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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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一眼,又立刻低下了头。

“我要在两年内把与辰屠的恩怨了解掉。”安蓝的声音细不可闻,她料想白殷衣听了之后,一定会无比震怒。

果然,他一掌拍在石桌上,厚厚的石桌被他拍成了粉末。“胡闹,”

“徒儿没有胡闹,徒儿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若是不在两年之内把这段恩怨了结,或许我再也没有机会除掉辰屠。”

“不瞒师尊,上次斩下辰屠的那把剑并非徒儿所有,而是徒儿在参加玄天碧海的时候,玄天碧海之主为了托我办件事而暂借于徒儿,这把剑两年之后就会被收回。没了这把剑,徒儿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我连杀他两个儿子又破去他的分身,早已不能善了,唯有将主动权把握在自己手上。”

“所以你联合云家?!”白殷衣终于知道为什么云纪深来送药的时候说得是“云家”。

“是。徒儿只有一个人,无法与整个邪宗抗衡,只有联合云家才能剿灭它。”如果可能的话还要联合神水宫和望月崖。

“你是不是在怨恨,当初为师没能保护你?害你不得不叛出离云派。”

白殷衣这么一问,安蓝愣了,他怎么会这样想,若是怨恨的话又怎么会到谷底来为他取药。“师尊受了重伤也要拼了命救我,只有感激,又怎么会怨恨?我要杀辰屠也是想为师尊报那一招之仇,为我离云派丧生的弟子雪恨!”

“真的?”

“徒儿从来不在师尊面前说半点假话。”听到安蓝苏定的回答,白殷衣暗自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如果两年内禁制没有解开,你当如何?”白殷衣又问。

“云家老祖宗那里有件空间法宝,可以带我出去。”听她如是回答白殷衣就知道她决心已定。

“就是云家老祖宗临时反悔,徒儿也有件空间法宝,可以让李老带我走。”安蓝见白殷衣坐在那里闷着不再言语,明白他其实是在担心她。

“徒儿也知道以筑基期的修为去击杀元婴期的强者听起来着实荒谬,但徒儿想过,修行本是与天斗,如果我连元婴期的辰屏都斗不过,又如何斗得过天,修成大道。”

“歪理。”

“师尊,歪理也是理。”

白殷衣好气又好笑。“罢了。切忌太过深入。”

安蓝知晓他同意了,告辞之后,找子敬再去天谷。

又过了半月,安蓝和子敬从天谷回来时白殷衣拿出四套法器。

“子敬,你已是真人,《云海缥缈录》已修至第四层,这里有一套七海翻云剑你拿着。”七海翻云剑是七把三尺长的白s细剑,剑柄上刻着云纹,每一把各有不同,七把剑并在一起,形成一张翻云图。

“这七把剑虽然都是只中品灵器,但是我刻了一组阵,七把同用即使上品灵器也讨不了好,如果配合云海缥缈录,威力更是不凡。”

“谢,师尊。”子敬收了七海翻云剑,满心欢喜。他在玄天碧海得的那件法宝也不过是中品灵器,如果遇上同等级的人,这七把剑拆开来用也足以应付,遇上慕容扶柳这种修为,七把组成剑阵,应该也不在话下。

“这是一卷《山海卷》这山海卷本是你师叔的,后来他自己炼了那把扇子把它放在了一边,我现在把它给你,至于妙用你已经知晓,我就不再多说。”子敬张大嘴巴,他刚刚就看到了《山海卷》,但是他不敢肯定毕竟它是上品灵器,白殷衣竟然把它传给他?!

子敬接过《山海卷》沉甸甸的,他看了旁边一脸羡慕的安蓝一眼,突然明白白殷衣为何传宝,是要他这个大师兄更有能力去保护爱惹麻烦的小师妹。

“子敬一定不会辜负师尊的期望。”

白殷衣点头,目光转向安蓝。“你身#####件下品灵器,以你的修为来说,本是够用的,但你又####些冒险的事,受了伤是小事,辱没了我的名声,那便是大罪果。”

师尊真是口不对心,明明是担心人家受伤却又如是说。安蓝心底暗笑,突然觉得这样的白殷衣有几分可爱。

“我观你与龙有些缘分,这九子龙魂链你拿着。”九子龙魂链由十八颗墨s的珠子组成。龙有九子,十八颗珠子上每隔着一个便刻着一个图案。一共是九个图案,分别是:囚牛、睚眦、嘲凤、蒲牢、后猊、霸下、狴精、负质、螭吻这九子。

九颗珠子也代表着这九子的能力,比如嘲凤镇妖除魔,霸下力大无穷……

“谢谢师尊。”安蓝笑得可甜了,正如白殷衣所说的那样,她那点儿修为用下品灵器绰绰有余,可是她却尽遇些大麻烦,这四件法器除了《山海卷》以外都是全新的。

“九子龙魂链是上品灵器,我用了些特殊手法,所以现在看起来只是上品宝器,你平时戴着也无妨。这里还有一套七海翻云剑。这些本来是你结丹后给你的,为师现在提前给你,丹成之后将不再传你法器。”白殷衣说道。

“是。”安蓝没想到这么早白殷衣便将她金丹期的法宝准备好了。凭心而论这两件东西哪怕是元婴后便用,也是很不错的。

“我这里的防御法宝不及你们身上的,我就不再给了。”白殷衣给他们炼的两件防御法字只是中品灵器,不及他们身上的好。

安蓝想起她还有几片龙鳞,将剩下的龙鳞全部拿出来,又拿了些寒晶、火灵石和在天谷州搜集的矿石。

“师尊,这是龙鳞,我跟大师兄作衣裳时用了些,徒儿也没什么好孝敬的,这些就给师尊。”

“龙鳞?!”白殷衣目光落在那几片大大的鳞片上,颜s鲜红,晶莹剔透。想必就是清玉泉里中那条红龙的。龙鳞并不是单靠武力就能得到的,结合上次红龙的表现来看,应该是跟他的笨徒儿有些j情。

龙鳞的确是一等一的炼器材料,白殷衣收了材料,打算等他炼器手法和阵法精进以后,再为师兄妹俩炼一套。

安蓝本来是拿出来给白殷衣用的,没想到他却是为他们留着。

“师尊,禁制破解得如何了?”

“这禁制甚是玄妙,短期内只怕很难破解,若再有一张图希望或许会大些。”这阵是四家高人所布置,里面融入了四家精髓,仅凭一张图,任凭他天资纵才一时半会儿无破不了。

安蓝眼前一亮,图确实还有那么一张,在云家老祖宗手里。

安蓝找到了李老,希望他能出面将云家老祖宗手里保存的那张图借来看一看,李老去了,却是将云锦鹤整个人领了回来。

前些r子慕容解败走天嶝城的事,慕容、李家虽然绝口不提,但是还是有风声传到天谷城。

传言安蓝的师尊也来到了天谷此时正在李家作客,云锦鹤一直想来天嶝城看看,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这次李老来借图正好。

云纪扬跟安蓝相处融洽,这一次被云锦鹤抓过来打理关系。

云家与离云派同在云州,渊源颇深,既然打定了注意要上去,那么必然要与离云派打好关系。

“李老头儿啊,李老头儿,枉我们的近千年j情,殷衣真人来到天谷州你也不通知我一声,你真是我的好友啊!”云锦鹤在云家听了白氏两兄弟之后,对他们一直很感兴趣。

今天见到他果然是一表人才,那气势连他见了也是心惊,就是不知道他那弟弟又是如何。

“去,去,谁是你好友,你不在背后y我一把,我就要烧高香了,既然你来了,咱们就把话说明白,老头儿我可不喜欢你拐弯抹角的那一套。殷衣真人是我请来破解禁制的,这些年你也在鼓捣这玩意儿,所以叫你过来j流一下心得。老头儿我把话说在前头,我要青州,至于你爱去哪去哪儿,但是若是想跟我抢地盘的话,别怪老头子我拳头不认人。”李老捏捏拳头发出清脆的响声。

“还有,这是咱两家的事,你就别大嘴巴,四处张扬。”李老咧开嘴,笑得无比狡黠。

云锦鹤捋捋胡子心领神会:“这是自然。”

四大家族本来就是相互竞争的关系,他们破阵,他们上去,却不代表要带上另外两家。

云锦鹤入李府不久,消息便传到了公孙府中,公孙家的现任家主公孙破是李显正妻公孙氏的胞弟。他坐在太师椅上正听着属下汇报。

公孙破浓眉大眼,是位成熟稳重的家主,他也是四家家主里年纪最小的,今年才八十三岁,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初头。他年纪小但是遇事成稳,在家主这个位置上做得丝毫不比其他几位差。

“云家的那位去了李府?”四家的这几位老祖宗脾气都有几分古怪,平时都不走动。前不久李家那位才从云家回来,这会儿云家这位又去了李家,而且还有长住的打算,这事无一不透着古怪。

公孙破退了属下,打开子传询镜。

公孙氏也觉得云锦鹤来得蹊巧,###在打听,她见传询镜亮了立刻让丫环守住门,不让任何人打扰。

“家姐,云家那位到府上来究竟何事?”公孙破问。四大家族彼此联姻,其实也是为了更清楚别家的事,以好及时做出应对。

“我也正在打听。差人观察了几天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大多时候都是在喝茶下棋。”

难道他想岔了?”那他们有没有见过什么人?”

“他们倒是天天与一个人在一起。”

“谁?”

“我知道老祖宗叫他殷衣真人,是那安蓝的师尊,打哪儿来却是不清楚,老祖宗对他礼遇有佳,亲自招待。他们每r都会在花园的凉亭里下棋,偶尔也会j流一下心得。”

在外人眼里看着他们是下棋,却不知道他们是在用棋子推演。李老早猜到云锦鹤来府会引起多方关注,他开始提意三人住在一个单独的别院里,不准他人靠近,生活琐事等由李湘儿来料理,但是却遭到了云锦鹤的反对,那样捂着不是等于告诉别人,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吗?

最后还是白殷衣提意,他们就每天坐在湖心的凉亭中,别人要看就任他们看。

湖心凉亭视野开阔,他们大大方方地坐在中央,有心打探的人反而不敢靠近,隔远子给他们看,又能看出个什么明堂。

在桌上放着一盘棋,他又安能知道我是在下棋,还是在做啥?

白殷衣这招可谓是高明,天天就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他们却不知道三人正在做改变天谷州的大事。

李湘儿天天给他们奉茶,站在一旁听他们解阵讲阵演阵,她本来就是极为聪颖的丫头,听多了,看多了也有所悟,不觉间竟然也突破到了炼气五层。

小丫头欢心得很,奉茶奉得更勤了。

不仅是李湘儿就是这修为高强的三人也各有所获。三人在阵法上都有各自独特的见解。

相处得越久,云锦鹤对白殷衣就越是惊讶,他不仅博览群书而且在阵法上的造诣极高,论岁数,他比白殷衣长了七百岁,却常常有种,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滩上的无力感。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老了。

炎夏普通人的元寿是一百岁,筑基过后增加至两百岁。结丹增加五百年元寿,结成元婴后再增八百年。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生命才走了一半,年轻得紧,可是跟这不至五十岁却领悟了境的小娃子来说,老得已不知起了几层茧。

结丹很难,结婴却更难,白殷衣领悟了境,却可以一路毫无阻碍结成元婴。这让当初为结婴吃尽苦头的云锦鹤也是一脸羡慕。

他本来以为白殷衣领悟了境是走了狗屎运,可是这几天接触下来,却觉得是必然,枉他老头子活了几百岁,有些事却还要向白殷衣讨教。

其实云锦鹤也不知道白殷衣是现学现卖,安蓝给他的那块玉简,确实给了他很大的启发。

这边凉亭破阵,那边天谷练功。

安蓝和子敬继续进入天谷修炼,现在是夏季,妖化植物也很活跃。

李家的宗族子弟得知他们二人又要进谷,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自发组成三队,也进入谷中修炼。每一队配备了传询镜,遇到危险时的只要呼救及时,就不会出现人员伤亡。

不过,他们也很小心,尽量不去麻烦两人。

安蓝倒不介意给李家暂时做做保镖,就算不冲着李老的j情,跟这些李家的中坚力量打好关系也是好的。

谁也说不决,以后有没有用到他们的地方。

之前子敬为了迁就安蓝,两人一直在六阶妖化植物区域,安蓝倒是提升了两个境界,子敬进展却是十分缓慢,安蓝觉得自己浪费了子敬的时间,很是过意不去,于是提意去七阶区。

“太危险。”子敬摇头不肯。

“修炼哪有不危险的,若是怕危险我不如坐在家里生孩子好了,不对,生孩子还有难产呢。”

“你一个小丫头说什么生不生孩子的,也不害臊。”

安蓝咳嗽一声。心想,若他这位纯情大师兄知道她看过爱情动作片又如何作想?为了保持大师兄心里的良好纯洁的形象,她决定不说,打死也不说。

“是,大师兄教训的是。”她笑了笑。

“师妹说得话虽然不中听,但是却是有理的。大师兄,你觉得师妹现在的实力如何?不比那些胎动七、八层的差吧?”她还真是一点也不谦虚。

“既然如此,师妹也是有能力挑战七阶的,生命在于挑战。况且有这么威武的大师兄在哪个不长眼的七阶妖物能伤得了我?咱还有金甲银皇和师尊新给的法宝呢。”

“你啊。”子敬戳了她的小脑瓜,带她进了七阶。

一进七阶区,安蓝觉得四周的气具突然变了。

离三年之期还有八个月,这一天,白殷衣三人依旧在凉亭之中,他落下最后一子,三人脸上掩不住狂喜。

终于找到破解之法!

仙家有田 180章 冲上炎夏

七阶区的妖化植物比六阶区的少了很多,与别处不同的是它们养了不少低阶妖物作为自己的食物,每一株七阶妖化植物旁边都有大片的低阶生物,四阶以上的却是一株也没有。

七阶妖物已经有一定的智慧,它们极会伪装,而且十分狡猾,若不是不远处有一株魂器的话,一定找不着。

“不让人活了。”安蓝收了剑喝了一口水,这几个月他们拿七阶妖物做陪练,没想到这些妖物在与他们斗智斗勇的过程中,进化得3非常快,越来越诡秘多变。

“小心了。”子敬提醒安蓝注意,这片区域的刺藤花最狡猾,总是在最意想不到的情况下从地底钻出来。一点都不能掉以轻心。

“也不知道师尊的禁制破得如何了。”还有八个月就是到了三年之约,到时候安蓝必须得把寒玉剑还给行莫制,八个月一晃而过,她不急那是骗人的。

“应该快了吧,上次回去的时候,师尊说只差最后一步。”他们上次回去是十五天前。

就在这时,传询镜响了,安蓝以为是李家的人求助,急忙打开,结果镜子上出现的是白殷衣的面容。

“解开了。”

解开了,什么解开了?!安蓝愣了愣,然后才反应过来白殷衣说得的是禁制解开了。

她来天谷州两年零二个月总算可以回炎夏了,她和晨屠的帐总算可以好好的算算。

她现在唯一一遗憾的就是自己的实力还没有提到预想的境界,她本来计划上去前能达到胎动境界,现在还差了两层。

不过上去也好还有八个月可以好好谋划。

安蓝用传镜镜通知在天谷的各个小队,“我们回去了,你们自己小心。”那些小队一听他们要回去也立刻收了队。

李家与云家秘密行动起来,家主开始清点财产,宗族子弟和核心人物都被聚集在一起。

李老又上去了一次,在青州购置了一块地,为李家迁徒作准备。

公孙氏也察觉到了李家的不寻常,她几番向李显问起都被李显以别的话题差开,塞了不少钱财给管家,才把管家的嘴撬开。

“老祖宗是想带他们出去历练历练。”管家是家生子,世代侍奉家主忠心耿耿,不可能为了一点钱财透露口风。

当然,他说的也没错,是带他们去历练,只不过是去炎夏而不是天谷。

公孙氏一听他答话就明白自己的钱白给了,她这边才问,只怕后脚这狗奴才便就把话传到李显耳朵里。她也不好再出面,每天只院子里弹弹琴,种种花儿,让丫环们打听。

可是,这事极为严密,除了李家的几位长老知情以外,其他人也是云里雾里不明就理。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云家,不免让人产生诸多猜测,可再怎么猜也猜不到竟是有了出去的方法。

白殷衣足不出户,他在屋子里制作玉符,玉符上刻着一个阵式,输入真元运转阵式就能冲出结界。

李老和云锦鹤都说不能破坏掉禁制,思前想后,最后想出这么个方法。

安蓝与子敬帮他打下手,安蓝对阵法一窍不通只好帮着炼空白玉牌,子敬帮着的他把阵法刻在玉牌中。白殷衣一共制作了一千块玉符,留了三个,其它的都j给了李老和云锦鹤。

一千块玉符对两家来说只是杯水车薪,李老和云锦鹤又自己刻了些,一家凑成一千整。

五月初五端午节,夜晚月朗星稀,李家大院里响起了钟声,所以宗族子弟紧急急合。

“出了什么事?”李玉裳问。

“不知道,最近奇奇怪怪的,去了校场就知道了。”李玉蝉的x子倒是利爽。

等她们到时,校场里点了火盆,火熊熊烧着。里面站满了人按实力与宗系排好了队,她们赶紧入了第一方阵,接着李显和几位长老进入校场。

李显满面春风,平r里严厉的几位长老也是一脸笑意。

“知道为什么召集你们来吗?”

“你们都是我李家的子弟,也进藏经阁里看过书,知道这天谷州只不过是一个小州,我们在地下,上面还有更广袤的世界。有炎夏,有大荒,还有大泽诸岛。难道你们就不向往?”讲到这里李显顿了顿,他目光扫过各个方阵,观查他们的反应。

下面的人窃窃私语,有向往也有迷惘。

不远处的公孙氏听到自己夫君的话,心头颤动,他为什么会说这些,难道。。。

公孙氏望着李显捏紧了手绢,呼吸急促,是紧张又是期待。

“我李家子弟不该屈居在这一州之地,我们的先祖无一不梦想着御剑畅游天地。他们没有实现,但是今天,你们可以替先祖完成这个梦想!”李显激情昂扬,下面的人也一片激动。

“爹难道我们可以上去了?”李玉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我们可以上去了。”李显笃定地回答更是在人群中炸开了锅。

公孙氏激动之余竟然将手中的丝帕撕烂。

“上去,上去,竟然真的是上去。”她虽然有猜到但是真的从李显嘴里说出来时,除了震惊以外,眼角竟然流下泪来。

随着李显的手势,喧闹的人群安静下来。管家带着拿了十人小箱子出来,将箱子打开,把里面的玉符发给他们。

“这个玉符你们拿好,等下大长老会告诉你们怎么使用。你们是被选中第一批上去的人,我希望你们不要给李家丢脸,上去后听大长老的指挥,不准擅自离队,如有违抗,家法伺候!”

“好了,拿出你们的飞剑,听大长老号令!”

只见千把飞剑,浮在中空。在它们之下是一双双明亮的眼睛。

“禁制之上有巨大吸力,大家一定要全力以赴往上冲,两侧有妖化植物,不要恋战,只要冲到禁制以上两千米就没有问题。”大长老接过李显的话嘱咐道。

“每个方阵相互照应,我不希望上去之后,发现少了人。”

“现在,踏上你们的飞剑,佩戴好玉符,将真元输入玉符中。冲!”

“冲!”随着这些激情昂扬的声音,千道把剑划破长空。

嗖嗖带着尖啸,响彻整个天嶝城。

“发生了什么事?”天嶝城的居民发现在了李家的异象,纷纷询问。

与此同时,在天谷城云家也上演了相同的一幕,很快引来了慕容和公孙两家的注意。

“老爷,老爷,你快出来看。”

“吼什么吼,成何提统!这么晚了什么事?”慕容扶柳不明白他这个管家一向沉稳,今天怎么毛毛躁躁,他跨出房间,便看到了那一道道冲天而起的光芒。

“这是怎么回事!”他也踏剑飞上了空中,看到那些云家子弟竟然毫无阻碍穿过了禁制。

难道禁制破了?!他也试了一下,可是发现自己完全无法通过。

云家找到了出去的方法!

慕容扶柳与不远处的公孙破对视,两人皆是同样震惊!

这时,公孙破的传询镜亮了,他打开,那头是无比急切的公孙氏。“家姐这么晚了什么事?”

“大事,大事!李家找到了破解禁制的方法,刚刚大长老带着一千子弟冲上了炎夏。”公孙氏尽量控制自己的音调,但还是忍不住颤抖。

“什么!李家也是!”公孙破连忙往天嶝城方向飞去,慕容扶柳与他并行,飞到天嶝城时只看到从上面掉下来的残枝败叶。

李家的人俨然已上了去。

“我说云家那位去得蹊跷,原来竟是谋划这个,可怜我们都被蒙在了鼓里!”公孙破暗恨。

他对慕容扶柳点头告别之后,迅速冲回了家。

“家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公孙氏把今晚的事捡重点说了一遍,公孙破听到“玉符”两个字,两道浓眉拧在了一起。“家姐,我想起好久没同姐夫一起喝茶了,我刚得了包好茶,拿过来给姐夫尝尝鲜。”

公孙破也不等明天了,直接从兽棚里取了坐骑就往天嶝城奔。

出了这样的大事,他怎么可能坐得住。

慕容扶柳回家后立刻去了东院。

“老爷你怎么来了?”李氏还没有睡,见慕容扶柳来很是诧异,这一年多来慕容扶柳对她越来越冷淡,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踏足东院,今天这么晚上来做甚?

李氏心中疑惑,不过还是笑着将他迎进了门,没有因他的冷落而给他脸s看。

海棠给他上了茶,他喝了一口,将茶杯轻放在木几上,“你是否怨我?”

李氏正要低头喝茶,听到他这句话身子僵了僵,又把茶杯盖上,有点失落,但是很快被她藏住。“老爷,你我已是百年夫妻,有话不妨直说。”

“你很久没回娘家了吧,珀儿也很久没见他外祖母了,明天你带着珀儿回去住几天吧。”

难道李家发生了什么事?李氏心生一念。

“谢老爷。”李氏起身谢了恩。

“嗯,夜深了,你休息吧。”说完起身出了去,李氏送他至门口,关门转身时脸上的笑容立刻收了起来。

这男人啊,要求她办事,却连片刻的温存都不给她。

仙家有田 181章 求我啊!

五月初六,卯正,当守门的小厮打开正门时,一只钻地#从远处奔来,它停在门口,小厮借着火光一看,发现来人竟是公孙破,他正要进去通报,远处又驶来一辆马车,马车上挂着写着“慕容”两字的灯笼。

慕容珀跟在马车旁边,看到公孙破时愣了愣。

公孙破冲他点点头,他们会出现在这里,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娘,是公孙破。”

慕容扶柳的态度让李氏觉得李家有大事发生,所以连夜赶了过来,她没想到竟然会碰到公孙破,看来事情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

小厮传报,李显亲自出来迎接。

“姑母回来怎么也不提前给侄儿打声招呼,也好叫丫环们先把院子给收拾出来。”

“我这不是想你们了吗?一急就什么都忘了。”海棠撩开了车帘,李显亲自把李氏扶下了车。李氏虽然走得急,但是仪表穿着都很得体,未出阁前就以端庄贤惠扬名天谷州。

公孙破见李氏笑着向他点头,连忙回应,不愧他父亲曾经爱慕过的女人,只可惜嫁给了慕容扶柳,白白糟蹋了一朵花。

“看来今天真是个好r子,不但姑母回来了,连小舅子也来了。哈哈。姑母请,小舅子请。”李显将他们迎了进去。

李氏有话要问但是见公孙破在,又不方便开口,于是就对李显说:“我先带你表弟去拜见母亲,回来再与你说话。”

李氏带着慕容珀往她生母张氏所住的慧慈院走去,走了一段发现李府有些不对劲。

“海棠,你是不是觉得今天冷清了些?”按平常来算,这个点校场上会有不少人练功,可是今天却是一个人呢也没有。不仅如此,府上走动的人也少了些,格外冷清。

“小姐,听你这么说,好像是有些。”

“嗯。先去给母亲请安,我再细问。”

李氏去了慧慈院而公孙破则被李显带去了偏厅,“难得小舅子百忙之中抽空来看我。管家,去通知夫人。”

“是。”

“知道姐夫爱茶,前两天得了些新茶,特意给姐夫送来。”公孙破拿出一个精巧的小瓷罐,里面装着茶叶,好似刚从茶树上采摘下来的,煞是好看。

李显笑着接过茶,让丫环泡上,其实他心知肚明,公孙破根本不是来送茶叶的。

“我怎么没看见玉裳,她今年有二十了吧,我上次看到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

来了。李显心道。

“小丫头被她nn宠坏了,疯得很。昨天跟着大长老一起历练去了。”

公孙破假装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历练,府上不是三月去天谷历练吗?如今已是五月。”

“天谷是三月去,不过这次去的是。。。”李显故意顿了顿,接过丫头递上来的茶喝了一口。

“好茶。清而不淡,回味无穷啊。”李显扫过公孙破焦急的神情,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放下茶杯。“你不喝吗?”

公孙破哪有心情喝茶,他讪讪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至于那茶是什么味道,根本无心去品。

李显是故意在吊他胃口。

他想再问,却见李显指着门口说:“你家姐来了。”

公孙破又不得不将心中的急切按下,起身迎了公孙氏。他给公孙氏递眼s,公孙氏心领神会。

“你倒是舍得来了,玉裳最粘你这个舅舅,平时让你来你不来,这会儿却见不到你的小外甥女。”公孙氏一来就把话题转了回去。

“怪我来得不巧,我听姐夫说她跟着大长老去试练了,去了哪里?危险吗?”表面上看是公孙破关心李玉裳的安危,但事实上重点是在问去了哪里。

公孙氏笑看自家老爷,等着他答话。

“有大长老带着能有什么危险。她也不小了是该出去见见世面了。”李显又抿了口茶,见胃口也吊得差不多了,扣上茶杯,“要说完全没有危险也不太可能,毕竟咱们有三千多年没上去了,上面变成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咯。”

“上面?姐夫,你说得上面莫非是炎夏,找到了破除禁制的方法?!”这些家主一个个都是老狐狸,演技派,若不是李显早清楚他的来意还真会被他那讶异的神情骗到。

既然他要演那么李显又何访陪着他演。“找到了。”

“好姐夫,告诉我是怎么破的?为了那禁制,这么多年咱们吃了多少苦头啊,真了不起。”看似奉承,重点却是在头一句。

“我李显接任家主以来没什么大的作为,这一次总算对得起列祖列宗。不容易啊。。。”李显总是在最关键的地方停住,气得公孙破想掐他脖子,可是这脖子又不能掐,只好陪笑。

“是不容易啊。。。”

“小舅子难得找我聊天,我自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来也奇了,云家那位前些r子来找我家老祖宗下棋,没想到这下着下着就突然找到了破禁制的方法。具体怎么破的,我也不知晓,昨天他老人家就扔给我一千块玉符,说配着这玉符就能上去。这不,大长老等不及,领着玉裳和一千名子弟上去玩儿了。”

李显喝了一口茶接着说:“我看过这玉符,制作相当复杂,我一时好奇试着炼了一块,却怎么也炼不成。”

李显这是在间接告诉他,就算你得了玉符也复制不出来,要想要,要想也上去,只有通过咱们李家。

公孙破听出了话外音。心里一边骂李显老狐狸,一边又在盘算,李家会开什么价码。

“咱们两家世代j好,你我更不是外人,我本该也讨些的,可是这事儿我做不了主,得问老祖宗。老祖宗这会儿正在凉亭里下棋,你若是有意,我这会儿带你去。”李家与云家已经上去了,公孙家与慕容家也会不惜代价上去,与其四家翻脸动手,抢夺玉符,不如将玉符卖给他们,搜刮他们的钱财,壮大自己也是好的。

搬个家也要花很多钱的。

“如此,那就谢过姐夫。”

李显带着公孙破到凉亭时,正好,李氏也从慧慈院里出来,两波人一前一后来到凉亭,亭中李老正在和安蓝下棋,他刚赢了棋,心里高兴得很。

“玉符?!”李老捋捋洁白的胡子。

“要玉符你们找我没用,得找她。”李老手指着坐在对面的安蓝,说这句话时,笑看着李氏。

找她?!李氏愣愣地看着安蓝。慕容家三番四次来找她麻烦,她肯把玉符给慕容家吗?

李氏的脸s很不好看。

“老祖宗。。。”李氏本想让李老说说情,但见李老笑意更深,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

她有些明白李老为何要这样做。眼中闪过喜s,但是很快又被她掩住。

“玉符?!上去的?!嗯?你打算什么价码?那个做起来很麻烦的。”言下之意,钱少了,她不做。

李老既然推给她,那么她就顺势接住。

“仙子觉得呢?”公孙破试探地问了一句。

“那得看在你心里它能值多少,如果让我觉得的话,我觉得它是无价。”送上门的钱财不赚白不赚。

公孙破听了她这句话脸s不太好看,安蓝这么说明显就是要狮子大开口。“一百灵石一个?”

哇!一个空白玉符才一枚灵珠一个,刻个阵法上去就要翻了这么多倍,真值钱。

知识就是力量,知识就是钱财。这话果然没错。

按白殷衣和子敬的速度一天能刻两百个,还有什么比这更赚钱得呢?

安蓝在心里数钱,手收着棋子。公孙破以为她对这个价格并不满意,捏着配在腰间的玉佩,“三百下品灵石。”

这才过了几秒,又翻了两倍。

“勉强。”安蓝明明高兴得要死,表面却在死装。“一千块。李家和云家也是也个数字,少了我可不做。”一千块那可是三十万下品灵石。

“这。。。”公孙破有些为难,他原本打算买个十来个回去,然后找人研究,李显说复制不出来,他可不信。

“一时要凑齐三十万灵石可能是有些麻烦。我吃些亏,用矿石来抵好了。公孙先生可以考虑考虑,不急,反正我还有三天才回去。”她才不吃亏呢,上面的矿石价格比下面贵了好几倍,这三十万的矿拿回去只怕要变一百万。

四大家族有自己的矿脉,库房里确实堆了不少矿石,当初安蓝卖给云家灵药时,也只搬空了一小半库房,价值三十万的矿对公孙家来说,其实并不算什么。

说实话,给灵石的确让公孙破心疼,给矿,他顿时觉得好受多了。

李老从上面下来的,自然知道两地之间的差价,听到安蓝要矿眉毛挑了挑,在桌底下冲她比了个大拇指。

与公孙破讲完,安蓝又转过头,笑盈盈地看着李氏。“夫人,我们又见面了。”

“你也要玉符吗?”不知为何安蓝的笑容让李氏发怵。

“让你夫君来吧,我想他知道该怎么跟我谈。”

哼,慕容家也有求着她的时候!

仙家有田 182章 早知今r,何必当初

李氏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退出了凉亭,公孙破也没有急着作决定,而是出去以后又拉着李显问话。

“玉符不是云家那位和你家老祖宗炼出来的吗?怎么又和她扯上了关系?”公孙破疑惑,不会是李家人不好跟他说钱,找个外人来顶着吧。

“哈,也怪我话说没清楚。其实跟云家那位和老祖宗下棋的其实还有一位,解开禁制的方法,也是那位想出来的。”听李显这么一说,公孙破也想起来,当初公孙氏传询时的确也提到了那么一位--殷衣真人。

他也记住了这殷衣真人的身份:安蓝的师尊。

“那位又是谁?”公孙破假意问道。

“在说清楚他是谁之前,我先问你几个问题。你是几岁结丹?”

李显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公孙破纳闷。

“七十五。”公孙破是天谷州历代家主里结丹最早的,这也是他最引以为自豪的,他也不自觉得挺直了腰板。

李显暧昧不明地笑笑,“你可知那位今年多少岁,实力又几何?我也不妨告诉你,他现在金丹七层。”

金丹七层?少说也有三、四百岁了吧?可是看李显的表情他又拿不准,他不答,只是望着李显。

“我也是见了他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李显感慨,然后伸出五根手指。

“他不足这个数。”

五百?五十?!公孙破手一抖,惊得手中的茶杯差点落下来。

他又把李显的手指来回看了好几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在五十岁以前修炼到金丹七层!!

“这还不算什么,他已经领悟了境。”李显又扔下一颗重磅炸弹。

公孙破咻得一下站起来,来回多者步。他素来以沉稳著称,但这会却再也坐不住。“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叫白殷衣,是安蓝的师尊,那子敬也是他的徒弟,也是金丹期。”师尊不足五十,徒弟年纪肯定更小,可叹他七十五岁结丹还在那里沾沾自喜。

其实白殷衣也没有比子敬大多少,也就三岁而已。

公孙破走来走去,显然他需要些时间来消化这些。

李显喝茶笑而不语。他之所以会说这些是想着,反正上去之后有关白殷衣的信息他们自然会知晓,不如现在说出来卖个人情。

他算得好,却是不知即使是在炎夏,知道白殷衣的人也屈指可数。

公孙破渐渐平复好心情,他不明白李显此时说这些话究竟是何意。

“这些都还是其次,你可知他是哪个门派的弟子?离云派。”

听到“离云派”三个字,公孙破猛吸一口气,过了许久才缓缓吐出来。大家家族每家都只有家主才能看得秘典,那秘典里就有关于离云派的记载。

“那玉符确实他才做得出,还有三天时间,你自己考虑考虑。”

公孙破凝眉深思,以白殷衣的修为在离云派只怕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既然他们也要出去,又何妨用堆在库房里已结灰的矿石与他结一哥善缘。

他突然明白李显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

“多谢姐夫。”公孙破起身道谢。

“哎呀,幸好,我公孙家没人惹着这安蓝姑娘,你说这会儿,他慕容可要怎么办啊。”两只老狐狸相视大笑。

李氏知道事关重大,出了花园就立刻打道回府,一路马不停蹄,戌初终于赶回了慕容家,此时,天已黑,李氏顾不得吃口饭就让海棠支了灯往慕容扶柳的院子里赶去,可到了院子却听见守门的丫环说,慕容扶柳此刻不在院子里。

几番盘问之下,才知道她前脚刚一走,后脚西院那位就闹幺蛾子,慕容扶柳忙去安慰了,这会儿还呆在西院里。

李氏回转,刚走了没多远,一掌拍在一株百年大树上,将大树齐腰拍断。海棠吓了一大跳,她从没来没李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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