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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她挨个在气球上写字,写道:“张恪是个大……”又歪着头问张恪,“是写大坏蛋好啊,还是大色狼好?”

“写大色狼好些,大坏蛋范围太广泛,会让别人琢磨不透到底是指哪方面坏!”张恪一本正经的建议道。

“去!”唐婧扑哧笑出声来,脸颊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呢,果然如张恪所愿的在七只气球上写上“张恪是个大色狼”七个字,又将气球绳子都系到张恪的胳膊上,说道:“带回去系到你们学校的哪棵树上,不要再让其他女孩子给你骗了!”又对陈妃蓉、杜飞、肖春铭说道,“你们要是经过这里,就帮我跟那个老人买七只气球,写上张恪是个大色狼带回学校里,钱嘛……钱都找张恪要。”

“没有哪么惨吧?”张恪夸张的睁着眼睛,“可不可以不要让我出钱?”

“一定要的……”唐婧得意的笑了笑,拉着陈妃蓉的胳膊,摇晃着说,“你要不要买几只气球写上张恪是大坏蛋系你们女生宿舍楼前,他以前对你也的确够坏的……”

陈妃蓉笑着摇摇头,说道:“我还是以后帮你写张恪是大色狼吧。”

苏一婷笑着说:“张恪绝对担得上这个称号,我现在都搞不清楚他是怎么认识何弦的,何弦自己还发蒙呢,根本就是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去的人。”

何弦微红着脸在笑,她的确也很纳闷。

第609章 卖气球的

张恪手臂上系着八只气球,一路上遇到好几个人跑过跟他买气球,张恪扯着他的短袖衬衫衣领给唐婧看衣领内侧的领标,叫屈道:“我一身纪梵希,哪里像卖气球的?”唐婧笑岔气,肠子都快揉断了。张恪要将气球分给大家一人手里拿一只,唐婧叫大家不要听张恪的。回去时,站在公交站台前,看着公交车过来,张恪正小心翼翼的避免气球给人群挤爆掉,人还没有上车,就听中年女司机坐在驾驶席上,脚踩着气缸盖,指着正要上车的他大声嚷道:“卖气球的,你不要上来!车里人这么多,你上车来,我这车子还装不装其他人了?”

唐婧她们几个女孩子笑得花枝乱颤,这才又下车帮张恪将气球分过去,八个人,正好一人手里牵着一只气球,占了半个车厢都不止。杜飞点头哈腰的跟膀大腰圆的女司机打招呼,还投了两张十元纸币进投币箱,算是给气球买车票。

女司机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说:“我说卖气球的小伙子哪有长这么帅的?”

到底是唐婧她们几个女孩子明眸皓齿明艳秀美,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能偶尔遇到一两人,已经很了不得了,一下子遇到四五个,车厢里都怀疑是不是音乐学院表演系或军区歌舞团的女孩子尽是漂亮的出来出游,倒是没有人介意他们一下子拿了八只比人头大多了的大气球到车厢里来。

下了车,苏一婷与何弦先回宿舍,张恪他们先去师大二招里面,他爸妈从外面尽了游兴也刚回来。梁格珍看到唐婧,就说她刚刚跟她妈妈通过电话,说这次要陪她还有她妈妈一起去香港。

总之香港那里现在有蒋薇负责安排一切。多安排一个人,也不见得麻烦;后天的飞机,提前补一张机票就行,边防证等过境手续之前都有办理。

看时间差不多,大家一起送陈妃蓉回宿舍。唐婧、盛夏丝毫感觉不到疲惫,唐婧还要跑到东大将气球系到女生宿舍楼前的篮球场铁丝网墙上。

经过主教学楼前的大c场,密密麻麻的铺满凉席,宿舍不能留人,许多新生就卷着铺盖陪家长睡到c场上来,看起来非常地热闹。

女生宿舍前的篮球场也是如此;张恪他们刚往篮球场边上的铁丝网系气球时。y了半宿的天空终于噼哩啪啦下起黄豆大小的雨滴来,铺着草席准备在篮球场上过夜的新生家长们措手不及,纷纷抱起铺盖找地方避雨。

倾刻间,雨势就急了起来;张恪刚刚帮唐婧将气球系好,搂着她的小腰蹦蹦跳跳的冲到走廊下避雨。唐婧掏出手帕来帮张恪将额头的雨水擦掉。依在张恪的怀里,抬头看着他迷人地眼睛,指着路灯下的气球笑着说:“你完蛋了!”

“嘘。小声点!”张恪将唐婧搂在怀里,手轻轻的捂着她红润有着极美线条的嘴唇。

这一阵雨下得很大,噼哩啪啦的砸得气球乱转不休,不过还是能勉强看清楚气球上写着醒目大字“张恪是个大色狼”,关键是孤零零地系在女生宿舍楼前的路灯下太扎眼了;张恪买的第一只气球,给唐婧画了一个硕大地感叹号上去。

走廊里避挤满避雨的新生家长跟刚刚在篮球场上陪伴家长的大一女生们,刚下雨里一阵慌乱。这时候都指着路灯下的气球标语讨论这个张恪到底是谁呢。

“这小子贼遭人恨啊,得有多少女孩子毁这小子手里,才让人狠心将这气球标语都悬挂到女生宿舍楼来?”不晓得从哪里冒出一句东北男人腔。

唐婧在张恪怀里笑得娇躯乱颤,还不解意。将陈妃蓉拉过来搂着而笑,陈妃蓉也是笑得没形,两人搂在一团。张恪站在她们俩身边,下巴压着唐婧的肩膀,凑到陈妃蓉压低声说:“以后千万在东大不要说认识我,认识我也不要说出我的名字,这名字在东大算是彻底的毁了!”

陈妃蓉捂着唇横了张恪一眼。嫣然一笑。又觉得这一眼有些暧昧地意味,脸颊微红。别过头去不看张恪。

雨势很大,新生家长只能躲在宿舍走廊、过道里避雨,那些大一女生们也不能将家长丢开不管,过道里挤满了人,闹热不休。那些大一的女生们刚到一个全新的环境,有离家的兴奋,也有离家地悲伤,笑闹的,抱着父母哭泣的都有。

张恪他们看得一会儿,唐婧便拉陈妃蓉一起去张恪宿舍里去玩。这里怎么看夜里都不可能会安静下来的样子。陈妃蓉拉着唐婧跑上楼,拿了两把雨伞下来,张恪喜滋滋的想着杜飞与盛夏打一把伞,他就要跟唐婧、陈妃蓉挤一把小伞,他的念头还刚刚冒出来,唐婧就丢了一把伞给他:“你跟杜飞合打一把伞……”三个女孩子紧紧的挤作一团。

经过一舍东侧地商店,买了两牌扑克牌还要一大包零食返回宿舍,一直玩得凌晨两点钟,才送陈妃蓉回宿舍,他们则去师大二招去。这时候雨已经歇了,篮球场是水泥地面,又再次铺满凉席,好些新生家长都已经入睡,经过主教学校前地大c场时,c场上有积水,很多家长就睡在路边上。

这不过是百态人生中的一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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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六日,依旧是新生报名地日子,陈妃蓉上午有课,张恪在宾馆睡到老晚才起床,看了看腕表,都快十点,打手机给唐婧,唐婧与盛夏早就起床陪着他爸妈跑到橡树园创业园区去参观了——那里是橡树园唯一建成的地方,不到四个月的时间,紧赶慢赶,还只建成一半。

张恪抓起枕头将杜飞给砸醒,两人洗滞过,出了宾馆随便买些吃的东西就去找唐婧她们。站在东华大道上都能看见创业园区的大门,没有几步路,创业园区与师大几乎是门挨着挨门,跑过去才几百米的路。

室外的天气依旧炎热不堪,张恪看到小叔他们陪着爸妈在园区的参观,走过去听到他们正说让人去找一条船来载着大家到燕归湖上放舟逐水。

这倒是好建议,夏日炎炎,哪里都不及放舟湖水解暑。

燕归湖是活水,有河与小江沟通,重污染源彻底切断之后、市政投入一部分人力财力进行清污整治,又经过整个雨季的冲刷,湖水已然清澈起来,不过湖底积淤附着的污染物质,还需要相当的时间才能自然净化,不过倒不影响此时放舟的心情。

坐带遮阳顶蓬的画舫式游船驶到湖中心,建邺市数字长廊构想,以橡树园计划为核心的燕归湖区域为发展的重心,驶到湖中心,倒是更能体会规划宏图,启动迄今才建成创业园区的一半,张知行问张恪:“有没有什么企业进园呢?”

“听说申请书已经堆满案头了,审查通过的情况,我还没有关心过……”张恪说道,“那些有价值的商业计划、创业方案,通读一遍就要花掉一个人一天的时间。还要为方案提交人严格保守商业机密,这严重限制审查的进度,第一批进园的企业能在十月这前确定下来,就算不错了,这时候啊,正式揭牌还没有十天的工夫呢,不焦急……”

梁格珍抱怨道:“都说好好歇几天,歇了有一天,又谈这些事情,你们爷俩到底累不累啊?”

张恪马上闭嘴,总之他又没有什么好奇心。

“那边建什么?”盛夏指着创业园区西区临湖的一处在建建筑,创业园西区是利用原有的漂染厂厂房改建,那处建筑却是完全新建的样子,在湖边还有水台,盛夏说道,“好像是座别墅呢,怎么只建一座?”

“啊?”张恪脖子有些僵硬,转过头问邵至刚,“那里建什么,看设计图,都没有注意这角落上还有一处这么小的设计?”

“哦,高层主管的宿舍区,沿湖边还要再建几栋别墅……”邵至刚反应够迅速,“恪少喜欢的话,给你留一栋?”

“算了,离学校太远,没有跑来跑去的工夫。”张恪撇着嘴,那湖畔离东大南门也就一公里的样子,骑自行车,怎么都不会觉得远,他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谁建议到燕归湖上来放舟逐水的?真是一个糟糕透顶的主意。

第610章 这美女疯了

就在游船上吃中饭,吃过中饭,张知行拉着邵至刚、张知非陪他在游船上钓鱼,张恪一向将野钓当成中老年男人专属的活动,没有太大的兴趣。不过杜飞没事常跟他爸爸去钓鱼,水平很高,也拿了根鱼杆坐在那里。

北岸虽然有过清污整治,湖水终究不能算干净。南岸临燕归山,燕归湖虽然算平原湖,但是有溪流从燕归山里流下来,常常有活水冲刷,那一片的水域最干净,溪口的水质清澈,能看到水底里的卵石。这里花树葱郁,荫凉风清,这附近的高校学生没事就学习躲到燕归山里偷闲,树荫深处还隐隐约约的传来一群男女的戏水声。

张恪拉唐婧从游船下来,光着脚,踩着溪边清浅的溪水往山里走,溪水里堆满沁凉的卵石,也不会硌脚,才往里走了一两百米,转了一个弯就看不到停在溪口的游船了,看见一块突兀出水的巨石前。

“坐上去歇歇……”张恪说道。

石头四围长满滑不溜湫的青苔,唐婧让张恪站在下面踩着他的肩膀上去,不过要忍受张恪借机摸她的小臀。爬上溪石,才发现,那真是一处好地方,恰好能从溪角的林梢穿过、从豁然开朗的溪口望到燕归湖北岸的景致——不过游船与近处的水面却给林荫遮住。

一只小鹿头探出林子,看到唐婧站在溪石上,头微侧凝视着唐婧。

唐婧哪有见到野生动物的机会,站在溪石上兴奋的跳起来,一不小心踩张恪的手上,张恪惨叫了一声,滑落到溪水,差点整个人都栽到水里去;小鹿自然是给他的叫声吓走了。

“就摸了你两下p股,有必要这么记仇?”张恪抬头看着唐婧。唐婧穿着五分裤,露出白生生的纤细迷人的小腿,跟张恪趟水,大腿以下的裤管都湿了。

“就记仇了。怎么样?”唐婧得意地朝着张恪的脸舞着她白生生的脚丫子,问他,“你怎么知道这么个地方,真是太棒了。”脚舞着不让张恪上来,害得张恪整个人趴在石壁上才爬上来,沾了一身的青苔,将唐婧地手脚抓住狠狠的亲了几口,将她吻得浑身泛力,又滑到溪水里将衫衬脱下来。将青苔洗掉晾在溪石上等晒干。

这处地方,还只有从溪口趟着水才能走过来,虽说听着树荫深处还有若隐若现的人声,走过来却很艰难。张恪也是进出燕归山近百次之后,才摸到这么一处好地方。炎炎夏日,拿一本书、一瓶二两装的二锅头坐这里一下午。绝对是人生最写意的事情。

还是有星星点点的光斑从树荫里透进来,赤膊坐在溪石上,都会觉得有些凉,张恪让唐婧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搂紧着。

“是坐在这里看对岸的风景美,还是坐在对岸的湖边看这边的风景美?”

张恪见唐婧抬头问他,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颤抖着。灵动无比的美眸让人看了心醉。不过对于唐婧的这个问题,张恪眨了眨眼睛,说道:“你裤腿都湿了,要不要脱下来晾干……”伸手就要把唐婧的裤子脱下来。

“呵呵。”唐婧笑着要扭开,“不许随便脱女孩子的裤子……”感觉张恪地手掌在自己丰厚的小臀上摩挲着,她人也安静下来,侧过身搂着张恪的脖子,耳朵贴着张恪的胸口,数着他的心跳声:“你的心跳像打夯呢,”又抬起头看着张恪。“记得要来香港陪我玩……”

“嗯。”张恪应了一声。看着她红润娇艳的嘴唇微微嘟起来,精致迷人地面庞、深邃迷离的眼神看了让人意乱情迷。低头吻过去……

“啊……”唐婧坐得不舒服,身体要张恪怀里再贴近一点,搂着张恪有脖子,身子往里挪了挪,却压在张恪的下身上,唐婧轻呼了一声,笑着骂张恪,“男孩子真是好色,”感觉挺硌人,小臀往外挪了挪,脸还贴着张恪,说道,“我只要你亲亲我,不许动其他歪心思。”

张恪想着什么时候将这小妮子吃下嘴,看到时间是谁在动歪心思。

听杜飞、盛夏的声音从树梢那边传来,明明没有做什么事,唐婧还是做贼心虚地从张恪怀里站起来,让张恪将上衣也穿起来。

晚上要召开新生军训动员会,虽然不会参加军训,但是张恪与杜飞总不能第一天就缺席院系组织的活动。差不多等不再毒辣的太阳挨着山巅近黄昏的时分,就顺着溪水走回到溪口上了船。上了船才知道唐婧她妈妈顾建萍已经快到建邺了,怕误了明天的班机,提前一天拿着行李赶到建邺跟唐婧汇合。

游船靠上北岸,傅俊开车直接将顾建萍送到创业园临湖的小码头上,夜里院里要开新生会,陪大家一起吃晚饭是来不及的,张恪与杜飞便先回学校去,打算随便到食堂吃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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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才发现门上贴着纸条,陆天又过来找过他们,让他们到十二舍领军训服、男生统一要求剃板寸头——军训服本来是到宿舍跟管理员领生活用品时一起分发,张恪与杜飞根本就没有用学校发的东西,这时候,张恪才想起来,要是偶尔去食堂吃饭,没有饭盆也不行,至于剃不剃发,又不是满清搞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那套,懒得理会。陆天又贴在门上的纸条还通知说院里开完会之后他们班还要在工字楼找一间教室开班会。

这时候差不多已经是新生报名的收尾阶段了,张恪与杜飞跑到十二舍将军训服、饭盆领过来,其他像被褥、纹帐、草褥、凉席什么地,都送给宿舍管理员了。也没有兴趣马上就跑到四楼宿舍去跟班上的男生打招呼,扭头就往外走,恰巧一个穿着军训服、皮白r嫩唇红齿白眼眸清亮的女孩子走进来。

杜飞很自然的吹了声口哨,顶了顶张恪的胳膊说:“这模样,能算得上我们的院花了。不晓得是哪个专业地……”他也就这么一说,脚步却没有停下来。

张恪却往边上走了两步,离他远远的,这小子以为穿军训服的就一定是新生。那些年级主任还有主任助理以及教官都穿军训服的,这个模样漂亮的女孩子就是国商院九七级年级主任助理席若琳。

这一点,历史倒没有发生扭曲,张恪很是喜欢。

国商院的学生管理工作,主要还是以学生自治为主,一个年级三四百名学生,院系只派一名专职的年级主任——魏东强毕业后留校工作,再从大四学生里挑选两男一女的主任助理,各专业班没有辅导员或班主任之类的角色存在。

席若琳也应算是院花一系的漂亮人物。还是校电视台的主持人,可惜她上一届有江黛儿这样的娇艳绝色压着,包括她在内的全校的花花草草都没有出风头的机会;国商院江黛儿年前休学,公共关系学院又来了个陈妃蓉,陈妃蓉之前在新浦校区,现在搬到老校区了。席若琳这一级数的美女好像永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的确够凄惨——可惜这娘们外表过于严厉,张恪也一直没有机会将她的严厉外表撕下来看看她的内在是什么模样,偶尔瞄两眼是可以的,吹口哨的事情还没有做过。

杜飞这小子既然看到这美女就无意识的吹了一声口哨,张恪自然要离他远一些好。张恪的眼角余光里,席若琳的眉头已经蹙起来。张恪想到杜飞就要吃瘪的模样,嘴唇就忍不住抽搐着想笑。

“你笑什么笑!”

张恪有些发愣,看着席若琳锐利地眼神盯着自己,乃乃的,太得意忘形了,将这姑乃乃的怒火惹到自己身上来了。

张恪目光绕着天花板转了一圈,淡笑的问:“笑,不可以吗?”

“你们哪个班地,叫什么名字?”席若琳的声音真有断金裂石的力度。

“她是谁?”杜飞倒没有将张恪抛下偷偷的溜走,他只是觉得很疑惑,蛮漂亮的女孩子——他还将席若琳当成同一级的新生——声音、神色这么严厉,随便笑一下,就好像惹毛她似的,蛮古怪地。“她是不是这里有问题?”杜飞手指顶了顶自己地太阳x,问张恪。

张恪忍不住要俯仰大笑,他才不信席若琳猜不到他跟杜飞是谁——只有国商院的新生住十二舍,这时候应该没有新生没来报道,还有进出地新生都已经穿上军训服、剃了板寸头,惟有他与杜飞还留着平时的发型,手里还拿着军训服准备回宿舍去换上。

杜飞这话估计能让她将自己的心肺挠烂了都无法痛恨的解恨,更可恨的她又不能扑过来咬他们俩。

既然杜飞已经这样了,张恪也不吝啬浇点油添一把火,朝席若琳挤眉弄眼,笑着说:“美女,跟我们搭讪没有必要这么严肃吧,认识一下,我是471的肖春铭,他是451的陆天又,你是几班的?”471、451是国商院专业代码,东大一般也将国商院称为4院。前面加数字即为学级,后面的数字即为学号。

杜飞看到眼前这么漂亮女孩她雪白的颈脖子浮出一线红潮,血色从脖子根一点点往上涨,漫过嘴唇、鼻子,一直到将整张精致漂亮的脸都涨得通红,才意识到这个漂亮女孩子陷入暴怒抓狂的状态之中;他吓了一跳,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心想她也未必就知道张恪在胡说八道啊。

张恪之前还无法理解人情绪激动为什么容易脑溢血,看到席若琳这付模样,倒是生动的上了一堂课,看着席若琳好不容易控制住怒气、努力的将有着将他们吃下去心的眼神移到别处,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上了楼梯——国商九七级的年级办公室在三楼。

“这女的是谁,样子蛮恐怖的……”杜飞疑惑的问张恪,他无法想象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孩子为这点小事弄出这么的反应来。

“保留点悬念,晚上开会时,你就明白了。”张恪笑着拍了拍杜飞的肩膀,这时候告诉他,多不好玩?

没有这方面的阅历。任杜飞多聪明地头脑都意识不到问题出在哪里。

虽然校方将军训的意义说得天花乱坠,对于校方最主要的实践意义,不过是将刚入校的新生狠狠的c一通,至少让大一大二阶段的学生好管理一些。对于军训要求严格的往往都不是那些从部队请来的教官。而是这些刚刚脱离学生时代也可能还没有脱离学生时代的年级主任与年级助理们最是苛责。

除了年级主任变成魏东强之外,另外三个年级主任助理似乎走在他们既定地人生轨迹上,他们在东大的最后一个学年,担任年级主任助理,除了一份不错的补贴之外,还能在求职简历上写下精彩的一笔。当然,他们在给挑选出来担任年级主任助理之前,也是符合这体系价值观认同的品学兼优的学生——至少要相信简单粗暴的军事化管理对塑造高素质人才有用,至少要相信拿一副全新的白手套到宿舍里除了摸地面其他什么地方都摸手套不能保持原色打扫卫生就不算合格的检查卫生方式对学生未来的人生会有莫大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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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恪才不管席若琳上楼后是砸盆子还是砸碗。他与杜飞回到研究生楼,将军训服换上,拿着饭盆去食堂吃饭,再一次吃过东大食堂的大锅菜之后,张恪就深深的后悔起来,怎么可以过来找谑呢?

杜飞很认真地将根上带着泥星的菜叶子拨到桌上。问张恪:“确定吃下去不会有什么问题。”

“哥们忍受着吧……”蒙乐端着饭盆坐过来,“要是吃到菜青虫,就当加餐,早餐带只馒头,看到哪间教室不顺眼,掰一小块就能砸玻璃……你们还想怎么样?”

“收获如何?”张恪笑着问蒙乐。

“啊?”蒙乐有些发蒙,恍然间又明白过来张恪是在问什么。笑着说,“跟你们的马子比起来,简直就是三千粉黛无颜色,剩下的时间都没滋没味地。还谈什么收获?你们倒是说说看,那么漂亮的马子都是从哪里钓到的,东大的美女比起来跟渣似的?”

张恪微微一笑,蒙乐还没有意识到陈妃蓉本来就是东大的学生,不过她刚刚从新浦分校那边搬过来,老校区的学生都还不认识她。

“没有啊,我们刚刚在十二舍就遇到一个女孩子挺漂亮地。”杜飞热络地凑过来说道。“不过脾气蛮古怪的……”杜飞对刚才地事还念念不忘,诧异万分。

“漂亮女孩子都很难伺候。没事看两眼也就够了。”

蒙乐这时候放得开,张恪不晓得他的网恋会不会循着既定的轨迹展开。

张恪打定主意不再到学生食堂用餐了,将剩下的一大碗饭菜连着饭盆统统倒进泔水桶里去;杜飞倒也没有犹豫。看时间差不多,就先去十二舍的男生宿舍等着一起去开会。

肖春铭的宿舍离着不远,在他宿舍里看到都是老面孔。肖春铭也剃了板寸,肖春铭本来人就瘦小,脸也狭窄,剃了板寸,倒让他显得更瘦小,看到他这样子,杜飞才知道轻易转变截然不同的发型,是要承担一定的风险的。在肖春铭的宿舍坐了一会儿,又跑去他们经济学专业的男生宿舍去混个脸熟。

差不多到时间,大家才一起往工字楼走去,进了工字楼,205阶梯教室在二楼最左手——张恪对此再是熟悉不过,闭着眼睛大概也能摸到,陈宁就习惯在这间教室上夜自修——张恪看着熟悉的水泥台阶,一步一步拾阶而上,衣袖给杜飞扯了扯,回头看过去,面容清秀跟清水芙蓉似的、身材娇小穿着肥大的军训服愈发显得不起眼的谢子嘉正抬脚要上楼梯。

张恪想跟谢子嘉打个招呼,这一刻却笑不起来,站在那里滞了一下,又回头往上爬楼梯。

谢子嘉还犹豫着要不要给张恪一个笑脸,见他这付僵滞的神情,心头极为不爽,见杜飞嬉皮笑脸跟她笑,就恶狠狠的瞪了杜飞一眼。

杜飞颇为无趣的跟着张恪走上去,进了阶段教室,看到席若琳跟魏东强,还有其他两个穿着军训服的年级主任助理站在讲台上,轻啐了一口:“靠,难怪这么鸟!”问张恪,“我们坐哪里?”

张恪心情悒郁时,恶趣味就泛滥,朝最前排呶呶嘴:“坐她眼皮子底下去。”

没想到沈筱她坐在最前排,看到张恪与杜飞过去,有些诧异——大部分男生都躲在后面——又拎了拎自己的头发,意思是问他们为什么没有剃头发。

张恪坐下时瞥了席若琳一眼,那妮子眼神严厉得想要从他们俩身上咬一块r下来,魏东强就根本当没看见他们俩人,其他两个男的主任助理也都眼神不大友善,大概是听过席若琳诉苦了,他们总是站在一个立场上的。张恪不管这些,坐下来,扯了扯自己的头发,跟沈筱说:“好看多了……”

沈筱脸一红,她今天才将两根辫子剪掉,低声跟张恪解释:“我是问你们怎么没有理发,男生都将头发理短了。”

“是吗?都没人通知我们俩,我想不理也没关系吧,”张恪朝台上的四个年级主任呶呶嘴,“他们看到也没有说什么嘛。”

沈筱多纯朴的女孩子,想想就当真了。

教官们先进来,进来就有人站出来教大家唱革命歌曲——其他教室先有革命歌声传过来,这似乎也是传统:军训一遇到开会就唱革命歌曲。

准七点,崔国恒与国商院的院领导走进来,新生军训动员会就正式召开了,席若琳当主持,不愧是校电视台的主持,声色甜美,杜飞给张恪使了个眼色,意指刚才怎么就没有听出来。

张恪笑了笑,心想,女人总是要先进到她恶的一面,再见到她好的一面,才不会有太多的幻想。

介绍致辞介绍致辞介绍致辞,院领导、年级主任、教官代表、新生代表,差不多两个小时过去,新生军训动员会才有接近尾声的样子。结束之后,则是各专业班自己找教室召开班会。

张恪这时候才知道九七经济学专业一共有三十六人,二十三男、十三女,陆天又是班长,沈筱是考进来的全院最高分,担任经济学专业的团支部书记,生活委员、学习委员等等之类的学生干部,也都已经定下来,班会就是自我介绍,平淡无奇。班会结束之后,张恪与杜飞随大家离开教室,跟沈筱谈话的陆天又在后面叫住他们:“张恪、杜飞,你们俩等一下我。”

第611章 大学生活

班会结束,张恪与杜飞走出教室,听到陆天又在后面唤他们,回头见教室里只剩下学生干部,陆天又跟沈筱站在一起说话,问道:“有什么事?”

“魏主任让我找你们俩聊一聊……”陆天又走过来,说道。

“哦……”张恪应了一声,便一起走出教室,这会儿正是下夜自修的时间,工字楼里人来人往,见陆天又不急着说什么事,张恪、杜飞便与他一起下楼。

出了工字楼走了一段路,陆天又斟酌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听魏主任说,我们班,我们三个人的家境比较特殊一些,我想我们三个人可以做一个好的表率。你们不能参加军训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我想请你们帮我一起将新生军训简报办起来,你们看怎么样?”

“哦,好的。”张恪点点头,这应该是魏东强的意思吧,东大,参加军训能计八个学分,这大概是个互相给台阶的做法,张恪就一口答应下来,随着军训的展开,因为身体原因或者其他因素不能参加军训的新生会越来越多,也就是说给塞到院办负责出军训简报的学生也越来越多——这将是一项很轻松的活。

“我还要跟着一起军训,席主任会教你们怎么制作军训简报,你们明天上午去年级办找她报道。”

“哦,”张恪忍不住要轻松的吹一声口哨了,院系之间的军训评比,除了宿舍卫生之外,军训简报也是很重要的一项,这种管理模式有着巨大的传统惯性,虽然都知道弊端重重,但是国内还没有哪一个教育家来推动高校教育管理的改革,张恪当然也不会闲到要去c这份闲心,心想大概目前能抓过去办简报的新丁就他们俩,不然很难想象席若琳会挑上他们俩当助手。不过明天上午要去机场送唐婧她们,张恪眉头微微皱起来,为难的说。“我们明天上午可能要请一下假,你那里有没有席若琳的宿舍电话?我等会儿跟她说这事……”

“一舍415……”东大的宿舍电话与宿舍有一定地联系,陆天又想了一会儿,告诉张恪席若琳的宿舍号码,“2701415,那你们自己跟席主任请假吧。”

既然陆天又都主动说到九七经济就他们三个人家境比较特殊一些,杜飞便问他:“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呃,”陆天又应了一声。却又轻描淡写地说道,“我爸爸也是政府工作人员……”

“啊……”杜飞等了半晌没见陆天又说什么下文,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便跟张恪说。“啊,我好像有东西忘教室里了。”

张恪说道:“我陪你回去拿……”两人二话不说将陆天又撇下,转身从另一条岔道往研究生公寓走去。

“这家伙也太不地道吧,”杜飞牢s满腹,“他以为他是什么人,我爸爸也是政府工作人员,”拿陆天又的那种语调学舌他说的那句话,“好像说出来怕我们攀附他家似的。这小子要真是低调的人,就别让崔国恒送他去宿舍,”问张恪。“这种人是不是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

“他的心态不成熟吧,”张恪笑了笑,“他要装就让他装去吧,少搭理他就是。”

虽然新生军训动员会上。席若琳对他们要么冷若冰霜,要么视若无睹,不过明天请假的事情却是要跟她说一声,张恪打电话过去,席若琳刚从外面回宿舍,从宿舍同学那里拿来电话,娇柔妩媚地声音从话筒里传过来:“知道这时候给我打电话了?”

“呃……”张恪愣了一下。心想:席若琳莫非是那种外表冷若冰霜内心却藏着火山的妖媚女子?不过也没有道理一眼就看上自己啊。

“都几天了。才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能听见席若琳走到过道里将宿舍门带上,声音越发的轻柔起来。

“呃……”张恪确定席若琳误会了。隐约听见她宿舍同学刚才将电话递给她时说了句“你那位”,指不定席若琳等某人的这通电话正心焦。

“呃什么呃,你怎么不说话?我还以为你以后再也不理我了呢,呵呵,你还是忍不住先给我打电话了吧?”

张恪毫不犹豫地将电话挂掉,没有再吭一声。受伤的母兽惹不得,受情伤的女人更惹不得。反正宿舍电话又没有来电话显示,九七年建邺邮电局也不支持来电回查功能,就当是一通打错的电话吧。

走回到师大二招,张恪才让杜飞打电话给席若琳说及明天上午请假的事情,看杜飞皱眉咧嘴的神色,席若琳在电话里的声音一定冷到让人感觉冰渣子在往耳朵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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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婧她们是上午十点的飞机直接香港,蒋薇会直接到启德机场接她们,这边就不派人随行,陈妃蓉也逃了课到机场给唐婧送行。

张知行一早就让马海龙开车送他回新芜;到机场来送行,也就张恪、杜飞与陈妃蓉三人;盛青没那个闲工夫专门抽时间出来给盛夏送行,有杜飞做代表就够了。

说起来,香港与建邺就隔着两小时的飞行距离,比从建邺到海州的时间还要短,心理上的感觉却是迥然不同,换登机牌时,唐婧眼睛就有些红了,张恪伸手去抹她的眼皮子,晶莹剔透的泪珠子就掉下来,过安检门时,又突然跑回来抱住张恪,脸颊停在他胸口听了5秒钟,才确定的说:“原来你真的舍不得我走……”

另一世,心里会更痛上万分,不一样的痛。

张恪笑了笑,拍了拍唐婧的肩膀,示意有两位中年妇女站在安检门那里无奈的看着这边。

唐婧羞涩的笑了笑,拉了拉陈妃蓉的手,才恋恋不舍的往安检门那边走去。

看着她们消失在登机通道里,张恪与杜飞、陈妃蓉转身出了大厅,将车开到机场东侧地林荫道上,通过铁丝网。能够清晰地看见每一架飞机的起落。

薄y天气,毕竟是入了秋,没有毒辣地太阳。天气就会y凉一些,张恪将胳臂搁在车窗上,看着港龙航空的那班飞机在跑道上移动、加速、拉升、感觉几乎是贴着西南侧的铁丝网跃入空中,在视野里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淡淡地白云之外。

将车开回师大二招,丢在那里,陈妃蓉在学校有一辆桔黄色的小自行车,早上骑过来停在师大二招。无论怎么看,陈妃蓉这辆自行车都不像能承受三个人分量的样子。

张恪想起来,要在东大节约脚力,自行车少不了。

陈妃蓉推着自行车。陪张恪、杜飞走回学校,中午在教工食堂吃饭——教工食堂的小炒的确不错,在学府巷真正建起来之前,教工食堂还是一个可以长期信赖的地方。经过女生宿舍楼前,令人诧异的,那八只气球还系在篮球场边上的铁丝网上,字迹有些减淡,不过还能辩识,陈妃蓉嫣然一笑,说道:“要是每去一次孔庙就买几只气球回来。不用多久得围满铁丝网……”

这时候人来人往的,张恪也没有勇气跑过去将气球解开放飞,与陈妃蓉挥了挥手,看着她回宿舍。才与杜飞往研究生楼走。

“呃,算是真正开始大学生活了,”张恪伸了个懒腰,站在网球场前,抓网球场边上的铁丝网,看着里面有两个女孩子穿着短裤在打网球,虽然不是那种裙角飞扬会露出内k的网球裙。大腿也不够白皙。到底是青春少女的大腿,张恪拿着一罐可乐。看着网球场上奔跑接发球地人们,心想是不是可能约孙静檬过来打网球,又想起一件事,转过头跟杜飞说,“要在这里渡过四年时光,你有什么计划没有?”

“计划啊,”杜飞微微沉吟,这大概不是一个轻松的话题,“跟你去香港,受到很大的冲击,以前没发觉自己有什么不能做的,这时候没发觉自己有什么能做的……”

“呵呵,”张恪笑了起来,看来杜飞已经意识自己处于撞墙期了,有着看山不是山的迷茫,说道,“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

“深圳那边的股份,我看你还是放弃掉好。当然,要不要放弃,全在你。”

当初,盛青他们搞盗版制碟机,杜飞跟着去涨见识,所谓见者有份,口头里也说给他占干股。这两年过去,盛青他们从那个盗版产业链里至少汲取两个亿的净利投到世纪锦湖里来,口头上答应给杜飞的那部分自然也是十分的巨大。张恪倒是希望杜飞将这回事忘记掉对他更有好处。

“呃,之前不知天高地厚,或许会觉得自己得那份也是应该,这时候算是明白过来了,不是我该得地,”杜飞哂然一笑,伸手一握,“我家老头子其他话没怎么吩咐,就跟我说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该伸手……”

“呵呵,”张恪拍了拍杜飞的肩膀,杜飞能这么想最好了,看见网球场北面走进来一男一女,女的看上去皮白r嫩,颇为耐看,往那边看了两眼,才对杜飞说道,“总之,你在这里想怎么折腾都行,我会支持你地……”

“也要制订商业计划?”杜飞笑着问。

“有也行,没有也行,我私人给你融资,”张恪笑着说,“并非每个人都是以写商业计划书作为创业的启端,当然,有一份计划书肯定会有所帮助。”

“那我可能做不了什么大事情……”

“那正好,我这边未来亏损额可能会少一些。”张恪笑了起来,推了杜飞的肩膀一下,“不过话说回来,我正打算以锦湖的名义赞助一个高校生参加的创业计划大赛,可能先从建邺市的高校做试点,赵鹏在推动相当方面的工作……当然,这个创业计划大赛,与你想怎么折腾没有太大地关系;就是让你参与,也不会让你以参赛者地身份参与,不然,对其他人来说。就太不公平了。”

“那我该以怎样的方式参与?”杜飞问张恪。

“这个问题不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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