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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等这次事件的平息,噩耗便接二连三的传来。

打过几个电话,得到一些保证和支持后,毕竟以下犯上还是让不少人忌讳的,葛建德当晚也有了一个近几个月来都不曾有的好睡眠。但等到他第二天早上起来,看到最新出版的建邺晨报,让葛建德的心脏感觉被狠狠揪了一把。

《论二千年国产手机企业的困境和症结所在》这是本期建邺晨报的头版头条,文中除了讲述整个国产手机企业的不利局面和主要原因外,特地将华夏电子的情况进行了举例和放大,尤其将联信、联讯和东兴三家同一集团却有着完全不同的业绩进行了对比。明白其中内因的人知道这几乎是指着鼻子在骂葛建德:“你就是一切的罪根所在!”

到了下午二点左右,昆腾在线又发表署名文章:《进一步发挥数字手机技术促进协会的作用》给了葛建德最重的一击。

文中除了提到协会在国产手机发展初期所做出的巨大贡献外,更强调了在随着形势的发展,在国产手机企业陷入困境时,协会应该发挥更大的作用,建议协会相关会员单位之间,通过实现互相的技术支持,新技术共享等办法,克服眼前的困难,最终实现整个国产手机行业得到快速健康的发展。

屏幕上那一个个字字如利剑一般,一把把刺入葛建德的胸口,让他的心脏感到阵阵的绞痛,这完全是有预谋的行为,肖瑞民等人冲锋在前,锦湖推波在后,以现在这样的状况,昨天的那些支持和保证,都将成为泡影。

“张恪你实在是欺人太…”

葛建德站起来话没说完,脖子后面的大动脉里,大量的血y急涌上来,让他眼前一黑,脖子一歪软软的躺倒在地。

张恪此时已经离开处于冬季的北半球,飞抵位于南半球的澳大利亚,享受夏天珀斯的蓝天白云,望着碧绿的大海和一望无际的海岸沙滩,心情不由大好。

第1230章 珀斯之夜

一月份对于南半球的柏斯来讲意味着炎热的夏季,只是入夜后的一场暴雨消散了空气中的迫人暑意。星空下,带着凉意的晚风从坡顶海景别墅敞开落地窗,吹进了满是春意的房间。

柔和的壁灯灯光下,翟丹青身无寸缕趴跪在床上,整个细腻光洁的胴体完全l露在微风中。身子配合身后张恪的进出动作,前后轻轻摆动着,随着张恪动作幅度的加大,翟丹青体内早被点燃的欲火变得益发旺盛,脸色一片酚红,雪白的肌肤透出诱人的绯红。大颗大颗的汗水从她细腻的肌肤间渗出来,其中在肥腴饱满丰臀上的一颗晶莹汗珠,随着她身体的摆动,顺着她细滑如绸的玉背慢慢滑下去,撞到她微微突起的肩胛骨后,改变方向从她的腋下无声的滑上那颗硕大丰挺的豪r,在经过雪白肥嬾的rr和粉嫩滑的茹晕后,最终停留在那颗黄豆大小鲜红的最高点上。在即将滴落下来的刹那,张恪的左手从她腿根间,小腹处抚摸过来,一把握住那颗硕大的丰r,轻轻揉捏起来,也带走了这颗在翟丹青身上走了大半程的汗珠。

“啊…我不要啦,你要还不够就到找隔壁的两个小妮子去,她们都馋你好久了”翟丹青眼媚如丝满脸红晕,喷出来的气息都透着几分灼热,回头看着同样气喘嘘嘘脸色滚烫的张恪。

看到翟丹青承受不住开口求饶,虽然自己还没得到最后的愉悦,张恪依然怜爱的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下床后轻轻拍拍她的厚臀,示意她直起身来,然后一把抱住她柔软的腰肢,让她丰腴浑圆的大腿圈在自己的腰上,感受着她滚烫的身子,走进了房间自带的浴室里。

“哦”巨大的浴池里早已放满了水,俩人在慢慢浸入水里的过程中,感受到冷热交替的刺激,舒服的禁不住一同发出一记长长的呻吟声。

“虽然许思和晚睛这次没去香港,唐婧和孙静檬这个小妮子不是都在香港吗?难道她们两个还没能满足,要到这里来折腾我。”

泡在水里,翟丹青依然静静的依偎在张恪的怀里,轻抚着他的胸口。

“不要把想我这么不堪,将你独自丢在这样地方,总要想着弥补些什么。”

张恪轻抚着她光滑浓密的长发,低头看着她极度欢娱后满足的眼眉间,透着慵懒妩媚有风情,胸前的那对浑圆半泡在水里,露出了深深的r沟和两个极致视觉效果的半个弧形,娇嫩的r尖在水里若隐若现,透过清彻的池水,可以清楚的看到水下她双腿间那丰盛的水草地,随着水流轻轻的飘浮着,不时露出其间的那抹粉腻。

“要死了,你怎么又”翟丹青的小手无意中碰触到张恪那再度变得粗大的下身,低声惊呼道。

看到张恪起身坐到池边,轻抚着自己的后脑,一脸坏笑的盯着自己的双唇。翟丹青俏脸一红,轻“啐”一口,俯下身双手轻轻握住,红润的双唇将那……

张恪坐池边双手撑着池台,忍不住发出满足的轻呼声。

再一次的云雨之后,两人清洗干净后躺回到床上。张恪此时精疲力尽都不想动一根手指。

翟丹青反倒变得神采奕奕,趴在他的怀里,说着近来珀斯这边发生的大事:“中冶的贾至毅已经将我们的意思传回国内,预计这两天就会有消息回复过来,可能中冶的高层这几天就会有人来珀斯,另外乔伊斯家族也对我们的方案很感到兴趣,他们家族的大人物乔伊斯参议员已经计划在近期返回圣诞溪的老家。”

“这些事情我们可以留着明天再说,这次来有些事情不是一天两天能办完的。我更关心馨予近来的情况。”

张恪看着翟丹青容光焕发的俏脸,不由感叹古人说的男人再强最终还是变成软在女人的肚皮上,还确实有道理。

“你担心馨予?她在这里不受拘束,大家对她也很亲切,你又怎么会担心她。”

看到翟丹青不解的脸上,没有什么吃味的表情,张恪知道她是真的不在意李馨予呆在这里,即使不讲以往在建邺的情谊,相信柔顺的李馨予现在也受她和卫兰的喜爱吧。

“她是个有血有r有自己思想的女孩子,暂时可以让她在珀斯舒缓心绪,但不能把她当金丝鸟一样长期养在珀斯,她总有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去自己喜欢的地方。”

看到张恪明亮的眼睛里,有着对李馨予的担忧,翟丹青心里没有一丝的不满,只想着真是因为他是这种对女人体贴关心到极致的男人,才让自己不受控制的投入他的怀里。

第1231章 不可避免的负面影响

“锦湖向国内手机企业授权自己开发的新技术做的这件事,似乎比上次免费转让德仪手机技术的意义更大。”

薛明楼陪着江敏之看完当晚的财经新闻,心时不免有些感慨,没听见江敏之的回答,薛明楼转头却看到江敏之的脸色有些y沉,瞬间就明白过来江敏之相对于自己的角度,可能更关心新闻里报道的葛建德因为脑溢血而最终瘫痪在床的内容。

相对于同样是相当于省部级的官员被刺激到躺倒在床,不可能不让江敏之产生一些负面的考虑。薛明楼明白这个话题有些敏感,便保持沉默不再继续谈论。

“这家伙的手段还真是厉害呐,居然这样就搞倒一个省部级的老总。”

相对于薛明楼的谨慎,身为女儿的江湄则没什么顾忌,陪着曹虎坐在一旁,直接将薛明楼心里的担心讲出来。

薛明楼近期一直在收集有关锦湖的资料,对于锦湖与葛建德之间的恩怨知道比较清楚,听江湄如此武断的话题,不由眉头一皱心里不免有些反感,偷偷看一眼江敏之,发现他嘴角微微抽了一下,似乎被江湄的话有所触动。

“江湄姐,你说的那家伙是谁?”

曹虎虽然不是完全清楚那个人是谁,却也从零星听到的只言片中,知道有这样一个似乎很让人忌惮的人物存在。

“你这么多事干吗?”

江湄似乎都不想多谈论那个名字,轻轻敲了一下曹虎的头,转移话题道,“你自己的事情怎么样了?那个小美女追到手没有?不要告诉我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怎么会,江湄姐你对我也太没信心了。只不过,以前只觉得这个女孩子清纯动人,想不到去和她搭讪了几次,都被她直接避开,让人越来越感觉有味道。”

曹虎的脸上颇为享受,似乎有种猫逗老鼠的满足感。

“是追不上人家找的借口吧,不会是被他的护花使者挡开了吧?那天可以看到他有男朋友的。”

江湄看到曹虎脸上的表情,便直接泼他的冷水。

“我会追不上?那个男的哪是她的什么男朋友,就是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最多也就是单恋。听说这男的母亲还是新芜市的一个副市长。”

曹虎脸上满是不屑的表情,转尔又自信满满道,“如果不是第一个学期老爷子要查最后的成绩,最后这几天我要好好准备考试的功课,这个学期结束前我就把她追到手了。江湄姐,我和你打个赌,要是我下个学期还追不上她,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新芜市?薛明楼心里突得一跳,张恪的父亲不正是那里的市长吗?只是看到江敏之似乎在考虑什么没有反应,薛明楼便压下心里突然生出的顾虑,没有多嘴。

“江伯伯,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明天我早上准时过来接你。”

虽然薛明楼到现在还搞不明白,江湄为什么对曹虎追那个当日在车上仅一眼之缘的女孩子如此热心,却极度反感她和曹虎将一个如此清纯的女孩,当作一个炫耀自己能力和无聊打赌的对象,实在不想再听下去,便起身跟江敏之告辞。

“江伯伯,我也要回学校了,就有劳薛哥帮忙送一下。”

曹虎看到薛明楼要走也跟着站起来,只是嘴上说得客气脸上倒是理所当然的表情。

“我们的新款手机延迟到情人节期间再推出,务必要将增加配套的软件功能完善到极致。”

给金南勇打完电话,李在洙想到当日在香港受到的打击,依然心有余悸,回到建邺后便推迟原先的新品上市计划。

打开电视看到晚上重播的新闻正报道有关通过数字手机技术促进协会,国产手机企业之间将加强横向的技术交流,甚至将通过协会将对新技术进行授权。

“他到底想干什么?做企业不获取最大的利益,难道是想做圣人吗?”

看完新闻李在洙按耐不住情绪,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突然想到那天在香港与张恪无意见面后所说的话,考虑了再三,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在拨通了电话后道:“会长”

第1232章 遇到明白人

“虽然葛建德落得如此下场也算是有此一报,但这样会不会引起一些人的反感?”

早上起来听到葛建德的事情,翟丹青不免有些担心。

“有兔死狸悲的想法也是不可避免的,我又不能去告诉人家其实他病倒真的与我无关,要早知道他这么脆弱,我就不让发那两篇文章了。”

张恪一脸的无辜和懊悔。

“知道内情的明白人相信还会好一些,即使有些不满,也不会刻意针对锦湖,就担心有些不知情的人夸大其词,认为锦湖就是为了整倒葛建德。”

翟丹青依然有些担心,看张恪依然是一脸的嘻笑,也不由笑出声来道:“你还真是改不了这习惯了,上次为了新芜大坝的事情是这样,这次为了国产手机企业的事情也是”话没说完,看到桌子上的手机亮了震动起来,走过去接起电话讲了几句,挂机后对张恪道:“中冶比想像中的还要急切,中冶的一把手刘长治亲自过来了,上午的飞机,安排了今天的晚宴。”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会谈之前总也得留点时间让人实地考察一下。晚上叫梁军一起过去。”

粱军是由张知非派到到珀斯来主要负责海岛开发和建设的,同时也为宏远到时参与锦湖的铁矿石产业链建设做准备。虽然在铁路以及公路、大型海港建设上,还是由象中建、中铁建之类有丰富经验的国有大中型建设企业承担建设任务,但从圣诞溪的矿场,到汉德兰建的深水海港码头,还有相当数量的配套设置要建筑,也足够宏远在西澳忙碌上几年的时间。

“三个海岛的基础设置与主体建设都将在这月末结束,整体完工大概会到五六月份左右,到能赶在你毕业之前。”

虽然是亲戚,看到张恪,粱军还是先汇报自己手上工作上的事情。

“时间倒也差不多,六月份估计第一批开采出来的铁矿石也将由圣诞溪运出,到时就能由汉德兰的码头装船启运,只是到时好像还要进行毕业答辩,时间上要是撞车就让人头痛了。”

看到张恪脸上似乎在苦恼在两者之间如何选择,梁军心里不免感觉有些好笑,也只有自己这表弟,会将一张大学的毕业文凭与圣诞溪矿场顺利投产如此重大的事情划上等号。

晚上的酒席设在中国驻珀斯总领事馆内的餐厅里,张恪下车后,看到站在门口迎接的人群中,总领事张树和、总领事馆经济参赞黄铭生、中冶驻西澳的总经理贾至毅等人拥簇着一个瘦高个的中年人,知道那就是中冶的一把手,总经理兼党组书记刘长治。

“听别人讲总是无法想像出恪少的风采,今日一见,才明白有些东西确实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刘长治看到张恪走过来,知道自己没有矜持摆架的立场,主动伸手走下台阶。

张恪在门口的人群中还看到联合勘探公司的胡乔木,又瞟了一眼刘长治的皮鞋,虽然已经是擦拭过,鞋帮上依稀还带着矿区特有的尘土,也笑着迎上前去,握住刘长治的手道:“劳烦刘总这么辛苦赶到珀斯来,实在是让人感到过意不去。”

“应该的,应该的,再说这个季节来珀斯,也实在称不上什么辛苦。哈哈…”

刘长治的笑声透出他北方人的豪爽。

晚宴的菜是好菜,酒也是好酒,只是一桌人不管主客,心思都不在这上面,酒桌场面上的敬酒流程轮完后,众人又草草吃了几口,便结束了这顿名义上是给刘长治设的接风宴。

饭后几个人在一间会议室里坐下来,开始谈双方合作的事项。

“圣诞溪的矿场,我下午已经去实地看过,比之前想像中的还要好,在北京时听到消息,确实很意外锦湖这样的决定。”

刘长治看了一眼贾至毅,目光中带着肯定和赞赏。

“急着将部分权益转让出去,其实我还挺怕让人误会的。”

张恪一脸青少年不被理解的苦闷。

“锦湖…不不,应该是恪少的气度,不能以常人的思维来理解,就象这次数字手机促进协会的事情,旁人只看到此事让一名省部级官员病倒,却没看到这件事对整个国产手机企业有什么样的影响。”

刘长治看着这年青而又英俊之极的青年,想着没有如此的胸襟和气度,也就没有如今财阀气息已现的锦湖。

张恪闻言看一眼坐在一旁的翟丹青。翟丹青白了他一眼,自是明白他这一眼的意思:你看,这眼前不就有一个明白人吗?

“在刘总和贾总面前,锦湖也是说不得假话,锦湖得力于中冶和领事馆的支持,在西澳发展了一年多的时间,但相对于力拓与毕和必拓在西澳发展了几十年的势力,这些还远远不足够。在西澳,锦湖需要得到象中冶这样有实力企业的支持。我的这点企图相信也早被刘总的法眼看出来了。”

在和计划准备一起合作的刘长治面前,张恪也不隐藏吐露锦湖的劣势。

“能看到自己的劣势不困难,但有气魄割舍如此丰厚的利益,放眼望去,能做此事的似乎恰恰只能是恪少。”

听着刘长治豪爽的北方普通话,张恪知道在确认矿场的情况和相关数据没有问题后,中冶最大的疑虑已经取消。

“虽说现在铁矿石的行情看涨,但谁也不能预测最终的铁矿石价格会涨到那一步,这个出让部分的权益似乎很衡量。锦湖到现在差不多投了将近十亿美元,出让的40%股份,总不至于按四亿的价格计算吧?”

回去的车上,看到翟丹青故意坐上另一辆车,梁军就坐上了张恪的车。

“我真要以二亿美元的价格转让20%给中冶,那可就真是在做善事了,我预想着20%的股份以四亿美元的价格转让给中冶,对华商资本和西澳本地资本也以同样的价格各转让10%,以后发展所需要的资金各家按比例再增资。”

张恪盘算着一年半左右的时间,投资增值50%也算是件不错的买卖,同时还解决了投资第五代y晶产业基地所需要的大部分资金。

“可以请张树和,黄铭生等人的亲属到矿区帮忙。”

临下车时,张恪又吩咐道。

注:对于转让价格没有太多的依据,如让专业人士看到怒火中烧,那就真是罪过了。

第1233章 送上门的大人物

在中冶的刘长治走后两天,张恪受到乔伊斯家族的邀请,到圣诞溪小镇度假。在小镇等待了三天后,被视为乔伊斯家族中兴所在的乔伊斯参议员终于借避暑回到圣诞溪。

“看来明天的交流活动会相当的剧烈,我们今晚得养足精神才行。”

看到晚上乔伊斯家佣人特意送来的服装,张恪一脸坏笑的对翟丹青。

“啊!天才刚黑你就想要干什么坏事,不是要养足精神吗?”

看到张恪将门扣上,返身张开双手朝自己走来,翟丹青如迷途无助的羔羊般,躲闪着要逃离他的魔爪。

“要养足精神就要更早一点上床,早睡早起才能身体好。”

一把搂住翟丹青丰腴柔软的腰肢,张恪将她抄入自己怀里,轻添她发烫细嫩的耳垂子。

第二天一早,张恪与翟丹青换上从头到脚一身新装走出屋子,看到早已等候着的佣人,牵着两匹配着全套骑具的高头大马站在院子里。

张恪整了整自己头上的白色马术帽,看了眼自己身上全套符合国际安全标准的骑士服,配领结的白色骑士衬衣、米色的马裤和黑色的短马靴,还有一根标准尺寸的马刺。

“我担心现在穿得这么专业,到时要是出丑就难看了,其实我更喜欢骑另一种马。”

张恪一脸担心的回头看着翟丹青,修身的女款骑士装让原本明艳动人的翟丹青多了几分帅气,也将她的玲珑浮凸的傲人身材表露无遗。

翟丹青不理会张恪的胡言乱语,上前从佣人手里接过缰绳,左脚蹬在马蹬子上,左手扶着马鞍的桩头,右脚用力向下一蹬,身子轻巧的离开地面。在跨部与马背差不多齐平时,她的右脚顺势摆过马鞍,稳稳的坐进鞍子里。整个上马动作一气喝成,轻盈而灵巧,身下的枣红马仅仅挥了挥马尾巴,马身子基本没动。

张恪听翟丹青讲过她是到了西澳后才机会偶尔去骑马的,现在看她如此轻松的上马,心里大定,接过另一匹黑马的缰绳,有样学样的准备按刚刚看到的动作上马。

没想到张恪用力扶着桩头,右脚才刚蹬离地面,这匹黑马扭动了一下,身子向另一侧让了让,张恪的右脚一下就跨不过去,变成了撅着p股半个身子趴在马背上,两只脚还在同一侧,左脚卡在马蹬子里,右脚则在那里晃荡。

看到最后依靠佣人帮忙推着张恪的p股帮他翻上马背,才最终狼狈的坐上马鞍,翟丹青笑得俯在马背上,后悔没将刚才的一幕录下来,这是应该是第一次看到他出这样的丑吧,“我就说这种马不好骑,还是昨天晚上的那匹马骑起来舒服。”

看着翟丹青笑得红艳如花的脸蛋,张恪嗯了咽口水回味道。

坐在有人牵引着的马上,骑起来感觉异常的稳当,出了庄院向东不到一百米,走过圣诞溪上的石桥,穿过一片并不茂密的灌木丛林后,一片平整开阔的草地展示在眼前,从草地上用树干围成的简易环形跑道,和在跑道上几名做着热身的骑手,可以判断出这是一个相对有些简陋的乡镇赛马场。

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乔伊斯议员和另一位身形微胖的白人男子,都穿着标准的骑士服,坐在各自的马上看着场地上的选手。

“这位是西澳洲执行委员会的威斯特先生,我之前有和他讲过张先生的传奇故事,他听了对您非常有兴趣,知道您这几天在圣诞溪做客,是特意从扎雷顿赶过来。”

看到张恪和翟丹青骑马走到近前,乔伊斯向张恪介绍那名白人男子。

扎雷顿在珀斯以北的四百公里外,离圣诞溪并不远。

这突然多出来的客人居然是西澳洲执行委员会的威斯特,张恪有些惊喜,明白这个人才是西澳洲真正的大人物。

西澳洲的地位在整个澳大利亚比较特殊,根据澳大利亚宪法,西澳洲除了部分立法权和司法权属于联邦外,拥有大部分的立法权和司法权,以及完全独立的行政权。而行政权取决于执行委员会,并由西澳洲总理和内阁来行使。威斯特作为执行委员会的资深委员,是西澳洲总理的坚定支持者。

这个威斯特应该是乔伊斯家族在西澳洲的盟友,他这次来也应该代表了西澳洲相当一部政治势力吧。张恪明白不是自己人品好受人欢迎,而是西澳地区的众多中小矿企所代表的各类势力,及一部分西澳洲本土官员早已对目前的现状不满。

必和必拓、力拓两大矿商和三井等日系财阀之间互相渗透,通过手里的铁路与港口等物流体系,间接控制了西澳洲地区的矿产资源的开发和发展,使得大多数中小矿石企业的日子并不好过。之前没有第三势力打破这个两家独大的平衡,即使是心有不满的西澳洲政府高官也束手无策。现在锦湖投入巨额资金,开始建立完全独立的,起从圣诞溪到汉德兰的铁路和港口的物流体系,自然吸引了这些早已对现状不满的政界和企业界人士的注意。

但开始时,铁矿石行情依然低迷,绝大多数人心里叫好,却并不看好锦湖的行为,更多的人更愿意通过锦湖这种看似盲目的投资产生的压力,来间接要挟必和必拓、力拓和一些日系财阀放松对物流体系的控制,让自己的处境能相对好过一些。所以之前这部分势力更多的是选择静静的站在一边,并不主动上前与锦湖接触。

但形势突然产生变化,短短半年之后中,铁矿石行情已经让人可以看到升温的希望,也让人看到了打破原本两家独大的可能性,一些西澳洲颇有势力和具有远见的大人物,筹划着需要出面与锦湖开始接触。

张恪看着威斯特那张略有些肥胖的大白脸,忍不住想上前抱着亲一口:“亲人呐,等你好久啦!今天你终于自己送上门了。”

第1234章 我瞎猜的

澳大利亚真正的赛马季节是在每年的十月份,此时正是澳大利亚的初夏,基本上都是阳光普照的好天气,温度大概都是20多度,非常适宜各种户外运动。张恪虽然不清楚这个情况,但相对于现在一月份酷热的高温天气,也明白此时并不是赛马的好时机,眼前这场在清晨举办的小型赛马会,应该是为他特意安排的。

“赛马是我们澳大利亚人的传统比赛项目,到了每年十月的赛马季,澳大利亚各地都会举行赛马比赛,也会有很多人会进行赌马。张先生如果有兴趣,不如也一起赌一局,最高限额一百美元。”

在乔伊斯替双方介绍后,威斯特突然指着即将入闸准备比赛的六匹赛马和马上的选手邀请道,脸上被肥r遮成一条缝的细眼,盯着张恪的反应。

看不出这大白脸还真够y的,居然突然出这么一招。不过张恪也能明白和理解,毕竟威斯特代表的西澳洲当地势力与中冶不同,在异国同出一国的背景就让中冶与锦湖具有天然的盟友基础,但对西澳洲本土势力则不同,即使有了乔伊斯的介绍和推荐,再加锦湖在之前一年半左右时间在西澳洲的大力布局,要让威斯特和他所代表势力下定决心支持锦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毕竟必和必拓和力拓两大铁矿石巨头在西澳洲扎根了几十年了,在树立了不少对手的同时,在当地也拥有相当强势的政治资本,在没有把握和掌握更多的资料前,任何一个成熟精明的政客都不会轻易表态。

相反是要威斯特来了之后轻易表示要支持锦湖,张恪反倒要考虑派出这样水准代表的势力,是否能达到与锦湖合作的标准这场看似普通的赛马更应该是锦湖与西澳洲本土势力的博弈吧。

“我这人一向喜欢压冷门,这样一旦获胜,就将获得巨额的回报。”

张恪回头看了一眼翟丹青笑着道。

锦湖此时在一些人看来,不正也是一匹冷门的赛马。威斯特明白张恪话里的意思。

细细看了一圈六匹赛马和马上的骑士,张恪最终指着比赛号码是6的赛马道:“我独押6号赛马一百美元。”

翟丹青看着六匹赛马中体形相对最为矮小的红色6号赛马,不明白张恪为什么这么确定。

“张先生恐怕没有赌马的经验,这6号赛马是六匹赛马中马龄最小的,才三岁半,我先详细帮你介绍一下这几匹赛马的各自特点和以往的战绩,你再做选择更恰当一些。”

乔伊斯心里担心张恪毫无根据的武断选择,会给威斯特留下不好的印象,便忙出言替张恪解释道。

一旦锦湖在西澳洲的铁矿石产业链能够壮大发展起来,不管是在圣诞溪建立大型加工工厂,还是汉德兰所建设的深水港,都将给乔伊斯家族带来丰厚的回报。所以乔伊斯以尊贵的参议员身份,亲自回来做这次牵线的中间人。今天这几个人当中,乔伊斯是最热切想促成这次合作的。

“早就听说张先生的眼光是非常独特的。如果张先生有足够的理由,那我也愿意和张先生一样,独押一百美元给6号赛马。”

威斯特显然并不在意6号赛马的情况,而更关注张恪为何在根本不了解各匹赛马的特点,也不了解这次比赛的赛程长短,就选择了6号赛马的原因。

“要是一会的比赛只跑四、五百公尺,那我就直接掏一百美元认输算了。不过我看这场赛马注定应该是场长期持久的艰苦比赛。6号赛马虽然看着瘦小,但我注意到它身上的骑士也同样小巧,比赛起来赛马身上的负重也最小。其他几匹马虽然体形高大,但它们身上的骑士也都是强壮的骑手,这马匹的体形优秀相对就抵消了。”

翟丹青看着张恪在侃侃而谈,想着这样暗示法或许也只能他用得出来,两大铁矿石巨头在西澳洲枝繁叶茂、根深蒂固的强大优势,用另一种眼光看待,就变成了历史负担沉重导致反应迟缓的官僚作风,而锦湖看似弱小,身上却没有多少包袱,一旦上场就能轻装上阵,从这样的角度来看,这样相比锦湖似乎就并没有多少劣势。

“另外在长期的比赛过程中,这马龄最小的6号赛马还具有长足的上升空间,即使会在比赛开始阶段一时落后,凭着它在高强度比赛里的强势成长,具有无限上升的可能性,完全有可能在比赛的中后程发力,超越其他对手。而现在看着强势的其他赛马,应该已经到了其巅峰期,已经没有多少上升的空间,随着比赛时间的增加,状态只怕会越来越快的消退。”

想到两大铁矿石巨头为了最大限度维护自己在西澳洲的利益,尽力压制其他的铁矿石企业的发展,使得西澳洲地区的矿产资源无法得到较为充分的开发,使得整个西澳洲地区的经济也长期不见起色。威斯特心里微微一叹,看似强势的必和必拓和力拓近几年来墨守成规,确实不见多少起色和变化。相反,到西澳洲发展不到两年的锦湖,投入近十亿美元,已经使得圣诞溪及汉德兰呈现出生机勃勃的发展景象。

“当然也要考虑到在比赛过程中,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发生,6号赛马有可能会不小心被其他赛马撞到,也可能会被其他骑手的马刺抽到,这就需要裁判出来维持秩序。”

张恪转向乔伊斯道,“这场在圣诞溪举行的比赛,相信作为主人的乔伊斯先生,应该会做好维护比赛公平公正的工作。”

“当然,本人非常荣幸能主持这样的工作,也将尽全力保证比赛的公平与公证。”

乔伊斯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自己家族发展的最好机会,给予了最坚定的回应。

“都是些肤浅的见解,相信威斯特先生有更准确的眼光。”

张恪笨拙的夹了夹马肚子,又转身看着威斯特。

“张先生的观点确实非常精彩,不如让我们来看看结局是否如张先生判断的那样。”

威斯特却狡猾的很,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示意比赛可以开始了。

翟丹青看了一眼脸上带笑表情没有变化的张恪,有些担心一会6号赛马不能取得好名次,毕竟暗中所指的意思,并不能真正在赛马比赛上体现出来。

一声枪响后,闸门齐齐打开,六匹赛马几乎差不多时间纵跃而出。6号赛马如张恪先前预测的那样,在前半程1000公尺的距离里落到了最后,但凭着骑手明显高出一截的骑术,距离拉得并不远。等比赛进入下半程的1000公尺时,6号赛马突然发力,在两个弯道中凭着体形小巧的优势,加上骑手的技术,连续技巧性的超过其余四匹赛马,跟在体形最彪悍的1号赛马后面,一路紧随,并且在过最后一个弯道时,从内道超越1号赛马,取得领先半个身位的优势。被超越的1号赛马拼命追赶,速度却已经到了极限,在最后的五十米,不仅没有缩小差距,反而因为追赶打乱了自己的节奏,在最后撞线时足足落后6号赛马一个身位。

“看来刚才和张先生一样选择6号赛马,是最明智的选择。”

看到比赛结束,威斯特主动朝张恪伸出手恭喜道。

“你怎么一眼就能确定6号赛马一定能赢?”

晚上,翟丹青倚偎在张恪怀里,心里犹在奇怪今天赛马的结果。

“我瞎猜的,谁知道这么准。”

张恪抚摸着翟丹青滑如凝脂的背部,心不在焉的回道,见她满意自己的回答要翻身骑到自己身上,忙按住她的肩膀道,“你注意到热身时,其他五名骑手大都会聊几句,比较亲近,可见应该都是当地的选手,只有6号骑手是在一边单独做热身准备的。”

顿了顿张恪又道:“昨天你睡下后,我在窗口抽烟,恰好看来这匹单独运来的红色6号赛马。如果这样还猜不出6号赛马和骑手是特意安排的,那可就太对不起人家的安排了。”

第1235章 古利人

威斯特并没有在圣诞溪停留多久,在第二天中午与张恪等人一起共进午餐后,就匆匆告辞离去。

“这么急着走,或许是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了吧?”

翟丹青陪着张恪站在门口,看着飞驰远去的越野车,心中多少还是几分不确定,毕竟直到临走威斯特都没有直接的表态,不过偷偷瞟了一眼站另一边的乔伊斯,看到他脸上带笑略显轻松的表情,猜测或许还是他更清楚威斯特的脾气性格,没有表态支持可能就是一种表态,就是一种支持。

午后晴朗的天空又突然下了一场短时间的暴雨,雨后的空气湿润而更着一丝凉意,乔伊斯便单独邀请张恪一同出去骑马。

“威斯特和他的朋友要下决定,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希望张先生不要在意他之前的做法。”

乔伊斯做主人和牵线人,总是希望张恪不要心存芥蒂,所以在两人骑着马不急不慢的离开小镇几里外后,出言替威斯特道歉。

“在局势并不是很明朗之前,让身居高位的人做决定确实是件困难的事情,不过我相信威斯特先生和他的朋友们,有足够的智慧和勇气,最终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赌马这件事情,张恪根本没放在心上,现在他正努力让自己骑马能骑得顺当些,不至于丢下来。

乔伊斯虽然没说出他自己的判断,但脸上深以为然的表情,还是让张恪多少能确认,他应该得到了威斯特的一些肯定的暗示。

“锦湖的发展将不会仅限于圣诞溪和汉德兰一线的工业领域,在将圣诞溪设为核心加工区域时,也计划将发展眼光进一步向周围辐s出去,将在圣诞溪附近建设一座包括各类中高档的住宅中心、商业中心、娱乐中心以及开发配套的学校医院图书馆等设施的新城镇,最终为在圣诞溪努力工作的员工,提供高品质的生活和享受。”

张恪进一步提出自己的发展设想,扭头对乔伊斯道:“让努力工作的员工,享受有尊严有品质的生活,这也是锦湖一贯的人文精神。希望乔伊斯先生和您的家族到时能给予锦湖更多的帮助和支持,也希望乔伊斯先生能推荐家族里优秀人才,一起为锦湖在西澳洲的发展出力。”

如此美味诱人的建议送上来,乔伊斯自是满口答应。之后俩人就象真正主人与客人一样,骑马游览,乔伊斯给张恪讲了一些骑马的技巧,又将沿途有澳大利亚特色的动植物介绍给张恪,倒也象个称职的导游。

“咦?那些是什么人?是澳大利亚的土着人吗?”

张恪突然发现不远的灌木丛里,走出几个打扮奇怪的人,皮肤黝黑,头上c着彩色的羽毛,脸上和光着的上身都抹着色彩艳丽的线条和大面积的色块,腰间只围着一块兽皮,光着两条粗壮的大腿,手里拿着原始的长矛和一种形状如弯刀的东西。

“是古利人,这几个应该就是这附近一个部落里的人。这个部落还保留了古利人最原始父系氏族的传统,以狩猎各类动物为主,也采集以野生植物、坚果、浆果作为辅助食物,过着自及自足的生活,基本不与外界打交道。”

乔伊斯细细观察了这几个身上绘画图案后判断道,看到张恪有些不安的坐在马上,又安慰道,“虽然这些古利人看着怪异,长相有些凶恶,但都比较友好,只要不主动对他们表示恶意和进行攻击,他们不会对我们不利。”

话是如此,只是从文明世界一下子到了最原始的人群中,任谁也会有些发怵,张恪紧张的坐在马上不敢动静,眼睛小心翼翼的盯着几个古利人手里在阳光下闪着锐利光泽的石头矛尖。

这五、六个古利人在一个身体强壮正值壮年首领似……张恪根据他带头上羽毛更多更艳丽猜的……的人物带领下慢慢走过来,看了几眼乔伊斯后,将更多的目光和注意力放在了张恪身上,可能是古利人对白种人已经见得多了,反而对黄皮肤的张恪充满了好奇。

被这样一群原始人围着看,即使张恪胆子更大,心里也不免有些紧张,拉着缰绳手轻轻动了几下,使得手腕上带着的腕表表面反s出的阳光,在那古利人首领脸上晃了几个。

“噜啰%#”首领受惊似的发出一阵古怪的叫声,对着自己族人高叫了几句后,从自己手腕上取下一串骨链,递到张恪面前,另一只手指着张恪腕上的江诗丹顿镶钻表,嘴里又吐出一串张恪听不懂的土语。

“他是要用自己的骨链和你交换你的手表,如果你不愿意可以摇头拒绝,他们不会纠缠的。”

乔伊斯不确定张恪是不知道这古利人的意思,还是知道要求交换的意思却不知道如何拒绝,或是有顾虑而不敢拒绝,便替他解释道。

“这种花钱就可以买到的手表,又怎么能比得上这纯天然的手工工艺品。”

张恪笑着解下自己的腕表,俯身伸手递给那首领。

这身体强壮首领高兴的咧着嘴接过这只限量版的,市场上价值十几万美元的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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