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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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女摘星手!”

这下,入侵者终于惊叫出来,他对眼前的美丽女子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能使出如此干净利落的玉女摘星手,她的功力已经绝非自己可以比拟。

可能今晚真是来错地方了!回去后,要对大人提出警告,千万不要对此行掉以轻心。

这个念头马上从他心头涌起,为今之计,离开这个对自己危险性极大的地方的确是上上之策。值得庆幸的是,看来这个女子并没有动身来追赶自己,总算可以全身而退。

但他很快发现自己错了,错得很离谱。自己的土遁之术居然会被人识破,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离开的路线上,玉珠正悠闲地等在那里。

虽然她是轻松地站在那里,可是对这个入侵者来说,却是象被无形的绳索紧紧锁住,自己只要有任何的举动,可能都会招致最猛烈的攻击。

用自己的精神气将来人牢牢地锁住后,玉珠轻轻地问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主子到底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没有想到自信满满地过来,却遇到了一个比一个厉害的对手,而且还是女人,入侵者已经完全失去了气势。他从玉珠的神气中看出她和自己根本不是一个级数的,一阵阵凌厉的气势已经把他压得无法动弹。真没有料到那个男人身边会有这么厉害的一个女人,看来组织对那个男人的了解有重新书写的必要。

他也知道,今天能不能回去都成问题,这些想法还是暂时搁置一边,为自己的命作最后的努力吧!

他惨然面对玉珠,问道:“可否让我知道自己是败在何人的手下?”

玉珠轻蹙她那形状美好的柳眉,不悦地说道:“现在是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什么来路?”

黑衣人的眼睛一转,倏然眼神大亮,整个身子往地上一扑,似乎是整个人陷入地里一般,慢慢消失。

玉珠娇叱一声,急速地绕着他的身影转了数周。玉手开合之间,隐隐约约闪现电光出没,伴随着闷雷声。

她飞快地在周围布下了暗灵锁魂,使得周遭的空间陷入一个奇异的境地,所有的在其中的物体均失去了原来的本形,出现扭曲的样子。对于那个身陷其中的入侵者来说,更是有如千山压顶,无处不在的庞大压力将他的身子牢牢地困在当中,任何轻微的举动都消耗了他大量的精气神。

加之他本来就是采用极其霸道的一种提功之术,虽然在短期内会提高他的实力数倍,让他摆脱了玉珠那可怕的气势束缚,但由于损耗过于巨大,他只是移动了少许,就感到心口一阵发紧,喉咙一甜,一口气再也控制不住了。

地上的黑影又重新显现出来,眼神暗淡的黑衣人出现在玉珠的右侧。

他努力站定摇晃的身子,软软地说道:“败在小姐的手下,真是无话可说。想我自天鹰门下出师以来,还是第一次失手。”,说到这里,他长叹了一声。

柳琴儿出现在他的后面,冷然道:“原来是天鹰老人的门下,怪不得潜踪术如此厉害!可惜你遇到了天生的克星,我们家的玉珠小姐可是暗黑一族的后人,所有暗黑一系的伎俩都无法逃得过她的眼睛。”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自称是天鹰老人门下的黑衣人喃喃自语着,慢慢地软倒在地,渐渐无声了。

玉珠跺脚道:“这些人怎么都这样,任务一失败就要寻死!”

柳琴儿摇摇头,叹道:“可能他们的主人御下手段特别厉害,他们有不得不死的理由吧!”

两人召来了士兵,将这人悄悄地埋了,并嘱咐别惊动其他人。

玉珠突然对柳琴儿道:“对了,应该去看看公子说的那个李起有什么动静,明天我们就出发了,他也该有所行动了吧!”

柳琴儿点头道:“好的,你小心点。我也要仔细查看一下这个地方,别再让什么不开眼的家伙偷进来。”

两人说罢,各自分手了。

第三集 禹州篇 第五章 马场黑影

深夜的驿馆马场,轮值的十个法斯特士兵也都缩到旁边的耳房,除了战马偶尔发出的喷鼻声,已经是静寂一片。

一道黑影倏然出现在马场边,精光烁烁的鹰眼望着里面。见毫无动静,他大喜地跃进了马场,急速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团事物,开始在里面摸索起来。

突然他的耳边响起了一声咳嗽声。

如此静寂的夜晚,他又在干着十分紧张的工作,这轻微的声响听在耳朵里,真有如是晴天霹雳,不禁浑身一振,急速地一跃三丈,转身戒备地望向后方。

“你在干什么?好像我们没有请你来作午夜的马夫吗?”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身材高大壮硕的豪汉,巨眼中神光充足,似乎是对自己的表现比较满意,正十分轻松地看着他。

看到眼前这个鬼鬼祟祟的男人没有对自己的笑话有反应,巨汉不禁大眼一瞪,伸出一只蒲扇般的大手。

“拿来!”

先前的男人一愣,眼中现出疑惑的神情问道:“什么东西?”

“就是你手中的东西,让我看看你到底要干什么?”巨汉理所当然地说道,“因为你被我发现了,就该老实坦白!”

可那个男人飞快地将东西往自己的怀中一放,转身就往外逃了。

“什么嘛,这也太没有盗贼的觉悟了吧!”

巨汉喃喃地说了一句话,也纵身跟上了。和他那个巨大的身材截然不同,他的身法甚是轻巧,动作也十分迅捷,如果看在某个身法不高明的男人眼中,也许会让他感到羞愧不已。

那个没有盗贼觉悟的男人却是个极具飞贼的资质,只见他一阵高飞低走,上窜下跳,巧妙地利用周围的地形,片刻之后将身后的那个体积庞大的男人拉开了不少的距离。

“真丢脸!这样下去可不行!”

巨汉嘀咕道:“没办法了,只有那么办了!”

难道他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追上前面那个身法比他高明的男人?

巨汉站定脚跟,深吸了一口气,拔出了背后的巨大宝剑,明亮的月光下,特别宽的剑身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各色的纹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可以知道这些是形形色色的符文。原来这是一把附着神力的宝剑,只是这么多的法术之符加在一把剑上,倒是极为稀少的,说明了这剑的质地绝非凡品。因为普通的材料根本无法承载住如此之多的法力作用。

“六合的主宰,天空的主人,请应允我衷心的祈求,来到我的身边,伸出您有力的臂膀,带我飞行吧!”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风在这个男人的脚下聚集起来,气流的波动十分的明显,随着旋风的形成,他那个庞大的身子倏然升到半空,在空中急速地飞行起来,迅捷无比地赶上了前面那个男人。

感到自己的耳边响过呼呼的风声,正在庆幸自己比追兵有个好身材,想着回去后要好好地将如此合理的身材保持下去的男人心中猛然间一震。

那个巨汉居然从自己的上面飞过来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错,那个巨汉真的是从上面飞过来的,站在自己面前的巨汉身上的衣衫还在猎猎的飘动。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拥有只有神殿的高级人士才可以学习的飞行术?头上一个大大的问号还没有消失,第二个问号又出现了。

这是传说中的六大神兵,怎么会在这个男人的手中?

“在下左岛近,请问阁下的高姓大名?”

左岛近一只手举着巨大的巨阙剑,恍若铁铸一般的纹丝不动,一阵怒涛般的寒气朝先前的那个男人袭去。

“真是好身手!”受到剑气的压迫,男人也提起了浑身的内劲,毫不示弱地和左岛近对抗,口中道:“你这飞行术是谁传给你的?按照规定,神殿的上八种法术不能传给非神职人员。”

左岛近一愣,“你是神殿的人,不然怎么知道这飞行术的?”

那人重重的哼了一声,“我会好好地去查个明白的!”

将身子一转,阴风倏然而起,淡淡的烟气升起,左岛近踏上一步,刚想发动攻击,却发现眼前的男人已经失去了踪迹。这个男人居然也露了一手让人吃惊的法术。

“阴风隐流术!”

左岛近低呼一声,四下搜查了一番,才心事重重地往回走。

等他出现在马场边的一间草料房时,里面已经有一个浑身罩着一件黑色大袍的人站在其中。用不知名的材料所制的黑色斗篷带着大大的帽子,将整个人完全罩在里面,似乎是连眼睛也看不见。而且那斗篷的黑色十分怪异,好像可以将一切的光线都吸收一样,如果走在黑暗中,绝对有让人看不出来的作用。

“你来迟!”

看到左岛近进来,穿黑色斗篷的人用一种奇异的声线说话。

“我遇到了一个可能是神殿的人!”

“喔,你怎么知道?”斗篷中的人似乎是来了兴趣,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忽然闪出骇人的电芒,如黑夜中爆亮的寒星。

“因为他看出了我的飞行术,还使出了阴风隐流术!”

左岛近用一种沉重的声音回答道,把经过简单说了一次。

“我知道了,他是大司神的弟子,原来他也牵涉到里面去了!”

斗篷中的人露出了一种兴奋的声音,但很快就平静下来。

“你现在觉得他怎么样?”

“很有器量!虽然他的才能不是很高,但是他的器量足以容得下……”

左岛近知道斗篷里的人在说什么,他用十分严肃的态度回答,但没有说完,因为他也知道下面的话,斗篷里的人会明白。

“居然能得到你这么高的评价!看来我的选择没有错。”斗篷里的人颇感意外的说道。

“但还要继续观察,看他是不是真的会成气候。”左岛近依然如故地说道。

“好的,这样的开始我已经很满意了!”

黑袍飘动,斗篷男人倏然消失在左岛近的视线里。左岛近默然站立,半晌之后才悄然离开了屋子。

※       ※       ※

“真的吗?”

叶天龙停下了在丽蝶诱人的娇躯上游走的大手,失声问道。

极度满足的丽蝶象一只饱食的猫一样蜷在他的怀中,小手抚摸着身下雄健的身躯,用一种慵懒满足的语气说道。

“大姐让我告诉你,帕里的人要在附近伏击你,她派出的探子已经将确实的情报弄来了。而这个城主最为可恶,和许多的势力都有着不明不白的关系,所以你千万要提防这个家伙。还有,三太子也在暗中寻找机会毁了你!只是他的行动不详,你自己多加小心。”

“凤舞还说什么来着?”叶天龙急切地问道。

“没有了,大姐她只有交待了一句话:小心谨慎!她对你可是很相信呢!”

“对了,”叶天龙突然道,“现在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丽蝶道:“大湖地区已经完全被大姐掌握了,现在大姐正准备发动一次攻击,要将亚素的天狼关夺下,要不然这次她是就自己来了。”

叶天龙一愣,问道:“凤舞为什么要进攻天狼关?”

丽蝶听他这么一问,精神一振道:“你不知道天狼关对亚素的意义吗?”

叶天龙虚心地答道:“这个我从来没有了解过。”

丽蝶眼中闪过敬佩的神色,看着他说道:“天狼关是亚素通往大湖地区的唯一关隘,地势极为险要。如果不把天狼关夺下来,等于在大湖地区的腰上开着一道门,亚素的贼子们可以随时从那里下来攻击我们。所以大姐准备乘亚素国内势力正在重新形成之时,偷袭天狼关,将这道门的开关掌握在自己手中,保证大湖地区的安全。”

“不过刚刚打完天风战役,再进行这次战役不是太急促了些?”叶天龙不解地问道。

“这正是大姐的厉害之处!”丽蝶用敬佩的语气续道,“大家都认为不该发动这次攻势,等休整一段时间后再打。但攻打象天狼关这样地势险要的关隘,如果不是出其不意地偷袭,伤亡必定会很大的,只有在他们认为不可能的时候,才会有机可乘。”

说到这里,她从叶天龙的身上坐起来,双目闪闪发光地说道:“你知道吗,这次我带兵出来,一个是护送武安的使团,另外一个使命就是绕道禹州,从天狼关的侧翼突袭。”

叶天龙一惊,急道:“就你现在手下这点兵马,不会太少?”

感到他的关心,丽蝶低头深吻了他的脸颊,然后轻声道:“放心,兵不在多,在于精,在恰当的时机发动突袭,人多了反而容易惊动敌人。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大姐的能力。”

叶天龙伸手抚摸着她嫩滑温润的粉颊,柔声道:“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千万要小心啊!”

丽蝶无声地将他紧紧抱住,献上了深深的热吻。

※       ※       ※

离开禹州城时,黎明刚刚笼罩大地,大地上一片清新而又宁静,清纱似的薄雾还没散尽。

马蹄声敲碎了静谧的清晨,叶天龙和丽蝶的两队人马在禹州城外分道扬镳,踏上了各自的路途。

看着神采飞扬的丽蝶俏脸上流露出来的一丝依依不舍,叶天龙感到既欣慰又心疼。这时晨间第一缕煦暖的阳光正照在丽蝶明艳的粉脸上,益发增添了她的迷人风韵,想到这样的美女对自己的深情,这让他又感到无比的骄傲。

直到丽蝶的部队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叶天龙才下令全队启程。

玉珠靠近了他,在他的身边低声报告了李起从昨天起失踪的事情,叶天龙眼睛一亮,望着她道:“那么说来,他是去和帕里的人碰面了。从现在起,大家要小心帕里的偷袭了。”身边的众人皆领会地点点头,同时看了看在前方不远处的的邱维。

虽然叶天龙连连推辞,但邱新仍然还是派了他的得力家将邱维带着二千骑兵护送他们离开禹州,这让叶天龙他们也感到有些不安。

风平浪静的三天后,叶天龙他们到了禹州的边界。

终于要行出邱新的地盘了,叶天龙不由暗中松了一口气。

这三天来,叶天龙可是担了不少的心,既要防备邱新派来护送使团的军队在暗中捣鬼,又要提防帕里的人马来偷袭。

根据于凤舞的消息,帕里潜入法斯特的一千多人是假扮成盗贼的模样,在一个叫麻布里的好手带领下,准备在路上袭击使团,所以让叶天龙最感头疼的是如果帕里的人马在邱新的辖地袭击自己,加上有邱新的军队在背后扯后腿,肯定是凶多吉少。

现在好了,明天就可以去掉一个包袱,专心应付来自帕里的偷袭。

次日清早,晨曦微露,邱维前来向叶天龙辞别。

邱维道:“万骑大人,末将的行程到此为止了,翻过眼前的墨台山,就不是我家大人的管辖之地。”

叶天龙含笑道:“这一路多蒙邱将军的大力相助,在下实在感激。”

邱维连忙拱手道:“大人过奖了!”。然后他指着前面的官道,“这一条路一直下去,宽敞平缓,半天工夫便可到山前镇。”

叶天龙微微一笑,说道:“邱将军对这一带非常熟悉吧?”

邱维眼神微动,大笑道:“哪里,末将也只来过几次,略知一二。”

叶天龙看在眼中,心中不禁一动,他漫不经心地指着官道的一条岔路问道:“不知这条道是通往哪里的?”

邱维似乎是被吓了一跳,略带不安地说道:“末将从来没有走过,所以不是很清楚,据说是直通高阳州的捷径。”

叶天龙冷冷一笑,还没有说话,一旁的索冲忍不住道:“邱将军怎么会不知道呢?这条道比官道要近上三分之一的路程,当年禹州争夺战时,法斯特军就是从此杀出的。将军在禹州如何不知此段历史?”

邱维强笑着说道:“索将军好厉害的记忆啊!末将只知道这一条道路崎岖不平,颇为凶险,极少有人走这条捷径的。”

说到这里,他突然吃惊地问叶天龙道:“大人不是要走这条路吧?那可不行!”

叶天龙反问道:“这条路可以近许多,为何不行?”

邱维急促地说道:“大人有所不知,这路上可能有盗贼出没,如果惊吓了武安的贵宾,那可是大大的不妥。”

叶天龙在心中冷笑:“你可说出实话了,那盗贼不是在这条路上,而是在官道处等候我们吧!”

他现在有些明白邱新的打算了,不在他的领地禹州动手,是怕连累他自己。从邱维的举动来看,官道前头肯定有一个陷阱埋伏着,等自己一行人落入其中。

心思急转,叶天龙笑着对邱维道:“多谢将军提醒,我本来还想抄捷径的,既然如此,我们还是走官道的好。”

邱维的眼中闪过一丝细微的慌乱,虽然他很快就镇定下来,但对他留心万分的叶天龙还是注意到这个奇怪的地方。

邱维欣喜道:“大人从善如流,末将十分佩服!”

和邱维他们分手后,叶天龙率领人马沿官道行了几里,

索冲在他身边不解地问道:“大人,我们明知其中有鬼,为何还要走这条路?”

叶天龙微微一笑道:“先做个样子给他们看看,好让他们安心在我们的前面等我们一头撞进去。”

左岛近从后面赶上来道:“大人,他们一直目送我们消失在官道才离开!”

叶天龙满意地说道:“好,现在我们可以改变方向了!”

由索冲在前面开路,大队人马走上了那条小路。

发现路线改变了,走在队伍中间的武安使团不禁一愣,朱德钧和唐镌互打眼色,策马上前。

唐镌问道:“大人为什么要改变议定的路线?”

叶天龙盯着他那俊美的脸蛋,道:“唐大人有所不知,因为前面有从帕里来的家伙要伏击我们,所以才要如此改道的。”

感受到他眼中怪异的神色,唐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悦地说道:“将军从哪里知道这个消息的?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叶天龙深深地望着他,说道:“相信我,这消息绝对可靠!”

朱德钧在一旁冷冷道:“没有想到强大的法斯特帝国也会让帕里的贼人混进来,看来你们的防线有反思的必要啊!”

叶天龙双手一摊,道:“那不是我要伤脑筋的事,现在只要把你们安全送到艾司尼亚,我就万事大吉了。”

“那将军有没有把握呢?”唐镌微微眯着眼睛问道,“能偷偷越过边境,而且又得到了禹州城主的协助,帕里的来人不好对付啊!”

唐镌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带着一种特别的风味,让在一旁柳琴儿和玉珠都有些心仪,真不愧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一举一动都很有动人的魅力。

但叶天龙却是不怎么想的,他想到的是唐镌可怕的头脑,居然从一点点的情报中看出其中的关联。自己不过是这么行动一下,他能马上猜出自己是在避开禹州的耳目,心思的慎密让他心惊。

这些想法在他的脑子里是一闪而过,让场中众人大为吃惊的事马上发生了。

叶天龙突然脸含怪异的笑容,策马驰到唐镌的身边,伸手一把拉住他的双手,柔声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

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侧目,柳琴儿和玉珠更是瞪大了眼睛,直怀疑他的脑筋有什么问题了?

唐镌先是一愣,然后怒气冲冲地收回自己的手,往地上啐了一口,拿出丝巾连忙擦自己的手,二话不说就打马走了。

朱德钧却是不怀好意地望着叶天龙道:“真没想到,叶大人还有这种爱好,可惜,可惜啊!”。他看了看脸色铁青的柳琴儿和玉珠,哈哈大笑地扬长而去。

左岛近更是摸不着头脑,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怎么啦,突然间来了这一手,平日里根本就没有看出来?难道自己真的是眼睛瞎了不成?

可是最应该感到尴尬的当事人却是毫无反应,只是耸了耸自己的肩膀,望着唐镌的背影轻轻吹了一声口哨。

看到用极其陌生的眼光看着自己,叶天龙笑了笑,策马到了柳琴儿的身边,刚想说话,柳琴儿已经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你什么也别说,怎么会这个样子的?我,我……”

她的眼圈一红,赌气转过身去。再看看玉珠也是一副惊骇不已的样子,叶天龙不禁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飞身到了柳琴儿的马背上,伸手揽住她的纤腰。

“你干什么?给我下去!我不想看到你!”

柳琴儿怒气冲冲地说道,奋力扭动娇躯。

叶天龙并不理会她的动作,用力抱住她的纤腰,在她小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什么?”

柳琴儿转首愣愣地看着他。

叶天龙含笑在她的耳边继续轻声细语地说着。随着他的话语,柳琴儿的脸色渐渐地放缓下来,到最后竟然露出了笑容。

“你这样做真吓人!果然是个大坏蛋!”

她口中这样说着,可是行动却是完全反过来,娇躯软偎进了被称为坏蛋的男人怀中,一脸的羞笑,眼中还闪着好玩的神情。

“你真是个……”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直是低低地笑着,早先的怒气早已跑到了九霄云外。

玉珠在一旁是看得满头雾水,柳琴儿的变化也太快了,这个男人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啊?

叶天龙从柳琴儿的身后一跃而起,回到了自己的马上,对柳琴儿道:“你和玉珠讲一下,不过记住要保守秘密!”

柳琴儿娇嗔道:“知道了,我的老爷!”。她拉过玉珠的手,开始在她的耳边嘀咕起来,玉珠也很快就改变了神色,含笑地望着叶天龙。

叶天龙向玉珠打了个神气的眼色,然后伸手拍了拍对眼前的状况迷惑不解的左岛近。

“我们走吧!”

左岛近摇摇头,他越来越不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了。在这个世代中,喜欢男色的人是大有人在,在上层人士中,甚至有些还把这看作比女色更为高级的享受,可这个男人平日的表现不象这种人。

更奇怪的是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两个怒火中烧的绝色美女摆平了,要知道凭柳琴儿的身份相貌,何必要和有异常嗜好的男人有染呢?她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爱人有这种嗜好呢?

想不通,他真的想不通。

第三集 禹州篇 第六章 发现敌人

走了三个多时辰,天空中突然阴云密布,下起滂沱大雨,脚下的道路变得十分泥泞难行。

虽然他们都带有雨具,可在这样的天气中赶路实在困难重重,于是叶天龙下令就地寻个地方休息,先等雨下得小些再走。

随着一声令下,数十名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法斯特士兵往四下驰去。

不一会儿,数骑来报,左边林地中有一大片空地,可供布营。

正在忙着避雨之时,索冲满脸凝重地走过来。

“大人,他们在不远处发现了大队人马驻扎的痕迹!”

“什么?”

叶天龙猛的一惊,望着索冲急切地问道:“什么时候的?大概有多少人?”

“我也去看了一下,应该是就这几天内留下的,按照营地的规模来看,可能有近二千人。”

索冲十分冷静地回答道,还详细地说明了他作这个判断的根据。

左岛近策马疾驰而来,到了跟前,从马上一跃而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大声道:“大人,我去仔细观察了一下,从那痕迹的新鲜程度来看,是一天前的事情。”

“你确定是一天前的?”

叶天龙暗暗吸了一口冷气。

左岛近犹豫了一下,持重地答道:“这么大的雨水,会使得痕迹有所改变,但无论如何不会超过两天的!”

两天?!有近二千的人马在这条道路上经过,他们肯定不会是普通人。

叶天龙的脑中闪过让他害怕的念头,他突然抓住索冲的手问道:“前面的地形如何?”

索冲先是一愣,马上醒悟过来,想了一下后道:“前边三十里处有一个乱石峡,颇为险要,早年那里曾有一座军垒,不过由于经年失修,现在只留下了断壁残垣,破败不堪了。”

左岛近也在一边点点头道:“索大人说的真详细,看来大人对法斯特的地形是了如指掌。”

索冲笑了笑,道:“我这人对地理很感兴趣,没事的时候喜欢看看这方面的书籍。早年还曾经加入到地理探险团,接受委托绘制地图呢。”

叶天龙站在那里,任冰冷的雨水打在自己的脸上,心中却是翻腾不已。

他知道自己已经犯了一个大错误,上了邱维那家伙的当。看来这一切都是李起设计好的,先前所有的作为都是让自己往这个圈套里面跳,如果不是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自己一行人糊里糊涂地撞进了帕里的埋伏,那还不是……

这时,左岛近看着叶天龙,道:“大人,我们还可以回头嘛!”

索冲接着道:“就是啊,既然他们占了先机,又有地势的相助,但我们不上那个当,让那群混蛋在那里死等好了。”

叶天龙无力地摆手,道:“没有用的,如果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那么我们的后路也早被对方断掉了。邱维带来的人马一定已经跟在我们的后面,这个混蛋真是好演技。”

他现在明白为什么最后的时候,邱维眼中的那一丝慌乱,原来是自己那时答应的太过爽快,他害怕自己真的就往官道上去了。可以肯定,事先他们还有一番准备,如果自己多问多说的话,用什么话应付,哪里知道自己二话不说,就随口答应下来了。

“唉,我如果真的是笨蛋就好了,听他那么一说,就沿官道走。非把那群混蛋气死不可!”

叶天龙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长出了一口气。

索冲和左岛近面面相觑,如果叶天龙说的没错,那么就表示一个非常可怕的现实,两面受敌,而且是任何一头的敌人都比自己要实力雄厚。自己这方除了五百骑兵可用外,武安的使团充其量不过有三百名武士可派,还要保护车马和那些女人的安全。尤其是这一点,在真正交战中,肯定会极大的牵制了本方的行动。

“天龙,到帐中再谈吧!”柳琴儿在搭好的营帐口叫道。

到了帐中,三人接过毛巾略微擦拭了一下,开始商量下步的行动。

当听到这个消息,柳琴儿也是娇靥一片凝重,思索着道:“我们应该和武安的人说清楚,先得到他们的协助。”

索冲沉吟了半晌后道:“如果我们能抛弃掉马车和别的拖累,就可以从墨台山的小路过去,绕过乱石峡。”

左岛近摇摇头道:“不行,不行,那条小路凶险万分,连寻常的男子也无法攀越,更别说这些娇滴滴的女人,还有那个金枝玉叶的秀公主,你叫她们去爬这样的山路,还不是要她们的命。”

索冲愣了一下,道:“左大人对这一带的地形也很熟悉啊!”

左岛近道:“三年前,我曾经到过这个地方。那条羊肠小道就是那个时候走过一次。”

叶天龙大感头疼,逃看来是逃不掉了,那么只有战一条路了。可是自己现在手下这么几个人马,胜算是极低的。加上对方已经等候几天,对地形也很了解,肯定有了周密的布置,和这样的敌人交战他是决计不干的。

虽然这么想,可他的话却不这么说的。

“这次我们能早一步发现敌情,都是因为这场大雨的缘故。这说明神在暗中保护我们,没有让敌人的算计得逞!现在我们既然有了准备,化解此次危机应该不成问题。”

众人的眼睛一亮,无不精神振奋地望着叶天龙。

这时他的眼睛落到了站在一旁没有出声的玉珠。

“玉珠,麻烦你走一趟,去查看一下乱石峡的动静!”

玉珠点点头,转身往外走。

“这么大的雨,还是换别的斥候去吧!”

索冲望着娇小的玉珠,他不知道玉珠的真正实力,心有不忍地建议。

叶天龙摇摇头,说道:“她是最好的人选,在这里的人中,就她的身手最为高明了!”他扬声道:“玉珠,小心点,千万别打草惊蛇!”

“知道了,我的老爷!”听到叶天龙对自己的赞誉,玉珠的心中自然十分得意,她满心欢喜地应了一声。

“原来这样?!”索冲颇为惊奇地望着玉珠的背影。看不出这个清秀可人的小女人居然得到叶天龙这么大的赞语,平日里她的表现和那些侍女也没什么大的区别,紧紧跟在叶天龙的后面,服侍殷勤。

他一直以为玉珠只是一个深得叶天龙宠爱的女人,身手嘛,充其量也比不过柳琴儿,没料到她倒是自己人中第一高手。他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左岛近。

知道他的心思,左岛近笑道:“索大人不要看我,我知道自己不如玉珠姑娘的。”

这下,索冲可是真的相信了,左岛近的实力和为人他心中有数,如此说来,对叶天龙的估计要再次重新考虑了。

叶天龙对左岛近道:“麻烦你到后面去看看我们的欢送队到了没有?”

左岛近笑着点头,拱手道:“遵命!”

叶天龙让柳琴儿和索冲去准备应付敌人的事宜,让将士们做好应敌的准备。他则动身前往后面的武安使团的营帐,准备和他们的两个将领讲明情况,看看他们的反应。

到了武安人的方帐,叶天龙不禁点点头。他们的方帐比起法斯特的营帐要豪华不少,显得很宽敞,但却不适宜作为野战的营帐。

唐镌十分客气地请他落座,平静地问道:“大人此次前来有何指教?”

叶天龙见他一脸的平和,似乎是忘却了先前的不快,心中大感凛然。他咳嗽了一声道:“朱德钧朱大人哪里去了?”

唐镌淡淡地说道:“他到秀公主的帐中去了。大人找他有事?”

叶天龙点点头,正色道:“是的,在下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与两位大人商议。”

唐镌打量了他一下,嘴角突然溢出一丝笑容,朗声道:“如果说是要应付帕里的来敌,我们自然是会尽力而为。你不是说我们已经避开了他们吗,怎么会在前面等我们?”

叶天龙暗叫一声厉害,苦笑着道:“大人果然好心计,都怪在下太愚笨,中了别人的圈套。”

唐镌好像是因为让叶天龙认输而感到十分高兴的样子,但他的眼睛中却闪过一丝异常的神色,缓缓地问道:“你已经确定帕里他们在前面等我们啦?”

这时朱德钧冲进了帐中,急促地说道:“有点不妙!……”

他看到叶天龙在帐中,生生将下面的话吞了下去,不悦地望着他道:“大人来这里做什么?难道说……”

他虽然没有说下去,可脸上的神情分明在嘲笑叶天龙。

叶天龙还没有答话,唐镌已经对他说道:“叶大人这次来是想和我们讨论一下应付敌人的事宜。”

“喔,不知大人遇到了什么困难?”朱德钧一副傲然的样子。

叶天龙有点明白武安的人肯定也收到了消息,帕里在前面准备伏击他们,在敬佩他们的情报灵通之外,他决定要让他们明白自己也并不差。

他淡淡地望着眼前抱手而立的朱德钧,有力地说道:“帕里的人在前面的乱石峡,正等着我们一头撞进去!”

“什么?”

朱德钧和唐镌均是一惊,直直地看着脸色严肃的叶天龙。

叶天龙大奇,莫非他们还没有收到这个消息,但他还是继续把发现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还有,现在我们已经腹背受敌,在我们的后面……”

他故意没有往下说,只是看着眼前两个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的俊男。

朱德钧气急败坏地追问道:“我们的后面是谁?”

唐镌冷冷一笑道:“还有谁?自然是邱新的人马!这个混蛋!”

叶天龙大为吃惊,这个唐镌居然反应如此敏捷,而且能准确地判断出后面的敌人。他现在可以肯定,邱新和武安的人有勾结,可能是这次他提供了假的情报给他们。

唐镌转而望向叶天龙道:“大人有何安排,我们都会尽力配合的。”

叶天龙知道他在下逐客令,他们要商议眼前的问题了。他站起身来,走到了唐镌的面前。

唐镌奇怪地看着他,眼中是迷惑不解的神色。叶天龙心中暗笑,突然凑近了他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低声道:“你放心,我包保你们没事的。”

唐镌的眼中突现怒色,退后了一步,冷哼道:“大人这是做什么?”

叶天龙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浑然不顾帐中两个俊男喷火的眼神和想要杀人的表情,走出了帐子。

这时外面的大雨已经渐渐变小,零星的雨丝在空中飘飞,打在脸上凉凉的。密布的阴云也散开了,雨后的阳光照在异常青翠的山林,极目望去十分的赏心悦目。

叶天龙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心中暗叹待会儿眼前这生机勃勃的景象将被残杀的鲜血所掩盖。

“大人,邱维他们果然跟在我们后面,离这里有十五里的光景扎下营地。”

左岛近走到他的身边,在他的耳边轻声道,眼中是愤怒的神情。

“这个混蛋,当面的时候装得那么好,却在背地里干这事。可能想乘我们被伏击的时候再浑水摸鱼吧,现在他们都躲在营地休息。”

叶天龙精神一振,伸手拍了拍他宽厚的肩头,含笑道:“有没有兴趣再去他们的营地逛逛啊?”

左岛近闻言,毫不犹豫地说道:“大人但请吩咐!”

叶天龙点头道:“先去准备一下,待玉珠回来再说吧!”

※       ※       ※

唐镌一拍案几,怒气冲冲地说道:“你的手下都是饭桶!”

朱德钧低头不语,只是眼中闪过不服气的神色。

唐镌愤愤地说道:“想那邱新得了我们多少的好处,出发时你不是说他已经答应了将帕里的情报详细地告诉我们,说什么安排我们一条安全的道路,现在可好了,居然还派出人马在背后暗算。”

朱德钧思忖着辩解道:“也许是在暗中保护我们吧?再说,他是说过有人想对付叶天龙那个混蛋的,这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前面的人马可能不是来对付我们的。”

“你真是笨蛋一个,这还不明白!”

唐镌毫不留情地说道:“他和你怎么说的,他让人将帕里的人马引到了官道处埋伏,然后让想办法走小道。现在却是发现他们在我们的前面,这还不明显?退一步说,如果前面真的不是帕里的人,他早就会和我们说清楚了,还用得着这么神秘吗?这家伙可能是三头得好处,果然是个阴狠的家伙。”

朱德钧沉默了半晌,才犹豫道:“如果他真想要动我们,为什么不在自己的地盘上出手呢?那样的话不是更加轻松吗?”

“这头老狐狸,他安排在这个地方动手,就和他脱了干系,谁也无法说他什么?”

唐镌冷冷一笑道:“只是他没有想到我会在这个使团中,你没有对他透露什么吧?”

朱德钧连忙道:“没有,我什么也没有说!”

“很好。”唐镌冷声道,“我不信能被他们击败,想离开这里还不容易!”

朱德钧傲然点头道:“我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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