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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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感觉清胥轻轻帮我盖上被子,然后握着我的手,似在把脉,帮我清洗脸的应该是小燕子吧,那么轻柔的动作,如同飞花扑在面上,痒痒的,又很舒适,忍不住笑了。意识还很清晰的想着,这个傻清胥,我是困了想睡觉又不是生病,干嘛帮我把脉啊?还想着,如果是在家多好啊,就可以泡温泉了。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辰时,太阳已日上三竿。

开口第一件事就是叫饿,昨晚就没吃饭,太累了,既没有洗澡也没有吃晚饭就睡下了,身上肯定脏死了,躺在浴桶中,闭着眼,一边享受小燕子周至的服务,一边享受着清胥的按摩。清胥早上不知道怎么回事,硬说自己学了一套很有效的消除疲劳的x位按摩手法,说要给我试试,还夸张的在我的浴桶里加了好多不知名的药草,不过还能接受的是,这些药草并没有什么刺鼻的药味,只是和青草的味道很相似。

“小燕子,马车准备好没?等会儿我们就去清坊斋看看去。”小燕子办事没有紫薇完密,但也不乏细致,所以也不需我多提醒。

“会寒曦,已经准备好了。”小燕子也不知怎么搞得,从早上起床到现在表情都是坚硬的,而清胥则更夸张,一向单纯明净的脸上竟浮现出冷冽的神色,这让我不得不好奇,我昨晚睡熟之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清胥,你不是说只是按摩而已吗?这一根根长针是怎么回事?”我看着清胥拿出一排针灸时所用的针,不由奇怪道。

“寒曦别怕,我只是想帮寒曦检查一下身体。”说着,我已经感觉到背上的某一x位出现微微麻胀的感觉,却不疼。

“清胥,你别给我乱来啊,你知道我是最怕打针了。”我吓得动也不敢动,这个清胥,竟然不声不响的就给我扎针。

“嗯,只是为了消除寒曦的疲劳感而已,一会儿就好了。”清胥洁雅的素指缓缓,按摩着各个x位,肌r忽然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清坊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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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奇毒熹微]

“哇,好舒服哦,真的不一样了,感觉身上忽然轻了十斤似的。”走路没有前几日浓浊的沉重感,整个人轻飘飘的,身体内的每一个因子又争嚣着活跃起来。“清胥什么时候学了这一招,好厉害。”清脆的嗓音像是大自然里最原始醇厚的音乐。

“寒曦觉得舒服的话,以后清胥每天都帮你做这样的按摩好不好?”清胥顺着我的话说道。

“好啊,只要你不嫌累。”走路都是带跳得,“对了清胥,你是不是在我的浴桶加了一点麻药?”清胥在我的口述下,自己发明了麻药,也就是初期的麻沸散。

“嗯,寒曦最怕疼了。”总觉得清胥近日的笑没有他一贯的明朗。

“清胥,是不是我生病的了?你告诉我,没关系的。”我故作轻松试探的问清胥,心里陡然冒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寒曦怎么会生病呢?寒曦还要和清胥白头到老呢!”清胥笑着,可让觉得那笑里夹杂着一丝别的什么,心中的不祥感愈加的浓烈,若和我直说我或许还能接受,笑着坦然面对,但他们这种不清不楚的样子,才叫我更加懊躁。

“清胥,你们不想笑就不要笑好了,这样的笑还不如哭。”我的口气也沉重起来,他们的样子实在太奇怪了。“小燕子,你告诉我,是不是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如果真是这样你们也不用这个样子啊,你们忘了寒曦我是天使转世吗?一般的小鬼是收不了我的。”我试图着让气氛活络起来,掩饰着心里的恐慌。

“寒曦~~!”小燕子嗫嚅着。

“说,别瞒我。”忧悒的皱眉。

“寒曦~~中毒了。”小燕子说完后,眼中浮现y凄的神色。

“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咱家不是还有两大解毒高手吗?”听完后,我不解了,中毒了酒解开呗。或许是前世的武侠电视看多了,在我印象中,只要是毒酒是可以解得,小龙女孩中了情花毒呢,还不照样有解药。

“好像是天下第一其毒熹微。”清胥在一旁补充,从没想过在清胥的脸上可以看见如此y鸷的表情。

“好像?那就是还不确定喽?天哪,你们吓死我了知道吗?姑娘我才不过是花季的年纪,人生才刚刚开始呢,可不想这么早的就结束,刚刚看你们的表情还以为是得了绝症呢,原来只是为了一个还不确定的事情在忧烦,好了啦,我不会有事的,正所谓祸害遗千年,我肯定会长命百岁的,放心吧,再说,我又没有和别人结果仇,谁会没事给我下毒?还是天下第一奇毒?犯的着这么浪费吗?”我轻松的所着,心里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

自己心里并不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前些时候就怀疑过,却从没有想过会是中毒,究竟谁会给我下毒呢?没道理啊!知道我身份的人少之又少,寒曦这个身份就更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了,而且我的一切吃穿用度都是由四婢全权负责,不可能会差错。

所以只有一个结论,绝对是他们弄错了。可是,若没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怀疑,他们也不会是这种表情,况且还是清胥亲自检查出的,早上他们估计就是想给我解毒吧,可又怕我会担心,才故意瞒着,却不想,他们根本就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不想了,走,我们去清坊斋去看看,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天是与非。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得轰轰烈烈不是吗?”跳着向前,回头朝他们眨眨眼,笑得无比的轻快,我才不信自己会这么久死去呢!前世被人下安眠药,今生若是仍然死于这种卑劣的手段之下,那我不是太可悲了吗?但我还不知道的是,熹微并不能至人性命,而是让人神志不清,迷迷糊糊的陷入眩晕的状态。

小燕子已经跟上来,却见清胥仍旧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正准备叫他,清胥忽然间抬起了头,用一种我从没见过的神色看着我说:“寒曦不会死。”

我一愣。

“寒曦不会死,我一定不会让寒曦这样死去,所以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死去,寒曦不会死。”清胥灼灼的注视着的眼睛,刹那间就笑了,我笑了,笑得像春日里盛开的樱花,精彩纷呈,让万物失色。

心里很暖,暖的如同心里流淌了一滴女人的眼泪。

“嗯,我当然不会死,我绝对不会死。”握住清胥的手,紧紧地拥抱着清胥。心里的恐慌霎时被清胥的这几句话冲的一干二净,我怕什么呢?身边有这么多爱我的人。

“走吧,我们一起去看樱花,没有什么能阻挡我的脚步。”阳光透过云层,撒落在春日的绿色中,生机勃勃。

坐上马车,往着清坊斋的方向行去,并没有停止思考,若是我真的中了毒,而且真如清胥所说是天下第一奇毒熹微,那么,究竟是什么人下的毒呢?又是通过什么途径下的呢?是什么时候下的毒?是因仇还是因为其它的事?若是因仇,我又和谁结下过仇呢?自认为没有和谁结下过深仇大恨,恨到至我于死地。

思索间,马车已经在一处平凡中透着清雅的竹楼前停下,下马车抬头望,只见竹楼高大壮美,形状与一般的酒楼并无二状,门顶上高挂着三个苍劲飘逸的清坊斋三个大字,将清坊斋这座雅致的主楼一下子就脱离了俗味,虽说是竹楼,但与周围的阁楼相比显得相对独立,又似乎与周围的景物融为一体,并没有因为浓厚的商业气息使它失色半分。

主楼是由竹子组成,就连四周也种满翠竹,青翠欲滴,使得清坊斋在这一片繁闹的商业街上仿佛是活物似的,具有灵性,可见设计师也是匠心独运,心灵灵巧之人。

“进去吧,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考核让天下才子尽栽于此。”与小燕子清胥相视一眼后,并肩齐齐进入这能与沧浪楼,誊惘阁及无名楼媲美的清坊斋。

恩?这里面?我没看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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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考核]

清坊斋在营业?

清坊斋不是一个聚集天下文人墨客的高雅的地方吗?怎么还做生意?进来还要银子?太夸张了吧?

什么?喝茶也要银子?还这么贵?酒水也要银子?下棋也要银子?就连画画写字都得要银子?做什么都要银子?那还有人敢来清坊斋吗?天哪,放眼望去,竟无虚座,这清坊斋究竟有什么魅力,使最看不起商人的才子们来这个集天下之大俗的清坊斋来消费,还以此为傲?未免太讽刺了点。怎么都没有一个过来招待啊?

“寒曦,一楼已经没有座位了。”小燕子扫视一周之后说。

“一楼没有座位我们就去二楼好了。”语闭便举步欲往二楼。

“这位兄台,你是第一次来清坊斋吧。”不知从何处突然闪出一位青衣书生,拦住我的去路,小燕子立刻神经一绷。

“是啊,怎么了?”我挑挑眉,不可置否的看着青衣书生。

“兄台有所不知,要去二楼可是有先决条件的。而且只要能上二楼消费的人一切酒水茶水全部免费招待,还可以享受贵宾级的待遇。”青衣书生诡谲的笑笑。

“还有这等事,不知这先决条件是什么?”好奇的看着青衣书生,心里想着:他刚刚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青衣书生‘啪’一声打开折扇,随着这声声响,在一楼消费的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在了这里。二楼上突然拉开一幅卷轴,‘哗’的一下,从楼上倾洒而下,只见卷轴上洋洋洒洒的写着“五月黄梅天”五个大字。

“请兄台对出下联。”青衣书生合上折扇,笑着看着我。

这么土?又是对对联?

心里这么想,脸上当然是一幅高深莫测的样子,转头看清胥:“你来?”清胥笑得一来年无辜。

再看向小燕子:“你来?”小燕子也是满脸茫然的看我。

众人瞧我茫茫然无知的左顾右盼,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但似乎对此又见怪不怪了,如家常便饭般,这样的情况见的多了,毕竟是千古绝对,不是像我们这样的几个无知少年能对得上来的。

自信的笑了笑,悠然开口:“在离我们很遥远的大洋彼端,有一个美丽的国家。”

众人见我不直接对出下联,去说起故事来,不禁又好奇的看过来,想知道我究竟想做什么。而小燕子和清胥则一脸了然,一副世间没什么能难倒我的样子,我都不知道他们这种对我盲目的自信哪里来的。

“他们国家盛产一种与他们国家的人一样优雅的酒。”我继续道。

众人都是满脸茫然,青衣书生却惊奇的点了点头。

“这种酒业是分等级的,通常是用‘星’来衡量酒的等级,‘星’越多,表示酒的等级越高。”看热闹的人似乎也听出点什么了,神情也都专注起来。

“这酒的名字的叫白兰地,所以我的下联就是~~~”微笑的拿起笔,在另一边空白的纸上‘唰唰唰’写下‘三星白兰地’五个大字,接而淡淡的扫视众人。

“三星白兰地?妙,妙对。”青衣书生忽然拍扇大笑,神情十分愉悦,再仔细观望我的字,叹道:“好字!没想到兄台年纪轻轻便写出这样的一手好字。”直到此刻,青衣书生才真正的用一种尊敬的态度来招待我们。

“请问我们可以上去了吗?”礼貌的问着,不理会众人诧异的眼神。

“兄台高才,在下佩服!请!”说罢施礼侧身让开。

在所有人热情的目送下,我们像高傲的皇帝一样登上了二楼。猛然顿足,回头看向刚刚的青衣书生,询问道:“我们是来通过清坊斋考核进西憷书院的。不知是否是在这里考核?”我只是随便这么一问,毕竟这是我们今日来的目的。

但听在楼下诸多才子耳里可就不同了,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仿佛要通过清坊斋的考核就如同是随便打个响指般,还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青衣书生微愣,愕然的看着我,随后露出有趣的笑容:“就在这里,你已经通过了第一关。”众人都惊讶的看着我。

“我们三人是一体的,不知是不是只要我过了,他们二位也就通过考核了?”直愣愣的盯着青衣书生。

“对,只要你们通过了所有考官的考核。”青衣书生微笑,笑容里似乎还带点兴奋和算计。

“不知第二关是什么?”喝着侍者奉上的香茶,嫣然笑问。

“琴棋书画,当以琴为首。”

“琴?”完蛋了,我琴弹得一塌糊涂,用小娘亲的话说就是只有琴声没有琴韵。求助的看着清胥和小燕子,小燕子的表情告诉我,她也爱莫能助。

“寒曦别急,这一关我来。”清胥微笑着看着我,目光盈盈。

“哇塞!清胥,你好帅哦!”惊喜的看着清胥,想不到清胥还会弹琴啊?意外,意外!转头看向青衣书生,“不知这一关的考官是?”

“是我!”一个如黄莺出谷般甜美却又十分熟悉的嗓音轻轻传入我的耳朵,抬眼寻声望去。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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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海棠熏。]

我讶然的看着伫立在楼上的美女,只见成双的彩蝶儿飞绣在她粉红色的罗裙之上,略施朱粉,淡妆素雅,仿佛如春意淡淡中绽开的一朵平常小花,给人一种清新淡雅的感觉,细细端详她,处处都娇美;再看她的气质风韵,犹如乱山昏暝时,乘风云翩翩飘飞而来的仙子,到人间时衣上海依稀飘逸缕缕仙云。

“若寒~好久不见了。”美女丹唇轻启,销魂的叫着我在绗舟时用的名字。

“海棠?怎么是你?”我惊喜地叫道,眼前这位美女就是我在中原国的红颜知己——中原国第一名妓海棠熏。

“怎么就不能是我了?”海棠眼波流转,嗔怪道,却见楼下才子们晕迷一片。

“海棠,数月不见,你可是越发的动人了,等会儿可要手下留情啊!”我笑着皮皮道。

“若寒,对手是你我可不敢留青,会输的太难看。”海棠柔媚的笑着,众才子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得又是一种眼神看我,不再是小觑。

“怎么会?你也太高估我了,我哪会弹琴啊,再说谁不知道我们的海棠熏大美女的琴艺高超。而且,这一关是由清胥来对你。”指着身边的清胥对她说道。

“清胥?久仰你的大名,若寒可是常常和我说起你,你们的感情很好啊。”审视的看着清胥,眼里激流着别的不一样的感情,读不懂。

“好了,海棠,我们呆会儿再叙旧,现在请开始吧!”我笑着说。

“好,不过~~我刚刚将规则略作了改动。”海棠眼睛锁牢我,轻轻娇柔的笑。

“嗯?”

“琴、歌一起考,我先。”说完便笑得看着我,又看看清胥,纤细的手指慢慢在十三弦上挥洒,用哀愁的古筝一声声尽情描绘着心中的幽怨,诉说着一个闺中女子思念的情人的缠绵。

“几日行云何处去,忘了归来,不道春将暮。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车系在谁家树。”目光盈盈似秋水般慢转,含情脉脉的凝视我,琵琶玉柱似一排斜飞的秋雁,弹到情真意切的时候,还可以从她微蹙的眉间读出怅惘之情。

“泪眼倚楼频独语。双燕来时,陌上相逢否?撩乱春愁如柳絮,依依梦里无寻处。”歌词情怨交织悱恻感人,语调缠绵,将她对爱人的思念和痴情表现的淋漓尽致,就连我都感动得不得言语,原来海棠熏恋爱了,只是怎么从没见她和我说过?搞得这么幽怨,一点也不像她了。

“海棠,没想到一向坚毅的你也会有如此细腻的情思。”淡淡的看着海棠熏娇美的容颜,泛点惆怅。只是不明白海棠唱这首歌时,为什么一直都在看着我,害得我差点误以为自己就是她口中思思念念的情郎。

“若寒~~”海棠脉脉喊道。

这一幕在诸多旁观者的眼里,简直就是一痴情美女在对牛弹琴啊,都恨不得用眼神杀死那头笨牛,然后自己变成那头牛,我当然不知道那头牛就是我。

“寒曦,我们一起来吧,我弹奏,你来唱。”清胥眯着眼对我笑。

“好!”心理却疑惑,我们又不是双胞胎,我怎么知道你弹得什么曲子,我怎么去填词呢?

疑惑间,却已经听到清胥指尖溢出的琴声,台下噤声一片。这琴声赫然是小时候唱过给小娘亲听过的《一剪梅》,不想,清胥小小年纪不仅将它记下,还能将它弹出,太意外了。

愣愣不知趣填词,直到清胥对我笑了,才反应过来,说道:“等等清胥,我唱给你听,然后你再谈。”

“好!”清胥点头,对着我笑。

“狼牙月伊人憔悴我举杯饮尽了风雪

是谁打翻前世柜惹尘埃是非

缘字诀几番轮回你锁眉哭红颜唤不回

纵然青史已经成灰我爱不灭

繁华如三千东流水

我只取一瓢爱了解只恋你化身的蝶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让回忆皎洁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我等待苍老了谁

红尘醉微醺的岁月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

rap: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让回忆皎洁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

我等待苍老了谁红尘醉微醺的岁月

啦儿啦啦儿啦啦儿啦儿啦啦儿啦啦儿啦啦儿啦儿啦

铜镜映无邪扎马尾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深深凝视着清胥,仿佛要将他刻入灵魂的最深处,嘴角扬起,随着清胥指尖滑动的音乐,轻声唱着,或许这首歌并不是最合适目前的环境来唱,但却是我此刻最想说的,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发生了什么意外,我也要告诉清胥,要快乐的活着,永远记得还有一个像爱她自己一样在爱你的姐姐,这样明净的你,永远也不要忧伤。

我不知众人是什么反应,我只是在表达,表达自己对清胥的爱,对清胥的依恋,我钟爱紫色,却因为你,使我发现其实白色也并不是那么脆弱,它原来也可以美的那么洒脱、那么自在。

唱完,清胥相视而笑,温婉动人。

静,很静。

不去想现在众人的心理活动,眼中、心中只剩下清胥。

四下一片岑寂,不理会众人的呆滞,只是看着清胥,就这样看着他。

看着鸦雀无声的众人,并没有露出局促的神色,心中却暗暗惭愧,现在只怕十个人之中就有十个人将我当成娈童了吧。还是感谢小娘亲给我生了个好嗓子,才能将这首歌表达得如此得淋漓尽致。

半响之后,众人才从刚刚的琴声中苏醒过来,眼中似有钦佩,似有惋惜,似有不屑,还似乎有一些肮脏。

转头看向海棠熏,却见她脸色煞白,震惊的看着我,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海棠?你~怎么了?”看着她的样子,有些担忧的唤她,她怎么了?怎么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

海棠哀怨不解的看着我,默然不语。片刻之后,才颓然说道:“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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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闯棋局]

她输了?我不解,虽说我唱的也不错,但与海棠比起来,不论是曲还是词,都还相差一截,怎么就认输了呢?知道自己在刚刚的那种情况下,或许唱《水调歌头》更合适,或许赢的几率还比较大,可我偏偏就是选择了《发如雪》。我一向随心,凭着感觉,我想唱《发如雪》就唱了出来,并不在意是否会不能通过考核,因为我心里没有什么强烈的欲望,说一定要通过或是怎么样,即使通不过,我想,也定有其他方式进西憷书院。

“海棠,我让你手下留情也没让你当众放水啊,很明显你没有输嘛!你琴声中情感真挚凄哀,气格含蓄深沉,都不是我的歌声能比的。”我蹙眉,不喜欢别人故意让着我,就像小时候和清胥下棋一样。

“我输了,若寒,清胥琴艺高超,若寒歌声飘逸自在,你们配合得天衣无缝,我自叹弗如,。”说罢,笑得恍惚,瞬间却又恢复了她一贯的洒脱,“恭喜你若寒,可以进入下一关的考核了。”

“好,既然海棠熏认输,那就请兄台抬头,我们来进行下一关的考核。”青衣书生拍拍手,从三楼直直的降下一个硕大的棋盘,棋盘古旧沉重。

“这一关,是棋!于你们对局的乃是西憷国第一棋士范仲。”青衣书生的刚刚说完,在二楼玄关处就出现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儒生,优雅的朝着棋盘方向走去,然后在横竖一米多的棋盘下的一个小棋盘前落座。

众人惊呼:“是范先生?”语气中含着敬仰。

“不知这一关三位由谁来?”儒生温润的问着。

“他!”我指着身边的清胥。清胥从容的走过去在棋盘的另一头落座,淡淡的,似乎不是去对弈,而是去喝茶般。

那位范仲的儒生见对手落座之后,眼神立刻就变了,由一个儒生转换成一个棋士。

“你先来吧!”儒生慢慢的说。

“不,用互先吧!清胥,你来抓子。”我可不想让别人说是要人让的。

抓子数目,清胥执黑,范仲执白。

“请多指教!”清胥微微颔首,下棋之前的这个礼貌用语也是受我影响,而我则是在前世外公的影响下一直保留至今。

“请!”范仲眼神似剑一般锐利,直s清胥而去。却如同一把锋利的韧剑刺在了棉花上,清胥只是闲闲的拿起黑子,缓缓的放在了棋盘上。

第一手由清胥下在星的位置,接着,他抬起头,看着淡淡的看着范仲反应。随着清胥黑子的落下,众人都倒吸一口气,清胥第一手竟下在星的位置上。

这样的下法在古代来说是想都不能想的,范仲看着清胥,沉吟了近半柱香的时间,才将白子落在了十七之四。

第三手清胥仍旧下在星。

随着侍童将清胥的第三手放入了墙的大棋盘中,众人看清胥的眼神就更惊讶了;他们当然不会知道,清胥幼时常常和我下棋,深受我现代围棋的影响,现代围棋经过几千年的洗礼与进步,自然不是这些人所能想象的。也因为我常下现代围棋,才使我的围棋老师对我说朽木不可雕的话。

而第四手范先生却紧贴着清胥的星挂起了小角,目光森然的闪着光辉。

我眼神立刻一缩,古代围棋的打法与现代围棋稍有不同,这是一个没有让子的时代。在这种打法下,此刻挂小角的确上非常妙的一招,不过~~~这一局是由范仲执黑,且不用像下现代围棋一样让子五目半,清胥以现代围棋手法对古代围棋,除非这位范仲棋士真的高出清胥许多,否则不可能在对清胥背着五目半的负担下,还能轻松的赢清胥。

再者,清胥在棋上的造诣也不差,目前我见过的人中,唯一能与他一较高下的便是北悍国的国主阎炙寒,就连父亲水朝沦都不一定能赢过清胥,何况是在已有的五目半的优势,即使对手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胜过清胥五目半,所以此局我并担心清胥会输。

清胥的棋风飘忽不定,随心所欲,如风一般,无孔不入。看似步步平淡,实则处处为后面挖好了陷阱。他的心算能力不仅在数学上表现卓越,在棋盘上也将之利用的彻底,清胥的棋简单的概括就是:快、准、狠。

而且清胥不知小时侯受我影响,他喜欢进攻,对他来说,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他会让你见识到什么叫最绝对的进攻,最完美的防守。不论对手是什么人,在他眼里都只是一个普通的对手而已,他不会受别人的影响,将自己的棋风发挥的畅快十足,在最绝佳的位置最绝佳的时机,将对手费力的布局杀的阵不阵,形不成形,的对手另辟新局,却不知道清胥早已安排了另一个困境在等着你。

他不论做什么事都能心无旁骛,专心之至,还能将他所知道的其他的东西融会在一起,形成一个新的世纪,属于他自己的世纪。

但清胥也有弱点,他最大的弱点便是缺乏经验,好在数月前每天都与阎炙寒对弈,稍微弥补了他这一方面的缺陷。

阎炙寒的心智较清胥来说就成熟的多,或许和一个人的经历有关,他有着二十岁的外表,四十岁的心智。阎炙寒的棋风简单来说就是:狠、稳、绝。只要给他抓到机会,你便再难想要翻身,他会将你斩草除根,不会给你一丝挣扎的机会。

接着,清胥将黑子下在了十五之三,范仲也紧跟着下在了十七之十五;行棋未几;范仲便率先在左下角发难;但清胥轻快出头后;白棋无几所获;观棋者心中不由感言;白棋让黑棋太舒服了点。

随着棋局的深入,范仲由开始时的轻松转为眉头紧锁,看的出他也开始认真的与清胥对局,而不是之前下的指导棋。

清胥抢先于又上角抢空;范仲在左下角再度发力;将黑棋扭断;发起猛攻:

"看来范仲是喜欢力战。"我在一旁暗忖。"不过善战的清胥还惧怕作战不成?"

清胥的确不怕作战;但却吃了亏;在白棋一通劈头盖脸的冲激下;黑棋被迫三线作战;处境险恶;好不容易连回左下角一块;中腹两块却均已落单;苦战在所难免。我暗暗皱眉;不愧是天下人景仰的棋士;竟将清胥到如此境地。

不过最难熬的时刻挺过去之后;终于迎来清胥的畅快时刻;范仲在吃左边盘黑棋数子时。莫名其妙的先跑到右盘上连损数手。

"他妈的;太损了;不可理喻!"我暗自点评。

清胥在右上捞足便宜;接着开始活动左盘边数子;一连串的鬼魅般的实战之后;范仲显然是头都转晕了;结果黑棋不仅安然活出;还在外围收获颇丰;白棋被收刮的惨不忍睹。

在众人看来本应该一柱香的时间就该结束的对弈,却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仍不分胜负,不,严格的说,现在棋盘的整个局势已明显朝那位白发少年那边倾斜。

几个个中高手断言:"清胥赢了。"话音刚落;范仲中盘认输。

再观范仲,额前隐隐渗出薄汗,而白发少年却仍旧面露微笑。

但每个人都能看的出的一点是,范先生正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他在享受这盘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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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茶馆闲谈]

一茶馆内。

“后来怎么样?那白发少年输了没有?”一人急急得问他身边的同伴,那表情真恨不得自己当时就在现场。

“你别急啊,听我慢慢说啊,他们俩本来下的是难分高下,但在两百五十二手的时候,范先生突然下了一招‘压’局面立时朝着范先生那边倾斜。”看着身边的伙伴说的涂沫横飞,精彩之极,赶紧递上一杯水。

“快说啊,是不是范先生赢了?”听者催道,四周的人也都竖起耳朵,静听着下文。

“下了整整四个时辰之后,终于结束了,结局你猜怎么着?”说者卖个关子问着听者,四周人的好奇心立刻被挑了起来。

“怎么着?还有变数不成?”听者疑惑的问。

“当然了,令大家惊奇的是,范先生最后竟然以半目之差输给了那位白发少年。”说者摇摇头惋惜的说着,对那位白发少年有掩饰不了钦佩。

“什么?你说范先生输了?怎么可能?”这一次不仅是说者的朋友惊呼,连其他听客都忍不住惊呼出声。

“对呀,范先生可是西憷国的国手,怎么可能会败在一个名不经传的少年手上?”一人问道,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范先生是什么反应?”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说起范先生的反应那就更奇怪了。”

“哦?怎么奇怪了?”众人齐齐的问。

“他居然满面笑容的对着白发少年作揖,心服口服的说:‘佩服!’。”

“什么?是不是真的?还有人能在棋艺上让国手范仲佩服?而且对方还是个少年?”人群中有人叫道,发出不解的疑问。

“对呀,范先生可是国手啊!这个白发少年究竟是什么来头?”另一人也附和道。

说者咳嗽一声,昂着头道:“说起来~~你们是有所不知,这位白发少年来头可不小,据说他是某位已经隐居的高人的嫡传弟子,前段时间有个打上沧浪楼顶楼的神秘少年,你们可曾听说过?”

“隐世高人?莫不是清坊斋的主人仲舒?但仲舒已去世多年了,帝师颔虞也不可能轻易收弟子的,北悍国的井漓就更不可能了,但除了他们还有什么人能教出如此厉害的弟子?”一人快速的分析,另一人也道:

“打上沧浪楼的神秘少年?好像也是位白发的少年,难道~~?”

“你猜对了,就是他。”说者一拍手,肯定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就是他?”又有一人问说者。

“这个消息来源绝对是真的,这是方承翁方老先生亲自问的,方老先生还与他们之中的一个紫衣少年时朋友呢。”说者别人的怀疑感到不悦,立马示出有力的证明。

“什么?他们还是方老先生的朋友?”人群中又传来惊呼声。

“可不是。”说者激动道。“这位白发少年虽然厉害,但更厉害的似乎是那位年纪最小的紫衣少年,白发少年和蓝衣少年都是以紫衣少年为首,而提出闯清坊斋的也就是这位紫衣少年。”

“不会吧?这紫衣少年是什么人?竟敢去清坊斋闯关?”又有人忍不住问道。说者的四周已经聚满了听客。

“要说神秘,最神秘的就是这位紫衣少年了,白发少年和蓝衣少年至少还在沧浪楼里出现过,但这紫衣少年就完全寻不到存在过的痕迹。”说者夸张的表情惹的人群又是一阵唏嘘之声。

“不过~~~”说者语气一顿,众人的神经立刻被牵引过去,安安静静,听着说者的下文。

“张少,不过什么快说啊。”说者的朋友催促。

“是啊是啊,快说啊!”众人也跟着催道。

“听说数月之前,在誊惘阁也出现了一位紫衣少年,据说与这位紫衣少年及其相似,而且武功深不可测,就连江湖中有名的判官笔秦守和他的兄弟血凝掌肖挲都被他戏弄了一番。”被称作‘张少’的说者舔舔唇,眉飞色舞的说着,仿佛那位紫衣少年就是他一样,昂着头,十分骄傲。

“这事我也听说过,听说他的轻功更是骇人听闻,在沧浪楼也出现过与他很像的孩童,也是一身紫衣,不过只战过一场,很快就消失了,当时似乎是不战而胜,所以大家对此人印象并不深刻,但那一身诡异的轻功,却令在场所有人都印象深刻。”人群中一听客说道。

“如果你们说的都是同一人的话,那这位紫衣少年岂不是~~~~~?”后面的话另一听客没有说完,只是与其他人面面相觑,每个人都是相同的神色,也带着同样的疑问:他究竟是什么人?

“之前的琴关之中,中原国第一名妓海棠熏叫他若寒,白发少年叫他晗曦,莫非他是中原国水家的公子水若寒?”有人猜测道。

“有可能。”其他人也都附和的点点头。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他们进了西憷书院了吗?”片刻沉静之后,有人继续问道。

“后来?按西憷书院的规矩,若是只有一人的话,早就通过考核了,可那位紫衣少年说他们三人乃是一体,同进同出,必须要全部通过考核才行。”说者的表情瞬间又眉飞色舞。

“三人都要进西憷书院?那除非~~~~?”一人摸着下巴沉吟道。

“不错!”说者猛地拍下桌子,“就如你说想的那样,他们要闯全关,除了六十年前的颔虞至今还没有通过清坊斋的全关。”

“那么他们已经过了两关,下一关是什么?”一人好奇的问道,其他人也等着说者的答案。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困倦来袭]

“书画一关,已在‘三星白兰地’一联中顺利通过。诗词歌赋,下面一关为诗。”青衣书生语闭,抬眼望向三楼,便见一年轻男子倚栏而靠,慵懒的半眯着眼,漫漫的俯视着众人,一股君临天下的味道。

“上来吧,这一关是由我来对你们,你们只要能胜过我便进入下一关。”慢慢悠悠的开口,声音如他的人一样醇美,那句‘上来吧’虽只有三个字,却将此人长期居于上位的气势表露无遗,再观他的衣着,华贵中透着威仪,此人定是皇族之人。

“三皇子?”果然不出我所料,马上就有人认出此人,竟没有想到他就是名满天下的才子,西憷国三皇子许易之。

“清胥,才下完一盘棋,很累吧?”目光柔柔的看着清胥,可我就是不喜欢别人一副高高再上的样子。

“不累,倒是晗曦,现在已是正午,晗曦饿不饿?”清胥知道我最不喜欢别人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所以你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越是懒的搭理。

“是哦,听清胥这么一说的确是饿了,焉紫,你饿了吗?”转头问向小燕子。

“晗曦若是饿了,我们就去吃过午饭再来。”小燕子轻声说。

“嗯,我好饿。”撒娇似的对着小燕子说。“走吧,我们去吃饭,不好意思,我饿了,先去吃饭,下午再来。”礼貌的对着青衣书生说着便直直的出了清坊斋。

众人一脸呆愣的看着白发少年和蓝衣少年随着紫衣少年走出清坊斋,丝毫不违逆紫衣少年的意思,丢下还倚在三楼雕栏上的三皇子,仿佛到现在为止还不曾看见过三皇子,也没听到三皇子说话般,眼睛只是宠溺的看着紫衣少年,然后各自很默契的护在紫衣少年的两边。

而还倚在楼上的三皇子则是半眯着鋒锐的眼,沉郁的看着我们若无旁人的讨论吃饭的问题,众人冷汗一片,谁不知道三皇子最忌别人对他漠视,也没有人敢漠视三皇子,而这三人好大的胆子,完全无视三皇子的存在。

“兄台请留步!”已经出了清坊斋,正想着该往哪里走时,青衣书生却追了出来。

“嗯?还有什么事吗?若是还有事也要等我吃完饭再说,我真的饿了。”笑着看着青衣书生,口气却是不庸质疑的。

“是这样,凡来清坊斋闯关者,皆免费享受清坊斋的招待,三位自然也不例外。”青衣书生笑着。

“还有这等美事?那太好了。”高兴的眯起眼笑开,现在的我不仅饿,还有困倦的感觉,大概是刚刚看了清胥下棋的缘故,时间太长了,现在刚好可以趁上菜的时间小憩一会。

正要提起精神轻快的跳着回清坊斋吃饭,一阵困倦之意袭来,半盍着眼,轻轻靠在清胥身上,小燕子急忙紧张的上前扶住我唤道:“晗曦?”

“清胥,我有点累了,想小眯会儿,待会儿吃饭时你叫我。”笑着安抚小燕子,告诉她不要那么紧张,我只是困了而已。

安心的倒在清胥身上,睡着了。

可大脑还是清醒的一样,知道自己其实不想在大街上就忽然倒下睡着,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是昏迷了,但我只是太累睡着了而已。

还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清胥情绪上很不对劲,一向单纯的他此刻竟有暴风雨前奏的乌云。

想睁开眼睛却连半点力气也没有,无法将滞重的眼皮撑开,既然这样就安心的睡觉吧!什么也不要想。

隐隐糊糊之中,感觉有丝丝甘甜滋润着我的嘴唇,迷蒙中张开嘴巴,喝的根多。

“晗曦~~晗曦~~醒醒,吃饭了。”隐绰中,似听到清胥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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