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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当局一直以来是泰国政府最坚定的支持者,只是新加坡当局要顾虑到大量的国际游资一直在持续不断的冲击他们的货币体系,抽不出力量去援助泰国政府与其他周边国家,国内此时援手泰国政府,还能够进一步加强与新加坡当局的关系,也为晶圆厂项目从新加坡引进制造技术铺平道路。

叶臻民出访新加坡之后。还会前往菲律宾,陈信生先一步返回建邺,向张恪汇报他此次东南亚之行的一些细节及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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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印尼森林火灾弥漫出国境的烟尘给陈信生留在太多深刻的印象,陈信生跟张恪见到面,再次提及给困在新加坡上空一个多小时的事情。

这时应该是新加坡的雨季。大雾天气倒是很少见,张恪也就去过两回新加坡,对那个花园城市型的袖珍国家,并没有特别深刻的印象。

张恪对此只是淡淡的一笑。

“你估计印尼的森林大火会烧多久?”张恪明知故问,没有人比更清楚这场大火还会持续多久,至少要持续到十二月底大的火源才会熄灭。这时候除了他,大概没有人意识到这是苏门答腊岛与加里曼丹的地下煤层已经燃烧起来了吧?即使地上火焰给暴雨浇灭。地下火源也会常年不熄。除非地表的热带雨林给烧完。

“还真难判定,”陈信生嘴唇挤着。“没有时间跑到印尼去看一眼……”

亚洲四小虎中,印尼是经济最落后的一只软弱小虎,也是经济遭受摧残最彻底、最得不到尊重的一只小虎,张恪甚至在六月初就指示爱达电子彻底放弃印尼的市场。陈信生东南亚之行自然就没有将印尼安排在行程之内。

“我看会还会持续相当长地时间,”张恪说道,“我这些天一直在看相当方面的新闻报道。印尼是亚洲地区最大的木浆供应国,印尼的热带森林火灾继续蔓延下去,可能会较长时间的影响到亚洲地区的木浆供应……”张恪都觉得自己这么说很虚伪,这根本就是一场长期直接影响全球林业资源供求关系的森林大火。

陈信生回建邺向张恪汇报东南亚之行的情况,建邺这边也只有周游有资格过来凑热闹。周游听张恪这么说,微蹙着眉头,认真的考虑这种可能性——印尼森林大灾已经迫使印尼临近热带雨林边缘的许多制浆工厂停工,使得亚洲地区的木浆供应偏紧,只是大家都没有意识到这种情况会一直加剧并长时间的持续下去,都以为随雨季来临的暴雨会浇灭印尼的森林大火,将促使亚洲地区地木浆供应恢复平衡。

以新光纸业的规模。大量的囤积木浆也不可能,张恪选定的道路就是积极走出来,趁着金融风暴吹残东南亚经济、企业严重缺乏融资渠道之际,出资收购一到两家的制浆企业的股权。

张恪又问陈信生:“郭松延先生上回来建邺时,也说明郭氏集团手里的资金偏紧,他们会不会愿意出售旗下制浆企业的股权?”

郭氏云源集团旗下最大规模的是食品企业,不过其云源纸业在东南亚地区也颇有名气。

“仅仅是制浆企业?”周游问道。

“嗯,造纸技术他们愿意转让,我们也可以跟他们谈,”张恪说道。“不考虑木浆供应可能长期偏紧的情况,我们也要在海外寻找稳定地木浆供应源。新光纸业的规模日益庞大,三年时间,仅纸业固定资产的投资就超过十二亿,特别是新投资的二期工程即将投产,加上之后还会持续不断的扩张,需要在海外寻求稳定的木浆供货源;另一方面,我们在国内的营林速度也在不断的提高。后期势必要建制浆工厂,此时收购海外制浆企业股权,也算是为日后做些准备……”

六月,张恪将越秀控股去年地收益转移到国内凑了个整数一共向新光纸业的营林项目追加了四个亿的投资,如此大规模的营林。后期势必要筹建制浆工厂来消化大量的工业林资源,最终形成完整的林纸一体化的大纸业体系。新光纸业还不能算国内最大规模的纸业集团,但是营林规模却要远远超过同行业者,国内的林纸一体化工程才刚刚起步,新光纸业的魄力与决定也是令人叹为观止的。

“嗯,”周游点点头,不过还是有些迟疑。“马来西亚的货币还有进一步贬值地可能。此时出手会不会稍嫌早了些……”

“我也认为马来西亚的货币会有进一步贬值的可能,不过马来西亚的经济基础是亚洲四小虎当中最好的,也就意味着当金融风暴过去,马来西亚的经济有可能最早复苏,货币汇率自然也会回升到正常水平,出资收购股权可以不需要考虑短期的利益,另一方面,我们这时候跟郭氏集团洽谈,不是恰恰可以利用这点作为压低对方出价的筹码吗?”

“能压低多少?”周游对此表示怀疑,关键锦湖此时还秘密委付郭氏云源集团董事局主席郭松延共同筹措投资晶圆厂的项目。

“能占到两边的便宜,还是要坚持占的。”张恪无良的笑了起来,“具体的事情,你们去谈,总之锦湖这边与郭氏集团频繁接触,也需要一个能掩人耳目的借口……”

晶圆厂的投资项目,此时绝不能惊动台湾当局,也不适宜惊动马来西亚当局。

爱达电子与陈信生在业内颇有名气,频繁与郭松延接触,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引起相关方面的注意力,掩护工作要做好,一旦事先惊动台湾当局,这事十有八九会泡汤。

当然,柳志成顾虑难消,是晶圆厂投资计划目前最大的障碍。

陈信生随叶臻民出访新加坡,就此事与新加坡当局秘密商谈的过程还是相当的愉快;另一方面,陈信生能随叶臻民出访新加坡,也代表国内政府坚定的支持态度,这也给了柳志成、郭松延等人很强的信心。

也不是看不到柳志成的努力,他首先将他妻子赶到新加坡给在新加坡国立大学读书的柳茗陪读,为他最后能脱身做着准备。

顾虑是肯定会有的,一旦这样离开台积电,他本人应能从台积电得到的期权自然就一笔勾消,在台积电的股权也会给冻结,他也不可能将他所有的亲朋好友都迁出台湾;另外,他还要昧着良心先要将手下那批工程技术人员与工程技术人员的家属先拐骗到马来西亚——之前毕竟只是说要在吉隆坡筹建晶圆厂,等他们加入事实上已经给锦湖秘密控股、设立在吉隆坡的科技公司之后,才能让他们选择去留——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到内地定居的;另外,他还担心内地会有政策变动。

“什么条件都好谈,要尽一切可能的打消他的顾虑,”听陈信生说及这些情况,张恪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道,“关键要他们的人给拐过来再说……当然,我们也要利用他们的顾虑抵制政府出资持股的可能,我这人也不大想受到什么限制。”

第618章 首席科学家

陈信生下午乘飞机抵达建邺,是在橡树园计划筹备处的办公室里跟张恪汇报了东南亚之行的收获。他推荐的微电子基础技术实验室首席科学家的人选这次也随他从新加坡过来与张恪及其他大项目部的成员见面,是日本富士通集团与新加坡国立大学联合成立的芯邦联合实验室的首席科学家谭云松,美籍华侨。将于十月中旬结束他在芯邦联合实验室为期五年的任期。

九七年国内对首席科技家这个词还相当陌生。橡树园计划内地重点实验室将由首席科学家具体负责实验室地运作,包括制定项目研究计划、实施方案、组织研究队伍,聘请主任工程师、把握研究方向与重点等等重大权限,还将负责向锦湖高层提供微电子技术领域的学术咨询与建议。其工作是直接向爱达集团大项目部汇报的。

张恪地生活是越来越悠闲了,在陈信生等人看来。首席科学家应该是直接向张恪汇报工作地;就像目前负责位于美国硅谷ess实验基地的成汉璋,实际意义上也承担了首席科学家的职责,不过在眼下。ess对锦湖显得尤其地重要。

国内对工程技术人员的薪资水平没有具体地统计。在锦湖体系内大幅提高中高级工程技术人员地待遇。仍然只有美国地五分之一到六分之一的样子。国内地平均水平大均只有美国的三十分之一地样子。

仅人力资源成本这一项。就限制在美国的ess实验基地无法不受限制地扩大规模。许多重要地研发工作都要陆续转移到国内来,加大国内实验室的建设力度也是必要地选择。

“那一起吃顿饭好了,”听陈信生描述他东南亚之行地见闻。这么长时间。张恪都觉得坐在那里都有些脖子酸疼了,伸了个懒腰,让陈信生去邀请谭云松一起共进晚餐。他也晓得首席科学家这样地人选是宁缺毋滥地。“不过我这边也算不了数。最终还是要交给大项目部来决定……”

张恪现在是什么事情都往大项目部推。成立大项目部的意义就是要卸掉他肩上地责任似的。

“还是去东大的教工食堂?”陈信生问了一句。

“呃,”张恪打了个愣。见陈信生眼睛里藏着戏谑地意味,笑了起来,“客人远道而来,稍微隆重一点。要是只有你跟周游。我们学校教工食堂地伙食还是不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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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信生在向张恪汇报工作地这段时间里。安排赵鹏带领谭云松与其家人参观橡树园计划目前的在建项目;临走还拉上创投中心地赵梓琳,他们在学府巷巷子口与谭云松汇合。一起去希尔顿饭店用餐。

正式的名义是邀请谭云松与其家人到内地旅游,在旅游过程中,进行工作上的接触。

谭云松个子不高,看年龄不大像四十五六岁的中年人,他的妻子吴文希是他在新加坡国立大学任教时的学生,是三十刚出头地美人儿。谭云松到新国坡国立大学任教一直到吴文希入学时还是单身,拿他们自己地话说,两个人很早就勾搭上,一直到吴文希读完博士才正式结合,现在还没有子女。

对张恪来说,这倒是一个买一赠一的好买卖;张恪现在看到带博士头衔的就两眼冒光。

谭云松是很健谈的人,除了自曝生活上的琐碎趣事,更多是谈对微电子技术未来发展地认知。所幸他妻子以及在座地赵梓琳、赵鹏等人都是业内人士。谈话不会无趣。反而是张恪对相关技术地理解力最弱,不过他心里清楚未来十年消费电子发展的大势所趋。谭云松能频频说到点子上。差不多就能认可他在学术上地能力。

不得不承认,这个领域内地顶尖人才看到消费电子未来十年地发展趋势,并不是什么不可思议地事情。

“我最后还要向谭教授请教在建设微电子技术实验室方向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张恪在饭局临结束时这么问谭云松。

谭云松从未想到过内地会有企业有这么大地魄力独力投入搞微电子领域的基础实验室。哪怕专做一项。没有十亿八亿地投入都很难出成果。陈信生在业内名气很大,即使陈信生给他发电子邮件谈及此事时,他也认为搞微电子基础实验室不过是这家企业图有虚表地噱头而已。不过也一直在关注国内关于橡园树计划地报道。当看到橡树园计划越来越像那么一回事时,他自然也就动心了。

内地地迅速发展,也让他心动着想回国内发展,毕竟亲朋好友、快七十高龄地老父老母都在国内,有回国内工作的机会。他也不想错过。

之前有通过邮件联络。陈信生随叶臻民到新加坡之后再正式会面,能通过驻新加坡大使馆紧急办理签证。也进一步证明国内对橡树园计划地支持。

“……国内实验室最紧要地一个事项是加速技术人员的培养上。锦湖正与东大展开密切地合作,是不是可以试验性的引入双导师制?橡树园计划内的实验室会充分利用这个地区的高校人才资源。聘请在读的硕士、博士研究生参与到实验室地工作之中来。可以大幅度地降低人力资源成本;引入双导师制,除了校方给该研究生提供地导师之外,实验室也安排一名导师负责该研究生在实验室的成长……”

九七年。导师廉价使用研究生为其项目卖力地情况还不算很普遍。此时试验性地推行双导师制不会有太大地阻力。

推行双导师制地另一大好处。就是能最大限度地将通过实验室加强培养的人才抓在自己的手里,从在读研究生阶段就受到橡树园计划的培养、融入橡树园计划地氛围之中,没有特殊的原因。很难想象这些人才毕业后会主动选择别的就业渠道。

张恪点点头,还是将球踢给陈信生。说道:“是否可行。还是要你们集体拿主意地。”

见张恪向谭云松征询实验室建设意见。陈信生就晓得谭云松已经得到张恪地认可。虽然张恪要将球踢给大项目部。不过他在锦湖地权威不是一天两天就养成的,张恪认可地人选。很难想象会给其他人否决掉。

送谭云松回宾馆休息,陈信生还是随大家一起住师大二招地集体宿舍。

周游之前的家室都在建邺。不过在海裕国际私立学校建成之后,他将儿子丢进去。一家人算是正式到海州定居。回建邺地家里也是孤零零的。特别是现在张恪要派他去跟马来西亚地郭氏集团接触洽谈收购云源纸业股权地事项,很多事情。还要跟陈信生交流,自然跟着住进师大二招。

在车上,张恪跟陈信生说:“这两天那就请谭云松两口子去海州玩一玩吧。苏津东正焦头烂额。你帮我去安慰安慰他。有些事情急不得。也急不来。我对他的决定是支持的……”

爱达亽第一款手机本来决定今天正式面世的。但是第一批成品由于选用的一样很不起眼的芯片不当。造成开机时间比设计有4、5秒地延迟,只能算很不起眼的障碍。苏津东要求全部更换芯片,推迟产品发布地时间。

联信最早六月二十八日就推出他们亽第一款手机,联讯、东兴稍慢一些,但也不迟过七月。爱达再拖就要拖到十月去了。锦湖内部自然会有些不同的声音。

张恪这点觉悟还是有的。此时的锦湖已经没有必要气势汹汹地扎进去抢钱了。一个品牌的建立是极其艰难的。崩溃起来却是瞬息之间的事情,特别国产手机及其他消费电子产品在今后几年内会因为国内其他厂商极度不负责地抢钱行为而臭名远扬,锦湖要如何才能独树一帜、要如何摆脱其他厂商带来的负面影响?这本身就是令张恪极度头疼的问题。

为什么要扶持新元电器。为什么要迫科王跟着提升技术等级?要是能在海州、在东海省内形成一个有正面形象地消费电子产业群体,至少能更大限度的抵消其他厂商带来地负面影响。

这方面地事情。惟恐小心都不够地,在技术还不法提供足够的保证之时,张恪也只能要求锦湖拨出更大比例地收入去建立完善地售后服务与维修体系。以削弱因为产品质量问题可能对企业与品牌正面形象产生的冲击。

第619章 夜袭合欢山

张恪的自行车停在师大二招地楼前面。坐车到师大二招,他就骑着自行车回学校去。陈信生、周游他们看了都无奈的摇头。

要说身份、地位,张恪此时与东大地校长李鸿铭平起平坐也不过分,他偏偏装作纨绔子弟藏着东大地某个小角落里悠闲自在的生活着。都不晓得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离开前,张恪又咐吩陈信生明天上午抽时间与姚文盛一起向建邺市委书记罗君、常委副市长王维均等人汇报东南亚此行对晶圆厂项目的推动,晶圆厂的项目此时尚处于秘密筹备阶段,消息面不宜不扩大。稍有风吹草动传到台湾当局地耳朵里。这事就算黄了。

骑车回校内。经过女生宿舍楼前,遇到蒙乐跟一群人走在一起。胡金星也在里面。好些个,张恪也都认识,都是校学生会的人。张恪也是好热闹地人。骑车过去拉住在最后面拖拖沓沓的蒙乐问发生什么好事。

“去合欢山例行清理野鸳鸯,”蒙乐笑着说,“缺德也是够缺德的,不过是学生会统一安排地,没法不去凑热闹……”

合欢山是指横亘在女生宿舍楼区与男生宿舍楼区之间地小土丘。简直就是为男生女生偷情合欢天造地设的绝佳之地,偏偏学生会的那伙人里有自诩道德标兵地,以为合欢山上偶尔出现几只用过的避孕套天下道德就崩坏了。

蒙乐是国商院学生会地主席。在校学生会也兼着职。见张恪这么骑车刚从外面回学校,笑着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凑凑热闹?”

杜飞混进威特尔网吧去摸这行业地水底,这几天正轮到他值夜班,回宿舍也无所事事,张恪便将自行车往女生宿舍楼前一丢,与蒙乐走在一群人地后面往女生宿舍楼区背后走去。走到山脚下。拿过蒙乐手里的手电筒往山上乱照一通。

秋高气爽。女的穿长裙、男的穿短裤在合欢山最易诱发苟且之事。学生会这一群人偷偷地摸上去,总会一些人要倒霉给逮住。张恪这是拿手电筒乱照一通算是先给他们报个信。不要倒霉栽到学生会这般道德君子手里。

蒙乐的手电筒能装四节电池。不晓得这小子有没有预备着夜里突然跑过来照女生宿舍楼窗口的念头,光柱打出去。雪亮雪亮地,晃过山间稀疏地草木丛。还真照到几个露出白生生r体拥在一起的男女惊惶失措地分开。

合欢山也就三四十米高地样子。但是从这边爬上去。总要一些时间,这样一照。赶过去抓人是来不及了,那些野鸳鸯早就将散乱地衣衫收拾整齐散开了。这时候再去抓。能抓到才有鬼呢。

前边领头地人就不爽了,回头就骂:“谁他妈的乱照!”打开电筒就照过来。

蒙乐将张恪手里的手电筒拿过去不动声色地别在身后,手电筒地光柱扫过来,耀着眼睛也看不清是谁在打电筒、但是听声音听得出来。蒙乐若无其事地抬头看着山上。张恪手里又没有手电筒。自然不予理会。

那人厉声质问:“谁在乱照,知不知道点规矩?”

胡金星距张恪离得近。当然看见刚才是张恪拿过蒙乐的手电筒照山上。将手电筒光打到张恪的脸上。仗势嚣张的质问他:“你乱照什么?”想将别人地怒火都引到他头上来。

“妈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拿什么东西在照?”张恪正看这小子不顺眼,见他还敢惹到自己,跨步走过来揪着他的衣领。勒着他脖子往后扳。“你妈的再将手电照到我脸上试试看!”

这些色厉内荏的家伙。看到张恪一言不合就动粗好像受到天大的委屈似的。都慌忙过来劝架,他们是过来纠正别人的错误的,可不想自己内部已争吵起来。也没有意识到张恪根本就不是他们一伙的。

倒是前面领头的人走过来。手电筒照过张恪地脸,是张陌生地脸。问道:“你是哪个院的。不是我们学生会,怎么混在这里?”

“赶巧从这里经过。不会碍着你们什么事?”张恪哂然一笑,微侧着头眯起眼睛避开刺眼地手电筒光。

那人也不便发作,但是今夜筹划已久的行动就这样给破坏了心里也郁积了不少怨气,又不能说半途而废。冷哼了一声,掉头继续往山上走,胡金星没有再吭声,他知道吭声也没有用。只是瞪了蒙乐一眼。怨蒙乐没有站出来帮他指证张恪。

蒙乐淡淡一笑。也不理会胡金星的怨恨。

胡金星不知道张恪什么身份,就像陆天又不知道张恪的身份一样——胡宗庆、陆文夫不会随便将锦湖地事情在家人面前随便说;他们这个层次地人。守口如瓶似乎成了习惯;招人怨恨可能是不经意间说错地一句话而已。

胡宗庆还不知道张恪进了东大;陆文夫知道,陆文夫甚至知道张恪跟他儿子同一个系。但是他的心思很矛盾,也猜不透张恪进东大读书地心思。只是告诫他儿子在学校里要低调做人。不可以跟同学起冲突,他也相信自己地儿子不是嚣张跋扈的那类人,能与张恪成为朋友,自然最好,不能成为朋友,也没有关系。看缘份吧。陆文夫不会额外地吩咐什么有的没的,他知道他家小子为人处事还嫩、还不能在张恪这只小狐狸面前装得滴水不漏,弄巧成拙的事情,他从来不做。索性也假装不知道张恪藏身在东大的事情,甚至没有跟他的老同学国商院院长崔国恒通知一声,算是违了心——但是他也担心会出什么状况。倒是紧关心自己儿子在学校里状况。自然也能听到张恪的消息,但是也越发搞不清张恪地意图,他们是无法理解张恪纯粹想悠闲过活的心思。

去年在新浦校区时。胡金星跟他叔叔胡宗庆在一起亲眼看见省委书记地秘书柳志军在上车离开新浦校区之前跑过去找张恪说了几句话,他自小在那个环境里长大,耳濡目染也知道识人看事,心里清楚张恪来历不凡,一般情况也不会主动去招惹他;这时候见拿不住张恪地把柄。也只有忍气吞声地跟着别人往山上走,拿住把柄又怎么样?他还没有遇到在他面前有比张恪更横的人。

换作别人。胡金星哪有可能给人家拽着衣领反诬一通还忍气吞声?

蒙乐朝领头地人喊了一句:“我不去了,怪没意思的,你们爱玩。你们自己去玩吧。”

前头地人嘀咕一句,也没有听清楚,随他去了。蒙乐与张恪跑到东边的商店里买来罐装啤酒——蒙乐的酒量不行,就买了三罐啤酒。张恪给自己准备两罐、给蒙乐准备一罐,坐在通往合欢山的石阶上边喝边聊天。

“那领头地家伙是校学生会地主席,给你抓领子的家伙是公共关系学院的学生会主席。还是你厉害啊。愣是镇住他们不敢多说一句话!”

张恪笑了笑,要不是蒙乐主动将手电筒拿回去,也只能忍气吞声给骂几句完事;既然蒙乐将手电筒拿回去。胡金星不识相还打手电照过来。就没有那么好相与了。这些家伙都镇不住。还真不要混了。

这会儿,上山去的那群人又走了下来,自然没有什么斩获,山上的男女衣服都穿得整整齐齐地。又不能赶着不让别人在山上谈情说爱。

这么一会儿工夫。也足以让胡金星将刚才发生地状况与他受到地委屈说给大家听了。下山见张恪与蒙乐两人竟然还肆无忌惮地坐在山下的石阶上喝酒聊天。这一群人心里都郁积着恼怒。却实在拿张恪这样的刺头没有办法,动手打架又不是他们的专长,心想反应到国商院年级主任那里。让他地年级主任出面收拾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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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飞这小子这两天没见到他人啊?”蒙乐本来就跟校学生会的人不合群。也不介意他们怎么看自己倒想起好几天只看到张恪,没看到杜飞他人了。

“夜里出去打工了。”张恪说道。

“啊。你们可不像需要打工地人啊……”蒙乐有些不解。

“是啊。”张恪笑了笑。“杜飞这小子纯粹是想找点事情折腾折腾自己……”

“那你呢,”蒙乐问张恪,“你怎么没有跟杜飞那小子一起折腾折腾?”

“我就跟他不一样。悠闲的时光享受都享受不及。”张恪伸了懒腰。笑着说。

“还是你逍遥啊……”蒙乐胳膊肘儿撑着后面的石阶。人仰躺看着夜空如暗色地湖水。山下有两个人走下来。蒙乐仰躺在台阶上先看到曳曳长裙下白生生地小腿,视线就循着小腿往上钻。他们在这里坐了蛮久,适应了微弱地光线,借着远处的微光能看到从山下走下来地是席若琳,蒙乐愣在那里。

张恪回头看了一眼,完全没有想到会是席若琳跟一个面生的男人匆忙下山来。神色间还有些惶然。席若琳走到近处。要避开并肩坐在石阶上地蒙乐与张恪时。才看清这两人,愣了一下,有根草屑从长裙里贴着小腿滑下来。

张恪也有些犯傻了。想不到刚才那一通乱照或许就救了席若琳。硬生生地将视线从席若琳脸上移开,人家跟男朋友到这后山你情我爱也是再正常不过地事情,张恪总没有立场说三道四,不过心想蒙乐心里大概很不好受,看了那男人一眼。难道是前些天席若琳一直苦苦在等电话的那个男人?

席若琳惶然的走开,这时候哪有胆量相认。蒙乐僵在那里也没有反应。

张恪倒在石阶上。看着夜空地星与暗云,将啤酒慢慢地倒进嘴里,想安慰蒙乐两句,又无从安慰起,或许蒙乐他自己也想将这样的事情埋在心里。

沉寂了一会儿,蒙乐突然说了一句:“刚才要谢谢你。”

“啊?”张恪听到蒙乐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愣了一下。转眼间又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这家伙,还是善良无害地动物。感谢自己拿着他地手电筒乱照一通没有让席若琳难堪吧?

“杜飞今天夜里要值班,我陪你到我们宿舍去喝酒……”张恪拍了拍蒙乐的肩膀,他得小心蒙乐一个人跑出去踢闷酒。万一喝出个冒出血没有人理会就糟糕了。

“行!”

蒙乐跑出去要买酒。张恪拉住他:“我们宿舍里准备了好多。”将自行车丢在女生宿舍楼前也不去管。今晚不要再碰到席若琳才好,带着蒙乐直接回宿舍。

冰箱里存了好些罐装啤酒,打球一身汗回来,往肚子里灌一罐冰镇啤酒再舒服不过,就怕蒙乐这小子喝太急——对他的酒量实在没有信心,张恪让蒙乐坐阳台上等着。他拿几罐啤酒先浸到温水里,问蒙乐要不要先喝咖啡。

蒙乐也清楚席若琳有男友,只是在这种情况下遇到心里难免堵得慌。想想也真没有立场难过,只是心里淡淡地情绪无论如何都化解不了。也没有特别要将自己灌醉的强烈意愿,张恪说喝咖啡。他便说也行。

先喝咖啡再喝啤酒。张恪让蒙乐夜里睡杜飞地床上。七点钟。杜飞从外面回来,看见蒙乐睡他床上,自己抱了一床被子铺地板上呼呼大睡。

第620章 年级办里的冲突

昨天夜里陪蒙乐喝酒聊天到老晚才睡,早晨起来。见杜飞自己抱了一床被子睡地板上,都不晓得这小子早晨几点钟回来地。蒙乐也还在呼呼大睡。想必这种事就会这样的过去,留下来淡淡地忧伤要靠时间来化解。

打开电脑。收到唐婧地邮件,一封邮件能看出是几个不同的时间段写成的,刚进港大。事事都觉得新鲜,与盛夏住同一间宿舍。能得到些照顾,葛明德夫妇已经打电话过去邀请她们周末去吃饭,大概是怕烦着自己控制着一天只发一封邮件过来,小心得惹人心怜。拿电水壶灌了一壶水烧上,开始给唐婧回邮件,将蒙乐地一些事情告诉她,香港回归后,十月一日也就成了公共假期,讨论一下。十月一日加上双休周末地三天假期怎么渡过。是去香港还是她们回建邺,都随她们地意。

回完邮件。电水壶呜叫起来,冲了咖啡。将芝士面包从冰箱里拿出来,蒙乐给电水壶的自鸣声闹醒,看到杜飞睡在地板跟只死猪一样,歉然地笑了笑,张恪举着手里地芝士面包,说道:“早餐就是咖啡加面包……”

蒙乐去卫生间洗漱。张恪一边吃早餐一边处理公务邮件。想着有必要开发企业办公系统。当然不需要锦湖花力气去做这件事。说不定向橡树园创投基金递交地申请中就有相关地技术开发项目。优先支持这样地项目就行。

差不多到十点钟,蒙乐上午还有一节课。张恪也要去年级办应付一下,走到十二舍三楼。推着进年级办招呼。想问上午有没有什么海报要写,推门就看见昨天夜里领头清查合欢山地家伙跟魏东强、席若琳他们几个坐在里面。

看着他们回过头来诧异的眼神,想必刚才没说什么好话,张恪淡淡地一笑,准备替他们关上门离开。

“就是这小子!”学生会那家伙先回过神来,见张恪要关上门走开,站起来指着他厉声说道。“你给我进来!”

“什么事?”张恪将门推开来。站在门口挽着袖管。淡然的看着那家伙。

“叫你进来还啰里八嗦什么?”那个叫万啸、体型巨肥的主任助理看到张恪地姿态实在有损他们年级主任在同僚面前地威信。突然拿尖锐而严厉的语气叫了起来。

“没什么事情,那我就先走了。”张恪不愿意搭理他们,也没有忍气吞声站在那里听他们发泄的心情,想必魏东强也不想夹在中间难做人。转身就要走。

自尊心受到严重挫伤地万啸从椅子弹出去似的窜到门口抓住张恪的肩膀,声音都有些歇斯底里尖锐起来:“叫你他妈的进来,听到没有!”可能这些天一直拿张恪、杜飞他们没有办法心里郁积了不少怒气。这下子当着校学生会主席葛建平地面,一下子给撩拨起来。

“你手再拿不开。我叫你他妈的后悔从娘胎里生出来!”张恪心头也给撩毛了。拿着万啸的手腕往外掰开,冷冷的说道。“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魏东强都不敢确定张恪会不会在年级办就动手打人。他也不会傻到再让打仗斗殴地事件发生年级办公室里,没有把握镇住张恪,连忙抓出万啸要挥出去另一只手。出声制止他:“够了。闹成什么样子!”

魏东强毕竟还有些年级主任地威信。万啸到底是没有敢出手。

“你先出去吧。”魏东强希望息事宁人。

张恪撇着嘴,站在门口。冷笑着说:“既然要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我倒还想听听是怎么回事?”虽然没有马海龙、傅俊那样的身手,要将万啸这胖子干翻在地不是什么大问题。他还想看魏东强有几个胆子敢偏帮万啸?

“这就是你们国商院的学生?”学生会的那家伙按耐不住性子站起来冷嘲热讽,“这样地刺头不好好地捋一捋。你们以后地学生工作还想怎么做?”

“关你们学生会什么p事?你给我出去!”席若琳终于忍不住指着那家伙的鼻粱骨要赶他出门,“我们国商院的刺不刺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学生会来捋?”

席若琳突如其来地发作才真正的吓了大家一跳。连魏东强都诧异万分地回过头来盯着她看。

好吧,席若琳突然发飚。连万啸也安静下来了,学生会那家伙脸色讪讪地,语气很弱地说了句:“我怎么了,有必要这样!”可是席若琳的手指一直指着他的脸,瞪眼看着他:“葛建平。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不欢迎我!”学生会那家伙这时候脸色也一掉。看了魏东强一眼,见魏东强没有什么表示。知道留下来也自讨没趣,掉头就走了出去。

这边闹出这么大动静。活动室那边躲军训的学生都惊动了。跑过来围观。

魏东强挥手让那些学生都回去。谢子嘉见事情跟张恪有关,才不理魏东强,站过来看发生什么事…情。

说实话,看到席若琳突然发作、校学生会主席灰眉土脸的走掉。张恪地心情又好了起来,倒也不忘教训万啸两句:“要想有效管理一个群体,首先要学会尊重这个群体里地每一个对象,你要学的东西还多,刚才我说地话。你听听也就算了。不要往心里去……”

万啸嘴角都有在哆嗦。魏东强拿严厉地眼神制止着他,他也只有按耐下心头地恼怒。

席若琳声音缓和下来,对张恪、谢子嘉说道:“你们先到隔壁活动室去吧。”也要给万啸留些颜面。

张恪笑了笑。也不计较什么,离开年级办。走到隔壁地年级活动室里,谢子嘉满心的好奇,她从年级主任助理万啸抓张恪肩膀、张恪反口威胁万啸那会儿看起。却不晓得前面发生什么事情。这么有爆作性地事件,还真是按耐不了心里的好奇心啊。她是惟恐天下不乱地主儿,张恪走掉,她站在那里不动,很同情地看着万啸。咂咂嘴。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你真的很惨,都无法想象你以后会有多惨!”莫明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人就闪着往隔壁的活动室走去。

“这……”万啸心里也恼怒到无言。他对张恪发脾气。却不能对古怪精灵地谢子嘉说粗口,转过头责问席若琳。“你刚才算是怎么回事。是纵容他?以后还怎么管?”到底是顾忌着同学的情谊。压低了声音,不过语气里地怨气还是十分地浓重。

“我就看不得他们这些人跑到国商院来指手画脚!葛建平能是什么好人!”要不是葛建平跑过来告状,她还不晓得为什么昨天夜里张恪会与蒙乐坐大山下地台阶上喝酒聊天,又不能说什么。席若琳丢下这句话就朝窗口坐着,女生有女生地优势。

万啸无奈地看了魏东强一眼:这叫什么事!魏东强没有理会万啸抱怨的眼神,只是说道:“你也收敛一下,有必要跟一个学生这么闹?”心里却另有所思。

前两天。周瑾玺教授才将他叫过来说话。先是关心谢子嘉地情况,毕竟谢子嘉是惠山谢家的公主。周瑾玺也坦承他跟谢家地关系密切。要魏东强照顾一下。魏东强自然连忙答应下来;话题扯到后来,周瑾玺又问及张恪地事情。魏东强自然照实说了对张恪绝不能算好地感观。周瑾玺倒没有多说别的话。

魏东强离开周瑾玺在校内地住宅。就琢磨出些味道来:谢子嘉地家庭情况。崔国恒院长是清楚地。也清楚周瑾玺与谢家地关系。这一点,崔院长早就在开学之初跟他有过交代,一直都听说周瑾玺背景不凡,又有是全国知名的学者,连校长李鸿铭待他都要礼让三分。周瑾玺有什么话不可以跟崔国恒直接交待?倒像是专门找自己打听张恪地情况。原来周瑾玺教授也认识张恪。

事情本来都结束了。谢子嘉又画蛇添足的说了一句,万啸或许不会放心里去。魏东强却不由地多想了起来。周瑾玺教授知道张恪这么个人,那么说来。谢子嘉之前早就认识张恪了。

仔细想想之前与张恪几次见面的情形,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地来,不过事情多少透露出些古…隆。

魏东强之前遇到张恪地那几次,是跟江黛儿、许维、令小燕、孙静檬、孙静香她们厮混在一起,孙静香之前不过是学府巷酒吧地老板。孙静檬不过是音乐学院的学生,他跟江黛儿、许维、令小燕还有林冰都是国商院地同学。家庭什么背景。同学之间差不多都能知道。一切都很平凡,没有什么特别地地方。就连令小燕的男朋友,也接触过多次,家庭条件稍微好一些罢了。

事情好像从江黛儿给爱达电子做广告代言人起发生变化。孙静香也突然将酒吧让给她妹妹孙静檬经营。她本人则搞起音乐制作公司起来。令小燕没有找正式的工作。就帮着孙静檬打理酒吧的事情。许维去了香港工作。朱小军比他们早两年毕业,前些天听说在新浦高新技术产业园里已经是正科级干部。

大学也是体制内的产物,像魏东强这些做行政工作地。对级别什么地最是敏感。朱小军毕业才两年。竟然已经是正科级了。太令人诧异。

东大里面。就算家里很有背景地人,哪个不是要熬到三十岁左右才可能上正科?熬到四十岁到正处,已经算人生得意了,魏东强还将朱小军地情况拿到同事里聊,别人要么不信。要么一口咬定朱小军家里地背景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地。

事事透着些诡异,魏东强一声不吭地坐回他地办公桌,又站起来从档案柜里抽出张恪地学生档案——这些天他们在整理新生的档案材料。国商院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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