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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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人略有些崇洋,外国面孔会有便利,再加上费因斯外型出s笑容迷人,中途下车进了一家超级市场买工具箱时,居然被结账的几名女学生要求给他c队合影,猛说了一通你真的好帅呀之类的奉承话,还脑残的问他是不是客串过美剧《ncis》!

陈仅在一旁听得j皮疙瘩掉满地。最后看费因斯真的好脾气地跟人家合影,陈仅翻白眼腹诽:这家伙真是够了!

冤家

在登机前,郑耀扬打了一通电话给陈硕:事情怎么样了?

创联的人到公司了,明早九点签合同。

要我过来吗?

今天不用,我一个人就行了。不过赶不过来接机了,我让司机八点去机场。

嗯,那我就直接回去。刚才新加坡分布给的计划书我还要核一下。

嗯……对面像是想起什么,随口说说,家里可能——会有些变化,你,自动忽略好了。

耀扬低笑了一声:是不是把那套瑞典家具订了?这种事不用问我的,你自己决定就好。

晚上九点,耀扬到家,菲佣出来将他的行礼提进去。耀扬兀自走到偏厅,脱下外套,在长沙发坐下,翻开计划书看起来。突然听到身后有动静,一回头,看到小吧台的流理台旁露出陈硕的睡袍一角。

你怎么提前回来啦?我还当那帮人会缠着你去夜场。闻到厨房飘出的咖啡香,耀扬有点高兴,那个狗p赛论坡玩得可精了,原来他一直在打我们元朗那块地的主意,看我不松口就利用东德公司跟我打官腔,改天我们去给他个下马威,现在飞机上咖啡越来越难喝,陈硕,给我也倒一杯。

十五秒终后,对方端起马克杯悠哉地晃到郑耀扬身后,然后直接从后方将杯子送到他面前,耀扬下意识地接过,然后低头喝了一口,接着……

噗……喷了出来。

正准备发作,身后那人已经走到近前,用无比可恶的语气道: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把盐当糖放了。我看太烫,所以还加了点自来水。

耀扬把计划书收起,站起来跟眼前的嚣张男对峙。

对方却还不知死活地继续教育他:你是断手还是断脚,倒咖啡!我家硕硕是你能随便使唤的吗?要不要再来x位按摩,马杀j全套啊,郑、先、生?

耀扬本来已经要爆了,但一看到那张酷似自己爱人却异常欠扁的脸,心中涌起一阵很复杂的犹豫,皱起眉颇有点大地低吼一句: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原来陈硕暗示的家中变化,就是这小子。对方果然是他永远无法适应的存在呢。

就在这时候,耀扬听到楼上的异动,眼神犀利地朝那方向扫过去,正好看到那个高大的异国男子从楼梯上走下来,英俊面孔身形挺拔,看起来是绅士,不过只要是能跟陈仅扯上关系的,耀扬都会自动将此人打上非兽类标签。

耀扬还是一下子就猜到对方是谁了。

为了那臭小子的事,不是没跟这个男人打过j道。看在陈硕面子上,勉强容忍这嚣张的家伙偶尔留宿也就算了,现在他居然公然将危险人物领进家门,还真当他郑耀扬是忍耐无下限啊!

介绍下,我朋友费因斯,这位郑耀扬先生是我的……弟媳?说完还意有所指地瞟了人家一眼。

神经病。真实狗嘴吐不出象牙。耀扬粗鲁地一把撞开他,夹起文件就往楼上走,经过洋客人身边时随口说了句,你自便。然后看也不再看他们一眼,就消失在走廊尽头。

陈仅慢慢走回厨房端起一杯热腾腾的咖啡,然后转身对跟进来的费因斯说:看见了吧?那臭小子眼睛长在额头上的,一点儿都不尊敬兄长。我家硕硕是被他拐了,要不怎么会看得上他。

比起某人,费因斯还算比较有自知之明:其实我们,算是不速之客吧?

怕遭白眼,你跟我挤这儿g嘛?别心虚,这里是陈硕的地盘,你要当那姓郑的不存在,就没事了,幸亏他们家客房多,说清楚,你别到我房间啊,要是被姓郑的撞见,还不被他抓了把柄。

我想他知道我们的关系吧。

陈仅笑眯眯回应:喂,你别乱讲。在这里,我们最好别有关系。

你的意思是,现在我只是你的上级?

每当费因斯向他本人郑重确认一些境遇x问答题时,陈仅都不免会有点紧张,于是用情s的的暗喻一笔带过,不乏是一个比较妥当的应急办法:从某种意义上讲,你可以在我上面。不过——不是今天。

国粹

陈硕清早八点,过来敲开陈仅的房门,开门见山问:有空吗?

陈仅刚睡醒,一口气做了两百个俯卧撑,还没缓过来,于是靠着门套轻喘着问:你有事啊?我本来打算九点去租辆车。

不用去了,车库里的玛莎拉蒂借你用。

陈仅吹一记口哨,今天的陈硕还真是可爱啊。

啊,那就没事了,我可以改到下午再去兜风。

那好。我九点到棋牌室等你。陈硕刚转身又扭头补充一句,还记得广东麻将怎么打吗?

哈?陈仅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答得很爽快:打麻将嘛,随时奉陪,上个月我还做了两把十三幺。手下小建就是广东仔,麻将爱好者,有时会拉上陈老大凑搭子,不过因为陈仅打牌比较内行,赢得多又不怎么收他们钱,所以有时候小弟们会不好意思再叫他。

三缺一?

加上你三个。

陈硕又走回来跟他说明:我们明天要接触一位重要客户,那个女老板就喜欢打麻将,她约了我跟耀扬明天下午摸牌。太久没打,手生了,耀扬不好那个,我教了下他,再需要上场练练。

他能学,那岂不是我给费因斯讲解一下,半小时也能凑数!

随便你。陈硕走开,中途正好撞上费因斯从自己的客房走出来,两人在走廊上打一个照面。

费因斯温文尔雅地打招呼:嗨,早上好。

早。陈硕点了下头,直接下了楼梯。

费因斯看向陈仅,后者居然挂着一丝诡异的浅笑一脸若有所思。

费因斯往他那边走过去:陈硕找你?

陈仅这才将视线调到费因斯脸上,然后有点亢奋地说:巅峰对决的时刻,到了。

此事事关面子问题,陈仅第一时间化身绝地武士,再说了,同一起跑线,没道理费因斯会输给那个自以为是的郑耀扬。

想到一个打击敌人自信心的好办法:还有什么比输给老外麻将更丢脸的事呢!

中国麻将会不会?

虽然费因斯觉得问题有些无厘头,但还是诚实答:看过,略懂。

陈仅倍感欣慰:我看好你噢。

托管家送上来一副麻将牌,然后郑重其事地对费因斯说:名师出高徒,你可得争气啊。

费因斯跟着走进他卧室:这样真的好吗?

发挥你的聪明智慧,争取打他个落花流水!严师微笑鼓励,你没问题的。

接下来的半小时,陈仅为费因斯精心讲解怎么听牌、补花,怎么吃、碰、杠、连顺子。麻将艺术博大精深,广东麻将得其精髓自成一派,半小时最多只够粗略码牌,要精通做牌还得靠实战。

除爆胡以外,就看番子了。然后给他分析各种牌型组合,自摸、三元牌、花幺、正花,加一番;混一s、对对胡、花胡三翻;小四喜、大三元六番。姓郑的那手臭牌肯定做不到大四喜、十八罗汉,一般能摸到清一s就算厉害了。我们就保守点好了。

陈仅随手搭了几幅牌,让费因斯看,对方瞄一眼问:七张花牌算花胡?

啧,就说你有悟x吧!

看陈仅激赏的眼神,费因斯突然有些冲动,于是猛地抱住他头吻了上去。

直到两人真的滚进大床,陈仅才意识到自己又疏忽大意了:喂喂,没时间了,还要办正事……你往哪里亲啊,唔!

费因斯压住他,将探入他底裤直接他就范,然后用一种十足盅惑的口吻怂恿他:我们现在这样也是在办正事呢……

一小时后。

耀扬一眼看到挂着可恶邪笑志得意满踩进棋牌室的陈仅,就皱眉看向陈硕:你说的师傅就是他?

他牌品不错。

然后进门的是带着盈盈笑意,精神面貌焕然一新的费因斯,耀扬又问:那个老外又是怎么回事?

来考验你定力的吧。陈硕居然也一声轻笑。

耀扬苦笑:我又不是要去澳门参加赌王争霸赛。

李夫人最讨厌别人在麻将桌上放水,至少别让她觉得你是在故意的吧。

啊,人都齐啦,那就来吧。陈仅已经拉开凳子自己坐下来掷骰子,我来做庄好了。

结果座位是耀扬南、陈仅北,费因斯是耀扬下家,从陈硕这边开牌。

第一圈,耀扬率先开出一记响炮准备开门红,结果对家抓牌之后,笑眯眯对他说:不好意思,我j胡。就这么被对面生生截糊。

耀扬决定在牌局上,不同此人一般见识。

接着是陈硕拿到整副三数,糊了一把三元牌。

到第六圈时,耀扬碰了陈仅的牌开明杠,那张牌恰好能让费因斯食胡,于是后者也没手软,直接抢了耀扬的杠。

哈哈哈——陈仅不客气地笑出声音来。

耀扬看向陈硕,很有点不爽:这也叫牌品好?上家胡他都笑。

这种杠就不该被他抢。陈硕第一次没站到耀扬这边,加一番。

之后的几圈基本上都是陈硕和陈仅在胡牌。偶尔陈硕也会从旁指导一下:刚才你那手牌,有机会做字一s的。

有些人也不忘随时煞风景:怎么可能,那手牌那混一s都胡不了。

直到十一圈,耀扬用一副小四喜一雪前耻,三封刻子加一风眼,然后用能杀人的眼神轻蔑地瞥了一眼对家:六、番。

因为四个大男人打麻将,气氛太压抑了,所以打着打着,不知是谁先起的头,就说起话来。

费因斯连吃耀扬两张牌,眼看着就上听了。那时,耀扬正对着陈仅说:你不是买了公寓了吗?下一句没说出来,但应该是:怎么还有脸赖在这儿不走。

陈仅答得顺溜:我那房子是为了陈硕哪天烦你的时候,可以上那儿找清静。

耀扬哼笑:这么说,那我还得管你要把备用钥匙喽。

我不会给的,求我啊。

陈硕冷冷打断他们:你们两个,闭嘴。

胡了。费因斯无辜地将牌一列放倒。

陈仅鬼叫:哇擦!大三元!

双子星

刚完成哥伦比亚大学的面试,上车取出手机,结果有数条紧急留言,都只有六个字:老字号见,五点!

陈硕在驾驶座上静坐了片刻,微微蹙眉,紧抿着嘴唇。然后看了一眼手表,还有一个半小时。

等他踩下油门时,表情已经恢复一贯的淡定平静。

陈硕总是习惯比约定的时间早几分钟到,而那个附送一个灿烂献媚的bigsmile,那一定是遇到了大、麻、烦。

约陈硕的那人,在这家唐人街酒楼二层的一角,挑了个靠窗的位子,一看见他进来就随意扬了扬手。那家伙欣长身材,面孔俊逸,但目光轻佻举止粗鲁,此刻他正背依靠着墙,姿态懒散地驾着二郎腿,花s衬衣半敞着,唇边隐含着似笑非笑的调侃,长腿裹在满是破d的牛仔裤里。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同胞兄弟陈仅。

陈硕斜睨一眼兄弟,暗自叹口气,这个比他出生早十几分钟的家伙算是人类进化史的一次倒退,什么事情都敢做,什么风险都敢冒,最大属x就是能惹事。

刚替你叫的,还热着呢,这壶蓝山是阿婶的私藏,尝尝看。

在中式酒楼叫咖啡,也只有这个活宝做得出来。

都面试几次了,你是有多上进。你看这条街上,有几个混混会念书的。陈仅颇有些得意地伸长手臂去捞对方的后脖子,我的兄弟要进常春腾呢,而且是来真的,了不起了不起!

陈仅捞了两粒花生米丢进嘴里嚼:那个给你实习机会的老头子可不可靠?那种口口声声说是投资你,其实是变态的阔佬可不在少数。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猪脑子吗?陈硕不屑道,你是担心我做了学究,就没人替你擦p股了吧。

自家兄弟g嘛触我痛脚。

看到跟自家一模一样的脸上居然会有这么吊儿郎当的表情,心情不由地有些复杂。

又怎么了?陈硕直接问出来。

说的我好像有坏事才找你似的,我最疼兄弟了,何况顶着那么一张帅脸,要对你不好,我都觉得会遭天谴。

你讲这种话完全都不会脸红的吗?废话少说,这么急叫我过来到底想g嘛?

陈仅胡乱揉了下头发,尴尬道:隔壁福州帮老大明天晚上在西面堂口开香堂收小弟,我理应过去捧场的。可是阿亮仔前天替马子出头被炸伤了,我要代他去谈判。场子冲突了,我来不及两面跑。陈仅信誉旦旦保证,这次绝对没有风险,福州帮那边只要到个场,时候在中式酒楼吃顿好的,不是什么体力活。

你以为我稀罕你白送一顿饭局吗?

我们兄弟这么友爱,互帮互助同甘共苦嘛,帮我这次喽。说着,g脆站起来,拉了条凳子直接寄到陈硕旁边,然后一把箍住他肩膀,跟他头靠头动之以情,你看你都要抛弃我单飞了,真的混成上等人,你也舍不得不管我吧?你也知道,要我一个人在暗街混,很辛苦的。我们兄弟俩可以相互搭把手的机会越来越少,没有你,有些事我真的没有办法搞定。

陈硕一声叹息,他最受不了陈仅撒娇,于是勉为其难答:废话还真多,那我考虑下。

陈仅用力一拍陈硕肩膀:就知道你最讲义气了!对了,你下次要我替你出场,随时call我噢。

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call你?你是能代我考试还是面试啊?说大话。

我这样怎么了?暗街最in最fashion的就是我了。你转型穿得这么正经,我有多不习惯你知道吗?

你那衣服给我一套,之前的我都丢了。

那是我们的共同回忆哎,丢了!你还真是下得去手!我那件签名版的大卫球衫呢?

你让我穿那个去赴堂会?

不是啦,这次允许你穿低调点。

这个从来不知道低调的家伙,有求于他的时候才会稍微收敛一些。

明天几点?

七点半!陈仅听兄弟完全松口,立即抱住陈硕的脑袋重重吻了他脸一下,也不顾对方一脸僵硬嫌弃的表情。

陈硕用手擦拭脸上疑似染上口水的部位,无奈道:你神经病啊。

看到世界上有一张跟我一样无敌英俊的面孔,真是欣慰啊。

你这个自恋狂。陈硕忍无可忍起身,我走了,还要回成业。

陈仅慢吞吞道:最近我在找靠山,有个做过职业雇佣兵的家伙给我介绍了条门路,我在想,g脆跟你一样离开暗街,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一句话成功拖住了陈硕的脚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陈仅喜欢的那些东西有多暴戾危险。

你别乱来,做那个会出事的,动刀动枪是要死人的,你想清楚。

知道你舍不得我。

陈硕三两步走回到他面前:我只是不想这么早替你收尸。

自陈氏兄弟的双亲为躲避赌债逃往中东下落不明之后,他们成了对方唯一的亲人。

除了你,还会有谁会在乎我的生死。陈仅的脸上吊儿郎当,但其实陈硕有感应到他当时的情绪有些低落,阿硕,我会罩你一辈子吧?

陈硕就这么居高临下看着他,没有动,过了一会儿随手揉了下他的头发:有些事你应付不来,就别逞强,能不到处惹祸就是帮我了。

硕硕,说你爱死我了。陈仅邪佞地一笑,一把搂住了陈硕的腰。

疯子!陈硕一副被雷到的神情,用力揪住陈仅的衣领往后扯开他,我申明啊,如果明晚那帮土匪又上什么鱼翅燕窝,我可不会碰的。

知道你环保。

你就是这么胡吃海喝才发福的吧?留下这句话略带刻薄的暗示语,陈硕潇洒转身离去。

哈?!陈仅下意识地低头看自己的腹肌,不甘心道,我哪里有发福!我身材标准得足可以上杂志的好吧!

两个月后

我准备离开暗街了。陈仅的语气好像是已经深思熟虑过了,两大堂口都换了老大,我不想碰毒品生意,军火又要跟不知底细的鬼佬打j道,到时候怕退不出去。

你已经想好了吧?

我留好退路了。

还不只一条退路吧?

什么都瞒不过你。陈仅笑得有些玩味,我打算去豪门了。

豪门?那个组织替政府工作,水很深的,要是趟不过去不要硬来。

嗯,我知道。

两人都没再说话,各自在电话一头沉默着,等了大约十多秒陈仅才又接着道:你r后要是给那个姓张的老头子工作,也不会是坐在办公室打打电话这么简单吧。如果没表面看起来那么好,也别把自己搭进去。

你什么时候会摆大哥架子了?

一直长幼不分的人是阿硕你吧。陈仅看看远处的吊桥笑了笑,要去波士顿了?

周一报道。

什么时候回来看我?时间太久,我是会想你的。

别讲得那么r麻,受不了你。

啧,真绝情,你不知道我离开你会得相思病啊?

你这疯子。

你可能不知道,你只有在喜欢的人面前才会叫人家疯子。

疯子。

陈硕,别忘了你纽约还有一个亲兄弟。

你所谓的出路,不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么。无论怎么样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保住小命。

我们现在是两条船上的人了。如果有一天,你不赞同我,我不赞同你,你会怎么做?

你管好你自己就好。

呵,还真是直接啊。不过我就习惯你这调调。

说完了?说完我挂了。

哎哎,还有个事!

什么?

剑桥城的学生妹正不正啊?

嘟——对面收线。

番外二·韩国密录

对某些人来说,我控制着一个帝国,但对他来说,我大概只是一个他目前没办法拜托的情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跟我j往的时间已经远远破了他过往的记录,可我仍不满足。

周末,南亚专员赶赴亚洲,参加韩国贸易大厦举行的欧亚商务j流会,一行人包机前往首尔。

原本,是不需要我亲自出马的,但由于这次是赤狼负责相关的安全事宜,所以我未能抵挡住能与那个人见面的诱惑,也借商务谈判之名单独前往韩国。为了不引起那些豪门元老的关注,我选择搭乘私人飞机。

当然,那个人是不会摆出好脸s欢迎我的到来的。每次,只要我意外出场,他都一副被逮到现行的苦闷模样,且板着脸抱怨我妨碍他的工作。

我也知道自己反常,连续几次假公济私,不过是为了想要多一点与他共处的时间。

我是迷上了这个叫陈仅的男人。

我的套房就定在陈仅隔壁,可他不准备与我串门:忙着伺候那老头子呢,本少爷现在没空理你。

我的电话一向不具威胁,陈仅是第一个敢跟我这样讲话的人,但我很享受。

我缓着x子继续游说他:后天去龙平滑雪场,我知道你抽得出时间。

滑雪?我有什么美国时间陪你滑雪?

后天早上七点,我在酒店停车场等你。

老大!我明天负责夜场,凌晨才能收工,你让我七点陪你赶三个半小时去雪场?拜托,我会死的。

车我会开,你可以在车上继续睡。

他的声音突然有些可怜:上次在瑞士达沃斯雪场,我被个菜鸟撞到,差点摔断膝盖骨哎,要是旧伤复发怎么办?

不可能。

你这家伙还真是固执啊,好啦好啦,去就去,算我倒霉!

虽然他应承了我,可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明天的相逢,意味着后天的分离,我对他的思念和占有欲r益强大,有时候在夜里想起他时,心脏会不胜负荷,那疯狂的独占欲得我无法入睡,拼命抑制住将他彻底锁在身边的邪念。一向忠实于意志的我,却唯独对陈仅无计可施。

接下来的一天,会见了两名韩国内臣,然后穿梭在规模宏大的展厅,美轮美奂却千篇一律的宴请,碰到几个不会讲英文的韩国人倒真是完全没有共同语言。

汉城的夜生活丰富,大多饭店内设有夜总会、j尾酒吧间。

那种刻意的情调令男人很难抗拒,而我满脑子都是陈仅,想到他此刻如果有闲工夫,一定会慕名到华克山庄豪赌一把,或是就近去希尔顿的舞厅感受狂热的节奏。

他的爱好与品味,我不能苟同,但却总是被他的一举一动吸引,无法抵挡他的诱惑。

经过整整一夜的忍耐,我见到了那个能令我热血的人,天很凉,他却只套了件米s薄衫,破天荒地比我早到指定的停车库,我看见他半倚在年门边,动作潇洒自然。

陈仅很少穿素s,所以今天的他看起来特别煽情,配合那一脸因睡眠不足而呈现的不耐烦,竟有种迷离的禁欲感,几乎令我立刻产生了拥住他深吻的冲动,我也确实身体力行了。

嗯——我飞快地走上前,他却没有立即回头看我,而此时,我的右臂已经紧紧箍住了他肩膀,左手扶在他的腰间,根本没有多想,俯下头,发狠似地在他后颈吻了下去,轻咬他紧实的肌肤。

或许他没想到我会来这招,一时僵在原地,当我的唇辗转碰触到他柔软的耳垂,他才突然挣脱我转过身,或许双方都有稍微犹豫一下,我从他眼里看到久违的迷惑与情热,一股压抑得很辛苦的东西一触即发,我们都需要动力。

他下意识地往周围看了看,用力将我拖到车尾,避开慢慢转过来的车库监控,迎上了我火烫的唇,激烈拥吻时,那熟悉的气息使我们完全失守。

当我在他的喉结处不断吮吸,在欲火雄雄勃发的时候,他才想气提醒我:会留下……印子。

唔……我含嘲地哼了一声。现在是冬天,不会被看见。不过还是停了下来,装作无辜地看着他,他的脸已经熟透了,我在他耳边轻轻吐气: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样子很x感?

他终于用浑身力气推开了我:费因斯,耍我很有趣吗?

我爱你。我却仍然讲着风马牛不相及的答案。

他扑上来揪住我的大衣衣领:你真惹火我了。

要我说一百次都可以,我爱你,是真的。

少废话,上车!回应我告白的,永远是不解风情的硬梆梆的打击。

滑雪本是韩国冬季最热门的户外运动,在前往位居江原道的龙平度假村时,他心情不坏,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多话,只是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韩国境内没有太高的山,而龙平的人工造雪技术不错,滑道符合国际滑雪总会的最高标准,但是众所周知——仅限中、高级的滑雪者使用。

原本,走进这样规模的滑雪场,任谁都会为眼前开阔的视野而感觉神清气爽,高手们都跃跃欲试,准备大显身手,陈仅那样的好身材,换上我事先为他准备好的深蓝滑雪裤和连帽套头衫,浑身散发职业选手的神彩,令我当场就按捺不住情潮。

陈仅对我扬了扬下巴,轻佻地指了指山下,很有些挑衅的样子,然后戴上防护眼罩,没有等我出发,就自山顶俯冲而下,他的身体曲线像一只矫健的猎豹,动作漂亮而流畅,直到成为山下一个耀眼的蓝点。

我看见他往我的方向招手示意,我甚至可以想象他此刻的表情,我的心无由地起来。

我们在度假村耗了半r,一直到夕y西下,雪场亮点灯火,我才建议去泡温泉。陈仅的眼神一亮,完全不假思索就同意了,泡澡是他不变的嗜好,何况韩国温泉是从花岗岩中涌出,水质细腻含矿丰富。

选了崖壁下的露天浴池,四肢浸入热气的水中,水流按摩着腰背、肩膀和腿部,清凉的空气使人的心境顿时宁静下来。

陈仅的脸上沁出细密的污珠,双臂枕着头靠在池边,半个背脊露出睡眠,形成一道极优美光滑的弧度,有一股原始的冲击袭上身,我慢慢移过去,水声已经惊动陈仅,但他并没有动。

我从身后搂住他,把唇贴到他的左肩上,吸取他身上沾过的雪味。下秒,他已经回身甩开我,然后一脸拿我没办烦的懊恼样子:疯啦?前面有人的!

你怕?我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紧张时的神态,感觉有趣,韩国人难道有偷窥癖?

发神经。他看出我恶搞,反倒笑着挥挥手重新靠到池边闭目养神,费因斯。

嗯?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还我清净?

你是要我不要时常在你执行公务时烦你,还是要同我分手?

他咬牙切齿地说:为什么我最近越来越想扁你?

因为你爱上我了。

他一拍手臂把热水溅到我脸上:你这家伙还真是臭p咧。

我心里明白,陈仅已经无法再忽略我,如果不能彻底占有他,那么,我只能选择无休止地填充他的私人时间,让他没法想除我以外的任何人,我知道这样做有些卑鄙小七,可是我没法控制我自己。

当天晚上,又驱车三小时后,我带陈仅走进一幢传统的韩式瓦屋。古s古香的建筑擅用五s丹青,和谐而不混杂,屋内在表演民族舞,我们穿过走廊进入主客堂,已经有一位形象威仪的长者恭候我们。

踏进宫殿似的门廊陈仪已经有觉悟,看外头的家族门牌,正室韩国三大帮派之一的东元组,看似歌舞升平的繁华地,却是森严的高危区。

回到客房,陈仅一直追问我:东元组第三代头目金元钟跟豪门有什么关系?

新上任的南亚组长官是金元钟的侄子。

哇,无孔不入,豪门现在简直是大杂烩。

这话可别在加略葛他们面前说,他们又会找你麻烦。

他懒洋洋勾起嘴角,无所谓地笑了笑:有老大罩着,我怕什么麻烦?

是,他一向以给我找麻烦为乐。

我用力关上移门,扯过他的手臂,在他讶异的目光下,将嘴唇凑上他的,脚步却渐渐移到屋内的地铺,温暖的壁炉还在燃着,有如我们此刻的心跳。埋首在陈仅颈间,在他柔韧的肌r上忘情地撕咬,感觉到双方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震颤,顺着极x感的锁骨往下,重重吸住他的r首,他倒抽一口气。我将他推倒,彼此鲁莽面急切地褪去身上不算厚重但碍事的冬衣。

当赤l地暴露自己,在这个略显得空旷的房间,我能够感觉下身的蠢动,那顺着灼烫欲望滚滚而下的情愫,多r压抑的不知名的烦躁急需宣泄,我故意挑逗拖延,昏暗中,他的紧迫凝视令我更加兴奋,我伸手探入他的腰际进入他最隐秘地带……

他仰起头发出低沉如叹息般的呻吟,宣告那并不亚于我的帜烈欲求,我们一直以来保持着为人羡慕的理想体型,而陈仅那蜜s肌肤、青s的肢体语言常常能轻易唤醒我的欲望,我眼光不肯离开他,口中低喊他的名字,阵阵暖潮直涌向腹部。手上的动作没有放松,细腻地沿着他的胸膛一路直去,那完美的肌理纹路是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却每次都能带给我新的激热体验。

缓缓低下头去,用唇舌缠绕他,在他满意的低呼声中,我真个身心只为取悦他,轻重缓急无所不至,他的气息越来越紊乱,当快感积聚到一定程度,我已经难耐地抬起身子重新覆上陈仅起伏的胸膛,身体随着起伏不时地激烈厮磨,刚从巅峰被扯落,陈仅有些恼怒地拥紧我,我们头脑昏沉地接吻,身体以最高热度相缠翻腾。

等再一次扑倒他,身体的j叠抑制不了j合的渴望,陈仅深呼吸,似乎意识到我的意图,接下来的一个挺身,我们都嘶吼出声,力道虽不大,但已经像一阵强力冲击波,将我们推向新的顶点。

不顾一切的爱情与维护,倾尽一生的热望与渴求,能让我放下顾虑和猜疑,始终去相信——这就是陈仅带给我的感觉。我常常在某一时刻想将自己完全袒露在他面前,这个世界让我全心信任的人也只有他了,即使我从来没有说出来。

陈仅的身体一亢奋,就处于极度敏感的状态,每一记爱抚都能令他有很真实的反馈,我们仿佛发了情的野兽喘个不停,什么阻碍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满心只想让体内活跃奔窜的热流寻找到出口。

失控的缠绵,边喘边反复挺入那不可思议的温热处,借势调整着默契的体位以便使两人更为亲密,皮肤的摩擦,潮湿的空气,寂静的冬夜,只有我们相互取暖,那极度煽情的场面,唇齿相依时动情的攻守,在壁炉的烘烤下越发炙烈,我一味地循着感觉不断攀登,汗水无节制地流淌。

突然之间,我重新体验到了滑雪的快感,那种极速的疯狂,那种牢牢c控又完全脱轨的飘忽,在俯冲到达一定程度时,意识无限拔高,我们迎向最绚烂的高c,久久不能缓过神来……

妈的,下一次我一定要在上面。他无力地将头埋进枕头里。

我轻吮他的耳根,疲惫地揽住他:和我做最舒服,不是吗?

这话老子正想问你嘞!

你好棒……我沉迷地叹息。

反正下次我要在上面!

明天,我们又将作短暂的分离,所以,我珍惜与他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我感激上天,让我在此生遭遇澎湃的爱情,如果条件成熟,我会向众人大方承认我的爱,只要他能答应永远和我在一起。

豪门焰小漫画文字篇

纽约曼哈顿繁华上西区,沃华第娱乐城。

褐部老大江威今天s花你狗r,威哥平时不喜欢摆排场,所以只带上若g兄弟,约了关系很铁的陈仅到高级会所聚一聚。

在声s场内,娇艳的舞娘在被围观的舞池风s起舞,威哥在台下包了几张好座位跟兄弟们畅饮。

两人坐在长沙发上,江威的手臂架着陈仅的肩膀,与他痛快地碰杯。不过细心的江威还是看出平时没心没肺的陈仅这会儿有点心不在焉。

喂,不会吧,威哥我今天高兴,你小子g嘛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啊。

陈仅还是一身花俏的衬衣,胸口敞着两三粒扣子,坐姿都是恨不羁懒散的样子。一边回敬一杯:哪有啊,威哥你今天是寿星,尽管说话!我奉陪到底!

你少来,大李说你本来要去接机,是专门抽时间赶过来的吧?

陈仅逞强,豪气g云地答:什么事能比威哥生r重要!哎,继续喝啊,别停。

江威非常吃这套:知道你够义气!

一辆中型林肯停在沃华第门口,司机对着后座y影中的人说了句:老大,到了。

一个穿着体面的保镖下车来给后座上的男人开车门,那个身材挺拔气势夺人、身着长风衣的男人跨下车来,抖落一路的风尘。

沃华第的负责人,美艳的伊莲小姐闻讯,亲自出来迎接安德烈·费因斯的大驾光临。

别来无恙?都有两年多没见了。女老板身着x感长裙,披着过肩的金s卷发,款款走来。

伊莲,今天有件小事要麻烦你了。费因斯英俊人又轮廓分明的脸总是令人无法抗拒。

伊莲亲热地挽住他的手臂,抛他一个媚眼:别跟我客气,你知道我一向乐意为你效劳。

我来找个人。

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惹到你了?在心底为那人默哀。

费因斯清淡地勾起嘴角:是我的情人,有点野。

天哪,是谁?!什么人那么大面子能让你大半夜亲自追来?是异国公主还是总统千金?伊莲瞪大眼睛,将信将疑,我可不相信有谁能收服得了安德烈·费因斯!我到现在都还因为没能得到你的心而黯然神伤呢。

伊莲,今晚,你是我的舞伴。

好,你说的,可别反悔。

这一边,江威和陈仅都喝得情绪一路high起来,大家闹得不亦乐乎,但中场时,旁边有人给陈仅递了手机,让他接听李升的电话,一听对方的通报,他酒醒了一半,整个人都从座位上蹦起来。

只见他一脸踢到钉板的紧张表情:你说什么?!人已经到纽约了?

大李战战兢兢道:那个……我们也是临时才收到消息。

你不会是告诉他们我在哪儿了吧?

老大,我不是故意的……

拷!陈仅挂掉电话,绝望地想:这下死定了!

等他恍惚懊恼地重新坐下来,江威已经发现他脸s不对头,于是也靠了过来,低声问他:出事了?

没事。陈仅死要面子地抓头发。

你不说实话我可要翻脸了。

陈仅转过头面对威哥,一脸沮丧:他来了。

谁?江威眯起眼。

还会有谁。

你跟他……还没完啊?!江威很乌鸦嘴地呆呆问。

甩不掉嘛。当然,这话不能让费因斯听见。

你们——是玩真的?!

你问我我问谁啊?

我早跟你说过,那家伙身份很复杂,怎么看都是个危险人物,你可别被他蒙了!

陈仅心里又想:你哪有我了解他,如果知道他是焰,还不把威哥你吓死。

他是不是缠着你啊?他有没有乱来?你陈仅只要一招手,这里的小妞全都肯倒贴,g嘛被那男人拖下水!来,起来。江威突然觉得很是悲愤,一把拖住陈仅往舞池走去。

喂,老大,你搞什么啊?陈仅无奈地发问。

在舞池边站定,江威摆出一副大哥架子:今天我生r,你给不给我面子?

你这不是废话嘛。

那你过去,把那漂亮小妞搞定!为了让陈仅重振以往的风流,威哥使了杀手锏。

不是吧威哥……

五分钟后,陈仅已与那舞娘混得烂熟,坐在场边亲热地拼酒,江威站在场外欣慰地点点头:这小子又恢复本x了,嘿嘿。转身走回原位。

而此时,音乐渐渐转为悠静舒缓,黑人歌手在台上献唱,费因斯跟伊莲走了进来,前者脱下外套j给服务生,携佳入舞池。伊莲享受特级服务,整个人贴着费因斯,搂住他的肩膀,满脸笑意地说:我今天可是赚到了,晚上要来我房间喝杯咖啡吗?

费因斯但笑不语,一双眼睛却已经与场边的某人对上。而那个某人现在双目已经暗藏着熊熊烈焰,两人的视线在空中j缠。

明明刚才还很心虚的陈仅,完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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