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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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原来威哥最近的品味变了啊,那改r我给你介绍几个内衣模特,要胸有胸,要p股有p股,最主要是洋妞头脑简单,喜欢你这种危险猛男。

够义气。

以前也跟江威开这种低俗的男人笑话,现在也没觉得怎样,到是江威,甚是欣慰,觉得陈仅还是那个陈仅,没有自己以为的那种改变,也就不再担心。

就在这时,露分堂的新头目到场,是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他在陈仅的对面坐下。托尼刘也到了,在对角的位置落座,朝陈仅点了点头。两人似乎达成共识,现在尽量装没j情比较好。

中东组和北美组的人到额,全场肃静下来。

在陈仅眼中,弗萨严酷面瘫,加略葛老j巨猾,都不是好鸟。不过仗着老资格也确实能够摆谱,坐到他们那个位子,想要放一张好脸也没什么可信度,还不如就这么惹人厌还比较有威信。佣兵组的卡西欧主持会议。

对陈仅来说,任何长会都是折磨神经的拉锯战,忍受老人家的絮絮念,和一帮子义愤填膺精力过剩的中青年激进分子,真是要多没劲有多没劲。

在豪门,大抵是有野心,就要给人看出来,不然算不得本事。可自己一抖毛,就有人要浇他一桶水,所以还是不凑这个热闹了。他这两r也想通了,接下来的新任务估计也没他陈仅什么事了,要是现在,突然说器重他,让他上里约赶头阵,那多半也不是什么好差事。

自己之前也没怎么听过费因斯的建议,其实不是他喜欢冲在最前面,不过是习惯了。

那个人不是郑重地提醒过自己不要去里约吗,如果难得合作一次,他是不是就不必头疼了?他陈仅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伟大,会替别人改变自己了?难是难了一点,但好歹也尝试过了,好过什么都跟他对着g吧。

所以今天的陈仅略有些颓废,却也比平常时间安分。轮到他发言,就不痛不痒地讲了几句。加略葛不禁皱了下眉头,一脸y恻恻地看向那个一向行为不端事故连连的赤部莱斯利陈,今天的合作态度非常之可疑,就边将赤部暂调到外围做后援不给武器和财务补贴的方案都没有看他跳脚,实在是匪夷所思。

半小时后,执行官突然起身宣布:这次集众会是豪门今年最大规模的,总部也有特派专员赶来参加会议,现在我为大家介绍几位豪门长官——中东组执行指挥官费因斯上将,欧洲安全组组长昆汀中校,总部一级惯例要员苏菲女士。有请各位长官入座!

就在诺曼走进会议室时,陈仅已经紧张的咽了下口水,直到派里奥真的报出那个人名,还是该死的把自己震慑住了!

这年头,可以让陈仅脸上乍红乍白的状况实属罕见,脑子里嗡嗡地炸毛。连隔壁威哥也啊地张大嘴巴,一脸惊恐地颤抖着抬起食指,准备指向那个神秘的x男,陈仅已经提前两秒,一脚在桌子底下踹了过去,就在威哥龇牙咧嘴地抱腿含泪忍痛时,陈仅也成功拦截了威哥冒犯长官的可耻手势。

江威扭过头瞪住陈仅,然后用口型无声地抗议:他……怎么是他!

陈仅用手掌捂了下眼睛,呼出一口气,才不至于从座位下滑坐到地上,这种surprise也太他妈刺激了吧。

虽然费因斯没有公布自己就是豪门焰,但是这个中东组指挥官的身份,已经足够压倒在座的人,架上军衔,他显赫的背景和豪门话语权也就不言而喻。

也猜到他总有一r会自幕后来到墓前,但是没想到是在自己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他是想看自己现在的反应吗?整蛊很成功啊,费老大!

想到这里,陈仅突然笑了,然后大胆看向费因斯方向。后者已经在左上位入席,目光扫视全场,视线正好与陈仅有了那么一秒钟的j集,但很快,他自然而端稳的神情却更像是不认识他的。

好吧,现在要玩叙旧确实不是什么好时机,陈仅开始抖腿,稍一抬头,看见托尼刘正有些担心的盯着自己,他只好佯装平定地冲他抬了下眉毛。不过身旁那个低头托腮一脸凝重,怎么看都似大难临头的江威,此刻粉饰太平的功力是差了那么一点,陈仅翻了下白眼。

就在这时费因斯起身,居高临下地发表领袖宣言。他的声线醇厚而沉静,一身合体的西服令他看起来有股不凡的优雅和俊逸,他的褐s眼眸仍是那么专注和有力度,能够迅速掌控全场的注意力。

安德烈·费因斯,就那么站在那里,君临天下不可一世。

这次在南美的行动,青部、褐部走里约外线勘察,露、火两分堂走内线突入,中东组会调派翔龙组过去协助分堂。赤部在外围接应,各部即刻前往里约西区待命,具体的行动指示,会后各自按接收的密令行事。这次行动涉及军方机密,请大家务必谨慎行事。只要你们都是豪门精英,时间只有一个月,希望各位竭尽全力,办妥自己这一环节。

看费因斯在桌子前方气定神闲地指挥一帮危险分子出笼,那架势还真是驾轻就熟,完全就是做官领导的样子啊,可能是在自己面前比较好说话,就以为他是温顺的大猫,其实却是一只会随时要断人脖子还舔血的狮子。

今时今r才意识到费因斯是谁,又怎样的影响力。他几乎掌握着这里大多数人的生杀大权,自己却一直固执的认定,他就是那个在香港头一次见面是温和有礼不拘小节又颇有意思的男人,有些神秘的吸引力,你永远猜不透他。

陈仅承认,他从一开始就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完全没办法忽视。

在人前的会见,令陈仅觉得自己似乎变得完全赤l透明,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令他呼吸一——那个人就是焰,不是别人。

虽然之后再没什么眼神和言语的j流,但是,有东西充斥在两人之间,浓烈而炽热的,易燃易爆,威胁着周遭所承载的一切。

也不知道这个会议持续了多久,只记得可以提异议的时间自己居然难得地弃权,因为一时觉得沉默才能让自己显得正常,连弗萨都向他的方位扫了好几眼,可见是发现今天莱斯利陈意外乖顺,颇有些意外。

几位特别来宾在五点半时就提前离场了,费因斯在临走前,往陈仅这边看了一眼,嘴角含着一丝微笑,很有些深意。

等分部散场时,已经是傍晚七点多。陈仅直接起身往外走,等江威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人影。

到底去哪里了!江威满场找人。

陈仅穿过附楼的走廊到达天台,抽出一根烟想抽,却有双手臂从他背后包围住他,手臂撑在护栏上,将他圈住,这姿势亲昵而暧昧:我以为你不上来了。

陈仅微敛双目,将烟头在手背上敲了敲,最终没有点上:就算想见我,也不用那么幼稚吧?传纸条,手段够纯情的呀。

诺曼在费因斯离席后,突然作势跟他握手言别,手心因此多了一张纸条,当时的他未动声s,但内心却是波涛汹涌。

中东组一直企图说服我,让我亲自出来主持大局,但苦于没有契机,说得我也烦了。上面各种传言,有人这个位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不能总是在幕后,以前还行,现在,时局不同了。

陈仅感觉有点复杂,但是除了选择释然,他又能怎样:我还不至于会自以为是到认为你出来亮相只是想吓一吓我。

没有提前告诉你,是不想你有负担。

你体贴得让我腿软哪。

你放心。点你去外围,不是我的决定。

我跟着调令走,没有二话,你真以为我喜欢跟你对着g?陈仅转过身将他推离身体半臂的距离,更冷僻的线我都走过,至少这次还是让我去里约了,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虽然有时候是衰一点,但总也有时来运转的时候,你不用怕我出纰漏。

我会陪你去。

什么?陈仅当自己幻听,然后观察费因斯的表情,但见他目光炯炯一脸童叟无欺,也不禁有些结巴起来,你说……说的什么意思?

我会陪你去里约。费因斯郑重地复述一遍,然后浅浅一笑,很有点神秘莫测,外围也是有很多事做的。

在确定对方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之后,陈仅笑叹:靠,你跟我一起行动,别人会怎么想?

费因斯看他这个反应,觉得有些有趣,于是调侃道:我们一起参加斯考奇的时候,你可没那么多避讳。

那还不是被你蒙了!你现在最好不要亲自冒险,能毫发无损就是帮我了。好歹看我被弗萨他们盯得胃穿孔的份上,我不想你在为我做多余的事。

费因斯的语气透着几分纵容:有的事的确不适合我出面,但有些,我非搭手不可。

真的是为了我?哗,还真是承受不起,陈仅还挺怕这种压力的,虽然现在他也无法解释那种既期待兴奋又觉得惶恐无奈的纠结是怎么回事,还真是见鬼的别扭。

你以为外围很安全吗?错了。费因斯凝视他,带着几分认真,我叫了助手,周五会过来跟你汇合,然后我们启程去里约。

你这算是——在命令我?

对,你必须接受,具体细节我确认过计划会第一时间告诉你。费因斯伸手揉了下他的头发,相信我,有些事,需要我们一起才办得到。

你还是乱有自信的。

陈仅,你是我看中的人,是我可以将x命j出去的人,我想同你合作,因为没有人能比你更了解我。费因斯一摊手,好吧,我承认,我是有点想念同你在香港的r子了。我们还可以再来一次。

陈仅跟他对视了片刻,看到他深邃眼光中有自己的倒影,突然胸口,猛地侧转身:知道你看得起我,既然你这么期待跟我合作,我也就勉为其难考虑下,不过——他又重新看住对方,眼底闪过几分戏谑,但在前者看来倒更像是在勾引,我警告你,到时候别对我动手动脚,我公g的时候,可是很正经的。

费因斯愣了一下,然后轻笑一声,低头看水泥地,那个微笑于是就这么停留在唇边。

就在陈仅准备离开的时候,费因斯猛地伸出右手臂,一把揽住他的脖子把他勾回自己怀里,然后贴着他耳畔吻了上去。

不过没一秒就被陈仅下死力推开了:啊——我刚警告过你的,你当没听见啊……真是够了!一边用手背擦了下被吻湿的皮肤面红耳热,作势耍狠地指了指他,然后扭头帅气地走掉,他可不想在军机处顶楼闹出桃s绯闻来。

晚上九点,陈仅来到事先跟江威约好的酒吧。

陈仅一拍江威肩膀,就被后者用力拽住后衣领往舞台方向托,五个风姿绰约的脱衣舞娘在跳钢管舞。

酒保送上一杯烈酒,江威抱怨道:还以为你爽约了。

哪能啊,堵车。来,陪我喝酒。

江威知道现在在陈仅面前提那个人绝对是个紧急,但今天他是耐不住了,下午的震惊到现在都还没办法平复。

你老实告诉我,你跟那位……长官,还在那什么吗?

陈仅也料到今天要给江威一个j代,否则凭他的火爆脾气,想不通事情是要撞墙的。

陈仅有些置身事外地说:我跟他,还行,就那样吧,没有什么好说的。

就那样是哪样?你跟他有跟我关系好吗?还行!你诓我啊,还行!都好到滚床单了,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啊。江威似乎想到什么,痛心疾首道,是不是他利用职务之便胁迫你啊?那些有钱有权的大佬最喜欢玩那种折辱猛男的sm游戏了。阿仅,你不要误入歧途啊!

陈仅受不了了,拍了下台子大笑起来,笑得江威毛骨悚然:威哥,你真是好变态啊。亏你想得出来。

江威吹胡子瞪眼,梗着脖子道:那要我怎么想?你跟我也关系好啊,你让我占便宜了没?

你他妈这么想跟我上床啊?陈仅满不在乎地坏笑道,看你的表情,是想立即给我注s一针狂犬疫苗以绝后患哪。

是啊,你真够疯的。江威看他这么不当回事,也不禁颓然,跟那种人你玩不起的。趁早脱身,中东组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想不到你还真关心我啊。

是啊,知道你是双的,老子两天两夜没睡着!现在知道原来那个帅哥是头号种子成员,惊得毛都掉了。

陈仅搭他肩膀跟他碰杯:我跟他,出不了事的,我有分寸。其实他是想说,有些事是扯不清楚的。

你真有能耐啊。当初是谁跟我说那小子跟我们平级的,哪里平级?!他是总部要员,中东组长官,看弗萨都要让他几分,谁知道他什么来头。江威一想起跟那人初次见面时的冲突就觉得不妙,妈的,毕竟被我撞见过你们……你那天是不知道,他扣着我脖子是那眼神跟头狼似的,要是你闷崩了,到时候他看我不爽起来,会不会杀人灭口啊?

陈仅乐呵呵地嘲弄:有可能。

你!江威叹口气,唉……死就死吧。我是怕你吃亏。

谢了威哥,知道你讲情义。陈仅扬手叫了一瓶红酒自己倒,来,废话少说,喝酒。

就在这时,x感舞娘已经清凉上阵,面前那位只剩下吊带丝袜,像妩媚的猫儿似的朝他们爬过来,陈仅将几张纸币放到她的袜子了,随手轻拍了她大腿一下。

江威一直觉得陈仅跟男人鬼混只是一时兴起,过了这个新鲜劲就会回过神来,可现在看来,这个在他眼中最男人最义气的兄弟,已经一脚踏进了一个未知的陷阱。

不过江威确实有些佩服那个费因斯,毕竟能拐陈仅上床的男人,全世界恐怕也挑不出第二个来,既然能挑战全人类的极限,一定不是什么好惹的家伙啊。

现在当做不知道,会不会太晚了点……

第十章

之后的两天,费因斯一直没有联络陈仅,陈仅有些焦躁,申请进入靶场训练实弹s击,他挨个点s、卧s、半自动,最后不过瘾,g脆来了几轮移动靶,有阵子没有实训,有点损元气,但陈仅不在乎,他只是想借着发泄体力,好压抑住接下来要跟费因斯一起作战的亢奋感。

他怕自己兴奋过度,而让费因斯看出来,那可就丢人了。

周五中午,诺曼将口讯带到,并附上登机卡。这一回,居然坐的是民航头等舱,看来费因斯是又想玩一场富贾微服出访的游戏了。

诺曼送完票,心就突突起来,接下来的形势还真是完全不能预知啊。。。。。。

陈仅一登机就在费因斯旁边的位置躺下来,然后直接说:我睡一觉,到了叫我。

费因斯淡淡一笑,也没作声,五分钟后,他抬手向空姐要了一张毛毯,然后指了指旁边的男人。

晚上八点到圣保罗,陈仅跟着费因斯坐进来接机的房车,终于开始发问。

为什么不直接去里约?

明天有比赛。

陈仅立即会意对方说的是什么比赛。陈仅是标准的f1赛车迷,费因斯似乎已经发现了他的这个喜好,但如果说正事不做,却专程飞过来陪他看赛车,那就有点扯了。

费因斯在车内启动隔音板,在封闭式的车厢内对他和盘托出。

一种叫‘迷藏’的生化武器在美国被盗,fbi在全力追查,买家分别在俄罗斯、阿拉伯、墨西哥和巴西出现,而研制这种大规模杀伤x武器实验的五位专家,有三名失踪一名遇难,有证据表明里约的黑帮大佬多尼,联合神秘绑架人,为买家洗黑钱。现在多尼已被警方秘密羁押,但买家尚不知道多尼被逮,在消息没有走漏之前,我们要找到突破口。

这个篓子捅的可真够大的。陈仅唏嘘一声,问及重点,那我们是要找人呢,还是找钱?

豪门分部及联邦调查局负责搜索人质和据点,弗萨还有部分人马在中东参与行动,我们要去会会跟多尼有关的人。

就凭你同我?你当我们是superman啊!

这事,人多反而不好办。目标就是多尼的保险库,那里面记录着他旗下的客户资料和账目往来明细,到时候再顺藤摸瓜。保险库在多尼私宅的地下室,在一座小岛上。

c,太有一套了。是要我们做江洋大盗了,看好莱坞片子看多了吧。这边的警方帮不上忙吗?

整个体制都烂了,没有多尼也会有别人接位子。你之前想惹的那个叫法比诺的家伙,还是多尼的远房表弟,平时也跟他做小型军火买卖,法比诺可能是分赃不均得罪了警方,现在出国避难去了。

抓间谍就不用c心,那保险库呢?怎么进去?

我们要找到五个人。

这么多?陈仅皱起眉。

多尼的保险柜要五个人的指纹和视网膜成像,加上密码破译才能打开。费因斯将手边的掌上电脑打开给陈仅看,屏幕上依次出现五张异国面孔。

都不是什么好鸟吧?实时监控那些账户,就可能知道人质和‘迷藏’的下落。那保险库看来不怎么容易翘得开呢。陈仅自我解嘲,然后将这五张人脸记在心上,这些都是什么人?

可能打开保险库的其他五个人,多尼的小儿子席勒、大女儿米奥、海外助手班赛、多年的合作拍档加麦斯、侄子萨托。

陈仅此刻的表情很耐人寻味:你带我来圣保罗,不是看比赛而是看好戏的吧?

费因斯也不否认:多尼的儿子痴迷赌场和赛车,在车队砸了不少钱。

二世祖一个啊,他老子怎么放心把保险库密码给他一份?

费因斯冲陈仅笑了笑,后者尚有点不习惯对方眼中流露的温柔,会让他无由地神经紧绷:因为席勒跟米奥是同父异母,关系很坏,最近米奥的势力越来越大,多尼这个老狐狸谁都防一手,他们越是相互牵制,他就越安全。

陈仅已经知道了此行的目的,狡黠地笑道:那明天,要怎么接近席勒?

我自有办法。从座位底下取出一只工具箱打开,这些是用来采集指纹和视网膜成像的设备。

哈,007的套路啊,这么先进。视网膜成像怎么搞?

这套像隐形眼镜的设备,在与对手近距离直视五秒钟以上,就能获得精准完整的成像记忆。

近距离五秒以上?这些人戒心很大,很难近身的,更不要说让你盯着他。

所以我们要自己创造条件。费因斯答得很笃定,每个人,都有弱点的。

陈仅开玩笑:那你的弱点是什么?

费因斯转过头望着他,突然说:你,算不算?

你就扯吧!陈仅有点窘迫地别开了目光。费老大现在大概是冲破瓶颈了,看他什么都讲得出来,什么都g得出来,这样更显得自己没底似的。此次同行,怎么看自己都要吃大亏呀。

第二天醒来,陈金掀开眼皮,从酒店的床上坐起来,略有些纳闷地看了一眼身旁的位置。昨晚,那家伙居然没有来搞偷袭。。。。。。之前警告他正经点,还真正经了,以前要有这么合作就好了。

虽然住的是同一个商务套间,但因为费因斯有电话会议,留在隔壁房间,结果,整晚都没有再出现。他是一夜没合眼,还是。。。。。。在隔壁睡的?

当陈仅意识到自己居然在想那种问题时,立即抹了一下脸,让自己清醒过来。不是欠虐吗?他不来岂不更好,否则怎么能睡的这么安稳。

这么想着,就甩了下脑袋掀毯子下地。今天要去英特拉格斯赛道,钓一条大鱼。

等他穿戴好走出房间,又看到秘书官诺曼在前厅等他,陈仅邪气的笑着说声嗨。

对方冲他点一下头j代:先生在楼下陪两位会长和地方检察官用餐,他吩咐我接您先上车,他随后就来。

陈仅明知道对方有事在身,也不是故意搞排场,但他一副大忙人的样子,相形之下,自己就越显得空d无用,这滋味可真有点古怪,毕竟是男人,总不想太没有存在感。

哟,不用麻烦,我自己会下去,我不是他,不用人侍候,陈仅卷起袖子,拿起桌上的早餐n喝了几口,随手捡了块法式面包走了出去。

等到费因斯上车时,正好是上午九点半。从酒店到赛道不过十五分钟车程,陈仅见费因斯上车,也不主动搭腔。

你喜欢的红牛,是今天的夺冠热门。费因斯开口说的却是赛车。

陈仅有些诧异地看向他,嘴角轻扬:这你又知道!迈凯轮今年风头很劲。

一会儿下注,你押谁?

输了算谁?

费因斯笑得无奈:你只管下注,不过要找暗庄。

跟我们今天要逮的大白鲨有关?

你要帮我引开席勒身边的跟班,他们控制部分地下赌盘。

陈仅心头一紧:这么说,你是要自己去对付席勒?

我有车队赞助商头衔,总有办法接近得了他,他不会防我。

哈,你可没说过,你的奥特服实业有投资过车队。

参与过两届大奖赛而已。

阔绰啊老大。陈仅此刻居然发现自己对费因斯安危的关注,已经完全冲淡了以往对赛事的单纯狂热,要启用狙击手防御么?

我有布了眼线,没事的。

你没事我有事!万一有个闪失,还真担不起,无论是客观局势还是自己的心理防线。。。。。。不过嘴上一贯要强:你说行就行。看来要玩就要玩大一点,要不然,调虎离山计不一定行得通。

六十万做诱饵够不够?完全眼睛都不眨一下。

哇,不用搞这么大,三十万足够戳瞎他们看狗眼了。

陈仅本也是了解黑盘行情的人,找人两边都押,不至于蚀本。精打细算才是陈老大真本s。

到英特拉格斯赛道时,场内已是人声鼎沸。除了车迷外,还有一些社会名流也有到场观看,围场内的记者不断地捕捉明星镜头,很多是为法拉利车队助兴加油的。

陈仅摘下墨镜,很有些兴奋地感受着现场氛围,速度与激情,赛车与美女,这就是男人的天堂。

费因斯跟陈仅进到内场:你这么喜欢,下次我们去比利时的斯帕赛道,你可以试驾。

是不是真的啊。陈仅听他这么讲,有些高兴,随便拿出专业精神评论,不过圣保罗这个赛道可不怎么受车手欢迎,太颠簸,又是逆时针方向,弯道都左弯;对车手颈部过于考验。陈仅笑嘻嘻地自言自语,虽然不受欢迎,但还是得上场,跟我们的处境很像不是么?

费因斯拍拍他的肩:我一会儿上去跟车队老板打招呼,我会让席勒看见我。

陈仅有些痞气地在台阶上坐下,将目光投向赛道:嗯,现在就拿出你有钱人的势利恶俗来,等搞定他,回头帮我带一只望远镜和一桶爆米花。谢了。

这世上恐怕只有陈仅敢命令费因斯跑腿买零嘴。。。。。。

两人分开后,费因斯走到内围,跟某车队的经理寒暄了一番,再回到事先安排好紧邻目标的贵宾席落座,正好挨着某位政界官员,即刻攀谈起来。费因斯面上淡定自若,目光却时不时犀利而自然地扫视隔壁包厢,耐心等候出手的时机。

席勒是多尼的幺子,生得人高马大,孔武有力,喜欢穿鲜亮的外套,戴渔夫帽和墨镜,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身上很有股子匪气。

他身边比较得力的助手是个深s皮肤的墨西哥人,看后者突然起身往外走,费因斯就知道陈仅那边下注了。

十分钟后,比赛时间到,车手们开始跑暖胎圈,也有车手自维修站通道入口处出发,待各车回到发车位,发令灯开始一盏一盏亮起来,当灯光一齐熄灭,赛车发力起跑。场内的观众都忍不住从座位上站起来呐喊。

陈仅第一次发现自己全然没了以往看比赛的心情,他的目光偶尔暼向上方看台,却发现已经看不见费因斯的身影。他自己被地下赌盘的打手盯着,排位赛没结束之前,他没办法离开。

一小时后,陈仅开始有些不安,耳边是翻涌的人浪噪音,耳旁夹杂着呼啸的赛车引擎声,他频频看表。

就在这时,一个戴着棒球帽的小男生走过来,然后在陈仅身边停住。

先生,这是您要的望远镜和爆米花。

陈仅诧异地扭头看他,爆米花的浓香扑鼻而来,陈仅怔了两秒钟,突然哼笑出声,随手接过东西,顺带着给了男孩一些小费,兴味十足地坐下来,举起望远镜看向赛道,嘴角浮起一个得意且享受的坏笑。

在71圈争夺之后,红牛的车手维特尔成功拿到本赛季的第15个杆位,也得到了他的首个分站赛冠军。

陈仅满意地起身,刚才押宝,对半开,小赚二万。对方给足赞助金,馈赠视野极佳的观赏座,还请吃爆米花,这么好的福利,自己是不是要用盈余安抚一下上级,g脆来一次圣保罗一r游好了。

散场时接到对方电话。

给你手机设置了gps定位,你往南直走,出口右拐,我在车上等你。

你现在可以坦白,你窃听我电话多长时间了?

对面传来低沉的一声笑,随即收线。陈仅等着话机脑子一转,略觉得蹊跷,撇了下嘴,打开了定位系统。

二十分钟后,两人已坐上私人直升机,按行程,他们当天就要抵达里约。

入住里约市内的一家豪华酒店的套房,安保设施加固,大隐隐于市,他们目前不是需要进入贫民窟的那条分支。

当陈仅走进酒店时,甚是困惑:还真不像公g呢,这么好条件,想必浴室也不错。

一旁的秘书官诺曼提着一口气,现在只要一想到自己的顶头上司将与莱斯利陈、丹尼·赫尔曼同处一室,他就觉得有些挑战,这类组合真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门一开,穿过前厅到小型会客室,里面摆放着五台电脑,桌子前坐着一位眼角斜飞金发碧眼的年轻男人,削瘦利落英气,目光带着几分锋利,不开口似一尊贵族蜡像,一开口却很呛人。

你们不是来度假的吧?坐直升机还要迟到一小时。我要求计时收费,免得耽误我宝贵时间。

靠!这嚣张的小子是哪根葱啊。陈仅啧地一声,毫无敬意地挑了张椅子坐下,双脚搁到旁边的一只貌似旅行箱的东西上,一副长途跋涉后疲软不想动的样子。

丹尼·舒尔曼当时除了敌意的表情,更多的是疑惑,他没有想到,除了自己,还会有人敢公然挑战费因斯的权威,能在他面前这么随便的人,真是屈指可数,况且,费先生完全不甚在意的样子,像是已经习以为常。

这跟舒尔曼以前对费因斯的刻板印象截然不同,那人有着自诩为上流人士的傲慢和攻击x。自己吃过他的亏,但自己却忍不住要作出不领情的姿态来拾回些许丢了的面子。

费因斯像是对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视而不见,只是平常道:丹尼·赫尔曼,我们目前的技术顾问,莱斯利陈,我的搭档。说完就将诺曼送进来的箱子放在长桌上推了一把,那皮箱滑行两米到了赫尔曼面前,席勒的指纹在外套上,那个什么粉还挺好用的。

赫尔曼暂时将注意力从那个令他不爽的东方男人身上收回来,打开箱子看了一眼里面的外套和装着视网膜成像的隐形眼镜盒,然后重新合上,冷冷说:这才搞定一个,还有四个要找,统共只有半个月时间可以c作,过了你们可耗不起。

陈仅难得看到对费因斯讲话这么不恭敬的年轻人,所以略一拧眉,带着一丝挑衅警告他:这位小哥想必不是豪门中人,要不然怎么有点拎不清行情呢。我可不管你是fbi还是安全局,不好意思,在这儿,你得按我们的规矩来。看不顺眼没关系,只要相互不扯后腿,耗不了多久就能吃上散伙饭,放心好了。

看得出赫尔曼的脸s不太好看,他口吻嘲讽地回应:豪门赤部的莱斯利陈,我知道你。能跟费因斯先生一起行动,看来是很有办法的人哪。

这金毛够毒舌呀,不过算你小子不走运,碰上我陈仅。

陈老摊开手臂大方迎战: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出名,你仰慕我很久了么?我有办法是因为我乐意,像某些被迫过来开工满腹牢s的家伙,人生才真的灰暗啊。男人长期心情抑郁,对那方面不好,别说我没提醒过你。陈仅扭头看了眼费因斯,然后用下巴指了下赫尔曼,听说技术宅都有偷窥癖的,我是不是应该小心点他?

赫尔曼沉着脸抬头看向陈仅身后那个一脸平静的男人。呵,世上本就少有公平,有的人生来就是幸运儿,有权有势又有样貌身材,女人趋之若鹜,男人望而兴叹。安德烈·费因斯,我倒要替家姐看看,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心。

今天晚了,有事明天再j代。费因斯此刻的气场强大而淡漠,他不冷不热地冲赫尔曼说了句,你能过来帮忙很好,合作愉快。

虽然他的表情并没有配合他的客套,但赫尔曼还是略略抬了下眉,眼神锋利地盯着他转身走出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陈仅回到套房客厅,对费因斯笑道:怎么一个技术宅,还能这么牛哄哄的,可见上头有多缺人。是德国佬吧,长得就一副纳粹精英分子的面瘫脸。

费因斯的脸上又恢复了柔和的包容:你不用喜欢这个人,他帮得到我们。

金毛这股臭德行,跟我还挺旗鼓相当的。说完这句,陈仅已经站到自己的客房门口,侧身倚着门廊,姿态随意表情玩味地看住费因斯,怎么?看我突然有自知之明,有点不习惯是吧?呵,那小子看起来挺厉害的样子,选他还有别的原因么?

别以为那小子深闺怨妇似的小眼神会瞒得过他陈仅的法眼,怎么看都觉得他跟费因斯有过结。

就因为他是骇客高手,我才请的他,你信吗?

信!你说什么我都得信哪。不过,肯定有什么内幕是我不能知道的吧?陈仅g脆抱起手摆明了说你看着办。

费因斯轻描淡写:我跟他是私怨,碍不着公事。

ok,真是那样,倒确实不关我的事。陈仅无意纠缠细节,谁没几个秘密的,行了,这房间是我的吧?你——睡哪儿?

在你隔壁,有事叫我。

陈仅看着他平静自若的表情,慢腾腾吐出一个字:好。

转身,关门,然后进浴室冲淋。到底是豪华套房,每间卧室都带独立洗手间。但今天,他却没什么心情研究浴室结构,也不想泡澡,就是没兴致没心情了,直接淋浴了事,然后倒头睡觉。

第十一章

第二天清早,陈仅被敲门声吵到,有些懊恼地搔了搔头发起来,他觉得昨晚没怎么睡好,半梦半醒的。

随便套了件黑背心找出去,看到费因斯已经坐在金毛旁边的椅子上,看着两架屏幕在思索着什么。

费因斯朝他点了下头,视线又回到屏幕上,嘴上说了句:咖啡刚煮的,还热着。

噢。陈仅也没多想,走过去本能地拿起放在费因斯面前耳朵那只马克杯,执起杯耳就喝了几口。

赫尔曼眼角抽搐了一下,像是这时才注意到他似的,然后用一种无比古怪的眼神打量了陈仅一眼。

待陈仅意识到自己喝了费因斯的杯子,才发现自己的举动在旁人眼中会有点过,于是佯装没发觉,一脸自若地凑过去看屏幕上的电子图纸。

这是赌场吧?陈仅漫不经心地问了声,出口便知是行家,父母亲都是职业赌徒,自己一瞟图纸分布就知道是什么地方。

赫尔曼有些意外,但脸上还是死僵:你怎么知道是赌场?

自小混迹,略有心得,不过没必要当成资本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你管我怎么知道!陈仅嗤笑一声坐到费因斯的椅子扶手上,什么时候出发搞定第二个?

今晚。费因斯这时的目光已经完全在他身上,我们去会会米奥。

陈仅也没想到会这么赶:多尼的女儿?要去赌场,她什么来头?

赫尔曼用公事公办的语气作说明:多尼的长女米奥,三十四岁,掌握着多尼东半球的海外生意,这个女人并非赌场常客,但每个月第二个星期五万晚上都会在伊塔赌场摆两局。

就是今晚。陈仅看屏幕上调出的米奥资料,是个漂亮的黑发熟女,她通常玩什么?

有一局不一定,但其中一局,一定是德州扑克。

陈仅接着问:只有在赌场才有机会?

赫尔曼不带感情地回答:不是,但只有赌场才能拿到她的指纹。这女人右手无名指在一次意外中缺失,之后常年戴黑s真丝手套,只有在牌局上她才会摘手套。

这女的也够偏执啊。陈仅将费因斯递给他的箱子打开,挑了下眉,哇!行头都给我备好啦,说吧,要我怎么做。

我会跟你一起去。费因斯说得很平常,像是顺带着作一下说明而已,并没有讨论的余地,这是赫尔曼进入赌场内部网得到的专用发牌手排行名单,连锁的赌档常常相互借用洗牌手,你得混进去。

陈仅歪了下脑袋:就算我有假工作证能混进去,但怎么能保证我参与的是米奥的牌局?

赫尔曼可不允许别人置疑他的工作能力:一个临时调过来的华裔发牌手今晚会因为小事故上不了岗,箱子里的工号牌上有他的名字,我替换了你的头像和信息,今晚你就是他了。发牌手一般是经由抽签和人工指派后,输入赌场电子屏内部公示的。不管抽签结果如何,我都会让你出现在公屏的名单上。

陈仅可不领情:万一你失手了呢?

赫尔曼给他一记冰冷的白眼:伊塔不是世界顶尖赌场,防火墙半小时内就攻得下来,你先担心下你自己吧,机会只有一次,可别黄了。

靠!陈仅哼笑一声,觉得自己被这小子摆了一道。

他扭头盯住了费因斯:上一次是你搞定的,不用次次都出马吧?

费因斯冷静地与他直视:要是没机会跟米奥近距离对视,就前功尽弃了,她身边有很多保镖,你今晚只是发牌手。

看来你有更好的角s了。陈仅一下子了然。

坐到她左手边的席位,然后搭讪她,我会及时接受成像。赫尔曼酸溜溜地c嘴,这种扮演情圣的机会,不是你最拿手的吗?

陈仅笑着揶揄了一句:费老大才不屑泡这种女人,你真以为他眼光跟你那么差啊?

赫尔曼楞了一下,收敛了神情,居然没有作声,。看对方落败,陈仅也没想痛打落水狗,直接转身要走。

你去哪儿?费因斯突然喊住他。

陈仅回头漫不经心地挥了下手:弄几副扑克牌练练手,太久没洗牌,手都生了。

客厅就有放了几副。

谁叫你们这么看好我,为了不演砸场,我还是去练练,免得穿帮。说着就懒洋洋地晃出去了。

赫尔曼在陈仅消失后猛地来了一句:他似乎很信任你。

是。

费因斯答得理所当然,唇角还带着一丝骄傲的微笑。赫尔曼的眉纠结了一下,他觉得这个男人的自信太过耀眼,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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