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送上门的目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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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张’的法事过后来找村长本就是‘老将头’一早就打好的主意,村里的人究竟有没有在今天的法事里到齐,‘纸人张’和老葛家族的那些旧日恩怨,身为村里见多识广的村长,定然是知晓其中一二的。

所以在小分队确定好了基本的怀疑对象之后,到村长这里来走一遭就是必然的选择。可没想着人家村长的动作更快,居然主动邀请小分队的人到他家里来做客。

见着桌上坐着的那些如狼似虎的队员们,一众的眼睛几乎都是绿幽幽地等着桌上的饭菜,‘老将头’尴尬地冲着村长笑了笑,开口解释道:“这几天忙活下来,都把他们给累坏了,几乎没怎么吃东西。你别见笑啊!”

村长挥挥手,急忙招呼着小分队的成员们赶紧动筷,有什么话等吃饱了再说,而他和‘老将头’则是慢悠悠地呡着小酒,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待小分队的人狼吞虎咽地喂饱了自己之后,‘老将头’才渐渐地把话题往今天的法事上面引,好让那些已经填饱了肚子的队员们给自己做后援。

“对了村长老哥,今天‘纸人张’的法事,梨县村的人是所有人都来齐了的吗?不会有什么遗漏吧?我看着没多少人啊!”

村长摆摆手,点头道:“来齐了,来齐了。遵照你之前的指示,除了常年在外面打工上学未归的那些人可以不来,其余的只要是在村子里的人都必须得来!我是让他们家家户户都必须清空,所有人都要到场的。

其实我们梨县村的人本来就不多,前前后后加起来也不过一百来户,分散得又远,我今天数了一下,已经全部都来了的。我也怕人来不起‘纸人张’会生气,到时候那岂不是送不走他惹来更大的麻烦?”

‘老将头’点点头,开口道:“一百来户人,其实已经算是有很多了。你们梨县村的面积大,所以才会看起来并没有多少人,如果要说换一个小一点儿的地方,一百来户的一个村儿,已经算大村了。”

村长呵呵呵地笑着,身为村长,谁不愿听着点儿自己村子里的好话呢!尤其是这群人还是来自省里的高级团队!

见着村长高兴了,‘老将头’又端起酒杯喊着老哥哥,而后说了好些奉承的话,将村长给灌得云里雾里的,待对方喝得差不多兴起的时候,‘老将头’自己也有些hold不住了。

吃了好几口菜,‘老将头’缓和了一下,才又将话题给引了回来:“老哥啊,我问你一个事情,你可得老实告诉我,这可关系到你们梨县村里所有人的安危啊!”

一听又有问题关系到全村人的安危,村长连忙擦了把脸,紧张地开口道:“啊?什么问题?你说!”

“杨宝贵的老婆,杨大嫂,你知道吧?”

“杨宝贵的老婆?知道啊!怎么?这事儿还关他们家的事?是不是杨宝贵死得蹊跷,也得做做法事啊?”

在村长的观念里,如今但凡是有一星半点儿涉及到危险的字眼儿,都能够用办场法事来解决。再加上‘老将头’等人是从省里来的,是政府派来的正规军,办法事都是不收钱的,所以还不趁着这群人还没有回省里之前,赶紧多办几场法事那就是亏本!

‘老将头’哪里晓得村长的这些花花肠子,只是一本正经地照着自己的目的,摇了摇头,开口道:“我们队里的几个人,呐,就是舒俊他们,早些日子在调查杨宝贵死因的时候曾经去过杨宝贵的家。

那时他们听说了一点儿关于‘纸人张’和老葛之间的旧事情,本来我们也没把这事儿给放在心上,听了也就听了,可是今天我在办法事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些不对。”

‘老将头’这种话只说一半,剩下随心猜的行为跟江湖上的那些术士骗子没两样,而村长闻言之后果然也很上道,眉心一紧,开口道:“‘纸人张’和老葛的旧事?你是说的‘纸人张’年轻时在老葛家学手艺的事情吗?嘶!难不成‘纸人张’心中还嫉恨着以前的事情?”

众人一听这话,纷纷眼神发亮,暗地里直呼有戏,看来村长果真是知晓‘纸人张’和老葛之间当年的恩怨的,只是村长所说的‘纸人张’心中还再嫉恨是个什么意思呢?难不成‘纸人张’和老葛之间的关系并不好,反而是有过过节?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老葛还会因为‘纸人张’的死来为其进行复仇吗?这说不过去呀!或者是,‘纸人张’和老葛私底下的关系其实并不是像外人所说的那般?

‘老将头’听见村长的疑问不敢轻易开口作答,为难地拿起桌上的酒杯,慢悠悠地往嘴里啄了一口,而眼神却是往着舒俊的方向瞟了瞟,不着痕迹地暗示起他的得力助手接话。

舒俊见状之后立马会意,但是却没有直接开口,转而用手轻轻碰了碰旁边的梁依依,示意由对方来接话,反正梁依依对于这种八卦类型的谈话很是在行也很感兴趣不是!

梁依依反应迅速,无缝衔接地开口道:“我之前听杨大嫂说‘纸人张’是从村外来的,原本并不是梨县村的人,是特意到梨县村来学习养甲鱼的这门手艺的,只是后来手艺没学上,‘纸人张’却无端地搬到了离村子中心很远的地方住着,还扎起了纸人。有这些事吗?”

村长皱眉灌了一口酒,点点头回答道:“那都是三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很年轻。‘纸人张’从外地闻讯赶来我们村儿想要学习如何养甲鱼的手艺这件事也是真的,村子里突然间来了一个外村人想要学习我们村的手艺,而且葛家的老爷子居然还收下了那人,这件事情几乎全村人都知道。

原本梨县村里要说起养甲鱼,葛家敢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那时的葛家老爷子也不知道是有什么办法,他家塘里养的甲鱼是条条都听话,每一条甲鱼身上都刻有字,只要葛家老爷子站在塘边呼唤,对应的甲鱼就能乖乖地爬上岸,还当真是神了!据说当年‘纸人张’就是想要到葛家学习这门儿手艺的。”

“但是我听杨大嫂说最后‘纸人张’并没有学会这门儿手艺啊,而且就连葛家自己好像也没能把这门儿手艺给流传下来,到如今都失传了,不是吗?”

梁依依的话就像是戳中了村长的心,之间对方连连摇头感叹:“可不是嘛!你道是这门儿手艺那么容易就能学会么?当年葛家老爷子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外加‘纸人张’这个外姓徒弟,都在学习这门儿手艺,可怎奈就只有葛家的大儿子学了一半想点儿样子,其他的没见着有葛家老太爷的本事。

后来葛家大儿子生了急病死了,葛家的女儿又出嫁到了外村,‘纸人张’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断了学习搬到偏僻的地方住着,一连串的事情发生之后,葛家老太爷也撑不住撒手归天了,这门儿手艺也就至此断了。

诶,你们队伍里的葛家生就是葛家的人啊!他对于这些事情应该是很熟悉的呀!”

村长絮絮叨叨地说着他所知道的往事,突然一下子像是想起来什么,将话题引到了葛家生的身上。

梁依依尴尬地笑了笑,越过舒俊拉着村长的胳膊撒娇道:“嗨!村长叔叔,您又不是不知道葛家生先如今还因为杨宝发的事情呆在县城,梨县村信号不好,我们总不至于打电话给他嚷嚷着问这些往事呢吧?

再说了,就算是葛家生在场,他一个晚辈,所知道的事情还不如您这位长辈呢!听他说,他爸爸年轻的时候很早就到县城发展,所以这边梨县村老家的事情,恐怕也不见得会知道多少。”

村长笑呵呵地摇摇头,故作斥责状开口道:“怎么可能?他堂堂正正的一个葛家人,难道还不清楚自己家里所发生的事情?不可能!

只不过葛家生的爸爸,葛家老三,倒的确是很小的时候就被葛家老爷子送到县城读书,这是真的,当时葛家老三好像也就只有十几来岁吧!哎呀,反正多少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梁依依瞧着村长摇头晃脑的模样,先说葛家生不可能不知道,而后又说葛家生的老爸当真有可能不清楚,这摆明了是在摆自己的身份嘛!

梁依依瘪瘪嘴,本着任务精神继续开口道:“那‘纸人张’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要搬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住啊?而且这么多年以来居然都没咋和村子里的人有来往,太奇怪了!”

村长闻言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晕晕乎乎地咪着酒,所有人几乎都沉默着,聚精会神地等待着村长的答案。仿佛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一样,过了半晌村长才垂下脑袋贴近桌面,神秘地低声开口道:“这件事情啊,还当真没有多少人晓得真相,你们也算是碰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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