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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飞可不介意由他来激怒魏东强,笑了笑,说道:“交了试卷,我还需要留在教室里吗?”

“你们俩个穿同一条裤子。不要当我不知道,张恪与沈筱考试作弊给我当场抓住,你还想替他们掩饰什么?”

张恪给杜飞使了眼色,示意他不要将水搅浑,他们俩都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主,沈筱女孩子家心理承受能力差,外面说话的声音大,教室里的同学都在探头观望,在教室外闹得沸沸扬扬。对沈筱不好。

杜飞这才闭嘴不说话,这时候两名监考老师跑出来看究竟发生什么事情,陆天又也将试卷交了走出教室。

张恪让杜飞拉沈筱先走,魏东强要揪住沈筱,张恪挡住他,轻描淡写的说道:“是我忍不住抬头看了两眼。魏主任既然认定这就是在作弊,那就算作弊好了,我也没有什么好否认的,要处分、要开除也罢,我都会态度良好的接受……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

听张恪说得轻描淡写。魏东强眼睛里都快要冒出火来。说道:“你说地轻巧。什么叫忍不住抬头看了两眼?”拉过陆天又。“你考试就坐他们后面。你说他们是不是从头到尾都在配合着作弊?”

陆天又有些不大明白魏东强地反应为什么这么大。年级主任不应该要维护自己地学生、有什么事情可以内部批评教育、为什么一定要闹到教务处将张恪、沈筱开除地程度?这对解决问题有什么帮助?要是让魏东强将事情闹下去。陆天又能想到事情会朝什么方向发展。张恪有做副市长地老子罩着。或许会受到一些无关痛痒地教训。最后倒霉地只有沈筱这个无辜又没有什么背景地女孩子。很难想象沈筱真要给开除了。会对她地人生造成怎样地恶劣影响。有些反感魏东强过于激烈地反应。陆天又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我没有在意到。应该没有你说地那么严重。”

听陆天又这么说。魏东强又不能表示什么不满。愤愤不平地朝张恪说道:“不要以为事情能糊弄过关……你就等着学校给你们俩严厉处分吧。”转过身去跟两名监考老师说道。“考试前我一直跟我地学生强调考试纪律。没想到还是发生这样地事情……抓住一个就要严肃处一个。绝不姑息养j。这样才能以儆效尤。严肃考场纪律……”商议着将作弊地事情通报教务处。

两名监考老师拿过试卷看了看试卷右上角地名字。心里都想原来是这家伙。字写得还真漂亮。他大概是平时将魏东强狠狠地得罪了。既然魏东强坚持要“大公无私”地交给教务处处理。又是他地学生。他们只能按照正常地程序等教务处巡考地老师过来说明情况。看教务处怎么处分这两名学生了。

张恪追上杜飞与沈筱。见陆天又也跟了过来。笑着跟他说:“刚才多谢你帮忙说话……”

陆天又态度有些冷淡。说道:“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不要将沈筱牵累进去。”却又去安慰沈筱。“魏主任只是表面上严厉些而已。只是想制一制张恪。跟你没什么关系。”沈筱惶恐地心到现在都没有安定下来。脸色有些发白。倒是忍住没有哭出来。眼神惶然不安。担忧得很。

张恪撇嘴笑了笑,这小子原来仅仅是关心沈筱,总比那些“正义感”过于泛滥地家伙讨人喜欢些。

杜飞没有像张恪那样严重的去考虑沈筱的感受,伸了个懒腰,与张恪走到一边说话:“看这样子,魏东强是早盯上你了啊,真是奇怪了,你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啊?”

“呃,”张恪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社会便是如此,就算你什么都没有做,也可能正因为你什么都没有做的缘故……”

“还是想着怎么善后吧。”陆天又走过来说道。

“好不容易给魏东强守得云开月出,他哪里会这么容易松口?”杜飞无所谓的说道,在他看来张恪给魏东强这种小角色咬上就跟给蚂蚁咬上一口似的,实在没有必要太放在心上,与其担心张恪,还不如担心魏东强他自己怎么收拾残局。

“沈筱怎么办?”陆天又当然晓得张恪不怕蚤子咬,就算给学校开除,明年说不定换所学校继续读大一。

“能怎么办,要不你去找崔国恒承认你跟沈筱在偷偷的谈恋爱?”杜飞开玩笑说陆天又的性子有些太一本正经,听了杜飞这话,脸有些微红,心虚地瞥了沈筱一眼,又转过头板着脸说:“你们怎么就不能替别人考虑考虑,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开玩笑?”

张恪拍了拍陆天又地肩膀,说道:“不会有什么事,魏东强爱怎么折腾就任他怎么折腾去。我们去创域网吧,你去不去?”

陆天又有些不想跟张恪、杜飞他们“同流合污”,又不放心沈筱,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跟着一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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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教务处的电话通知时,崔国恒正找院团委书记、九五级年级主任秦刚在自己地院长办公室里谈事情,听完电话,脸色就有些微微发青。

秦刚不晓得发生什么事情让崔国恒听过电话连脸色都变了,又不便问,说道:“崔院长现在有事,那我另找个时间跟你汇报创协的工作……”秦刚与校团委书记宫如春都是大学生创业协会的指导老师,这次给崔国恒找来就是谈创协的工作。

“这事跟你有些关系,”崔国恒喊住秦刚,三言两语的将情况跟他做了说明,“我刚接到教务处的电话,张恪在考场上抄袭前排女生的考卷给魏东强当场抓住,事情已经通报教务处了,教务处打电话商议怎么处置这件事……”到最后忍不住发了一句牢s,“他真是吃饱撑着了。”

第750章 折腾

秦刚听崔国恒说张恪在考场作弊给魏东强抓了现行还将事情捅到教务处去,神色僵滞在脸上,不晓得说什么话好。

大学生创业协会搞得有声有色,国商院组织学生假期下乡实践,还是杜飞、蒙乐他们通过大学生创业协会提供的经费,宫如春准备以校团委的名义对创协的骨干成员进行嘉奖,秦刚还才跟崔国恒商量着是不是院里也嘉奖一下,毕竟蒙乐、杜飞、张恪他们三个创协的理事都是国商院的学生,哪里会想到这时候竟然发生这种事情?

秦刚想着校团委的奖状大概都已经填写上张恪的名字,额头的冷汗都快要冒出来,想着是不是赶紧给宫如春打个电话,免得处分与嘉奖同时贴出来,搞得大家下不了台。

崔国恒才真正的头大如麻,想不通魏东强这个小子平时蛮精灵的,怎么这时候就这么不懂分寸?

想着魏东强这时候不一定在年级办老实坐着,崔国恒拿起桌上的电话,手指趴在贴墙上的通讯录,找到魏东强的呼机号打到声讯台去。一会儿就有电话打进来,魏东强将他的寻呼机忘在年级办的办公桌上了,是值班的助理看到上面显示院办的电话就打回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崔国恒只能按耐住心头的火气让那个助理出去找魏东强。

“我是不是去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秦刚问道。

“不用了,”崔国恒摇了摇头,说道:“是不是作弊这件事本身就不重要,两名监考老师在考场情况说明里都说了情节不算太严重,看到口头警告一下就可以了。两份试卷又不能算雷同卷。就算作弊的情节真像他坚持说的那样严重,他是不是要先通知院里?”

秦刚见崔国恒也想着大事化小,那就没有必要再出去了解具体的情况替张恪开脱了,就在院办等着魏东强过来。

崔国恒在国商院是绝对地权威,他吩咐出去的事情在国商院内部不会被糊弄,魏东强很快就抹着一头的汗跑过来。

崔国恒刚给自己泡了一杯茶,也不会一点涵养都没有的朝魏东强发脾气,放下茶杯,才问道:“我刚接到教务处的电话,具体的事情。还是你来跟我说一下。”脸色总有些y霾。

不要说“劝退、开除学籍”之类的严重处分,就连“留校察看、严重警告”的较严重处分,教务处也会跟院里先沟通好再做公布的。

魏东强有些拿捏不准崔国恒地态度,只能将当时地情况尽可能往严重里说。说道:“……给抓住现行。非但没有一起去教务处认真检讨悔改的意思,还趾高气扬、满不在乎地离开。入学半年来,光逃课的次数就足以将他直接开除了。这次的性质又是这样的恶劣……”

“所以你就直接建议教务处将他开除处理?”崔国恒说这句话时脸色还y着,手却陡然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怒目瞪着魏东强。“谁给你的权力建议教务处连同沈筱那名学生也一起开除?”桌上地茶杯给震得茶水四溅。差点都倒下来。

坐在一旁地秦刚也给吓了一跳。更不要说魏东强给吓得魂飞魄散,脸色灰绿,这时候再不敢吭声为自己辩解。

崔国恒抽出一张面巾,将手上给沾上的茶水擦干,也借机平息心里地怒火。站起来,在不大地办公室里走了两步。才换了一种语重心长地语气跟魏东强说道:“年纪轻轻。谁不犯点错误?都说了惩前毖后、治病救人。院里可以批评教育。难道就希望自己的学生给开除了图个痛快!我平时就是这么指导你们做学生工作的?特别是沈筱那个女孩子。我有印象。成绩好、对同学热情、热心。家境不算太好,但是积极向上。就算像你所说地那样主动配合着给张恪那浑小子偷看。那也是抹不开同学间的情面。她就真的罪大恶极到值得你建议教务处连她也一起开除掉!我看情况也不一定就像你说地这么严重。”说着说着。就气不打一处来。语气又严厉起来。“小沈、小周负责监考。他们的眼睛就瞎了?都搞不清你在想什么!”

秦刚也不清楚魏东强是真傻还是假傻。像沈筱这么一个品学兼优的女孩子。可能因为一时糊涂犯了一点小错误。就要直接将人家开除。很可能就直接将一个人的人生给毁掉。不晓得魏东强有没有考虑过这些事情。他坐在那里也丝毫没有同情魏东强的意思。就看着他挨崔国恒训斥。

魏东强脸色如死灰。他没有想到崔国恒的反应会这么大、这么严厉。

崔国恒这时候也不能严厉批评魏东强针对张恪的做法就是错误的,看了魏东强这张平时蛮讨喜的脸,就说不出来的厌恨,说道:“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跟秦老师去处理,就剩下两天全校就要放假了,你将手头的事情处理好就行了。”也不再想听魏东强说什么,挥了挥手让他从自己的办公室出去。

将魏东强训了一通,崔国恒的头疼事还没有解决。毕竟魏东强揪着张恪、沈筱出考场,连其他考场地学生都有看到,这件事又捅到教务处去了,怎么说都要有个交代,关键是要怎么交代地问题?这才让崔国恒头疼。

说实话,东大每年都有许多特殊的学生,国商院特殊学生的表单就在崔国恒的抽屉里,对于这些学生,通常的态度就是希望他们在学校里少惹是非。真要做什么闹得无法掩盖的事情来,才会慎重处理。就像去年环境科学系有名学生毕业前夜太放纵自己以致放了一把火将宿舍给烧了,只是学生家长是副部级官员,几名校领导开会研究了半夜才最终决定开除学籍。开除学籍也就罢了,随后又以特招的名义招进来读研究生。

这就是这个社会的现实,崔国恒还以为魏东强拎得清情况,没想到他今天吃错药给自己捅出一个篓子出来。

招生处、教务处也有一份名单,校长李鸿铭手里也有一份名单。当然,李鸿铭手里的名单可能就寥寥数人,像张恪这种家长才副厅级官员的学生不会出现在李鸿铭的名单里,崔国恒想起十月底的那次纠纷,纠纷涉及到韩国三星驻华公司专务、韩国三星李健熙家族的成员,连韩国驻沪领事都连夜乘车从上海赶来,最终也还是那三名韩国人低头认错,这名学生的家庭背景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这种事还真不好办,要是敲定作弊的性质,处分太轻肯定不行,但是处分重了,再冒出一个承受不起的人物出来直接找到校长李鸿铭说情,那岂不是自找无趣……崔国恒头疼的揪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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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猪头,就算给开除一百次都不冤枉,但是魏东强这么针对小筱你,就太过分了,你不要担心了,学校又不是不会分青红皂白的……”大家都聚在1978,唐婧拉着沈筱坐在旁边安慰她,让她放宽心。

“拜托,我也是受害者,不晓得哪里就得罪魏东强了。”张恪远远的坐在一边,腆着脸抱屈的说道。

唐婧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还有脸说你是受害者?”孙静檬站在吧台后给大家准备饮料,听张恪恬不知耻的说自己是受害者,也横了他一眼,说道:“真是开除一百次都不过分的家伙……”

唐婧还是担心的跟令小燕说道,“小燕姐是不是麻烦你去找一下魏东强或者找林冰给魏东强说说?”

“找他还给他涨脸了,不要去。”杜飞的态度也很明确,随便魏东强怎么折腾去,就算“开除学籍”的处分贴出来,也一样让魏东强张着嘴吃下去,再说教务处、国商院里的头头脑脑不可能都像魏东强那样白目,再不济也会先找当事人了解一下情况。

令小燕看了看张恪,没有说什么,她只是担心林冰,是不是要劝林冰离开魏东强更切实际一些?

“那也不能干坐这里什么事情都不做,”陆天又有些焦急,他又不清楚状况,就担心教务处公布了处分决定就无法再挽回了,“就算去教务处解释一下也好,也不能让教务处只听魏东强的一面之辞。”

“你要是真担心沈筱会给开除,那你就去学校主动承认你跟张恪考前交换座位配合他作弊得了,学校肯定不能将你一起给开除了……”杜飞这时候倒是不忘拿陆天又这个一本正经的家伙开玩笑。

“你们……”陆天又气得牙龈发痒,但是对杜飞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没有办法,生着闷气,就走了出去。

第751章 奇妙的转折

听了杜飞开玩笑的话,陆天又气恼的走出去。他总是担心学校对沈筱做出处分之后再挽回就来不及了,头脑发胀却又想不出解决的办法,或许正如杜飞说的找崔院长承认自己跟张恪考前交换座位配合他抄袭,崔院长说不定考虑爸爸的关系会对沈筱从轻发落?但是又担心真要跟着担任处分让家里知道肯定没得好日子过。

陆天又心里乱糟糟塞了一团杂草似的,走到一处店门口有公用电话的便利店,犹豫再三,想起来决定还是先试探一下爸爸口风才决定怎么做。

手机在衣兜里震动时,陆文夫正向李远湖在汇报工作。李远湖示意他先接电话,陆文夫就在房间里接电话,只是稍稍走开了两步到窗边接电话,听到天又的声音还打算让他在电话机边等一会儿等他跟李远湖谈完工作再打回去。

“……上回跟你提起的那个同学,上午考试我跟他换座位了,他被当成作弊给学校抓住了,我可能也会给学校处分。”陆天又知道学校真要处分张恪、沈筱,下午之前就公布之后,这也是为了以儆效尤,他当然不能让他爸办完手里的事情再回电话,真要那样,多半黄瓜菜都会凉掉,抢着在电话避重就轻的将事情说完。

“呃,你是说张恪?”陆文夫在李远湖办公室里听了天又这么说,还真是给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说出张恪的名字,他看到李远湖的耳朵尖轻颤了一下转脸望过来,就稍提高一些声音以便让李远湖听见,问电话那头的天又。“你是说你那个叫张恪的同学被你们学校当成作弊给抓住了?”

陆天又不明白他爸为什么会在电话里强调张恪,他打这个电话只是要打预防针,只得再次说道:“嗯,就是他。考试时我跟他换座位了,学校禁止不按座位考试,他给当成作弊抓住了,我可能也会受处分,我就提前跟你说一声,免得你跟妈妈到时间又大惊小怪的。”

“你是说你跟张恪换座位,他才给当成作弊被抓住?”陆文夫又复述的问了一句。他才不信崔国恒会因为换座位这点小事就要给天又背着处分,他这么问,只是看到李远湖对涉及到张恪的事情无论粗细他都无比的关

“他好像也有偷看前排女同学的试卷,”陆天又哪里晓得电话那头他爸的心思。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避重就轻的说事情,“不过前排女同学真的很无辜,学校似乎打算将他们开除……”

陆文夫转念就能将事情想过八九不离十,当然知道张恪没有必要唆使天又给自己打这个电话。也晓得天又有些看不大惯张恪在校园里的纨绔作风,天又打这通电话是为了那个给牵累到的女孩子。

张恪这样的人物,还会让一个无辜的女孩子受他牵累?只怕是天又自己关心则乱。陆文夫心想天又已经是长大成人了,不晓得那女孩子人品怎么样,为人父母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念头,还真是要叹气啊。

陆文夫不能在电话跟天又说什么,只说道:“我知道了,学校真决定要处分你,你要认真检讨、反思……”

挂掉电话。陆文夫朝李远湖说道:“张恪上午考试时偷看前排同学的考卷给学校抓到了。说是要严肃处理……”又笑了笑说。“就是不晓得会怎么严肃处理?”

“呵。这小子也会考试作弊啊!”李远湖笑着挥了挥手。

陆文夫突然觉得李远湖这一刻的笑容异常的轻松。微微一怔。以往李远湖提及张恪这个名字时即使笑着也能感觉到他眉宇间的凝重。与锦湖之间的关系看似缓和了。大家在心里都始终绷紧了一根弦。此时的轻松就只因为知道张恪这小子也会考试作弊?唉。这个刚满二十岁的青年让太多人心里都绷紧弦了。人真的很奇怪。特别像李远湖这样的人物。竟然会为一件看上去无关紧要的小事放松对某个人的戒备?

李远湖的轻松。陆文夫也觉得无比的轻松。张恪的考试作弊。就像偶尔听到的趣闻逸事。李远湖没有放在心上。陆文夫也没有放在心上。继续谈刚才给电话岔开的工作。等谈完工作。陆文夫要从李远湖的办公室里离开。却给李远湖喊住了。

“呃。你说张恪真要给学校开除了。他会不会跟我们这些中老年同志一本正经的坐在一起商议事情?”李远湖笑着问陆文夫。又挥了挥手笑着说。“算了。我也头疼看到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听说你同学就是他学院的院长。小麻烦你就随便帮他解决掉。还是让他继续留在校园里冒充他的纨绔子弟吧。这样大家都轻松些……”

“锦湖的事情千头万绪。还要应付考试还真是有些为难他了。竟然想着考试作弊蒙混过关。看来他还是很享受在东大的生活啊。”陆文夫点点头,笑道。“那我就给我同学打个电话……”他明白张恪要想留在东大自然有他的办法。李远湖也明白这点。李远湖这时候竟然主动要他举手之劳帮张恪解决掉这个小麻烦,可是之前决不会有的举动。

陆文夫笑着离开李远湖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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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国恒接到陆文夫的电话,听了一会儿,还只当是为陆天又考试调换座位的事情,笑着说:“你也太夸张了吧,我还真不知道这件事;就算我知道这事情,也不会扯到要处分的程度……”

“既然要处分,那就同样处分吧,不要分什么彼此,不要让天又养成以为自己很特殊的恶习。”陆文夫在电话那头不动声色的说道。

听陆文夫又强调了一句,崔国恒才明白他打这个电话的真实意图,陡然坐直起来,握紧电话问道:“上回可是胡宗庆出面替他解决麻烦,这回又劳动您的大驾,看在我们大学同窗的份上,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叫张恪的小伙子到底是哪尊大神?”

“呃,这个你就大胆的发挥想象,一切总是有些蛛丝马迹的,只是有些事实让人难以相信罢了,我们有纪律,这个是不能随便乱说的……”陆文夫知道各方面的宣传口子对相关消息筛选很严密,就算民间传得沸沸扬扬,也不是上面人希望看到的。就像跟崔国恒,陆文夫还是选择打了个哑迷。

“你就是太一本正经了,从大学里就是这样,你儿子随你,就不能稍微活泼一些?”崔国恒头疼又要猜哑迷,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也没有想有可能从陆文夫嘴里掏出进一步的消息,总之有陆文夫这通电话,他就知道怎么去处理这件事情了,之前还一直头疼怎么处理才好,跟陆文夫在电话里说道,“那我就照你说的办,你不能怪我无缘无故给你儿子背个警告处分?”

“不会怪你,天又等会儿可能会找你主动检讨,你就板起脸帮我好好训他一顿……”

陆文夫在电话的话还没有说完,办公室的门就给人在面外敲响,崔国恒喊着让人进来,见陆天又探头伸进来,招了招手,说道:“天又,怎么是你?你快进来,在门口站着做什么?”这话也是说给陆文夫听的,就没有再说什么,就直接将电话挂了,招呼陆天又坐下来,听到陆天又“投案自首”的话,看到他还将检讨书拿过来了,崔国恒心里想:真是傻小子,让他老子给卖了都不知道。

崔国恒三言两语将陆天又打发走,就拿着陆天又的检讨书要亲自去找教务处的处长陈路建,走出办公室,看到秦刚在过道里走过来,挥手扬了扬手里陆天又的检讨书,说道:“哦,张恪班上的陆天又刚才过来做检讨,说他与张恪考试时违背考场纪律私下里换座位。这件事要严肃处理,至少要给予口头警告,你去跟魏东强说一下……”

秦刚愣了愣,不晓得怎么又会将省政府秘书长陆文夫的儿子陆天又扯了进来,这还是陆天又主动“投案自首”,虽然事情透着他想不透的诡异,但是崔国恒话里的意思,他是听明白了:这件事就以陆天又与张恪违背考场纪律给予口头警告收尾,压根就不再提沈筱那个女孩子,崔国恒让自己去找魏东强敲打敲他,是防止那小子脑筋这时候再犯迷糊。

第752章 体制与权势

小人物永远只看到表面的现象,魏东强绝没有想到陆天又会去崔国恒那里“投案自首”,他上午给崔国恒训斥后失魂落魄的回到宿舍,跟天塌了似的,他还从没有听说过崔国恒有跟谁发这么大的脾气,听到秦刚跑过来告诉他这些事,只感觉到有一张网将他勒得喘不气来。陆天又这个他平日很照顾、很器重的学生竟然会主动跑到崔国恒那里“投案自首”,魏东强有一种给背叛了的感觉,不就是为了保护他才对换座位的事情视而不见?这下倒好,自己真成了十足的小人了。

看着魏东强有如丧家之犬的样子,秦刚心里没有丝毫的同情。

倒不是说魏东强j蛋撞石头要给张恪点颜色看看,他要真这么做了,或许上面人会觉得有些棘手,但是其他老师看了多半也会赞同对这样的纨绔子弟有机会就应该敲打敲打。魏东强不应该对沈筱这样家境贫寒、学习刻苦又积极向上的学生也如此的刻薄、不通人情,不要说教务处的人都不是傻子,就是院里的老师听到之后也觉得很不可思议。魏东强这次算是将上上下下的人都得罪干净了,更有老师在办公室里就直接说了:魏东强不适合做学生工作。这样的言论还没有传到崔国恒的耳朵里去,但是崔国恒未必没有这样的想法,本科毕业就留校的魏东强要是不做学生工作,那院里还有什么位置留给他?只怕工作满两年的在职读研名额都没有他的份了。

同在一样的体系内挣扎,魏东强的心态,秦刚多少能体会到些,指不定他心里早就将自己也怨恨上了。秦刚知道魏东强对大学生创业协会指导老师的位子很感兴趣,当初校团委书记宫如春与崔国恒打算从院里为大学生创业协会再找名指导老师时,蒙乐帮自己说了话,偏偏张恪、杜飞都是魏东强的学生却保持了沉默,想必这一点让魏东强耿耿于怀吧。这次抓到机会才借机发作,不然这种程度的考场违规,看到顶多口头警告一下就过去了,何苦要闹到教务处去?

要么远远的躲开,但是绝大多数人谁不是在逢迎权贵、努力往上爬行?有一些人爬上去之后全然忘了自己当时的辛酸,也或许当时的辛酸留下太多深刻以致扭曲的记忆,看到与自己有类似经历的人踩踏起来就额外的残忍,这种人,秦刚又不是没有看到过。

秦刚对魏东强这种角色也心生警惕,对他不想说什么心里话,就在宿舍里干坐着,打量着宿舍里的布置。

东大青年教师住的筒子楼教职工宿舍,比学生宿舍的条件好不了哪里去,还都是两名青年教师共用一间。非常简陋,就两张床贴墙壁摆放,简易衣橱,中间放一张长条桌代替书桌、饭桌,连想要一张属于自己的书桌也是奢想,洗漱方便都是在公共盥洗间冲先,整栋筒子楼里都弥漫着一股霉烂味。

秦刚之前也是住这样的宿舍,女朋友偶尔过来,还要求同屋的人夜里另找地方住,很多时候都是白天让女朋友过来匆匆办了事晚上吃顿饭再分开。倒是结婚之后院里才给在筒子楼里分了一个单间,已经让人很满足了。

这次东大从世纪锦湖拿到整整两栋青年教师公寓楼,分到国商院名下有二十四套房子。说是分给青年教师安家落户,但是院里许多副教授都还挤在筒子楼里呢。二十四套房子也是僧多粥少,怎么分配都有意见,反正大家都紧盯着,院里刚讨论出一个名单:拖家带口的分一套,单身的分单间合住,但还是照顾不过来。能拿到房的教师自然高兴,就像魏东强工作才半年,就能到青年教师公寓里住单间,不晓得羡煞多少人。秦刚结婚后刚分到单间,又不符合单身的条件,又不能跟副教授去争整套房,自然就落选在名单之外,心里就甭别多心酸,回家还要受老婆的怨气。

秦刚也理解。老婆怀孕还不大显怀,等肚子大了行动不便。特别是小孩子生出来,就要丈母娘过来照顾,仅仅一个单间怎么让丈母娘住进来?

虽然知道不可能从青年教师公寓拿到房子,人总要有点期望,晚上陪怀孕的老婆出来散步,老婆偏还要往青年教师公寓那里走,看到别的院系教师都已经住进去,老婆还是羡慕的说:“要是能在这里有套房子,这辈子跟你也就值了。”让秦刚听了心酸不已。

这时候不是考虑房子事情的时候。秦刚视线从魏东强宿舍地摆布上收回来,看了看手表。在他这里也耽搁了半个多小时,不管他能不能想通,也就随他去吧。

秦刚站起来拍了拍魏东强地肩膀,说道:“崔院长的批评是严厉了些,也是考虑着想要保护学生,保护你啊。你提出的处分要求,根本不可能通过。崔院长要不严厉的批评你,你不一定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你要多理解的地苦心……”不想多说什么。就离开了。将有如丧家之狗地魏东强丢在那里。

这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上午的第二场考试也都结束了,校园里都是些考完试兴奋着准备享受假期的学生。秦刚回到院办,从其他老师口里得知崔国恒到教务处之后处分决定很快就做了出来。这时候已经张贴到各教学楼地大厅前。院办送来一份。秦刚拿来看了看:陆天又与张恪不按考试座位参加考试违背考场纪律警告一次。

警告处分。那陆天又与张恪两名学生就要给取消这学期地评优、奖学金资格。张恪倒也罢了,就以他缺课的次数,院里要给他评优,下面的学生还不是要造反?陆天又就有些可惜了。评优没有,奖学金也不会有。秦刚不晓得陆天又为什么会主动过来“投案自首”。崔国恒不是跟陆天又的父亲陆秘书长是大学同窗,会为考场换座位这种芝麻大的小事给陆天又一个警告处分?

崔国恒回来过又离开了,这个时间想必是回家吃中饭去了。

总之事情就这样解决掉了。有些事情秦刚想不透,但是他知道背后肯定有他现在还无法看透的东西存在,就没有费脑子多想什么。想着去创域公司看一眼。说不定张恪跟杜飞、蒙乐他们都在创域公司里。

秦刚刚要离开院办,刚走到过道里就听见有两名老师议论崔国恒刚才回院办里指示将魏东强的名字从青年教师公寓的入住名单里剔除掉。秦刚心想魏东强大概会逐渐感受到体制的威力。不想参与这样地议论。想转身从另一个楼梯间下楼。那两个正讨论住房分配地老师看到秦刚走出来,喊住他:“秦刚。你今天是不是撞到什么狗屎运了?崔院长刚才指示有怀孕的女教师或者家属中有怀孕妇女的要优先安排照顾住房。将魏东强剔掉,刚好多出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出来。你这晚上不好好地请我们到三福大吃一顿。你以为我们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你?”

“不要拿我开玩笑了,你们都晓得我心脏承受能力差,跟我开这玩笑,就不怕整出个人命案子来?”秦刚乍听到这事,第一个反应就是两个教师拿自己开涮,自己跟崔国恒分开才有一个小时,要真有这种好事,崔国恒刚才不跟自己提?

“说你胖就喘上了,不信你给崔院长打电话去?”年纪稍轻的老师语气里不免有些忌妒。不要说青年教师公寓让人看了眼馋的居住环境,谁高兴跟别人都挤在筒子楼里,夜里办那事都不敢大声喘息?

年长的老师则说道:“要说你也够资格了。硕士、正科、工作满四年,上回没有将你考虑在内,也仅仅是因为你刚结婚分了单间,儿子还在老婆的肚子又不能算一口人,这回补上也算正常。”

秦刚琢磨着一切的事情可能就是陆天又跑过来“投案自首”产生的连锁反应,心里多少有些信了。只是不想在同事面前表现出得意的神色,嘴里咬定说不信,说等找到崔国恒证实之后就回来撕碎他们这些骗子的嘴脸。说笑着就出了院办,下楼梯里秦刚心里就在想自己要真能分到一套房,那套房里的一个房间就可以说是从魏东强那里抢过来的,还不让魏东强这小子恨上一辈子?

要是能在青年教师公寓那里拿一套房子,就算给魏东强这小子恨上一辈子又何妨?秦刚心情顿时轻松起来,心想晚上回家就不用再听老婆抱怨了,也的确解决他眼下最头疼的问题。他心里矛盾得很。这时候是去创域公司找蒙乐他们,还是去找崔国恒汇报一下工作。顺便从崔国恒那里再一次证实下这个消息?这时候还不敢打电话将消息就告诉他老婆,万一给两个混蛋耍了,怀孕之后心理就变得有些脆弱的老婆可经不起大喜大悲的刺激。

路上遇到人事处的老师,崔国恒地动作非常的迅速,调整住房分配的事情已经报到人事处,那老师看到秦刚是一脸地羡慕。

事分轻重缓疾,这么说也是p话,要按秦刚心里的想法,心情飞扬的他恨不得马上就跑到后面的青年教师公寓好好看一眼即将到手的房子,但是不能在别人面前表现得太轻浮,秦刚还是决定先去创域公司找蒙乐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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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创域网吧的三楼,除了考完试刚赶过来地时学斌之外,蒙乐、杜飞他们都不在这里,问时学斌其他人都到哪里去了。

“可能都在1978,”时学斌笑着问,“不是说是作弊给抓住了吗,怎么贴出这样的处分通知?”

“偷看两眼又没有抓到证据,怎么处分?”秦刚笑着说,“总之是违背考场纪律,这么处分就不怕张恪那小子抵赖了……”

秦刚与时学斌去1978找张恪他们,1978绝少中午时开门,大门还是闭着,就偏门开着,供熟悉的人出入。走进去一看,大家都在那里,就没有看到陆天又与张恪的身影。

秦刚还以为能看到陆天又与大家混在一起,看到沈筱眼睛有些红,大概刚才有哭过,问蒙乐:“张恪人呢?”

“他在里屋打电话……”蒙乐说道,又笑着说,“没想到陆天又傻乎乎真去背了一道处分,老秦,你是不是刚从院办过来,有没有在院办看到陆天又他人。”

“陆天又找崔院长投案自首、交了检讨书就走了,我以为他跟你们在一起呢,你们没有着他去投案自首吧?”秦刚不会在蒙乐、杜飞面前拿指导老师的架子,特别知道他们这些学生将创域公司捣腾得如此出色,自己混得跟这群学生都远远不如,就没有必要、也没有资格拿架子了。随意的跟他们开着玩笑。

杜飞笑着说:“谁晓得他真会主动去院办交待问题啊,想他这样品学兼优地学生,凭白无故的挨一道记过处分,大概心里很不好受,指不定躲在哪里舔伤口呢。不过也想不到平日假正经的他也有冲冠一怒为红颜地冲动啊!”

大家听了都笑了起来,大家倒是对陆天又这人的看法大为改观,说笑间没有什么疏离;沈筱有些不好意思,在她看来,陆天又是给杜飞挤兑着为了她去院办“投案自首”的,心里有些不安。又不能说出去找陆天又,只会惹来大家地嘲笑。

时学斌探头往里看了一眼,说张恪在里屋打电话却没有看到他的身影。笑着说:“还以为张恪这小子会轻轻的伸出一根手指头将这件事给摆平呢,没想到他小子倒是稳坐钓鱼台等着别人帮他将事情摆平了。”

“他考试作弊总不会假,还有脸耍威风?”孙静檬鄙夷的说道,唐婧也附和说道,“就是。”陈妃蓉笑着不说话。

杜飞嘿然一笑,心里想:这种事凭魏东强怎么折腾都折腾不出花样来的。张恪冷静处理就是不想因此影响到沈筱;陆天又自投罗网,不过是给学校与院一个台阶好下。

这个世界只存在两种人,一种人要什么有什么,他每一根毫毛都得到无微不至的关爱;一种人要什么没什么,他的手啊脚啊都没处搁……

什么叫权势?真正的权势,甚至不需要你露一个眼色,就有人替你考虑好一切,考虑得比你自己考虑的还要周到百倍,不需要你亲自去教训一个不开眼的人,就有人替将那个人践踏得面目全非、尸骸无存。

张恪听到公布出来的处分内容,晓得就算陆天又去投案自首,崔国恒都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让陆天又背个警告处分的。想来想去也只有是陆文夫亲自帮忙解决了这个小麻烦——陆天又将事情跟他爸陆文夫说了,与东大有较密切关系的人中也只有陆文夫晓得自己并不想太惹人瞩目的心意,这么处理最是合适不过的。

张恪进了1978独立的桌球室,拨通陆文夫的电话,说道:“真是惭愧得紧,还要连累陆叔出来陪我丢人……”

“呵呵,接到天又的电话时,我正在李省长的办公室里汇报工作,举手之劳,还担心你埋怨我画蛇添足呢。”陆文夫在电话轻声笑着说。

“……”张恪刚才心里就在想陆文夫怎么会主动将这事揽在身上,原来是李远湖也知道这事,对李远湖会主动关心自己的些微小事,张恪心里很是奇怪,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好事,这是不是意味着李远湖的态度发生微妙的转变?当然,有些微妙的变化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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