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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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底.裤脱下来,便见她白皙的两条腿内侧,被磨破了一层皮,隐隐约约,还渗出了几分血丝。

包子一瞧,眉头便皱紧了。

“夫人,您怎么不同奴婢说。”

都磨成这般了。

她连忙拿着金疮药,给赵芯儿上药。

一碰着她,赵芯儿便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嘶”了一声,腿也哆嗦了一下。

她咬着唇,摇头道:“我无事。”

现在不是她娇气的时候,夫君还在西北等着她。

先前,都是夫君保护她,帮她,如今,她也想帮一帮夫君。

包子未再说别的,只一声不吭的,给赵芯儿上着药。

赵芯儿还抿着唇朝着她笑了笑,“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明早一起来,许便要好上大半了。”

包子闷闷的“嗯”了一声,又给赵芯儿捏了捏胳膊跟腰,二人方才入睡。

翌日天还未亮,赵芯儿便早早的醒了。

腿上已经结了痂,没有先前那般疼了。又上了一次药,赵芯儿换上劫匪的衣物,便吩咐包子去喊张坚来。

张坚很快便进来了,他看着她比起昨日,明天有些憔悴的脸,道:“王妃,赵立诚一行人还未出发,您可再休息些时辰。”

赵芯儿摇头:“不必了。”她又问:“众将士休息的如何了?”

张坚回答:“都已经换好了衣服,在外头候着了。”

赵芯儿点点头:“吩咐下去,将帐篷都收了,准备准备,埋伏在此处各个角落。”

张坚一抱拳:“是。”

如今,天有些凉了,一出帐篷,赵芯儿便被冻得打了个哆嗦。

其实方才醒来之时,她脑袋还有些迷糊,如今被冷风一吹,便瞬间清醒了。

她与包子站在树下,看着西北的方向,问她:“包子,你去过西北吗?”

包子摇了摇头:“回夫人的话,包子打小就在澧县,托夫人的福,后来去过京城和苏州。”

赵芯儿笑了笑:“那你比我去的地方还要少。你说,西北是不是真的很冷,比我们这边儿的冬天,还要冷吗?”

包子道:“可能是吧,我听人说,西北那边儿,水一泼出来,就能冻成冰,一下雪,便是连着几天几天的下,雪能有人膝盖那么深呢。”包子还没去过那么冷得地儿,不过她皮糙肉厚的,倒是没什么。

她有些担心,不知道夫人到了那边,耐不耐得住。

不过幸好,出来之前,春暖特意给夫人收拾了一些御寒的衣物,叫她带上了。

许过些日子,便用得上了。

赵芯儿听完了以后,便沉默了。

她怔怔的看着远方,那夫君那边,一定很冷。

没有军饷,他们过得应当很辛苦吧。

等了约莫一个多时辰,终于有线人来报,说是赵立诚领着一支军队已经朝这边走过来了,很快便要到了。

赵芯儿打起了精神,叫张坚等人准备起来。

到时候,赵芯儿是不准备露面的,张坚也不好露面,怕被人认出来。

她准备让包子率领着众人,将军饷劫走。

张坚问:“届时,赵立诚如何?”

赵芯儿捏紧了拳头,半晌后才道:“赵立诚其人,奸诈非常,没少搜刮民脂民膏,留下也是个祸害,不必留其性命。”

张坚抱拳:“属下遵命。”

赵芯儿又吩咐了包子一番,便同张坚走到了隐秘之处。

没多久,赵立诚便领着大军浩浩荡荡的来了。

大抵是才过了一个驿站,赵立诚还没来得及动手脚,所以这会儿军饷并未少。

赵芯儿紧张的手心都有些出汗,她看向张坚,绷着脸点了点头。

张坚吹响口哨。

包子领着乔装打扮过的锦衣卫众人,马上变窜了出来,将赵立诚一行人围在了中间。

赵立诚脸色瞬间就变了,“大胆匪徒,你可知本官是何人,还不速速离去,不然,小心你们的脑袋!”

包子粗着嗓子,冷笑一声:“管你是谁,你的东西爷爷看上了,赶紧领着人滚,你爷爷我饶你一命。”

赵立诚奉命送军饷,若是军饷半路上被劫匪给劫了去,他如何跟身上交差,便是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他自然是不敢走的。

包子一声令下,锦衣卫众人便冲了上去,没多久,便杀红了满地的鲜血。

赵立诚则是被包子一刀砍下了头。

看着这副血腥的画面,赵芯儿紧紧的捏着拳头,指甲几乎都要陷进肉里,脸色也微微有些泛白。

包子道手中的刀往地上重重一插,冷声道:“不想死的,赶紧给爷滚。”

这也是赵芯儿吩咐的,除了赵立诚以外,其他护送军饷的将士,能不杀便不杀。

最后,那些护送军饷的将士见不敌,落荒而逃。

赵芯儿深深的吸了一口。

旁边张坚见她的脸色微微有些泛白,忍不住道:“公子,您可还好?”

赵芯儿摇了摇头:“我无事,此地不宜久留,吩咐众将士,立马离开此处。”她想了想,又道:“不能顺着原路走,从北边绕过去,找个地方将衣服换掉,乔装成商人。等到了隔壁县,我们便走水路。”

张坚:“是,公子。”

走水路的话,要比陆路稍微远一些。

但若是按照原路走,定会叫陆卓察觉出什么,若是他派了兵马来追,许会有危险。

水路虽慢些,但稍稍安全几分。

带着军饷,快马加鞭走了一天一.夜,中途,赵芯儿只睡了两个时辰,用了些干粮,抽空上了金疮药,等到了船上之时,赵芯儿唇色都微微有些发白了。

水路要走上五六天,这样一来,赵芯儿好歹也能歇歇脚。

上了船,进了屋子后,包子便又给赵芯儿上了次药。

赵芯儿的腿上先前上了次药,过了一个晚上,已经好了许多,如今又骑了一天一.夜的马,伤口不仅又开了,甚至磨的更厉害了些。

乍一看,有些血肉模糊的,包子上药之时,便没忍住,红了眼圈儿。

赵芯儿也疼的厉害,但是瞧见包子哭,便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她还笑着安慰包子,“这伤口便是看着厉害,其实不怎么疼的,上了药很快便好了。不过连着骑马,我的骑术倒是好了许多,那马儿瞧着,也比先前听话了许多呢。现在我骑马,都不用你在旁看着了。”

包子擦了擦眼泪:“您还笑,若是公子瞧见您这副模样儿,不知道有多心疼。”

赵芯儿安慰她道:“好啦,我这不是没事儿嘛,很快伤口便能好了,就是先前没骑过马,所以不习惯,日后便好了。”

……

军饷被劫,赵立诚被杀之事,没多久,便传回了京城。

陆卓知道此事后,大发雷霆。

问过那些逃回去的将士经过后,陆卓便将人统统都处死了。

一时之间,金銮殿外满地鲜血。

陈尚书跪在地上求陆卓开恩,陆卓大怒,不仅不听,最后连他一块儿吃了挂落,被贬了两级,从先前的陈尚书,变成了陈大人。

除了陈尚书为众将士求情外,陆卓还有些怪他出的馊主意,如果不发军饷,军饷便不会被劫走。

得知消息的当天,陆卓便差了一批军队,过去剿匪,将军饷抢回来。可谁知,那支军队到了地方,劫匪便已经人去楼空了,找遍了附近各处,也没找到那伙劫匪的踪迹。

要是寻常的劫匪,定不敢明目张胆的同朝廷作对,还劫了军饷。

陆卓怀疑,是武安侯与摄政王府的人搞的鬼,但是武安侯今日还上了早朝,府中也不曾少人,再说摄政王府,听说王妃也在府中呢,就是听说生了病,许久不曾出府了。

陆卓有些怀疑赵芯儿,但又不能真的冲进摄政王府,将赵芯儿扯出来。

不过,陆卓很快便打消了这个疑虑,那娇滴滴的小美人应当是没这个本事的,应当是担忧袁子琰那个莽夫,真的卧病在床了。

陆卓左思右想,想不通到底是谁劫了军饷。

但可以肯定的是,劫军饷的那伙人,定不是普通的劫匪,多半是劫了军饷,给西北送去的,兴许,是袁子琰叫人来做的。

“竟敢劫杀朝廷命官,简直胆大包天,必须彻查!”陆卓在御书房中,重重的拍着桌子,怒道。

陆卓心头怒极,袁子琰竟胆敢做出劫军饷之事,他还有什么是不敢的!是不是等他对朕这个皇上不满意了,还要举兵造反!

袁子琰,绝对不能留。

他必须死在这次的对抗匈奴之战中。

另外,陆卓又派了一队人马,顺着京城去西北的路去找,只要找到军饷的痕迹,便将那伙人杀无赦,将军饷夺回来。

-

五日后,赵芯儿等人便上了陆地,骑马前行。

怕引人耳目,赵芯儿这一路上走的都十分的隐蔽,一行人走得,几乎都是小路。

这样一来,路程便会要远一些。

所以,赵芯儿路上不敢耽搁,生怕晚了一步。

想要早些到达,赶路便要比正常大陆脚程更快一些。

赵芯儿腿上的伤口,在船上养了五天之后,便养的差不多了,伤口好了后,腿上似乎长了些茧子,再骑马之时,也没那般难受了。

就在快到西北之时,陆卓派来的那队兵马终于找到了她们。

陆卓这次是下了血本,足足派了一万的兵马前来捉拿她们,锦衣卫便是再神通广大,对上一万精兵,也无济于事。

张坚咬了咬牙,点了几百个兵带着军饷护送赵芯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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