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3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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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一只纤细嫩若青葱的手指出现在屏幕里,那根手指指了指桌上的手机,张恪拿起桌上的手机递出画面,真是让人遐想:手指的主人是谁?窥一斑而见全豹,看到这根嫩若青葱的玉指,就下意识的想到手指的主人应该是个绝色倾城的美人儿。

显然普通女性工作人员不可能随便将手机放在张恪的办公桌上。

“你这个表弟啊,你下辈子拍马赶吧。”王彩玲身子倾过来附耳跟梁文江小声说笑,“我可记得唐婧一直都在香港啊,他两个小秘也去香港总部实习了……”

梁文江无奈地苦笑,他小姨还经常抱怨围绕在张恪身边的女孩子太漂亮未必是件好事等等,他总不能八卦的打听镜头外的女人是谁。

张恪的眼睛重新看到镜头上,他似乎意识到刚才突然出现在画面上的那根女性手指会引起一些议论,他直接进入正题:“情况不是很乐观,这两天的暴跌很可能只是一个开头,昆腾在线的股价倒每股三十美元,你们要做好这样的准备,昆腾在线的股价将来一段时间很可能会倒每股十美元这条线……”

张恪的话令在座的众人都心里一惊,一年前在纳斯达克上市开盘价就接近每股十美元,在新经济浪潮以及中美双边协议的狂热推动下上涨了近五倍,张恪预测昆腾在线的股价会很快给打回原形,让在座诸位如何不心惊!没有人再有心思关注张恪身上的风流韵事。马向东问道:“危机真会有这么严重?”

“我们隔着千里之遥能没有障硬的交流,全凭电信技术发展与大规模电信投资的福,只是这种程度的通讯需求还很少,就突显出投资的过度,”张恪说道,“现在绝大多数网络公司都是以资本运作的模式发展起来的,而且运作资本大都是风险投资商提供的,我们所有对风险投资性质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这个过程当中怎么可能会抑制泡沫的产生呢?精心设计的谎言、华丽明艳的包装,重复又重复的,将泡沫吹得无比的巨大,风险投资商们拼命的宣传网站的点击量或者是它们所吸引的关注程度,而使投资人忽视掉真正应该关心的是切实可行的业务模式与未来的盈利能力……一旦出现转折,这些风险投资商会溜得比兔子还快……局势要能遏制住,除非要这些风险投资商跟那些投机者不要坚守阵地。”

“就没有转机吗?”梁文江忍不住c嘴问道。

“危机只是资本市场层面的,概念的过度炒作酝酿了巨大的泡沫,但是实际的应用需求这些年一直在持续增涨,也会持续增涨下去,毕竟,我们还是走在一条对的道路,只是有些超前了。

转机迟早回来,或许两年或许三五年,当中的资本市场会凶险无比,也不会一味的滑落,过于详细的预测并不是经济分析机构能够完成的任务……”

马向东手抵着嘴唇,这是他思考时惯有的动作,张恪的预测已经够具体了,昆腾在线现在还远没有到能够实现盈利的程度,资本市场发生危机,再次融资的大门将给关闭,昆腾在线只能依赖现有的资金支撑到实现盈利的那一刻或者等待转机来临。

马向东放下手来,笑了笑,说道:“现在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在锦湖的影响下,昆腾在线在纳斯达克上市成功之后,还是没有转进到激进投资的方向上去,最大的一笔投资就是对电子商务网站卓域进行注资,也不过两三百万美元而已,此时的财务状况还相当宽裕,广告业务收入虽然不能够完全弥补支出,但是也在稳健的增涨中,关键是这时候要收紧口子准备打一场持久战。

梁文江又问道:“什么时机可以选择增持?”

“这时候讨论这个还嫌早,”张恪说道,“我在这里可以明确说的是,橡树园创投基金对昆腾在线的持股锁定期再延长两年,我会让人将传真件发给你们,适时公布这个消息,能稍稍挽回一下颓势,至于什么时机增持,还是看形势发展再议吧……”

比起机构投资者,管理层减持受到约束更大,像马向东、梁文江等人每年只能减持极少比例的股票。减持额度早就在危机爆发之前用完了,要想全部减持,那就只能辞去昆腾在线的一切职务,等六个月的时间限制过了之后,就可以不受限制全部减持——这个方案显然不是可行的方案,他们只能坐看个人财富随着股价的深跌而严重缩水。由于在高位减持一定比例的个人持股,马向东、梁文东等高层私人手头还是相当宽裕的,总数差不多有四千万美元的样子,比起其他领域的投资,他们更专注自己开拓的事业,适度选择增持,也能够增强管理层对公司的控制力,不过增持也是要选择时机的。

橡树园创投基金对昆腾在线来说只是机构投资者,发一纸公告就可以立即减持,唯一的限制就是六个月时限之内禁止反向c作。由于ess与橡树园创投基金存在关联,由于ess四月初才将手里昆腾在线的股票完全清空,橡树园创投基金要增持,也要等到十月之初。

橡树园创投基金放弃减持,虽然经济上会蒙受一定的损失,但是保证对昆腾在线的相对控制、保证昆腾在线管理团队的稳定性、保证能够引导昆腾在线在正确的发展方向上,这么做是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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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证券报等主要国内财经媒体报道了发生在国门之外的网络股灾,沪深两市网络概念股哀鸿遍野。

《财经新周刘》刊出报道,直接指出不断拿大量资金堆垒起来的中国第一电子商务网站企业8818是国内最大的网络泡沫,海粟科技拥有对8818才30%有股权,市值就炒到一百六七十亿,更是泡沫中的泡沫。

《财经新周刊》每周四发行,电话追查过去,那篇报道早在一周之前就已经定稿,赶在股灾暴发时给海粟科技一闷g,纯属他们时运不济。

年初以来,关于泡沫的争论很多,只是股市一直高歌猛进,那些宣称网络存在泡沫的声音一直都大不起来,没有多少影响力,但是这时候这么一篇报道,又经多家门户网站转载,影响一下子就大起来。

沪市一开盘,海粟科技就涌出大量的抛单,股价在几分钟之内就给打到跌停板上,积压着大量的抛单,偶尔也有不知死活的中小散户零散的买入,却根本不成规模。

“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胡金星坐在半弧形的浅咖啡色转椅上,不安分地转来转去,眼睛却似乎盯着y晶屏看,他与陈勇在创域网吧的经理室里看股票,他嘴里虽然说得轻松,但是那庞大的抛单还是压在他的心头有些喘不气来的感觉。昨天还是好好的,他们从云林证券募得三千万的融资投在海粟科技上,昨天还累积赢利两百多万,今天开盘几分钟之间就吐了干净,还倒亏进几十万。即使知道宏信、精典在海粟科技上的大动作谋划了将近一年,绝不会轻而易举的放弃,胡金星心里总还有一些担心。

“要不你约王海粟出来吃饭?”陈勇心里更不太踏实,胡金星跟那边的关系密切一些,他还是因为整天跟胡金星混在一起,才跟那边扯上联系,他没想到海粟科技在过去十一个月里连续上涨了三十倍,在他们决心要大干一笔时却闹出全球新经济股灾来。虽然这时候说是股灾还为言尚早,但是媒体气势汹汹的报道让人触目惊心。

“没什么好担心的,我看他有没有时间出来一起吃饭。”胡金星拿起手机试着拨打王海粟的电话。

王海粟p股几乎粘在椅子上,根本无法离开海粟科技的总部大厦。

海粟科技总市值一度接近一百七十亿,其中近70%的股票是限制上市流通的法人股与定向增发股,不受限制上市流通的股票市值有五十亿,宏信投资所掌握的大量关联账户所持海栗科技股票流通市值差不多有十亿,也就是说还有四十亿市值的流通股票分散在其他投资机构与散户手里,外围形势凶恶,不能贸然动用资金托市,总要先让压力泄掉一下再说——只是没有预料到压力会如此之巨,跌停板在早盘开盘后迅速积压了超过六亿市值的抛单,到下午三点钟时,抛单累积到十亿市值。

即使之前预测到会很大的压力,却没有想到抛压会如此之巨。

下午三点钟,证券市场停止交易,严文介、林雪、王海粟、刘奇峻、张文信以及投资部的几名经理又连轴在会议里召开策略应对会议。

“再过半小时,欧洲主要证券市场开始交易,欧洲主要证券市场闭市后,又轮到北美证券市场开盘,要是今晚欧美没有什么逆转性的消息,明天的抛单会更加汹涌,”刘奇峻分析道,他已经连续有四十小时没有闭眼了,眼睛里都是血丝,说话声音有些沙哑,“我们现在能动用的资金只有五个亿,没有媒体舆论的配合,只怕难以将抛压都化解掉……”

“明天还是要按兵不动?”王海粟问道。

林雪嫌恶地撇了撇嘴,她都能明白的道理,王海粟却要多此一问,要是将手头的五亿资金耗光,以后陷入彻底的被动,现在几大财经媒体都大肆报道股灾,即使要营造有利的舆论氛围,也不可能硬拗,明天要是抛压太凶也只能放任不管。

“过了明天就是五一长假,沪深两市前后共要休市九天时间,九天时间过去,欧美证券市场再动荡不休也应该缓一口气了,”刘奇峻不理会王海粟的问话,分析道,“我们也应该好好利用这九天的时间……”

“嗯,这边就交给你们了,我晚上就去北京。”严文介决定道,“即使不能将媒体舆轮逆转过来,也要将水搅浑了,有能力将水搅浑的经济学家们大多聚集在北京,我要抓紧时间拜访几个人——当然,不希望看到局势持续恶化的,也绝不止我们一家。星河证券这边,就要托付给林总了……”

“也就二十多天的时间了,我天天盯着他们就是。”林雪说道。

刘奇峻又跟严文介说道:“是不是在资金上多做一些准备?”

王海粟听到刘奇峻这么说,他也转过去看着严文介的脸,见他摸着鼻子思量,知道他没有见好就收的打算,也就不说什么讨人嫌了。

王海粟直到会议结束,才注意看到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胡金星打来,待严文介、林雪离开总部大厦,他才回到办公室里给胡金星回电话,隔着落地玻璃窗看严文介、林雪的车子都驶入软件产业园,他才下楼开车到学府巷找胡金星。

王海粟毕竟名义上是海粟科技的总裁,不能有事无事跑到创域网吧去,在内巷1978对面的咖啡厅里跟胡金星、陈勇见面,他们坐在二楼,隔着玻璃窗能够看到巷子对面的1978,他们藏在夕阳照耀不到的影子里,1978的门d却给夕阳照得金红流丹。

“明天会怎么样?要是再来一个跌停板,你借给我们的保证金都要赔进去了……”陈勇焦虑的说道,“我们只能去跳小江赔给你了。”

胡金星稍镇静一些,说白了他联合陈勇在外围炒海粟科技的股票是想捞些外快罢了,就算有些损失,他也能承受。

当初成立海粟科技打造软件产业园时,他叔叔胡宗庆就以他的名份在海粟科技占了相当比例的干股。海粟科技借壳上市,为了避免暴露,他名义下的股份都转让给宏信投资,除了汇往海外账户的巨额资金外,严文介还让他直接进入海粟科技工作,允诺以股权激励的名义分给他个人股份。

即使将来有亿万财富可得,奈何眼下手头颇紧,胡金星才拉拢陈勇在外围炒海粟科技的股票捞些外快,一方面也是之前没有想到海粟科技会给宏信炒作得炙手可热,觉得先前的分配有些吃亏,才想着在外面得到些补偿。现在即使有损失,也只是有些心痛罢了,他现在不认为亏掉几百万算什么损失。

陈勇却是将他发家致富的所有希望寄托在这上面,心里焦虑,要是明天再来一个跌停板,他们就是想壮士断腕都不行。

明天的c作基调已经确定下来,除非欧美股市出现逆转,不然明天他们还是选择继续泄压,王海粟也不知道怎么安慰陈勇,要不是陈勇的老子还有些用处,也懒得安慰他,说道:“欧洲市场就要开始交易,说不定会有什么好消息传过来,纳斯达克连续天跌了两天,也应该要缓一缓;即使明天的情况不容乐观,国内五一劳动节要休市九天,九天之后的局势也会缓和下来……”手机滴滴的响了几声,有短信传进来,是投资部的短信通知,欧洲主要证券市场开始交易,新科技经济板块y云惨淡,有陷入恶性循环的趋势,跌势比昨天还要凶猛。

王海粟在学府巷陪陈勇、胡金星简单的用过晚餐,夜里继续回海粟科技总部犬厦守着,夜甲北美证券市场没能给人希望,纳斯达克指数没有丝毫振作的迹象,到凌晨时,又再次跌去7%。

网络股又再度成为重灾区,跌幅超过10%的网络股比比皆是。

昆腾在线管理层与橡树园创投基金都公布不减持计划,也仅仅使其相比较其他网络股跌幅好看一些,毕竟当初共同参与昆腾在线投资的高盛、华登系等风投基金这时候要夺门逃命。谁都羡慕ess在过去四个月时坚决的将1700万股昆腾在线的股票清空,不然这次一起跟着夺路逃命,昆腾在线的股价会跌得更惨。

三天时间,全球新科技经济的指标纳斯达克跌去20%,超过五千亿美元的财富就在三天的时间内蒸发一空,触目惊心堪比九七年的亚洲金融风暴。亚洲金融风暴的直接诱发还经过近半年时间的酝酿,而纳斯达克指数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倾覆,表面的诱因竟然是联邦法官托马斯杰克逊对媒体的公开言论致使微软股价走势由牛转熊。

亚太主要证券市场,包括国内沪深两市的网络概念股继续深受重创,海粟科技一开盘就给超过十亿市值的抛单死死的打在跌停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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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勇欲哭无泪,从盈利两百万到亏损四百万不过两天时间。

在过去十一个月时间里,他利用内幕消息炒海粟科技的股票盈利都没有一百万,还差不多都给他挥霍掉了,这次想玩一把大的,就是保证金也是借来的。由于他炒作海粟科技连连得手,本金翻番数十倍,许诺高额利率,又拿着他老子的名义在外面招摇撞骗,自然有大把人的敢将棺材本借给他,拿着保证金向云林证券融资也很方便,结果滚到三千万的规模,就想赚足一千万与胡金星两人二一添作五分一分,哪里会想到危机说来就来,根本不打商量。

唯一让他感到安慰的,十亿抛单压着,云林证券即使想替他们平仓也没有可能,他们只要筹集到保证金,就有翻本的机会,宏信投资一定会采取行动的,陈勇甚至想让胡金星请市委副书记胡宗庆出面干涉一下,让云林证券不敢强行平仓——要是给强行平仓,他们连翻本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么多保证金,除了王海粟借给他们的几十万之外,其他的都是他借过来,陈勇这时候有些担心胡金星会反口不认,在经理室里坐了半天,没看见胡金星露脸,都不知道他人跑到哪里去了。

手机响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陈勇接通电话:

“陈勇啊,你说海粟科技肯定会大涨,为什么连下了两个跌停啊?我知道这个事情急不得,就是打电话问一问。还有啊,王叔叔我手头最近有些紧,之前借给你的五万元能不能提前还给我,利息我也不要了。”

“才两个停跌,王叔叔你就怕了?不把你们这些不坚定的分子洗出去,等到大幅拉升起,你们就会成为拖累的阻力,有些话我不能说得太透——钱,我都投进去了,王叔叔你即使不要利息,我现在也变不出现钱来还你。不管你信不信我,不用过劳动节就能见分晓,我现在能告诉你的是,今天晚上就会有重要人物站出来力挺网络股,”陈勇应付着将电话挂掉,看着走势图上红线在跌停位继续拉着直线,心烦气躁的抄起手里的茶杯砸电脑屏幕上。

胡金星正好推门进来,给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没什么,看着气闷!大半天,你去了哪里?”陈勇没好气的地道。

“你心虚什么!你以为我干什么去了,我给叫到我叔叔的办公室里给训了半天。云林证券那边,我叔叔帮我们打过招呼了,在已缴纳保证金的基础上再放宽一倍,只要海粟科技不再来两个跌停,我们就不会给强行平仓,”胡金星冷眼看着陈勇,很恼火陈勇敢跟他发脾气,冷冷地说道,“王海粟那里刚得来消息,人大财经委副主任吴晓波今天晚上会发言力挺国内的互联网产业……你说我是干什么去了?”

“……”陈勇也是年轻气盛,轻易抹不开面子道谦,嗫嚅着几句,说道:“我也是坐在这里心急得很,既然有好消息了,也就悄稍安定一些……”

“你就那点出息,宏信、精典在背后几十亿的买卖都不担心什么,就你在这里沉不住气,”胡金星压着声音说道,心里也好不容易才顺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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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一劳动节的前夜,全国人大财经委副主任吴晓波以《催生民族网络经济意识、催化传统产业借网升级、催促信息产业与世界同步、催生全民创业文化氛围——论网络泡沫的积极作用》为题,否认泡沫使国内网络发展膨胀过快濒临危机的事实。

昆腾在线当夜在网站首页公布财务收紧政略,宣布将执行包括降低管理层薪资、放弃新招聘计划、计划裁减8%比例员工、压缩行政事务开支等多项措施在内的方案来降低网站的运营成本,旗帜更鲜明的宣告网络泡沫危机的降临。

昆腾在线作为中文第一门户网站,又是国内第一家纳斯达克上市的中国网络企业,几乎可以说是国内互联网企业的风向标,昆腾在线的财务收缩举措更吸引媒体与公众的眼球,迅速将吴晓波的影响力掩盖下去。

第1141章 甘当傀儡

五一黄金周,国内大多数省市双休日进行调整,企事业单位有七天的公开假期,沪深两市将休市九天。

在五一黄金周前夕,沪深两市新科技概念股,特别是互联网概念股深受重挫,普遍都遭到连续跌停的打击。虽然沪深两市暂时休市,但是围绕着网络泡沫这个话题的论战则更精彩的展开来。

联通进军连锁网吧产业,准备了两个多月的联通网苑计划也正式向公众揭开帷幕,联通网苑学府店以及新市街店、新浦店、府青路店、南湖店共五家旗舰网吧于5月1日这天同时对外营业,五家旗舰网吧总机台数超过一万两千台。

在前夜,张恪接到联通东海省公司副总经理成映霞的电话,邀请他参加联通网苑学府店的剪彩仪式。由于联通总部还不想大张旗鼓的宣扬网苑计划,杨蓉平不会到建邺来参加剪彩活动,成映霞邀请张恪算是一种冒昧的请求,张恪也不以为意,让成映霞不要为他做什么特别的安排,他住得近,等到剪彩时间他走过去出席一下就是。

劳动节,香港大学也有一天的公假,唐婧便于盛夏、陈妃容两人一起回内地来度周末。

陈妃容在建邺住了一夜,起早就坐车回海州去了,张恪与唐婧春睡迟迟,过了九点钟,才懒洋洋的起床来,联通网苑学府店的剪彩活动也要十点钟才开始,张恪与唐婧在公寓里有条不紊的吃着早点。

杜飞的电话兴冲冲的打进来:“江敏之到学府巷来视察了,等会儿也要参加联通网苑学府店的剪彩活动……联通的成美女能耐颇大啊。”

北京的人事关系复杂,成映霞在联通内部虽然只是处级干部,但是有着漂亮女人的优势,也就相对比她职务更重要、级别更高的官员更加活跃,指不定江敏之在国家经贸委任职时跟她有过接触,想想自己不也是随口答应参加联通网苑学府店的剪彩活动?

张恪看了看表离剪彩活动还有不到半个小时,也没有接到正式的通知说江敏之今天要视察学府巷,即使有正式的通知,也是邵志刚他们出来陪同,他悠闲地将咖啡喝完。才与唐婧下楼去。

进入五月,建邺早晚的温差很大,清晨他与唐婧赤l的躺在被窝里正睡得舒服,这时候出门,许多女孩都花枝招展的穿着轻薄的裙装吸引人的眼球,等杜飞开车载着盛夏过来,才穿过夹巷往联通网苑走去。

联通网苑初营业也是学创域网吧最初的那招,以免费上网时段来吸引消费者。今天是第一天营业,剪彩活动结束之后就是两个小时的免费上网时段,有创域网吧的前车之鉴,联通网苑组织比较得力,贴着联通网苑前的广场以及墙园路的路牙。并列三排队伍排出去足足有三四百米长,倒是没有阻塞交通,许多穿着联通网苑文化衫的大学生在帮忙维持秩序。

几辆挂着政府车辆的轿车停在网吧前,没有看到江敏之以及其他省政府官员的身影,或许已经给朱全寿、成映霞等联通官员招呼道里面歇息了。

“要不要进去?”杜飞问张恪。

“算了,我们也就是装模作样的出席一下,进去不嫌累得慌?”张恪说道,他的话音未落,就看见成映霞领着薛明楼、江湄两人从联通网苑的一扇侧门里走出路来,朝他们这边走过来。

张恪这时候已经知道薛明楼将调到东海来担任江敏之的秘书,江湄也是在她的大学实习期充当她父亲江敏之的助手,低声给唐婧介绍。看着他们走过来,又跟成映霞笑着说道:“成总将江省长都请动了,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这么晚才过来,很失礼啊……剪彩活动马上要开始了吧?”

“我爱人喊江省长叔叔,江省长也是今天早上才参加……”成映霞解释到。

从成映霞的语气里,张恪能够听出来她家与江敏之的关系比较疏远,或许是根本没有血缘关系的叔叔,心想:江敏之决定参加剪彩活动,或许是知道他要参加而心血来潮吧?张恪看了一眼远处的采访车,知道有电视台的记者在,问道:“剪彩活动就要开始了吧?那我们就在外面等着江省长,朱总他们出来……”

“那我在外面等一会儿,江省长在里面接受报社跟电视台的简短采访,一会儿就结束。”成映霞点了点头,知道张恪不想在媒体面前露脸。这也是她之前就考虑过的,就不坚持请张恪走进去,她的眼睛又看了挽着张恪胳膊依在一旁的唐婧,热切地拉过她的手,笑着问,“你是唐学谦省长的千金吧?夸一个人漂亮语言总是不够,我这时候算是真真明白过来了,你与江湄——我还没有给你们介绍呢,这位是江敏之省长的千金江湄,站在杜总身边的是盛夏小姐吧?你们三个站在一起,我恨不得要将脸蒙起来……“

“成姐姐也很漂亮啊,成姐姐能做这么大的事情更不简单。”唐婧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又与江湄打招呼,“江湄小姐才是真正的漂亮,又有气质,我从小就喜欢看林瑾阿姨演的电影,江湄小姐跟林瑾阿姨年轻时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江湄出来就在打量唐婧,见她娇柔明媚的与张恪依站在一起,宛如金童玉女,心里有些酸溜溜的感觉,这时候见她奉承的夸自己漂亮,长得跟她妈,到不便太冷漠。笑着跟唐婧、盛夏打招呼,总是要比成映霞冷淡一些。

江湄的眼睛还是有意无意的往张恪身上撇,她爸爸在里面接受媒体的采访,媒体记者的提问都集中在互联网股灾上,她现在能肯定三天前张恪接到电话的那一刻就已经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而且毫不拖泥带水的在背后给海栗科技捅了一刀。或许就在这一刻,她才稍微的领略到张恪的厉害之处,杀人根本就藏在无形之间。

江湄与薛明楼都没有再进去,就在外边等着。

过了一会,江敏之在省政府陪同官员以及联通总经理朱全寿等人的簇拥下走乐出来,江敏之上午临时决定视察学府巷,邵至刚在建邺自然要过来陪同——差不多整条学府巷都是世纪锦湖旗下的物业。王海粟也在人群中,王海粟名义上海粟科技的总裁,海粟科技的连锁网吧业务规模又是华东地区规模最大,联通网苑邀请王海粟列席,也是为了表示气度。

王海粟他们也早就知道联通要发展连锁网吧业务,在危机爆发之前,他们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压力;即使有竞争,也要一年半载之后才会逐渐的感觉到,眼下的压力只会体现在产业分析报告中。

网络股灾爆发后,任何一根稻草都会让他们感觉到增加了重量,何况联通网苑这么大的动作,增加的压力至少要比一根稻草重多了。

联通网苑这次在建邺新开设的直营网吧一下子就使建邺网吧产业总机台数增加了8%,而且计划要在短期内发展四到五倍规模的特许加盟网吧,也就意味着建邺网吧产业总机台数将因为联通的进军而增加40…50%,这将使建邺网吧产业的竞争环境发生剧烈的变化,影响海粟科技连锁网吧业务的盈利预期——眼下海粟科技一直都在鼓吹旗下连锁网吧业务的盈利能力,盈利预期被动摇之后,对股价的负面影响比较大。

王海粟虽然参加过联通网苑的剪彩仪式,心里却很不得一把火将联通网苑的几门旗舰店烧成灰烬。只是心里想想而已。

简单的剪彩仪式后,网苑正式对外营业,排了大半天的人开始进去免费体验网上冲浪的感觉。

江敏之还是颇为照顾张恪的顾忌。等剪彩活动一结束,就指示让电视台与媒体记者先离开,他跟张恪说道:“既然到这里了,我还有时间。就去爱达图书馆参观一下。

“正好要请江省长指示工作呢“张恪笑着道,扭头看到建邺晨报的简志康在远处挤眉弄眼,朝他招了招手;负责江敏之视察安排省政府办主任知道张恪的身份,让简志康过来。

王海粟本来准备提前离开,不参加中午的宴请,江敏之这条线,他感觉自己也没有机会能搭上;不认识简志康,但是记得他刚才向江敏之问了好几个对海粟科技很不利的问题。王海粟见他与张恪相识,便按耐住性子打算跟着一起去爱达图书馆参观。

爱达图书馆是锦湖捐资三亿建造,轰动一时,不仅是东海规模最大,规模最高的单体图书馆,也是全国规模最大,规模最高的单体图书馆,就连王海粟看了也很遗憾为什么他在东大读书时没有这样的图书馆能给他们安静读书的环境。

张恪不介意王海栗在旁,笑着问简志康:“你不是刚当上采编部主任了吗?怎么还冲锋在第一线?”

“江省长是国内少数专家型官员,还担任经贸委副主任时,我就想给江省长写一篇专访了,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现在江省长到东海来,我当然更要争取一下。”简志康站在张恪与江敏之的跟前,跟江敏之自我介绍道,“我是江省长手下的小兵卒,建邺晨报社简志康,希望江省长能给我写篇专访的机会……”

“哦,我看过你写的好几篇经济专访,对锦湖几个企业的报道很深入很全面,让人读后印象深刻,刚才在里面你的问题也很犀利,是不是要给当前网络泡沫泄一泄虚火?我觉得很有必要,要促进国内互联网产业更健康更有序的发展。”江敏之主动伸出手跟简志康握手,说道,“我很愿意你来帮我写一篇专访……”

简志康明摆着是锦湖的御用文人,江湄不明白她爸爸为什么要同意让简志康替他写到东海后的第一篇专访。

听到江敏之的话,成映霞、朱全寿等人微微心惊,昨天人大财经委副主任吴晓波发表文章力挺中国互联网产业,江敏之应该知道,而且刚才在里面接受采访时江敏之并没有正面回答简志康的这个问题,这时候旗帜鲜明的表明观点多少有些摸不着头脑。

从昆腾在线的应对策略上,可以看出昆腾在线以及隐藏在昆腾在线背后的锦湖对当前经济危机的态度,再看简志康兴奋的神色,只怕要拿江敏之的这段话写篇大文章。

王海栗心里更是波澜汹涌,再没有心思跟着一起去爱达图书馆参观。

张恪微微一笑,陪同江敏之等人往街对面的爱达图书馆走去。

参观爱达图书馆之后,江敏之与省政府官员就离开了;朱全寿知道张恪不喜欢太热闹,只是成映霞代表省公司宴请张恪等人,另外只捎带上简志康,省公司在东海发展,少不得要借助到建邺晨报社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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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江敏之怎么可能表这种态?”王海栗带回来的消息让林雪像只踩中尾巴的猫,“江敏之怎么可能甘心当锦湖的走狗?”

“江敏之当然不会当锦湖的走狗。但是并不意味着江敏之不会借机咬我们一口。”刘奇峻分析道。“江敏之的一贯立场是什么?过去一年时间里,沪深两市因为互联网概念而股价大幅上涨的上市公司里,有多少家国有资本在控股,又有多少家是民营资本在背后运作?江敏之有这样的言论,真是一点都不奇怪,他心里或许更期待看到互联网经济能够崩盘,才好掩饰国有资本的无能。”

“这么说来,我们要警惕江敏之?”王海栗问道。

“江敏之跟吴晓波很多场合都唱反调,”严文介说起另一段恩怨,“江静涵六十年代给整倒时,那段时期给江静涵担任助手的吴晓波却没有受牵累,江家一直都怀疑是那段时间吴晓波也在背后整江静涵的黑材料……”严文介这段时间是非常的辛苦,昨天人还在北京,中午又飞回建邺来,下午再回文舟去。

“江敏之跟锦湖会不会有默契?”林雪提到一个关键性的问题,要是江敏之是泛泛而论的攻击整个互联网概念股,那对海栗科技的直接冲击就要少得多,要是江敏之与锦湖、与张恪有默契,那才叫要老命,海栗科技的半粒g丸可能说是捏在江敏之的手里。

“应该不会有默契吧?这次应该是江敏之跟张恪的第二次接触,”王海栗分析道,“而且两次接触的时间都相当短,连话都说不上几句,怎么可能有默契?”

“东山岛建港工程能够上马可有前副总理江静涵在背后活动的身影。”刘奇峻说道,他是个y谋论者,“锦湖应该跟江家早有默契。”

“未必,”严文介否认道刘奇峻的猜测,“中央不会派一名跟锦湖有默契的省委副书记、省长到东海来,一旦江敏之再跟锦湖形成默契。他就不可能长时间留在东海……说起东山岛建港工程,我们也一直在背后默默施以阻力,江家或许对我们也有些许意见也说不定,不过江敏之也不是那种会撕破脸的强势性格。”

林雪双手抱在胸前,她穿着单薄的衬衫,领子微微敞着,双手用力的抱着胸,将r沟挤得越发的深邃。只是这时候没人有心思偷窥她的美色,她想起四天前的东海商界领袖年会酒会上张恪跟江敏之说的话,似乎一切的变化跟反应都在张恪的预料之内,林雪只觉得心底头渗出一股寒气来,有这样的对手,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会赢的感觉和自信?

这时候,林雪反倒不知道怎么说好了,严文介手指头轻敲着桌面,皱眉想了片刻,说道:“江敏之不可能刻意的只针对我们,他不可能痕迹太明显,还有我们要想方法控制建邺晨报的影响力,我们即使不能限制昆腾在线的新闻报道与评论,但是其他两三门户网络,我们还是能施加影响的,不要让泡沫危机的言论甚嚣尘上,我们只要能熬过五月就可以了。这也不是特别的难,昨天纳斯达克指数就开始稳住了……”

王海栗也期待江敏之只是对当前互联网经济危机泛泛谈论,没有刻意针对海栗科技的意思,不过想到严家背后的势力是如此的庞大,江敏之跟锦湖之间没有什么厉害瓜葛,不可能孤注一掷替锦湖跟严家撕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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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志康的动作很快,建邺晨报第二天清晨就刊登了对江敏之的采访文章,旗帜鲜明的替江敏之表达了沪深两市跟互联网沾边的企业该泄泄火的观点。

第十三篇 朝阳出海

第1142章 危机与投机

国内民众享受劳动节黄金周的悠长假期,企事业机关单位放假,沪深两市也休市停止交易,太平洋彼岸的证券市场依旧热火朝天,吸引全球大多数投资者的目光——美国民众要等到九月的第一个星期一才能享受劳动节的公假。

经过三天雪崩似的下挫,纳斯达克指数在经过双休日短暂的停顿之后,五月的第三天开始拉锯式的振荡;虽然有一些反弹的苗头,终是不成什么规模——纳斯达克三天雪崩式的下挫,让普通投资者都明白了华尔街投资家鼓吹的新经济繁荣浪潮是多么的脆弱。

国内黄金周长期间,纳斯达克指数一直都y跌不休,没有像模像样的反弹——张恪以及许多人都相信那些脱身较早的投资者会有相当部分转身加入沽空的阵营,增加指数向下行走的压力。

五月初的金山夜凉如水,唐婧光着脚丫子踩在地板上,她穿着微微有些透光的薄印花布睡衣,从背后搂住张恪,下巴磕着他的头顶上,柔腻嫩滑的下巴给他短头发刺得发痒,盯着笔记本屏幕上显示的邮件,问道:“尼克·里森每天都要发这么长幅度的报告来吗?”

香港大学劳动节只有一天的公假,加上周末,唐婧只能回内地呆上三天,第一夜在建邺度过,第二夜自然就回金山陪她爸妈了。张恪陪在唐婧身边的时间有限,自然也要陪她到金山来多玩一天,好在唐学谦、顾建萍已经认了他这个准女婿,到金山后与唐婧也不需要假模假样的分房睡。

唐学谦夜里有商务活动要参加,张恪他们简单吃过晚饭,就回房洗澡休息。

趁唐婧在浴室洗澡时,张恪穿着睡衣坐在办公桌前抓紧时间将邮件看完,这已经是尼克·里森连续一周时间以来每天发一封邮件给他。

“哪会天天有?就就这几天多些,要是天天有,我宰了他的心都有!”张恪反手抓住唐婧的小手,将她搂入怀,让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来,手掌习惯性的放在她纤细弹软的腰上,感觉那里是那样的圆润,又是那样的充满弹力。

唐婧坐在张恪的大腿上,身子不安分的乱扭,按着鼠标将邮件往下拖,盯着冗长而乏味的报告看了一会儿,都忍不住要打哈欠,也不顾张恪的双手不老实的抓着她胸前的那对昂首挺立的r鸽,转回头搂着张恪的脖子,“既然能判断纳指在一段较长时间里处于下行通道,为什么不多调些资金沽空……”

“纳斯达克指数振荡得厉害,即使能判断局势会持续恶化下去,但是整个过程也要比一般人想象的复杂、险恶……”张恪耐心的跟唐婧解释,“三井、三星这些日韩财团都秘密控制着数量不等、规模大小不一的对冲基金,但是对冲基金的投机行为从来都不是这些财团的主业,一旦产业资本给打上投机者的标签,势必会降低市场以及消费者对产业资本的信任度,不会额外调集资金,对冲基金旗下的资金也不会集中到一个市场上牟利,除了分散风险之外,也要分散其他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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