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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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斯羽等于是他生命里的情人,老婆陪伴他太久,看见了久违重逢的情人,他能不激动?

不过这话他是打死不会说出来的,也不是傻子,说出来就是要引起家庭大战。

享受着老婆的服务,想起一件事儿来。

“书房摆了一个水晶苹果是你放的?”

安宁一愣。

“没有啊,我什么都没放。”

王梓飞笑眯眯的抓着老婆的手揩油。

“诶呦,难怪人家都愿意生女儿,我的情人就是挂着我的。”

安宁一巴掌拍在他的肚子上,王梓飞抱着肚子跳脚。

“为老不尊……”

王梓飞挑着眉,现在说他十八的都有,他怎么就老了?

三个孩子,看着像是他们作父母的偏向斯羽,所以斯羽回来了陪在他们身边,什么东西都是双面的。

斯羽回来要适应这里的生活,这里的教学制度,拓羽和思阳在香港则是不用,简单快乐的生活,现在他们都出国了,其实某点上来说都是一样的,有利有弊。

安宁在脸上拍了一点ry,爬上床,拉过被子。

“我看着斯羽的表情好像改变了不少,小时候那看着就是一个假小子,我还以为不会变呢……”

王梓飞自负的一笑。

“女大十八变,我闺女这才稍微变了变而已……”

第二天清早,王斯羽起的最早,自己在厨房给爸爸妈妈准备早餐,等她爸妈起来的时候,都准备好了。

安宁觉得女儿就是贴心的小棉袄啊,你看看。

夫妻俩吃过之后就上班了,王斯羽留在家里做家务。

衣服昨天妈妈回来都洗了,她需要做的就是将地板擦一擦,还没有动手呢,赵敏打电话过来。

“斯羽……”

王斯羽无奈的报了自己家的位置,赵敏一个小时以后就到了。

进了屋手,赵敏算是开眼界了,她家不算好,不算差,一般,小康。

笑嘻嘻的拖了鞋子,换上拖鞋。

“你做什么呢?”

王斯羽在卫生间投抹布,然后跪在地上一点一点擦着地板,赵敏在家她妈从来不让她做这些。

赵敏的性子就是好,如果今天换成蔡晓羽来斯羽的家里,她就一定会想些别的,回家之后不会安宁的。

就是一种生活的心态,就像是赵敏,她家里不见得有钱,可是她性格好,别人过的好,她也不羡慕,觉得不错。

赵敏戏称斯羽是王妈妈。

中午的时候王斯羽给赵敏做的饭,赵敏算是大开眼界了,原来什么都会。

下午两个人去了一趟图书馆,那么巧遇上老冯了。

老冯永远都是那一身,旧时代妇女的头发,一身的浅灰色料子装,这时候谁还会穿这个啊?

老冯很是满意,还夸奖了她们两个几句,赵敏心想要是老冯知道她是过来看漫画的不知道还不会表扬她。

两个人送着老冯下去,她骑着一个马上看着就要散架子的自行车,这车估计除了铃铛不响,哪里都响。

赵敏看着老冯走远的背影叹口气,搞不明白。

你就拿老冯来说吧,她家庭条件肯定不差,自己是重点高中的班主任,丈夫据说也是八中的,夫妻俩都是教师,现在教师待遇又好,怎么也不可能缺钱,可是老冯永远都是那一身。

明明才四十多看着跟六十多的乃乃似的。

可是老冯也算是一个很合格的老师,班里前面放着的奶粉,咖啡都是老冯自己出钱买的,这样的老师很少有。

总之呢,算是一个没有办法评价的人。

赵敏跟王斯羽分手回家了,王斯羽叹口气,闲来无事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要是钓鱼的话,这个时候水面都结冰了。

回家吃了午饭,背着简单的行囊准备去爬山。

王斯羽的课外活动就是太多了,就是这样老冯才不放心,孩子这个时候了,关键的第二步,那些就都可以放放。

斯羽背着书包,里面背了一瓶水,还有一点葵花籽。

到了山下的时候意外的遇见了祈连城。

你要说缘分吧,这缘分真奇怪,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你要是说不是缘分,那总是这么巧那是什么呢?

两个人并肩,沿着小山坡慢慢往上走,一般这个时间过来爬山的都是住在附近的老人,三三两两的一起往上爬。

地上都是落叶,有干枯的,四周都是一片黄色,也有偶尔的绿,树上的鸟也懒得叫了,毕竟这么冷的天。

地上还有前几天下的雪,还没有融化,一边白一边黑,贼刺眼的。

他们两个穿的都不少,上到半截,就开始出汗了,明显是放缓了速度。

祈连城满头都是汗,王斯羽也是。

斯羽将自己的拉链拉开,放放热气。

山上的空气就是不同的,虽然轻微刮着风,可是感觉不错。

迎面扑过来的带着松树的香气,前面有东西跳来跳去的,斯羽开始没有发现,一直到他拉住自己的手,两只手握在一起,她顺着他的脸看过去。

祈连城的脸上难得有那样的表情,像是孩子一样的笑容看着前面。

“松鼠。”

王斯羽看过去,可不是嘛,松鼠。

他松开她的手,王斯羽慢慢像前面走两步,松鼠在旁边的台阶上好像是在吃着游人扔出去的什么东西。

浑身通体的暗棕色,尾巴很大,很漂亮。

“小松鼠……”祈连城拿出自己准备好的东西,斯羽这才想起来自己也带了,不过她是打算登上去之后喂鸽子的。

再加上一个,祈连城弄的她有点懵,不是因为握住她的手了,而是他说话的声音,就像是怕吵到了松鼠,特意放缓,有点像是喊着糖。

他蹲下身,奇怪的是松鼠应该是怕人的,不知道这只是不是异类,没有躲,只是抬着小头小心翼翼的看过去,确定没有什么危险了,自己吃自己的,不理他。

那松鼠很逗,一边用两只小手捧着东西吃,就那么大的体积做出这样的动作,就是没有什么柔情的如王斯羽,心也融化了。

祈连城蹲着身子试图跟对方打交道,可是对方吃过东西,表示自己肚子饱了,一撒腿就跑了。

祈连城无奈的推推自己的眼镜,笑笑。

两个人继续往上爬,终于到了山顶,王斯羽松了一口气,女孩子的体力再强也强不过男人,祈连城就连呼吸都还是那样的,可是她的呼吸却有点急。

站在山顶,祈连城看着脚下的城市,大声的呼喊着。

斯羽第一次看见他那个随性的样子。

他带了一副军棋,很奇怪的人爬山竟然背这种东西。

王斯羽对这东西也算是有玩过,两个人坐在台阶上,慢慢吹着山顶的风,下了军棋。

上面有很多老人都是在玩这个,不过以他们的年纪就有点老道了。

王斯羽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水瓶喝了一口。

“你有没有带水?”

这话是白问,他的包是开着的,里面根本就没有水,可是她也只是带了一瓶啊。

“我不渴,你喝吧。”

他是一个很自律的人,爬这样高度的山是没有打算喝水的。

两个人在山顶下棋,有时候别的老伯伯们都过来看看,顺便给支一招半式的,俗话说的好,观棋不语真君子,可能是他也并不是那种真正喜好下棋的人,所以不恼。

下山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的往下沉了。

两个人分道扬镳,他走着走着,突然转过身,拿着自己的相机对着她离开的道路照了一张,那上面有没有她,他还真没有注意到。

回了家里,他父母都已经回来了。

“连城吃饭。”

他的母亲和他很像,不,应该说他像他的母亲,一眼的眉眼,都是笑眼,说话的时候就像是在笑。

给儿子盛好了米饭,她坐下身。

“连城啊,你们校长跟我说了到时候肯定是有保送名额的,你看看你是不是有那个意思……”

每年一般学校都会有报送的名额,这个最后肯定是要争破头的,可是校长这么早就放话了,可见祈连城的成绩确实是了不得。

如果是一般的孩子,他会说,我要参加考试,那样的名头我不稀罕,可是祈连城只是笑。

“妈,我还没有想好。”

夫妻两个人对看了一眼,有时候觉得儿子太过于老成,心里在想什么,做父亲的竟然看不透,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觉得悲哀。

祈连城的家看样子不比王斯羽家富有,但是也算是小富的,看着孩子吃晚饭,他将自己的饭碗都给洗了。

然后进了屋子里去百~万\小!说。

“连城啊,放假了就休息休息吧,要是你想看球,我和你妈给你倒位置。”

他在里面缓缓说了一句:“爸,球赛是在晚上一点二十开始。”

当爸爸的摸摸鼻子,原来是那么晚啊。

夫妻俩回了房间,对视一眼,都不觉得自己就能生出这样的孩子,有点悬。

可能算是基因突变了吧。

“你说他是想考清华还是北大啊?”

当妈妈的一说起儿子那就是满脸的自豪,校长是她亲哥哥,虽然外人看着难免是有点走后门的嫌疑,可是孩子的能力在哪里摆着,之前他们想让连城跳级,可是都被他自个儿给否决了,开始以为他是怕自己跟不上,可是后来一想不对。

自己儿子自己是最了解的,他是不是那种会害怕的孩子。

当父亲的拉过被子,说出来可能别人会笑话,可是他就是不了解自己的儿子。

半夜祈连城母亲起床去卫生间,看见儿子坐在客厅里看足球呢,看的很认真。

心里叹口气,还好她儿子比较像是正常人。

背后的男人 179(龙在边缘一)

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吉凶生矣。

金山看着坐在正位上的人,心里突。

因为搞不清他脑子里在想什么,这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人,至少此刻是绝对不认识的。

“所以呢……”

坐在沙发正座的那个人半眯着眼眸,眼眸里泛起细细的微波,习习的吹进人的心底。

“四叔已经死了,少爷你……”

“啊……”

饶是金山这么一个老手也没有想到会是眼前这样的一幕,有些可怕,有些血腥。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之前的一切都是错的,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他不希望少爷变成这样的,如果可以他希望回去。

金山有点懵,找不到头绪,他就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到底怎么弄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绵羊的脸从来没有那样y沉过,像是一把利刀,直接能捅开你心底最后一层血和r的刀。

“记着,我还活着呢,别当我死了。”薄的不能在薄的笑容,纹丝不动的挂在唇边。

绵羊离开大厅,下面的人腿都软了,毕竟跟着金山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现在跟着金山和勉强的无非就是为了讨一碗饭吃的,金山走过去,将那人手上的刀子拔下来,心里有点突突。

主要是因为他突然间发力,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让人把大厅里的人抬出去,看着楼上。

金山的个性算是够狠的,至少他没有怕过几个人,他的命就是水上的线,随时都可能没,可是没有在乎过。

混他们这个道的,不是怕耍狠的,而是怕不要命的,金山就是。

虽然够狠,可是没有头脑,做起事情来顾前不顾后,自己又讲义气,所以很多时候金山只要人家一个小小的心思,就能够将他玩的团团转。

以前四叔活着的时候他有那种感觉,现在感觉回来了,可是他怕了。

是的,金山怕了。

他希望的是少爷能平安的渡过一辈子,别管是做不做小白脸,这些都是可以的。

看着楼上的位置,金山狠狠吐了一口白雾,心底很烦。

楼上突然飘出来一道身影,双手难得有兴致的用双手支撑住自己的身体,看着向下。

“山叔,我当小白脸可好?”

金山身体一僵,缓缓的转过头,他有些看不清这个孩子心里想什么,如果他要走这条路,为什么小时候不表现出来呢?

现在所有的人都离开他们了,从头来谈何容易?

四叔打江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他随手不经意的一指:“收复失地。”

金山心里咯噔一下子。

一个人的转变不是突然,一个人的个性也不会是随时说变就变的,他……?

再次回头人已经消失在了楼梯口,只留下一片的y影浮在楼梯间,浮浮沉沉的。

四叔死的时候留下的东西有两样多,一是所有旗下相关的产业,不过这个他并没有做的太过于明显,钱也是主要从这里来,所以他死了,那些人借机瓜分的也只是这个,或者是说,在四叔快要不行的时候,下面的人就已经不是他能控制得住的。

想做大的人大有人在,其二多就是家族的产业和所有的投资。

一夕之间灰飞烟灭,没人知道钱去了哪里,公司易主,别人也懒得去查四叔的家务事,钱有,大家分,既然没了,自然有些人是不愿意放弃的,可是这么多年了,那个孩子也长大了,去了大陆,应该放下的就都放下了。

四叔的钱呢?

就真的没有了?

不,有。

是王梓飞已转移的形式在四叔快要不行之前运作,全部转走,以一种投资失败的外形遮掩,这样别人想查,查到了也不过就是一个空壳子。

四叔送了王梓飞一个人情,王梓飞还了四叔一个人情,他们扯平。

四叔老谋深算,孩子是他一直带着的,接受的是他的教育,一个y狠的跟虎一般的人物,他的孙子自然不可能是绵羊。

可是绵羊没有长成前,他只能是绵羊,只能是一只无知的绵羊。

金山四叔信得过,可是四叔最为信任的就是一个孩子。

一个甚至不能分辨是非黑白的孩子。

他走的安心,没有丝毫的牵挂。

四叔是怎么离开的,只有绵羊心里清楚。

推开四叔曾经的房门,外面的光影瞬间涌了进来,长长的人影托在地上,脸颊和肩胛的弧度夹着阳光发s在地上。

绵羊含苞待放的笑容终于可以绽放。

“呵呵……”

金山听见上面的笑声,不知道自己应该是高兴还是悲伤。

走上这一条就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边缘之路。

绵羊突然奋起,浩浩荡荡的领着人去给四叔扫墓,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车子停靠在道路的两边。

“少爷……”

“少爷……”

路的那一边站着七八十人都是一样的黑衣墨镜,金山将车门打开,只有他和绵羊并没有带墨镜。

等了一会儿,后面的绵羊黑黑的皮鞋落在地面上,从里面下来,整理好衣服,向前面进发,后面的金山一步一距离的跟着。

这样的场面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毕竟主家死了,剩下一个有勇无谋的,剩下一个还在学语的孩子竖起那道棋,接踵而来的恐怕是他们没有办法应付的。

有的是自己当了老大,有的是打的主意,接着四叔孙子的名字,挟天子以令诸侯。

可是绵羊从小就是那个样子,怕疼,怕摔,比女娃娃还要娇气上三分,外面有一个金山护主,光是要过金山的一关已经是不易,所以打这个算盘的干脆放弃。

绵羊跪在地上,看着前面的墓碑,四周都是黑衣人。

路边十几辆黑色的车子离开。

墓中央赫赫的摆放着一把刀,上面有血。

天空的颜色仿佛被那一抹血色染红,所有的四周一切的画面全部染红。

“少爷你……”金山有些狐疑的看着绵羊。

即便他是没谋,可是也知道这样做明晃晃的就是在招惹敌人。

绵羊看着车窗外笑着。

“山叔,我要龙在上。”

金山的心突然从上面坠了下去。

***

“听说没有,四叔的孙子回来了。”

几个男人围在一起打麻将,这阵子最大的新闻就是这个了。

想当初四叔留下人脉的时候那小子还没长毛呢,现在回来又如何?

他们还会怕一个奶娃娃不成?

“你说洪爷知不知道?”

大汉吐着烟圈,推着手里的麻将牌。

“我说老兄,你就不要担心那么多,洪爷的根基扎得稳,就是那小子知道了……”

“闭嘴。”

上方一名模样长得不算是好看的男人起身,毒蛇一样的y毒面容,一眼看过去,要说话的人马上低下头。

“你要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大汉光着上身,全身就没有一个好地方,有人说出来混的,总是会在身上留下那么两笔,要么是挂彩要么是纹身,这些都是自己的荣耀,只有一些老大身上才不会有哪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是现在的洪爷一条胳膊上都是,所以他永远的是长袖,没人能看见他的纹身,仿佛这样了就能掩盖他曾经只是一个喽啰的事实。

大汉不明白,是喽啰出身有怎么样了?

曾经哪些叱咤风云的,哪一个不是拼死拼出来的?

谁一出生就是当大哥的命?

“给我好好监视那个小子……”

牌局就这样不欢而散,大汉穿上衣服,有些发福的身体,脖子上挂着粗粗的链子,从里面打开小门,然后上了自己的车。

将头靠在后面,闭目养神。

“回家。”

前面的司机点点头。

“是,大哥。”

后面两辆车不远不近的跟着。

车子进了环山,突然车子颠了一下,大汉睁开眼睛,警觉的看着四周。

“怎么了?”

前面的司机也摸不到头脑,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人掏出枪。

“收起来。”

“你下去看看。”

司机看着四周不像是有人的样子啊。

不远处,黑车里一双眼睛像是在黑暗中的狼看见了猎物一样,眼睛一闪。

“金山,送我一份礼物吧。”

不是山叔,是金山。

金山明白了,回不了头了。

明显对方是带着敌意来的,大汉被请下车。

“你们是哪一路的?我是洪爷……”

他闷哼了一声,头重重的撞在玻璃上,后面的金山接过手,拎起大汉的头没有留力的直接推在车玻璃上,那个力道足够了。

大汉的鼻子有点酸,他闭着眼睛,呵呵笑着。

他今天是载了,他认。

金山将大汉请进车里,大汉没有犹豫进了车内,看着里面的人,有一秒钟的错愕。

金山他认识,可是里面的这个,难道就是?

想起前几天上面给自己看的照片,一惊觉,原来绵羊长大了,长牙了就想变成老虎是不是?

可是这个森林里面已经有主了,无论他的爷爷是谁,这是谁都没有办法改变的。

“呵呵,哈哈……”

“笑什么?”绵羊看着眼前的人挑着眉,一副很有兴趣观看的样子。

大汉停住笑容。

“我笑你很傻很天真,你以为你回来了就会有什么改变?”

笑话,世界是拼出来的,洪爷苦心经营这么久,他一个毛娃子有什么?

是有人还是有钱?

绵羊也跟着笑,男人看着他,不明白他是在笑什么。

笑得他浑身发冷。

绵羊中指和食指夹着一张照片送到男人的面前。

“听说这是你儿子?呵呵,挺好看的,白白净净的……”

男人浑身有点发抖。

一般的老大是不会这么干的,抄家这种事情传出去对他没有好处,这样以后有谁肯服?

男人想到这里就笑了,他不信他真的敢。

不过就是一个没有断奶的毛娃娃,他心里是害怕的吧?

绵羊笑笑。

将人带走之后,金山从外面上车,将车门带上。

“少爷还是我去……”

金山也明白这个事情,说出去这对少爷以后没有好处。

***

王斯羽的生活就是那么的简单,学习自习,快乐的生活或者简单的烦扰。

高二的学习比高一又复杂了那么一点,老师总是在旁边喊着,马上就要高考了,高考成为了每个学生心里的那一抹朱砂。

其实对于学生们来说,生活还是那样,每个人都是得过且过,不过老师在耳边一说,大家自然就是紧张了,还有透不过气来的窒息。

蔡晓羽的成绩现在滑落到年级第二,虽然这本质上来说其实没有什么分别,至少第一和第二能相差多少?

可是在蔡晓羽的世界里已经翻天覆地了。

她每天现在睡觉固定七个小时,三点起来百~万\小!说,挂在鼻梁上眼镜的度数越来越大,人越来越瘦。

蔡晓羽的世界是寝室里其他三个女孩子都进不去的,她们没有办法了解和理解。

王小雨是对自己压根就没抱什么心思,家里有钱也不怕,她妈妈爸爸也从来没有给过她压力,考不上以后出国或者拿钱去念一个什么学校都是简单的事情。

赵敏的性格开朗,算是无欲无求的,尽努力了,她就觉得好,在原地慢慢拓展自己的领域。

王斯羽身上的压力不是没有,可是相对来说很少。

至少比蔡晓羽要少,可是老冯三天两头的找她谈话,说来说去永远都是那一套,什么要努力,不然会给谁谁丢脸。

弄得斯羽每次从里面出来,一张笑脸就成了苦瓜脸,倒是赵敏总是笑嘻嘻的拍着她的肩膀劝着。

“淡定啊。”

王斯羽也知道老冯是为了她好,替她着急。

蔡晓羽每次看见老冯找了王斯羽,她自己就会拿着书本去办公室找老冯。

“你看,人家还羡慕老师找呢,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王小雨就是跟蔡晓羽过不去。

赵敏笑嘻嘻的没有说话。

课间休息,前面祈连城跟来问题的人在说话,王斯羽扔开手里的笔,站起身。

“你干嘛去啊?”

赵敏跟着起身。

王斯羽无奈的叹口气。

“我快要疯丫,我才高三,我要去喝汽水。”

赵敏就是呵呵的笑着,其实斯羽有时候会怀疑,赵敏是不是神经上少了一根筋,永远没有哀伤,有的只是快乐。

到了学校里的小卖部,两个人要了两瓶汽水。

王斯羽自认自己算是冷静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越来越焦躁不安。

甚至只要想起那个高考,她就难受。

其实不过就是一个坎而已,可是说的简单,去实践太难。

一口气一瓶下去,赵敏像是比赛一样也跟着一口气下去,赵敏剩了最后一口没忍住,打了一个嗝。

斯羽笑了出来。

“傻瓜。”

用手指刮了赵敏的鼻子一下。

赵敏实在是喝不下去了,两个人将瓶子给了里面的阿姨,肩并着肩往教室里回。

“你说我们学习是为了什么啊?”

赵敏难得有这样的感慨。

王斯羽之前一直觉得赵敏已经升天了的那种,完会脑子里就不受世俗的,现在来看,好像又回到人间了。

“将来有一份好的工作,然后挣钱买房子嫁人,生孩子,养孩子,也许离婚,也许一直就像是亲人一样的过,再然后就是等死。”

赵敏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明显是被她这番话给刺激了。

怎么听着不像是人生呢,倒像是一种认命。

王斯羽见过最幸福的,就是她父母,可是她觉得这样的还是少,不幸福的,她没见过。

所以对幸福这东西她理解的也不是很多,甚至不明白什么是幸福。

中午大家都在吃饭,赵敏和斯羽两个人坐在后面的草地上,斯羽手里一个面包,赵敏显然没有了吃下去的心思。

本来呢,觉得很遥远,可是快中午放学的时候听见一个令人难受的消息。

上面有一个高三的学姐,学习成绩一直不错,上大学得机会是百分之百,上名牌大学的机会也是有,之前一次小考,成绩掉了很多,因为压力大,高考之后自己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吃了安眠药,送进了医院也没有救回来。

讽刺的是,入取通知书这个时候下来了。

老冯知道校长跟他们说这个的意思,可是她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自己的学生。

“你们可能认为老师每天这样说,无形中给你们增添了压力,可是同学们,如果我不说,你们会紧张起来吗?不紧张会努力吗?高中三年一转眼就过,当你想努力的时候,也许就无能为力了,我希望我的学生每一个人都要面对自己的人生,不管是对的还是错得,不管是成功的还是失败的,我们努力过,我们就不后悔,今天这个我就不说了,从明天开始继续说倒计时。”

“啊……”

全班发出要死不活的声音。

王斯羽看着前面的烈阳,没什么心思吃东西,赵敏也是心里不舒服。

就差了那么一步,怎么会是这样呢?

祈连城和别人走过来,看见她们坐在草坪哪里,和对方打了一声招呼。

“两位美女想什么呢?”

赵敏叹口气。

“替死者悲伤的。”

赵敏坐起身看着祈连城。

“连城,你就真的一点都不着急嘛?或者是没有为自己的未来策划过?”

每个人年轻的时候都为自己的将来谋划过,在心里想着,我要这样,我要那样,可是长大了,突然却发现理想和现实是两码事。

很悲伤,就像是秋天落叶的感觉。

祈连城站起身。

“不想,以后是以后,现在是现在的。”

说着离开了。

赵敏抱着自己的头躺了下去,一只脚翘在另一腿上。

“是啊,干嘛要c心,好好的活着不是更好吗?”

斯羽看着祈连城离开的背影,笑笑,这个世界如此淡定的人还是少。

赵敏和斯羽小测试的时候名次提前了几位,现在赵敏在十几名的位置,斯羽则是在二十几名的位置。

“王斯羽,来我办公室一趟。”

老冯的魔音又现。

老冯从后门走开,全班同学都是该干什么的都干什么,只有蔡晓羽看着老冯离开的位置自己咬咬唇。

蔡晓羽觉得老冯对她和斯羽是两种态度。

如果从学习上来说,她要比斯羽更好,可是老冯的眼神里,怎么看都是对斯羽更好。

斯羽成绩下降一点或者有动摇,老冯每天固定的叫她去办公室,可是自己呢?

她从全年级第一的位置下来,老冯也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了两句。

蔡晓羽看向祈连城的位置。

如果将来有保送,那么这个名额就是在她和祈连城之间产生,前提是她不会掉下去名次。

蔡晓羽搞不懂,听说祈连城睡的很早,课外活动也多,那他是怎么合理分配的?

为什么比会自己更好呢?

还有斯羽的家里是不是给老冯送什么了?

蔡晓羽盘算着自己手里的钱,她是不会再跟父母要钱了,家里什么情况她比谁都了解,如果她省着一点吃,也许还能给老冯买点东西。

她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一些事情。

王斯羽进了老冯的办公室,老冯对斯羽可算得上是过犹不及。

老冯总觉得吧,像是那种家庭出来的孩子怎么着也得差不多,像是王斯羽她是进步了,可是不够。

这点上来说斯羽没有她妈的那个脑子,或者说顾安宁曾经什么都少根筋,偏偏就长了学习的脑子,可是斯羽不一样。

不算是聪明,只能说是差不多的一个女生。

老冯痛心疾首的表示马上就要高三了,高二的一切都是在给高三做准备,希望斯羽自己不要松懈。

来来去去的就是那么两句,饶是王斯羽在镇定,她也不过就是一个孩子。

小时候她曾经天真的嘲笑王拓羽,说王拓羽笨,现在觉得最笨的那个人是自己。

叹口气,跟老冯保证自己会努力。

不管如何,老冯是为了她好。

从后门回来,赵敏捅了她一下。

“还是老话?”

她用唇形问着。

王斯羽点点头。

赵敏吐吐舌头,要是她天天听,估计也会反胃的。

下课的铃声响起来,大家起身回寝室的回寝室,继续念书的就继续。

赵敏和王斯羽拖拖拉拉的走着,晚上还有一餐,可是她俩没有去食堂,而是去了c场。

“你干嘛呀?”

赵敏觉得逗。

王斯羽在头上绑了一个布条,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

“我要发奋,我要努力,我要前进……”

赵敏撑着头,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可爱一面的斯羽。

王斯羽是被老冯给的,她要是不找个途径发泄出去,估计她很快就去疯人院了。

楼上的人听见楼下有人喊,探出头,借着光看着王斯羽的身影,脸是看不清的,越来越多的人看着,觉得下面那两个小女生很逗。

老冯当然也听见了,探出头一看,自己班的学生,她能不认识嘛?

收回视线,摇摇头笑着。

“我说冯老师,你自己偷笑什么呢?说出来叫大家听听……”

老冯叹口气。

“楼下大喊的那个人,我们班的王斯羽……”

王斯羽学习成绩绝对不是最好的,可是在所有老师的心里这个孩子是好的,因为家庭好,所以也有那一部分的原因。

觉得孩子心态很好,一眼看过去肯定就不错。

有的老师会那样的,从孩子的家庭看起,知道孩子的家庭不错,就觉得这个孩子就一定没有说的。

王斯羽的单子上没有写父亲做什么的,可是她母亲是军人,是音乐家,父亲能差到哪里去?

所有老师会心的一笑。

“王斯羽啊,这孩子我看就不错,虽然成绩不是那么靠前,可是稳当,分寸好,总是那个位置慢慢向前……”

老冯点点头,听见别人夸自己学生还是心里高兴的。

“你们班那个蔡晓羽,就是对自己太严格了,身上的压力重,这样的孩子高考的时候最容易出问题……”

因为说话的人也是教二班的,所以多多少少对所有的学生都了解,像是祈连城那种,是所有老师心里都会喜欢的类型,豁达,大气,天生就是干大事儿的人。

蔡晓羽那小丫头成绩不错,可是心思太重,把成绩看得重过一切。

这样的人不是说不好,可是学校里发生的那件悲剧,女孩子就是性格问题,把自己上了一定的道路,她自己会产生疲劳,她会觉得无力,就像是那个女孩子一样,因为害怕和担心,所以吃药死了,她是解脱了,可是她没有想过她的父母,更为讽刺的就是之后迟到的入取通知书,是人就一定都有压力,这个看你自己怎么去调解。

老冯叹口气,她何尝不知道?

高一和高二立马就见分晓了,蔡晓羽用多少心思在学习上,连城用多少在学习上,这些她不是不知道,祈连城是所有老师心里的得意学生,因为学的轻松,其实也不见得就是轻松了,可是也有看见他在玩,可是蔡晓羽则是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相反的没有取得好成绩,倒是后退了,适得其反指的就是这个。

连城那小子一直就没尽力,自己隐藏着水准,每天做一切不着边际的题目,可是这些老冯都不管,因为他自我的约束性还是很好的,倒是蔡晓羽真的让人担心。

她高二一开学被连城推下了第一的位置,她也没敢深说,即使没说呢,都知道蔡晓羽现在学习的更甚,有时候老冯真希望赵敏和王斯羽能这样学习学习。

可是到了蔡晓羽的身上,她只是想让孩子休息一下,脑子有时候太过于充满不是一件令人快乐的事情。

她想说,可是又不能说,孩子也要分开看的,有的只能是夸奖型,有的只能是给压力型。

连城第一学期根本就没怎么伤心,用了六层的功力吧,高二现在用了七层,不到最后他是不会用尽自己全身力气的,不过老冯不担心,毕竟他自己心里有算盘,蔡晓羽真是叫她头疼。

她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说了怕她心里压力重,不说吧也不行,只能小溜溜夸着来。

下面王斯羽还在嗷嗷的喊着,老冯怒了,站起身直接走到窗子边,探出头看着楼下面的人喊着。

“王斯羽,给我闭嘴……”

整个楼都是笑声一片,原来大家都不知道这个在呐喊口号的人是谁,现在老冯这么一喊,好了。

“原来是冯老师他们班的……”

老冯之前也带过一个班,因为那老师生病住院,可见她能力,临时交接的压力可想而知,后来那老师回来,老冯顺利交手。

“真有意思。”

“学妹加油……”

“加油学妹……”

“都给我闭嘴,回去回去……”下面有老师指着楼上喊着。

王斯羽脚下一软,心里想着,老冯啊,你不能这么的害我啊。

赵敏捂着肚子。

“斯羽,你明天就要出名了……”

两个人回了寝室,蔡晓羽在学习,王小雨不知道在看什么书,看见她们俩进门,放下手里的东西。

“我可是听说了,斯羽,你成名人了。”

王斯羽回嘴。

“我就是一人名。”

王小雨狐疑的说着:“老冯怎么知道是你啊?”

赵敏来了一句:“我们老冯暗恋斯羽不行啊?”

“能不能安静点?我没有办法学习了……”蔡晓羽从课本上抬起头看着她们三个。

赵敏和王斯羽不是那种较真儿的人,也就算了,可是王小雨不行。

“你实在要是觉得吵,可以去教室看,没人拦着。”

赵敏伸手去拉王小雨,王小雨脾气也上来了,甩开了赵敏的手。

“怎么我说的不对?哪一个寝室跟我们寝室似的,当你是祖宗供着,说话都不行了?”

蔡晓羽拿着书本直接起身离开了寝室。

王小雨对着她的背影狠狠的做鬼脸,讨厌鬼。

“家里穷的人就是讨厌……”

王斯羽叹口气坐在床上。

“你这话可就要伤害很多人了……”

赵敏跟上。

“是啊,小雨啊说话注意点……”

王小雨不是那个意思,她有点着急,因为知道斯羽和赵敏的家庭都不怎么好,因为她们两个从来不说自己家里的事情。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她太过于在乎自己,不是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吗,为什么一点分寸都没有?”

其实她想说的是,赵敏的位置才应该是蔡晓羽的位置。

家里有没有钱真的就那么重要吗?应该有一个健康的心态这才是最重要的,可是她不会发表,往往话说出来了,就是走音了。

蔡晓羽是哭着跑出去的,她知道她们三个包成团看不起自己,看不起自己是小地方来的。

如果那一次她爸爸没有来学校,她也不会被所有人看不起。

蔡晓羽想着自己手里的钱,怎么着还得给老冯买点东西,然后要求换寝室。

蔡晓羽划拉划拉身上最多就是省着吃,也只能剩下一百块钱,可是一百块钱能买什么啊?

蔡晓羽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能给老冯买点什么,自己就买了一些水果,然后拎到了老师的办公室,因为都下班了,里面没人。

她将东西放好,然后就走了。

老冯第二天来的时候办公室里有老师笑着指着她的桌子说着。

“可能是你们班学生送的吧。”

老冯脸都绿了,真是气死她了,怎么回事几啊?

这到底是谁干的?

怒气冲冲的拎着水果篮进了教室,里面安静了下来,她将水果篮往讲桌上一扔。

“谁送的?”

王小雨觉得老冯太那啥了,有人给你送东西你收着就行了呗,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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