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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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劫新娘子事先也得先路线准备好吧?这楼高倒是高,可这是烽火楼啊,城墙上的最高楼,一般用来了望战事,报告战讯的。

楼下知道是什么吗?

护城河啊,老兄,您往那飞不是给自己找绝路吗?护城河水流湍急,还不知道流向哪个j不拉屎鸟不生蛋,乌龟不上岸的地方呢!掉下去您老就别想活了我告诉你。

您不会想带着我飞过去吧?拜托~~从烽火楼距离对面的岸可是有五十米,您可别将自己当神仙了啊,若是解开x道倒是有可能,不过您老得先解开我x道啊!

天哪!才一会儿的工夫,我就感觉将全世界都闹腾了一回,天翻地覆,人仰马翻。

刺客左右巡视之后发现没路,而后面的追兵也已经追上来。

刺客将我放下由夹改为抱,直到此时我才注意到劫我的刺客的长相,这个大胡子~~好面熟啊!我在哪里见过他,是哪里呢?

抱着我的刺客身材高大健硕,与他满脸虬须的形象很不符。虬须过于茂密将他整个脸及眼睛都给遮挡住,根本看不见他的脸,大家可以自行想象猿人穿着衣服的样子。

可即使是这样,他眼里发出的光还是不能让人忽视,只是这样站着看着这些御林军,都叫他们感受到莫大的压力,明明是五月,却被疾风吹的漫天绿叶狂舞。

此时,我的脑袋晕忽忽的,根本不能注意力集中的去思考。

大胡子只是站着,居然让我有种君临天下的味道,使人望而生畏。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瞬间?永恒!]

总觉得这个刺客,不,应该说是觉得这个劫新娘子的大汉特别的熟悉,说不好的感觉,莫名其妙的熟悉,甚至他身上味道我都觉得很是熟悉,虽被他挟持着却并没有恐慌害怕,反而像是在玩闹一般,很安心。

大汉的手上拿一只苦无横在胸前,中原国的人一般喜欢使剑显得优雅贵气;北悍国的人喜欢使大刀看起来彪悍勇猛;西憷国的擅长使画戟地域风情浓厚。

但用苦无作为自己兵器的人却十分少见,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苦无可以说是所有兵器里最短的了,但若使用的好的话,既可以近身搏斗又方便远距离搏斗,但能将苦无使用的很好的人能有几个呢?

所以使用苦无的人要么就是十分厉害的高手,要么就是瞎玩玩的菜鸟,而眼前这位抱着我的神秘大汉显然是属于前者,光是看他浑身散发的气势及浑厚的内力就知道。

此时,御林军已经全部将这里包围,弓箭手也准备好,只待一声令下,我和这位神秘的刺客兄弟就会变成马蜂窝。

现在摆在面前的只有三条路可走:一、投降受死。二、跳入护城河,同样是死。三、拿我当人质,劫新娘失败,这是他的活路我的死路,我又得回去当我的太子妃了。

为难啊!!

我偷偷观察刺客兄弟脸上的表情,无奈满脸的胡子将脸给遮住,看不清,但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并没有将这些人在眼里,看他们的眼神就像看蝼蚁一般。

心头那种怪怪的感觉越来越盛,就连他已经暗中给我解开x道也没去在意。

他仍然抱着我,慢慢向后退着。

我悄悄向城楼下看了一眼,乖乖,河水处处激起的白色浪花泡沫,像奔腾的斑马在咆哮冲过。

平日里的护城河并没有大浪,今天却刮起了风。

天空中挂着几朵高且亮的银色的云,水面上的波涛,一个跟着一个,每一排浪尖上都绽出跟太阳一样金色的花朵,倏忽即灭,倏忽又起,旋涡一圈连着一圈,千姿百态。

跳下去肯定没命,我分析后得出结论。

若这只是一般的护城河倒也罢了,它连接着这个大陆最大最长的河——撒之河,在珩舟城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世代保护着珩舟城,这也是几百年来珩舟城的人民一直可以安逸的原因。

大批的人马相继向这里涌来,黄煜也很快赶来。

我无比好笑的看着他们说什么放了太子妃饶你不死之类的废话,将他们每个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有焦急的,有冷静的,有麻木的~~~

“刺客大哥!”我笑着出声,刺客向我投来疑惑的目光,很是柔和,并不如以前看到的那些刺杀皇帝舅舅的刺客那样凶恶,意外的,我一点也不怕他。

“你敢吗?你敢跳下去吗?”我笑的一脸天真。“我们一起跳下去,你敢吗?”我体内疯狂的因子又开始发作了。

“你不想活了?”刺客的声音意外的好听,如同沉溺在地狱里最原始最诱惑最醉人的美酒的香气间。

“阎?”我惊讶的叫出声,心神剧震,脑中嗡嗡作响。

“你才认出来?”阎炙寒的声音又开始出现他特有的暴风雨前奏的声调。

我宛然笑开,心里突然很满足,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就像饥饿了很多天的人突然可以吃到大米饭。

“真的是你?你来劫婚?”我高兴的叫起来,眼里爆发出万丈光芒,立刻又变了颜色:“你疯啦?居然仍下北悍国来中原国?中原国对你而言有多危险你知道吗?”我愤怒的瞪着他,心底说不好是什么滋味,既有一股莫大的喜悦在涌动,又愤怒莫名。

“你很高兴。”这家伙居然还笑的出来?

“高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高兴了?”我气愤的看着瞪着他,理智瞬时回大脑中:“愣着做什么?快将苦无架在我脖子上啊,拿我当人质,你还有可能跑的掉。”我猛翻白眼,心里酸涩难挡,又焦急万分,一点也没了刚刚刹那间的想跳下护城河疯狂的想法。

“你在关心我?”虽有胡子挡住阎的脸,但还是能感受到阎脸上绽放的笑容,仿佛拥有了全世界,那般幸福,幸福到让我恍惚,多想这笑容一直属于我。

阎突然将我打横抱起,身体反s般挽住他的脖子,惊恐的看着他:“阎,你要做什么?”似乎能意识到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一样。

“怕吗?”阎依旧笑,笑的绝美,尘世间的一切都换不来他此刻的这一笑,不为他的容貌,而是他的眼睛,世间的光辉瞬间聚集在他的眼里流转,万物生灵皆失去颜色。

沉浸在他的眼波里,世界五彩斑斓,根本没听清他是说什么,只是看着他,外界的一切声音我都听不见,外界的一切事物都被我忽略,只有这双眼睛,只剩这双笑着的眼睛。

呆呆的看着,时间静止在一瞬间,瞬间?永恒?我都分不清了,超越了光速的美丽。

衣衫随风翩翩舞动,世界安静的旋转,恍惚间只听见一声凄厉尖锐的叫喊划过天际,似乎叫的是我的名字,那要将天空撕裂的破碎的声音:“曦儿~~!”“晗曦大人~~!”

是谁在叫喊为什么叫喊我都不知道。

接着就掉入一个冰凉的水中,清楚的知道水从我的鼻子我的嘴巴呛进的我气管,好难受!

冰凉的河水有点铁锈的味道;而边咕噜咕噜响个不停;死亡离自己只有一线之隔。

我痛苦的皱眉,视线却依然被蓝色的眸子吸引,我咧开嘴笑,眼睛弯成月牙,水从我的嘴巴奔进我的体内,恍然间,仿佛又掉下来一个什么,我什么都听不见,只是河水划了个巨大的波浪。

不知被浪冲卷了多久;疲惫;酸痛;折磨;所有不好的东西全部一一体会;心中唯独没有害怕。

一双大手一直紧紧的抱着我,从不曾松过;像守护悬崖上的一朵紫色的小花。

闭上眼的刹那,我很安心,很幸福。

人生必定要疯狂一次,超越生命的疯狂,豁出生命,只为迎接刹那间爆发的灿烂,让生命燃烧到极至,燃成灰烬直至彻底消失,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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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绝望]

朦胧中,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我的衣服里动来动去,挠的我很痒痒,想笑却疲惫的笑不出声来,想用手去抓,无奈一点力气也没有,可又实在痒的厉害,我清楚的知道是有小鱼在我衣服里跳啊跳,跳的我好痒。

眼睛逐渐睁开,入眼是大片的绿色的芦苇,我挣扎着爬起身,却发现自己被禁锢的动弹不得,腰间的一只大手紧紧的将我抱着,不见一丝松动,我全身都被阎护的很牢,除了被水冲的疲惫不堪外,没有受一点外伤,而阎的身上却被水中的礁石等东西,硌的青一块紫一块,伤痕累累。

怔愣的看着这只手,原本纤长有力的手指已经被河水泡的泛白,由于长时间处于抓紧状态,手指已经僵硬了,用力掰开后,手指依然呈紧紧抱我的姿势。

鼻头骤然酸楚,用力的吸了两下,赶紧推推阎。

“阎?阎?你快醒醒,你醒醒啊!”我焦急的推着阎,阎依旧紧抿着紫白色的双唇,纹丝不动,连痛苦的表情都没有一点。

我急了,使劲的摇晃他,大叫他的名字,惊慌,害怕种种情绪一下子全部奔进我的大脑,眼泪吧嗒吧嗒的直流下来,止都止不住,无法控制的恐慌。

河水已经将阎脸上的假胡子全部冲去,露出一张惊世的容颜,但现在这张惊世的容颜却一丝生气都没有,死迹,绝望的死迹。

轻轻用手指试探阎的鼻息,犹如五雷轰顶般,炸的我眼前一片漆黑,浑身瘫软无力径直倒了下去。

怎么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我使劲的摇头,使劲的摇头,不相信自己看到的,这绝对在做梦,睁开眼后一切都会恢复。

我闭上眼,从一数到九,九是我的幸运数字,它一定可以给我幸运的。

睁开眼,绝望的发现,这并不是做梦,脑袋一片空白,嗡嗡作响,怔愣的不知如何思考,整个人,傻了!

冷静,冷静,冷静!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呼吸,再深呼吸。

我不停的深呼吸,严禁自己的眼泪往下掉,强迫自己冷静,撰紧手,不让自己颤抖,让大脑可以思考,思考,思考,思考,冷静,冷静,冷静。

晗曦,冷静,想一想,有什么办法的,一定没事的,你好好想想!

平日里很好用的脑袋此刻像是忽然短路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怎么也无法思考,心头被前所未有的恐慌、心痛、窒息给占据。

狠狠的朝自己的手指咬去,十指连心,剧烈的疼痛霎时使我的大脑清醒了不少。

人工呼吸,对,人工呼吸。

大脑突然出现这四个字,就像一个迷路的人突然找到了方向,恐慌之感顿时消减不少,蹒跚的起身,将阎背起,使尽浑身所有的力气,提聚内力于脚上,飞过芦苇丛,惊的芦苇丛里的鹫鸟扑扑地震翅飞起,在河面的上空盘旋。

手颤抖的将阎平躺在草地上,跪地触碰阎冰凉的唇,心中不停的祈祷,阎,你快醒来,阎,你快醒来,求你了,快醒来啊!

一遍一遍的吹气,明明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却不知怎么能坚持那么长的时间,却还是丝毫不见阎有什么反应。

我急的不停的掉眼泪,不停的人工呼吸,不停的按阎的肚子。

看着阎嘴里吐出水来,我高兴的又哭又笑,就觉得还有希望,再试一次阎就会醒来了,再试一次阎就会醒来了,只要再试一次,不要放弃,不能放弃。

将体内最后的一丝内力硬生生的聚集在手掌之中,按在阎的心口,不停的拍打,不停的输入自己的内力,试图引起他心脏的跳动,不停的人工呼吸,双管齐下。

声音已经沙哑的听不出是自己的声音,对阎一边做心脏复苏一边哭喊:“阎,你快醒来啊,你快醒来啊,我害怕,我一个会害怕,你不可以丢下我一个人的,你不可以丢下我的,呜!!!!”

我这辈子,我前辈子都没这么失控过,这么软弱过,这么惊慌过。

仿佛天空一下子塌下,压的我无法呼吸,世界一片黑暗。

但我不能倒下,我还要独自将这片天空给撑起来,我还得努力的振作,努力的挺起胸抬起下巴,我不能倒下,若是就这样倒下,阎就真的完了,真的一点希望就没了。

再坚持一会儿,再努力一会儿,阎一定会醒来的,一定会醒来的。

头脑渐渐清晰起来:“阎,你给我听好,是你将我带到这鸟不拉屎j不生蛋的鬼地方来的,你得负责你知道吗?你得负责保护我,你得负责陪我让我不害怕知道吗?你还毁了我的婚礼你得赔偿我知道吗?所以你一定要醒来,我们的帐还没算完呢,你欠我这么多是要还的知道吗?男子汉大丈夫不可以这么不负责任的死去你知道吗?”

“阎,你醒来啊,你醒来啊,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不去计较好吗?只要你醒来什么都好,我什么都答应好吗?阎,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阎,你醒来,我真的爱你,不要在我刚刚明白自己爱上你的时候就丢下我!阎,你快点醒来啊!”我歇斯底里的哭着,嗓子发出的声音已经很微弱了,手上的动作却片刻也没停过,感觉自己的生命力正一点一点的从手上流失一般,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我的声音已经平静下来,微弱的连我自己都难听见:“阎,你醒来,你醒来我就当你的王后,我不再逃避自己的感情,一辈子都陪你!”恍然间,感觉阎的手动了动,轻轻倒在了阎的心口上,手顺势搭在阎冰凉的手中;两只冰凉的手相交在一起。

安心的笑了,耗尽身上所有的力气,倒在阎的身上,挂在胸前的凤决随着我的的倒下;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硌的我心口有点疼;瞬间疼痛被凤决散发出的温热给掩盖住;好舒服;这么多年来也没见过凤决会发热啊;难道是我发烧了;烧糊涂了?

意识一片黑暗;什么也想不动了;脑袋转不动了。

阎;醒来;我爱你!这是最后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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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俩伤员]

感觉自己睡了很久,但其实只睡了一会儿,因为自己的衣服还是湿的,太阳还红彤彤的挂在天边。

爬起身,在离开阎身体的刹那,胸口的凤决居然像抗议似的,忽然烫了一下,我以为是幻觉,伸手去触摸它,它又恢复如常,只是带点微微的温热。

刚刚耗尽了内力,没想到这么快就恢复了,而且感觉体内盈盈充斥的内力像是用之不尽取之不竭一样,这让我相当困惑,或许是因为刚刚将内力耗尽,从而突破了原来的瓶颈又上了一个台阶吧。

惊喜的发现阎原本苍白的脸色居然泛出红润,身上被礁石撞出的淤青也消退不少,呼吸也和平稳。

我激动的看着熟睡中的阎,竟一时高兴的说不出话来,咬着下嘴唇,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呵呵,原来我是这么爱哭的人。

粗鲁的用衣袖擦干眼泪,看着还没醒过来的阎一边掉眼泪一边‘咯咯’直笑,若是被外人看到我现在这副模样,肯定说遇见疯子了。

睡熟中的阎收敛了所有的呖气,宛如一把精致绝伦的宝剑放在剑鞘中,正凝聚着江海日月的清光,让人无法忽视这剑出鞘后使天地都为之震荡的的爆发力。

但这样的一把出色的宝剑,如若没有同样一把另人震惊失色的宝剑存在,他该是多么的寂寞。

想起独孤求败,他一生都在寻求一败,直到临终都没能如愿。

高处不胜寒,他们都是这样寂寞的存在,因为太强。

紧握住阎的手,阎冰凉的手指开始渐渐有些温热,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紧紧抓住他的手不松开,即使他周围再冷,也是能感受到一点温暖的吧。

清胥除了我之外,心底唯一能记住的人便是阎,或许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他们将对方视做唯一的对手的同时,也是将对方视做唯一的朋友。

命中的对手,也是命定的朋友,唯一的朋友。

清胥何尝不是寂寞的,他的优秀超出常人太多太多,甚至是一个普通人想都想不到的,常人追赶一辈子都追赶不上的,用惊天地泣鬼神来形容也不为过;

也正因为如此,能真正懂他理解他的人除了我之外几乎就没有了,一个人站的太高,懂的太多却没人分享、没人理解那份成就,那将是多么的悲哀。

这两人一个是地狱炎深处烈火,一个是佛前最洁净无暇的镜台,像是宿命般的相遇,成为命中唯一相互认可的对手,却也是唯一认可的朋友。

清胥和阎相处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两人的争论,两人的暗斗,两人像幼童一样的争吵,也只在内心认可了对方才可以相处的这样肆无忌惮吧,完全将自己天真幼稚的一面表露在清胥面前,而心底从没有任何尘埃的清胥,单单记住了阎,并深深忌惮。

清胥的世界里一直只有我存在,阎的出现弥补了他人生对友情的缺憾,阎的世界一直是孤独且黑暗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三样东西他什么也没有;唯一的一份友谊还是作为对手存在的。

“阎,阎,喂!你醒醒啦!”大概是一颗心彻底安了,先前脆弱与害怕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又恢复成平时的我,毫不怜香惜玉的推推阎,只见他痛苦的皱着眉,吓的我又立刻轻手轻脚的问他:

“怎么了,哪里痛?”我刚刚不会碰到他的哪块伤处了吧?我懊恼的谴责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

阎艰难的睁开眼,像一柄离了鞘的剑,所有光芒急速向他凝聚,惊的山川也为之一颤;

此刻,这双碧蓝的带有侵略性的眼;先是有点摸不清状况的转动眼珠,入眼是一片蓝色的天空,红色的云,再看见我时,才安心的闭了下眼睛,接着又睁开;整个人又恢复了妖娆。

“阎,你没事吧?”我小心翼翼的问他,手不敢再没轻没重的推他了,而是轻轻的将他的上身扶起,阎的样子还是很虚弱。

阎似乎要站起来,腿部用力时,却见他突然闷哼一声,虽没有哼出声来,但还是明显感受到了他的疼痛。

“你没事吧?”我问着废话,除了说这些废话我不知道说什么,很尴尬的样子,还好他没看见我失控哭的淅沥哗啦的样子,太丢脸了,现在想想,哭成那样的人肯定不是我,我做梦了。

“腿骨折了!”阎看着我局促的样子眼里有些笑意,不明白为什么他痛的眉头都皱起来了,心情还这么好,居然笑的出来。

“骨折?”有些愧疚的看着他的腿,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不被礁石撞到他也不会伤成这样吧?“很严重吗?”

“没事!”疼的头上都冒冷汗了,还嘴硬,笑什么笑?牙很白啊?

站起身举目四望,方圆几里内不见人烟,后面有个土坡,土坡后面不知有没有人家,还真被我猜中了,这个鸟不拉屎乌龟不上岸的地方。现在他腿也骨折了不能走,周围又没有医生,总不能就这样让他的腿废了吧。

先削两根树枝将他的腿绑上再说吧!

“你在这等着我,我去削几根木头来。”语罢,就往一棵槐树冲去,谁知刚走两步,就从衣服里面‘啪啪’掉下两条不大的鱼来,我头上的那个黑线啊~~

回头朝阎大吼:“不许笑~~~!!”凶恶的声音惊的白鹭鹫鸟四起,在空中盘旋久久不敢落下。

郁闷,丢脸丢到家了,这小鱼哪不好去,偏偏往我身上钻,掉到地上后,还跳了两下,仿佛在说我将它们摔痛了一样,痛?待会儿我要将你们都吃喽!哼!我朝两只鱼吐舌,赧然的转身去找木头,不理会身后那个笑的放肆的男人。

这里的树少的可怜,长长的芦苇倒是不少。

飞到一棵不大的树上,拔出刀截下几段树枝,飞身而下往阎那走去。

等等,我刚从树上飞下来时好像隐约看到芦苇丛中有什么东西,紫色的,那好像是一个~~~人?

我一惊,恍然想起似乎有谁也跟着我们一起跳下来,赶紧从水面上向芦苇丛跑去。

“紫薇?”看清芦苇丛中的人,我不禁惊呼,紫薇不是在经营杏花村吗?怎么会跟着我们一起跳下护城河来?这个傻子,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探紫薇鼻息,还活着,抱起紫薇跃上岸,紫薇浑身烫的吓人,脸也是火红的,嘴里还喃喃喊着:“晗曦大人,晗曦,晗曦~~~”再看她,神志根本未清醒,只是在梦呓。

“紫薇,是我,我在!紫薇,撑住!我是晗曦~~”突然间很难受,我究竟何德何能,让这些可爱的人这样对我,甚至不顾自己的性命。

紫薇仍是喃喃念着“晗曦,晗曦大人~~”或许是听到我的话,表情安了不少,但高热使她难受的呻吟出声。

赶紧摘下出门时带的抗生药,喂紫薇吃一点,解开她湿透的衣服让紫薇稍微舒服一点,背着紫薇飞身到阎身边,阎看到紫薇皱眉:“你的丫鬟?”

我瞪他:“我的朋友!”我强调。

脱下身是大红袍,红袍的一只衣角已经没了,脚上还少了一只鞋子,太可惜了,我鞋子里还藏着一些银票呢。

小时常常拖黄煜出宫玩,在街上买东西时,黄煜总是没钱,我就很得意的脱下自己的鞋子,从中拿出一张银票,然后狂妄的笑:“今天想吃什么,本少爷买单!”他还以为‘买单’是平民话付帐的意思,还记得第一次带他溜出来,揣在口袋里的的银票居然被偷了,我哪个气啊!此后我的银票都是揣在别人偷不着的地方,而且为防万一,我还不止放一处。

想到童年,心中像吹进一丝暖风,暖洋洋的。

将长的一塌糊涂的衣摆用匕首割成条,用刚刚削好的树枝生疏的定固阎的腿,阎也不问为什么这样做,任我摆弄。

弄好这些之后,天空已被夕阳烧着了,火红火红的,一切都笼罩在莽苍的暮霭中,透明切沉静,落日返照,河滩显得白璞璞的,更加晶莹。

将昏迷中的紫薇用手绢擦拭干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用打火石生出一团火来,用撕下的衣条绑了几个枝架,将衣服都凉在上面烘烤,树枝是我弄来的,衣架是阎绑的。

自己身上一层又一层的喜服被我剥下,只剩里面紫色的绸缎里衣,阎一言不发的看着我在这样的环境下也能有条不乱的生存,颇为意外。

衣服烤干之后赶紧给紫薇换上,阎的外套也烤干了,身上的伤口也都简单的处理了下,可惜这里什么都没有,只要别发炎就是最好的处理了。

从我身上掉下的两条鱼现在也在火堆的上面散发出诱人的香味,除了鱼之外还有几只鹫鸟和斑鸠,还有鸟蛋,这些都是阎的功劳,那些被我惊的飞起的鸟们,被阎乘机用苦无s下不少。

鸟蛋是我找的,蛋烧至七分熟时,就被我掏出,慢慢喂了昏迷中的紫薇,太熟紫薇吃不了,也不容易消化,营养也流失了,不过可怜了我的一双手。

这个身体才十五岁,十五年来也从没做过这些事,就连前世都没做过,只是凭着电视上隐约的记忆学习在野外求生的技能,手被划出一道口子,这是帮阎弄树枝时刮伤的,阎看到后又是一阵狂风席卷大地的怒气,硬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去做了,看他小心翼翼的给我包扎的样子,很甜蜜也很好笑,他似乎从没帮别人做过类似的事情,动作很慢很小心,也很熟练,等他包扎完了,太阳也只剩半张脸了。

腿不能动,还勉强着站起来,被我狠狠的给按了下去,腿都已经成这样了,我够内疚了,如果再不小心弄残了,我这辈子都逃不过良心的谴责。

以前在电视上看过的一个人受伤就用内力给他‘乌乌’几下,那人就没事了,经过我从小到大反复实验证明,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最多只是让人像洗过蒸汽浴似的,将体内的寒气给排出体外,冒出一身汗和毒素而已,根本不能治病。

刚刚给紫薇也来了个蒸汽浴,紫薇出了一身汗之后好多了,脸也没那么红了,虽然还是在发烧,但也没那么夸张了,想想自己多英明,出门还记得带药。

紫薇的鞋子都不知道被水冲哪去了,去河边洗脸时看见水中的倒影,吓我一跳,妈呀,那是人吗?那是~~~那个字我就不说了,难怪阎醒后看着我会笑了,盘好的发髻散了,像个疯子似的披在背上,头上还挂着几根水草,脸的装容有些被水洗净了,有些还残留在脸上,像只花猫。

再加上自己的衣服也是乱七八糟,整一个女子版的武大郎啊!

[正文:失言]

夜色渐渐降临,河水静静的横在下面,水面浮起一道月光,月光不停的流动,坐在篝火边,手中的树枝不停的拨动篝火。

今天白天突然经历了生死之芥,让自己一下子明白了自己内心最深处潜藏的情感,还冲动的说出了那样的话,虽然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当时说了什么,但~~~

我有些烦躁的一遍一遍拨着篝火,火星向上溅起,他们俩都睡着了,我却久久不能成眠,心中满是彷徨。

我答应过清胥,会和他永不分离,既然这样说了就绝不会食言,我可以对任何人食言,惟独清胥不可以,除非我确定他找到了他的生命半圆,他主动的说不在需要我,即使是亲情,也同样让我安心。

但现在对阎的感情冲击的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最近的事情似乎总是在失控,让我自己无法掌控,这种失控的感觉很不好,有些身在半空漂浮抓不住实体的错觉。

坐在木桩上,头埋在双腿之间,独自烦恼着,今天的话阎应该没听到吧?我这样想着。

“你还没睡?”阎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沉寂的夜。

“啊?”我吓一跳,马上对他摆手:“哈、哈哈,我睡着了,我已经睡着了。”我干笑,连忙将眼睛闭紧。

“你坐着睡着?”阎的声音带着丝笑,这家伙今天总是笑,尤其是现在,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在练功,练功,呵呵!”我打马虎眼,不知道在说什么,或许是心虚,现在看到阎总是觉得有那么点不自在,因为自己一时冲动喊出嫁给他的话,现在深思熟虑之后,却不是那么确定,毕竟他是个君王,后宫将来佳丽三千,我怎敢妄想集三千佳丽于一身,连普通人都做不到一生只爱一个女子,何况是个君王?

再说还有清胥,我对清胥的承诺和剪不断丝丝缕缕,我怎能放得下清胥。而我如果真的做的北悍的王后,势必会引起三国的征战,百姓必将生灵涂炭。

闭着眼,思绪万千!

“曦子。”阎忽然叫我。

“请叫我晗曦。”我反应很快的回道,我又不是西施,什么曦子曦子的。但当自己说完话后,立刻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掉,睡着了我怎么还说话啊?我对自己露出懊恼的表情。

“我刚做个梦!”阎的心情似乎是因为这个梦才变的这么愉悦的,很难想象,像他这样~~~~暴虐的人,也会因为一个梦心情这么好。

“什么梦?”我也只是随口问道,心里也的确有点好奇。

“我梦见你说你爱我,还说答应做我的王后!”阎的视线牢牢的锁住我。

“怎么可能?”我像个被踩中尾巴的猫,倏地跳起来,大声的叫。又觉得自己似乎反应大了点,太激动了好像,赶紧咳嗽一声,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

“我的梦是真的!”阎看着我的反应,语气立刻变的肯定起来。

“你一定是太累,烧糊涂了,你自己刚刚还说是梦,怎么可能是真的,我怎么可能会说这样的话嘛,咳!”我极力掩饰不自在。

“你脸红了?”阎的眼睛像是要将我看穿般,让我浑身都不对劲,自己说了违心的话,就是很心虚,但此刻又不能十分确定自己的想法,我不可能抛下一切的,我没那么洒脱,我也有牵挂。

“谁、谁脸红啦?是月光照的啦。”我瞪着阎,却发现脸越发的烫起来,该死,果然不是会撒谎的人:“啊!今晚的月光好美啊!~今天的月亮好大呀!~”我发着感叹!

“月亮好大?现在是月尾,月亮很大吗?”阎就像是一只狩猎的黑豹,而我就是被他盯住的可怜的猎物,这家伙的眼神丝毫都不放松:“你的脸更红了。”

“八嘎!”我一着急,前世的口头禅竟冒了出来:“是火,是火照的啦!”此刻我完全没了平日里的镇定,像个被老师质问的学生,脑子跟着阎的问题走。

“你刚才不是说是月光照的吗?”阎就像一个抓住了猎物却不急着吃,逗弄着,这让我有些恼羞成怒。

“月光火光不都是光嘛,反正是光给照的,我才不会说谎呢,我说谎从来不会脸红!”我啪啦啪啦的大声辩解,直到看阎的眼怔愣,湛蓝的眼里爆发出狂喜;才惊觉自己似乎说错了话;赶紧捂住嘴;却是已经来不及。"我睡觉了!"

背过身;索性什么都不说;解释就是掩饰!

"晗曦!"阎在背后偷笑;不理他;睡觉;睡觉!

阎极力的想从我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虽然他自己心中已经有了百分之八十的肯定,但若没听我亲口说,仍然只是梦而已。

但我也打定注意不理他,先暂时缓一缓再说,没考虑清楚之前我是不会有任何正面的回应的,即使已经知道自己爱上了阎,这样莫名其妙的感情让我不安,我害怕爱情这东西。

况且爱情是双向的,我爱上了阎,却爱的保守,爱的吝啬。

阎也不一定就是爱上了我,他之前没接触过女孩子,这只是他一时的情迷也说不定,让我怎么去相信,一个帝王,一个暴名远播的帝王,怎么可能会抛下国家的利益甚至是自己的生命于不顾,只为追逐一个落花般飘渺的女子。

可阎却真的这样做了,抛下了国家与生命,带着我一起跳进护城河,为了不使我受伤,在地狱里徘徊了很久才得以回来。

心中暗暗叹气,世间的感情真是不可理喻,我居然会为一个男人而失眠?

夜风中飘着槐花的清芬,吹拂着发髻,还带有河水的气息。

直到翌日清晨,我都是在半梦半醒间,说也奇怪,我在河边清洗自己的时候,居然发觉胸口的凤决越发的红艳了,似有灵气在内荧荧流动,胸口的污浊之气也被一扫而光,眼睛也看的更远一点,神志也较原来更加清醒。

奇怪的摸摸它,难道这凤决还有理疗的作用?是不是它的磁场与人身体的磁场很相近,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怪事?要说这块美丽的石头是什么神石之类的,我是绝对嗤之以鼻的。

想了半天,用科学的角度来分析这问题就只有刚刚那个解释了,这也不是可能,它的磁场或许真的有明目、醒脑、清神的作用,或许还有其他的作用,但要等到我发觉之后才能知道。!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闲人免抱]

清晨的风是温驯的,捎来一股悠远的芦苇香,还连着一息滋润的水汽,掀开藤蔓编制的粗糙的门,深吸一口气,振臂高呼:“我热血的青春,你燃烧的还不够啊,再疯狂的燃烧吧,哈哈哈哈!!”

鬼叫之后,惊的天空飞满早餐,看的我哈哈大笑,拿着昨晚自己睡不着削的弹弓对着天空一阵猛s,片刻之后,天空又恢复寂静,我乐颠乐颠的哼着已经忘了名字的小曲,跑去河滩捡早餐去,虽然我没玩过弹弓,但刚刚天空中的早餐那么多,瞎猫碰死耗子嘛,也能s下不少下来吧,何况我的运气一向超好!!!

提气一跃,站在芦苇的草尖上,向河滩看去,哇噻!!收获颇丰啊~~~满地鸟————毛!

我不信邪的找啊找,再找啊找,天哪,一只都没有?怎么会这样?

“看来我果然是幸运的,老天多么照顾我啊!!”我一边捡鸟毛,一边自言自语:“老天知道我水晗曦这辈子上辈子都没亲手杀生过,就如此宠爱我,不让我破戒。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佛祖,您老的善意弟子铭记于心了,感谢您老的用心良苦啊!可是,我们早餐吃啥啊?”无语的仰望天空,天空也回应我无语的安静。

忽然,一阵浓浓的香味从不远处飘来,随着香气,找啊找:“紫薇?你醒啦?哇!太好了,紫薇,终于醒了,太好了,我看看,你还烧不?还有一点,快,快回去休息,怎么刚刚醒就起来啦?”飞奔到紫薇面前,绕着紫薇前后查看一番,立刻拉着紫薇朝我搭的简陋的草蓬中走去。

“晗曦大人,我已经没事了。“紫薇深深的凝视我,这么久没见,好想她,我想她也是吧,自从跟了我之后就没离开过我这么长时间的。

“叫我晗曦嘛,这里又没别人。哈哈,紫薇,你再这么看我会让我误以为自己是你的爱人哦!”我取笑紫薇,紫薇闻言愣了下:“紫薇,抱抱!”搂住虚弱的紫薇。

“晗曦~大人!”紫薇眼眶红红的,也抱住我。

“紫薇,好想你哦,好久没见了!”娘常说我小时候聪明的像个鬼灵精,连很多成人都不能相比,长大后反而变笨了,也不是变笨了,只是很会装傻而已吧,有些事情不需要知道的很清楚,难得糊涂嘛!

还说我喜欢粘人,没事总是像小时候一样喜欢往小娘亲的怀里钻,不止是小娘亲,紫薇、小燕子她们也常常被我热情的拥抱给融化,不过现在她们应该都习惯我心血来潮时就扑上来的拥抱了吧?

一次我抱奶娘抱着原地转了几圈,直把奶娘转的连声叫我小祖宗,但眉眼却笑成了九月的菊花。

我喜欢感受体温,这让我感觉很塌实,很真实的存在,世界有人和你紧紧相连!

松开紫薇,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紫薇,有没有想我?”

“有,每天都想晗曦大人。”紫薇羞涩的笑,转头看着向我们放冷气的阎。

“阎,你也想抱?”本来y沉着脸的阎,闻到此言,冷气立刻就关了,脸也由y转多云,大有转晴的迹象。

“不行。”看着他真想抱抱的表情,我快速将紫薇藏在身后:“这是我家的紫薇,闲人免抱!”说罢看着阎头上的黑线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紫薇也被我弄的哭笑不得,但看我精力如此旺盛的玩的不亦乐乎,也莞尔笑开!

不论在何种环境里,保持开心的心情是最重要的,而我又是如此幸运,在这样乌龟不上岸的地方,还有两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相陪。

我喜欢做一满身热忱的人,宁为喷泉,不为泥水坑!

“水晗曦!!”阎恼怒的吼我,嘴角却也忍不住向上翘,为这个美丽的清晨。

“啊~~!阎,糊了,糊了!!”我指着阎正在烧烤的早餐大叫。

河滩边的早晨充满着欢乐的音符!

“你们好好相处哦,我去周围看看有没有人家,或许这座小山的后面就是村落!”有我在这他们的关系呈中和状态,但阎是强酸,紫薇对这强酸很是敌视,比小燕子还厉害,不过她懂得克制,不表露出来,但我又不是瞎子,只是一直装作不知道罢了。唉,我就只好变成碱来中和他们了。

“知道,晗曦大人自己小心!”看紫薇的表情就知道她有多想和我一起去,无奈她虚弱的~~~~

“我和你一起去!”阎单腿站起,吓的我赶紧跑过去扶他,他脆弱的小蛮腿可经不起折腾啊。

“坐下,你给我好好待着。”我凶恶的瞪阎,想想这家伙吃软不吃硬,又说道:“你也不想我担心对不对?我会很快回来的!”可怜习习的瞅着阎:“放心啦,我的轻功可是纵横江湖无敌手。”我大言不惭的自吹;顿时使紫薇和阎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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