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7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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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这些忍军死有余辜,身上搞不好还有莫名其妙的毒素,大家离远一点,放把火烧掉省事,喔,娜西莎丝小姐,麻烦你先读取一下情报,读完之后我们再放火烧。”

“……你刚刚不是说他们身上可能有毒吗?”

“是啊,只是可能而已,不碍事的,真要计较的话,他们不过是可能,你却是百分百,他们的威胁性哪有你大?”

我敢打赌,光是看娜西莎丝的脸色,就知道她一定很想杀我,因为那真是恨不得咬下我一口r的痛恨眼神,不过,这却没什么关系,原本就是死敌的人,我也懒得一直戴假面具应付。

“咦?师父,这里有个人……还有气息。”

“哦,是美女吗?”

“不,是个小男生。”

“那就不要浪费时间,补上一脚,取他的狗命吧。”

如果俘虏是女人,就算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我也会找出来;但俘虏是男人,就算有任何潜在的利用价值,我都会刻意忽略,特别是碰到小男生,为了安全起见,我觉得最好一刀杀掉省事,免得那个小男生长得白白净净、秀气俊美,让我身边的几个女孩子被迷得神魂颠倒。

可惜,我所坚持的做法碰到阻力,阿雪和羽虹相当反对我的主意,前者是为了不杀生,后者则是为了打击黑龙会,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丝可能。

结果在多数人表决下,我们把那个奄奄一息的俘虏,从垂死边缘救了起来。

那确实是个很秀气的小男生,虽然蓬头垢面,瞧不太出实际年纪,只能约莫推测是十二三岁,眉清目秀,白白嫩嫩,秀美得让人垂涎……干,我为什么在流口水?

“妈的,看了就讨厌,阿雪……不,还是叫个没人性的,紫罗兰,给我一口咬死他。”

紫罗兰对杀人没兴趣,但对于一切的r类都有兴趣,假使阿雪没有挡在前头碍事,这个小男生就被豹子一口咬死了。

非常遗憾的一点,就是我们这小队里头,并没有擅长神圣魔法的人,也无从施展回复咒文,仅能用一些药草来施救,普通情形下,这些处置手段是用来急救,并非实质医疗,但是闻名天下的黑龙忍军,果真是不可小觑,哪怕只是一个小男生,一样是在千百次生死炼狱中存活过来的精英,r体无比强健,被我们稍稍救治,竟然清醒过来。

之后所发生的,真是一场大灾难,那个小男生苏醒过来,看到我们这一票人,立刻判定是敌人。这个判断倒是很正确,其实也不用判断,因为对这些忍者来说,除了自己与主公黑龙王,其它的所有人都是敌人,不然就是早晚会敌对的假想敌,所以他马上采取防卫态势,甚至反攻。

精擅各种刺杀手段的忍者,纵使手无寸铁,但身体的每个部分都是武器,仓促发动袭击,杀伤力奇大,只可惜他的运气不好,正处于重伤状态,碰到的人又都是江湖上顶尖好手,扭曲关节所发的两记刺击,分别被霓虹给轻易挡下。

在那个男孩的眼中,我看见了惊惶与恐惧,但他出击的动作完美无瑕,流畅得找不出一丝破绽,充分显示黑龙会训练忍者时的严苛,在那样的千锤百炼下,即使精神不稳,身体仍是照平时所受的锻炼,近乎本能地反应出击。这真是完美的杀手,就算面前是父母至亲,在本能反应下,一刀就能割断亲人的咽喉。

整个s乱时间,前后大概是一刻钟左右,那个男孩在突袭之余,制造了空隙想逃跑,霓虹及时拦阻,但他反应非常敏捷,总在退路完全被封死之前,闪电窜向另一个死角,假如不是他双腿受创极重,阿雪的迟缓咒未必打他得中,那他被擒就是更以后的事了。

在追击的过程中,羽虹也被惹上了火气,一把人擒住,不由分说,就想一下子把人给毙了,这件事正合我心意,当然没有阻拦的理由,暗自希望看到这小子人头落地,那张帅脸血r模糊,哪知道却发生了一个c曲。

“啊!师父……他……这个人……”

“吵什么鬼?他是长了一根大d?还是长了两根d?”

一句话把阿雪的慌乱斥责回去,但看见那幕景象的我也心中有数,知道除非有特殊变化,否则今天是很难宰掉这个小男孩了。原因很简单,在小男孩因为痛楚而张开的嘴巴里,只有半截断舌慌乱地伸动着,他的舌头赫然被割去了一半!

我不晓得他的舌头为什么被割去,也许是为了保密,也许是其它目的,但怎样也好,黑龙会本就是残忍的黑暗组织,作出各种y毒行为都不需要理由,而同情心泛滥的阿雪碰到这些受害者,整颗心都被打动,震惊之余,泪眼朦胧,我要在她面前杀掉这小鬼,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杀不了他,又不能随便放他,这时候小队里缺一名医疗专才的缺点就再暴露出来,我们没法用回复咒文瞬间治好他,问他所知道的一切,就只好把他捆绑拘锁,当作俘虏给押走。

我觉得,这男孩年纪轻轻,不会是忍军的重要干部,纵然知道些什么,也非常有限,根本没有必要问他,直接杀掉就省事,但羽虹却主张任何一件细微情报都可能影响大局,不能放过,务必要带着这个俘虏上路。

话说得很对,道理我也认同,可惜我一点都不相信,因为羽虹其实也是一个容易心软的少女,尽管她除恶扬善的意念无比坚定,但在她的价值观里,弱者与恶者是截然分开,当她把这个男孩判断为“受害者”后,心头的同情就油然而生,再不是看到一个黑龙忍军时的反应了。

投票表决,多数为胜,这实在是一件无比麻烦的事,我明明知道带一个不速之客上路,会给自己带来无穷累赘,却仍是无法拒绝,只得答应。另一方面而言,我因为自己私心答应娜西莎丝,这件事也被羽虹抓住把柄,让我很难在她面前板起面孔,疾言厉色下去。

“不要再耽搁下去了,我们还要赶路,立刻出发吧。”

我催促着众人上路,隐约感到背后有一道令人发寒的视线,不住透视而来。

娜西莎丝在整个过程中虽是不发一语,但我却觉得她刻意低调,想从这件事上头获取什么利益,若是我们掉以轻心,就会落入她的算计。

临走之前,我们把附近山域又搜过一遍,确认已经没有任何东西遗下,这才继续赶路。基于对黑龙忍军的重视,我不敢大意,秘密嘱咐过羽霓,若是她觉得这个小男孩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无须请示,立刻就动手把他宰掉。

“……其实,提督你完全没有必要急躁啊,也许黑龙会的普通情报,对你没有吸引力,但至少有一件事,是你肯定感兴趣的。”

娜西莎丝的话,我只当作耳边风,反正刻意说来引我进圈套的东西,就算我不往下问,她也会自己把话说完。

“传闻法雷尔家的男人,每一个都是男人中的男人,只要是看到美貌女子,从来不会放过嘴边的r。鬼魅夕身为七朵名花之一,艳名远播,提督大人总不会没兴趣吧?鬼魅夕是忍军头目,要取得她的相关资料,这些忍者是最好的人选了。”

这点倒是事实,我之前没有想过,这些忍者的脑袋里,肯定藏了鬼魅夕的相关资料。对于鬼魅夕,我有很多疑问,这个童颜巨r的冷血杀手,每次出击绝不会空手而还,前后几次在我眼前狙杀强敌,最后甚至连黑龙王都死在她手里。

身为黑龙会的两大人形化身之一,鬼魅夕对黑龙会绝对忠心,但为何一个应该是绝对忠心的人,会出手狙杀掉她所效忠的黑龙王?这件事到现在都令人匪夷所思,除此之外,我与鬼魅夕有过一段追杀逃命的交手经验,她对我该是恨之入骨,但在东海幽灵船一役,若非她现身替我挡刀,我早就被武间异魔给一刀宰了,我实在无法理解,为何鬼魅夕会出来救我一命。

我对鬼魅夕有高度兴趣,不完全是为了色欲,有一半是想藉她来解答这些谜团,所以能够提供鬼魅夕相关情报的这个小男生,确实对我有用,可是,要实际用上这个情报,却得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一方面,是因为这个小男孩很难搞,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自己抓到的不是人,而是一只披着人皮的小野狼,满身的野性,尽管已经被我们捆绑抓住,又没有了舌头,他却仍处在高度警戒状态,每次只要有人靠近,就发出野兽似的怒叫声,想要挣扎过来咬人。

我最恨有人吃我的饭,却反咬我一口,这个小男孩如今的伙食是我付钱,他却野性难驯,假如不是阿雪坚持要感化他,亲自担起了与他接触、喂食的工作,我早就在餐饮里头下毒,把这头披着人皮的小畜生给弄死算了。

一头会咬人的小野狼,虽然造成了一些困扰,却还不算大麻烦,真正要命的东西,则是尾随而来的不速之客。从我们抓到这小男孩,带着他一起上路后,我就发现有人在暗处监视着我们,而且数量越来越多。

行走旷野,会被各路山贼盗匪给监视,这是理所当然,我们不想节外生枝,就算发现有人在打我们的主意,也不会立刻发难,总希望别太过引人注目,但这次的情形却不同,隐藏在暗中的窥伺者尽管尚未露面,但从身上所散发的气息,我相信绝对不是普通的庸手,而是有相当实力的组织。

(气息很怪异,是哪路人马?为什么跟着我们?是为了娜西莎丝?还是这个小畜生?该不会是来杀人灭口的吧?

羽霓在高空作着监视,但敌人相当高明,羽霓虽然发现了他们,却得不到太具体的情报,敌人很小心地隐藏了踪迹,偷偷窥视我们,相信他们也察觉到高空之上的羽霓。

准确地搜集情报、不躁进、不急着出手,像是毒蛛般小心翼翼,觑准敌人弱点,一击致命。这种高明手腕,不可能是普通的盗贼集团,若非是大地上赫赫有名的战斗集团,就是国家级的特务机关,以目前的情况看来,最有可能的两个答案是……

(是伊斯塔的刺客?还是黑龙会的残党?后者的话,就是为了这小子而来,难道他身上真有什么重要机密?

我不用想太多,因为敌人会主动为我揭晓这个答案,在我们拎着俘虏上路的第二天下午,就开始碰到敌人袭击。

敌人的实力很差,虽然二十个人的小团队里,还拥有三名魔法师,但整体上的战力很差,几回合内就被霓虹给打败,如果不是手下留情,这群人肯定没半个人能生存。至于口供,不用问我也知道,肯定是收了人家重金,受雇袭击的佣兵队,这是国家级特务机关常用的招数,在正式出手之前,雇用些中等级数的佣兵队或杀手,藉此扰敌与测试敌人实力。

类似的袭击发生了四五次,对于早就成了老江湖的我们,这种程度的扰敌攻击,并不能探查出什么,估计敌人很快就会采取实际行动。

这个预测一点都没错,不久之后,敌人的袭击就转为正式,开始伏击我们。

为了避过羽霓的侦查,他们刻意躲藏在地下,破土袭击,和羽虹、紫罗兰战在一起。

敌人的数目不多,全都是黑衣、黑头套,除了眼睛,就连一根头发都没有露出来,与黑龙忍军的装扮类似,但全都是体格雄健之辈,比我过去所看到的每一个黑龙忍者要魁梧,战斗技法上横冲直撞,也不同于忍者进退如风的诡秘风格。

最奇特的一点,就是这八个大汉的身体,如果不是内穿软甲,就一定是修练护身硬功的好手,在承受攻击时的防御力极其强悍,连受了羽虹几记兽王拳都形若无事,仅仅晃一下就没事,简直就是八座人r堡垒。

阿雪没有动手,负责监视俘虏与娜西莎丝,但她也告诉我,敌人的身上有特殊能量流动,肯定有携带魔法道具在身,只是不清楚具体型态,要我提高警觉。

魔法道具?敌人隐藏了什么暗招作为后着?我想要提示羽虹,但敌人已经选择撤退,似乎是发现实际战斗讨不了好,没法冲破羽虹、紫罗兰的防线,所以在陷入泥沼战之前先撤退。

敌人的撤退手法,是扔阻断视线的烟雾弹,这倒很像黑龙忍军的手法,但想从我们眼前撤退,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羽虹在烟雾弥漫之前,抢先动手袭击,敌人已然有备,为首的一名负责断后,和羽虹对击一掌,被震退数步,羽虹则是身躯微晃。

“别想走!”

羽虹的追击,被浓雾所阻断,那阵浓雾不但腥臭,而且可能蕴藏毒物,让羽虹难以追击下去,但羽霓却在此时于天空赶到,居高临下的一击,正好逮着一个敌人,只是出手太重,力道没控制好,一爪硬生生摧破了敌人的脑门,没能够留下活口。

“哎呀,别浪费,我们有专职的处理人员,喂,专业的,你上。”

就算人死了,我们也有专业人才可以处理,被我当成验尸官在用的娜西莎丝,似乎有点生气,不过她也想知道这批人的身分,所以没有拒绝,走向前头。

羽虹反应极快,先发现不对,伸手拦阻娜西莎丝,而那具尸体则是冒出一阵青烟,刹那间骨r蚀化,连点细渣都没剩下,这或许就是他们身上魔法道具的用途了。

我皱起眉头,开始感到棘手。敌人有多少实力,那是另一回事,但是这种销毁尸体的手段与决心,如果不是专门培养出来的死士,就是怀有极大的悲愤而来,若是后者,这种敌人我一向能避就避,不要命的敌人总是很棘手。

这个担忧不幸言中,因为后几波的攻击,发现实力与我们有一段距离的敌人,开始采用近乎是自毁式的攻击,每次作战都抱定必死决心,哪怕不是羽霓、羽虹的对手,他们仍无所畏惧,在落败同时自爆,拼着粉身碎骨,为同伴争取胜利的可能。

结果,就因为这种惨烈的战术,我们开始付出比预期中重得多的代价。

第八章 百兽联军 撼山动地

和不怕死的敌人作战,一向都很棘手。悍不畏死,再加上人数优势,这样的战斗连续几天后,当羽霓、羽虹、阿雪先后负伤,我们不得不承认先前估计错误,开始改采更灵活的游击战术,避免被敌人拖着打消耗战。

这天傍晚,刚刚结束一场战斗的我们,来到了一处小村庄,在这边借宿。一如往例,这里的村人并不欢迎追迹者,尽管阿雪、霓虹出色的外貌,在他们当中引起s动,但村人们还是拒绝我们入村,让我们在村外的茅草房中暂栖一晚。

对于这些平静度日的村人来说,总是与各种危险相伴的追迹者,只会替他们带来灾厄,最好离他们越远越好。这种待遇是常事,我们也早就习惯了,众人一起挤入茅草房后,在门口生了堆火,一面取出干粮进食,一面商讨策略。

一直狙击我们的那群神秘敌人,组织中似乎没有什么真正的高手,尽管如此,他们的整体素质却相当优秀,派出来袭击我们的每个成员,都堪称江湖好手,实力不容忽视。

我们见过的大风大浪不少,连最强者级数的敌人都战过,这点状况当然不放眼里,但在战斗过程中,我却发现一件奇事,那就是敌方对于人力资源毫不吝惜,特别是到了后来,简直是频繁使用牺牲战术,一个个黑衣人或是自爆、或是服毒后将自身变成毒人,把濒死之际最后几击的杀伤力疯狂提升。

培养出一个第五级的好手,正常需要十年时间。尽管算不上高手,但第五级的人才已不算杂鱼,不是随便死可以随便递补的,敌方竟然如此狠辣地拿这些好手牺牲,不是背后有国家级的资源,就是与我们有深仇大恨,人人不惜性命。

“可能攻击我们的国家级势力,有伊斯塔和黑龙会,两者都有可能。”

在白天的战斗中负伤,羽虹坐在火堆前,解开上衣,半露着一双雪嫩白皙的美r,一面裹伤,一面说出她的想法。

“至于第二种可能,与我们有深仇大恨的对象,这个……”

唉,人在江湖真是一件悲惨的事,仇家多到数也数不清,名单一列就是一大张,如果把小队里每个成员的仇人都列出,名单恐怕要排到天边去。

我皱着眉头,恰好看见娜西莎丝朝这边看来,冷艳的容颜,绽放一丝揶揄笑意,望着频频看向羽虹胸口的我。

“连续多场战斗,敌人都没有使用魔法,提督你认为这代表什么呢?”

“代表敌人可能故布疑阵,让我们相信他们没有魔法师,这样即使你被干掉,他们也可以撇清与伊斯塔之间的关系。”

这样的回答,只是单纯斗嘴而已,其实连我都没有把握,敌人究竟与伊斯塔有没有关系。从风格来看,应该不是伊斯塔的刺客,但是以伊斯塔的情报能力,没理由到现在还不派刺客过来,到底答案是什么,很让人困惑。

不晓得敌人来历,在应付上就吃点小亏,好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是身经百战之辈,还是根据经验,提出了各种策略,其中娜西莎丝也有所提案。

“提督你为何不取道阿里布达?途中会经过令尊的……”

“这件事多提一句,我们的合约立刻终止。”

斩钉截铁,我没有让娜西莎丝再把话说下去,从实际层面上看,娜西莎丝的提案百分百正确,但唯有这件事,我让情感牵着理智走。

从金雀花联邦前往伊斯塔的路上,如果取道阿里布达,途中会经过第三新东京都市,我那变态老爸的地盘。只要从那边走,就能得到变态老爸的庇护,利用第三新东京都市的力量来扫荡敌人,不过,我一点都不想借助他的力量。

这次慈航静殿所发生的惊天变局,变态老爸虽然没有现身幕前,却透过月樱、白起,影响着整个局面。心灯的y谋功败垂成,净念禅会垮得那么快,里头也有他的一份力,毕竟昔日巴萨拉乐团的三个天体情若兄弟,他应该也不愿意看到心禅大师含冤而死,殉道殉得不明不白吧。……算了,这根本是自欺欺人的假话,变态老爸有那么讲道义,他也就不是变态了。源堂法雷尔的个性,就像是捉摸不定的风,某些时候他会很热衷于一项事物,哪怕为之抛头颅、洒热血,也甘之如饴,可是当他不再关心,将这些东西抛诸脑后,哪怕是他的亲生老子,他恐怕都会忘记名字。

以这种情形来说,要指望变态老爸犹念旧日情谊,仗义出手,这种想法未免太过不切实际,他之所以来到金雀花联邦的理由,白起已经说得明白,就是为了设计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说是设计,应该没有错,但最近只要空闲下来,我眼前就会浮现一幕画面。

那是大赛车的尾声,我被困在燃烧崩毁中的阿斯拉里头,即将被沸水煮熟,当时霓虹、阿雪、月樱都在,每个人都急着想救我出来,但却没有一个人使得上力,最后,一直在赛车场上戴红鼻子扮小丑的某人挺身而出,瞬间穿过十尺能源风暴,救我脱难。

凭着五大最强者的能耐,要闯能源风暴救人,只是件易如反掌的小事,不能代表什么,但真正令我难以忘怀的理由,却是他赤手握上那截早被烧红的安全闸,任手掌因高温灼伤而发出焦臭,浑若不觉地转动安全闸,开门救人。

变态老爸虽然情感上少根筋,但却还是有痛觉的血r之躯,这点我敢保证。

手掌被那种高温灼伤一定很痛,连我这个只是在旁闻焦臭的人都有感觉,当事人的痛楚可想而知,即使我想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过是变态老爸在作戏,就像心剑神尼爱扮尼姑一样的变态游戏,可是在开门瞬间,我所接触到的那双眼神,里头所蕴含的关切与焦急,让我无法否认脑中的那个结论。……源堂法雷尔,确实是很在意他的独子,对这唯一的儿子有着父爱。

一个人的理智不该被情感所左右,而我的理智导出了这个结论,如果我要否认它,说服自己变态老爸对儿子毫无感觉,只是想利用儿子,那就像是要说服自己变态老爸大仁大义一样荒唐。

然而,这种事叫我怎么承认得下去?况且这些事根本不合理,一点起码的道理也没有,如果他真的关心自己儿子,有着起码的人性,那我从小到大,成长过程中所遭遇的一切,这些要怎么解释?在我最需要他伸手扶助,前往第三新东京都市的时候,他残忍地把儿子拒绝、洗脑,这些又要怎么解释?

很难想象我会有这样的一天。处理别人情感问题,素来冷静犀利的我,居然也会有这么进退维谷的时候,虽然说,这些问题只要我亲闯第三新东京都市,向变态老爸当面质问,多半就能获得解答,但事到临头,我竟然胆怯起来,怎也做不出这个理所当然的决定。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发现变态老爸其实很在意我,那又如何?难道要我从此以后和他父慈子孝吗?这么变态的事我可无法想象,横竖之前不慈不孝的日子我也都走过来了,现在也没有必要改变,过去如何,往后就如何吧。

三更半夜,众人都已陷入熟睡,除了在外担任守夜工作的紫罗兰,所有人横七竖八地睡倒,用睡眠来松懈白天紧绷的神经。

夜阑人静,淡淡的月光从窗口透s下来,将阿雪的肌肤照得像白玉一样,特别是一双粉腿,白色狐毛外的水嫩肌肤,耀眼得令人炫目;沿双腿而上,被子只是随便搭在她的小腹上,上身的丝衣经过大半夜辗转,已往上褪,露出一截超细的纤腰;胸口的扣子迸脱开来,当真是一副性感诱人的海棠春睡图。

娇艳的美好景致,如果没有惜花人来偷香窃玉,那就未免浪费了,所以,在美丽小狐女的身前,正有一双男性的眼睛,来回审视着小狐女的丰满胴体。

没有别人阻止他的行为,因为除了他之外,房里所有人都处于深度睡眠中。

素来好睡的阿雪姑且不论,巡捕出身的霓虹一向警戒意识极高,很难得会睡得这么不醒人事,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形,是因为她们全都吸入了迷香。

放迷香让女性失去意识,然后施以y辱,这是我早年的嗜好之一,近年来早已不干,改为明刀明枪硬上,享受女性婉转哀嚎之乐,虽然说偶尔重温旧梦也算乐事一件,不过今晚非常可惜,施放迷香的人并不是我。

整个团队里,除了我就应该没有第二个男人,可是,却还有一个小男生,而他白净秀气的外表,很容易让人忘记他的出身……一名黑龙忍军的下忍。

关于这一点,大家实在是该更小心一些的,这样至少在他咬破自己手腕,让鲜血滴落地面时,阿雪和霓虹就会有所发现,察觉到血y与尘土接触后,起了诡异的反应,化作无色迷香散布开来,把所有人都放倒。

男孩挣脱了绳索,默默站立,望着木板床上酣睡中的美丽狐女,好像打算做些什么,不过,最后他选择什么也不做,转头出门。

重获自由想必是很棒的滋味,男孩一离开茅屋,立刻发足急奔,速度奇快。

黑龙忍军的轻身法确实有独到之处,要不是因为身上有伤,他肯定会像一道轻烟似的,瞬息间融入黑夜中,消失不见。

不过,仅仅跑出屋外十尺,少年的脚步就停顿下来,讶异地看着数尺外的拦路者。

“忍术集水系魔法之大成,果然诡奇难防,普通的迷药应该放不倒那两姊妹,现在却连她们都倒下,你用的术很有一套啊。滴血成药,你平常到底吃些什么东西?把菜单默写出来,说不定今晚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啊。”

盘膝坐在一块大石上,我居高临下,望向那男孩,心里想着几日以来的辛苦终于有了收获。

黑龙忍军的诡变手段防不胜防,我打从一开始就不认为阿雪、霓虹能长时间看守住他,所以从数日之前便作出预备,等着此刻的到来,说实话,连续熬夜的感觉很糟糕,如果这小子再不中计,我就快要撑不住了。

男孩看了看我,又回头看了看茅屋的方向,眼神中在愤恨之余,更有一丝困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被羽霓、羽虹抱在中间的那个,是我从海外重金采购回来的替身木偶,启动后,无论大小、外型、色泽,都与本人无异,变身时间长达两个时辰,价值五百金币。”

想到买这木偶时大把金币付出的r痛,我原本得意的笑容变成狞笑,“至于我搞双飞以后,会睡得特别熟的这点,那是我在最近五百次性j里特别加的假动作,专门用来噱你这只小狐狸。”

男孩退了两步,秀气俊美的脸上,浮现某种决心,我把这表情看在眼里,冷笑道:“我让你逃跑,却在门外堵你,你猜这是为什么?嘿,猜对了,就是为了作掉你啊,你这小白脸又小又白,再让你待下去,我的存在就危险了。”

没有更多的废话,男孩朝我这边攻来,似乎已明白不打倒我就无法离开。因为炼成第四只地狱y神的后遗症,我暂时用不出魔法,但不能用魔法并不表示我没杀伤力,光是我布在地上的那些魔法机关,就足够令他九死一生。

那些魔法机关俱是由内中晶石供给能量,不耗损施放者的魔法力,只会对施放者的荷包造成严重伤害,如果不是因为我现在的状况,我是绝对不愿意这样挥霍高价装备的。

不过,这男孩的身手比我预期中更好,好到让我怀疑他之前是否隐藏实力,以至于此刻身影如飞,连续闪过雷爆、烈火、猛毒、千风妗叩滥xㄏ葳澹手背艺獗叱謇础?br /

虽是赤手空拳,小男孩却不是没有武器。出手瞬间,他右手五指骨节突然拉长,指尖变形,锋锐得让人难以相信是血r之躯,我毫不怀疑这只手掌可以轻易刺穿厚木板;当这念头闪过脑海,我几乎只是眼前一花,就看到男孩跃上大石,身影一分为三,分从三角方向攻来,三只邪异的右手,同时刺进我后颈、前胸、腹侧。

致命的重伤,却没有流半滴血出来,手掌像是刺入了麦芽糖堆,稍一回扯就被卷上千丝万缕,而当“我”的人形开始融化,变成大量黏浆,将男孩的大半边身体黏住,固定在大石上,我才从大石的伪装中拉开拉炼,现身出来,狞笑着望向被捕获的猎物。

“有一就有二,替身木偶有很多种。忍道精要,首在虚实不定,我的人虽然坐在这里,气息也从这里发出,但你看见的东西未必就是真,作为一个忍者,你判别虚实的能力有待加强,下辈子好好练练吧。”

说实在话,我讨厌这个小鬼,如果他像大多数忍者一样,眼神中没有情绪,又或是流露恐惧,那倒也罢了,可是明明已经死到临头,他的眼神还是倔强刚硬,一点都不向我求饶,好像我杀了他必会后悔一样。

杀了他我会后悔?

哼哼,真好笑,就算是杀掉我老爸,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你算什么东西?

我举起刀,正要挥下,耳边突然听见一种很怪异的声音,彷佛阵阵闷雷连着响起,但声音却不是来自天上,而是不远处的某个地方,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到后来,连地面都开始晃动。

诡异莫名的情况,我不禁停下动作,先看个究竟。往左右一看,赫然发现地上不知何时来了大群蛇只,蜿蜒爬动,朝着茅屋的方向而去。

蛇只袭击人,这不算稀奇,但这么一大群蛇,混杂了十几种不同的蛇类,朝同一目标前进,彼此之间没有冲突,这就绝不合理,肯定有人在背后c纵。

幸好,我事先布下的魔法机关,还有部分未曾被触动,现在便给一一引发,风火雷电轻易将蛇群来个大扫荡,让我松了口气,哪知道一头花豹、一头猛虎,这时分别从大石两侧跑过,后头更跟着十几只同类,也是向茅屋方向奔去。

茅屋里的人都还在昏睡,我赶着去救援,但才刚站起身,一只山猫从大石后方跃起,若非我急忙蹲下闪躲,就要被这山猫给扑倒,可是闪躲之间失了重心,滑倒趴在大石上,刚想要站起,这才发现事情是何等不妙。

大石上……早已沾满了魔法黏胶,把那个小子黏得死死,而我这一扑倒下去,真个是作法自毙,大半个身体也黏在石上,恰好便与那小子的脸近距离对看。

说句良心话,这小子的脸蛋白皙秀气,又因为年纪还小,看来很有几分女儿家的秀美,堪称赏心悦目,将来不当忍者,大可以去演戏当明星,与他近距离眼瞪眼,不算一件难以忍受的事。可惜,被一双愤恨的眼睛盯着,没有人愉快得起来,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我没兴趣和一个男的脸贴脸,闻彼此的呼吸啊。

“妈的,呜……”

想挣扎,但这时才后悔为何黏胶这么黏,挣扎几下没挣脱,反而被越缠越紧,更糟糕的是,在虎、豹、蛇、山猫……之后,竟然连猩猩、犀牛、斑马,这些不应该存在于附近的野兽都成群结队出来,活像一支百兽联军,从大石两侧冲过,对岩石上的我们不屑一顾,只往小屋方向冲锋,肯定受人c控。

这颗所谓的大石,其实只有外表是岩层,内里完全空心,可以藏人,整体重量很轻,经过魔法处理后,甚至说得上易于携带。现在左右两侧百兽奔腾,搞到地面摇晃,这颗伪大石也剧烈震动,好像随时都会往外滚,我虽然极力稳住平衡,但是当三头大象从左侧赶投胎似的冲过,大石表层被象腿一脚踢破,更朝右侧山坡滚去,而被黏在表面上的两个倒霉鬼,就身不由主地一路跟着滚出去。

普通的情况,我会很担心自己在滚动途中被大石压死,但这大石既然是没重量的大空壳,这便不是问题,反倒是另一个不致命的危机,吓得我魂飞魄散。

两张脸贴得太近,身体又是在快速的滚动当中,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两张脸碰过来又碰过去。脸碰脸顶多碰红了脸,可是因此导致的嘴碰嘴,那就是个叫做“接吻”的专有名词。

妈的,我居然在和男人接吻,还一吻就连吻了几十下,滚动摔坠的力道之猛烈,想停都停不住,两张面孔频繁碰撞,如果不是其中一方被割了舌头,恐怕连舌头都卷缠在一起了。

和这个冲击相比,我背后与身上在滚动中造成的大小伤口,就显得微不足道了。最后,滚动之势稍停,我和那小子连同只剩一半的大石,被山坡上的半截枯树给挡住,没有继续滚下去、没有继续恶心接吻,只是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对方。

男孩没法开口说话,我虽然可以讲话,但一开口可能会吐出来。两个人虽然大半身体被黏住,不过也都还有一手一脚能活动,这时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就是伸腿踹向对方。

干……人实在应该克制自己的本能反应。

当彼此的身上都是黏胶,伸腿踢向对方的结果,就是两个人的腿都被黏住,还连带造成枯树干断裂,两个人又再次往下滚去,滚得七荤八素,身体陡然腾空,竟是从一个山崖边笔直摔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种场面不是第一次,世上哪个追迹者不曾坠崖过?但现在身体动弹不得,什么腾挪、护头的防冲击技巧,全部使不出来,连转头看确切高度都不能,这么一摔,耳畔风声急响,险些把我心脏从嘴巴吓出来。

幸好,下坠的时间不长,估计只摔了二十多尺便着地,但二十多尺的高度,也足以摔得人骨折筋断,我落地的时候,虽然感到剧痛,耳边也听见巨响,可是身下的感觉很柔软,并非实地,好像有什么东西垫在下头,而且还是毛皮之类的软物。

(怎么回事?我压到了什么?

从四周的吵杂声音听来,我好像被一大群人给围在中间,这有点奇怪,因为荒山野岭,怎会突然跑出一大票人,而当视力慢慢回复,我发现自己是压在某个人的身体上,那个人身下则是一张祭坛,好像正在施行什么术法,却被我们这两个不速之客给打断。

“仆、仆街,祭师他被砸死了!”

“侯塞雷啊,怎么会突然有两个人类从天而降的?”

“祭师死了,千兽奔的咒法不就被破了吗?我们要不要立刻发动攻击?杀掉伊斯塔的妖女!”

我脖子不能转动,只能看见那男孩身后的东西,发现围在周遭的人们,穿着打扮,赫然就是这些天攻击我们的神秘敌人,而他们的谈话中也证实,他们的攻击目标正是娜西莎丝。

(果然是娜西莎丝的对头,他们是伊斯塔人?不像啊……

伊斯塔的黑魔法虽是y毒邪异,但没听说有驱使百兽的咒法,更何况这些人的语气,其实更像是……

脑里闪过一个念头,我吃了一惊,更突然发现被我们压死的那个祭师,身上赫然长着浓密的兽毛,并非人类。

南蛮的兽人!

兽人族素来不踏入人类世界,为什么会成群结队来到金雀花联邦境内,还要狙击娜西莎丝,这点委实令人费解,我满腹疑惑,却突然听见旁边有声惊呼。

“是……是约翰法雷尔!”

这声呼叫后,周围安静了一下,没过多久,大概是因为真面目已被我看见,无须隐藏,这些用特殊魔法道具变身人形的兽人们,纷纷解除伪装,回复兽头人身的本来面目。

“真是天助我也,他自己送上门来,弟兄们,把他们给分尸了!替白澜熊报仇!”

兽人们最后的那句话令我大惊失色,白澜熊怎么了?自从离开南蛮后,我不曾和他有过联络,为何兽人们要替他复仇?他遭遇不测了吗?

脑里一片乱,而我现在身体被黏住,只剩一只手能动,七八个兽人一次冲上来,我根本无法抵挡,幸好,这次我身边有个难友,而这险境把他暗藏的后着给了出来。

身体的状况与我一样,但男孩可以动的部分,除了一只手,还有嘴巴。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就看他突然一张口,一片小指甲似的轻薄物体,像是给机弩弹s般飙飞出去,正中我身后的一名兽人,跟着便是一声震耳爆响。从爆音之响、热浪之强,这一炸大概挂掉了三个兽人,实在是很厉害的救命后着。

男孩的手,并不会比我粗,甚至比我细得多,可是当他挥起手臂的瞬间,外侧肌r陡然撕裂,鲜血飞溅中,弹出了一截小巧、怪异,却无比锋锐的骨刃,随着手臂挥舞,将一只抓向他的兽人熊爪整个切砍下来。

兽人的惨叫声连接响起,虽然他们占了极大优势,可是男孩臂上的那截骨刃,锋利无伦,当者立断,加上他很有技巧地以一种小圈、小圆的方式运刀,尽管舞动的空间不大,锋锐刃圈却护住要害,令兽人们一时间攻不进来,几轮攻击过后,徒留下五只染血兽爪,竟还闹了个损兵折将。

我目瞪口呆,真正见识到黑龙忍军的诡奇多变,刚才要是他把这些东西用在我身上,我未必还有命在。更让人胆颤心惊的一点是,这些忍者好像全身都是武器,看似技穷,但谁知道他还藏了多少后着?

“没用的废柴,全给我滚开。”

似乎见不得兽人的丑态,领导人物出声了,是一名豹族的兽人,我曾见过,好像叫奇里斯,记得是豹族的领袖、白澜熊的好兄弟,望向我的眼神中没有半点友好,彷佛见到杀父仇人一样咬牙切齿。

“不要和他打近身战,一人捧一块石头,远远砸死他们两个。”

奇里斯在兽族中算是比较有智谋的年轻首领,这一着命中了我们的要害,当兽人们从四面八方捧起大石,我心里也呻吟起来,除非这小子还有更厉害的救命后着,否则我们两个人十秒后就会是一滩烂泥,而且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异常恶心的烂泥。

“报告!虎兹族主中了敌人的陷阱,整团人快要全军覆没,现在情势危急,雅兰迦参谋请您立刻去支持!”

最要命的时刻,一个虎族的传令兵把救命讯息送到,虽然里头有些讯息令我惊疑不定,可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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