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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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老怪哼哼地笑了两声,一团黑光聚集在手心。

第一章到。

正文 284 贵人相助

黑袍老怪也怕生出变故,所以想一招拿下安蓝,他对那个##的大圆球颇为在意,他的力量不断攀升手里的圆球也越来越大。

藏青峰上的煞气不断像他汇集过来,衣衫吹得猎猎作响,雪花乱飞,煞气遮了眼把雪花也染成了黑s。

安蓝看着这阵式手心不由得捏了一把汗,问诛邪:“你有几分把握?”

诛邪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黑袍老怪,它蓝不由得心头一紧。

没把握?这黑袍老怪比不过邪神子吧?

到底是几层说个说嘛,让她心里有个底。

安蓝这会儿还有心思想这些,说明她心里其实也不是特别紧张。

汇集的煞气越来越多,但是圆球却越缩越小,竟然慢慢凝结成了实体,如此高的密度如果砸到安蓝身上,她估计连痛都来不及呼一声就化为一团血雾消散。

哎呦喂,这里好危险,安蓝打算躲进混元天府先。

她刚打定了主意,还没来得及实施,只听后面传来嗖嗖嗖的三声,三只箭从她脑后极速飞过冲向黑袍老怪,接着她便听到了侯宜宣的声音:“妹子别怕,三哥来救你了!”

“胡闹!”安蓝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之前追她的那只金蛇镖已经到了侯宜宣面前。

“小心!”她的话刚落下,金蛇镖就穿过了侯宜宣的身体,还好他反应快躲过了要害,否则已魂归西天。

黑袍老怪轻巧地握住三只箭轻笑一声:“年轻人勇气可嘉。”

这一声轻笑之后,他人已经站在了侯宜宣背后。侯宜宣向前滚了几圈迅速躲开,这一动被金蛇镖伤口血不断地往外涌,他一身冷汗,这时才知道要杀安蓝的这个人竟然是化神期。

他原来以为只是元婴期。

妹子啊,你害苦我矣!

侯宜宣苦笑,安蓝本事不小,可是惹麻烦的本领更大,筑基期的时候就敢跟元婴期的人对着g,现在金丹期了元婴期的强者不怎么怕了又惹到了化神期的老怪物,跟她在一起不用怕不刺激,只怕太过刺激不小心把命给丢了!

“小子,怪只怪你来得不是时候!”黑袍老怪冷笑,再次顺移到侯宜宣身后,左手爪向他的天灵盖。

“住手!”这时,传来两声同样的喝声。

一声是安蓝的,诛邪剑从她眉心飞出,她绝不能让侯宜宣出事,另一声安蓝听出是当初接她和观云帆入d府的那只白灵猿的。

青蕊夫人来了!

黑袍老怪听到喝声却丝毫没有住手的意思,手非但没有停,落地更快了。

生死关头,侯宜宣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力,玄武甲冲上头顶挡住黑袍老怪,他整个人如离弦之箭极速地冲到安蓝身旁,他刚一到玄武甲便碎裂,黑袍老怪的手落在地上。

以他的拳头为中心地面迅速龟裂,所形成的缝隙深达百丈。

侯宜宣摸摸自己的头,咧开嘴一脸庆幸地说:“哟,还好跑得够快。”

他刚笑完又接着痛呼起来,刚刚跑得太快,伤口扯大,他手捂住伤口上,脚一软安蓝倒了过来,安蓝连忙接住他。

黑袍老怪见侯宜宣逃脱,双眼一眯,往虚空中看了一眼,果断将煞气所化地黑球抛向发蓝,同时一掌拍向另一喝声传来的方向。

“何人敢在我d府前闹事?!”只听得青蕊夫人一声喝,一朵青s的巨型花x从虚空之中现出来。一道虹光照在安蓝与侯宜宣身上接着他们便出现在了d府中。

耳边传来砰砰地声响,d府内一阵摇晃,大约持续了半柱香的时间,渐渐没了声响 。

再过不会,青蕊夫人出现在d府之中。

“多谢夫人出手相助。”

“嗯。”青蕊夫人点头,目光落在安蓝手中的诛邪剑上。

“这位小兄弟受了伤,暂且在我这里修养吧,白夕先带他们去客户。只要在我这里就没人伤得了你们。”青蕊夫人收回目光吩咐道。她口中的白夕就是那只白灵猿。

“是,主人。”

安蓝白青蕊夫人道了谢,然后扶着侯宜宣跟着白夕往客户走去。他们刚到,有个婢女拿着一盒白s的膏药走了进来。“这是夫人让我送来的疗伤圣药,对外伤很有帮助。”

“夫人在莲心楼里煮了茶,请姑娘前去一叙。”

安蓝看了侯宜宣一眼,心想,他自己能上药吗?

侯宜宣看出她的想法,向他挥挥手:“去吧,去吧,我自己能成,再说还有猿兄帮我。猿兄你说是不是?

得,他们一个猴子一个猿,她站在这里好像是碍着他们一样。侯宜宣都这么说了,她还在这里就显得多余了,再看他嘴皮子还是那么不正经,估计也没有太大的问题就与那们侍女一起出了去。

她来到湖边时,虹桥已经搭好了,安蓝走进去时,青蕊夫人已经摆好了茶具,正在煮茶。

煮的正是安蓝给她的春曦烟雨。

“坐。”青蕊夫人指着自己旁边的位置说道。

安蓝会下之前再次表达了她的谢意。

“不用拘谨,我又不会吃人。”青蕊夫人笑了笑,“你们出发之前东云便已传询请我对你们照看一二。”原来观云帆给白殷衣的那个传询玉简并不是用来通知观云帆的,而是用来请青蕊夫人帮忙的。

也是,观云帆身在离云派远水救不了近火,倒是身在藏青峰的青蕊夫人更方便一些。

观云帆能请动青蕊夫人这样孤傲的人相助看来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茶煮好青蕊夫人倒了两杯茶,然后将其中一杯递给了安蓝,安蓝双手接住。

“你们不该来淌这趟浑水。”

安蓝知道青蕊夫人口中所说的“你们”是指自己与观云帆,并不包括离云派的那些弟子。安蓝听出她语气中颇有怨念,看来这些r子外面的人扰得她很烦。

“给夫人添堵了,安蓝自罚一杯。”说完仰头将茶一饮而尽。

“这又不是酒。”虽然这茶是安蓝制的,但是见她如此豪饮,青蕊夫人也忍不住心疼,这是暴殄天物。

青蕊夫人不仅爱花,也爱茶。

安蓝俏脸一红,摸摸耳后呵呵地傻笑两声,青蕊夫人又重新把茶给她斟上。

“东云马上会来,你也不必急着出去,等你那位朋友伤好了再说,这事……”青蕊夫人秀眉一蹙。

“哦?”果然有问题吗?

她记得刚到藏青峰下的时候,诛邪就告诉她这里煞气太重,而且第二条密道里的石像也透着古怪。

“霞光出现那天,我亦有出去看过,总觉得此事不简单。”

安蓝点头。

当安蓝与青蕊夫人喝完茶回到客户时侯宜宣已经对白夕一口一个猿兄叫得十分亲热。白夕对侯宜宣似乎也很有好感。

安蓝站在边上听他们闲扯了半个时辰白夕才离开客户。

“精神很好嘛。”口沫横飞的哪里像受伤的样子。

侯宜宣低头咳了一声,装作很萎顿的样子对安蓝说:“其实,并不好,只是怕你担心。”

装吧!

“你怎么一个人跑下山了?!”侯宜宣只身下山来救她安蓝其实心里很感动,可是一想到他差点命丧黄泉又是一阵后怕。

侯宜宣咧开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呵呵地笑了两声。当时他拼命奔下山,顾息风在后面追赶,本来顾息风要将他强行带回去,但是他却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对他说。

“大师兄,他是我妹子,如今她有难我即在此,又怎么不去救她?!我侯宜宣虽然没心没肺却不是薄情寡义之人,大师兄如果要陷我于不义,不如我此刻就死在这里。”

“你真的当她是义妹吗?”顾息风问侯宜宣。顾息风对自己的小师弟十分了解,侯宜宣对安蓝的那点感情也看得一清二楚。

侯宜宣沉默了片刻,“她已成亲,我对她怎么想已不重要。大师兄,你就再纵容我一次,我不想今生有悔。”

“哎。”顾息风叹了一口气,别看侯宜宣平时吊儿郎当好像什么都无所谓,其实他骨子倔得很,一旦决定的事就是十条龙也拉不回来。

当时他们还不知道暗处埋伏有化神期的老怪物,顾息风思量了许久,才放他走。顾息风本想随他一起来的被他劝了回去。

当然,这些他永远也不会对安蓝讲。

“那个什么夫人的是什么来历,好像很利害,她给的药膏也很管用,看,我的伤口已经结疤了。”侯宜宣不想答便开始转移话题,他拉开衣服给安蓝已被金蛇镖s重的伤口。

安蓝一看,果然结疤了,看样子过几天外伤就会痊愈。

“青蕊夫人。”安蓝在心底暗自叹了一口气,她知道侯宜宣是故意在转移话题。看他这样子,一定是偷跑下来的。

他既然不想说,她就不着问了。“药膏还有吗?”

白殷衣还伤着。

“有。”侯宜宣指着床头。

安蓝拿药膏进了混元天府。

混元天府中白殷衣正在疗伤,子敬守在他旁边。

“别动。”安蓝脱去他的上衣,发现他背后已经血r模糊,心里一阵酸楚。

二章到。

285章 机关

安蓝为白殷衣上药,这个过程白殷衣紧捏着手一声不吭,安蓝却从他背上那密密的汗珠看出他的痛苦。

男人太能忍,让看的人也格外心疼。安蓝尽量放轻手。

青蕊夫人的药果然不同凡响,刚抹上去那血r模糊的后背就以r眼可见的速度结疤,长出粉嫩嫩的新r来。

“这里是右护法一位朋友的d府,你们暂且先呆在这里,等一下右护法会来,等他来了再做打算。”

“子敬帮我照看一下他,我先出去了。”说完安蓝便离开了混元天府。

“白殷衣受伤了?”侯宜宣见安蓝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知道她进了混元天府,她拿了药必是有人受伤,想来想去能让她这么紧张的也就只有白殷衣。

想到这里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

“嗯。要调养一些时r,不过已无大碍。”安蓝说得轻巧,侯宜宣却觉得白殷衣伤得并不轻,他知道安蓝这样说是不想让他担心,所以他也没问。

青蕊夫人的d府一年四季花开不败,清香宜人,但是安蓝此刻却缺少欣赏美景的兴致,她在想此次仙府之行有何不妥,可是想了半天却什么也想不出来。

偶尔会有一道蛮横的神识从头顶上扫过,黑袍老者并未走远。不过,黑袍老怪不敢强行冲破仙府,只能这样变相施压,既让青蕊夫人有压力又不会太过冲突。

可惜,青蕊夫人在花园里修修剪剪,忙个不停全然未将他放在眼里。

夜黑之后,观云帆到达了青蕊夫人的仙府。

他其实早已经到达青州,上藏青峰的时候刚好遇到尘允带着离云派的弟子下山,向他们详细了解了情况后才上山来。

他上山的时候并没有遇到黑袍老怪,也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

观云帆坐在莲心楼里,青蕊夫人就在他对面,侍女将四盏银丝百花灯盏摆放到四个角落,将莲心楼照得透亮。

观云帆与青蕊夫人并没有说话,只有微风吹动着纱帘。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黑袍老怪的神识再次从仙府上空扫过,观云帆才皱了皱眉,问:“这是今天第几次了?”

“没数过。”青蕊夫人丝毫没把黑袍老怪放在心上。

“你这次上山是不是察觉到有些异常?”青蕊夫人问他。

观云帆点头:“看来你也察觉到了。”

“山上的煞气为什么会这么重?”观云帆刚上山就察觉到藏青峰被浓浓的煞气包围着。他前不久才与安蓝一起过来送过茶,那时候山上还是被灵气笼罩着。

纵使几r来山上死了不少人,却也无法令煞气达到这个浓度,更别说聚而不散,这其中有诸多不妥。

“这煞气原是没有的,自从那霞光出现过后……”

“嗯?”观云帆眼中闪过一抹诧异,青蕊夫人这句话说得极为讲究,霞光出现数天后藏青峰才发生修真者拼斗之事,听青蕊夫人的意思,煞气在那之前就是有的。

难道这煞气与所谓的仙府有关?观云帆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大跳,但越想越觉得可能。

他沉思不语,青蕊夫人也在思考同样的问题。

青蕊夫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缓缓起身向二楼走去,二楼不仅是她的闺房也是她的书房与练功房所在。

青蕊夫人走到书房一直起到最后一排书架前。这排书架年岁已经久远架上的朱漆有些已经脱落,虽然一尘不染但总觉得跟这间书房不太搭调。

书架上的书都已泛黄,有些甚至还缺了一角。

书架的最上格放着一个木箱子,这木箱乍眼一看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但是仔细瞧过之后才发现箱子的锁是一把极为精巧的九巧玲珑锁,要打开这样的锁单靠钥匙是不行的。

青蕊夫人将箱子拿下来,将钥匙c入孔中一共转了九次,每转一次都要解开重重机关,当九个机关全部解除时,箱子咔得一声打开了。

箱子里的东西很乱,有手稿,有画还有荷包羽毛,甚至还有一朵装作水晶盒子里风g的花。青蕊夫人找了找从下面拿出一本书,书页上的字体苍劲有力,一看就是男子写的。

青蕊夫人望着青s的书皮有些愣神,手放在上面轻轻地抚着,像是在缅怀往昔,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她打开书快速的阅览着,终于在三分之二的位置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她把箱子锁好,重新放回到书架上,然后拿着书下了楼。

观云帆已经从板凳上起了身来,他站在倚栏边注视着荷塘,他两眼出神,也不知道是真的在看什么还是在发愣。

“东云,你过来看。”青蕊夫人把书放在桌上,观云帆听到她的呼声转过身慢慢走了回来。

“这是……”观云帆看到青蕊夫人指的那几行小字,眉头蹙得更深了。

“这是家父当年写下的,想必没错。”

“如果真是这样……我要亲自去看看了。”说着观云帆便往楼外走去。

“不急。”青蕊夫人叫住他,“今r天s已晚,明r再去吧。那仙府一时半会儿也打不开,不急于一时。”

“也好。”观云帆点头。他走回来取了纸笔将那几行字抄录下来贴身放好。

他抬头看了一眼山顶,忧心忡忡。

如果真如上面所说……

“砰砰砰。”安蓝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把还在与周公下棋地她直接从棋桌上拽了出来。

“谁啊。”安蓝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声,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她看了一下天s,这不还黑着吗?她算了算,现在最多就是卯初。

谁这么早找她?

“我。”门外传来了观云帆的声音。“跟我出去一趟。”

“哦,稍等。”安蓝并不知道昨晚观云帆就来了,她窸窸窣窣地快速穿好衣服简单洗漱一下,开了门。

“这么早要去哪里?”莫不是去山上?会不会太早了点?

“第二条密道。”

去那里做甚?安蓝疑惑地看着观云帆。

“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安蓝几乎是被观云帆押着走的,安蓝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在想:“大清早的要不要这么急?”

第二条密道有什么可看的,难道是那些石化雕像?

安蓝一走出d府懵了,观云帆带着她一起是要她给他带路,可是她那天只顾着逃命根本没有记清楚方向,跑到青蕊夫人这里更是误打误撞,这会儿要她走回去,她却是不知道要怎么回了。

她看着观云帆抱歉地笑了笑。

观云帆无言以对,提着她迅速下山,然后展开神识向下搜索,终于在下面三百多丈的地方找到第二条密道的入口。

观云帆进入d口安蓝跟在后面拿出夜明珠算是为他撑灯。

果然安蓝见观云帆走去的方向心里道了一声“果然”。

观云帆并没有往下走,而是走到d口的旁边观看立在一旁的石像。他看得很仔细,生怕错了什么细节。

“右护法这真的是活人被封印的吗?”安蓝问。

“你知道?”正在认真观察石像的观云帆转过头来意外地看着她。

“我听殷衣说的,他说他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一位上古时期的邪道有一种功法能将人封印变成石像。”其实这本是诛邪说的,但是她怕等下解释这解释那扯来扯去反倒扯不清楚,g脆就推说是白殷衣看到的。

反正白殷衣看得书很杂,谁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东西。

“没错。不过这门功法已经失传多年,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见到。”

“有问题吗?”

“问题大了。”说完观云帆便继续埋头于石像当中,他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右护法你在找什么?”

观云帆没有说话,只是将昨夜他抄录的那一页纸递给安蓝。

安蓝拿在手中看了一眼,发现几个关键的字。

石像。通道。地宫。鼎。

她刚看完便听观云帆叫了一声:“找到了。”

她凑上去一看,观云帆的手正握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岩石上,左右转了转。只听咯咯地声响他们面前一道岩石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长长的通道来。

“走。”安蓝还没来得及想这里为什么会有通道里面又往哪里就被观云帆带着进入了通道。

她刚一进去那通道门又咯咯地落了下来。

里面一片漆黑,还好安蓝手上有夜明珠。通道前面很窄也很矮,不过随着他们深入越来越高,也越来越宽。

走到后面有十来丈宽两侧刻着柱子,上面刻着奇怪的图腾。

这是哪里?这里跟石像又有什么关系?

安蓝紧跟在观云帆身后,目光有些失神,突然她觉得右腿一沉,脚下的石头陷了下去。

“糟糕是机关”她暗咒了一声,只见石柱上突然多了许多小孔,无数的细针从里面飞出来s向安蓝。

“不对”不是针

那意思细针的物体竟然是一条条的小虫子,安蓝眼神太好,居然看到了它们的眼睛。

她也太大意了,这种地方里面肯定有机关

观云帆撑起一个大大护罩将自己和安蓝包裹中央,护罩刚一撑起,那些如尖针般的小虫子便一头扎在了上面,远远看去此时的他们就像是一个布满了针尖的线团。

286章 绝阵

一条条的小虫子使劲往里钻,它们张开嘴啃噬着护罩,安蓝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虫子,它们能直接吞噬真元,真元吞噬过后由身体转化分裂出相同的虫子来。

随着护罩上的小虫子越来越多,护罩被咬出小d,小虫从d里钻了进来。密密麻麻的小孔让安蓝头皮发麻。还好她没有密集恐惧症,否则非得吓死过去不可。

观云帆也没想到它们能直接吞噬灵力,他沉声不语,待那些小虫靠近时体内真火将小虫们牢牢包裹住。观云帆的体内真火和他的衣服一样是紫s,跟别人三昧真火很是不同,看来也是异火。

这些小虫很怕火,再火焰里扭动了几下化为青烟。

安蓝见它们怕火刚刚提到嗓子眼的心落了下来,她修为是不济但是白雾冰焰却端的厉害。

然而就在她想放出白雾冰焰的时候意外发生了,阿肥居然从混元天府里冲出来。它一头撞破护罩冲进虫子堆里,张开嘴将小虫子吸入腹中,吧唧吧唧地吃起来。

它吃得很香,仿佛这些虫子是世间最美味的东西。

它甚至还嫌一口一口得吃下去不过瘾,用力将这些虫子全部吸入腹中,它那原本就圆鼓鼓的肚子现在更是涨得不成样子,就好像大气球快要撑破那会儿,亮噌噌的。

她都不怕消化不良?安蓝怀疑她的胃是不是铁做的。

阿肥将虫子一个不拉得吃进嘴里以后拍着翅膀飞回了混元天府,它匆匆的来,又匆匆的去,挥一挥翅膀带走满d的飞虫。

别说观云帆纳闷就是安蓝自己也反应迟钝。

安蓝见观云帆注视着自己,低低地咳了一声,“她胃口很好。”

在内海的时候观云帆便已见过阿肥,对它那双死鸟眼特别有印象。

观云帆以为安蓝的弦外之音就是说它什么都能吃。但事实上他并不知道,阿肥其实很挑嘴。

突然触动的机关并没有阻挡两人的脚步,反而勾起了安蓝的好奇心,她跟在观云帆的身后,这一次她格外小心,几乎是踩着观云帆的步子走的。

越往里走安蓝发现这里其实是一个地宫,地宫上面刻着壁画,只是这些壁画很抽象很古怪安蓝看不懂。

很快他们来到一个岔路口,前面有三条岔路口,观云帆在路口前停了下来。

“该往那边走?”这三条路中很可能只有一条是正确的路,另外两条很可能设了机关。

观云帆托腮思考了片刻果断地迈开步子走向最左边的一条路,安蓝紧跟上去,走了一小段居然又是三个岔口。

“这……”安蓝往后看了一眼,这一次并没有问观云帆而是她自己率先走入最左边。

没有机关。这条路依旧没有机关。

两人又走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再次遇到岔路,依旧是三条。

安蓝还是选了最左边。

他二人一路走到底出现一个很大的房间,房间的中央是一个青铜大鼎。那大鼎有十人高,直径有差不多十米,里面燃烧着火焰,但是这火焰却是暗红s,整个房间都被淹没在红光中。

青铜大鼎下面是一个巨大的池子,池子里流动着红s的y体,粘稠发s出妖异的光芒。

整个房间基调是红的看起来很暖和,但事实上温度却低得下人就算安蓝穿着裘皮大衣也禁不住紧了紧衣衫。

“嗯?九幽聚煞阵。”混元天府里的诛邪看到房间中的大鼎和格局说道。

“九幽聚煞阵?”安蓝问。

“你看那青铜大鼎中央。”

安蓝听诛邪的话看向中央,发现暗红火颜内焰中心有一个黑s的圆球,圆球的直径大约有二十厘米,很像白天黑袍老怪用煞气聚成的那个黑球,只是个头上要大了许多。

“你还记得进来时的那几个岔口不?如果我没说错的话,那每个岔口走到尽都会有这样一个房,而房间里都有这样一个鼎。”

安蓝之前毫不犹豫地往前走,其实也是在怀疑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机关,只是寻常的通道罢了。

安蓝和诛邪是用神识j流,他们说的话观云帆并没有听到。

此时,观云帆沿着池子走了一圈,认真的观察着大鼎以前上面的纹路,一圈之后惊讶看着大鼎:“这个……九幽聚煞阵”

“右护法知道这个阵?”

观云帆点头,“你先随我来,我要确认一下,路上再跟你解释。”说完观云帆便按原路返回,走到出去的第一个岔口,然后选择了中间的路,走到尽头之后,果然又是一间一模一样的房间和一尊一样的大鼎。

若硬要找出些区别来那就是鼎的纹路略有些不同罢了。

观云帆将所有的岔路走完,都是一样的结果。

“果然……”

安蓝见观云帆一脸凝重,便问他:“若非此阵有什么不妥?”

“大大的不妥”观云帆点头。

“这阵是上古邪阵,我也只是在离云派的秘典中有看到过,此阵早已失传多年。上古时期有邪修利用此阵收集煞气,祭炼邪兵。祭炼练出来的邪兵能产生出煞灵比玄兵都利害许多,估计只比神兵差上那么一点点。”

“这么利害?”跟三把神兵接触过,安蓝可是知道他们威力如何了得。

观云帆苦笑,“若仅仅是祭炼邪兵也就罢了,但是它的用途远远不止这些。”

观云帆摇头,祭炼邪兵只不过是最低级的用途罢了,至于别的只可惜时间太过久远,秘典上所记载的也不多。

“他说的对,九幽聚煞阵的用途不止这些。”诛邪接着观云帆的话说,“你最好看看能不能找出线索到底是谁布的阵,否则炎夏定有大难,其祸只怕不小于四凶兽。”

这么利害?

“会不会是邪神子布的?”之前邪派之人拼命抢占青州,会不会跟这九幽聚煞阵有关?

“他没这个能耐。”诛邪冷哼一声,对邪神子满是不屑。

如果连邪神子都没有这个本事,那么安蓝就想不出全炎夏还有谁能布下这个阵了。

“莫不是是上古遗留下来的?”安蓝看这些地宫似乎有些年月,如果邪神子等人在这里大兴土木的话也不可能不会引起青蕊夫人的注意,更何况观云帆说此阵已经失传多年。

“你还不算太笨,确是上古遗留下来的。那四周刻得壁画讲的也是上古时期的故事。”

“你知道?”

“知道一点。我现在只是好奇一点,是什么令这个九幽聚煞阵开启了。”

“它难道不是一直开着的吗?”安蓝犯糊涂了。

诛邪摇头,如果它一直是我今天看到的这个样子的话,那么藏青峰早就变成了九幽冲煞之地,断然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而且你看它中心的九幽煞元珠并不大,分明就是这几天内才结出来的。”

安蓝第一次听说九幽聚煞阵所以并不知道它的威力,但是诛邪不同,诛邪曾经亲眼见到一个凶极一时的邪修如何运用这个阵肆虐八方。

“那启动九幽聚煞阵要有什么条件?”

“煞气,大量的煞气。”诛邪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不再言语。

这不废话吗?安蓝翻白眼,可是刚刚一翻完,她突然身子一斗,全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她心里冒出一个很可怕的想法。

她发现观云帆的脸s也突然发白,大冷的天豆大的汗珠却从他额头上掉落下来。

他又想到了什么呢?难道和自己一样?

如果照诛邪所说,启动九幽聚煞阵需要大量的煞气,那么这个煞气从何来呢?

煞气并不是随便就能产生的,它的出现往往伴随着大量的死亡。

怎样才能有大量的死亡呢?别的地方她不知道,但是这里,藏青峰,随着霞光照s过后,随着上古仙府的流言传出以后,死亡就一直没有断过。

所谓的上古仙府之下,偏偏有这么一个阵,这一切只是巧合吗?

那也未必太巧了吧。

如果,假设如果。

如果所谓的仙府只不过是诱饵,其目的只不过是想引出大量的厮杀从而开启九幽聚煞阵呢?

那么设阵之人的目的……

安蓝被这个猜测吓到了,事实上,观云帆也被同样的猜测吓到了,所以才会一脸煞白。

安蓝与观云帆对看了一眼,一时间竟找不出适合的话语来,两个人都木木地站在那里,甚至忘了该要如何动作。

数万年前就开始图谋的东西又怎会小?

过了许久,两人才沿着来时的路出了秘d。他们的心情亦很复杂,想破除九幽聚煞阵,奈何连血池也上不去。

观云帆曾试图瞬移到青铜大鼎这上,可是却被无形的力量狠狠地弹了回来,根本没办法靠进。安蓝也问诛邪是否有破解之法,诛邪却告诉她,大阵开启之后,除非煞源被切除自动停止运转,否则谁也不能阻止破坏它,就是全盛时期的他亦是不能。

听到这里安蓝绝望了,就连全盛时期的诛邪亦不能破坏,那她和观云帆还有什么办法?

两人默默地离开秘道,默默地回往青蕊夫人的住所,正值郁闷之际,偏得有人送上了门。

287章 变故

安蓝一看悬在头顶挡住他们去路的人笑了。

那人一身黑袍,不是黑袍老怪又是谁?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他们最郁闷的时候来,不打他打谁?

“滚!”观云帆扫了黑袍老怪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找死”黑袍老怪叱咤风云这么多年从没有人敢跟他说一个“滚”字,但是他却独独被观云帆说过两次,这次才从他嘴里听到这个字,不由得怒从中来。

“观云帆,今们一个也别想走”

安蓝咦了一声,听黑袍老怪的口气似乎认识观云帆。

她猜得没错,确实认识。

这黑袍老怪叫黑鳞老祖来自内海,他与邪神子的关系并不好,但是他们却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观云帆。

黑鳞老祖原来有个儿子,那儿子仗着有个化神期的老父在内海为非作歹,平r里四处调戏强虐良家妇女也就罢了,偏偏看上观云帆东云山上的一个婢女。

这位婢女其实并不算是绝s,只能算清秀,但是却是纯y体质,对男修真者而言是绝好的鼎炉,黑鳞老祖的公子一看到她时就已动了歪念。

他使计诱拐不成,便直接开抢。

结果可想而知。

黑鳞老祖当即抄了家伙杀向东云山,不料仇没报成反倒被观云帆打成了重伤。

他与邪神子之间摩擦也不小,这次却能放下成见从内海赶过来,足见他对观云帆的恨有多深。

他当初躲在云顶上并见得是为了救凌浮南等人,说不定单纯只是为了想弄死几个离云派的弟子泄恨罢了……

不觉间安蓝已经成了观云帆仇人们的出气筒,只是这些仇人们的级别也太高了些,她招架不住啊。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黑鳞老祖长袖一翻,从两袖之间飞出一条黑s的怒蛟,这只怒蛟很像当初在庆江城时被庆江城主打死的那一只,只不过现在这个是拳意所化,并不是真正的蛟。

观云帆见黑鳞老祖一股火气也冲了上来,他那婢女乖巧懂事,他本欲将她收入门下,没想到却突遭横祸被黑鳞老祖的儿子j|yin最后郁郁而终。

他没去找这老怪物的麻烦就罢了,偏生他还屡次三番的来给他不快

“如此,你今天也别走了”观云帆一出手就是离云派的最高秘诀《离云九天诀》。

安蓝被两股气浪夹在中间极为难受,高手争斗胜负往往只在一瞬之间,观云帆与黑鳞老祖的实力相差并不是太大,为了不成为观云帆的累赘,果断进入混元天府。

“好。”观云帆见安蓝突然消失,非但没有疑问反而叫了一声好,这样他就能专心致志的对付黑鳞老祖。

不用在顾及安蓝,观云帆手脚大开,他手里握着一把红s的玄兵,不只为何,安蓝见到它突然想到了从庆江城主冲出来的那只凶猛的火鹤。

《离云九天诀》一共有九式,每一试都包含着巨大的威力。混元天府中白殷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观云帆,看他如何运用《离云九天诀》。

当初观云帆将《离云九天诀》传给他和白胜衣之后只说了几个要点,其它的全靠他们自己领悟。白殷衣纵是天资聪颖但对于离云派的最高法诀人有许多晦涩不解之处,今天看观云帆施展,有些地方才豁然开朗。

观云帆与黑鳞老祖越战越凶猛,两个化神期的老怪物全力施展又岂是儿戏?

山崩地裂,举手之间一座座山峰被炸毁。

如此浩大的声势引起山上驻扎的大批修真者注意,这一次他们再也无法淡定。几个用神识探查情况的元婴高手,神识还没有走到就被周围狂乱的气息震受伤。

看到这些元婴高手个个脸s苍白,有些甚至还吐了血,那些金丹期、胎动期的一脸慌张,他们很想知道下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就在这时,山下传来轰鸣之声,藏青峰突然摇晃一阵,有几个胎动修为的人被抛飞出去被罡风吹得连渣都不剩。

尖叫声连成一片,有的抱着大树,有的攀在岩石上,生怕下一个被抛出去的就是自己。

“这个动静只怕是化神期的在j手。”

“化神期……”归元天阁的队伍中归墟子动了动嘴唇本来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石林之外罡风之中的两个人影时,嘴张得老大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快看”这时他周围的人也指着罡风之中那一紫一黑的身影叫了起来。

观云帆与黑鳞老祖一路从下打到上,从山里一只打到了上外,猛烈的罡风被他们破开,原本阻挡罡风的石林被余波及,无数石柱损毁,罡风突破重围从外面钻了进来。

“啊”一个修为低的修真者直接被罡风分成了两半。

接着惨叫一声一个连着一个。

好在刮进来的罡风并不是很多,短暂的惊慌失措过后,大家纷纷祭出法宝抵挡,之后便再无伤亡。

罡风可怕,比罡风更可怕的是那两人,一黑一紫的两道身影j缠着,每错身一次,藏青峰便震动一次,他们身上所发出的光芒几乎将天遮住。

强大的气息压得他们身下的人喘不过气来,好些头一歪晕死了过去。

营地中几股大势力的领头人都望着天空皱眉不语。

“师尊,那不是离云派的右护法吗?另一个是谁?”神水宫的营地中赦天真人问他的师尊望星真人。神水宫对这次上古仙府只事很上心,特意将还在闭关的几位元婴长老请出来。

望星真人就是其中的一个。

算来,炎夏诸多门派中,离云派与神水宫还算有点j情。

“是他。另一个是邪派之人。我炎夏邪派能达到这等修为的少之又少,只怕是从内海来的。”

“不好”望星真人突然大叫一声不好,石林越来越少,等完全炸毁之时罡风就会全部冲进来,他们可没有观云帆的修为,到时候只怕百分之九十都会命丧于罡风中。

混元天府化为一颗很小的尘粒,跟着他们两人一路上来,安蓝很快也意识到了同样的问题,在这山上的可是各势力全部的精英,如果他们一死,后果如何,可想而知。

山下还有九幽聚煞阵,不能再给它补充能量了

“右护法,不能在这里打。”安蓝让白殷衣传讯给观云帆。

观云帆收到传讯过后,才注意到四周的情况,明白安蓝为何要传讯给他。打到现在他心中的火气淡了不少,也没有刚才那股冲动的劲儿。

他冷静但是黑鳞老祖的眼睛却越来越红,额头的青筋好似要爆开。

见黑鳞老祖已经失了理智,观云帆引着他一路往上走,渐渐向外。见两个老怪物走远,营地上的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就连望星真人也一p股坐到雪地上,他的背上已经湿了一层汗。

他们松了口气,但是有人却倒霉了。

观云帆边打边退带着黑鳞老祖绕圈最后竟然绕到了妖族的领地上。有好几招观云帆都没有接,只是错身躲开,黑鳞老祖的黑蛟,在妖族的营地里横冲直撞,一连杀了数个小妖,将营地搅得一团糟。

“哈,你完了”观云帆刚说玩就听到一声怒吼传过来。接着一只巨大的凶兽从营地里蹬出来,飞到空中。

它的身形足有一座小山那么大,两只眼睛圆鼓鼓的,中间有一条缝隙,如果安蓝在这里的话她一定会认出来,这只妖兽就是当初她在万兽山偷九子金莲时遇到的那只十阶妖兽天眼蟾蜍。

天眼蟾蜍早就可以化形,但是它却喜欢现在这样子,觉得更威武更有霸气。此刻观云帆两人与它比起来,就如同一坐大山与大山之下一块鹅卵石的区别。

突然又妖介入观云帆与黑鳞老祖停了下来,三方互相戒备着。

“蟾蜍兄,许久不见。”观云帆当年如万兽山时也见过这只天眼蟾蜍,只不过他们当时一个正青春年少,一个也不过西瓜那么大。

“尔等找死”天眼蟾蜍不理会观云帆套近乎,沉声说道。

“蟾蜍兄,这就不对了,我一直记得我们之间的协议,我可没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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