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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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才刚出口,明信便悔到了肠子里。

这般女人一样嫉妒的心胸狭窄的话居然从自己嘴里自然而然冒了出来,矫情做作,暗骂了自己几句,也懒得解释,索x闭上了嘴。

图演却没有多说,下了木榻想要去解那些绷带,却被明信一掌打开了手。可是明信的身体没有什么力气,与其说是打,倒不如说像是将自己的手覆在了图演的手上一般。

手却被图演反手一下握住,脸上竟带着几乎难以察觉的细微表情──

“怎么这么烫?”

图演的力气极大,全身的骨头本就疼得酸痛,如今手被捏住,图演像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手上使得力气。

另一手覆在明信的额上,停留了一会,才抽回。

“你发热了。”

“因为那些伤口,无事。”

明明已经耗尽了所有的意志力才忍耐住疼痛,却还是平淡而坚定的强调自己的并无大碍。脆弱而坚强着,护着自己的伤口,决不许他人可怜。

似乎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保住自己的尊严。

心口微微一动,突然想起当r在范县看到全身赤l身受几处重伤的他,也是露着这样的表情,一下击中了自己的心口。

盖住了最初一刹那的怜惜,满满的,只想征服这个男人。

15。5

无论是他的身体,还是心,全部要握在自己的手中。

转瞬之间,眼眸神采已变,幽暗深沉,跨上明信身体时,竟觉身体陡然升温,耐不住的抚摸起眼前的这身体来。

“滚下去!”

知道此时的自己如刀俎下的鱼r,可是明信从不会示弱,厉声骂出,嘶哑却坚定。

“要做就去找你的王妃,我明信绝不是出卖身体之人!”

开合着的嘴唇却在不知觉中充满了诱惑,图演堵了上去。嘴唇相触时,理智也散了去,狠狠的啃咬着,顾不上嘴里满满的血腥味道。

明信艰难的抑制着自己的声音,好不容易将头偏向了床的内侧,背上却被手掌按住,鞭伤的疼痛成倍的冲击向所有的神经,惨痛的呼声压抑在喉里,竟无法发出。

图演一下扒下了明信的裤子,将自己早已勃起的男g在股沟里捋动了几下,硬生生的c入了那窄小的后x中。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会如此的冲动,竟然抵抗不住身下这个男人的诱惑,一头扎了下去,好似陷入了泥潭,再也无法抽身。

心头,竟然涌上了隐隐的害怕恐惧。

没有女人的柔弱温香,也不似那些男宠的妩媚妖娆,硬邦邦的男人的身体,只有些劲瘦结实的小块肌r。

喜欢他,喜欢他的身体,喜欢他凌厉的眼神,和他坚强而脆弱的x子。

喜欢将他的坚强倔强打碎时那种畅快的心情。

喜欢说过太多,喜欢有很多种,却从来没有觉得对这个男人的喜欢有什么不同。

抚过明信的脸,竟觉得灼手。

第一次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像是收起了利爪的猛兽,在梦境里舔舐自己的伤口。脸上带着痛苦,眉间紧紧蹙起。

心口突然揪紧,紧得令人窒息。

当一点点将伤口抹上碧绿透亮的药膏,一点点将白s纱布缠好,那种抽痛般的感觉才好像好了一些。

明明没有扣紧衣领,却本能的扯了扯领口,这才好像呼过了气来。

顿了顿,却还是脱了衣服,睡在了床的里侧。霸道的将手搂在了明信的腰上,却小心的绕过了伤口。

两人的脸面向一起,胸口起伏j错,呼吸拂在了彼此的脸上。

心口慢慢平静,卸下所有的防备,沉沉睡去,甚至没有察觉房顶那几乎无声的些许响动。

图演再没有提起赶回大凉城,乱成一团的思绪无法整理清楚,从来没有的情绪让他有些慌乱。可是大凉城传来的消息却让所有的人放下了所有的杂念,锐利的目光再次从双眸中迸发出光彩,众人抽出了腰刀,举过头顶,翻身跨上战马。

明信一个纵身也跨上了战马,德札却按住了明信的手,微微摇头。

“你有身孕,如何还可颠簸?”

“……”

明信没有说话,却用眼神回望,德札咬了咬嘴唇,终是松开了手,眼睛里聚上坚定。

两人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图演的眼中,只是用余光扫过,却觉得碍眼。眼带y戾的撇过脸,将马鞭落在马臀上,响亮嘶鸣。

“回大凉城!”

第十六章

再一次听到振聋发聩的呐喊声,弯刀相互碰撞,明信也不由得被这样的气氛感染,苍白了多r的脸上多了几分浅红。

图演接过近侍呈过头顶的披风,抖了抖系上了脖颈。夹了夹马肚,到了明信面前,明信却不去看,兀自扯紧了缰绳。

图演也不恼,只是微微压低了声音,道:“看看我的夺宫夺位如何?”

明信一震,身体微微颤抖,迎上图演的目光时,图演却已经甩了马鞭绝尘而去。众人皆是驱马紧随其后,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很顺利的进了大凉城,路上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众人心中已经清楚的知道,大凉城已经控制在图演的势力范围之内。

天空y霾,见不到一丝y光,风却很大,将城楼上的旌旗吹得发出“噗噗”的响声。城内也显得肃杀,街市空无一人,只有兵士来回奔跑,地上甚至还有横七竖八的尸体。

图演下了马,走到一具兵士的尸体前,兵士依旧圆睁的双目显得分外可怖,伸了手合上,而后突然站起。

图演火红的长发被风吹得凌乱,露出耳上的银饰。图演环视了众人,沈下声音──

“听我将令!”

“是!”

众人皆是跪地听令,唯独明信站立其中,昂首而视。

“父王病危,今r便是我等翻天登位之时!尔等可愿与我并肩而战?”

“末将永随王子其后!”

“末将永随王子其后!”

“好!”图演爆喝一声,震颤众人,却让大家热血,“图奔、德札!”

“在!”

两人抱拳而起,图演点头,大声道:“你二人拿我三军令牌将军队拉到城外,呈燕子型排开,围住大凉城,一直虫子也不许给我放出去!”

“是!”

“德应!”

“在!”

“你率亲信卫队和我安c在太子亲信卫队的人会合,把大凉城牢牢控制住!”

“是!”

图演看向明信,没有直接下令,却是说道:“我不会勉强你的身体。”

明信愣了愣,看见图眼的落在自己腹上的视线是才反应了过来,脸上有些羞恼,双手合在胸前,抱拳道:“但听吩咐!”

“太子图中现在躲在城西的行宫之内,你带千人给我将行宫围住!”

“是!”

图演重新翻上马背,近侍们也各自上马,图演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道──

“我在皇宫内等着各位的好消息!”

皇宫内的侍卫已经全部换上了亲信,见到图演,均是伏地请安,礼数如见帝王。

图演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王之寝宫,偌大房间内只有床榻上似是昏睡的图氏之王图善,身边只有一个服侍的老太监。

难免被这样的气氛感染,虽与这个父王几乎没有什么感情j流,更没有什么父子情意,却还是有了些生死离别之感。

放缓了脚步,软皮长靴落在地上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图演的目光落在了图善的脸上,紧紧阖住的双眼,眼角满是皱纹。

第一次这样打量自己的父亲,甚至第一次看清自己父亲的容貌,走到了床铺前,却突然被床上的图善抓住了手腕,掐住了命门!

16。5

第一次这样打量自己的父亲,甚至第一次看清自己父亲的容貌,走到了床铺前,却突然被床上的图善抓住了手腕,掐住了命门!

陡然一惊,却很快平静,图演迎上图善的目光,轻轻唤了一声──

“父王。”

“呵……”病榻上的男人沉沉一笑,示意图演坐下,却不松手。

“难为你忍了这么多年,演儿。”

男人的脸上堆满了刻刀一样的皱纹,虽已是病入膏肓,却隐隐可见当年驰骋马背挥斥方遒的风采。

“我们终究是父子,你始终是我的父王。”

“父子啊……”

图善的目光突然变得浑浊,却温柔,“你的眉眼相极了你的母亲,可是你却拥有了红s头发……一切命注定,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啊……”

图演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父王图善的头发上,赫然的红s,如出一辙。

草原的图氏不若中原明氏讲究礼仪兴邦,也不同于中原明氏那样子凭母贵、身份尊卑早已定下,更没有什么嫡出长子之说。

有能力者得之,即使是帝王,也无法改变。

而图氏自建国以来,每代帝王均是红发,草原上早有图氏红发子孙方为真名天子的约定俗成。

图演的母妃身份卑微,虽诞下两位王子,却于风华正茂的年纪在深宫中郁郁而终。

然而,图演自打一出生就成为所有人目光的焦点,不为其他,就是那一头火一样耀眼的头发。

图善育有四子三女,二女早嫁,另一个女儿和第二个儿子均在十岁前早夭,身边独剩下长子图鲁,三子图演,四子图奔。

尽管,图善至始至终都想让自己最喜爱的长子即位,早早如中原一样封为了太子,却在图演长大后看到了那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后,知道了一切的徒然。

十一岁建府,十三岁从军,十五岁便号令千军驰骋沙场,十六岁时便暗中架空了图善和图鲁的所有权力,将广袤的图氏草原牢牢控制在了自己手中。

这与生俱来的帝王霸气和超凡能力让图善也不得不刮目相看。

羽翼益丰,为时晚矣。

图演甩手将垂在肩上的头发捋至背上,道:“图氏向来红发者得天下,即使是父王也不可逆天为之,况且……”

唇角微微上扬,霸气和傲气j错在一起,颇显雄睨天下之气,语气傲然──

“况且,这草原、这天下……舍我其谁!”

眼前更加浑浊起来,人似乎变成了影子,影子渐渐变得模糊。

好像突然看到了年少时的自己,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又倘若隔世。图善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不过片刻,掐住图演命门的手顿时松开。

图演反手按在图善手腕命脉之上,而后松开,退了几步,突然双膝落下,恭敬的以额触地。

三叩首后,理了理衣衫,豁然将宫门打开,眼前竟是黑压压的兵士林立。方正整齐划一,站在最前面的是各部亲信。扫了眼,近乎本能的去找他的身影却落了空。不等图演开口,所有的人齐刷刷的向北跪下,面对着图演抱拳高喊──

“吾王万岁──”

第十七章

“你便是明信?”

图鲁坐在正厅的椅上,空荡荡的正厅凸显着气氛的压抑和冷清。

虽是白r,天却y暗的很,正厅大堂内也只点上了一盏灯烛,影子投s在地上,忽长忽短。

图鲁上下打量了一眼眼前傲然站立着的明信,冷冷一笑,“明氏皇子,想不到如今着我图氏服饰,听我图氏之命,还是那图演的胯下之臣!”

“佩服!实在佩服!”

“你已是败军之将,逞这口舌之快又有何意义?”

“十年之前我便知道了今r之败,我还有何悲喜可言?早就等着这r,谁能知道我此时的轻松?”

图鲁笑得张狂,“你可觉得似曾相识?”

明信不置可否的一声冷哼,“你遣散了所有人?”

“是,老早便在这里恭候了。”

“你为何不逃?”

“逃?”图鲁的脸上露出些不屑,“我要等的人还未来……”

话被突然打断,大厅顶上的一声巨响,破开个巨大的口子,一袭青衣的男子从屋顶落在了大厅之内,速度之快让明信连剑都未曾拔出。

“青衣,你来了。”

“太子。”

男子名为青衣,曾是太子图鲁的剑器师傅,后来便成了图鲁的贴身近侍。只因喜穿青衣,所以图鲁赐名“青衣”。

青衣淡淡的瞥了一眼明信,却搂住了图鲁的腰。只是微微的靠近一步,让明信顿生警觉。

“这便是你要等的人?”

“自然。”

身上的戾气已经收敛,图鲁眼中的温柔让明信疑惑,视线落在两人紧紧相靠的身体上,突然有了些了然。

“明信,你等的人什么时候才会到来?”

图鲁轻轻扔下句话,朝着青衣微微点头,两人便跳上了屋顶。

“休逃!”

明信大喝了一声,丹田之气好不容易聚上一些,提气紧跟而去。

“还未找到?”

“没有……”

“废物!”图演一脚踹开了面前的长方矮桌,喝道:“那r你等亲眼看见他追图鲁而去?”

“是……王。”

“那你们为什么不跟上去?!”

“跟上去了,但是跟了几里路……便跟丢了……”

近侍跪在了地上,图演眼神锐利满是戾气,碧蓝的眼睛放出凶光。

莫名的心慌缠着自己已经三天,即使是登位大典也没有让自己多出半点喜悦,那从未有过的感觉愈发明显,怅然若失渐渐变成沉重,沉重上更是压着越来越恐惧的担心。

担心那个总是跳进自己脑海的人,担心愈发变得不像自己的自己。

“王──”

近侍高呼着进了大堂跪于地上,双手托着块玉佩,晶莹剔透。

“王,刚刚有东西被机弩s于堂下!”

“呈上来!”

一块双龙戏珠的玉璧上已是沾着些血迹,血渗透在玉石里,柔和中带着狰狞。

17。5

一块双龙戏珠的玉璧上已是沾着些血迹,血渗透在玉石里,柔和中带着狰狞。

“明信……”

无意识的出口,淡淡的,却带着担忧。

浑身一颤,图演近乎痛苦的握紧了腰间弯刀的把柄,挣扎着将玉璧握在手掌中。

这是他贴身的饰物,看得极重,从来都是紧贴着身体揣在怀里。

如今这玉璧已是辗转至自己手中,他显然已是落入敌手,那斑斑血迹,自是不言而喻。

“备马!”

为了他一次次打破先例,为了他一次次冲动得不像自己。

但是,却控制不住。

最好的侦查部队被派出了王城,很快追上了s那机弩之人。

远远竹林之处,株株青绿,一抉青衣。

训练有素的兵士很快成两层圆形包围了上去,将那人围在了其中。前举盾落于地上,前层执弯刀跪下,后层则是握长矛而立。

“让图演出来见我。”

男人声音低沉,虽是被围,却镇定自若。图演远远看着,暗自称奇。

“散!”

一声令下,包围圈立刻撕开了一个口子,图演打马缓缓进入。

“你是何人?”

“是你也不曾知道的人。”

图演心下不快,暗暗打量,视线停留在男人一墨青s长衣,陡然变s。

“你是当年的柳胜?!”

柳胜在江湖上成名很早,却因仇家追杀从中原辗转流落草原。

一身武艺被图演看中,柳胜却拒而不从。

不教授心法,不传授套路,不追随图演麾下,却在突然拜于太子门下,成为图鲁的剑器师傅。

一怒之下,尚是年轻气盛之下的图演便趁其不备,剑挑了柳胜之容。

柳胜从此销声匿迹,却不想改头换面,多年之后于此相见。

“在下青衣,太子的近侍。”

“好、好!”图演眸s一黯,道:“想不到对于你,我失算至此。”

青衣却接口道:“想不到你,也有今r。”

“今r?”图演嗤之以鼻,颇是不屑。

“今r的牵牵绊绊,今r的惶然不知所措,今r的为情所困。”

“图演,你可知你也有今r?”

心口猛地跳了起来,像是被踩着了痛处。想要声s俱厉的驳回,却担心像是欲盖弥彰般的撇清两断。

张顾四盼、思前虑后的自己,哪里还像自己。

“休得多言!”

“他在哪里?”

“明信在我的手上,叫他们退下,你一个人跟我来。”

“王!”

“叫什么?!”

图演余光微微后瞥,斥退了近侍,“难道还有人伤得了我么?笑话!”

“你们退下!”

军令如山,图演一声令下,包围圈迅速的收缩在了一起,退回了图演的身后。兵士训练有素,整个队形的变幻尽在片刻之间。

青衣的脸上划过一丝神采,“你跟我来。”

青衣从马背上弹起,施展轻功在竹林间奔跑,图演隔着一丈之距紧跟其后。

第十八章

隐隐已可见前方人影,青衣加快了速度,猛地停下,身后正是图鲁。

百步之处,图演被强令停下。竹林内风不算小,叶片被吹得沙沙作响,赤红s的发被不时拂起。

“果真是三弟。”

图鲁笑笑,“三弟为这敌国王爷孤身至此,还真是头次见到。三弟,你可知你现在的表情?”

图演皱了皱眉,图鲁却不停,继续说道:“担忧。”

“三弟,将心思这样写在脸上,可不是帝王该有权利。”

“大哥,如果你是想用明信来要挟我,劝你还是省了这份心。”

“他是什么东西,值得我为他受制?大哥下次还是打探好再抓人,以免又抓错闹了笑话。”

“噢?三弟是说我抓错了人么?”

图演冷哼一声。

“那能让三弟摆在心上的人,是谁?”

图演想都未想,开口便道:“自是我的王后启苏儿!”

“哈哈──”图鲁笑得张狂,指着图演道:“三弟三弟,如若她真是你心爱的女人,你真会舍得让敌人知道而置她于危险之境?”

“三弟,感情上,你还真如三岁稚子般可笑可怜。”

“……”

像是被耍于股掌之上,愤怒和迷惑再次冲了上来,竟又突然想起那r启苏儿的话,顿时又怒又乱。

下意识的咬紧了下唇,狭长厉眸眯起,黑s王族图腾的披风哗哗作响。

“青衣,带他上来。”

身后山d幽深漆黑,青衣拉扯着个被全身绑住的男人,推搡到了图鲁的面前。

终于见到光亮,眯了眯眼,抬了头,与前方的视线j汇,竟是图演!

明信双目圆睁,似是羞恼此时被敌人所缚的样子,第一次逃开了图演的视线,撇过了脸去。

“明信,被敌人锁绑就是我对你下的将令?”

图演声s俱厉,“所有的人都可以用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清剿,给你百人围住太子府,你非但没有围住还受制于敌,明信,你究竟还有何面目活着站在我的面前?!”

明信口中被布条勒住绑于脑后,说不出话,却清晰可见身体的微颤。

最沉重的伤痛莫过于此。

身为男人,感情、身体上的羞辱重创都可以一笑抿之。偏偏唯一倚靠着的东西都被否定,是羞辱却无从反驳。

他坐于高处受万人臣服,往昔今昔对照在一起,对于自己无非便是讽刺。

内力被封,形如废人。

当r他的肯定几乎成了唯一的支撑,得不到爱情的回应尚且潇洒隔于心外,如今却砍断了支柱,抹杀了最后的尊严。

“既然三弟如此说了,那便由大哥我代劳如何?”

图鲁抽出了弯刀,刀尖落在明信的臂膀上,突然划下,一道伤口赫然出现,鲜红的血透过衣服涌了出来。

“一刀刀划下去,会如何呢,三弟?”

图鲁直盯着图演,道:“想让我停手,就跪在地上,求我。”

“何时跪,何时求,我便何时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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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演的视线落在明信臂膀的血口上,冷静的没有温度。

“第二刀。”

刀又落在了左边的胳膊上,一直延伸到了胸口。衣服很快被划成了碎布,搅在麻绳件,染成了血红。

勒住嘴的布条也沾上了血迹,明信没有发出一声呻吟,却将疼痛转移到了他处,牙龈剧烈的压咬着,满口血腥却不自知。

“第十刀。”

图鲁又是一声,大腿处落刀却一直划到了脚踝,明信模糊的一声嘶吼,半跪在了地上。

图演的目光抖了抖,却还是没有开口。

“三弟,这些伤口……”

图鲁指着明信身上的道道血痕,说道:“我割起来容易,到时候恐怕三弟敷起药来可要费事多了。”

“你便笃定了我会跪求于你?”

“三弟,在密河城时,是谁小心翼翼的给明信敷药,又是谁连睡觉时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到他的伤口?”

图鲁的笑意传到图演的眼里,脸上却唰的变得雪白。明信震惊而疑惑的目光挣扎着望去,竟看见图演愈加恼怒的表情。

当r被强要,身心俱疲,直至次r的午时才昏沉沉的醒来,以至于连前夜的许多记忆都变得模糊。

动一动身体,鞭伤的钝痛和后x难以启齿的刺痛顿时让自己跌回了床铺。渐渐的冷静下来,才发现全身已被绷带缠好,伤口处隐隐有通透的清凉之感。

知道这是上等的伤药,却哪知竟是他亲手敷上!

“你跟踪于我?”图演沈了声音。

“青衣伏在你们房间的屋顶之上,却可笑你连基本的防备都没有,丝毫没有察觉。”

图鲁瞥了瞥地上的明信,“是因为他么,三弟?”

心越沈越下,然后变得冰凉。一次次被质问,一次次连反驳都毫无可能。

说不出话,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

当r启苏儿的话是如此,今r图鲁的话更是直接将自己推向悬崖的边缘。

爱他?

爱这个当r不过一时兴起y差y错救起的男人?

他只是个对自己胃口的男人,只是个还可以利用的棋子,只是喜欢看倔强的他对自己露出臣服爱恋的表情,只是想一次次打碎他所有的支柱和尊严。

“第十四刀……”

刀落在了明信的脸上,“现在开口还来得及,三弟。”

图演目光凶狠,碧蓝的眼睛满是杀气,死死的盯住明信,却死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刀并没有像起先那样利索的划过,在明信的额头落下,缓缓的刻划着,最后停在了右边的脸颊处。

血流了下来,面容已狰狞可怕,图演的眼中已满是鲜红。

“三弟,千万别以为我只是逗着你玩,他……真的会死。”

图鲁像是想到了什么沉痛的往事,望了眼青衣,道:“当年你毁了青衣之容,如今也定要你尝尝这是怎样的痛苦!”

图鲁突然笑了起来,“三弟,我知道,复仇最好的办法不是划花你的脸,不是一点点的割你的r……”

“慢慢的折磨他,会比伤你更让你痛苦,这痛苦可以百倍千倍的加诸在你的身上!”

第十九章

“这样的痛苦,我最清楚。”

哀伤一闪而逝,图鲁的刀抵在了明信左胸口,挑破了衣服,一丝鲜血从微小的划口处流了出来。

“不要妄图凭你的武功从青衣的手里夺走明信,三弟。”

“青衣的武功虽不如你,但这百步之遥和寸步难移的明信便是你的死x。”说着刀又进了几分。

“图演,最后一次机会。”

图演的眸子已有些慌乱,游离着,似乎想要去找到一个落脚处,却无法从明信的身上抽离。

刀又进去了一分,心口一紧,突然觉得那样的痛……痛在了自己的胸口。

疼痛清晰得像是要把人扯碎,却看见明信苍白却镇定的脸。

这一次,乱的终究还是自己。

刀尖已经浅浅的没入,明信被缚在身后的手被青衣拽住,整个身体前倾,腿脚受创,整个人几乎完全靠着青衣才勉强站立。

图鲁也是毫不手软,刀尖一点一点的推进,缓慢却残酷。

“停……下来。”

图演发出声音的瞬间,图鲁便轻轻的笑了起来,手停下,望向图演。

风吹乱了头发,火红s的头发在眼前、在脑后飞舞,银s耳饰碰撞在一起,在耳边发出微弱却清脆的声音。

慢慢地,慢慢地,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嘈杂的几乎头也痛了起来,欲裂般痛苦。

手握紧了佩刀,头缓缓抬起,视线迎上对面不过百步之处的图鲁。

“三弟,可曾想好?”

“我求你。”

谁都没有做好准备,冲击般的话让所有人呆愣住,话说出的瞬间图演竟移动到了图鲁的身前!

青衣挡住了图演的刀,图演将明信搂在了怀里时,青衣已经抱着图鲁跃到了几丈之外。

飞快的封了明信全身几处大x,万幸明信内力被封,身体内气血游走要比原来慢上了许多,十几处的刀伤失血虽比起正常情况并不算多,却还是几乎染红了麻绳。

“三弟,为了救他竟可以让你做到这种地步么?”

“求我?哈哈,当年你可是对着父王也不曾说过这个字,真没想到你真的会为了他开口。”

“三弟,我突然有些可怜你。”

图演解开了麻绳,将明信放在了一旁,刚要站起,却听见明信微弱的呻吟。

“该发作了吧?”

远处图鲁的声音传来,几乎满是血s的眼神扫去,竟突然被明信抓住了胳膊,力气大得惊人,根本不像全身都受了重创的伤者。

热度透过衣服传到身上,回过眼去看,竟发现明信满是血迹的脸上,泛出了潮红。

“唔……”

意识像是早就被抽远,连眼都是半睁半闭,明信却将身体本能的靠近。

“你们究竟下的是什么?!”

“情殇。”

“三弟,我看你还是尽快给他找个女人吧,估计……”图鲁抬头看了看天,道:“估计只剩下一个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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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我看你还是尽快给他找个女人吧,估计……”图鲁抬头看了看天,道:“估计只剩下一个时辰了。”

话不停的在耳边回响,震惊已经充斥了整个脑袋。

已经顾不上图鲁和青衣,身体被缠上,火一样的体温几乎快要把图演烧着。

“热……唔……”

摩擦着身体,却加速着伤口的恶化。手心上湿而黏腻,放到眼前时,果然满手鲜血。

“明信!”

用手背擦去了明信两眼周围的血迹,手却没有离开,用指腹揉抚着明信的眉骨。

“清醒点!明信!”

不敢用太大的力气,稍稍的晃了晃明信的身体。浅浅的一声呻吟,明信只是抖了抖睫毛却始终没有睁开双眼。然后手摸索着却抓上了图演的衣领,撕扯着。

“混蛋!”

咒骂了一声,解下披风,将明信裹了个严实。又将外衣脱下,借助绳子,将明信缚在了自己的背上,却小心的用衣物隔开皮r和麻绳。

从腰间拿出个手指长短的木管,拔了塞子,红s的焰火直升半空,伴着尖锐嘶鸣。

手反在身后,托着明信的身体,施展开轻功,在竹林里穿梭。不知不觉中,已用上了十成真力,速度愈加快了起来。

“王───”

远远的看见火把光亮,声音也近了。果然大队的人马涌了过来,最前面的正是新近册封的左贤王图奔和前军将军德札。

“三哥!”

图奔急急的迎了上去,浑身血污的图演惊吓住了所有的人,独独德札一眼看见了图演身后布满刀伤的明信。

“明信?明信!”

德札要冲过来却被图演喝住,转了头,大吼而出时才发现声音早已嘶哑──

“太医呢?!快点过来!”

“是、是!”

抱着明信进了大帐,图演拉长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大帐里只留下图奔、德札几个亲近心腹,三、四个急匆匆赶过来的太医跪在窗前,诊着明信的脉象。

空气紧紧绷着,除了明信的呻吟,再无其他。

咽了咽,几个太医壮了几次胆子还没来得及开口,图演明显压抑着的声音传来──

“说!”

“回王的话…是、是情殇……”

“解药呢?!”

“需、需要配……”

“时间?”

“大约…一天……”

“废物!滚!都给我滚!”

发泄般的吼完,图演才发现自己的失态。

几乎从不将喜怒写在脸上,从来都没有任何可以激起自己的情绪。

从来,都是压抑在心底,从来都是默然和冷静。

图鲁说的没错,将心思写在脸上,从来都不是帝王该有的权利。

艰难的平复下来,猛地站起,将一g人等留在了身后。直至出了大帐,脚步突然停下,顿了顿,缓缓开口──

“去,给他找个女人。”

第二十章

“王!”

德札几步跨到了图演的面前,脸涨得通红,壮硕的身体不知为何微微的震颤着,似是下着决心。

图演颇是不悦的抬眼,“何事?”

“我来。”

德札目光坚定,直视着图演。

空气顿时凝固,片刻之后却被反应过来的图奔一声怒喝给打断──

“我不许!”

一把抓住德札的胳膊,用力极大,几乎要将德札扯到自己身后,“他明信中毒找女人解毒便是,你凑什么热闹?!”

德札却一下甩开,道:“明信傲气,要是醒来知道自己中了情殇而随便与女人j合必定羞愤!王!”

德札的视让图演几乎无法支撑,头微微后侧,眼角的余光落在床铺上辗转反侧痛苦呻吟的明信身上,渐渐黯淡。

德札认定了便不回头,强脾气上来任谁也不管不顾,大声说道:“中了情殇只要前取y后取y便可解毒,我是顺子体质,我可以替明信解毒!”

德札脸上的坚定神采愈发刺眼,心底渐渐泛上些异样感觉。

“我说不许就是不许!”

图奔急红了眼,一把抱住了德札,方才的大声顿时温柔了起来,靠在德札的肩上,低声说着话。

“行了!军妓找来了没?!”

女人被推进了大帐,帘帷放下,德札被图奔强行架走,甚至嘴都被堵上。

闹哄哄的声音终于停止,四周似乎突然变得空寥寂静,静得只听得见大帐里的声音,静得能清晰听到大帐了的一举一动。

脚,迈不动。

想着离开,却被钉住。

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女人似是被吓住,发出尖利叫声。接着是碰撞的声音,渐渐的,便是女人娇媚喘息的声音。

图演的眼已变得通红,近侍根本不敢近身,远远站在一旁。

双拳紧握,垂在身体两侧,自己已经有些无法控制,血从指缝间溢出,一滴、一滴地滴在了地上。

“王……”

颤颤巍巍的一声却猛地将图演惊醒般,身子一抖,竟猛地掀了帘帷!

女人跨坐在明信的身上,两人都是浑身赤l,一红一白对照鲜明。女人惊惶的叫了出来,却被图演一刀刺进了胸口。

弯刀毫不留情的拔出,满是鲜血。

“来人,给我拖出去!”

地上被划出道血红印记,一直从床边延伸到帘帷,恐怖骇人。

图演却视线都不曾在上面停留,按住了明信的肩头,就着站在床下的姿势,一下将男gc入了明信的后x之中!

“啊……啊啊………”

“啊啊…………”

图演觉得自己已经几近疯狂,却停不住身体,不停的抽c。多r未曾感受的紧窒快感,伴着浓烈的征服,空气里的血腥更是让血了起来。

丹田之气越发快速的在体内游走,几乎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流逝。

20。5

丹田之气越发快速的在体内游走,几乎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流逝。

情殇前取y后取y,如今被吸走了y气,更重要的却是诋毁了几年功力。

不知不知道,不是没有犹豫,却无法控制住自己。眼前的一切,耳边的一切,不停的撩起怒火,燃烧。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身下的这个男人!

一举一动,一毫一发,都牵动着自己的神经。本该雄睨天下,却从此有了致命的伤口弱点,

如何甘?如何愿!

手扣紧了劲瘦的腰,指甲似乎陷进了伤口,听见了他的悲鸣。

“不要……不……”

“痛……不要……好痛……”

药x让明信卸下了所有的坚强倔强,如孩子般喊着疼、喊着痛,眼泪聚在眼眶里,满了便大颗大颗滚落。

“好痛……我不要了……”

“全身都好痛……啊……不……”

这般的脆弱,如常人般大哭大喊,图演有些发愣,却并不厌恶。淡淡的涌上怜惜,将吻落在明信的背上,轻轻舔去了伤口旁的血迹。

“明信,你看着我。”

男g还埋在体内,手搂在明信的腰上,将身体翻转,“知道我是谁么?”

“痛……”

“明信,我是谁?”

“好痛……好痛……我好痛……”

“明信!”

眸子已没有了焦距,呆呆的望着远处,狠狠地晃了晃明信的身体,明信的眉头皱得却更加厉害起来,似乎疼痛的厉害。

“我好痛啊……好痛……图演……”

心口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嘴角却不知不觉的浮起了微笑。

弯下了腰,缓缓的,将唇印上。

那什么折损的功力,都好像在瞬间消散,心口突然有了暖意。

只隔了一r,图演便一声令下,拔营回了大凉城。

没有当初的华盖顶的马车,图演依旧是骑着火红高头大马走在最前,众兵士之间押解着囚车,守防森严。

木质的马车里正是明信蜷缩着身体,半躺半坐在里面,身穿着白s的囚服。

“停!”

图演刚刚从近侍手里接过g粮,德札便策马到近前,一脸痛苦隐忍。

“王,明信身受重伤,人尚且没有苏醒,为何要用牢笼?”

“按军令当斩,如今替他解了情殇,免了他的死罪已是从轻发落。”

图演瞥了眼德札,道:“如果这是你的将令,得到这样的结果,你会如何?”

“我要实话。”

德札的脸s顿时难看了下来,顿了顿──

“令若生死,如果是我…一死以谢罪。”

第二十一章

一回大凉,当着众臣百官的面,一令将明信打入了大牢。一路种种,近侍均是缄口不言,而对明信的果断狠厉处置让图演很快将威信在朝中竖立。

在德札的帮助下,明信所处牢间的环境并不太坏,平r也有太医看伤换药,但即使如此,明信也只是在受伤中毒后的第四r才转醒。

明信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转醒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居然是刚刚册封的王后启苏儿。

“秘制的伤药,”启苏儿将一个小瓶塞到了明信的手里,目露忧伤的看着明信脸上的伤痕,“还好这是新伤,救治的及时,不然再好的伤药恐怕也要破相。”

“只是这看起来淡淡的刀痕近看竟如此明显,我……”

“我一个男人,这张脸如何又有何g系?”

明信失笑一声,接过了伤药,谢了启苏儿,却坐到了一旁,不近不远的保持着距离。

“王后,您屈尊至此,不只单单是为了给我明信送这伤药吧?”

“我……”

“我绝没有恶意,你可否不要如此防备于我?”

启苏儿似有悲伤的摇了摇头,“我和王只是达成了协议,我为了让我肚子里的孩子能够有一个好的出生,哪怕只是个名义上的父亲……我也甘愿担上这自私自利的恶名。”

明信沉默了半晌,才惊愕的看向启苏儿,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开口。

“王看不清自己,我明知如此却利用了他,现在的我…也只是个普通的母亲。”

竟好像突然感觉到腹部的隐隐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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