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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恣道:少主是否还记得,怨僧会那和尚说,雷峰塔之事,已暗传天下,

天地大震,乱魔动世,眼下天下道门纷集临安……?

是的,我点头道:这不是虎使放出的假消息,引怨僧会入彀的吗?

宋恣道:真武教镇安天下,以他们的立场,显然不欲此事张扬;既然事机

已泄,虎使便虚而实之,实而虚之,故布迷障,可笑我们竟然信了,这次我刚得

知,宗阳宫与全真教在苏北鬼堡罢战,便是因接获此信,各自赶回临安,可证此

事不假。

那虎使貌似粗莽,心计深密却为四使之首,往後跟真武教打交道,最须提

防的便是此人,否则给他卖了都不知道。京东人语道:我看,这是虎使将计

就计之策,假消息要让人相信,何其之难,怨僧会定会多方求证,不如索性放出

已走漏的真消息,果然将怨僧会引蛇出d了!

若是如此,我被逗起好奇心,疑道:如那和尚所言,真武教此时折损

实力,对付怨僧会,岂非让人不解?

据我猜测,宋恣道:怨僧会得一算,却又失了一算,他们本以为罗侍

卫之事已过多年,真武教都未著急追剿,故此行险赌上临安之行。罗侍卫手握教

中秘辛,以他的能耐,或许翻不出大浪,落在一人手里,却足以掀动真武教,他

们不知前阵子玄武使逃出关,罗侍卫之事遂变得极为紧要,真武教为此不惜费尽

心机,全力出击,便理所当然了。

京东人语道:三郎此言有理。否则,那玄武弟子也不会突然出现,救罗侍

卫脱身。

我也觉得他们推测极有道理,想不到一件事里会藏有这麽多弯弯道道,宋恣

与京东人语经事极多,一时看不清,事後稍加推敲,也就明白了;而我若不经点

拨,只怕此刻尚在迷糊之中,可见察事历练,也是学无止境。我怔了一会,见霍

锦儿忽闪著幽亮的明眸,正静静地望著我,不禁面上一红,沉吟道:怨僧会惨

灭,此事足以为诫,咱们诸事後知後觉,实乃大患……

宋恣拍掌大喜道:少主明见!这才是关键,适才我与亢总管一路行来,议

得最多、担忧最甚的便是咱们东府废闲多年,耳目如闭,就此复起入局,无论是

跻身商圈还是与临安各势力打交道,均有不测之险!

耳目不张,行路皆难,何论他事?我甚是赞同,道:此事既然如此紧

要,两位有何高见,可使东府尽快重开耳目?

首先,须动用人手,用人则须财力。京东人语皱眉道:可惜,咱们不

像真武教受官家供养,财大气粗,撒出去的探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有何风

吹草动,均能尽览无遗。

宋恣却不同意,道:说到人手嘛,咱们东府倒是百行各业,三教九流,遍

布临安,又怎会缺人?只须善加利用,必可少花钱,多办事。

我喜道:三郎说得不错!何况,钱多钱少,事在人为,亢总管,你先提出

个数目来。

东府用钱处极多……咳,可得仔细般算盘算,提到钱,京东人语不自觉

露出一脸吝啬相:那麽……由谁挑任此事?

我略一寻思,微笑道:霍姨心细,又通役物探敌,非霍姨莫属了!说完,

我心中大为得意,这几日霍锦儿尽是躲著我,她一旦负责此事,从今往後,不免

要天天向我呈报消息,看她却往哪躲?

霍锦儿显然有所意会,面色微红,嗔道:少主!我……我不行的……

宋恣道:十妹且勿推却,的确是你最合适!

京东人语也笑道:上回我们劳动霍姑娘大驾,原是有先见之明的,哈哈!

此事转眼成定局,霍锦儿推也推不掉了。

其後几人商议,均觉雷峰塔之事甚是蹊跷,为何一经传出,竟能牵动天下道

门纷集临安?非但全真教与宗阳宫闻信弃战,连剑圣裴元度也不远万里而来?

天地大震,乱魔动世究竟是何所指,难道说一个地震,竟能引变全局?

侧身临安局中,对这等大事自然不能不闻不问,关於此事,并未交予霍锦儿,

而是请宋恣专程跑一趟宗阳宫,探知根由。

第七一章◆指j夫人

少主,小白刚缩回原形大小,今晨不知何故窜动不安,我……我去照料!

宋恣抬脚刚走,京东人语也请辞要去东府一趟,我见时机大好,正想留霍锦

儿问个究竟,怎地我从陆府归来,才没隔几天,就似乎变心了?霍锦儿忙借

词脱身。

稍候片刻,我……

这时,小荃奉霍氏之命,前来邀驾:大公子,夫人请你去一趟!

还真是姊妹连心啊,偏赶这麽巧,姐姐却来救了妹妹一驾!我只得放过局促

不安的霍锦儿,随小荃一道赶去前院。

小荃,夫人究竟唤我何事?

我心下扑扑乱跳,与霍氏有过鱼水之欢後,这母子关系再非单纯了,她忽然

午後邀我,很是让人想入非非啊。

我也不知道哦……

小荃低头前行,神色颇是怏怏。

这也难怪,龚护院事发,意外受此牵累、遭受无妄之灾的却是眼前这丫头。

小荃姐妹俩自幼家贫,卖身为婢,虽然始终都是奴婢之身,但往昔在贾府,尚有

母舅龚护院可略作照应,而今其舅自己也成了戴罪奴才,仅有的一点依靠,也化

为乌有了,还须尽量躲避他人难听的议论旁涉於她;加上前阵子其妹妹小茵无故

而亡,小荃的处境可谓极为可怜。

小荃,我知道……嗯,若有人欺负你,就告诉我,我替你做主!

奴婢不敢。

小荃微声应道,纤白的颈後微微红了。

小茵是我房中丫鬟,唉,我未能照应得她周全,真是心中有愧!格外看顾

你一点,也是理所当然嘛!

奴婢多谢公子……

小荃猛然停步回望,眼圈泛红,泪珠盈眶,当真是楚楚动人。

嘘,莫哭!真有人欺负你?

不是,奴婢想到妹妹死得毫没来由,忍不住伤心,谢谢……大公子关心!

我心下黯然,小茵之死,究竟是怨僧会下手,还是霍氏联同齐管家灭口,尚

未分明。想起霍氏曾狠心对我这贾大公子不惜夺命相害,其後却诸多暧昧笼

格,如今更有秘情纠缠,到底霍氏心意如何?态度为何转变恁快?

思及於此,我脑中浮现霍氏那粉面含春、笑亦蕴威的姿容,她所行种种,闪

烁不明,让人真是又爱又恨,档中不由冲裤暴起,似乎愤气下走,化为壮怒之形,

恨不能即刻将霍氏按於身下,r得她遍体开花,r出她口中真情来!

啊,你……

我下t的惊人变化,被小荃察觉,羞得她脸面通红,掩口急走。

见人伤心,而起邪欲,这叫什麽人嘛!我苦於辩解不得,只有尴尬地远随於

後。

到了霍氏居处,只见房中站立数名婆子、仆从,正听询议事。

娘,你唤我?

筠儿,稍坐片刻,我这头很快就完。

情形与我所想全然不同,我微觉失望,环顾屋内,见可坐之处只有霍氏身旁,

便慢慢挨到那处,移步坐下,观其议事。

小荃,你捧些瓜果来,让筠儿解解口淡!

霍氏一面听著下人呈报,一面使唤小荃,脸上神色如常,彷佛与我浑然无

事。

因近日走动人多,座榻前的几案被撒走,小荃临时搬来一个布裹软凳,以置

果盘。将果盘放落时,她的视线恰好对著我的裤裆处,当下不由一怔,视线停了

那麽一霎,脸色一红,急忙转身躲避。

被她这若惊含羞的眼色一撩,我的y根登时不自在起来,噫!人同此心,情

同此理,受人垂顾的东西就是不一般,总是那麽不安分啊。

小荃未受命不便离厅,亭亭玉立地侍立於厅侧,竭力不向我这边张望,但只

须她头面一动,便感觉那是在朝我不文处望来般。一时间,我的裆处与她的眼儿

彷佛结上了冤家对头似的,她粉面微晕、身姿僵凝,我胯下藏龙、局促不安,满

堂议事者众,内中两人间却僭涛暗涌,气氛凝结到极点。

这小妮子!改日本公子让你瞧个全形,看你还羞是不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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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飛鳥殿下    時間: 2010…03…11 21:39

我暗下嘀咕,佯装大大咧咧,一边检起身前瓜果嗑著,一边百无聊赖,四下

游望。

忽然,我抬动的肘弯撞了霍氏腰畔一下,忙侧首望去,只见霍氏察若不觉,

只顾抬眸前望。

细一打量,她今日非同一般,许是忙於府务,弃了繁衣盛装,一身简素伶俐。

在我身旁,她身姿微微倾提,颔首听事,那一身的玲珑轻俏,便从双肩闲始,紧

背细腰,翘臀饱满,体态撩人。

一刹那,我宛若置身於棋娘身畔,香泽微闻之馀,佯装苦思棋步,暗下却时

时走神,偷赏伊人的体态,那段日子真教人无限怀念。

似曾相识的身姿体态,棋娘含蓄约制,让人意想无穷,霍氏则春风撩怀,教

人心痒难禁。

若是棋娘,那便只能乾巴巴地瞧著眼馋,霍氏嘛,既有污裙纵送之欢,解一

解手痒有何不可?!

我心下一个激灵,暗暗留意,自己身前有高高的软凳遮挡,凳旁置有两盆大

叶花木,将仆从与主人隔开间距,对座榻这边也有所掩映。从迎面望来,即便站

著,也是看不见我胸部以下的。再说,榻面甚宽,霍氏身後离榻背上有大片空处,

我在後边寻摸闲玩,也不足为奇啊。如此想著,便猴了贼胆,我一只手便贴著榻

面,移到了霍氏身後……

龚余氏!霍氏忽然将身一振,臀肌绷缩,提声唤道。

我唬了一跳,忙将手从她滑突突的香臀上移开。

却见一个姿容颇俏的仆妇脸色一白,颤声应道:是,夫人有何吩咐?

霍氏颊面微晕,藉著环视仆从,侧瞄了我一眼,微微咬牙,意似沉吟,道:

你初来乍到,我也不知你究竟擅长什麽……

启禀夫人,龚余氏工於女红,尤擅刺绣,前阵子,老奴还想荐她入府教丫

鬟们女红呢!说话的人正是贾似道r娘林婆婆。

啊!霍氏失口一声叫出,掩口的纤手落下,好似惊诧:那太好了……

时值凉秋,正可领著众丫鬟备办冬衣。语毕,狠瞪了我一眼:筠儿,你房中

的丫鬟也不可恃宠而骄,偷闲躲懒,届时一道唤来!

是!

我自然知道那一瞪眼的本意所在,我的半截手掌被她沉落的丰臀坐实,掌上

玉瓜,又饱又绵,让人煞是销魂,当众干鬼事,我心间如火燎原,大烧大燃起来,

道:娘怎麽说,便怎麽做,孩儿还敢不依麽?

你最胡闹,己霍氏斥了一声:不要又藉著下棋呀、捉虫呀,替你房中丫

鬟推托。口中吐言,依然是只有我能听懂那胡闹两字。

嘿嘿,你也有今日,落到了我手上!我疯痴痴地暗念著,她越是机敏善遮掩,

我越想戏闹於她,一时间,五指活动,在底下更加胡作非为起来,忽然,我

灵觉察到小荃气息不稳,身子微微发颤,腿也在抖,那丫头莫是看见了?

满厅之中,也只有她立身的角度能望到这边更多些,不知为何,我对她没有

丝毫顾忌,相反,一个更大胆的念头升起。

小荃呀小荃,你好生看著,权当我替你妹妹报仇吧……我心下作念,对

霍氏我很有几分无奈,即便查知小茵确是死於霍氏y谋,我也不能、当然也不会

将霍氏怎样,这也算聊以报复吧,所谓世事无奈又无常,人间正道在y掌……

抽出手来,真劲运处,霍氏腰後衣裳被我无声撕开,露出一片白生生的玉肌,

我的魔爪由隙口钻入,魂不溜丢地向下探去,腰凹一过,两瓣又柔又绵的玉臀起

如峰峦,抓一手,似欲流汁流蜜,沟壑间微微陷落处,开绽得几欲绷裂,肌肤摸

起来又紧又滑,油光润泽。

这时,霍氏的臀肌摆动,极力躲闪我的指头勾探声气发颤:罢了……我身

觉不适,你们……且都告退罢!

夫人万安!

夫人,我尚有一事,片言即可。

我的指头向下勾滑,在她玉臀叠压榻面的一线,忽然探到紧突密簇的後庭菊,

那处r儿又嫩又热,吸人指面,火已烧到喉头,我乾咽了一口气,一根指头无法

无天就隙揉入。

快说!

霍氏几乎支撑不住,身腰抖抖地,身姿微抬,气息已见促乱。她身子一轻,

我感觉她好似挣扎著活在指端,又好似我的指头将她整个人顶起了。霍氏身无落

处,以巾掩手,向旁一扶,藉机地在腿旁狠掐了一把,我则报复地向内挺进,首

个指节全然陷没,於菊d中轻拖慢拽。

林婆婆道:齐管家已失踪离府多日,他的屋子是否让人清扫一下,以备他

用?

嗯……暂且不必……退下罢!

霍氏有气无力,只能略抬玉臂,稍作挥摆,那臂还是抖的。

夫人脸色很难看,要不要紧?

罗嗦!

遭霍氏情急喝斥,众仆忙都慌退。

小荃……呃!你……你去老爷处问问,晚间回这边用膳呢,还是……依旧

与道士食素?

霍氏忍到此际,已是花容失色,说话磕磕绊绊,小荃听了吩咐,如释重负,

脸上却不敢显露什麽,低应了一声,转身快步去了。

厅内一空,霍氏倏然转身,揪住我胸衣,粉面似笑似怒:小恶魔,好大的

胆子!你老子都没碰过的地方,你……你也敢胡来?

没了旁人,我倒气焰大落,缩了手,讪笑耍赖道:好些日没见娘了,孩儿

念想得紧!既是娘一直留著的,那便舍给孩儿罢!

呸!亏你还说……霍氏脸色一红,闪了一眼大开的窗扇、厅门,低声

喝:我不叫你,你便不来看我,是不是?

这避人耳目的声气让我心间一荡,浑身又热了起来,滑了手在她臀上满候游

移:娘不能怪孩儿,娘这边总是很忙,就是今日,也还有这麽多人……忽然,

指尖触到一处汤湿湿毛茸茸的所在,微微一怔,更觉筋骨提拽,气息急促道;

娘既已恩赐甘露……便给孩儿尝尝……

放开你的脏手!霍氏大羞,吐著气,丰臀扭甩,柔臂撑推,道:叫你

来,可不是让你乱来!坐好了,有话……跟你说……

那好,我抽出湿腻的手,将她按身於榻,似笑非笑:咱们娘俩边叙

边说……

你……挣动纷乱间,霍氏身已沦落,仰面盯著我俯而下的俊容,亦不

无情动,微微咬牙,手在下方一掏,捉住了我怒起的y根,晕布双颊,眼波流荡

:你老实给我说,去过三娘那里了没?

长幼有序,孩儿自然先来看娘!说著,我火急火燎,掀裙翻开,扯下她

小衣。她胯间奇葩,惊唇羞张,惑人眼目,我举著她两腿略略分开,秘唇更是盛

放如迎,我心一紧,就势掏出摇头颠脑的y具,急不可耐地朝那扎去!

霍氏神气迷乱,急道:小冤家,莫要在这里!

偏在这里!

厅内门户大开,但我的灵觉铺展甚远,只须有人靠近,必可先行察觉,丝毫

不担心有人会撞见。

霍氏却毫不知情,瞻颤心惊,凤目大睁:老天!你要害死娘吗?

我一声不答,挺著怒枪,落在瓣唇繁密的花苞处,如刃切腐般捅入热融融的

紧鲜牝户!

霍氏身涌如浪,声抖抖地哀吟一声,颊面宛如流下一道红光,王颈染晕,声

息却被她咬唇止住,凤目如怨如嗔。

娘怎地不叫了?

我正欲大起鞭挞,尚未抽动,便觉有人自长廊快速走来,一升嚎一声,极不

心甘地将湿淋淋的枪身提出,忙乱收拾。

霍氏不知就里,抬目怨望,兀自在那吁吁而喘,忽然一霎也明白过来,也慌

乱起身整衣,急掠头鬓。

夫人,老爷来了!

小荃从窗口行过,好像在厅外绊了一下,尚未入厅。

霍氏急向内房走去,刚到房口,贾似道从厅外走进,霍氏折身回迎,笑道:

老爷怎地回来了?

筠儿也在?所幸门户窗扇大开,贾似道环看一眼,丝毫不疑:方才听

林姑姑说,夫人身子不适,到底如何?

还不是这阵子忙的,霍氏不紧不慢地走近:歇息一会就好了,林婆婆

也真是,一点小事,就传嘴传舌的。

你不要怪她,她也是关心你。贾似道走近座榻,转身望见霍氏身背扬起

的碎衣,道:咦,你衣裳怎地划破了?

啊!霍氏脸色一红:午後园中被树枝扯了一下,以为没事,原来竟破

了。

筠儿,你也瞧见了是不是?也不肯提醒娘一声!

孩儿不好意思说。

霍氏狠狠白了我一眼。

贾似道呵呵一笑,撩袍落座:筠儿,你来得巧,宫内赐来佳酿,咱们爷儿

俩个一起尝尝。说著,命小荃道:传话下去,整备酒食。

老爷今儿不吃素了?霍氏笑道:你们父子聊会儿,我先去更衣。

爹爹,老太太身子可有转安?我裆中犹有黏湿,此时与贾似道并坐,心

觉极为怪异。

暂且不能见风,其他一切尚好。贾似道略略皱眉叹道。

一时,酒食在西厅备好,三人移步就食。

三人坐定,贾似道就席一望,忽道:啊,忘了叫笙儿、芸儿一起来,也算

小团聚。

别提笙儿,霍氏怨道:日日缠著我,叫帮忙弄几只上品蟋蟀,说是再

过十天,要去迎战本年最後一次促织大赛。我这头哪忙得开?这不将筠儿唤来,

东府那边什麽人都有,找起来也容易!

说著撩眉撩眼的,向我望了一望。

我微微一笑:我会吩咐他们尽力找一找。

对了,霍氏忽然想起,向贾似道说道:你那里从任上带回不少,给笙

儿两只,不就是了?也不必惊动大伙为些许小事乱忙,说出去给人笑话!

促织之道岂是小事?怡情养性之雅,也不怕人笑话。贾似道肃然道:

不过,我求得的那些尽是齐鲁异种,备著下月月圆之夜,皇上来府中同玩共赏的,

岂能给笙儿拿去玩?

霍氏疑道:到了下月,促织还能存活?

这是我新获的本事,天下没几人能做到,如今宫中养虫之法也是传自我这

里。

说到这个,贾似道颇见得意:从今往後,秋季过了,尚能玩虫赏斗的,普

天下就皇上与我二人了,哈哈!

皇上来府?唉,又得大忙了!霍氏神色说不清是喜是忧,还是喜忧兼具。

夫人,我正担心此事,你身子不适,乃因事忙劳心,身衣划破,只怕也是

行步匆忙,脚不沾地之故,须得尽快找个帮手。贾似道执杯沉吟道:没找著

合适人选前,何不放手让林姑姑帮你?她一向管领著众丫鬃,经事极多,面面俱

到。

又是你的林姑姑!霍氏神气有些异样,不悦道:妇道人家,有我足够

了,你不怕将她宠上天了?

你不用便算了,当著孩儿说这些作甚?贾似道显然有些情虚:好在龚

余氏入府,也能帮你些忙。

霍氏垂头低声道:都是一路货色!

罢了!贾似道愀然不乐:我也不管了,你自个拿主意。说罢,朝我

道:筠儿,你已成人,我同样不便管你,但既为人父,有些话也不能不说,我

上回给你一个理,凡事依理而行,有理走天下,违理不可长。今儿呢,我再

说一个礼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尊师敬道,均须切记,国有国礼,家有家

礼,万事妥谐,否则伦乱纲常……

霍氏白了贾似道一眼,打断道:筠儿没读书麽?老生常谈,何须细讲?喝

酒罢!莫待放凉了!

我心上乱跳,若非前些日与解道枢冲撞,贾似道斥我无礼,我定要以为

贾似道别有所指了。

当下三人话头不尽投机,转为品酒闲谈,桌底下,我与霍氏偶尔抵足传意,

偷来红杏别有香,家和酒欢喜盈堂,大享天伦欢聚之乐。

我不胜酒力,先行告退,一出厅外,夜风吹面,皓月当空。从被霍氏撩起的、

几欲将我焚烧的火热情欲中脱身出来,站在廊外,忽然格外想念其妹霍锦儿若即

若离、有如皎月般的幽情——那月色就像锦儿明眸的波光,明静照人。

你去其他房罢,我这阵子身子不适。

嗯,你累啦,好好歇一歇,三娘那里我去过了,她却是常病。唉,

二娘盼你许久了,你何不去坐坐?

这些天,娘病没大好,我心焦得很,还是夜里读些书,更能入睡。

对了,你在江州任上新娶的小九李氏,几时到府?

呃,慧娘得待调任的旨意到了,收拾任上的东西再回,应能赶得及下月的

圆月之赏。

嘿嘿,贾似道与霍氏不知我灵觉过人,私话被我听了个一清二楚。知道贾似

道不会相扰我的两位美娘,我心里舒服了多了,沿著园中缓步走去,明月随我一

路。

回到自己院中,声息比平日冷清许多,忽然想起,宋恣去了宗阳宫,京东人

语回东府,而胡九,更早便回府养伤了,今夜此院中,除了几名丫鬟,便只有此

刻我心中最惦念的锦儿,她肯不肯出屋陪我赏月呢?

第七二章◆藉酒问情

心有牵系之下,我不觉投目朝霍锦儿居处望去,那儿门户掩闭,毫无响动,

只见烛光映窗,且洒照窗外一地昏黄,不知窗内人此时在做些什麽?

正痴想间,只听哒!的一声,在静夜中,听起来十分清晰,正是合上门

闩的声响。

这一声虽极轻微,却将我震得心里微微锥疼了起来——与自己期盼的恰好相

反,霍锦儿听到我入院的步声,悄然将门自内扣上了。

愣怔中,我不觉有些身冷心凉,渐渐的,又自惭形秽起来。

她是否以系魂之法发觉了我与霍氏的胡缠?我心下闪过此念,随即推翻天门

山战後,威胁一除,我与她魂系双身的联结便切断了,适才,我也未感应到她的

探测。

那麽,还是在躲著我麽?怕我登门滋扰?

微醺的酒意将我多日郁郁有愤之气,彻底提扬发散,我胸口一热,酒气上涌,

陡然大步流星,向她居处走去,行至一半,却见窗上人影一动,倏地,竟连屋内

的灯烛也熄灭了!

好呀,且看你怎麽躲!若在平日,我或许便会情怯而退,酒意驱使下,我却

是愈挫愈强,当即迳奔房口,举手拍门。

啪!啪!啪!

屋内没有动静,我又固执地继续敲著。

谁?

半晌,霍锦儿才略为慌乱地应了一声。

明知故问麽?我也不答,只将门拍得震天响。

……我睡下了,有事明日再说。

听得出,锦儿既羞又慌,声音压得很低,像是生恐院内人听见。

我却不管,使劲打门,其实,我早将朝院中的声息施法禁闭了,才无所顾忌,

不怕惊扰他人。霍锦儿却不知就里,忍得片刻,无奈之下,终於唆啦一声将

门闩拉开了。

你喝酒了?

我推门入屋,锦儿已背转身,朝屋内迟步行回,她头也没回,声音略带委屈。

唔!我跟在她身後,故意使呼吸浊重,呵出阵阵酒气,以遮脸面,道:

是喝了不少,今宵月色不错……想来看看你。

喝了酒……便早些回去歇息。

霍锦儿手落桌案,身背微颤,柔意似劝,情若忍藏。

我不答,吁著酒气,游目四望;屋内虽未点灯,但毫不昏暗,月色从大开的

後窗披洒入屋,清辉光亮一片。她迎窗而立的背影,被月光剪出一身起伏有致的

曲线,腰细臀丰,柔婉中略见丰熟,风致独呈,楚楚动人。

我心中涌起将她揽入怀中的强烈渴望,心念方动,霍锦儿却仿若有察似的,

身形忽移,拾起桌上的火石,欲点亮烛火,擦了两下火石,尚未点著,却停下道

:少主,我这便要歇下了,你……你还是回去罢!

我……

这时,只听噗!的一响,两人均是一惊,随声望去,却是笼中的小白醒

来了,在内扑扑窜动。两人投目怔望,均未收回目光,而我已改了口气,仗著酒

意,迳自道:你这些日,为何总躲著我?

早知你会有此一问。霍锦儿手一颤,火石落於桌上,腴柔的纤掌滑过桌

面,默默转身,移步窗前,半晌,方幽幽道:锦儿心中好难,前日还曾收拾衣

物,想要索性一走了之……

那你为何不走?我的视线随她移动,只见月色将玉人照得凄影如伤,让

人心头作酸,我心中一软,随即咬牙恨声道:你是舍不得东府众友,还是舍不

下我?你若走了,我便好宣告众人,上天入地也要把我心中人找到!

也许,正是对她不告而别之举的无奈和恐惧,才让我这般硬声粗气,以压心

底的惊慌。

不要!霍锦儿娇躯一震,回首哀望,眼中已是泪波盈盈:少主,你…

…你是人中龙凤,正值少年,举府上下,谁不对你……世间好女,任君采撷,何

必垂青风华已逝、黄花凋瘦的锦儿?

你瘦麽,你可一点也不瘦!

霍锦儿顿足道:你醉了!我不跟醉酒的人说话!说著,别转娇躯,好似

赌气。

她说我醉,我索性佯醉,打了一个一隔,身摇摇地走至她床榻坐下。身一落,

顿觉四下素净整洁,屋内陈设虽简,却无处不见巧思,榻内递来阵阵清芬的幽香,

纱帐上偶有小件饰物悬坠,别有女儿情致,这暂时居停之所,竟被她巧手弄得色

色宜人。推物及人,想其主人的兰蕙之质、玲珑心性,思慕佳人之心,愈发难以

自抑。我思绪浮游,一时气涌冲动,一时踟蹰自怜,斟酌半晌,方道:锦儿,

你也听到那些仆妇闲语?没错,她们人人都喜慕我,而唯独你,却要弃我如草芥!

我故意拿话她。

锦儿并非……

霍锦儿接了半声,转眺窗外,鬓发飘动:少主俊采飞扬,身拥荣华,而有

出尘之清,不入凡流,锦儿虽愚顽任性,亦非草木,岂能……不动心?只是名分

有隔,年岁悬殊,这些日来,锦儿再三思量,均觉前路渺茫,无以自处……

说著,垂颈低声道:旁的不说,便只教三哥他们知道了,锦儿……就见不

了人,无颜存身了!

也难为她掉文遮面,肯掏出这番肺腑之言,想来这阵日子她也是蕴思已久,

心苦难申。

她口中虽道自己愚顽任性,我却能意会到,实际上这四字应该换为秉

性孤傲才对。莫看她平日沉静温婉,其实她性子暗藏的一面,却是相当傲气,

眼高於人,凡事均不肯屈就,否则以她的容色与才情怎会延误青春至此?她多年

瞒著东府诸人,钜额耗费均从霍氏娘家取用,我後来才知道,她并非白白从霍府

支用银钱;霍氏最出色的许多奇珍异品,若缺了她苦心施为的灵异法术,与别出

心裁的巧思妙构,其价值只怕不到现价三成,仅此一项抵她所费数倍有馀。而她

耻於以力换财之名,宁愿被霍氏家人误会,也从不加以申辩,可见她是多麽

要强。

这般傲气要面子的人,偏偏遇上名分有隔、年岁悬殊的我,要她面对这

段悖於人常的孽恋,自然是加倍为难。

思及於此,我心下怜意大起,道:锦儿,你说的这些我全都知道,陡然公

之於众,当然令人惊诧侧目,若是瞒住一些时囗……日久天长的,慢慢露出些苗

头,相信众人也就见怪不怪了!

羞死人了,怎麽可以?

我心意激荡,不觉起身挨近,抚她後肩,柔声道:男女私慕,乃两人秘事,

与旁人何涉?世间情缘生发,向来也没有一定之规,若真是都循规蹈矩,你早属

意年岁相彷、名分合宜之人了,是不是?

这番话,我也是想了许久,今日才一吐为快。实际上,一如她自承,她向来

任性,也是不甘凡俗的人,我很希望此语能激起她的傲性与勇气。

霍锦儿咬牙不语,月光半照其面,能望见她眉心拧起柔中蕴刚的两道弯蹙。

如此好月色,玉人又端然在近,偏有许多阻隔禁囿,我胸臆之中灼闷难言,

恨不能一把揽倒她,恣意欢怜。但也许,我是太在意她了,近在咫尺,我竟不敢

鲁莽地将她搂於怀中,心意难舒之下,只将置於她香肩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你……你不明白的。霍锦儿蚝首低垂,默受我抚肩递意,我心下正蓄积

了几分欣喜,她却侧肩微避,瞥了我一眼,长睫覆垂:东府也还罢了,若给我

大哥知道了,更不知闹成怎样,只怕要对东府大大不利!

你大哥……对东府不利?

是的,锦儿自幼任性,浪迹江湖,不爱受人管束,但始终是钱塘霍家的人

;霍氏乃吴越旧族,极重家声,这种事,他们绝然不许!大哥身位权重,最惜颜

面,盛怒之下,若率霍氏势力与东府为抗,实非……实非锦儿所愿见!

这……这全是你自忧自扰!我看,你孤身未嫁你大哥才会著急。唔,其妹

不择人则已,一下手就得个少年如意郎,只怕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呸,你胡说八道!霍锦儿被逗得绷不住脸,忍不住声恨气笑,摆头不理。

我见玉人颜开散云霾,虽仅忽忽一现,却也心身为之一轻,不由愈发神出鬼

没,贴著她耳边道:好,你说了这麽多,就算有理,也均非今日方有的事,上

回在天门山你为何只字不提?嗯?

要死了!霍锦儿顿足羞道:人家那是一时迷糊……

这麽说,那日她也是情难自抑了?望著她幽微婉转、亦羞亦愁的姿容,我心

间忽然一片敞亮,真相并不在那些绕来绕去的话头中,而在她为情自苦的样子,

在那眉头,在那娇婉的身姿,真相遍布这月下诉情的小屋!我真是傻!既然她并

非对我无情,道书上不是说了,此心之外,皆为虚幻麽?说来说去,东府也

好,霍家也罢,那些重重顾虑不过是外扰,真正困住她的,说到底还是一个脸

嫩而已!我怎能见她陷於为难,不作进取?如此一想,我心中打定了主意,再

不为他情迷惑……

啊!少主,君子不欺暗室!你……你……

我不是君子!你也非暗室!

我喘吁吁地道,入屋以来,我一直行为端好,这下忽然发难,霍锦儿猝

不及防,娇软丰腻的身子被我一把抱入怀中。

嗯!

她近日为事奔忙,回屋解去外边披风後,便是一身紧衣打扮,通体皆为傲幽

幽的深黛色,体态玲珑,英姿清爽。这几日来,我早已瞧得上火了,数日久忍,

思渴已极,此刻玉人充盈於怀,登时激起我阵阵销魂之叹。

唔……你……你不可以发酒疯的……唔唔……快放开我!

霍锦儿娇躯震颤,嘴里喷著湿漉洒的喘息,那紧身衣下颤动的身骨儿,被我

蕴著一团火的热怀揽纳,便糖饴遇热似的软化了,却兀自不甘心地极力扭身,掰

著我环扣在她纤腰的手,往下朝外推揉,但我的双臂,却像生了根似的,任她如

何挣扎,毫不放松。

怀中那曼妙轻盈的身段,让我有种错觉,彷佛那是可任意揉捏的泥团儿,只

要我再加使力,她的一身r儿便会朝四周漫去,她的腰骨便会被我折断。

我掌底扣著的纤腰,软腻脂弹地微微隆起,有著无法形容的女性丰饶,我下

体紧贴著的翘臀,则更要命——她下裳著的是罗裤儿,薄薄的丝料将她肌肤的温

热与r感全透了出来,甚至那两瓣玉瓜的隆起与开隙的形状,也凸露无遗。

唔……你欺负人……

几番挣扎未脱,霍锦儿身子软得只剩下吁喘的力气,整个人也从此乖了下来,

缴了械,娇啼作怨,微垂其面,似有无尽的委屈。

看来我押宝是押对了,她此时这般情态,哪还像个奇术层出不穷、让人头痛

的侠女?全然一个惹人疼惜的娇娇女子嘛!

锦儿,我不欺负别人,只欺负你,还要欺负一辈子,你今生都休想逃了…

我心底透彻,愈发信心十足,一边贴著她耳鬓痴迷呓语,一边手中践言,浑

身上下欺负她,欺负她软腻的腰,欺负她滑圆的臀,沿著她身子的丘陵缓缓

移动著。

上回在天门山,因她有伤在身,我始终有所保留,不敢过於撩逗她的情欲,

今日大为不同,许多上次不敢涉及的地方,也大逞手欲,下及臀胯,上至丰胸,

所行之处,摸到哪儿,她哪儿便起了一阵颤栗。我能感受到臂弯中的她,身子极

为敏感,远不如她的心志坚贞,当下更是乘胜追击,高山越岭,深谷滑陷,

只搅得霍锦儿呻哀不绝,身抖不止。

一番探摸下,非但她气喘难挨,也惹起我满身火窜,胯下尘根暴举,直抵她

扭动的娇臀,这又激起她新的一轮猛力挣扎。

啊,莫……莫……莫动!

我的尘根承受不了她下t连番挤压摩擦的快感,陡然一线酸酥如飙,咻咻欲

喷,我急忙缩弓身子,惊慌地颤叫。

也许是我脸上神情奇怪,语气又与平日大为异样,她被唬住了,停了下来。

她毕竟是熟龄大姑了,虽不似已婚妇人的情欲反应,但也非毫无所知的毛丫

头,对我的状况,她似乎出於本能地有所意会;然而猝临蒙昧未明的事,却又让

她发了懵,不知如何应对,她丰腻的大腿微微颤抖,忍耐著我的尘根在其上脉动,

她竟那样等著,愣睁著明亮的羞眸,一动也不敢一动。

她那样子,真是有趣之极,半是惊羞,半是无奈,彷佛屏息忍受著未知的猛

兽从身前路过。

过了狂喷的泄意,我吁了口气,霍锦儿万分羞恼地道:少主,你若是

只图一时之快,我……我……

望著她语无伦次的狼狈与羞怨,身心略略松下来的我,忽然有种智珠在握的

感觉。也许见了她在男女之道上的生涩,我心中陡然有了极大的优势,我嘴角噙

笑,毫不理会她的怨责,一手托起她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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