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部分(1 / 1)

加入书签

功能 和 功能!手运功,当能截下凤尾鹰来。

大师兄、二师兄同声喝道:“不可!”师姐白了我一眼,意思像是说我最爱

惹是生非。

大师兄缓缓道:“全真近年来势力大盛,千万莫要轻惹他们,拦截信使,这

可是道门大忌!”

我看师兄们很紧张的样子,心想:“全真教真的那么可怕么?”大师兄圆目

长须,兀自不放心地盯着我看。

二师兄笑道:“小师弟从未出过山门,道门里派系关系复杂,他一点也不知

道,也怪他不得。”

大师兄缓容道:“以后可要小心了。”

我觉得甚是无趣,站起身叠碗收筷,道:“师嫂,我帮你收拾碗筷吧。”自

然是别有用意。

三师嫂笑道:“放下!你会么?别越帮越乱。”

师姐道:“小师弟今天开了天眼,心情高兴!”

我不答,笑嘻嘻地将碗筷往膳房里端,心道:“何止是开了天眼,还开了个

r眼呢!”

师兄和师姐散了,三师嫂把剩余的菜碟端进来,置入盆中,我鬼头鬼脑悄悄

挨过去,三师嫂低头洗碗,忽然脚后跟轻抬,踢了我一下:“刚才吃饭的时候—

—你干什么了?”我看到她耳后微微红润起来。

我轻笑一声:“看了一截白白、美丽的腿儿。”

三师嫂轻咬下唇:“胆子越来越大了,不怕师兄发现么?”手中洗刷个不停。

我笑:“谁叫师嫂生得这般好看。”

三师嫂脸晕晕的不说话。我在后头看着她纤弱动人的后背,抬手轻轻碰了一

下她微翘的臀部。

三师嫂蚊声道:“好罗嗦!”声音娇昵动人,有种偷东西避人耳目的感觉。

我下边尘根一下硬了,但在这儿歪缠,却死也不敢。於是轻声道:“好姐姐,

你站开些,让我看看你的腿儿。”

三师嫂娇靥似烧,骂了声:“呸!”两颊晕红如涂脂。

我在后面心痒难搔,一会儿,却见她两腿移动,稍稍开了一隙。忙运功看去,

她的两只白腿儿扶摇直上,如两座对峙夹立的圆柱r壁,越往上越窄,有如一线

天,尚未看清顶处颜色,她的腿儿忽又夹藏了起来。

我大急:“好姐姐,求你了!”

三师嫂却只顾洗碗收碟,再也不肯泄露半点春光了。我无奈,只得道:“好

姐姐,我先去了,晚上等你来。”

三师嫂低声道:“不!可不行了。”

我又歪缠了一会,盯着她的脸儿,直到她微微点了头,才兴奋地回屋候着。

在房中细细回味今日与三师嫂偷吃禁果时的诸般情状,忽记起师尊曾提到,

男女双修,乃是道门南宗的一项密术,若能善加修炼,功力提升极快,今日与三

师嫂云雨后,五体圆融之状,不知是否便是男女双修后的应有迹象?可惜以前没

得到师尊的仔细指点,只隐约记得什么要保持“灵台清明”啦等等,一鳞半爪的,

日后有机会一定要向师尊讨教,求得此术。

只是我尚未婚配,却以什么理由向师尊提出为好?

左思右想中,不知不觉天色已暗。我用遁地术打开了一条通道,将三师嫂接

引了过来。

在我房中现出身,先将屋子周遭施法禁闭,以免外人听见察觉屋内的声响音

息。

这才转过身来,看见三师嫂背着我站着,对着灯,拍打衣上尘土,听见她轻

声道:“脏死啦,全是土!”

我轻笑一声:“好姐姐,我来帮你吧。”双掌伸出,沿她身子一周,衣上尘

土尽收掌心。

三师嫂接下来不知干些什么是好,静静坐在床侧,看着油灯,侧对着我,脸

儿微红,不说话。

我坐在她身后,将她身子掰转过来,她低眉含羞,还是不敢看我。我心头大

乐,师嫂此时再不是平日把我当小弟弟看待的那个师嫂了,倒像是我的新婚娘子,

腼腆之态,不可言传。

一瞬间我感觉自己长大了许多似的,只想百般戏弄调教眼前这个羞涩女子。

伸手触了触她的下巴,她微笑着转过头去,我脑袋随着跟过去,捉到了她的

唇,两人双唇轻触,渐渐激动起来,搂在了一块,我将她放倒在床上,伸手去解

她衣裳。

三师嫂躺在那儿,酥胸起伏,任我将她身子翻转拨撩,脱去了外边衣裙,露

出大红肚兜,绸布小衣。她的身子显露出一种奇怪的协调,既小巧玲珑、纤弱含

娇,又丰隆肥腻、饱满诱人。

我目似喷火,急急将身上衣裳脱去,爬到床上,我的大腿与她的大腿肌肤一

碰,难以形容的动人触感让两人都叫唤出声。

我控制着自己,小心翼翼地避免与她身子接触,隔着微小的距离,保持着灵

台清醒,体味着那种近距离的惊心动魄的诱惑力。

先将手在她颤动的r尖点了一下,又缩回来,在她大腿上滑了一下,又离开

了。这时我更像一个好奇的孩子,玩弄着姐姐的身体。又像新摘了个诱人果实,

放在眼前,却不马上吃掉,品味着果实即将入口的香甜。

她仰面喘着,不时眼儿瞥我一眼,身上的热气如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人

扑上身去,我的鼻息轻碰,在她耳后轻叫了一声:“好姐姐!”

她“嘤咛”一声,身子转过来,我紧紧搂住,就像突然火山爆发一般,开始

异常狂乱,手一扬,她的肚兜飞出去,手一拽,她的小衣褪下来。这时什么“灵

台清醒”都顾不上了,只想把亲亲的三师嫂娇娇的身子揉碎,捏烂了。尘根暴怒,

在她身上软r戳顶,似要平白戳出个d来,忽一下,尘根落在她的小手中,涨跳

不已。

我的全身要害被她拿住了,喘着粗气,撑在她上方,定定看着她,她的纤手

微微一套弄,我浑身一抖,身子落下,脸鼻在她颤耸的胸r,晕头晕脑,就张了

嘴含弄起来,她的小手同时在下边轻动。

从胸r往下,我一路亲吻下来,到她腹部,我的身子高高弓起,她的手放开

了我的尘根。

我退开一步,终於到了她黑密的毛丛,那儿湿润潮热,不胜丰隆肥软。

我手指扯起她的ym,连着毛上皮肤尖起,又落回去,三师嫂的腰儿随着一

挺,嘤嘤作声,接着往下,是一处乾净娇软的嫩r,丰r簇拥着,分开来,r色

与其他肌肤稍有不同,嫩而含白,汁y粘连。天!这就是女子的y部么?师姐是

否也是这样?

我好奇地翻弄着,只想看得仔细一些,深深记入脑中,也顾不得三师嫂腿儿

夹闭,腰身乱扭。好奇心起,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不料三师嫂反应激烈,腰身猛

的弓起,腿儿一阵扑腾。

我见她如此忍受不了我的吸舔,更是舌头翻飞,撩舔搅拌,三师嫂惊叫连连,

全身如一只小虫,身子弓缩,腿儿抽搐。下边越舔越湿,顺着腿间流下。听见三

师嫂娇唤:“啊──不要啊───小师弟─────不要啊!”我的尘根在下边

抖抖的,瘙痒难忍,只想找个地方挨靠摩擦。

我坐起身,尘根运气两周,捧在手中沉甸甸的,推开她嫩白的大腿,对准娇

嫩处使劲一耸,听得“噗哧”一声,汁y飞溅,尘根进去一半,尚有j身在外,

三师嫂惨叫一声,手推在我腹部:“不要啊───太大了───!”

由於我主要修行的是道门的“变化”,而三师兄主要修行的是“力量”,三

师兄不能和我一般,将尘根变化,所以三师嫂以前没容纳过变化后异常粗大的尘

根,难怪她承受不了。

我稍稍收气,变小了些,三师嫂手一松,我“兹”的一声将尘根挤进,开始

一下一下,重重猛击,水声“啧啧”,连着鼓捣了几百下,三师嫂娇声呻唤,两

手在腰旁乱抓,渐渐的身子越来越软,像和了水的泥,瘫着一团。

忽然,三师嫂体内似有一股气流,混着水儿流出,顺着尘根流入我的体内,

我吓一跳,赶紧停身不动,那股气流却不稍歇,从我尘根向后,沿着脊背溢上天

顶,又迅速游遍周身,暖融融的十分受用。我心想,难道这便是男女双修?

可是我并未修行过,不知道法门诀窍呀?

当下也顾不了许多,加快抽动,小弟却丝毫没有泄意。我拖了出来,喘息稍

歇。三师嫂身子不安地翻转,对我露了一个雪白股儿。我看得色心忽起,就从她

背后c了进去,感觉又紧又慰贴,挺腰耸弄许久,三师嫂忽然将腿儿紧紧夹闭,

“嗯”的一声闷叫,身子痉挛抽动,x内又一股水儿流出,我终於控不住,一泄

如注,一股气流从体内流出,源源不绝,进入三师嫂体内,又流了回来,周身走

了一遍,眼目盈水,清凉畅快,魂飞天外,神游天地之间。

' 本贴载至第二章'

' 本貼最後由 esuila 於 2010…12…07 22:25 編輯 '

……………………………………………………………………………………………………………………………………………………………………………………………………………………

作者: radioaction    時間: 2009…09…12 20:52

三、师门惨变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尘根一点一点的收缩,似要滑出x口。

睁开双眼,忽见三师嫂全身晶莹如玉,一种淡淡的光晕一亮,又敛藏了起来。

听师尊说,她们密宗门修行深厚者,身如白玉,通体透明,身周光晕笼罩,望之

如仙,此即是她们的得丹迹象,看来一点也不假。

一番云雨过后,不仅我的功力提升,三师嫂也颇多受益,世上竟有如此快活

的练功法门,岂不妙哉?我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双修学到手,唉,只是不知师尊

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三师嫂身子动了一下,我的尘根掉出x口,软软的拖在她大腿上。她侧头看

我一眼,云雨过后,晕脸桃腮,说不出的娇柔动人,我的唇在她后背一印,往上

凑到她耳旁:“好姐姐,快活死我了。”

她眼眸凝注,若有所思,忽自个儿一笑,轻轻踢动脚尖,一股娇羞满足之意,

溢於言表。

我心中喜乐无限,手指在她身上划来划去,才一会儿,底下尘根悄然而兴,

在她腿上弹身而起。她回看我一眼,似惊似羞,我按耐不住,将她身子拨转过来,

叠压上去,尘根重新c入,缓缓轻动,直至再次一泄如注,又温存了许久,方送

她回去。

这一觉睡到天亮,声息禁闭的法力渐渐消失,听到屋外鸟声啾啾,弹身而起,

脸润肌张,精气充沛,直欲空翻几个筋斗以泄体内元气。我洗漱完毕,试着施展

陆地腾飞术,身子从地面冉冉升起,越过小镜湖水,往树林飘去,轻衣飞扬,晨

风拂面,说不出的惬意。

我落在一株高树,往下望去,小镜湖倒映树影,看上去清澈暗绿,如一泓清

酒,湖边几处木屋,随意散布,由一些弯弯曲曲的小道相连。清晨雾气缭绕,露

水清凉,杳无人影,偶有鸟儿飞过湖面,一点黑影划一道优美的弧线,没入林中。

这就是青阳山,我从小生长的地方,一刹那,我忽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感动,站在

树颠,久久无语。

师尊说,我是个农家孩子,一次他偶然路过,把我带走。他没说是否问过我

的亲生父母,也没说我是哪里人,只说修道之人,尘世亲缘知道得越少越好。这

么些年,我也很少想到自己的身世来历,一直把师尊和师兄当作自己的亲人,在

山林间无拘无束,一年年长大。

从三岁起,我开始练习呼吸吐纳和道家柔功,七岁的时候我身上的每寸肌肤

都可自由收缩,一颗珠子滚在我身上,从脚趾到脑门,我静静躺着,靠肌肤的伸

缩让珠子游遍周身,神龙门把它叫做“滚珠功。”十岁的时候我可将身子叠压,

手脚肩身缩在一块,有时像一块r饼,有时像一团r球。

师尊说,人的潜力是无穷无尽的,通过精、气、神的修炼,修得内丹,便可

分身散形,变化无穷,无生无死,遨游天地之间。可惜的是他也只能传我一些五

行、隐身、搬运等小术,要窥大道,只有靠我个人的修炼和际遇了。当今天下道

门派系繁多,争斗得厉害,恐怕要清静修炼是不大可能了。说得这里,师尊少有

地叹了口气,怔怔无语。

第一次,我知道师尊也会有烦恼,虽然不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师尊那次说

完话之后,传了我一种“离魂附体术”,说是万一遇有祸变,r身被毁,元神也

可脱壳而逃,存一线生机,借体重生。

想到这里,我忽有一丝不祥的预感,极目天际,心中呼唤:“师尊!你在哪

里?!”一股沉寂冰冷的感觉侵体而寒,我顺着树颠掠去,心中止不住的悲怆之

意,酸楚难忍,难道师尊出事了吗?

在林中见到师姐,师姐脸朝西方,泪流满面,我心中一震,缓缓落下身子,

惊问:“师姐?!”

师姐容色惨然:“师尊出事了!”

我心中一凉,师姐的预感竟与我相同!两人回到住处,远远望见大师兄、二

师兄、三师嫂坐在一块,心中抱着万一的希望,一步步的走近,看到他们脸上悲

伤凝重的神色,我知道希望彻底破灭了,悲嘶一声:“师尊!!!”眼前黑晕晕

的险些撑不住。

大师兄道:“师尊已然不幸,此地定将有变,大家速速收拾东西,以备万一!”

环看了大家一眼,见几人兀自呆呆不动,喝道:“速去!”

我昏头昏脑,回到屋里,将随身物品收拾完毕,见桌角一颗珠子,晶体发黄,

正是师尊给我练习“滚珠功”的神龙珠,虽然已经用不上了,却忍不住伸手取过,

黯然泪下。

几人重新聚到一块,大师兄立於桌旁,指着桌上一个包袱,道:“这是师尊

临行前交给我的师门秘笈,师尊说若有变故,分交诸弟子保存,以免全遭丧失,

他日重聚,再光大我神龙门!。”

说完,取出里头经书皮卷,念一声秘笈名称,就交给一人。我心下黯然,也

没听清交给我的是什么皮卷,随手贴身藏好了。

小镜湖水波依旧,却有股潇潇寒意。我们师兄弟几人分卷完毕,临湖默对片

刻,正欲起行。

忽见青阳山高处远远掠来几道身影,大师兄道:“是三师弟──────陆

师伯他们!”

三师兄几人落下身子,无不气喘吁吁,狼狈不堪。三师嫂惊叫一声:“杜郎!

你──────。”抢身上前扶住,三师兄肩左及腰,被人划开一道剑伤,深及

数寸,只差一点便开膛破肚。

三师兄脸如金纸,哽声道:“师尊已──────。”

大师兄黯然点头:“大家都知道了,三师弟请先休息。”

陆师伯衣裳破碎淩乱,如被火烧坏,肩头露出一大块焦皮烂r,面色凝重:

“只怕来不及休息,全真妖道及其大道教、清微派走狗便将追来,你们与我即刻

同往天姥山避难!”

他身后站着无音师姐和无双师妹,虽也是衣发散乱,脸色灰败,看上去伤还

轻些。二师兄只顾关心地盯看无音师姐,却不便上前抚慰。

大师兄道:“是!谨听师伯吩咐。”

陆师伯道:“二师侄郑雍、五师侄李丹护送无音、无双先行,四师侄陈瑶、

三师侄杜铿和卞妩儿夫妇居中,大师侄刘元衡与我断后,这就去罢!”

话音未了,忽听得一道声音传来:“y道士想溜走?门都没有!”声音尖细

之极,刺人耳膜。随即棚前空地蓦地破开,六七个道士现出地面,高矮不齐,容

貌古怪。其中一个年青女道士看上去不到二十,容色清丽,冷冷地向我看来。

陆师伯面色大变,喝道:“摆五行阵!妩儿、无音、无双随我身后!”

我们同声应道:“是!”

师姐在东、三师兄在南、大师兄在西、二师兄在北、我居中,五行阵迅速布

开,陆师伯几人在三师兄身旁护法。

五行阵是神龙门护门之宝,我们师兄弟五人平日c练已熟,利用五行相生相

古的变化之理,比起我们无人各自行法,既变化无穷,又威力倍增。连师尊也抵

挡不住。

那些全真道士似乎胜算在握,冷冷地看着我们占位布阵,并不阻扰。他们六

七人都能行五行土遁之术,看来道行都非浅显之辈,更可畏的是,他们落点如此

精确,不偏不移,非功力深厚者所不能及。土遁术根据各人功力不同,情况不一,

像我只能缩地百里,落点也会偏离许多。

领头的全真道士手执拂尘,颧骨高耸,语发尖声:“陆绵长!负隅顽抗,又

有何益?交还我教《元棋经》,当可放你们一条生路。”

陆师伯仰首狂笑:“云真子,你好不知羞耻!《元棋经》乃海琼真人交我师

兄弟二人保管,

什么时候变成你们全真教的了?“

一个瘦面黄须的道士说道:“海琼真人乃我清微派前辈,《元棋经》当然是

我派之物,如今我派并入全真教,说是全真教之物,一点不假。”

陆师伯鄙夷地冷笑:“哼,你们清微背叛南宗,投靠全真,自己不知羞耻,

倒也罢了,竟帮着全真来夺师门之物,有何面目跟我说话?”

瘦面黄须道士涨红了脸:“你这y道找死!云真师兄,这就打发了他们罢,

省得他嘴硬!”

云真子含笑不语,拂尘一扫,隐现风雷之声,像是示威,却不见他有何动作,

不知他在等什么。

忽然二师兄惊“噫”一声,只见青阳山高处十数道人影掠来。原来他们尚有

援兵,故此迟迟不动。

此时我们知道今日定然无法善了,相视默然无语,三师嫂瞥了我一眼,低下

头来,扶在三师兄手臂上的手儿轻轻抚动。我耳边听得陆师伯传音,吩咐待会五

行阵一旦被破,即须各自分头逃生。接着师姐的声音传来,絮絮不绝,我向她看

了一眼,她停了停,道:“别分心,记下了,这是隐身术口诀。”接着继续往下

念,我又是好笑又是难过,望着师姐清亮如水的眼神,一霎那,忽觉热血狂涌,

拚死也要护得她脱身。

那十数道身影转眼就离得近了,云真子忽断喝一声:“水!”拂尘一扫,小

镜湖面忽的升高,凝成一张巨大无比的薄薄冰片,蓦地碎了,夹带狂风,“丝丝”

声响,千万个冰片淩厉之极,向我们扑面s来。

二师兄双掌推出,衣袖低垂,喝声:“去!”冰片全化成水,被陆师伯举袍

一扬,忽的慢下来,像雪花一般轻飘飘落地。

我暗中施法,全真道士所立之地蓦地陷下,本以为要跌他们其中几人七萦八

素,却见他们全部双脚悬空,依旧站成一堆,身形未变。

云真子冷笑一声:“雕虫小技,也来献丑!”

他身后闪出一位高大道士,白须红面,道:“我来收拾他们。”宽袍一展,

寒风袭体,刹那间,无双师妹脸白唇青,不胜彻骨奇寒,陆师伯伸过一只手输气

助她。

三师兄一掌劈出,雷音滚滚,一团烈焰夹带黑烟,往全真道士卷去,五行阵

全面发动。

我忙施动土术,棚前山摇地动,尘土翻滚,师姐将湖边树木倒拔而出,一棵

棵像箭一般s出,形成箭阵,堵住去路,二师兄引水狂涌,掩向他们,其间大师

兄的五行针,细如黑发,漫天铺地,激s而出。陆师伯双掌蓦地突长丈余,伺机

偷袭。

但听得一片喝骂之声,已有几个道士受伤,忽觉眼前金光一亮,一团光轮忽

的爆开,云开日朗,几个道士现出身形,向我们扑来。青阳山顶下来的十数名道

士也四面散开,身法各异。双方斗作一团。

我在中央,受敌最少,身形圆转,四面出援。但见那些道士青袍利剑,身形

倏起倏落,四面八方,如蝙蝠般上下翻飞,一击既退,退而又进。

听得三师兄闷哼一声,已着了云真子尘尾一拂,肩头血气飞溅。我忙凑上前,

代他接过一掌,透骨奇寒,正是那白须红面的高大道士,手足几欲冻僵,丹田发

冷,一时动弹不得。

三师嫂替我挡住刺来一剑,惊呼一声:“小师弟!”眼眸飞来,白多黑少,

关切之意,难以言传。我脸上苦笑一下,退坐中间,运功稍歇。看来他们见三师

兄身受重伤,所以全力攻向南面离火。

一会儿师姐、二师兄、无双师妹相继受伤,强弱之势愈加分明,大师兄蓦地

发威,身随阵转,发出五行金针无数,但听得“哎呀!”“妈的!”喝骂不绝,

倒下数名道士,铁剑刺中大师兄身子,发出“叮”“叮”不绝的金石之声。同时

敌方一名道士发出一团幽幽蓝火,追上大师兄后背,一股焦味随即传来。

二师兄不顾敌方刺来的一剑,双掌反扑,印在大师兄后背,一层白霜将火扑

灭。自己肩

上立即挨了一剑,大师兄一掌将那道士开,扶住了二师兄。

此时阵势已乱,陆师伯高呼一声:“记住我刚才的话!”身形顿时长大数倍,

将棚顶扛穿,一双比蒲扇还大的手掌迅急印出,四面八方都是他的掌影,云真子

尖声叫道:“舍身!─────大家小心了!”有几个道士被陆师伯击中胸口,

鲜血狂喷,同时也有无数剑尖刺中陆师伯的掌臂,陆师伯哼也没哼一声,掌心吐

露,又有数名道士被他印中身子,全真道士被他退了数步。陆师伯大喝一声:

“还等什么?!”

我用遁地术打开一条通道,接引众人,三师兄走动不得,推了三师嫂一把,

我随势将三师嫂扯入通道,三师嫂悲唤一声:“杜郎!────。”身子已没入

土中,我将大师兄等人带出数丈,忽的身上一寒,土块冻得比铁石还硬,前行不

得。

隐约听得三师兄狂喝一声,前头土质松热,我带着众人急急前行。又听到三

师兄嘶叫半声,便悄无声息了。

我的功力只能带着众人前行数里,便支撑不住,现出地面,远远看见大师伯

和三师兄缠住了一部分道士,另有一大半急急追来。

大师兄叹了一声,喝道:“散!”

我们几人分头散开,师姐跟在我身后,我见三师嫂兀自回头呆望,忙扯了扯

她,三人勉力施展陆地腾飞术,往林间奔去。

四、青阳巨蛇

青阳山古木浓荫遮蔽,身入林中,彻骨清寒,地上腐叶厚厚一层,足踏其上,

如踩烂泥。

我们都练过柔功,若能藏身於隐蔽之处,身缩如虫,再施法禁闭,也许能躲

过追杀。师姐的隐身术虽尚未练成,但借势藏身,更是不在话下。当下我们全力

朝林木深处掠去,忽地前头枯叶一乱,几名道士从地面现出身来,嘿嘿冷笑。那

名女道士手按剑柄,柳眉冷竖,神气逸飞,有股说不出的冷丽韵味。宽大的道袍

随风轻动,凸显得她衣下的身子愈加娇小动人,下摆飘垂,黑鞋白袜,细带绑缠

而上,一双柔美的纤足与她道士身份颇不相衬。

那女道士狠狠盯我一眼,音色清亮,喝道:“y徒受死!”一剑飞出,脸上

一股怒意,竟是更添丽色。

三师嫂身姿飘摇,往前替我挡过一剑,说道:“赵燕非!我见过你。”

那唤着赵燕非的女道士脸色一白,柳眉微蹙:“素女劲?!你是密宗门下?”

刚才三师嫂的一拂,使得刺来的剑身弯弹而开,气劲沿着剑身往上,窜进赵燕非

的臂袖,衣袖波纹起伏,如有一只小鼠在内穿行。

三师嫂语音轻轻:“当年孙真人与家师蓬莱一晤,你那时虽小,但长得清秀

逗人,深获家师喜爱,曾留下小住过几日。”

赵燕非似乎有些记起,道:“你是───琼姐姐?还是───妩姐姐?”

三师嫂脸颊浅涡一现,平静一笑,轻声道:“卞妩儿。”

赵燕非神色一呆,她身旁一名白脸道士道:“既是密宗门下,我们也不多难

为你,但神龙门y徒,却不能放过。”

三师嫂凄然一笑:“我夫君已亡,贪生何益?只是他们两人年纪尚小,同系

道门一脉,难道你们当真要赶尽杀绝?!”一缕光束照在她清柔的脸庞,凄楚动

人。

一时间,我感觉自己像个求人哀怜的孤儿,极不是滋味,正欲说话。那名男

道士皱了皱眉,看我一眼,道:“这小子目光贼腻兮兮,将来定然为祸世间,须

留不得!”

三师嫂转身缓步向我,眼眸幽光荡漾,温柔无限,背朝群道,一边柔声说道

:“他只是个孩子罢了。”一边替我整理着领口,我感觉怀中多了一样薄薄的册

子。

三师嫂纤手拂过我的额际,似要帮我理一理蓬头乱发,忽的弓身急退,撞向

赵燕非,只听得赵燕非斥喝一声:“干什么?!”一掌印出,三师嫂竟不理会,

硬生生受了一掌,身形一闪,已在扣住赵燕非身后要x,嘴角沁血,道:“对不

住了!”

几名道士惊声喝骂,赵燕非脸庞微仰,“哼”了一声,脸上一股怒傲之色。

刚才发话的那名男道士急叫:“不要伤我师妹!”关切之情,溢於言表。

三师嫂转向我和师姐,道:“还不快去!”

我脑中混乱,道:“师嫂,你───。”

身子不由自主,已被师姐扯着离去,三师嫂痴痴向我望来,眼眸中爱怜横溢,

全不掩藏。

我心中一痛,只恨自己功力低微,不能护得师嫂周全,羞愧愤恨,眼中湿润,

就要掉下泪来。

渐渐的越来越远,最后连三师嫂的一片淡黄色衣角也看不见了,我眼中模糊

一片,掉头与师姐默默奔行,胸中翻滚腾喧,灼烧如沸,暗下誓言,有朝一日定

要将全真道士杀个乾净,以报师门深仇!

越过几个小山峦,师姐拉着我的手忽紧紧一拽,没入一颗巨树之中,沿着树

干往上数丈,才停下身来,听得远处微弱的衣角带风之声传来,当是又有全真道

士追来。

树干中暗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我和师姐身子紧贴,屏息不动。过了一会,

全真道士往前追去,渐渐远了,我哽声道:“师嫂她─────。”

师姐传音过来,低声安慰:“密宗门地位超然,全真教也不敢轻易招惹,师

嫂是密宗门下,当无性命之忧。”顿了一顿,又道:“你这么关心师嫂?!”听

声音似有一丝讥嘲之意。

我脸上一辣,不敢作声。师姐轻叹一声,一股兰若香气,喷在我脸上,她的

身子放软,我立刻感觉到与她肌肤相贴的盈盈r感。

师姐挪了挪身子,空间狭窄,并不能离开我身子,却更添了一种肌肤摩擦的

撩人触感。

师姐当即不敢再动。

她头发散乱,有几丝落在我脖颈处,痒丝丝的让人忍耐不过,我的脖子挪动

了一下,唇鼻一凉,可能是碰到师姐身上肌肤,吓得也不敢动弹。

忽然,我夹在她腰旁的手背热乎乎的被什么东西滴湿,我一惊,道:“师姐?!”

顺着血水往上,碰到一处软弹弹的r峰,忙缩了回来,师姐“哼”了一声。两人

在暗中都不说话,只觉对方鼻息粗重,一种极度刺激的暧昧气氛裹着两人,晕晕

忽忽的,又带一点甜蜜难舍之味。

一会儿,师姐的一只手忽悄然摸上我的后背,我心头一荡,热血翻涌,正不

知她要做些什么,后心一热,一股真气从师姐掌中流入我的体内,我惊叫:“师

姐,不要!”气流上涌,一时却张不开嘴说话。

我心中着急,正欲挣脱,树底突然涌上一股潮湿腐臭之味,充塞鼻间,师姐

道声:“不好!”扯着我跌出树外。

刚刚挣紮起身,只见适才藏身巨树蓦地爆开,一股气流冲得我和师姐站不住

脚,天崩地裂一般,木屑四飞,高大的树身“哗”一声巨响,压倒在其他树上,

裂口处探出一个巨大的蛇头,红信吐闪,身子源源不绝,从树底冒出,已爬出的

蛇身在我们两人身周几米外盘绕,好一阵子,才露出全身,蛇身粗如木桶,只怕

有数丈之长。

师姐瑟瑟发抖,缩靠到我怀中,显是惊怕之极,我忽然升上一股前所未有的

勇气,半搂着她,盯着巨蛇动静,心知其必是千年异物,凝神戒备,却不敢轻举

妄动。远远看见数名全真道士急奔而至,心中暗暗叫苦。来的三名道士正是云真

子、清微派道士和那位白须红面的高大道士,俱是功力深厚之辈,脱身更加渺茫

了。

那巨蛇环着我和师姐绕行一周,忽的掉头向全真道士迎去。几名全真道士像

也惊呆了。

云真子手一扬,缓退一步,尖声叫道:“大家小心了!”

我和师姐对视一眼,悄悄移步,清微派瘦道士喝道:“哪里逃?!”飞身而

起,想越过巨

蛇追击,却见巨蛇忽的抬高蛇身,红信长长的一闪,也不知怎么,清微道士

“啊!”的一叫,仰面跌倒。

云真子断喝一声:“斩邪剑!”身后一剑飞出,黄黄的历芒吐闪不定,往巨

蛇斩去。蛇身蜿蜒摆动,竟是闪躲自如。那白须红面的高大道士也叫道:“我来

助你一臂之力!”道袍鼓涨,我和师姐虽隔得甚远,也感觉到冷风扑面,侵体冰

寒。他的功法深具北极奇寒,或许正是那巨蛇的克星。果然,蛇身受冻,动作登

时不如适才灵便。

我和师姐乘着两名道士与巨蛇相斗,忙抽身逃离,往横向奔去,天姥山有数

名佛教高僧,也许能庇护我们逃过一难。

前行中师姐瞥我一眼,脸色微红:“师弟,你刚才很勇敢啊。”我感觉着一

股甜意和骄傲,刚才师姐靠在我身上的一刹那,比我矮着少许,一点也不像师姐,

倒像个娇柔无依的女孩儿。

师姐问:“现在我们往哪儿去?”竟徵询起我的意向了,我既觉着新鲜自豪,

又有些犹豫,说道:“去天姥山如何?”

师姐轻轻点头,没有异议。我叫道:“好!跟我来!”领先往南峰奔去,师

姐随我身后跟来。

快到山颠,树木越来越矮小,到后来只是些灌木杂草,再也见不到青阳巨树

了,地面土石杂混,巨石奇形异态,东一块,西一块,散布山颠。山顶风很大,

吹得人衣裳猎猎作响,久久落不下来。

忽听得师姐轻声道:“有人!”右侧矮树间青影闪动,赵燕非等几个道士竟

又追了上来,我心中一惊,师嫂呢?。

赵燕非喝道:“y徒休走!”我闻声后更是发足急奔。

奔出一段,我忽的停下来,笑嘻嘻地:“我师嫂呢?”

赵燕非“哼”了一声,脸上现出一股怒意,我心下一喜。

我向师姐笑了笑,坐下身来,道:“累了,歇一歇吧。”p股尚未着地,蓦

地往前一扑,没入前头一片土中。

听得赵燕非怒斥一声,往我藏身处扑来。我一入土中,并未逃逸,她一进来,

我就势抱去,却稍稍早了一些,只抱住了她的下半身子,她上半身还留在地面。

赵燕非惊叫一声,持剑往地下刺来,我身在土中,挪闪自如,反而是她被我

制住下半身,不尴不尬。我的脸正好在她臀部,狠狠咬下,赵燕非大声痛叫,我

听到她清亮的娇音,才回过神来,自己咬的是一名女道士的p股,不禁有股奇异

难言的滋味。

她不住挣扎,臀部在我脸上不停挨擦,她的臀部浑圆,娇软盈弹,微微带股

女性气息,我忍不住张口又咬,这下却没怎么用劲,咬到了她股缝软r。赵燕非

更加惊乱,几欲哭出声来,一边叫着:“y贼!y贼!”一边持剑不断刺入土中,

都被我闪开。地面上只听见群道一片喝骂之声。

忽听到师姐高声叫唤:“小心!”我的身侧一凉,接着热辣辣的一痛,被一

名偷偷潜入土中的道士刺中,吃痛不过,跃出地面,与师姐又向崖顶逃去。群道

随即追来。

眼看就要到得崖顶,天上恰有一只凤尾鹰飞过,全真道士呼啸一声,凤尾鹰

低空绕回,在道士的呼喝声中,竟向我们扑来,鹰身一近,羽翼遮天,激荡尘土,

鹰爪筋勾尖利,抓人脸面。

我喝道:“畜生!”。发掌迎击,掌力击中鹰身,如中败絮,“蓬”得一下,

鹰身飞高,凤尾鹰受之坦然,浑若无事,又啄击而下,此时群道已离得越发近了。

我心下焦躁,正自无策,忽然灵光一动,道:“师姐!跃上鹰背!”凤尾鹰

离地面只有数丈,正是陆地腾飞术所能及。

我腾身而起,向凤尾鹰扑去,刚搭到一点鹰翼,凤尾鹰受惊,飞离崖顶,我

的身子淩空,下头云雾缥缈,不知有几千丈之高,只感觉头晕目眩,手心涔汗,

耳中听到师姐不住惊唤。

那赵燕非定是对我愤恨已极,手中长剑飞出,划一道光弧,向我激s而来,

我本来吓得手脚发软,一急之下,手拽着鹰翼借力,翻身而上,落到鹰背,望见

下头云开一隙,深不见底,冷飕飕一股凉意由后背而上,涔出一头冷汗。

崖顶人声呼喝,师姐已被数道缠住,我把持鹰首,想要接引师姐,却收控不

如心意,只在崖顶盘旋不已,师姐高声叫唤:“师弟!快走!”,发掌开一名

道士,蓦地转身扑入一丛杂草,倏忽不见。群道在空处一阵乱刺,稍远处草丛一

乱,一名道士道:“在那里了!”追了过去。

我心中喜忧交集,既为师姐练成隐身术而高兴,又担心她未必能逃脱追击。

总算心下稍宽,掰控鹰翼,驾鹰而去。

师姐隐身术既成,若一开始便独自逃生,应是不难,却一直与我一道,原来

都为照护我啊,我心中一阵酸痛难忍。

师尊说过,我在几个弟子中天赋是最高的。可是自己却从小贪玩好动,不肯

好好练功,从没把枯燥乏味的修身练气当作一回事,只觉得什么法术好玩,就想

学什么。今日大变来临,先是师伯、三师兄缠住敌人,接着又是三师嫂舍身相护,

现在想来师姐用心何曾不是如此?

我算个最没用的人了,不但帮不上忙,独自求生也是不能,还拖累了他人。

我伏在鹰背,心潮起伏,愧痛不已。下边镜湖水波渺渺,轻烟缕缕,青阳山

在湖水环绕下,像飘在水面的一座孤岛,越飘越远,离我而去。我的青阳山!以

前从未离开过的地方,今日却被迫逃离,不知要去向哪里。

鹰往南飞,越过天姥山,山势平伏绵连,逐渐转低,也不知过了多少沟壑丘

陵,开始有一圈一圈的农田,出现零零星星的人烟。愈往南,人烟愈稠,河流纵

横,青山碧绿,身上也越来越暖。

我茫然中带点兴奋,只觉离得越远越好,偶尔歇落山头,检视伤口,稍事休

息,又继续往南飞行。此时凤尾鹰c控起来也更加熟练,坐於鹰背,飘然若仙。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到得一处,阡陌交错,房屋聚集,道路像一条细线,蜿蜒伸

展。

再往南过得数十处,天色已暗,下方偶见人家灯火,一会儿,忽见前方远处,

星星点点,灯火密集,如星布夜空,数不清有多少人家,凤尾鹰迳自朝那飞去,

越过城墙、庭院、小桥、高楼、许多人家,离地面稍近,能听见下方人声糟?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