备,一举消灭天煞族的军队。”

司马轻鸥又一点头道:“这就是了,顾怀忠的兵法智谋虽然不在当年的顾丞相之下,但皇上也算准了他的死x,曾经与我商议过,如果强攻这和汉城伤亡过大,就用一个笨法子去胜他,而这个笨法子虽然需要一段时日。然一但准备好,无论顾怀忠有多巧妙厉害地守城之法也会变得一无所用。”

龙怀仁听了,顿时大喜道:“是什么笨法子?”

司马轻鸥微微一笑道:“就是筑城之法。”

他这么一说,营中众人都恍然大悟,赵如风更是站起身来,一拍手道:“对啊,皇上为咱们准备的粮草足够数年之用,也不怕与天煞族的人僵持。就用筑城之法,派人去要后方的百姓多缝些大布袋来,让士兵们装上土,咱们也筑一个土城来与和汉城的城墙接上,这样一来。顾怀忠再有什么诡计也施展不出来了,只要土墙一成,就算这和汉城再高,咱们的骑兵都能够轻易登上去。”

赵英杰这才明白为什么龙霄说些这场战争来,眉宇之间常常有那种超凡的自信,他这六年的充分准备,的确已经决定了战争的胜负,无论顾怀忠的城池再高大坚固,只要用上这个筑城的笨办法。都可以轻易攻破,这也就是当时司马轻鸥对自己与龙怀仁说的以简胜繁。以拙胜巧之法。无论是武学还是军事上,都有同通之处啊。

听到赵如风地话,司马轻鸥点头道:“不用让百姓再缝,皇上早已经下旨准备好了,就在后军的军备之中,我差人去取就是,今日一战,士兵们都辛苦了,大家先休息两日,再开始筑城。司马副帅,赵大将军,你们依旧到左右两翼布防,警惕敌人从高山上杀出挠我后方。”

司马琴与赵如风皆抱拳应是。

既然已经定下攻打和汉城的策略,司马轻鸥就发出了三道军令,一道是让军队就地休整,受伤的士兵全部送到后方去,第二道就是令人去镇煞关的后军取来百万条大布袋,而第三道则是令马策实带领那与天煞族军队交过手剩下的十六万士兵开拔前来和汉城,参与筑造土城,这数十万士兵一起动手,相信不出一月,就能够造出一个军事奇观来。

一天之后,马策实就率领十六万军队赶到,而两天之后,那百万条布袋也已经押送到,司马轻鸥就将军队分为两部分,一部分警戒城中之敌忽然出城偷袭,一部分就挖土装袋,就在和汉城外一百米处开始向里面堆砌,而这样的笨办法当真是有效之极,城中的敌军虽然不时有箭矢巨石s来,但这样的装着土石地布袋堆在一起,既不怕石击,又不怕火烧,和汉城上的敌军只有眼睁睁地瞧着逍遥国地土墙越堆越高,一点点儿的向着城内推进。

转眼之间,已经是一个月过去,在这一个月里,赵英杰接到过龙雨菡的一封充满绵绵柔情的信,但赵英杰只看了一遍就放在了怀中,当此大战之时,他绝不能让私情影响自己的任何情绪,而且他相信,顾怀忠明知这土墙一建成,和汉城是必破无疑,是不会束手无策,血弃子也极是可怕,他必须时时提防着。

这一天夜里,司马轻鸥在临睡之时,让赵英杰陪自己去视查了土山的进展,却见那土山分左中右三处而建,每座山宽有两百米,此时已经与和汉城的城墙一样高了,离着城的边沿也不过二三十米,虽然由于离得太近,城中的巨石箭羽如雨而至,士兵们只得在巨盾的掩护之下扛袋堆砌,但不出三日,就能够与和汉城相接。

司马轻鸥看了一阵,望了望赵英杰一直负在背上地鬼头刀与腰间的长剑道:“赵将军,本将有一事相遣,不知你愿不愿意?”

赵英杰连忙肃然一揖手道:“末将既在军中,就全凭大帅调派,绝不会有任何违拗。”

司马轻鸥点了点头道:“赵将军,皇上给我说过你的武功,你已经学会了那‘刀剑八式’,而且得莫予恶的毒物所助,全身的经脉已通,内力已经直追皇上。在这军中,论起身手来,相信无人在你之上,所以这次攻城,本帅想请你带‘奇虎营’做先锋,杀出一条血路来让后面的士兵通过。”

这些日子以来,赵英杰每天都会花上一些时间练习那‘刀剑八式’,而且越来越有了心得。实在不知道自己达到了怎样的境地,对于这场大战,早已经是摩拳擦掌了,但他素来遵守纪律,只要主帅不下令。就绝不会因为自己想去参战而擅离职守,现在既然司马轻鸥主动说出,那有不愿之理,连忙道:“末将遵命,一定不负大元帅之令。”

司马轻鸥一叹道:“虽然有这土城,这攻城之战,并不容易,血弃子终是皇上与我的一个心头之患,你只怕还非他之敌。要是与他交手,也是凶多吉少。你是萱儿与菡儿的驸马。身体安危关系着她们地终身幸福,我本不想派你前去做前铎,但又太需要有人去缠住血弃子,尽可能的让更多的士兵登上去,你只要将那登城之处守一个小时之上,就算是大功告成。”

赵英杰道:“这和汉城有数里之远,而咱们又分了三处筑造土城,我想这一次,奇虎营,就全部换成普通士兵的装束随我选一处地方登城,让血弃子一时之间无法赶过来。”

司马轻鸥点头道:“赵将军,就说得不错。那些江湖好汉都身着便装,上次,奇虎营,攻城,血弃子定然早就看到他们了,所以才很快的赶过来,这一次你就带着他们在左城司马副帅那里进攻,我猜血弃子应该是居中而守,这样才方便左右策应,只是不知道左边是谁防守,但没关系,相信在进攻之前我就会得到情报的。”

赵英杰一直很好奇给司马轻鸥前来情报的暗探是谁,但此人能够知道灭龙教的计划,和汉城内外地布署,定然是对方的一名颇有地位的人物,但明白这样的人身份是越少的人清楚越好,自然也不会去多事打听。

不过他心中一直悬着一事,便道:“大元帅,其实据我看来,此时在和汉城里最可怕地并不是血弃子,而是那毒王莫予j,可是此人却迟迟没有露面,真不知道这其中玩是什么花样儿?”

司马轻鸥又一点头道:“莫予j此人也一直是我心中之患,我早就让皇上去桃花谷调他的弟弟莫予恶来对付他,可是皇上派人来说,莫予恶正在研制一种解药,正在非常关键的时候,要迟一些前来,我已经又令人去摧了。”

两人正说着话,却听到空中传来一阵的鸦鸣雀叫之声,跟着就听到很清晰的鸟类展动翅膀的声音,然后就见到和汉城里飞出了数以千计的各种鸟类来,而且都发出了尖厉的凄鸣,便如y鬼夜哭一般,让人感到可怖异常。

见到这忽如其来的状况,司马轻鸥与赵英杰地脸色都是一变,赵英杰立刻道:“大元帅,这么多的鸟在夜里飞出来,绝非偶然,一定是敌人地什么诡计。”

司马轻鸥仰首而望,一时间也没有弄明白敌人为什么会这样做,但连忙道:“有情况,快敲鼓,令士兵们小心戒备,小心敌人夜袭。”

随着他地声音,很快就有鼓声急促的响起,跟着便见到无数的士兵纷纷拿着兵器从营帐里钻了出来,见到这满天厉叫的飞鸟,都是变了脸色,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那些飞鸟出了城之后,并没有继续前飞,而是在逍遥国士兵的军营上盘旋起来,而且那厉鸣之声越来越大,让人听了颇有些心惊胆战,而不停的有鸟粪撒落下来,有的滴在营帐上,也有的滴在了逍遥国士兵的脸上颈上,惹得士兵们一阵的乱骂。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之后,就见到有几只飞鸟忽然像是中了箭一般直直地落了下来,跟着落下的鸟就更多了,砸得营帐“轰轰”作响,那些逍遥国的士兵见到和汉城此时并没有什么动静,敌人似乎并没有偷营的迹象,顿时都放下了心,纷纷笑了起来,隐隐听到有人说明天将有口福,会有野味吃了。

但赵英杰感到不对劲儿,对司马轻鸥说了一声,就施展轻功。向着那些飞鸟坠落之处而去,正好碰到龙怀仁匆匆而来,见到赵英杰,便连忙跟在他的身后。

刚到一只飞鸟旁边,就闻到了一股子腐烂的味道,而这样的味道他好生熟悉,顿时间就想起了在泰山派初见莫予j的情况了,脸色顿时大变。高声呼道:“这些鸟有毒,赶快让开,离它们远些。”

龙怀仁在他的身边,闻言顿时一惊,道:“什么。鸟有毒,怎么可能?”

随着他地声音,就听到有士兵道:“哎哟,好痒,好痒。”

跟着又听到人道:“是啊,真的好痒。”

说话的却是一些被鸟粪洒中的士兵,跟着叫痒的士兵就越来越多,而且所有的士兵身上都起了一片一片骇人的红斑,在开始脱自己身上的铠甲。

赵英杰这时已经再无怀疑。他刚才还担心地事情终于发生了,莫予j果然就在城中。他此时下的毒就是在泰山派所用的“碧海腐尸毒”却没想到会先下到鸟的身上,然后再让这些鸟飞出来传给逍遥国士兵,他深知这“碧海腐尸毒”是多么的厉害,这些士兵会将自己地身体挠得血淋淋的,然后再化成一堆碧色的浓血,而当日在泰山派时,见到那些中毒的泰山派弟子要发作得快许多,而此时这些逍遥国士兵还没有化血之状,但已经痒得发狂,失去了理智。在营中惨叫乱奔,想是莫予j已经改变了一些毒性,让这“碧海腐尸毒”能够更大面积的传播。

赵英杰这时心中一片冰冷,司马轻鸥与龙霄都小看了莫予j的作用,他绝不仅仅只抵得上十万大军,这样骇人的剧毒只要传播开去,威胁远远超过了瘟疫,足可以让逍遥国在和汉城外的士兵全部死亡殆尽。

有了这样的剧毒对付逍遥国地军队已经足够,顾怀忠自然绝不会派兵偷袭,让自己的士兵也染上毒,赵英杰这时已经再无时间思索其它,只是对龙怀仁大声道:“殿下,这飞鸟上有莫予j地,碧海腐尸毒”旁人只要沾上一滴就会染上,你小心些,我去告诉大元帅。”

话音未落,他已经又向着司马轻鸥地方向飞快的掠去,正好见到司马轻鸥被两名亲兵抬着匆匆向这边赶,瞧着赵英杰,连忙道:“赵将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英杰道:“大元帅,快把令符给我,是莫予j的‘碧海腐尸毒’中毒的士兵必须马上用箭s杀,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司马轻鸥自然不会不知道那“碧海腐尸毒”闻言也是脸色大变,极快的从怀中掏出了令符交到赵英杰的手上道:“赵将军,你快去通知全军,此事由你全权处理,快去,快去,来不及了。”

赵英杰也不多说,拿过那令符,举在手中,不敢去骑黑魅,施展轻功就急速而去,到了刚才的那地方,却见已经有三四十名士兵脱掉了铠甲,在惨叫着发疯发狂,四处的乱抓,身上红色的血y已经在变成绿色了,皮肤也开始在渐渐腐烂,发出了阵阵让人恶心的尸臭。龙怀仁已经让士兵们远远地避开,但人人惊惶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赵英杰拿着令符大声道:“众士兵听了,中了毒的士兵已经无药可救,更会传染给他人,立刻用弓箭s杀,不得有误。”

龙怀仁听到这命令,忍不住道:“立即s杀,可……可是他们都是咱们的人啊,攻城时人人都英勇拼命,立过功劳,还有……还有……他们的亲人要是知道他们是死在自己人手中,会怎么想?”

赵英杰知道龙怀仁生性淳厚仁慈,是下不了这样的决心的,而周围的士兵更是与中毒的士兵朝夕相处,许多都有兄弟之情,此时面面相觑,也都没有人举弓s箭,眼看着那些中毒的士兵有的就要向远处跑去,这毒性会漫延得越来越开,中毒的士兵也会越来越多,当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猛的一咬钢牙,从背上拔出了鬼头刀,又从腰间拔出了长剑,忽然长啸一声,纵身到了那些士兵之中,刀劈剑削,或断头,或截腰,总之一招让之毙命,让这些士兵在瞬间结束痛苦。

他虽然明白自己服了那五毒至宝之后就百毒不侵,但这“碧海腐尸毒”却非平常的毒素,也不知道入自己避不避得了,但此时事情危急,他也顾不得许多了,对于这数十万条人命来说,自己一人的安危已经是微不足道,他脑里甚至连龙雅萱、龙雨菡、叶楚倩等这些心爱的女人一个都没有想,此时唯一要做的,就是阻止这“碧海腐尸毒”的更大程度的漫延传播。

这三四十人在他的刀剑之下,片刻之间就全部消亡,在地上开始慢慢的腐烂,龙怀仁与周围的士兵见到这些人死状如此之惨,几乎都流下泪来。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其中最痛苦的却是赵英杰,他要面对着这些士兵痛苦而又无助的眼神,还要亲手用极残酷的手法却杀死他们,他流的不是泪,而是心中淌的血,每杀一人,他的心都会如钢针在狠狠的深刺一般,但他必须忍着这样的痛苦,控制自己的情绪,别人下不了手,只能由他来做此事了。

尽管赵英杰非常注意,但杀了这些人,头脸处仍然还是溅了几滴碧色的血y,龙怀仁见到,顿时大叫起来,道:“妹夫,妹夫,你的脸上也有腐尸毒了,快擦干净。”

赵英杰知道自己特殊的体质如果不能克制这“碧海腐尸毒”也是必死无疑,匆忙之间,头脑里闪出几件事,远远的对龙怀仁大声道:“殿下,如果今天我活不了,你替我做两件事,第一,让皇上去找到我的母亲,对她说我是能够原谅她的,而我不能孝顺她了。第二,告诉萱儿、菡儿她们,是我对不起她们,但我爱她们,让萱儿替我照顾一些人,她是知道的。”

说了这话,他也不等龙怀仁答应,就向着前而去,一而疾掠,一面运足内力宣布s杀中毒士兵的军令,有的士兵遵令执行了,但仍然有的于心不忍,迟迟不愿意下手,而赵英杰就只有去亲自动手。

逍遥国的军队前后分布了方圆近十里,那些飞鸟中了毒也并没有飞得太远,司马轻鸥的中军受害最多,而左右两翼并没有多少,总算是赵英杰见机得快,认出了那可以无限传播的“碧海腐尸毒”再者内力浑厚,发出的声音数里皆可清清楚楚的听闻,及早提醒士兵们远离中毒者,没有让更多的士兵受害,在他的奔走狂呼之下,两个小时之后,所有的中毒士兵都已经被杀,军营中渐渐开始恢复了安宁,司马轻鸥已经令赵英杰全权处理此事,他也当仁不让,立刻叫来了十余名骑兵,让他们分头去传令,将所有的尸体,还有被鸟粪鸟血所染的营帐立刻焚烧,三十米之内,不可去人。

忙完这些,他这才顾得上想自己,这才发现自己虽然头脸手背之处沾了些毒血,但并没有搔痒之感,知道五毒之性可克制这“碧海腐尸毒”这才舒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总算逃过了此劫。

让人找来了一个大桶装满水,又架起一堆篝火,赵英杰将浑身脱光,将刀剑铠甲都丢进那火里,而自己则跳进了大桶里清洗,一连换了三次水,这才站起,早就士兵去寻来了衣裳给他穿上,而那铠甲与刀剑沾的毒血最多,赵英杰又烧了一阵,这才令人用铁钳夹起,放在一边,等冷了之后重新穿戴。

第326章 入主奇虎营

回到了司马轻鸥的大营,却见司马琴、赵如风、龙怀仁及十数名将领都已经聚在营帐之中,瞧着赵英杰进来,司马轻鸥令人扶起自己,走到军案之外,向着赵英杰深深一揖,而龙怀仁、司马琴等人见状,也随着司马轻鸥向他作起揖来。

赵英杰一时不防,连忙拱手回礼道:“大元帅如此,实在让末将惭愧啊。”

司马轻鸥抬起头来,凝视着他道:“赵将军,这一揖你是当之无愧,今晚之事,若不是你发现得早,四处奔走传令,只怕我数十万逍遥国军队会有灭顶之灾了。而且你击杀毒人,置自己的安危而不顾,这等胸襟,实在难得至极,皇上曾经说你人品极好,本帅如今才真正相信了。”

赵英杰摇头道:“这并没有什么,那‘碧海腐尸毒’我当日在泰山派曾经目睹过,今晚见到,自然认得出来。至于末将出手击杀毒人,也是因为末将有过一段奇遇,身体与别人有异,并不畏毒,倒没有大元帅说的那样难得。”

这时却听龙怀仁道:“赵将军,你就不要再谦虚了,如果你有把握不会中毒,岂会给我说那些话,真是大幸,你要是出了事,我真不敢想像菡儿会变成怎么样。”

此刻司马琴也望着赵英杰一叹道:“赵将军,说实话,接到皇上的信,说你已经结了……”

她说到这儿,却是一顿,并没有将话说完,又道:“这事当时我也是很反对你,认为你配不上菡儿,但现在我终于相信菡儿的眼光了,她的眼光要比我的娟儿好。”

赵英杰知道她没说完的话是指自己先娶了龙雅萱。又要娶龙雨菡的事,听她说自己的女儿英昭公主龙雪娟地眼光不如龙雨菡,似乎对张鸿儒大有遗憾,连忙道:“张兄与我交情很好。其实他学问极高,很多地方都值得我佩服的。”

司马琴微微一笑,并没有再说。

赵英杰想起一事,心中仍觉难受无比,向司马轻鸥一揖道:“末将有罪在身。要请大元帅惩罚。”

司马轻鸥道:“哦,赵将军,你何罪之有?”

赵英杰道:“末将连杀逍遥国士兵数百人,罪孽深重,元帅若不降罪,末将实在难以心安。”

听到赵英杰说出这话,司马轻鸥却是长长的一叹道:“赵将军。这才是你了不起的过人之处。知道当机立断,关键之时心肠硬得下来,能够克制自己地情绪,是天生的军人,真正的大将之材。据我所知,那‘碧海腐尸毒’只有莫予j才有解药,而且必须事先服下才有用,那些士兵中了毒已经无救,你杀了他们,只是早一点儿结束他们的痛苦,杀人的是莫予j,是顾怀忠,你又那来地什么罪孽,本帅知道你心中定然很不好受。但事已至此,赵将军,万万不可想得太多。”

他说了这话,便令人扶自己回到了军案后坐下,挥手示意赵英杰仍然站了自己的身后,然后让司马琴等众将归坐,沉声道:“众将军,今晚之事大家也看到了,可有什么看法?”

司马琴道:“大元帅,莫予j此人比血弃子还可怕,咱们还没有对付他的办法,恐怕这次强攻,他还会弄出什么花样儿来,以末将所见,暂停筑城,再派人去催莫予恶,让他前来。”

司马轻鸥一叹道:“莫予恶是莫予j之弟,莫予j擅长用毒,莫予恶擅长解毒,但总的对比起来,终是莫予恶要略逊一筹,这次莫予恶迟迟不来,说是要研究一种药物,如果本帅料得不错,他必然就是在研究这‘碧海腐尸毒’的解药,这是莫予j最厉害的剧毒,也是他唯一未能化解的,这样地毒实在太过厉害,为了避免士兵们更大地伤亡,本帅也同意副帅的建议,暂停筑城,再去催一催莫予恶。”

帐下自赵如风以下的大将都亲眼目睹了那些中毒士兵的惨状,心中岂能没有畏惧之心,听着司马轻鸥的话,全都点头赞同起来。

事情决定之后,众将散去,赵英杰居于帐中,想到那些惨死在自己刀剑之下地士兵,却是黯然无比,难以成眠。

那土城离着和汉城还有十来米远才能封口,士兵暂停堆砌,每日里便向城内s箭抛石,而城中也以此还击,但由于皆有巨盾掩护,双方的伤亡都不严重。

这样的情景一直过了十数天,自从经过了那晚之事后,司马轻鸥对赵英杰更是另眼相看,常常给他讲些兵法与武学,他的经验自然还在龙霄之上,赵英杰得了司马轻鸥的细心指点,无论是战策兵法还是武学技巧,都大有进益。而司马轻鸥也开始在锻炼龙怀仁的实际指挥能力,拔了三万士兵及数员经验丰富的战将让他带领,龙怀仁每日也是忙碌不停,整个人看起来成熟了不少。

这一日下午,赵英杰陪着司马轻鸥吃了中饭,就在军营中巡视,却见到一名士兵骑着马匆匆忙忙的过来,见到司马轻鸥,连忙一跃下马,向他一揖禀道:“大元帅,三品御前侍卫官莫予恶已经到了,就在大营之外。”

司马轻鸥与赵英杰xx,相互一望,眼中都是一喜,明白此人一来,莫予j就算有对手了。

回到了中军大营,赵英杰远远的就认出了莫予恶,却见他穿着一件灰白色的长袍,但脸上却比过去更枯瘦憔悴了,想是这段时间地苦研让他费了不少的心血。

莫予恶自然也认出了赵英杰,不过只是向他望了一眼,就朝司马轻鸥一揖道:“下官莫予恶,奉皇上之命前来助阵,一时来迟,还请司马大元帅恕罪。”

司马轻鸥一把抓住他道:“莫大人‘碧海腐尸毒’的解药你研制出来了么?”

莫予恶脸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道:“大元帅放心。莫某既然前来,自然是有把握对付我那个狠心肠的大哥,那‘碧海腐尸毒’是他从腐烂的尸体中提炼出来的,再加上七七四十九毒物。经过数年的培植才能制成,地确是厉害无比,不过下官这次来,已经带来了一付药剂,所有的药材也用运粮车送到了。熬汤让士兵与战马喝下,在一月之内,别说那,碧海腐尸毒”就是他其它的毒,也可化解。”

他说了这话,又望着赵英杰,却没好气的道:“不过赵将军倒是不用喝地。”

赵英杰明白他还在气自己吃了五毒门至宝的事。不由笑了起来道:“莫大人。当日之事,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可别放在心上。”

莫予恶虽然心痛那五毒至宝,但知道这名青年男子此时已经是皇上的武德驸马,自然也无可奈何了。更何况细想当日之事,的确也是自己不对在先,对方不再怪罪也算大度了,便不再多说。

这时司马轻鸥闻言大喜,连连道:“好啊,好啊,莫大人,你可算是给我解决了心中之患了。”

莫予恶摇头道:“皇上对我恩重如山,无论替他做什么事,莫某都是心甘情愿的。而且我与莫予j之间地恩怨也的确该是了结的时候了。”

赵英杰曾经听人说过,当年五毒门掌门不喜莫予j,就将掌门之位传给了莫予恶,不过莫予恶向来孤寂,就将门中的事全部交由大哥打理,而莫予j就常常自己做下坏事嫁祸到弟弟身上,后来五毒门引起了江湖众怒,由龙霄亲自下旨,令少林派、昆仑派、泰山派、崆峒派、云阳门这五个逍遥国最有实力的门派联手,攻破了五毒门,抓住了莫予恶打入应天府的死牢,莫予j却事先闻讯逃跑,投奔了天煞族,而莫予恶被抓入死牢之后,天天喊冤,终于有一天被前来视察的龙霄听见,亲自审问此案,弄清了莫予恶地确是冤枉之后,就放了他,至此之后莫予恶对龙霄是感恩戴德,愿意终身随侍左右。所以莫予恶差点死于自己这个兄长之手,这段怨恨,他自然想要解决。

将莫予恶请入大帐之中,司马轻鸥就令人去传各军将领至中军大帐议事。

一个小时之后,数十员主将已经齐聚于大帐之中,司马轻鸥便将莫予恶对他说地话重复了一遍,听说服了莫予恶的汤药就可以不怕莫予j的毒,这场准备已久的攻城战总算就要开始了,众将皆是人人振奋。

司马轻鸥早就胸有成竹,开始调兵遣将,定于三日之后进攻和汉城,而对赵英杰,司马轻鸥果然安排他为“奇虎营”的主将,作为先锋营去占领城头,为后面地士兵杀出一条血路来。

调派完毕,各将分别领命而去,赵英杰也手持令箭,出外向高平吩咐他注意威勇军的守卫,然后便带了十余名亲兵,前往中军大营左侧一里远的“奇虎营”军营。

负责“奇虎营”的崆峒派掌门柳如松已经接到了司马轻鸥的通知,当赵英杰在营外让人相禀,没过一会儿,就瞧着柳如松带着各大门派掌门前来迎接,而方百忧也在其中,只是脸色很不好看。

赵英杰当日在求凰台上大展神威,击毙道王无尘,制服气王赵狂的事众江湖人士已经知晓,心中已是敬佩,更何况此人乃是皇上最宠爱的玉蕊公主之驸马,皇亲国戚,来日的前途真是不可限量,自然人人都来与他亲热。只有方百忧站在一边,不时冷冷的笑。

赵英杰对方百忧也是心存顾虑,然而这几次厮杀,他虽然没有用上那“刀剑八式”但也算是尽了力,当下也不去理会他。

“奇虎营”有各派掌门自管,也无需c练什么的,倒也没什么事,只等三日之后地大战了。

到了晚上,赵英杰令一名亲兵去请铁铮来帐中说话。

没过多久,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却见到那名亲兵领着一人进来,身材修长,面目俊朗,颌下一绺长须。神情沉凛,正是那“玉龙游龙”铁铮。

见到铁铮,赵英杰连忙迎了上去,紧紧的握住他的手道:“铁前辈。泰山一别之后,晚辈真是好生挂念,你的身子都好了么?”

铁铮见到他,脸上也流露出了无比欢喜之色,道:“赵将军侠肝义胆。舍生救了整个泰山派,是铁某一生中最佩服的人,这句前辈真是不敢当的,如蒙将军你瞧得起,就叫我一声大哥,也算是抬爱了。”

赵英杰也觉得叫“前辈”太过陌生,当下便改口道:“好。那我就不客气了。铁大哥。”

铁铮立刻答应了一声,开心的拍了拍他地肩道:“这才是我的好兄弟。”

两人皆是硬铮铮的铁血男儿,又一起浴血奋战,同生共死过,彼此敬重。情谊自然与他人不同,相视一望,皆是大笑起来。

赵英杰请铁铮坐在帐中军案下的一根靠椅上,自己则挨着他而坐,道:“铁大哥,那天在泰山派你受地伤极重,我也没想到你会参加到‘奇虎营’来。”

铁铮的伤其实并没有痊愈,只是生性忠烈刚硬,有心替泰山派死去的弟子向天煞族人复仇,所以才进了“奇虎营”不过这样的事自然不会给赵英杰说,便道:“兄弟,你可别忘了大哥我姓什么,再大的伤,只要没死,都能够挺过来,对了,我正要给请兄弟你应允一件事。”

赵英杰忙道:“铁大哥,是什么事,你只管说。”

铁铮道:“司马大元帅派你前来,我问你,三日之后是不是要由咱们‘奇虎营’做前锋营登城?”

赵英杰便点了点头道:“不错,地确如此。”

铁铮道:“赵兄弟,无论如何你要让我到先铎队去,前些天的登城战,咱们死伤了不少的弟兄,这个仇,我一定要替他们报。”

赵英杰知道以铁铮的勇猛与武功,进入先铎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就又一点头道:“好,铁大哥,那就这么定了。”

铁铮顿时向他一拱手道:“兄弟,那就多谢了。”

瞧着铁铮俊朗中又带着憔悴的样子,想到此人也是一个情痴,赵英杰心念一动,道:“铁大哥,你相不相信方百忧的话,说是柳小姐已经死了。”

铁铮是个至情至性地人,自从当年对那幽州太守地女儿柳婧儿一见钟情,却又无缘相守,数十年来一直从来没有忘怀过,所以那日听到方百忧说柳婧儿已死,差点伤心欲疯,这时听着赵英杰如此一说,身子顿时一震,猛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道:“赵兄弟,难道你知道方百忧说了谎话,婧儿根本没有死。”

赵英杰见到他这般的激动,也是深自暗叹,凝视着他道:“方百忧此人的话,那是万万不能尽信地,这件事也许郭前……”

想到自己已经与铁铮兄弟相称,他再叫“郭前辈”岂不是贬低了铁铮的身份,便改口道:“郭女侠知道一些,你不防背着方百忧问问她,我想一定能够问出些什么来的。”

他给铁铮这么说,其实也是一番好意,如果那柳婧儿还活着,而铁铮又痴恋着她,两人重新见面,或许能有些机缘也说不定,要是铁铮能够得偿所愿,那真是一段喜事了。

铁铮见他并说不出什么太让自己振奋的消息来,脸上微露出失望的神色,点了点头道:“好吧,郭师妹如今在泰山派的营地中,我去找他必然惊动方百忧,还是等这场仗打完之后,我抽空子问问她。”

对于柳婧儿的生死,赵英杰也只是猜测,并不能完全肯定她还活在人世,便道:“铁大哥,天下之事,十九不如人意,不管怎样,你还是要看开些好。”

铁铮却一笑道:“赵兄弟,你放心,铁铮虽然不成器,但对婧儿的事也已经另有所看了,无论她是生是死,在我的心中,她永远都还活着,永远是当年的模样。”

赵英杰就怕他问了郭静观,若是再次失望,做出那日在船上地疯态来,见到他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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