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二十五岁系列_分节阅读_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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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起在外面租房子分摊?」

(裕太坐立不安)(不二继续微笑)心想:妈妈好像不了解我说的『在一起』是甚么意思吧?

不着痕迹转移话题的不二提起了还没有见面的父亲,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父亲了解多少的不二其实并非毫无忐忑。不知道父亲的想法就无法反应出家人态度的全貌,尽管聚少离多还是很孺慕的亲子关系确实存在不二的家庭里,如果父亲有一丝一毫的反对,他也打算用耐力跟时间去化解而非视而不见。忽视问题所在是最下策的行为,没有一件事情是不能解决的,问题在于不要太急切地想达成所愿。

不二淑子笑笑说,「你爸爸看到电视新闻的时候真的满惊讶的,他打电话回来语气慌乱得好好笑,居然说是不是因为他太少在家陪伴你们,所以周助才选择了一个看起来大十岁的男人,他实在很对不起你下次休假他一定会好好陪你们。我跟他说了孩子的爸爸啊那是人家周助的同学呢vvv」

不二裕太差点被汤噎住,就连不二本人也觉得相当对不起现在不在身边的恋人……

远方,正在手冢宅中喂锦鲤的现任职业网球新星手冢国光,看了手里空了的饲料罐,突然感觉有点头大。

(下)

手冢记得小时后爷爷教过他养鲤鱼的方法。

鲤鱼是一种敏感而纤细的生物,水质、空气、土质、温度都会影响牠们的活动。然而又是非常坚韧而温和的生物,不会因为争食而出现互相咬囓的失态翻拥,张开的每一口都是为了存活、又不仅仅是为了多抢得一口。以前爷爷总是会绕着鱼池四周一边缓步一边遍洒饲料,说是不要让鱼群习惯只在一个定点取得资源──人也是一样的,如果只认定一个地方会有答案,往往就会错失了其它可能的出路。

后来几次手冢靠着这个人类赋予自我解释的道理度过了几次不为人知的关卡,直到他遇见不二,发现了世界上有个人也一样发自内心了解这个道理,所以毫不在乎让自己破解了他的三重回击,因为不二周助并不是只有那点能耐的人而已。

这一点在往后的相处当中手冢知道得最清楚,无论何时只要遇到挑战或挑衅,对于他的恋人来说那不过是一次又一次激发能量的契机。偶尔他惊叹于那种精神上的宏大与不执,同时对于自己竟然能得到那个人心中独一无二的位置感到不可思议,而不二会笑着说,关于这一点,他跟自己的想法是一样的;但正因为如此,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感到快乐,对于自己能得到心目中的唯一人的感情,只能说那是无法祈求、一旦得到就是要一辈子握在手心的幸运。

爷爷难得地没有在早餐的时候出现在餐桌上,父亲苦笑地说「爸爸八成还在房间闹别扭吧」而母亲呵呵地说「没关系我等下叫国光送早餐进去」,实在不明白何以双亲毫不紧张的手冢皱着双眉想他不过是出国半年回到日本这个世界就变了……

个性悠哉的父亲一边用利落的手法分开竹筴鱼的肉骨之后说,「公司的同事们都在说我甚么时候可以恢复通勤上班呢,好像是没有人可以阻止工作狂上司这几天没听到我说笑话的躁郁……啊对了对了!隔壁真田家的爷爷说爸爸这几天都不过去下棋害他闷死了还说拜托我们家爷爷不要整天对着鱼池一个人下对棋好不好年纪大了看起来真的很阴暗欸……」

实在很想说「爸您这样算是不孝的发言吧」的手冢把嘴里的饭咀嚼一阵还是把话一起吞下去了。从昨天晚上回来就意外地发现除了温和地劝自己回家的母亲之外、彷佛他只是是外出晚归一般打招呼说『你回来啦』的父亲、以及充满相当奇妙宁静气氛的家里。没有一个人问他关于新闻的事情,当然也许母亲事先已经跟家里的两位男性家长恳谈过了也不一定,然而意外地没有压力的第一天还是让手冢相当感激。

这是自己长大的地方、以及远游的归处,不二也同意他应该回来一趟。他们都不是忘本的人,也无法坐视家人因为自己的事情受牵累。

「爷爷偶尔会忘了自己在下单人对棋,常常走了白子之后会喊『国光该你了』呢。」

母亲突如其来的发言让手冢端碗的右手顿了一下,几滴汤汁在极力稳住之后还是落在餐桌上,沉声道歉之后,手冢彩菜制止他起身的动作、很快拿过一张抹布拭干说:「妈不是故意要说这些话怪你,但是你也出去得太久了,其实爷爷是很想念你的。」

手冢感觉那种喉咙梗得非常紧的感觉又回来了──半年──对于不愿意出国而且还受到警局聘雇防身术教练工作无法随时休假的爷爷而言,不能见到过去朝夕相处的孙子的日子真的是有点长了。即使可以透过电视转播看到比赛实况,也无法跟活生生的他说话;投入了比赛完全忘记了那些在背后关心他的人、为甚么会一直拖到发生了事情才肯回家?

手冢明白了家人真正担心的、并非自己对这件事情有任何合理的解释,而是脱离不了自己解决问题的坏毛病的习性……

「爸、妈,真的…非常对不起…」

笑着摸摸长大之后颀长得自己都要抬高视线看的儿子低下来的头,手冢国晴示意儿子看看妻子已经在托盘上准备好的三菜一汤说:「你端去给爷爷吧。」

手冢先在和室的纸门边敲敲木框,然后静候祖父的应允才能入门。

踩在因为年代以及材质显得相当沉稳的木制走廊上,透过加装的透明玻璃门可以看到自家庭院里为了造景特别挖空注水的池塘,周边泛满青苔的景观岩石堆垒成小小的假山,在石缝之间生长出羽状叶片的蕨类看起来总是很湿润的视觉感显得满目苍翠。

他想起中学时代几次不二到自己家来的经验,他生命中重要的记忆彷佛总是跟那个水池有所连结。

不二会在两个人为了期中考温书的休息时间跟他一起到庭院来走走,蹲踞在池边的青花岩磨石阪上看水里成群光华灿烂的锦鲤优雅地摆动着色彩鲜明肌理透析的云鳍,不二从手冢手心分来一些饲料碎散地喂给这群娇贵的食客。手冢看着恋人微笑的侧脸上显得特别柔软的唇角、轻盈的睫毛、光洁的鼻尖,凑过去轻轻吻了他弧度优美的下唇。

『手冢?』不二有点讶异一向拘礼的恋人会毫不避讳在自家里吻他,即使在手冢家人各自出门休闲的星期日早晨。

『我突然很想你。』

于是他明白了,恋人正渴望与他拉近距离。而不二一向毫不吝惜给恋人需要的、最多的爱、最亲密的肤触。他并没有不允许他的帝王软弱,但是只有在他身边才可以,这样他才不会太忌妒、太担心。

『手冢,来吧。』恋人张开手臂、那个小小的怀抱是手冢永不愿意与别人分享的世界。他靠近,用自己的手臂围起来更大的圆、把纤细的恋人圈进怀中,他的、跟他的小小世界与无限未来。

从国中到现在,他们一起面对网球场上的竞争、一起完成梦想。他无法想象如果没有不二深藏不露的支持跟随、绝不放松的切磋砥砺,没有那个在大石的辅佐、队友的奋斗之外总是给他安心感的微笑,他们迈向胜利的到就不会那么充实无憾、他也就无法在胜利的锦旗下抱着完成理想目标的信心对不二开口说『让我们永远在一起。』

他们并不需要世界上所有人的肯定,但是亲人的支持无疑是超乎衡量的意义。

「爷爷,请您开门。」手冢并不强势但坚定地要求。

母亲说从早上祖父就没有出到房门外过,这几天也一直很沉默;父亲则说从来都比儿子孙子还要活力充沛的祖父突然这样实在让家人有点不知所措,那天看到电视新闻的时候祖父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很仔细地盯着屏幕看自己牵在身边的人影说『看起来不像个女孩子啊』然后叹气。

『不二当然不是个女孩子,这点我非常清楚──从五年前就非常清楚。』

『……是吗?』父亲感慨似地望着他坚定的眼神、点点头说:『这样啊,你从以前就是个很清楚自己要甚么的孩子,我们都来不及给你意见你就决定好了人生的下一个阶段要怎么走,打算进入青学就读而报考入学甄试的时候如此、决定打网球然后又转入职业界的时候也是如此,你要体谅我们没有甚么机会体验到为孩子烦恼的寂寞啊。』

『我不希望让你们烦恼。』

『但是,对爷爷来说,就像是孩子有话不告诉他一样的令人难过啊,国光。你记得国三的时候你发烧的那次吗?爷爷那天推掉了所有的工作跟棋局、和妈妈轮流进来看护你,爸爸小时候也从来没看过爷爷那么紧张谁呢。』

『让我们了解你,跟『给家人添麻烦』是两回事,希望你不要弄错了。』母亲难得严肃的教训让手冢无话可说。

传来两次水音笛敲响池岩声音的时间过去了,手冢不放心地再度叩门,还是没有回应,担心祖父是不是身体不适的手冢道声失礼了就直接拉开纸门,却听到祖父严厉的声音。

「我不记得曾经教过你可以未经长辈允许就擅自打扰。」

「但如果长辈身体有恙,晚辈就不应该拘泥于礼,而应以关怀为先。」沉着自若地应对之后把负载着热腾腾菜肴的托盘放在室内的榻榻米木桌上。

「您早上也没有进食,这对身体不好。」手冢简洁地说完之后把餐盘上的碗筷摆到适当的位置,「您不总是告诉我早餐是作为日本男儿精力来源必备的要素吗?」

……(默)威严攻势无效。早知道孙子不是简单人物的手冢爷爷无法继续板着脸,转而取出一直收纳在橱柜里的京绸和服放在手冢面前。

「我年纪大了,也想要完成你奶奶的遗愿才有脸去见她啊。」

「……我会转告不二,他非常聪明,我想他一定想得出权宜之计可以完成奶奶的愿望。我会跟奶奶报告,请求奶奶的同意。」

……(再默)悲情策略还是无效。孙子果然不负他所愿成长为一个毫不松懈、难以打败的男人了。然而选择了一个同样性别的人作为伴侣──手冢国一这几天早上焚香跟神龛里慈悲微笑的仙逝老伴沟通了很多次还是无法理解两个男人之间是怎么发生这回事的──但是、掷筊的时候那一正一反的答复不论如何就算只有自己看到也无法昧着良心说不是。

「……几年了?」

祖父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软化,发挥在球场上敏锐捕捉对手意识松懈的瞬间发动攻击的帝王虽然不会对家人采取相同的策略,但是语气改变往往代表出现了微妙的转机(by录口供经验丰富的祖父)。没想到父亲说的闹别扭居然是真的……手冢感觉到了从青学毕业之后很久没长出来的黑线。

「满五年了。」恭敬地回复之后先把味噌汤递过去。

五年……手冢国一感觉手有点抖──那不是国光还中学的时候吗!茫然地想着从小品学兼优、长相跟气质都相当优良的孙子那么早就走上了跟普通人大相径庭的道路不知道该不该说优秀的人总是会做出超乎想象的抉择啊──

孙子对于自己认定的事情就会非常坚持地贯彻到底,如果遇到阻碍就会全力排除,手冢国一这几天不只一次想过要告诉他这绝对不是一条能被大众接受的道路,但是『对这孩子来说是不是被大众接受很重要吗』的问题也闪现在脑海好几次,然后恍然发现自己也被外界传递的大量讯息以及他人的眼光左右了意志。

其实真正害怕的东西,是从内心的自己反射出来的,是自己认定了外界会怎么想、别人会怎么说,甚至因此取消了跟邻居棋友的订约──因为不相信。

自己认定的价值跟他人认定的价值究竟孰先孰后,如果自我核心不够清晰就不知道真正的价值份量了。并不是『只要自己认定是对的,就不需要在乎别人怎么想』这种过于天真、忽视外在环境实际存在困难的想法,而是尽量不要让他者掌握了自己、失去自我保卫重要存在的能力。

每个人都是一出生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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