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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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富有穿透力的声音有力地压下了战场上所有的响声,清清楚楚地传到每一个将士的耳朵里面。

凭这一手,尤那亚就足以让本方的将士和对手为之佩服不已,他这个军部尚书绝不是什么花瓶摆设,而是真正靠实力得到的。

数千名冲锋的城卫军士兵齐声发出应喝,如同晴空霹雳一般,撼动艾司尼亚的上空,他们的士气被尤那亚的话完全点燃了。

不知何时起,从无忧宫s出来的箭雨变得稀稀拉拉,力道也明显不足,这更是让攻击的城卫军将士劲头十足。他们的脚步也更加迅捷,快的人已经贴到无忧宫的城墙下。

倏然,数十声劲矢震耳,力贯重甲,冲在前面的数十名重剑士惨叫着倒下。

“给我s,给我杀!!”

一把酷烈的声音从无忧宫的城头响起,像刀子一样划过众人的耳朵。

接着又是数声惨叫从城头发出,几具侍卫的尸体坠下城墙,落在城卫军将士的脚前。

“凡是抵抗不力者,格杀勿论!!”

这一下,城头的箭雨又变得猛烈起来,夹杂着滚木和石头雨点般的打下来,让已经冲到城下的城卫军将士应付起来显得是有些狼狈不堪。

而偏偏无忧宫的城墙又高又厚,坚实无比。一时之间,他们用上了攻城的利器撞车和巨木,还无法马上打开一个缺口。

“该死的混蛋!”

尤那亚站在后面看得十分真切,他伸手一把抓过由身边亲卫带着的双龙枪,一展开身形,三个起落越过了前面的将士。无数的劲箭在他的身边呼啸而过,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行动,眨眼之间他已经冲到无忧宫的城墙下。

尤那亚的身形一阵连晃,避开了从上面打下来的石头和朝他s来的劲矢,揉身直冲城头。

看到尤那亚腾身而起,无论是城卫军的士兵还是无忧宫的侍卫几乎都是同声发出一阵惊呼。

虽然一直以来,尤那亚在军部有着第一高手的美称,但很少有人看过他施展其过人的武技,自然也很少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厉害。但此刻他这一出手,果然是不愧为军部第一高手的美称。

“去你娘的!!”

那个酷烈声音的主人虽然也被尤那亚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但他毕竟也是身手不凡的高手,见过太多的风浪,很快便定下心神。

他发出一声狞笑,顺手举起一块磨盘大的石头从城头砸下来,目标正是尤那亚上升的身形,同时他身边两个同伴则用两枝劲矢封住了尤那亚左右躲避的角度。

身在半空中,毫无接力之处,而不管是左闪还是右躲,都已经被敌人控制了,正在急速跟进的尤那亚亲卫们不禁暗暗吸了一口冷气,自己主君的贸然出击真是太不应该了。

千钧一发,但尤那亚毫不惊慌,他冷冷一笑,双足猛的一踢城墙,手中的双龙枪向上一举,枪尖精准地点在正急速往下落的石头上。

火星飞溅,看起来石头和他的人是同时往下落。

“这不可能!!”

城头的三个人几乎同时惊叫出来,他们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磨盘大的石头仅仅是落下一点,突然间爆裂四散,砂石飞扬中,尤那亚居然一冲而起,越过了高高的城墙,落在他们三人的面前。

一股冰冷彻骨的感觉笼罩在他们三人的身上,一瞬间,他们连叫也叫不出来。

下一刻,三颗人头随着双龙枪的枪尖一挥,飞上半天高,血柱喷起,溅得旁边的人满头满面。

这时,整个城头上一片死寂,时间似乎是停止在这里。

“杀啊!杀死他!!”

一个突然间醒悟过来的死士蓦然大叫起来,挥动手中的武器朝尤那亚扑过来,神情有如发狂一般,怒瞪的双眼都要凸到眼眶外面来了。

一道修长的身影从城下飞起,准确地落在尤那亚的身边,手中的宝刀轻轻一挥,血烟腾起,人头落地。是尤那亚的师叔冷锋,他也到了城头。

城头上的人好象被什么东西催眠了一般,虽然第一个扑上去的已经身首异处,但他们依然发出震天的呐喊声,挥舞手中的刀剑,潮水般的冲向站在城头的尤那亚和冷锋两个人。

尤那亚和冷锋哼了一声,两个人的背部一靠,宝刀和双龙枪尽情施展。他们面对的是真正的刀山剑海,在两个人的眼前除了挥舞的武器外,没有别的东西,刀与刀之间几乎没有多少的空隙可以施展什么花招,有的只是全力以赴地出手,不留后手地击杀。

头断肢裂,鲜血飞溅,血r横飞,惨烈无比。

如果是没有经历战场的人,仅仅是靠练格斗技巧,在个人搏斗中获得名声,那么在人潮涌动,以命搏命的火热战场上,真的是会被吓一大跳。

在这里,个人的武勇更多的体现在悍不畏死上,一招定生死,稍微有那么一点软弱和犹豫,付出的就是生命的代价。

尤那亚和冷锋两个人就像是巍然屹立的河岸,面对潮水一次又一次的冲击,毫不动摇,也没有丝毫的移动。

片刻的功夫,在他们的四周,已经堆积了上百具尸体,流淌在地上的鲜血让人的脚步踏上去就觉得有些打滑,而四散的肢体也成为进攻者脚下的障碍物。

尤那亚和冷锋两个人的身上也多了数道深浅不一的小伤口,虽然不是什么大的伤害,但也总算是让他们受伤了,而且更主要的是,他们的体力和真气也在这一阵搏杀中消耗了不少,最明显的是,他们的呼吸已经变得急促起来。

“差不多了,走!”

尤那亚一声断喝,一枪退了面前的敌人,在敌人再次冲击之前,和冷锋一起跃下城头,势如流星,在箭雨追击之前,已经安然回到本阵。

迎接他们的城卫军顿时欢声雷动,而无忧宫里他们的对手却是面如土色,士气全无。

这一战,尤那亚便在众人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象,从此以后,他的惊人武勇和他的俊美相貌一样,成为法斯特军中长久的话题。

“真是个可怕的家伙!”

躲在远处一直留心观察这边情况的鲁图先把眼前这一切全部看在眼中,忍不住暗暗把尤那亚和叶天龙做了一个比较。而得出的结论更是让他大吃一惊,从刚刚尤那亚出手的时机,选择的对手,攻击的路线,以及过人的胆识和在万军中来去自如的功力,可以说,叶天龙在很多方面都不如尤那亚。

“能够有这样的敌人,是一件幸运的事,但也是一件不幸的事啊!”

鲁图先喃喃地道了一声,一展身形离开了藏身之处,再看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尤那亚可以说已经完全控制了场上的局势,无忧宫的陷落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现在他要观察的应该是被吉里曼斯说动出击的圣殿骑士团,这一支笼罩着光环的神秘力量到底有多大的实力?

第十七集 第三章 夺殿血战

混乱就像是一块石头丢入水面,引起的涟漪向四下扩散,根本无法用强力手段控制下来。

面对着圣殿骑士团那黄金火焰旗帜,守卫无忧宫北门的侍卫们选择了放下他们的武器。

在文冶达手下那些督战的死士出手杀了数名侍卫后,终于引起了侍卫们的激烈反弹,心中的仇恨被点燃了,毕竟他们这些人来到无忧宫才几天的时间,居然在举手投足之间表现出主人的态度。

侍卫们的倒戈相向有如在负荷已达极限的骆驼上再加千斤,立时宣告了文冶达对无忧宫的短暂统治正式寿终正寝。

与此同时,在尤那亚那正面强力的攻击下,无忧宫的侍卫们打开了宫门,他们决定不再无缘无故为文冶达这样的人卖命。

放下武器的侍卫们受到了很好的待遇,无论是尤那亚还是吉里曼斯,对于这样一支力量,他们总是要设法收归己有。

不管怎么说,在艾司尼亚,无忧宫的侍卫队是除了强大的城卫军外,唯一一支不可小视的力量,甚至在某些时候,他们能发挥的作用远远超过了城卫军。

文冶达的那些死士见状不妙,很快便退到文冶达的二太zg里据险死守。这里虽然地方不是很大,但也有足够的空间和防御设施供他们施展。

“为什么要让他们横c一手?”

命令城卫军将敌人团团围住之后,尤那亚找到了吉里曼斯,询问圣殿骑士团c手的原因。

“因为文冶达做出了弑上的事情,这是神所不能容忍的罪行!”

吉里曼斯微微一笑,还没有说话,圣殿骑士团的团长大人,法斯特神殿大司神的得意弟子西拿基大步走过来,义正辞严地回答道。

西拿基今年三十五岁,有着魁梧的身材,过人的武技,四方的脸上留着整齐的胡须,称得上是相貌堂堂,而他的为人严谨守礼,使得他在上流社会中得到了“无可指摘的男人”这样的美称。

“经过神殿和皇族长老的联席会议,我们刚刚有了决定。”

皇家大神官法伦在宫廷侍卫长古德的陪同下,也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诸位皇子中,谁能够先抓到文冶达,就立谁为法斯特的皇帝。”

尤那亚的眼中神光一现,缓缓地说道:“原来如此,难怪连堂堂的圣殿骑士团也出动了。”

“不错,这样的情况下,自然要各凭手段。”吉里曼斯含笑道:“而且尤那亚殿下已经用了好几天的时间,一直没有什么成果,因此,本官才想要助殿下一臂之力啊!”

“好,很好!那么现在是不是也要一起攻击他们呢?”

尤那亚强压心中的怒火,神殿和皇族长老一起开会,他在事前居然没有得到一点风声,这说明了他在这些家伙的心中到底处在什么样的地位上,看来想得到他们的支持已经是不大可能了。

“今后的计划有重新修订的必要。”尤那亚在心中暗暗对自己说道。

他一向来着力经营军部的势力,努力在安德列三世面前做好每一件事,而对于其它皇族的老人,却是不冷不热,不太理会。

因为他相信靠着自己的实力,就能够给法斯特的皇族带来更大的荣耀、更多的土地,因此他们没有理由不支持自己。

不料伊春在这些人的心目中远比自己要好,也许在这些人的心目中,法斯特帝国的荣耀还比不上对他们的甜言蜜语来得更有影响。

“如果殿下无法在一炷香的时间里面攻克二太zg,那么就要轮到我们圣殿骑士团出手了。”

西拿基的话得到了吉里曼斯和法伦的同时附和,这样的举动看在尤那亚的眼中,自然而然的,让他得出了这些家伙事先已经有过仔细商议的判断。

尤那亚的视线缓缓地从他们的脸上扫过,眼中的锐气好似无形的剑锋,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股气势让旁边几个功力不够的圣殿骑士忍不住伸手握住剑柄,靠和自己生死与共的武器来让自己的心神镇定下来,和尤那亚进行抗衡,同时暗暗也防备着尤那亚可能的突然间发火。

收回视线,点了点头,尤那亚却只是淡淡地说道:“好,那就这么决定!”

说罢,他转身昂然离开,脚步坚定稳健,一股慑人的气势让挡在他前面的两个圣殿骑士不由自主往旁边退了好几步。

随着尤那亚的离开,场中那无形的压力也随之消失,这个时候,他们中的几个才暗暗擦了一把冷汗,蓦然发现尤那亚一个人居然会带给他们这么大的压迫感。

“你有没有感觉到,吉里曼斯好象有点不太一样?”

离开了吉里曼斯等人的视线,尤那亚沉默了一阵后,突然对走在身边的费先哲说出这样的话。

“不一样?”费先哲迟疑了一下,才说道:“我看得不太出来,只是觉得他的神态举止好象……好象……”

但思忖了片刻,他还是没有把下面的词语说出来,确切地说,是他一时不知道应该用什么的形容词。

尤那亚突然微微一笑,道:“你果然有这样的感觉啊!这么说来,他们府中的那个消息是正确的,吉里曼斯的确是已经不行了。”

“不行了?怎么可能不行了呢?”

费先哲大讶,不觉反问了一声。

“没错,我也是有些不解啊!”

尤那亚的神情颇有些怪异的说道:“不知道你看到没有,现在吉里曼斯脸部的肌肤变得越来越幼嫩细滑,这可不是……”

说话之间,两个人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尤那亚便停住了话头,但这样的消息,已经足以让费先哲心中暗暗吃惊了。

“到底有谁能够让吉里曼斯这样的高手变成这个样子呢?”这个疑团不免在他的心中盘旋,想来这样的变化绝不可能是吉里曼斯自己选择的。

“要马上发动攻势吗?”

早已守候在二太zg前的马可布威,带着随从的铁甲卫士向尤那亚迎上前来。

“不错!”

尤那亚的脸上毫无表情,仅仅点了一下头,继续往前走。

“吉里曼斯和法伦他们要我在一炷香的时间里打破二太zg,把文冶达和他的党羽抓获。”

“一炷香的时间?”

马可布威有些吃惊地望了一眼身边一个随从,这个唯一没有穿铁甲的随从轻轻点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正朝前面走去的尤那亚。

“是!”

马可布威快走了几步,跟上了尤那亚的步伐,大声说道:“我马上组织人马强攻二太zg。”

尤那亚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说道:“把贾拉德叫来!”

很快的,北督贾拉德出现在尤那亚的面前。

望着眼前的二太zg,尤那亚把刚刚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然后盯着马可布威和贾拉德说道:“现在你们知道我们应该要怎么做了吧?”

贾拉德毫不犹豫地说道:“殿下,干脆我们连他们也一起……”

“不要多说废话!”

尤那亚脸色一沉,打断了贾拉德的话:“记住,这种话今后不要乱说!”

“这个人的头脑有些简单啊!”

贾拉德离开之后,费先哲对尤那亚说道:“对他要小心一点。”

“我知道。”尤那亚点头道:“可是他也有他的优点,他的战力非同小可,又心狠手辣,是不可多得的悍将。”,费先哲点点头。

“现在应该是把血衣队调上来了。”

费先哲看了一下城卫军调动的部署,转身向尤那亚提议道。

“他们的战力在这个地方是最容易发挥到极致的,他们那强力的突击对二太zg里的守军来说将是一次最沉重的打击,可以让他们防守的信心骤然减退。”

“你还忘记了一点,顺便还可以给那些家伙一次警告!”

尤那亚先是点点头,突然间冷冷一笑,对费先哲说道。

“看过这样的实力,他们如果还敢明目张胆地支持伊春,还真是要佩服他们的胆量了。”

很快的,血衣队的武士列着整齐的队形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露脸,一下子引起了众人的注目。

血红色的战衣在阳光的照耀下,透出一种难以言语的杀气,闪着寒光的武器握在有如岩石一般稳定的手中,在他们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感情。似乎在这个世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引起他们感情上的波动,无惧、无忧、无喜、无怒,所有的人好象是一个模子里面打造出来的。

这样一支数百人的队伍出现在二太zg的正门前面,带给里面守卫的士兵的,却是无比的震撼,即便是在法斯特最温暖的季节里,他们仍然感到一丝寒意从脚心升起,一直穿到自己的头顶心。

占据二太zg各处防守要地的死士还有二千三百多名,其它的均已经战死在无忧宫的防御战中。

他们除了拥有五百副弓箭外,甚至还有一部小型的投石器,这是撤退到二太zg时,他们的首领乌尔玛下令从无忧宫的武器库中搬过来的。

二太zg前庭外的大花园,原本种满各色奇花异草,还有假山流水,景色十分优美,而此刻却设置了各种障碍物,架起了削得尖尖的木架,地上还撒上了马刺和铁棘。

乌尔玛亲自带领八百名手下守卫二太zg的正门,因为这里是最容易受到攻击的地方,也是相对难以防御的地方。

在这里,他布置了二百五十名的弓箭手,还把那架小型投石器也放在了这里。

乌尔玛也知道,死守二太zg的结果一定是被攻克,但他相信这样的安排,没有三五天的时间,尤那亚是不可能攻克二太zg的。

这样一来,他所争取的时间就已经足够了。

但是在看到血衣队的武士之后,乌尔玛却感到一阵心惊,身经百战的他见识过各式各样的敌人,但这样的对手却是第一次看到,仅仅是站在那里,可散发出来的气势就已经让人感到难以抵抗。

怪异的骨笛声在血衣队的后面响起,站在最前面一排的血衣队武士举起了原本c在地上的巨型浑铁盾牌。

这种一人多高的巨型盾牌在军中由一名力大的军士举着前进都是非常吃力的,一般都只能双手稳定住后,c在地上用来防御,因为它经得起任何利箭劲矢的s击。

“真是一群可怕的敌人!”

看到血衣队的武士脚步轻松地往前推进,乌尔玛忍不住喃喃自语了一声。

“斜角度放箭!投石器准备!!”

默默地计算着对手前进的距离,乌尔玛开始大声地下令。

成千的银线在空中划过无数道美妙的弧线,落在后面的血衣队武士头上,发出了一阵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但血衣队武士所装备的铁盔铁甲经得起十步外弓箭的s击,因此他们依然稳稳当当地向前推进。

“铁岩,该出击了!!”

尤那亚的嘴角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他的声音不大,但十分清楚地传到前面血衣队武士首领的耳朵里。

全身包裹着坚实的铁甲,有如活动堡垒一般的高大男人从面甲里发出了命令。

“突击,目标是正门!!”

队列整齐的血衣队武士拉下了面甲,一瞬间加快了推进的步伐,以让人难以置信的速度越过了前面的木制栅栏,靠近了二太zg的第一道防御线。

与此同时,从尤那亚的后方响起了密集的鼓声,城卫军从各个方面朝二太zg冲杀过来,一时之间,二太zg的四周杀声震天,总攻击开始了。

从后面推上来的数十台投石器在箭雨的掩护下,朝二太zg发s了一阵密集的巨石,而守卫在二太zg的死士也用弓箭回击。

双方发s的数千枝箭把二太zg上面的天空都遮盖了,数以百计的巨石更是打破了不少的防御器物,门楼、屋檐和华丽的花架在轰隆声中倒塌,也让数十名死士受了轻重伤。

看到自己一方的攻击完全将敌人的火力压制下去,攻击方的士兵发出震天的喊杀声,按照原先部署的路线朝二太zg冲杀过来。

一百步,五十步,四十步……

回击的箭雨显得有气无力,在成千上万枝箭的攻击中根本不成比例,给尤那亚一方的士兵造成的伤害也是非常有限的。

在快要接近到三十步的时候,突然间从二太zg里投掷出了大量的标枪,虽然这些没有经过正规投掷训练的死士投出的标枪缺少准确度和力量,但在如此近的距离内,标枪的穿透力给了对手很大的打击。

猝不及防的城卫军成排地倒下,惨叫声夹杂在喊杀声中,混响成一片,倒下的士兵飞溅的鲜血让他们的同伴更加的眼红,他们疯狂地喊叫着,粗野残忍的吼杀声响彻云霄,双方的箭雨和标枪,在这一刻共同制造出大量的鲜血。

冲击正门的血衣队武士那可怕的战力在这个时候展现无余。敌人的弓箭根本无法给他们造成任何的伤害,即便是从小型投石器发s出来的石头,也被冲在最前面的血衣队武士首领,那个叫铁岩的可怕男人用手中的流星锤击飞。

当冲到二太zg正门前的前庭时,前排手持巨大盾牌的血衣队武士一声大喝,突然将手中的巨大盾牌向前用力抛过去,正好在前方那一道临时挖成壕沟上搭成了铁制的桥梁,后面的血衣队武士有如潮水般的冲了过去。

在乌尔玛等人的略一惊讶中,数十名血衣队的武士从后队奔出,亮出了重型武器巨斧,向二太zg的正门猛烈地斩击。

这种车轮般的巨大战斧,在战场是令人畏惧的存在,才三次砍斩,便把裹着铁甲的大门砍出数道裂缝。

而朝他们身上发s的弓箭并没有给他们造成多少的伤害,因为他们每一个人所穿的厚重盔甲有效地保护了他们的全身,使得对手无法给他们的破门工作制造出真正的麻烦。

在付出了二十多人的伤亡后,血衣队成功打开了几个缺口,早已等候多时的血衣队武士一拥而上,杀进了二太zg,和守卫着门楼的死士展开了殊死的搏杀。

血花夹杂着碎r飞溅在原本莺歌燕舞的地方,用上好的雕花地砖铺成的地面被血r涂抹成惨烈的图案,不停地有人惨叫倒下,口吐血沫,呻吟着被对手或者是同伴无情地践踏。

随着正门被对手突破,守卫二太zg的死士再也无法抵抗城卫军的强力攻击,烟气升腾中,一队队的城卫军扫清了前面的障碍物,杀进了二太zg,硬生生将死士所组成的防御线往里面压进去,双方接触一刹那,尸体和鲜血立时大量的出现。

不管是人数还是战力,进攻一方都占有压倒性的优势。可以说,当二太zg的正门被血衣队的武士强行打破之际,整个夺宫战斗已经结束,剩下的只能算是一面倒的屠杀而已。

因此,在暗处观察整个局势演变的各路有心人纷纷开始退场。对于他们来说,尤那亚手中的实力又一次让他们感到意外,血衣队武士那强大的冲击力出现在战场的话,那绝对是非常可怕的。

而且他们还不能确定,尤那亚的血衣队武士其数目到底是多少?

“果然我的别府一案是尤那亚的部下所为!”

吉里曼斯把二太zg前所发生的战斗从头至尾全部看在眼中,在心惊于血衣队的战力之余,终于肯定了当初自己心中的一个判断。

“好厉害的一支队伍!”

西拿基站在一边忍不住赞道。圣殿骑士团所训练的目的也就是用神殿的教义来培养旗下的骑士具有强悍不畏死的战斗力,而现在尤那亚居然已经训练出了这样的手下。

“看来已经没有我们圣殿骑士团出手的机会了。”

看到整个战局完全被尤那亚控制之后,西拿基喃喃地说了一句,然后向吉里曼斯施了一礼,道:“左宰大人,我告辞了!”

说罢,他转身大步走出去招呼自己的传令兵准备收兵回营。

一直在吉里曼斯身边沉默不语的应先生这时才慢慢开口道:“依学生之见,大人应该另外做些准备了。这一次,尤那亚殿下是用他的实力把形势扳了回去。”

吉里曼斯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伸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道:“先生有什么妙计吗?”

应先生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平静的笑容,转身踱了几步,才淡淡地说道:“现在有两种办法,就看大人的选择了。”

吉里曼斯大喜,连忙说道:“先生请一一道来。”

应先生微微一笑,重新在位子上坐下来,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见到吉里曼斯有些焦急的样子,才伸出了一根指头,开始慢慢说出自己的腹案。

第十七集 第四章 一怒之下

“你说什么!?”

尤那亚几乎是怒吼起来,他的眼睛闪过如电的利芒。经过残酷的血战,现在他的部下已经将文冶达的太zg完全控制,文冶达一方的人除了战死之外,都成为他的阶下囚。

他本以为这样的大获全胜,文冶达就无法逃脱自己的手心。但没有想到的是,他听到的却是一个难以置信的坏消息。

“你再说一次!你们居然没有找到文冶达!?”

“是的,太子殿下!”

前来禀报的士兵几乎要把自己的身子缩进雕花地砖铺盖的地面,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整个太zg都搜查了一遍,可是我们真的没有发现文冶达和他的党羽。而且在俘虏和尸体中都没有看到文冶达。”

部下的哀鸣声丝毫没有让尤那亚的怒火减退,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打了半天却是白白忙碌一场。文冶达居然没有在太zg里,那么他能够躲到什么地方呢?

“给我仔细搜查,看看有没有什么地道和暗室之类的东西。”

尤那亚想了一想,下令道:“太zg里一定有不少的复道和夹壁,不要漏掉任何一点的蛛丝马迹,绝不能让文冶达逃走。不然的话,我要把你们的脑袋全部砍下来!”

“遵命!太子殿下!”

可怜的士兵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飞快地离开了盛怒中的主君。

满身血污的乌尔玛被带到尤那亚的面前,他的胸口有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左手臂更是齐肩而断,看样子是已经活不成了。

“你告诉我,文冶达躲在什么地方?”

尤那亚做了一个手势,让人将乌尔玛架起来,神色凌厉地望着他。

“那我有什么好处呢?”

乌尔玛吃力地笑了一笑,用力抬起右手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

“当然,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尤那亚威风凛凛地说道:“一刀砍下你的脑袋!不然的话,我就让你知道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到底是什么滋味。”

乌尔玛的笑容凝固在他的脸上,神情一下子变得僵硬,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眼神数变,先是闪过愤怒之神色,接着陷入思忖之中。

片刻之后,他突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牵动气机,顿时剧烈咳嗽起来。

尤那亚一直很有耐心地望着乌尔玛,等他咳嗽缓下来后,才缓缓开口道:“你想好了吗?”

乌尔玛喘息了一阵,黯然点头道:“文冶达殿下他已经离开无忧宫了!”

尤那亚的眼睛顿时大亮,紧紧吸住乌尔玛的眼睛。乌尔玛也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尤那亚,神情没有丝毫的动摇。

站在一边的费先哲突然轻轻地对尤那亚说道:“封锁无忧宫!”

尤那亚的身躯微微一震,点头道:“果然是好心计啊!能够想到这样的办法,还真不愧是我的兄弟!”

听到尤那亚和费先哲的对话,乌尔玛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异色,他昂起头对尤那亚说道:“尤那亚殿下,该是你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此刻尤那亚却无暇顾及乌尔玛,他马上向身边的亲卫下达命令,让城卫军将无忧宫全部封锁起来,特别是那些投降的侍卫们,一定要严加小心看管,绝不让一个人离开无忧宫。

“我也去一趟吧!”

费先哲等尤那亚发布完命令,便向他自动请缨。

“虽然可能是来不及了,但我还是想争取一下。”

尤那亚点点头,费先哲便疾步下堂离去。

一切安排停当,尤那亚这才转首对乌尔玛说道:“你想不想为我做事?”

“可恨相遇太迟!”乌尔玛说完这一句话,便闭口无语。

“好!”尤那亚轻喝了一声,令手下的武士将乌尔玛推出去斩首,然后将他好生安葬。

不到一刻的时间,费先哲重新出现在堂前,脸上的神情颇为沉重。

“我们迟了一步,文冶达一伙四个人在我们攻打他的太zg时,就悄然离开了无忧宫,还把几个可能看到他们行动的城卫军士兵杀死了。”

“这一下真是麻烦啊!”

尤那亚微微叹息了一声,站起来在堂前来回踱了几步。想不到文冶达等人会出这一招,假扮成无忧宫的侍卫,混在大队侍卫中向城卫军投降,然后利用乌尔玛等人死守太zg来引开别人的注意力,趁乱逃出无忧宫。

“殿下,我太自信了,实在是有愧您所托!”

费先哲在一边也深感自责,文冶达能够在紧急关头使出这样的办法,可见他们也是很有一些急智的。而他居然忘记了要防备,只是把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太zg的逃生地道上。

“我应该想到他们可能会采取这样的办法脱身的,如果多重视一下对手的话,他们就无法玩出这样的把戏了。”

虽然心中也十分懊恼,但尤那亚还是劝慰道:“这不怪你,我还以为他们可能会从地道中脱身的,没有想到他们会用这样的办法。这是一次教训,以后即便是占有绝对的优势,我们也不可以掉以轻心的!”

“殿下,我们在夹壁中找到了几个女官!”

贾拉德大踏步走来,在他的身后,几个可怜的女官花容惨白,五花大绑的被如狼似虎的士兵推搡着进入大堂。

“太zg中还有不少的俘虏和女人,怎么处理?请殿下示裁!”

尤那亚冷冷地望了一眼这几个女官,如果不是这些女人,父皇就不会死了。

他厌恶地挥挥手,对贾拉德说道:“将她们推出去斩首示众!”

“至于二太zg里的人就随便你们处理吧!只要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无忧宫中再没有文冶达的余党就可以了。”

“殿下!……”

所有的女官顿时发出一片哀鸣,双腿一软,几乎连站都站不住。如果不是后面士兵架住她们,早已瘫软在地了。

贾拉德却是非常兴奋地应了一声,示意手下的亲卫将她们拉下去斩首。

“还有,我不想再看到二太zg!”

尤那亚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的火焰,他的话让费先哲和身边的人都吃了一惊。

“殿下,里面还有一个武安的秀公主啊……”

费先哲的话并没有对尤那亚产生效果,反而更加引起尤那亚的怒火。

“这个女人,连她的丈夫都不要她了,那就让她和二太zg一起消失吧!”

“遵命!下官一定会处理得十分完美的!”

贾拉德躬身行礼后,兴冲冲地离开了。

“殿下,您为何要让贾拉德做这样的事情?”

费先哲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提出了这个问题。

“就算是养一条狗,也要不时给它吃点它喜欢的r骨头,顺便磨利它的牙齿。而贾拉德是一个本性嗜好杀戮和劫掠的家伙,他来投靠我,自然是想我能够好好使用他的长处。”

听着尤那亚淡淡地说出这样一番话,费先哲一时无语。

“算了,不谈这些了。我们应该想办法尽快找到文冶达他们几个人的下落。这事情绝不能让吉里曼斯他们抢在我们的面前。”

尤那亚笑了一下,将话题转变过来,提出他们目前最为重要的一个目标。

“是的。我刚才已经让马可布威大人率领城卫军封锁艾司尼亚的各处城门,对进出的人严加盘查。”

费先哲马上收回心神,对尤那亚说道。

“现在我们应该去见一下吉里曼斯了。他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很高兴的吧!”

尤那亚笑着对费先哲说道。费先哲也不禁微微一笑,随着尤那亚步出了大堂。

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秀公主的心中却是一片茫然。她不知道今后自己的道路究竟如何,也不敢去想今后的事情。

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她都是生活在别人的安排下,她的道路一直被那个女人的阴影所笼罩。

原本以为嫁给法斯特的二太子,可以摆脱那个女人,但没有想到反而更加陷入了可怕的境地,也许真的是自己太单纯了。

“姐姐……”

她真的想忘记这个词的主人,但这个女人的身影已经完全印在她的内心,是她无法摆脱的。

她所遭遇的一切,都是这个和自己流着同样血y的女人有关。这个女人仅仅是比自己早一点来到这个世界,可她却控制了自己的道路。

外面隐隐传来了法斯特士兵们的叫骂声,下人奔走呼号,以及女人的惊呼和哭泣声,让她更感觉到无助。

“公主殿下!”

一个侍女跑进来,神色十分紧张,看起来恐慌万状。她是随秀公主一起从武安来到法斯特的陪嫁侍女,服侍秀公主多年了。

“法斯特的士兵把宫里的男人都赶到大殿里面,连一些年纪大的侍女也被赶到那里关起来,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秀公主忍不住苦笑了一声,道:“我怎么知道呢?”

蓦然,外面传来了一阵极大的喧哗,好象万千人在同声呼号。房间里面的两个女人不禁面面相觑,各自从对方的眼中看出心中的惊恐。

她们没有想到,更加可怕的灾难已经临到了这座原本风光无限的太zg。

很快的,呼号声变成了凄厉的惨叫声,是贾拉德的士兵在屠杀手无寸铁的男人和女人。

执行命令的是贾拉德手下的亲信部队,一支被人称为“疯狂火焰”的铁血军队。他们曾在镇压河东民乱的时候,一口气屠杀了四万人,几乎将一个颇具规模的城镇完全摧毁。贾拉德的屠夫称号就是那个时候得到的。

近两千的男人和女人在短短的时间里,变成了地上没有意识的尸体,那场面真是血流成河,惨不忍睹。如果知道是这样的后果,也许他们就会死战到底了。

“好,现在大家尽情去开心!”

贾拉德的眼中闪动着兽性的光芒,站在台阶上一手按剑,对自己的近卫团下令。

“现在里面只有年轻漂亮的女人,你们可以随心所欲。但记住一点,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这个地方将被付之一炬,如果到时候谁要是乐昏了头,那就只有和它一起消失了!”

士兵们发出一阵哄笑,随即便一哄而散。他们争先恐后地朝宫里面跑去,生怕落在别人的后面。

因为他们知道里面只有一百多名的宫女,而他们的人数却在千人左右,动作太慢的话,说不定连汤都喝不到,只能在一边看了。

“这班混蛋!抢起女人来真是不要命啊!”

贾拉德笑骂了一声,对身边的亲卫说道:“你们也去尝尝宫女的味道吧!”

他身边的亲卫们顿时眉开眼笑,向贾拉德行礼后,急急忙忙往里面跑,虽然说身为亲卫的他们有一定的特权,但如果别人已经上马的话,难道要把对方中途拉下来吗?

贾拉德心情愉快地背着双手,慢慢往原本属于文冶达的太zg里行去。一连经过数个房间,见到的都是让人发指的场面。

一群赤l着下身的士兵围住一个身无寸缕的年轻女人肆意施虐,就像是一群狼虎围住了一只无助的羔羊在戏弄。

而参与人数的多寡则是和那个可怜的女人的相貌成正比,少者四五人,多者达十来人。

在男人的y笑声中,女人的悲鸣声听起来格外的刺耳。她们哀求着、怒骂着,用尽一切的办法来奋起抵抗野兽的侵犯。

但最终她们的反抗都是徒劳的,而且更加激发了男人心中的黑色欲望,让她们吃到更多的苦头。

整个华丽的宫殿,在此刻已经变成了人间的地狱,浓烈的血腥味漂浮在空中,到处可以看到腥红的血迹,现在又加上了惨遭蹂躏的女人那无助的呻吟和哀求,这一切都足以让一个正常的人为之发疯。

但看到如此的场面,贾拉德却是更加感到兴奋。他笑眯眯地踱进了一间看起来人数众多的房间。

“啊……敬礼!”

一个站在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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