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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人鸳鸯!

楼清络闭目养神,一觉醒来发现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他条件反s地看看身边的楚寒衣,发现这货竟然龇牙咧嘴的。

“……”这才想起来他只是在听相声,太惊悚了==

感觉到了好像有人在盯着他,楚寒衣小声地问了句“清络?”楼清络这才明白这人是怕吵到他。

楚寒衣拿下耳机来仔细听着,突然感觉到自己脑袋被轻轻摩挲着。

“……”我是猫吗?虽然这么想着,楚寒衣还是很喜欢他的抚m,他发现自从失明以来,楼清络越来越喜欢m他的头,而每一次都能让他感到安心。

从什么时候起,这点温暖变成了他察觉外面世界的唯一途径了呢?

突然一阵尖叫打破了他们的宁静,楚寒衣不禁轻叹,“不是吧?……”

“劫机!”

不是这么“走运”吧?

此时的枫龙门。

“雪雁,还是不肯跟我说吗?”秦笑征猛的环上邱雪雁的腰,嘴唇凑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都比我更值得你信任吗?”

邱雪雁眼睛闪了闪,手在隐隐发抖,最终还是道了句,“滚。”

秦笑征没有放手,附在邱雪雁耳边的呢喃却更像是在叹息,“我这就要滚了,爸妈回来了,我恐怕不得不……”为秦家创立子嗣了。

邱雪雁猛的甩开他的胳膊,看着他那眼神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下的去手,“……爱死哪死哪,别让我看见。”

秦笑征顿了一下,突然露出了一贯的痞笑,“难道这是吃醋了?雪雁要是吃醋了一定要告诉我喔,我会为你逃、婚的~”

“滚!”

歹徒是劫财的,楼清络懒得管这些事,连理都不理。

“……”你可以再懒一点吗?楚寒衣被他这种态度震惊了,当然了,他也知道自己的斤两所以也不想惹事。

六个歹徒分了三队下来一个个地搜刮贵重物品,楚寒衣似乎头一次遇到抢劫,显得很激动,“清络,你说我是给他我的这个白玉手环呢?还是那枚蓝宝石戒指啊?”

“清络,你说我是直接给他呢还是犹豫一会假装恋恋不舍再给他呢?”

“清络,怎么还没到我们?”

“清络……”

楼清络终于被他搅得不耐烦了,语气不善地道:“随便给点打发了得了。”

“……”这是打发要饭的吗?

“喂,你小子说什么呢?!”正走到他们边上的歹徒a不高兴了,劫机也是有职业尊严的好不好啊?

楼清络扫了他一眼,继续不理,歹徒a觉得被侮辱了,正要发作,突然看到了他旁边的楚寒衣,顿时眼睛都亮了,“今天运气不错嘛,遇到个美人。”

看着小美人白嫩的皮肤,正想上去m两把,手却被半途截住,楼清络狠狠一捏,便听到喀嚓的骨头断裂的声音,楚寒衣笑眯眯地劝了下,“清络啊,会不会太狠了点啊?”

“你个小白脸敢动手?!”和歹徒a一块来的b同学一见同伴被攻击了,刀子一下子就要刺向他们,他站在靠楚寒衣的一边,楼清络顾及不到,正想m衣服里的暗器才想起为了安检托运了,尽管他停顿了一下,还是比歹徒速度快许多的,正要把楚寒衣拉过来护在怀里的时候,楚寒衣身边的那个少年一把截住握刀的手,歹徒b一吃痛,刀刃落了下来。楚寒衣正仔细听着,伸手就接住了,把玩着匕首,笑嘻嘻地说:“清络,我能接住了。”

看着他开心,楼清络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抬手奖赏般地抚m着他的脸道:“嗯,你很b。”

“……”替楚寒衣截了刀子的延小鸳表示,我好嫉妒。皮埃斯,我能说话了吗?

无视他们两个之间的小甜蜜,另一拨歹徒那里也遇到了麻烦:

“雪儿你冷静点啊,你再这样要打死他们了……”穆志明担心地拉住雪儿,“雪儿,算了,算了……”

“不许……有人拿刀对着小穆……”

“雪儿……”

“……”目睹了全过程的延小鸯尽职尽责地记录八卦全过程,皮埃斯,我能说话了吗?

再看另一边,某歹徒收钱的时候突然随口问了句,“你这x隆的够假的……”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戳中了某人的努点,接下来……

“擦,老娘是隆的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是吧?!”

“……”楚寒衣表示,他是不是戳中了某人的伤心事?如果是的话那真的很抱歉啊。

延家小鸳鸯:求解禁qaq

楼门主不会是把他们俩忘了吧?

楼门主果然忘了他们俩了,知道下飞机都没给他们解禁。目送着两人越走越远,越走越远的延小鸳一脚把自己弟弟踹翻在地,“次奥,都是你个贱货害的,我跟美人都没说上几句话。”

延小鸯眼泪汪汪拍拍灰地爬了起来,一副欠虐的模样,“哥你干嘛呀,人家才刚刚失恋。”

“……哥怎么就有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弟弟?!”延小鸳想也不想就又是一脚,骂骂咧咧道:“哥现在把你塞回去还来得及吗?”

延小鸯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回答道:“妈不会同意。”

回答他的是延小鸳毫不留情的一脚。

这时楚寒衣才突然想起来,“对了,延家小鸳鸯呢?”

“那是谁?”楼清络满脸的疑惑,不像是装的。

楚寒衣只好默默叹了口气,为延小鸯的初恋点一支蜡烛。不过……他可不可以邪恶地笑一笑啊?清络只关注他一个人,这个认知让他很开心。

“爸,妈,要不要这样啊……”秦笑征一脸黑线地看着面前的一整排穿着黑衣服的保镖,“这是要接儿子回家该有的阵势吗……”

秦爸爸一脸清高冷艳地说:“你有多能打,我们又不是不知道,儿子,今天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秦笑征脸上的黑线更多了,“我走就走吧,你们把自己儿子这么绑着像怎么回事……”

亲妈妈一脸严肃地说:“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不绑你就跑了,跑去找那个……那个……邱……”转头悄悄地问自家老公,“邱什么?”

“好像是邱寒衣。”秦爸爸一脸正经地回答。

秦笑征已经彻底被他们打败了,“……你们别逗了,我走就是了。”

走马观花的相亲生活,我来了!

雪雁,没了我在你身边,你又在干什么呢?

“治不好?”楼清络挑挑眉,表情一直是平静的,却散发着隐隐的寒气,“治不好就杀你们全家!”

楚寒衣赶紧拉了拉楼清络,劝着,“清络不能这样,这不是强人所难嘛。穆伯伯毕竟是小穆的父亲……”

“传闻你妙手回春,治好了无数例失明的人,治不好寒衣,我不信。”楼清络没有理会楚寒衣的劝说,继续威胁小穆爸爸——穆有志。

“楼门主就是这么说治不好就是治不好啊,您还是另请高明吧。”穆有志态度还是恭恭敬敬的,可死咬着牙,就是治不好。

楚寒衣见这气氛尴尬,感觉到楼清络又要动怒,突然抓起楼清络的手挪到刺激的脸上摩挲着,声音都呆了点哀求了,“清络,算了,不如我们明天去旅行吧,就罚小穆当导游,听说新疆的景色很美,你就当我的眼睛,替我看着,好吗?”

楼清络看着他无神的眼睛,心如刀割,只得道,“好。”

你的要求,我都答应,不管是虐你也好,爱你也好,都答应。

遍访名医!

“爸!这么说你不是治不好?!”穆志明突然跳了起来,整个人都像在压着一层怒火,“为什么要这样?!小衣是我的好朋友!”

“给老子安分做好!”穆有志点了支烟抽了起来,半晌才吐出一个烟圈来,道:“江湖上谁不知道枫龙门式魔教,和魔教厮混在一起能行吗?!你以后离他们远点,再敢和他们混在一起打断你的腿!”顺手接过雪儿端过来的茶随口夸了句,“雪儿真乖。”

“雪儿别理他!您不救是吧?”穆志明又是腾地站了起来,雪儿乖乖地走到他的身后,穆志明的声音还带着愤怒,“那我也不回来了。”

“爱回不回!我们穆家从来不勾搭魔教!”

“呵呵呵呵呵呵,”穆志明拉起雪儿的手直接朝门口走去,不再用敬语了,“我总有一天要超越你,毕竟,我可不想和你一样成为一个穆有志的人!”

“滚了你就别回来了!”

回答他的是一声巨大的关门声。

背对着自己家的门口,穆志明从没有过的压抑,紧攥的拳头在颤抖,半响才道:“雪儿,我一定要,一定要努力,治好小衣!”

“小穆?”雪儿的眼神依旧怔愣,似乎不理解太复杂的话。

旅行观光车在路上开着,不能欣赏外面的风景,楚寒衣只是用指尖摩挲着手中的盲文书,已经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了。突然,他停了下来,悄声问身边的楼清络,“清络,坐在咱身后的两个人是不是其中一个八字眉,蒜头鼻,外加三角眼?”

楼清络回头看了一眼,有点惊讶的回答,“是,你怎么知道的?”就算是能听声辩位这样也太逆天了吧?楚寒衣这家伙怎么做到的?

楚寒衣得意地一笑,又问:“你再看另一个是不是国字脸,光头,还有啤酒肚……”

楼清络满面惊讶地看了一眼,还真是,一贯对周围漠不关心的他都有点好奇了,忍不住问:“你怎么做到的?”

楚寒衣一脸的高深莫测,笑眯眯地说:“天机不可泄露。”言语中尽是得意的语气。

好不容易对一件事感兴趣还被他吊着玩的楼清络很是不爽,语气带了点威胁,“不说是嘛?”胆子大了,敢吊我了?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正得意着的楚寒衣被他的语气吓的哆嗦了一下,委屈道:“就会威胁我……”

“快说!”

“唔……”要不要这样啊,眼见着又要有反应了,楚寒衣赶紧交代,“其实刚才这两个人在互相人身攻击,我恰好听到了……了……”

感觉到身旁的人骤然冷下来的气息,楚寒衣怯生生地往旁边挪了挪,弱弱地讨饶:“清……清络,晚上回去再罚我好嘛,这么多人起反应多尴尬……”

“放心,”楼清络一把把他捞了回来,戏谑地笑笑,“晚上一定狠狠地罚你。”

“唔……”你快下去啊下去啊!>_<

两人前面的是穆志明和雪儿,雪儿握着一个饮料瓶,一脸茫然,尝试了好多次仍是没法打开,终于苦恼地问:“小穆,到底要怎么才能喝到里面的饮料呢?”

穆志明在疯狂地看医术,没有注意到她的声音,雪儿只好继续摆弄,过了一会只听到“砰”的一声。

“……雪儿你……”穆志明尴尬地看着湿哒哒的自己,无奈地问:“究竟是怎么做到让这个瓶子爆炸的啊……”

知道自己犯了错的雪儿惭愧地低下头,小声道歉,“对不起。”

穆志明叹了口气,只好放下医术,拉过她的手,用刚找出的纸巾给她擦拭着,动作却很是温柔。

“……所以我的第一个相亲对象是你吗?”秦笑征满脸黑线的看着眼前的人,难道他妈真的已经脑残到了这种地步了吗?小镜还未成年好不好?!这都可以接受吗?!重点是,尉迟离怎么办?!

“我这可是来解救你和邱小受于水火之中哦。”陶思镜一脸奸笑地凑了过来,“这样你就不用去勾引别的女人了嘛~”

“……”我已经不想吐槽了。

“来装装样子嘛,来我们先亲一个做做样子~”陶思镜得意地调戏着秦大少,李潇和秦妈妈正在不远处的另一张桌子上看着他们。秦笑征一脸黑线的推开她道:“再闹我告诉尉迟离了啊。”

陶思镜还是一脸欠揍的淡定表情得意道:“哼哼哼,我们家别扭爱我爱得要死,才不会怪我呢……”

“哦,是这样啊。”秦笑征平板地说着这句话。

没注意道秦笑征的语气不对,陶思镜还是一脸傲娇地接着得瑟道:“不过你也不用刻意告诉他,就说我们是遇见……遇见……见……”

眼前的光线被一个人影挡住,那个人还是一贯不正经地笑着,“遇见什么呀,小镜?”

陶思镜狠狠地瞪了秦笑征一眼,秦笑征表示,他已经暗示过了,是她自己太得瑟了没注意道。

眼见形势不对,李潇连忙出来安抚,“那啥小离啊,这个,听,听我解释,其实……都是小镜一定要出来相亲的,我没有办法才答应她的!”

“……”陶思镜对自己两个猪队友已经彻底绝望了,于是也开始叛变,“冤枉啊尉迟,都是妈逼我的,人家不想的……”说着还掉了眼泪,似乎很委屈的样子,“妈说,纵容我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还好吃懒做,就是为了把我嫁出去,换生意!她还骂我,说我笨,从来都考不到倒数第四,呜呜呜呜……”

哭了半天才看到尉迟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说小镜,你可以去拿奥斯卡了。”

“……”

“何止啊,简直是影帝。”凉凉地在旁边补了一句,秦笑征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苦涩的味道啊,和他的感觉还真是像啊,雪雁,我在相亲了,你……会想我吗?

秦妈妈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一幕,对着李潇尴尬地笑笑,“额,你们家挺热闹的嘛。”

秦妈妈欲哭无泪,是热闹。前一阵还有个坏脾气女人,每天晚上那叫一个闹腾,简直是**飞狗跳啊!搞得陶思呈最后都忍不住问她了,这个说相声的到底多少钱请的?这么尽职尽责,简直是用生命在说相声。

当然了他们两个是绝对不敢管自己这个儿子的,一方面是因为歉疚,另一方面是……真的不敢管!她都不明白自己儿子什么时候莫名其妙地就成了一个门主,杀人的时候真的连眼都不眨哦……敢惹吗?!t^t

最美风景!

新疆的人美景也美,楚寒衣看不到,便缠着楼清络给他讲都看到了什么,楼清络哪里是那种多话的人啊,只是敷衍着,“嗯,蓝天,白云,绿草……”

“……”清络你的修饰词真的很匮乏,语文老师死得早吗?

楼清络也知道说不下去,便道:“其实也就那么回事,没什么的。”

知道他是怕自己难过才那么说的,楚寒衣笑眯眯地拉过他的手,道:“清络,你要带着我的份一起看哦。”

“楚寒衣,在我眼里这些真的都没什么。”楼清络叹了一口气,他是那种热爱生活热爱美景的人吗?

况且,最美的风景不就在他的身边吗?不就在他的手中吗?

似乎是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楚寒衣觉得心情也愉快了很多,就这样吧,这次的新疆之旅也算是圆满了,也该回去迎接接下来一个月后的武林大会了。

是夜,秦家来了位不速之客。

站在秦家大门外,邱雪雁浑身散发着寒意,身边的几个壮硕的保镖都已经被撂倒在地,当然,其实他已经很手下留情了。

一脚踹开秦家的大门,邱雪雁慢慢地走向秦妈妈,秦妈妈吓的直哆嗦,邱雪雁脸上却什么表情都没有,直到走近,才冷声问道:“秦笑征呢?”

秦妈妈哆哆嗦嗦地朝一扇门指了过去,呜呜呜好可怕。

秦笑征此时正在跟自家妈妈绑在他身上的绳子作斗争,擦,这是捆绑play?纠结的正起劲的时候,自己房间的门突然被踹开。

秦笑征表示,多年后,他仍未忘记那一幕。

“雪雁,你终于来救我了……”秦笑征激动地泪流满面,等等,这画面感……怎么那么像是来救公主的王子?秦笑征默默地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你是攻,不要搞错了。

邱雪雁才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单手提起他的领子,直接拖走,走过秦妈妈的时候才觉得似乎有些不妥,便礼节x地打了个招呼,“这个人我带走了。”

秦妈妈都快哭了,呜呜呜呜老公快回来,儿子被人抓走了t^t

秦笑征也快哭了,“雪雁你先给我解开这绳子,咳咳,要拖死了……”

第二天再回到家的时候发现自己父母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破碎的大门上贴着一张纸条:儿子,还是回你nn那去吧,别再回来了,千万别回来了!

做枫龙门人的父母,真不容易。

一个月后,武林大会。

武林大会是正道中人议事以及推举武林盟主的地方,每一次都会邀请很多名门正派,也包括澹台家和慕天堡,不过慕天堡从未出席过就是了。

这一次恰好就是轮到盟主换届的一年,正道中人推测,依照如今澹台家主的势力,大概是非他莫属了,此时大会才刚刚开始,人也陆陆续续地到了,展台最上的上座,一个身穿白衣戴着诡异面具的身影出现在了台上,而他旁边站的正是慕天言,慕天堡虽然少有外交,但是也是他亲力亲为。

虽然还未落座,但是已经有眼尖的人看出来了,叫道:“面具白衣,是澹台家的当家!”

当然了,眼尖的人指的是延小鸳,延小鸯则淡定地拿出扇子来装模作样地扇了扇,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没有目测错的话,他旁边的人该是慕天堡的新任当家吧。”身后尽是一种不要小看八卦的气息。不错不错,这次要把慕天堡的消息尽收入手。

突然延小鸯的眼神不淡定了,他直勾勾地盯着另一个身影,眼睛似乎变成了心x,“门主萨马!我们又见面了!”

“……”这人谁啊?

注意到大家疑惑的眼神,慕天言温和地解释道:“楼门主是在下请来的,各位应该不会介意吧?”

“……”有人敢介意吗?

慕天言接着温和地对长老前辈们说:“听闻各位对楼门主似乎有些误解,所以在下自作主张,把人请来,大家好一消弥尔。”

听他这么说,单纯的少林长老便道:“善哉善哉,只要有一颗向善的心就好。”

楼清络赞同地点点,道:“总是有些人喜欢误会我。”

峨嵋派师太被他一脸正气的模样蛊惑了,便有些怀疑地问:“之前听说贵派吞没了十几个正派人士,还血洗了富源山庄,楼门主可以解释吗?”

“我来解释吧。”楚寒衣笑眯眯地冲她微微颔首,道:“在下枫龙门朱雀,前一阵子是有些正道人士攻打我们枫龙门,所以我们不得不将他们扣押了起来,请他们保证不会再对枫龙门动手,最后也将他们尽数放了,至于富源山庄,我们着实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虽然长的妖媚,但却并不像现在的小年轻一样搞得浓妆艳抹,峨眉师太看着他模样好看,又一副温和乖巧的样子,不由生了几分好感。

尉迟离略带不满地补充道:“虽说我们过去有些误会,但身为名门正派不管发生了什么都往我们身上乱扣也太过分了。”

果然看到了这几朵白莲花内疚地地下了头,秦笑征对这几个白莲花已经无语了。

习武之人专心武艺,已经到了至纯至善的境地了,连楼清络都不由地有些钦佩了,于是眼神也带了些真诚的恭敬之情。

正在这时,澹台家的家主突然开口了,却是对少林方丈说的话,“听闻几日前枫龙门为武林除害,清剿了卓影门了,不过这位朱雀护法却在过程中受伤失明,大师可有什么办法能治好吗?”

方丈看着楚寒衣无神的眼睛,看他模样乖巧,不由地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澹台家主看到楚寒衣还在那杵着,动作不甚温柔地把他拉了过去,知道对方是谁,楚寒衣习惯x地服从,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超楼清络的方向望去,听到楼清络批准了似的声音才乖乖地被他牵到方丈面前,澹台家主的声音不卑不亢,道:“大师能看看他还有的治吗?”

几位长老见他很是乖巧,模样又好看,都心生了怜惜之情,少林方丈看着他的眼睛,碧蓝的眸子里毫无神采,再将手搭在他的脉上,思索了片刻,道:“施主颅淤血未散,又有寒气淤积,才致使短暂失明的,当用扶阳温通执法破开淤积,然后用针刺之法放出淤血,或许会有效果。”

楚寒衣无神的眼睛朝向他的方向,“原来,我还有的治啊……”尾音带了点颤抖,几位心善的长老不由地叹息了一声。少林方丈当即表示,等大会结束后就为他施诊。

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楼清络不由地一阵轻松,便道:“大师,我代枫龙门谢谢您的恩情。”

从来没有一任长老能听到枫龙门主说这样的话,几位长老只觉得这孩子年纪轻轻又懂礼貌,又生了几分好感,更觉得之前的传言果然是传言。

此时过来看热闹的慕九欢在心里暗骂,“这两个小混蛋,就会装!”当然了,她也是知道这种情况下不能胡闹的。

武林大会?

这一次武林大会选举盟主的规则和以往不同,是由各门各派轮流比试,每门每次派一人出场,最后胜了的又经几位长老同意才算获胜。

第一轮被涮下来的有好几批,枫龙门本来连护法都不想上,嫌丢人。楼清络忙着调戏楚寒衣,懒得管。秦笑征忙着讨好邱雪雁,尉迟离……在苦逼地看住小镜。

陶思镜马上和延家小鸳鸯打成了一片……

陶思镜眨巴着眼睛笑的一脸□,“哦呵呵呵呵,原来他们之间是这样的情节啊,对了,那碧莲门和桐城派少当家之间是怎么回事啊?”

延小鸳高深莫测地接着给她八卦,“哥上次去新疆就是为了查探这件事,这俩货在背后偷情,还跑到大老远的乌鲁木齐去偷情……”

“呜呜呜门主萨马什么时候和朱雀前辈分手啊?”延小鸯在旁边含泪问着,被自己哥哥一巴掌扇飞,“你死开啊,再犯贱哥抽死你!”

“哥你会遭报应的……”延小鸯伤心欲绝地泪奔,猛的撞上了一个人,摔倒在地,他常年被哥哥揍,本来身上就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也习惯了痛,只是揉了揉鼻子,抽抽搭搭地爬起来,还贱兮兮地问把自己撞到的人,“你没事吧?”

那人有点好笑地看着他这个样子,温声道:“这话该是我问你吧?延家小鸯。”

“诶?”延小鸯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眼前的人,顿时两眼放光,八卦的机会来了!

“慕堡主!……求八卦qaq”

不远处的澹台家主看了眼他们喧闹的样子,眼里不知流过了什么情绪。

“抱歉,请问我可以要求楼门主换一个人吗?”站在台上的那个人似乎不太满意枫龙门派出的人,仍是温和地提出要求,抬手缓缓地指向尉迟离,道:“可以请青龙护法与我一战吗?”

楼清络懒得管,由着尉迟离决定,尉迟离有点受打击,难道这人是觉得他比较弱吗?但出于礼貌还是上去了,刚站上台,那人便迎面一击,尉迟离条件反s的避开,m了m小心脏,忍不住抱怨了起来:“还没站好啊,偷袭不好吧大哥!”

再见那人看着他的眼神却不像是想伤他的样子,似乎带着淡淡的——宠溺?

……这货谁呀?!尉迟离一脸的窘迫,又追问,“喂,这位小哥,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那人被他这么一问有些惊讶,便又笑了,温声道:“小离,我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尉迟蔚。”

尉迟离一下子定在了那里,陶思镜大吃一惊,“尼玛有□!”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楼清络也终于被他们的对话引过了视线,眼神依旧平静地看着台上的两个人,那人却对着楼清络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旁边陶思镜还在叫嚣着,“哥这你都不管?!兄弟x你都不管?!”

楼清络被她吵嚷的脑子疼,淡淡道:“尉迟离,赶紧搞定下来弄走她。”

听着门主终于发话了,尉迟离这才反应过来,笑嘻嘻地说:“是,哥~”

“谁是你哥?!”

“你叫谁哥?!”

两个声音同时响了起来,一个清冷,一个愤愤。

尉迟离揉了揉耳朵,对着眼前的人笑的欠揍,“尉迟蔚?不好意思了,门主发话了,我可不敢不听~”

“小离……”看着自己弟弟成了别人的下属,尉迟蔚感觉有些心疼,还没等说什么,尉迟离的攻击就已经到了眼前,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被甩出了擂台,尉迟离倒是没有伤到他,只是被晃得一阵头晕目眩,等清醒过来,才看到尉迟离已经走到他面前了,蹲了下来,笑嘻嘻地问:“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了,我究竟,是谁?”

看着这个人还是和失忆以前的眼神,尉迟蔚忍不住苦笑,“你是剑圣尉迟宏的庶子,因为是庶出,所以没有资格得到他的亲授,我们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被枫龙门收入了麾下,只是知道时你就已经一身的武功了,父亲大怒,将你赶出了家门……我找了你三年了,小离,跟我回家吧。”

听了他的话尉迟离略略恍惚,似乎有些片段在自己心里拼凑了起来,又似乎还是破碎的,这时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我管你去死啦,尉迟你要是敢对我不负责,陶家绝不会放过你的!看我,看我也没用,别以为旧情人来了就可以……唔……”

接下来的话被尉迟离的吻封住了,过了良久才放开她,尉迟离还是不正经地笑,“吵什么,我说了什么吗?”

陶思镜大怒,“你个花心受敢调戏老娘,小心老娘爱、死、爱、慕、你!”

在旁边听到了全过程的楚寒衣不由地苦笑,这些人可以如此轻易地说出这样的玩笑,可对于真正深陷其中的他来说,这个词太沉重了,反而……

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楼清络安慰地轻抚着他,这个家伙,每当伤心的时候只要这样就可以让他安心。成为他的全部依赖,成为他的唯一信任,这种感觉,很好。

“好了,不要吵到门主了。”见她越来越大声,尉迟离捂住她的嘴,又对上了尉迟蔚的眼睛,笑嘻嘻地说:“这么说我得叫你声大哥了,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实在想不起来了,不过,既然你所说的父亲已经赶我走了,我在这里过得也算开心,就不回去了。”

“小离你在说什么?!”尉迟蔚终于有些失态了,“随我回去求父亲,他会原谅你的……”

“然后废去我的武功,继续关在后院看你们一家三口恩爱吗?”尉迟离嘴角依旧扬着,却更像是冷笑,尉迟蔚愣愣道:“你……你都想起来了?”

尉迟离摇头,道:“不记得,我什么都不记得,我只记得我醒过来的一瞬间,看到了对我来说最重要的那个人。”说着看着被自己搂在怀里的小萝莉,嘴角的笑更像是宠溺。

“小离你……”

“再吵灭了你们尉迟家。”楼清络轻描淡写地说,却连看都不看尉迟蔚一眼,但是在场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楚寒衣:“……”清络你的威胁就只有这一句了吗?

尉迟离:“……”门主不关我的事啊,皮埃斯,哥你走吧,别拖累我了,门主好感度再降下去我就娶不到小镜了t^t

尉迟蔚:“……”枫龙门主如此残暴你还是决定要留下是吗小离?!t^t你有被虐倾向吗……

未曾忘记?

中场休息,是夜。

“秦笑征。”这一次的拥抱,他没有拒绝,秦笑征忍不住手抖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的叫他的名字,邱雪雁自顾自地说道:“我后悔了。”

秦笑征把头扎进他的肩膀中,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听着。怀里的人接着道:“杀他们的时候,我后悔了。觉得,莫名其妙的,孤独。”

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收紧了,身后的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但是这样就足够了,有个人听他说话,至少让他感到,没那么孤独了。

尉迟离没有忘记,也永远不会忘记。

那个父亲,那个被称为父亲的男人,从来不会在他面前露出笑脸,他悄悄地在旁边偷看,偷看父亲教哥哥武功,偷看父亲抱着哥哥玩耍,偷看父亲和哥哥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然后轻轻地摩挲着母亲的牌位,笑嘻嘻地骂道:“都怪你,生下我来。”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是那个会改变他一生的男人,声音并不好听,却像是带他离开绝望的光芒,“小子,想学武吗?”

他还记得被赶出家门的那一幕,盛怒下的父亲直拿起棍杖打他,不知道挨了多少棍,只觉得腿都快要断了,甚至还下着大雨,他被关在门外,他毫不留恋地一瘸一拐地走着,不知道该往哪里去,突然感到身后中了一击,再然后……

是的,他从未忘记。

这样的痛,怎么会忘记?

这样的伤,怎么会忘记?

这样的家,怎么会回去?

求哥哥,放过我。

就当是,没我这个弟弟。

少林方丈被请来帮楚寒衣施针,楼清络很是感谢,从他竟然说了谢谢就可以看出,少林方丈却只是觉得这是个懂礼貌,关心下属的好孩子。便告辞了,看着楚寒衣蒙着纱布的样子,似乎有一丝的脆弱的样子,更惹得楼清络的怜惜,把他拉到脚边跪着,轻轻拨弄着他的□,温柔地安慰道:“寒衣,就快了,已经角逐了十六个门派了,结束后你的眼睛也治好了,我就带你再去一趟新疆。”

“唔……清络……别……”不要玩着人家的□说情话呀,明知道他跪着就很容易硬的好不好,“要起来了……”

“没关系。”楼清络慵懒地踢了踢他脚下的小东西,笑道:“反正,它听我的。”

“唔……”对自己无节c的□楚寒衣欲哭无泪。

次日,枫龙门的人懒懒散散地来得很迟,都是一副无j打采的模样,一向严厉的峨眉师太忍不住叹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啊,像什么样子。”

武当道长笑眯眯地捋了捋胡子,道:“呵呵,我们年轻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嘛。”

邱雪雁不知是怎么了,半眯着眼睛,表情少有疲惫。身边的秦笑征则是和往常一样的痞笑。然而看到台上的对手时,秦笑征的表情也停顿住了,回头看着邱雪雁。发现对方正死死地盯着台上的人,秦笑征把他往身后一挡,道:“我去……”

“不。”邱雪雁冷冷地推开他,正要上去,秦笑征顺势缠了上去,把他环在怀里,那力道,让邱雪雁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了,正纠缠着,听到台上的人朗声道:“你们枫龙门的尽是这种杀父弑母的人吗?”

邱雪雁一听,狠狠地一巴掌甩开秦笑征,却发现秦笑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跃到台上了。

“秦笑征,给我滚下来!”邱雪雁少有的带着怒火的语气,指尖在发抖,像是气到了极点,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了,“再不下来我杀了你!”认真的眼神不像是在开玩笑。

面对心爱的人从未有过的怒火,秦笑征竟然还是痞痞地笑着,“呐呐,下来可就输了哦,门主你同意吗?”

楼清络只是淡淡道:“比完再说。”

邱雪雁恨恨地盯着台上的人,拳头捏紧了又放开,终究没有说什么。

秦笑征这才敛了笑,半认真地看着眼前的人,抱了抱拳,语气恭恭敬敬地说:“在下枫龙门白虎,拜见林前辈,曾有幸见过前辈的照片,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风采依旧啊。”

那人冷冷地笑了,“秦笑征,倒是听过你,我儿子的姘头是吧?到让我瞧瞧你到底有多少本事能配得上我儿子。”一抬手便是凌厉的招式,

邱雪雁的手抖得厉害,儿子?这两个字你配叫吗?

林陌游不愧是前任武林盟主,秦笑征很快就被他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了,然而林陌游却不一击击败他,而是慢慢地攻击。渐渐的,秦笑征脸上,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划伤。虽不致命,却看着极为恐怖,秦笑征脸上还是满不在乎的笑脸,笑嘻嘻道:“真不愧是林前辈,果然您一出手无人能挡~”

“小子还敢胡言乱语。”林陌游的攻击更不留情了,邱雪雁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台上的人,他明明……看见那个人的呼气变得急促了起来,明明看到了他身上的伤在流血,明明看到了他的脸色变得苍白,明明……邱雪雁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

全场静的仿佛只能听到呼吸,秦笑征脸上挂着微笑。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明显失血过多的脸色变得苍白,眼睛有些花,快要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了。这么想着一个不留神,脸颊上又多添了一道深深的伤痕。他不由苦笑,看这样子是要破相了,唉,想不到自己风流一世,到了现在算是报应吧?

“够了!”邱雪雁听到有人在说话,猛的发现竟然是自己。像是听到了他的声音,秦笑征还是痞笑着看着他,扬起的眉毛昭示了他的心情,“雪雁心疼我了?我好高兴啊。”

“给我滚下来!”他听到自己这么说。

“不许下来。”他听到这是门主的声音。

邱雪雁不想管那么多了,输了又如何!

因为他,那个人站在台上受人侮辱……他看不下去,他的骄傲不允许!

邱雪雁一跃便要跳到台上,却突然被人死死地抓住,毫无防备下,他竟然被那人狠狠地扭住胳膊按在身后,那人的膝盖将他压下,动弹不得,邱雪雁一字一句叫出那个人的名字,好像要将他千刀万剐似的,“楚、寒、衣!”

“不许胡闹哦,雪雁,这是门主的命令。”回答他的是楚寒衣带着笑的声音。

明知道那人不会让他死,明知道门主也不会让他死,可……为什么看到他在台上被那人侮辱的时候会觉得……那里,很痛呢?

看着邱雪雁被楚寒衣压制下了,秦笑征才费劲地从地上爬起来,随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刚想说些什么,对面的人只是狠狠地一脚将他踹倒,他倒退了好几步,还是摔倒在地,比赛依旧在进行,在场的人都秉着呼吸看着这一边倒的伤害,就连少林方丈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念了声佛号。

“你够了!有什么冲着我来!”邱雪雁终于还是喊了出来。

秦笑征觉得意识有些模糊,扭头看着台下的那个人,他从未有过的狼狈,被人扭住胳膊按的动弹不得,眼里似乎在闪着什么,那是……眼泪?

不需揭晓!

“给我住手,有本事来杀我啊!”邱雪雁只觉得自已似乎一辈子都没那么愤怒过,就连灭了南疆全族的时候都没这么愤怒,“再敢动他一下我一定杀了你!天涯海角我也要你的命!”

全场静的吓人,只能听到啪嗒啪嗒,眼泪掉落的声音。

“雪雁?”他……他哭了?秦笑征有些错愕地看着站在台下那个人。

他这样子虽然好看,可是他不想,不想见到他落泪。伸过手去,想要替他抹去眼泪,却发现两人之间隔的距离有多远。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秦笑征忙收回手去,强打j神爬了起来,好像没什么事似的轻拍着自己的衣袍,嘴角不自然地扬着,“雪雁别哭,我没事~”

说着转向林陌游,“谢谢前辈的教训,若是前辈还没有消气,在下愿意继续承受您的怒气……只是,别怪雪雁。”

看着他在说话,看着他在勉强,邱雪雁嘴巴动了动,无声地骂道:“混蛋……”却不小心尝到了咸咸的味道,自己……哭了?

林陌游这下却迟疑了,下不去手,邱雪雁对他的威胁他还是听进去了的,毕竟那是他唯一的亲人了,犹豫了片刻,终于松开了拿剑的手最终还是放开了,“罢了,儿子这样还是要怪我没有教导。小子……”

林陌游难得的露出了笑脸,“你赢了。”

秦笑征脸上挂着虚弱的笑容,一张口声音却没有想象中那么有力气了,“谢谢前辈……”

“秦笑征!”在一声高声惊喝中,秦笑征毫无征兆地直挺挺地倒了下来,眼见后脑勺就要撞到地上的时候被一只手半路扶住。

“都给我闭嘴。”楼清络把秦笑征的胳膊搭在肩上,淡淡道:“回去再说。”丢人丢的还不够吗?

楚寒衣也放开了邱雪雁的胳膊,道了声:“对不起了雪雁。”

邱雪雁没有理会他的道歉,只是默默地走到已经失血昏迷的秦笑征身边,邱雪雁反而有些害怕,这种情绪是怎么回事?自己这是怎么了?

只是情不自禁地想要把他护在怀里,想要保护他,这个人只能由他来欺负,除了他谁也不准伤害他!

一个念头渐渐地清晰了起来。

原来,他爱着秦笑征,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爱上秦笑征了。

终于明白了自己心意的邱雪雁没有慌张,而是觉得从未有过的开心。

指尖轻抚着秦笑征的眉眼,那个常常带着坏笑的模样,他很喜欢。

邱雪雁眼神从未出现过的温柔。秦笑征,你快醒过来,等你醒过来,我亲口告诉你。

原来,我爱你。

因为只剩下十六个门派了,所以分了两个擂台,台上眨眼间就开始了下一场比赛,是澹台家的集通派,澹台家主毫无悬念的胜了,再下一场也是熟人,是慕天堡和丐帮,这场比赛倒是有些悬念,丐帮也是名门大派,和江湖神话的慕天堡对决到底谁会胜呢?

大家都有些期待,若是这次丐帮胜了,慕天堡的不败神话便会被打破。然而接下来的结果竟然出乎人的预料,竟然仅仅在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慕天言便将前来的丐帮首席大弟子已经被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扫出了擂台。

此结果一出,满座哗然,没想到慕天堡已经强到了这种地步,不愧是不败之神话。

慕九欢在下面更是得瑟的不行了,“喂喂看到没有,我们家小言厉害吧!”

只有楼清络的眼神认真地盯着台上的慕天言。他看得出来,那个人还没出力,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急促起来,想要和这个人一战!想要和他较量!想要狠狠地尽全力打一场!

察觉到了他灼烈的视线,慕天言冲着楼清络礼节地一笑,便飞身下台了,对着台下一个人说话,“小鸯,赢得好险啊,我们去吃你说的猪脚面压压惊吧,我请客。”

“好啊。”延小鸯一边应着,一边尽职尽责地记录着刚才的比赛。

众人:“……”你这哪里是受了惊的样子啊!

很快八轮都过去了,枫龙门这次的对手也是熟人——澹台家。

貌似除了枫龙门都没有人像楼门主这么摆谱,人家都是家主自己上的,楼清络看着澹台家主带着的诡异面具,漂亮的手指放下茶杯,从椅子中站起了身子。

这个时候,才发现已经有个不听话的手下跳上了擂台,这个家伙!

楼清络的声音依旧平静,只是淡淡道:“你和秦笑征回去都给我受门规。”

“是。”楚寒衣笑嘻嘻地应着,眼睛被白色的纱布包着,台下已经有人开始议论了:“枫龙门竟然派一个失明的护法来对付澹台家?”

澹台家主看见他就叹气,道:“你何苦呢?”

楚寒衣笑嘻嘻道:“这可是为了你哦,难道你想被清络活活打死吗?”

楼清络:“……”你今天晚上死定了!

澹台莫深轻叹了口气,道:“你还是老样子……知道你失明了的时候我好心疼。”

“这都过去了,莫深,一切都会过去。”楚寒衣的眼睛被蒙着,看不出情绪,只是语气像是在叹息。

澹台莫深摇了摇头,也不管他能不能看见,又问:“你和他现在……怎么样?”

“他待我很好。”楚寒衣沉默了一会,又补充道:“我们很幸福。”

被他的话震了一下,澹台莫深轻声道:“我祝福你,看着你幸福我就开心了。”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小衣?!”

说着抽出的剑刺了过去,还是……不着痕迹地刻意地放慢,让那个家伙有时间躲闪,果然,看着那家伙有些狼狈地躲开,他咬牙道:“我嫉妒得恨不得杀了你!”

楚寒衣还是不知死活地轻笑,“那就,杀了我吧。”

澹台莫深又是一剑刺过去,“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楚寒衣笑嘻嘻地避开,做了个鬼脸道,“还真是~”

楼清络:“……”你丫就是欠虐!

澹台莫深:“……”这家伙还真说对了otz

于是大家看到的就是楚寒衣在台上跳来跳去……

众人:“……”行了都知道你要放水了,别耽误时间了

被他气得不轻,又不舍得动手的澹台莫深终于放弃了似的停了下来,“你这家伙……当我是陪练吗?”还是完全安全的那种……

听到攻击停了,楚寒衣才扬着嘴角落回了台上,笑道:“我知道莫深的孤独,可是,也许我们永远也没办法做朋友了。”

“虽然当初是你负了我,可是看到莫深难过,我还是会难过。”

“我想请你,忘了我。”

突然的拥抱环住了澹台莫深,澹台莫深感觉到x前一片湿润,楚寒衣的声音低得只有他才能听到,“别让清络知道,我哭了。”

虽然看不到,楚寒衣感觉到自己的肩上似乎也落上了湿热的什么,他只是轻声道:“从这一刻起,就当我死了吧。”感觉到怀里的身体震了一下,然后自己被大力地抱住了,澹台莫深用力地抱住他,仿佛要把他生生扼死。

“澹台家,认输。”

在下败了!

下一场的对手是慕天堡,经历了如此多的放水的比赛,大家对这场比赛很是期待,慕天堡的地位大家都是知道的,而枫龙门……照现在的形势看,离登上神座也只有一步之遥了,到底谁能赢呢?

然而比赛即将开始的时候却听到了慕天堡弃权的消息。

楼清络攥得紧紧的手一下子放开了,弃权?开什么玩笑?!在这种时候?!

“为什么弃权?”低头盯着这个正在抿着嘴喝茶的人,楼清络的声音平静的不带任何感情,他在努力地压抑着心里的渴望。

慕天言礼貌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来,温声道:“慕天堡是来助楼门主一臂之力的,赢不赢并不重要,慕天堡也并不在乎。”更何况,如果和这个人比试的话,他不知道延小鸯会露出什么表情,这么想着,眼神一黯。

虽然知道他这么做是对的,楼清络还是强烈地渴望能和他堂堂正正地打一场,哪怕败了也好,渴望和他对决,压抑着渴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出来和我单挑。”

“楼门主要和我过招?”慕天言温和地冲他笑笑,道:“那也恐怕要等到大会结束后了吧。”

说着抬头看了看台上,最后一场比试结束了,该轮到枫龙门上场了,楼清络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是少林。

楼清络是不愿意和长老对打的,他本质还是很尊重老年人的,楚林在尊师重道这一方面对他的教育还是很严格的,虽然对这其他人他完全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他专心练功,十几年来一直没管枫龙门及生活中的事务,武功也已臻化境,而少林方丈却胜在内力深厚,经验丰富。于是众人终于看到了一次j彩的比武了,台上呼呼风声交擦,险象跌生。

楚寒衣却只是在台下笑眯眯地坐着装13,其实内心正在无比地纠结。清络他老人家发话了,晚上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妈妈呀怎么办呀!他怎么就冲动地抱了莫深呢?会被活活虐死的!t^t

这场较量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就在大家都快要睡了的时候,突然发现楼清络躲过方丈的一掌,同时向前了一步,方丈大师刚落下的手来不及回身躲开了,楼清络的指尖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方丈大师毕竟是老人家,这么久的比试下来体力也是有些不支了,楼清络脖颈上也有几滴汗珠滚落了下来,多亏楚寒衣看不到,要是能看到一定又是被他迷死了。

即使是这样,下面的延小鸯也快要发疯了,“门主萨马你太帅了,迷死人家了~”

“次奥,你个贱货少给哥丢人!”

方丈大师也是看的很淡的,“楼门主果然是少年才俊,老衲佩服佩服。”

“呼……呼……”楼清络轻喘了几声才稳定了气息,道:“大师不愧是武林泰斗……在下输了。”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就连楚寒衣也有些惊讶了,过了一会才反应了过来。原来,这个人是在还他的人情……这么想着,头隐隐地低了下来。

听了他的话方丈也微微怔愣,才反应过来。不由得看他的眼神也变得欣赏了起来,“楼门主为人磊落,老衲输的心服口服。”

他当然知道楼清络不是只是客气客气,而是认真的,见他还想说什么,便道:“虽说名利都是身外之物,可这是楼门主应得的。楼门主若是再推脱就太折杀老衲了。”

楼清络沉默了一会才淡淡道:“却之不恭了。”

终于,结束了……

接过武林盟长老亲手递过来的盟主令牌,楼清络面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这种名位只是虚的,总有一天枫龙门会像慕天堡一样称上神座,立于武林的最顶端,摩挲着手中的令牌,他知道,那一天不会远了。

远远的,楚寒衣依旧坐在那里,眼睛蒙着白色的纱布,黄色的碎发盖在上面,显得有些毛茸茸,让他忍不住想要m一m。对了,那对蓝色的大眼睛,有多久没见到了呢?

这么想着拿着盟主令牌的人终于露出了笑脸,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少林方丈善解人意地提出可以拆下楚寒衣的纱布了。

楚寒衣睁开眼睛的时候一道光闪了过来,让他有些措手不及。眨了好几下眼睛才把眼泪眨了回去。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有多久没见到他的样子了呢?他扬起了唇角,失明的时候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有更仔细地看他,所以他这次一定要认认真真地看他,把他的模样永远记在心里。

那个人还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淡漠样子,眼里是只有他才能察觉到的怜惜,他看到那个人伸出手来,指尖轻触到他的眼睑上。他没有躲开,只是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睛,那副模样分外乖巧,再睁开眼时就看到那人在笑,楼清络说:“寒衣,今晚一定虐死你。”

“……”门主你赢了otz

那边远远地传来慕九欢的叫嚣,“喂喂他们有多没节□看到了吧小言,拦我干吗!”

尾声:走到幸福

秦笑征一觉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过了一会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连忙四下打量,似乎想寻找什么,却发现病房里没有任何人,过了半分钟,他才沮丧地接受了这个现实,雪雁没有陪在他身边t^t

所以说那天看到的眼泪是幻觉吗?

雪雁还是不在乎他吗?

秦笑征苦涩地笑笑,自己的感情路走的好坎坷啊,自怨自艾ing

这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那个人第一眼便望向他.发现他已经醒来了,脸上的表情还是没有什么变化,本来就是预料之中的嘛。

秦笑征有些尴尬地笑笑,“哈哈,雪雁,你来了。”

邱雪雁没理他,只是慢慢地走到他身边,把手里的药放到桌上,这才抬起头来盯着他。

秦笑征被他这个样子盯得心里发毛,然后突然想起了邱雪雁之前说的话,“你给我滚下来,不然我杀了你!”

心想这难道是要秋后算总账了,这时邱雪雁说话了,“你的脸上的伤不要沾水。”

“哦……”这到底是什么节奏啊!?

两个人相对无言,邱雪雁又沉默了一会,又开口道:“你现在浑身是伤样子,真难看。”

“……”我知道你很诚实了雪雁,不用这么打击我吧.

两个人再次无言,邱雪雁第三次开口,“虽然这样,我还是很喜欢。”

“……”好勉强的样子啊,等等!“你说喜欢?!”秦笑征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你的表情和你说的话还可以再不一致一点吗雪雁?

邱雪雁右手狠狠掐着左手手腕,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眼镜道:“秦笑征,我喜欢你。那天看到你在台上受辱,我很心疼。我才明白,原来一直以来我不明白的那种感觉就是喜欢,秦笑征,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

拉过他狠掐着自己的右手,秦笑征痞痞地笑着,“别虐待自己了,雪雁的心事,我懂。说不出口的话就不用说了,我懂就行了。”

邱雪雁摇了摇头,表情有些倔强,一如他见他的第一眼,“我要,说给你听,欠你的情话,说给你听。”

秦笑征只觉得心猛地一跳,继而又痞痞地笑道:“那么,雪雁,笑给我看看吧。我想看雪雁笑的样子。”

邱雪雁微微怔愣,顿在了那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秦笑征正打算说“算了,我只是随口说说”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了他见过最美的风景。

秦笑征,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你拿来。

秦笑征,谢谢你,一直以来陪在我身边。

从今以后,由我来守护你,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坚持,不会再让你孤单。

天很蓝,很美。

慕天言拉着延小鸯走在大街上,延小鸯表示为了安慰他比试失败(?)的挫折感,他决定在登机离开之前请慕堡主吃冰淇淋。

“香草巧克力,上面撒上杏仁~”g据他最近的八卦消息来看,这个看起来温和j明的慕堡主也喜欢甜食。没想到他看起来那么强悍,内心竟然还像个小孩子,想到这里延小鸯偷笑了起来。

慕天言的眼神落在延小鸯身上,格外温柔,突然朝不远处指了指,问道:“小鸯,那个是什么?”

延小鸯把冰激凌用纸巾包好,递到他手里,才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巨大的摩天轮,明显是游乐场啊?延小鸯愣了愣,问:“慕堡主问的是游乐场吗?”

“啊!原来这就是游乐场啊?”慕天言眼睛好奇地朝那边的欢声笑语望去,依旧是温和的笑容,语气带了些惊喜,“我第一次见到。没有丝毫的落寞,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延小鸯g据资料知道他从小接受严苛的训练,极少有娱乐,却没想到他的童年枯燥到这种程度。再想想自己和哥哥的童年……好像一直是在挨揍中渡过的qaq……所以说他比慕堡主还可怜吗?

虽然这么想,延小鸯还是当即表示,要带慕堡主去体验一下童年的乐趣。顺手抽出他手里的纸巾把慕天言化在手里的冰激凌擦干净,提醒着,“我去买票啦,你你在这里等我,冰激凌赶紧吃掉,不然会化掉~”

看着延小鸯跑向售票处的身影,慕天言依旧是温和的笑着,自言自语道:“要赶紧吃掉?嗯,有道理。”

此时的机场。

“次奥,这个贱货又给哥死哪去了?!”延小鸳骂骂咧咧地一脚踢翻眼前的行李包,“都要走了还找不到人!”

突然看到对面有个人迎面走来,马上扶好了行李,假装一副正经模样,那人走到他面前停了下来,微笑着问道:“请问,接机室是这个方向吗?”

“啊,这个啊,地方有点偏,不如我带你去吧?”延小鸳满脸堆满了笑容,“对了可以问一下吗?贵姓啊美人?”

澹台莫深还没开口,远远地就跑过来一个人,满脸地担心,“少主您这是跑到哪去了?夫人马上就要到了,快跟我来啊。”

澹台莫深温和地点点头,对着延小鸳微笑道,“抱歉麻烦你了,我的朋友到了,谢谢你的好意了,延家小鸳。”

“美人你知道我啊?!”延小鸳一声惊呼,这是澹台莫深已经被急匆匆的手下拉走了,临走前还笑眯眯地跟他摆了摆手,以示道别,延小鸳恋恋不舍地看着美人远去,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着手机短信的消息,他的手越抖越厉害,越抖越厉害……

“儿子,听小鸯说你要接受家主挑战了啊,这次的挑战是,澹台家主的□解析,祝你成功哦呵呵呵呵~”

“呵你妹啊!谁要做家主啊!!!qaq”

机场上空回荡着起这句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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