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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大自然的美景,是那么自由自在,那么心旷神怡,那么让人无限神往,难怪古代的人都愿意隐居(面对现代那些污染的面目全非的环境,别说诗人,就是傻子也会哀叹着

离去,哪还有什么隐居的诗情画意?)我不由得想起一句很有名的话“心随白云长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

如果我能和清歌一直这样平静而幸福地待下去,那该多好!

走到了一处城镇的满仓口边,天已经晌午了,艄公问我们是在船上吃,还是上岸吃饭,那还用说嘛,看着热热闹闹的码头,我二话不说,拽着清歌就要上岸。

码头旁边便是热闹的街市,古代跟现代都是一样的道理,靠近江河或者大海的地方,一般都会先繁荣起来,这就是所谓真理的力量了!

挑了一家看起来干净体面的酒楼,我和清歌上了二楼雅座(所有的酒楼构造都有一个固定的模式),要了几道清爽的菜。

这家洒楼在此地估计有些规模了,一楼占地面积估计就有四五百平米,单伙计就有好几个,宾客如云不说,竟还有个唱曲儿的小姑娘,后面跟着个年老的父亲抱着二胡为她配

乐,专门候着为宾客唱曲助兴。

“喂,”我连忙捣捣清歌,“我们要不要来个曲儿,那姑娘长得很标致呢!”

白净的皮肤,清瘦的瓜子脸,水汪汪的大眼睛,娇小瘦弱的身形,颇有几分小家碧玉的气质,虽然比不上我来这里后看到的各色美女,倒也别有一番动人的楚楚韵味。

“你呀,唯恐天下不乱!我们静静地坐在一边就好,想听曲的话,马上会有别人点,码头是最龙蛇混杂的地方,我们还是少出头比较好!”

清歌低声道。

“好吧,可是如果没人点,那我再点!”我也不是不知道出门在外小心谨慎的道理,但是还是和清歌讨价还价一番。

“你唱的才是真正的绝妙好歌。要不我们马上回去,你再唱给我一个人听怎么样?你唱的那么好,外面这些人的歌现在又怎么入得了我的耳朵?”

清歌深情款款地看着我。

甜言蜜语,绝对的甜言蜜语

想是这么想,可是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脸,笑成了一朵花!

“贫嘴!回去再收拾你!”娇嗔了清歌一眼,我笑着转头看身那唱的女孩。

果然,有个宾客点了一支曲子,女孩慢启歌喉,细声细气地唱了起来。

只第一句,我便皱起了眉头。

不是她的声音不好,她的声红,音色都很不错,在现代稍微捧捧也能捧成个二线歌手,关键是她这个选曲的眼光……

在这种觥筹交错的吃饭时候,在这个宾客正满面笑容地和同桌大吹特吹之际,她竟然唱起了一首无比哀怨的苦曲!!

果然,她才唱到第三句,那宾客就大声骂起来,“哪里来的吊丧的小婊子,我是让你唱快活曲子的,不是让你来哭丧着脸,老子花了钱还要买罪受?”

那小姑娘一惊,歌声顿时停了,同时这边的喧闹也传进了精明的店小二的耳朵里。

“哎哟,客官,怎么生这么大的气?这对您的身子不好,不就是对这个小歌女不满意吗?我马上让她走人!”店小二陪着笑脸道。

“你们那个红牌姑娘呢?那曲儿唱的才叫好,我可是冲着她才常来的,没有她,我以后也不会光顾了!”显然是一个熟客,宾客大声嚷嚷,我这边听得一清二楚。

“看客官说到哪里去了,秦姑娘这两天请假回老家了,小店是怕客人们来了觉得单调,所以才让这小姑娘试唱的,要是早知道她会搅了客官的兴致,小店早就把她轰走了!”

“那是,这种样子也敢来卖唱,趁早撵人不然连你们的生意也给拖累了!”

客人话音刚落,那小姑娘猛然下跪,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求求大爷,千万不要把我撵走,我娘还病着,还等着我赚钱给她买药治病呢!

我要是被撵出去,我娘就,就。。。。。”

客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仿佛这才注意到了她的存在,我一看到他这亲的表情,就知道小女孩要糟了。

“既然你那很可能需要钱,也不是只有卖唱才能赚钱…”客人故意拉长声音。

店小二抿起嘴微笑,显然也猜到客人在打什么这些主意了。

“求大爷恩典~~~”小姑娘恳求着,眼泪不停地滚落。而她身后,那老人什么都没说,表情木讷,只有仔细看,才能看来那木讷深处的痛苦。

“那就是百姓的木讷,也是百姓的苦痛,天日只有彻底消除这种木讷和苦痛,才能真正实现太平盛世的理想!”我轻声道。

清歌攥了手中的杯子。

“你要不要跟我回去,放心,只要你跟我回,好吃了好穿是少不了你的!”客人得意地道,咸猪手就往小姑娘的嫩脸上摸。

我手中正好拿着竹筷,顺手一甩,正好笔直地s进那客人的虎口!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顿时惊起了一酒楼吃饭的人,只见那客人的虎口鲜血长流不止,一支筷子还颤巍巍地c在那里,大家顿时以为是江湖仇杀之类,不知谁一声大喊,其他人仿佛醒悟过来,一个个发了疯似的往门口跑,店小二们拦都拦不住,纷纷叫苦连天…天部分宾客 饭菜吃了一半,根本就没有付钱。

趁着这一片混乱,清歌伸手揽住我的腰,直接从窗口跳了下去。

什么都没有吃到,我肚子饿得咕咕叫,只好在街头随便吃了一点东西,不过想想就觉得过瘾,想不到我的力气已经在渐渐恢复了,看来,想恢复到前世那样的水平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对了,那对父女,酒楼会怎么处置?”我突然拉住准备回去的清歌,“我们要不要回去救她?”

清歌安慰地拍拍我的手,“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你怎么安排?你一直都没有离开我身边啊!”我疑惑,清歌这一路上都遵循着对云青的承诺,坚决不离开我半步,连我上厕所他都守在门外,真是糗毙了!

“走吧,回去你就知道了”

远远的,我们的船还停在码头,可是艄公却一脸惊俱地站在岸边,一别想进船又不敢的样子,看到我和清歌回来了,仿佛像见到了救世主一般夸张!

“你们可回来了,我…”

“没事,我知道。”清歌文雅地微笑,打断了艄公惊慌的话。

“到底什么事?你干嘛神神秘秘的?”我好奇地道,伸手推开了船舱的门,顿时吓了一大跳!船舱里,莫名地多了一大堆箱笼,箱笼旁,那对父女正一仍茫然地看着我,他们身边,坐着两个眼露精光的蒙面人。

清歌跟在我身后进来了,那两个蒙面人顿时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参见盟主”

“起来吧!你们做得很好!”清歌笑道,声音又是那种凤十三式的沙哑。

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我一副呆若木j的样子,清歌好心地解释,“这是川蜀一带最大的游龙邦的两位当家,我请他们善后了,你过来见见,顺便谢谢他们!”

我傻乎乎地转向他们,他们的眼中同时闪现一摸惊艳的神色,接着就是尴尬了,“参见盟主夫人。”最后两个字,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我噗哧一声,忍不住笑起来,“夫人的确怪难喊的,就叫我…”我也不知道叫什么,我看向清歌,清歌会意,“你们暂时就叫她公子吧!日后我们成了亲,你们再改口不迟!”

喝,我的脸上顿时飞起红霞,这清歌,说话什么时候这么露骨?

那两位当家的眼中闪过笑意,齐道,“是!属下明白!”

清歌转头看向那父女,父女俩似乎还是没有回神。

“好了,三当家,这对父女是她路见不平想救下的,我们也不能带走,你就帮他们安顿好吧!”清歌简短地吩咐。

我走近小女孩,仔细地观察她,她虽然出身贫苦,但身上的气质也远比一般女孩来的好,眼中自有一份固执,刚才的我的出手也许吓倒她了,但她恢复的很快,眼中惊惧未退,却已经能看清眼前人了。

“谢谢公子!”她说着就要跪下。

“不用不用,我也是看你孝心可嘉,才出手相救!”我温言,连忙扶住她,“你放心,这两们大哥是我们难得的朋友,他们会帮你治好母亲的病的!”

她的眼中泛出了泪水,“谢谢公子,但是,小女子怎么能平白受公子恩惠?”

不会要以身相许吧?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那有什么关系?人与人,本来就是要互相帮助的!”我连忙装高尚。

“可是平白的恩惠小女子受之有愧,公子若不嫌弃,就收小女子做一名洒扫的丫头,小女子出身寒苦,这些活儿绝对难不倒小女子!”她泪痕犹湿,可说出的话却无比认真,而且,我从她的眼中,并不有看到丝毫想攀高枝的欲望。

既然如此,我也不应该撒手不管了,我沉思,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两位大哥,你们游龙邦是川蜀最大的帮派,想必也是有一定根基,会不会缺少一些伺候的丫环?”我兴奋地道。

蒙面当家对视两位一眼,其中高个的爽快地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们还真缺几个人手。不过要问问这姑娘愿不愿意,我们不签卖身契,最多只是三年期限,凭自己的劳力挣钱,每个月领月银,而且咱们那里规矩严格,没有人敢欺负你,姑娘在里面尽可以把它当作自己的家。

你还可以预支银子治你娘的病,然后从你的月银中扣。”高个子解释。

“这样你愿意吗?”我微笑着问小姑娘,“你可以靠自己的劳动养活自己和家人,也可以就近照顾你的父母了!”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小姑娘一叠声地道。

老人木讷的眼中慢慢渗出了泪,喃顺地念叨,“好人哪,真是好人哪…”

我和清歌互相看了一眼,心中泛出了真正的愉悦。

第一卷 第七十七章  来日巨变

甜蜜的日子从来都是如彩虹般短暂,可是我已经没有遗憾。

这一路上,我们有时候坐船,有时候坐车,有时候又步行,尽情地释放我们的生命对大自然最原始的渴望,放纵自己对人生最终极的理想追求,留下了无数美好的回忆。

我们在凌晨爬山看日出,在那一片奔腾的华彩中,辉煌而伟大的太阳冉冉升起的刹那,我的泪水不可遏制地肆奔流,我想起早逝的父母,想起孤单的夜爵,想起今生的亲人,想起生命最不可思议的延续,我的身边,更多了清歌这样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的爱侣,我明白,无论生命密码如何解读,我们都沐浴在同一片灿烂明媚的阳光下。清歌紧紧搂住了我,我们什么也不用开口说,可是我们的心意是那么的息息相通,我们的生命在刹那间永恒,成为不能分割的整体,如果世上真有亚当和夏娃,那么我愿意化为清歌肋下的那个肋骨,让他和我,都得到人间最幸福的圆满。

我们也会在宁静的夜里并排躺在旷野的草地上,周围燃起一堆堆明亮的篝火,将我们相依相偎的年轻的脸映照得无比生动,清歌会教我分辨夜空中闪亮的星星,帝王星,紫薇星,文曲星,武曲星。。。。。。我这才知道,原来清歌不仅文武全才,更是一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诸葛亮级的人物,能够通过星星的运得掐算人间大事。我一时性起,也给他解说了很多现代关于星星的科学知识,比如我们所处的地球九大行星等等,

清歌竟然没有提出任何疑问,中介默墨地倾听,偶尔投向夜空的眼神是那么迷惘而清晰,仿佛人世间的一切都成虚无飘渺的幻境,我在他眼中找到了一个困拢人类的普遍问题……我们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在平稳前行的船上,我和清歌大时间都待在甲板上,享受着清风徐来,微波荡漾的清新,清歌屈膝而坐,我刚常常枕着清歌的腿,清歌吹着萧,清淡平和,空辽悠扬,我刚哼着遥远的家乡的小调,偶尔有兴致唱几句还能记得住的歌词,两岸的树丛高大碧绿,将岸遮得完全看不到泥土,榕树的枝丫不时从上头垂进水中,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我想起小时候演过的一篇课文,于是我大声呼喝,果然,一阵呼啦啦的扇翅声,榕树里飞起了一大群各色的小鸟,我不是动植物学家,我叫不上它们的名字,可是无言的快乐在我的心底滋生,我只哈大笑起来,揽着清歌的腰,简直站不住了,愉悦的笑声传得很远很远,仿佛还有听见远处有被惊起的鸟儿的扇翅声,清歌微笑着一边骂我顽皮,一边指着那些小鸟,一一告诉我,哪些是山雀,哪些是百灵,哪些是。。。。。

在这些时候,清歌会告诉我很多遥远的往事,直到这时,我才真正知道了清歌的身世。

尽管清歌是老三,可是在皇上眼里,他是最小的儿子(皇上从来没正眼好好看过淑妃和她的三个孩子),在皇后眼中,他是最像自己的儿子,在九天和安圣眼中,他是难产的、体弱多病的弟弟,在外公眼中,他是天生的练武厅才,清歌得到了所有人全心的疼爱,可是,从小他就知道孝顺外公和父母,知道礼让兄姐,知道偷偷关照因为母亲失宠而常常遭到宫女太监轻视的弟弟,甚至还为那些被皇上惩罚的犯错的朝中重臣向皇上求情,所以,在所有人眼中,他是个十全十美的小皇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见人爱的小皇子,却还是遭了背后的毒手,宫廷内斗,向来是最惨烈而没有人性的,是没有硝烟的战场,可是一个才几岁的天性善良的小皇子懂什么呢?竟然还有人残忍地加害于他!

他因为难产还没有调理好的幼小的躯体,又经受了一次惨烈的折磨,因为,那背后黑手给他下的不是一般的剧毒,而是最无法可解的子毒盅,即使解了体内的毒性,也没有办法抑制毒性不再复发,只要下毒者催动母盅,毒性就会再生,看样子,下毒者是存心要将他活活折磨致死;更残忍的是,即使他能逃过夭折的命运,长大成人,但还是有一个致命而悲惨的命运在等着他…他不能接近女色!此毒属阴,女子又是阴中之最,一旦接近,更会引发他体内的剧毒,让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此时却又连想死也不能!

清歌的中毒,终于让他的外公…一位人称“武林第一人”的至尊前辈雷霆震怒起来。当年外公便反对女儿走入后宫,更不认为皇上一生只会有她一个人,后来,皇上果然又立淑妃,外公与皇上顿时闹翻了脸,几乎要恩断义绝,要不是清歌的出生,外公早已远走天涯,撇手不管女儿。可是外公万万没有想到,那些黑暗势力竟然会向清歌下毒,还下如此连成人都承受不住的盅毒!

在一个动荡不安的寒冷夜晚,窗外的大雪纷纷扬扬,满身雪花的外公当着哑口无声的女婿和女儿的面,抱走了已经发着高烧、危在旦夕的清歌。

从那以后,清歌就一直跟在外公身边,只在每年过年的时候才回皇宫一趟。外公变卖了所有家产,抱着他走遍大江南北,动用几十年积累的人脉,用了无数珍贵的药材,为他寻找、配制解毒的良方,外公的满头黑发就在清歌的眼中慢慢变成了花白,又慢慢变成的雪白,外公的身体也慢慢从强壮高大变得消瘦起来。

外公疲累交加,病倒了,发着烧,梦中还念叨着清歌,年幼的清歌终于蹒跚地站了起来,穿过莫学武陵人地大雪的冰冷街道,站在他看不到柜面的高台旁,为外公抓药,用满是被火烫伤的小手,端着自己生平第一交熬的药汁,喂着神志不清的外公。后来外公醒来,看到清歌沾满锅灰的兴奋的小脸,和满是烫伤痕迹的小手,抱着清歌,哇哇哭得像个孩子……从那以后,清歌学会了照顾外公。

再后来,外公终于在积满白雪的山顶,找到了一味厅药,不但可以解除清歌的病痛,甚至查以借子盅的死亡杀死母盅,可是这种药只是在这座山上成活,到其他地方就会自然死亡,失去药性,于是他们在山脚下盖起一间小茅屋,过着清苦的日子。

每天,外公一边帮清歌解毒,一边教清歌武功,清歌一边解毒,一边练武,很快就学会了外公的所有武功,外公大喜过望,很快联系了好几位他以前的老朋友,要他们也来教教自己的外孙,清歌的确是个练武奇才,这些个个在武林中德高望重、武功出神入化的前辈大师的武功,他居然又很快又全部学会了,并有还从这些前辈身上学到了很多更加珍贵的真正高尚的品质和情c,以及一种豁达快乐的面对生活的态度。

这些前辈啧啧称奇,好胜心顿起,既然清歌是个练武奇才,他们列是非要把这个名义上的徒弟实际上的孙辈培养成武功天下第一才肯罢休,何况他又是这般讨人喜欢,于是天面地北、费尽心思地找来许多失传的或者没人练的成功的武林绝学,一一让清歌去练,偶尔也常带清歌出去见识见识江湖,认识一些真正的江湖豪侠,清歌正是从这时候开始以凤十三的名义结交朋友。

日子就这样平淡而幸福地过着,直到清歌身上的毒将要除尽,他的母亲又。。。。

他开始浪迹江湖,开始在无意中闯出属于自己的天地,开始逐渐成长,让外公为他骄傲。

再后来,九天从南昭手中接手北疆天军,急需信任的人辅助,清歌在短暂的相聚中偶尔崭露的才华让九天印象深刻,于是他离开江湖,回到了亲人的身边。接着,他慢慢地身不由已地卷入了自己最痛恨的宫廷夺权的斗争中,为了尚健在的亲人们,黯然地掩埋了自己曾经执着追求人生真谛的梦想,掩埋了自己超脱凡尘的高洁,也掩埋了自己不得不去选择的忧伤和无奈。

。。。。。。。。。

。。。。。。。。。

手远的岁月不论是伤痛不是欢乐,都逐渐在记忆的长河里模糊苍白,抹不去的只是那一份刻骨铭心的忧伤,清歌对我说,如今,有了你,我感谢上苍的厚爱!

而我,是想对他说,冥冥中,我只是为了他而穿越时空,来成就这份相隔千年时空的爱恋!

壁县,一切如旧,今晚,我们就要在这里休息,留下温存的回忆,明天就要回到以前,走进澜城。

壁县,将是我们这趟旅程的最后一站!

不是那间房间,清歌坐在窗台上,我窝在清歌的怀里,今晚的月色真好,好的我只想这么坐着欣赏下去。

“清歌。。。。。。”我呢喃。

清歌无意识地摩擦着我的脸,皱眉看着星空,表情有些凝重,他太过入神了,没有听到我在叫他。

今晚的清歌,有些不一样。

“清歌~~~~”我又叫,扯扯他的衣袖。

“什么?”他清醒过来,转过头,眼中透出重重担忧。

“你怎么了?”我担心地问。

“没什么,只是帝星上好像有抹血光,但愿是我看错了!可是~~~~~清歌忧虑地道,仰头看着星星,”九天的光芒很暗淡,几个在京的皇子光芒都几乎被掩盖了,还有那颗…,不可能,怎么会灭了呢?昨晚还好好的!”

说到最后一句话,清歌突然站了起来,惊喊一声,面色顿时苍白,我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我连忙问。

“京师、京师

京师出事了…”清歌面色苍白地道,眼神沉痛,连声间都走了样!

“你…”我一时间说不也话来,看着天空中的星星,依然那么明亮,一颗颗闪烁如放在天鹅绒上的钻石。

但是,我相信清歌的话,清歌从来都是镇定从容,运筹帷幄,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京师一定出大事了,而且还是和皇室相关的大事,难道诸位之争引起来什么不堪的后果吗?

“清歌,要不然你赶紧回去吧,太子肯定需要你!”我连忙把他扶到桌子边,给他倒了一杯水。

清歌接过水喝了一口,慢慢地摇头,“不行,我一定要陪你回到澜城。”

“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一来已经快到澜城了,二来我也不是那种柔弱不能自保的人!”我虽然感动,便更不希望他为了我而耽误到正事。

“算了,不要说了,天已经很晚了,我们休息吧!”清歌轻声转移话题,由此让我看出了他的固执,可是巨大的不安开始在我心底翻腾,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吞噬了我。

“清歌~~~~~~~~’”“嘘,隔壁睡着了,千万别吵醒他们!”

那一夜,清歌吻我吻得很用力,似乎是在害怕,回避着什么,那一夜,我知道,清歌一夜没睡,因为躺在清歌怀中的我,也一夜无眠。

刚走进澜城城门,就看见我的秋灵,满面泪光地站在树下等我,云青那表情似喜似怒,竟分外的五味杂陈,他的身边是纪情,这些时间没见,突然发现她多了一份小女儿的羞涩,但其中又夹杂了丝丝属于女人的幽怨。

后面,云梦池和刀影引起了我的注意,他们的脸色同样的沉重,同样的灰败疲惫,我的心一紧,清歌已经纵马奔向他们。

根本无暇顾及秋灵等的欢迎,我和清歌快速来到后堂,清歌展开了刀影递给他的书信。

刚看到第一句,清歌的脸就白了,他迅速读完,闭上了眼睛,信从他的指逢间滑落。

我捡起来,展开。

信是九天写的,信的内容让我震惊万分。

想不到,才短短两个月,京师竟然发生了这么多,这么严重的事情!

向来身体硬朗的太后突然薨逝,皇上认为是有人谋害,跟当年谋害皇后一样!

顿时,皇上的话激起了朝野上下的巨浪,皇上雷厉风行,暗中调查,竟然先后软禁了恭王雷凤雷渊和太子九天!

至此,除了远在外地的清歌、安圣,以及少不更事的小公主外,皇上的三个儿子全部被软禁起来。

我爹上书劝谏皇上收回软禁太子和皇子的成命,以免闹得天下人心惶惶,给外族有可趁之机。

没想到这番劝谏的话惹得皇上雷霆大怒,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我爹爹罢免官职,降为庶民,并且软禁在家,不得出门一步。

九天的信是千辛万苦才送出来的,可是看这封信,想到皇上的这些作为,我的心凉透了,我隐隐猜到了什么,又不知道我猜到的对不对,

但如果连我都能猜到皇上的用意,那和聪明如九天和清歌会猜不到?

难怪清歌看到九天用如此平和语气书写这一切时几乎承受不住,我在相像当九天在写这封信的照人此夜凄凉,心里在想些什么?

“绮罗,我要回去,现在的情势对九天很不利,他一个人孤军奋战会会很辛苦,我应该回去帮他!”很久,似乎是想通了什么,清歌长叹了一口气,柔柔地对我说。

“我知道~~~”我回他一个温暖的笑容,“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再说,”我低下了头,看着手中的信,“我爹也牵涉其中了,二哥也是来接我的吧!身为他的子女,此刻也应该回去为他分忧了!你先回京师,我安排一下这边的事情,马上就走!”

“好,”清歌紧紧地抱着我,声音中竟然有一丝哽咽,“你很坚强,我需要你在我身边,我在京师等你!”

“好的。”我柔柔地答应他,轻轻拍着他的背。

他又抱了一会,然后遽然放开我,大步跨出了房门,仿佛生怕慢了一点就再也舍不得走了!

刀影赶紧跟上他,云梦池看着我站在远处呆呆不动的模样,慢慢叹了一口气,悄悄退了出去!

我看着他风尘仆仆的背影渐渐走远,心,仿佛被狠狠地撕下了血淋淋的一块,锐不可挡的疼痛霎时布满全身,眼泪在刹那迸落,纷纷如雨。

终于明白了他的心情,在我每次离开他的视线的时候……

“小姐~~~~”秋灵怯怯的声音响起来。

我抬起袖子擦擦眼泪,“你来了正好,把这支送芝给玉府冰清送去,另外你赶紧吩咐大家,我要召集他们安排工作。你送了灵芝回来后就收拾收拾,我们马上要回京师了!”

秋灵此时根本不敢问我任何问题,赶紧领命出去了,我仿佛被抽尽了力气,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

好累,真的好累!

我遽然觉得鼻子里温温热热,似乎有什么y体在流淌,奇怪,清歌刚刚离开,难道我流鼻血流上瘾了?我顺手便拿起镜子!

我赫然发现,我那高长城安心挺的鼻梁下方,正在缓慢地往外溢出两道暗红浓稠的血,同时,我的嘴唇上也渐渐泛出一线红色,我这才发觉喉头处修改稿在往外涌出一股腥甜的y体,缓慢,然而来势不可抵挡,根本无法阻止,我微微将唇启开一缝,于是,那一线血痕找到了出口,慢慢变粗,慢慢变饱满,将我苍白的唇染成了妖异的血红色,鲜血,顺着我的嘴角,一滴,一滴,一滴。。。。

终于忍不住,我张口,暗红浓稠得不像人体内的血从我口中涌出,速度不快,量也不多,只有一口,吐出来,发觉喉头已经没有积血了。

奇怪的是,我的身体没有感到任何不适,甚至一丝疼痛都没有,内腑也没有受伤的感觉,也许勉强说有什么的话,大概就是觉得心头似乎空落了一点点吧!

难道是我思念清歌过度?要是,清歌才刚刚离开,我会有这么夸张吗?我望着地上的血,这口原本暗红浓稠的血,在触地后突然变得灿烂鲜艳异常,跟着,就在我还没有反应的时候,这血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消失得让我措手不及!

心底,突然涌起了黑dd的、莫名的恐惧,我,从来不知道害怕怎么写的裴夜凰,竟然浑身发抖,打心底产生了无边无际的恐惧!

周周的空气冷的我直打冷战,我失神地望着鲜血消失的地方,慢慢抱膝坐在地上缩成一团,呆呆地出神!

大朵的乌云正从天边席卷而来,刚才还明媚鲜艳的天空突然间黑如泼墨,地上狂风大作,山庄里的人纷纷慌乱地奔走,脚步声重重地落在了的我心坎了。

天,要下雨了?

第二卷 第一章    奇怪的老人

“少爷,快回去吧,我们经不起在路上耽搁了!”繁华的街道边,熙熙攘攘的人潮中,两个俏生生的湖绿色装扮的女孩哭丧着脸,使劲拉扯着一名高挑潇洒、绝色俊美、气度非凡的少年,咕咕哝哝地在他耳边念叨。

少年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身柔软高贵的白色丝袍,将他的身形更加衬托得飘逸出尘,他那深邃窈长的凤眼中闪烁着一抹笑意和狡黠的光芒,高邀我至田家柔润的鼻梁微微俏皮地皱着,泛着玫粉光泽的唇瓣稍稍勾起,却是一个邪魅而威仪内敛的、与他年龄不相称的成熟微笑。

此刻,他单脚支地,另一脚却狠狠地啃在一个人的背上!

他嘴角扬着优雅而不乏狠意的微笑,但态度却异常从容镇定,环视着周围那群想动手又怕伤着他脚下人的家丁,吐出清沉冷淡的话,“怎么,舌头被猪咬了?不得意了?不嚣张了?”

“你放了。。。。。放了我们家少爷!”一个胆大的,还没被他吓破胆的家丁紧张地叫道。

“这家伙是你们的少爷?我还以为是你们家圈养的一头猪呢!”非常讶异的口气,他挑眉,好看极了。

老人心头一悸,这动作多么像他啊,就因为这个少年身上有着与他极度相似的气息,他甚至还远千里,一路尾随着他,他也惊喜地发现,这个少年的上目的地似乎也是京师,太好了,这段时间,就可以每天偷偷看着这个少年了,这就当作是寻他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的一点可怜的安慰吧!

周围围观的群众哄堂大笑,笑声中带着深深的解气的畅快,显然,这些人平日里了没少受这县令之子的欺负。

“少爷,你把他送给官府就行了,我们快赶路吧,二少爷还在前面等我们呢。”其中一个俏丽的丫环几乎说干了嘴,可她这个任性的主子还是把他穿着白靴的脚放在倒老霉蛋的背上。

另一个娇美的丫环终于忍不住数落这个倒霉蛋,“你说你是不是没长眼,当着我少爷的面调戏民女,我少爷一直心情不好,想找个什么发泄,你不是正好送上门来吗?都是你耽误了我们赶路的时间!有你这么蠢的人吗?你爹是县令你就横行霸道啦?告诉你,这天下是皇上家的,不是你家的,就你这样儿,不揍你对得起谁?”

那少年噗嗤一笑,霎时如同百花怒放,明媚灿烂,顿时让周围人陷入痴呆状,他仅仅这一笑,就把两个美貌丫环给比成了锅灰!

娇美丫环噘起嘴,看了一眼站在少年身后的沉默男人,那男人的双眸一直寂然无波,但就在少年一笑的刹那,却迸现出异样的光彩,见到此情此影,她的虬须虎眉仍大颡在刹那黯淡下去。

“好了,情儿,”少年慢吞吞地开口了,只是笑意盎然,全不同于刚才的冰冷,“你跟一头猪说道理它能听懂吗?你还是省省口水吧!”

“云青,你把这头猪给他老爹还回去,顺便想个法子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可别我们前脚刚走,这头猪后脚又打上人家的门抢人!我们去那边的客栈歇息,你办好了去那阵这和我们会合!”少年懒懒地道,随口吩咐身边的沉默男人。

“是!”男人轻声道。

周围那群原本已经开始担忧少年走后这烂摊子怎么处理,听少年这么一说,顿时大喜过望!

远远地,老人微笑着点点头,富于正义感而不鲁莽,出手狠辣却又动机纯良,这实在是个难得的我辈中人。

他对他的兴趣更浓了!

看到她们一行人往旁边的客栈移步,老人不假思索地跟了上去,就在老人抬脚的刹那,老人分明看见,少年突然回过头来,闪电般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视了他一遍,然后冲他狡黠地一笑,若无其事地进去了!

老人的笑意更深,这个少年啊,真有意思,身上藏了一层又不层秘密,不知道这些秘密都解开了以后的他,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真性情?

走进客栈,少年坐在二楼,老人则在楼下随便挑了一个位子,要了一盘馒头和一样最便宜的小菜。

店小二当然看不起这样的客人,他随随便便地把馒头和小菜往老人的桌子上一放,扭头就走。

老人淡淡地笑了,世事就是这样,以前的他也许会发火,可是现在的他,从来不住心里去。

话说回来,以前的他又何尝知道什么叫节省?现在的他,尽管知道往事不会再发生,知道心中的宝贝已经完全有能力保护自己,他还是舍不得浪费分毫,想一点点地积累,努力为宝贝儿做着能做的每一件事情。

老人慢慢地嚼着干硬的馒头,喝着白水,他觉得这样就很满足了。这时,一阵淡香扑鼻,他的桌边多了一抹湖绿的倩影。

老人抬头,那个俏丽的丫环就站在他手肘边,托着一个托盘,笑容真诚而美丽,“少爷本来想请您同桌就餐,又怕您天生喜欢独处,他贸然邀约反倒是打扰了您的清静,所以让小婢给您送来一壶酒你几样小菜,权当是同桌吃饭,少爷说,您是豪情磊落的性情中人,大概也不会在些虚礼!”

老人抬头看了看,少年微微一笑,竟然身他挤了挤眼,随即端然凝神,天真活泼的性情在一刹那毕现又深深隐藏!

这样的少年的好意,他又怎么会拒绝?

他慢慢地嚼着少年送来的菜,赫然发现都是绵软而味道偏淡,非常适合老年人的胃口消化,他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这个少个跟他何其相似,都是那么不着痕迹地贴心啊!

楼上,少年身边那个言语锋利的丫环突然娇喝,“小二,你这是什么饭菜,是给人吃的吗?”

店小二慌忙跑了过去,这一行人衣着气度都不凡,他哪敢得罪,赶紧猫着腰跑上前去。

“算了,情儿!”那少年低声的话语传进老人的耳中。

“少爷,这种人有什么好同情的,你看他刚才对你老伯的态度,你不是也很生气吗?”那个叫情儿的丫环既生气又不解地道。

“赶紧吃饭,我们要赶路,不能耽搁了!”少年声音虽低,但却透露出不容人质疑的威严。

“那少爷刚刚还有闲情管闲事!”情儿恼怒低道。

“那件事跟这件事能混为一变吗?好了,赶紧吃饭,你表现的好,回京我把那颗泪滴琉璃送给你!”少个的口吻虽然严肃,却并不压迫人,反而以小东西来利诱自己的丫环。

看到情儿脸上乍现笑容,那少年的眼睛也微微眯起来,很真心开怀的样子。

“少爷当心把她宠坏了!”不知道何时,那个去处理善后的沉默男人已经加三类了,他注意到少爷不合乎身分的言行举动,用不赞同的口气道。

情儿气呼呼地瞪着他,他却毫无感觉,少年笑得眼儿弯弯,“不会不会,女孩儿,生来就是让人宠的!”

“。。。。。。。”张了张嘴,那男人似乎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

默默地,老人在心底,代男人说着他想说而没有说的话,“那么你呢?你也是女孩,为什么不好好宠爱自己?”

是的,也许少年天生就是这样潇洒张扬,也许是他连自己都忘了自己是个女人,也许世上几乎没有人能一眼看出他的真正身份,但是老人第一眼看到他时,就知道“他”其实是“她”…是人不折不扣的女儿身!

老人的一生经历过太多太多,他那双几经岁月沧桑洗礼的睿智双眸,已经能够完全穿透世间一切表象,到达最深的本质地带!

所以,这样一个特别至极的她,顿时引起了他的兴趣,有意无意地从澜城一路跟来,但老人怎么也没有想到,最终吸引他并让他再也不忍离开的,竟然是他那一身与心中的宝贝极度相似的气质!

当老人发现这一点时,几乎要老泪纵横了,老人不止一次地想,如果心中的那个宝贝儿没有经历那么多的苦难,他笑起来也一定像眼前的少年不,少女一样灿烂如朝阳吧!

他觉得他老了,越来越想孩子,在江湖上每走一步,眼前晃动的都是孩子的身影,孩子每三天一封信,问他好不好,他反复地看,反复地想,却没有通气去找孩子,他怕让孩子看到自己如今苍老的模样,他希望在孩子心中,能永远保留自己最强壮时候的样子。

“少爷,这个老人真的好奇怪哦,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秋灵在我身边低低地道。

我微微一笑,老人那种透过思念别人的惆怅眼神强烈的让我想忽视都难,那眼中的痛楚,欣慰、怀念、喜悦、迷惘种种交错,在我丝毫也不陌生,曾几何时,我也曾那样去思念一个亲人,也许我比他的眼神更加绝望,因为我思念的人永远也不能回来!

我为老人感到微微酸楚,这个让老人如此想念的人真是很混蛋,难道他(她)不知道老人已经老了吗?已经很难再承受这种思念之痛了吗?

老人的头发已经如雪般白,而且没有光泽,黯淡一如他的表情,老人的手背已经被褐色的老个斑完全占据,除了老年斑,还有那如松皮般的皮肤,和皮肤下凸出来的纠结的青筋;很显然,老人曾经高大,但现在老人的背已经微微有些驼了,这是人老的一个显著标志。老人的一切,与一般的老人已经完全没有二致了。

唯一让我无端生出敬意的就是老人的眼睛,一种沉淀的岁月的睿智使那双苍老的眼分外精神,偶尔还会闪过灿然的一束光,那是对岁月的种种最终的释怀,只有拥有大智慧的人经历过人生的种种后才能达到这样的境界,我也许知道这种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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