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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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能 和 功能!皇甫桀勾勾手指,你过来乖乖坐我腿上,我就告诉你。

看你也不急,想必那些传回去的消息对你来说也无关痛痒。那么我就回去休息了。您也早点睡。

一个睡字落地,张平已经一阵风似的溜得无影无踪。

气得慢了一步没抓到他的皇甫桀骂了一句很难听的粗话。

惠王皇甫瑾传信给叶詹,命他尽力笼络宁王。

就在此时,皇甫桀突然命大军对匈奴发出猛烈攻击。一方,张平和他的军师风雨山却离开了他身边,不知去向。

祯胜二十六年夏末,月氏王与厥顿突然决裂。皇甫桀趁厥顿阵势不稳,一举追击,阵上s杀厥顿,把匈奴退至y山后。

厥顿因无后人,匈奴各族首领为争单于之位乱成一团。

皇甫桀却在此时对月氏国发动攻击,以帮助匈奴侵我大亚为借口,把势单力薄的月氏灭国。

后皇甫桀对呼延丹伸出援手,呼延丹借大亚兵力收复大半族人,自立为单于,并表示在他有生之年愿意年年上贡大亚,甘为附臣。

至此,大亚军队大获全胜。

皇甫桀s杀厥顿、灭月氏、助呼延,前后时间不过七个月。叶詹作为陶正刚副手,日日忙于布战,根本没有机会笼络宁王。就连他想笼络他的上司也未成功。

陶正刚是个软硬不吃的主,他连皇子都不放在眼里,何况一个小小的叶詹。叶詹有功,他奖。叶詹有过,他立刻让人上军g,没有丝毫客气可言。

而叶詹传出的消息,之后全部被截却不知。等陶正刚握着那些消息出现在他面前,指控他泄露军机、通敌叛国时,叶詹呆了。

祯胜二十七年暮春,皇甫桀接到胜帝诏令要求他立刻班师回朝。

皇甫桀腿翘在案上,盯着案上的圣旨也不知在想什么。

张平看他神色中透出一丝狠戾,突然开口道:宁作太平狗,不作乱世人。我可不想我那一大家子流离失所。再说到时内忧外患,敌人和敌人变成朋友,我们只有被人追着打的分。以后的对策我们之前也商讨过很多次,计划都制定了,临时改主意可不是好兆头。

皇甫桀斜眼看他。

张平镇定地道:我知道你很厉害,但兵不刃血才叫真正的厉害。你……行吗?

张平。

干吗?

你要是再敢往后退一步,我就当着全军的面把你绑在旗杆上c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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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楼

祯胜二十七年夏初,皇甫桀未多作犹豫,布置一番后随即奉旨回朝。

要回京了。

是啊。

张平有点愁眉苦脸。

皇甫桀躺在他怀里摸了摸他的脸,怎么了?想要兵不刃血的不是你吗?我还没愁呢,怎么现在反过来你倒一脸愁容?

我不想一回去就得给一大堆人下跪,还得自称奴婢。王爷,你看你在阵亡名单上多添我一个名字怎么样?

你离开我想去哪里?皇甫桀不动声色地问。

张平咧开嘴笑道:我想天下间到处走走,你说我武功这么高,不争个天下第一怎么行?其实张平没想要现在离开,只是皇甫桀这样问了,他也就随口答了。

而听他这样回答的皇甫桀会想岔也理所当然了,你不是说要一直陪着我的吗?

我说过吗?好吧,等事了,我以后会经常回来看你,你看怎么样?

皇甫桀轻轻笑了笑,这次回去老大老二大概都会极力笼络我,我娘大概已经为我物色好我的王妃甚至妾侍,父皇应该会赐我一块不错的封地。

这不是挺好的吗?张平无意识的轻轻拍抚他。

皇甫桀抓住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冷笑:你这人才是真正的没心没肺,说话像放p一样!当初谁说不会离开我?又是谁说会陪我一辈子?

张平垂眸沉默了许久。

你说话呀!

张平还是沉默。

皇甫桀气得翻过身去不愿再看他。

久久。

你当我真愣吗?张平轻轻叹了口气。

皇甫桀还是背对着他。

张平看向窗外,看景色一点点移动。

我是太监,这已是永远都不能改变的事实。在边关,众位将领包括疯子已经都猜出你我之间的事,他们表面不在意,心里却瞧不起我。他们尊重你、崇拜你,看我却不过一个阉人、一个侍奴。你没有发现我和众位将领之间并无什么来往?

皇甫桀没有开口,他早就发现了这个现象。但他私心中却乐于见到这种情况,甚至可以说这种情况本来就是他有意无意造成的。他不喜欢张平和其它人过于亲近。

张平抓抓头,笑容有点无奈,不是我不想接近他们,而是他们不屑。回到京城,你也说娘娘要给你指婚,京城不比边关,这里可不止一个李太守的女儿。等你有了妻妾,你还打算继续和我这样吗?我们的关系是我一开始逾越了,那时候的我年少无知不懂得厉害,如今想来却是好笑。

你觉得好笑?皇甫桀心中本有一丝歉疚,此时听到这句话却炸毛了,翻过身怒瞪他。

难道不好笑吗?我一个侍奴却想做一位皇子的大哥。请问王爷,我现在是您大哥、还是您的侍奴?

情人。皇甫桀y森森地吐出两字。

张平想笑,情人?我怎么不觉得我们之间是这种关系?

那是你愚钝。

真的吗?张平怀疑。

当然是真的!你睡了我这么多年睡假的不成?

我睡你?

难道你没睡我?这种事是一个人能搞得起来的吗?

也是。不对!我并不想睡你,是你想……

你敢说你一点快感也没有?你敢说你自己就一点没想要过?

这个……他们发生关系都有六年多了,这怎么说得清楚?

张平,我们是情人,就算原来不是,现在也是了。你看你为什么会不愿回京城,其中最大的原因难道不是因为我要娶妻?皇甫桀坐起身对他循循诱导。

是这样没错,可是……

没有可是,就是这样!你不想侍候除了我以外的其它人对不对?你不想给我的妻子下跪对不对?你不想让我的女人嘲笑你上我的床对不对?嗯?

张平缓缓点点头。虽然就如皇甫桀所说,但为什么他总觉得和他表达的意思有点不一样?

你在妒忌。不要否认!皇甫桀伸出手掌制止张平开口,也许你觉得自己没有,但其实你的想法、你的行为都表明你在妒忌。你不想让我有其它女人或男人。你想和我在一起,但不想有其它人阻碍在我俩中间。你不是在乎我们的身份,只是在乎我们的身份会阻碍我们在一起。

呃……

你爱我。像一名丈夫爱自己的妻子一样爱我。否则当初你为什么会同意让我与你有肌肤之亲?结义兄弟会干这种事吗?

这是因为……

不,那是表象。你心中如果对我没有那方面深刻的感情,你怎么会答应呢?你想想,如果是太子求你和他做那事?如果是惠王?你再换其它人想想?

不用多想,张平只是听他这么说脸就白了。

对吧,除了我,你不会这样接受别人。张平,你早就爱上我了。

也许你一开始对我的感情是怜悯,可是慢慢地这份感情早就变质。你看,就像你说的,你是太监。在你内心中你觉得自己将来无法再娶妻,可是你还是一个男人,你想要好好爱一个人,然后我就在你身边。

你对我因怜生爱产生那方面的感情,那是顺理成章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张平彻底被他搅胡涂。

皇甫桀很懂得趁热打铁,我再问你,在我做大帅前我有两个月没理你,你是不是很难过、很彷徨?

张平仔细一想,确实这样,也就老实地点点头。

一开始我什么也不懂的时候,你看我憋得难受,是不是特别想帮我?

张平再次点头。

我摸你的时候,你是不是有感觉?

张平脸红了。

你是太监,按理说你不应该有性欲。可是每当我爱抚你、进入你时,你难道只感觉到痛苦?

张平愣了半天,红着脸看向窗外。

皇甫桀伸手扳正他的脸,总结道:张平,其实你早已对我情根深种,只是不自知而已。

张平看向他,张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好了,我知道你的委屈,我尽量尽快离京,等到了封地,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任何人都不会影响到你我。就算我不得不娶某些女人,你也不用在意她们。

王爷。张平开口。

嗯?皇甫桀看他的眼光简直可以用温柔如水四个字来形容。

我们话题好像偏了。

张平,皇甫桀握住他的双手,哀戚万分地道:你难道舍得让我伤心?你就舍得让我一个人留在虎狼之地?

张平无言。我没说不跟你去京城啊,我明明说的是以后……

你也不忍心让他们再欺负我对不对?男人最后又可怜兮兮地加了一句。

张平这下不认可了,上上下下打量了对方好几眼。冷笑道:就凭你现在的块头、现在的武功、现在的心智,还有人能欺负得了你?如果真有这样的人,我倒还真想看看对方长什么样!

男人沉默,伤心地再一次想到:果然块头长得太大就是容易失宠。张平对他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温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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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楼

张平也没一直待在马车里和他家王爷厮混,途中他回家了一趟。

等张平离开方鼎村不久,张家那一大家子连同他们的亲戚就全都不见了踪影。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就连他们什么时候走的都没几个人知道。

而这边,离开不过二十天的张平一回来,就被等红了眼的男人捉进马车中。

皇甫桀不晓得该如何开口,他也不会开口把自己心中最深处的恐慌告诉张平:他害怕他就这样再也不回来了。

对于张平,皇甫桀不晓得自己有没有把对方当情人看。他也不知道情人之间该如何相处。他只知道他不能没有张平,长这么大,只有张平是真正属于他的。

甚至他有一种感觉,只有抓牢张平,他才能抓牢其它东西。没有张平,那些东西也将全部变成虚幻。

张平,张平……

自己唯一那点属于人性的东西,就在这个人的手掌中。

皇甫桀摸上张平的腿,顺着他的腿弯一点点摸向他的s处。

你疯了,这里是马车上!张平夹紧双腿呵斥。

皇甫桀抬起脸,那深邃的眼眸中含着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

张平不说话了,对这个眼神、这个表情他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默默地叹口气,倒霉的张侍人放软了身体,任那人手掌c进他裆处,隔着裤子死命抓揉他。

呼……你轻点。张平耐不住疼痛,压低了嗓音悄声道。

皇甫桀点点头,低头去亲吻他。

张平没有丝毫抵抗地张开嘴,让他把舌头伸进他嘴里。

皇甫桀喉咙中发出急切的低吟,一只手扣住张平的头颅,一只手伸进他裤中。

皇甫桀的身材比一般人高大出许多,以至于他的手脚都比常人大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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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楼

张平被迫支起一只腿,好方便那人在他股间探索。

舌头搅拌着他,牙齿撕咬着他的嘴唇,让他口水都来不及吞咽,顺着唇角流出。

男人追着痕迹舔咬他,在他喘过一口气后,又塞上他的嘴巴。

张平被他一根舌头舔舐得口腔阵阵发麻,连带脚趾头也痒得缩了起来。

男人的手掌卡进他股间,大拇指按住他那点软茬时轻时重地揉磨,最长的中指抠进了他的后xue,食指指节则抵在他的会yin处。

张平挺身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

男人被他这声呻吟刺激,狠狠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抽出手扯开他所有衣裤,瞬间就把他脱了个精光。

张平不敢发出大的声音,也不能拒绝,只是连声轻轻地道:你轻点,轻点。

男人解开裤带,骑到他身上,一手托住他的头颅,一手掏出那话儿送到他唇边。

张平咽了口口水。就算他和这人已经有很久这样亲密的关系,但并不代表他就不再怕这玩意儿。

看到你小时候那样子,谁能想象你现在能长成这样?张平小声嘀咕。

男人不满地把那玩意儿在他嘴唇上蹭了蹭。

你别硬塞,到时你痛苦我也痛苦。张平警告他。

那你给我好好地含!男人命令道。

张平润润唇,无奈地伸出舌尖舔向那已经有点湿润的头部。

男人身体一颤,发出一声沙哑的呻吟。

长长的队伍一眼看不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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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楼

赶车的马夫觉得自己听到马车里传来什么,想仔细听时又被风声影响。

轻轻的、极为收敛的喘息声在马车里回荡。

r体摩擦时发出的奇怪声响有节奏地随着马车晃荡。有时会突然加快,有时又会慢下来。

高大强壮的身体完全覆盖住另一个人,只能看到那人的一条腿挂在男人胳膊上,随着男人每次有力的挺进,那被覆盖住的人就会发出类似呜咽的低泣声。

马车辘辘前进,一天比一天靠近京城。

和当初离开京城相比,皇甫桀的这次归来可谓荣光无限。

京城五里外,以太子、惠王及五皇子舒王为首,众臣一起站在城外相迎。

胜帝虽然没有和大臣一起迎出京城外——那是他儿子,他没有必要做样子给别人看,但也让人牵了他的御马披红挂彩,特赐宁王可以不用下马一路骑到大殿前。

当皇甫桀的马车出现,皇甫桀从马车里出来。众人暗地里都发出了一声惊呼。

这是当年前往雁门关的四皇子?为什么和他们记忆中的人相差了那么多?

如果不是那张脸,他们都不敢相信这人就是当年那个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甚至被众人瞧不起的宁王。

皇甫桀一出现,立时一股极具压迫力的气势就在周围弥漫了开来。

高大魁梧的身材,魔一般的脸,血腥的气势,压迫得现场浑然一静。

这是杀气。只有在沙场上出生入死、斩杀过无数生命的人才能发出的凛人煞气!

皇甫桀微微笑了。这一笑,竟把周身气势都收了起来。太子、惠王、舒王及众臣也渐渐缓过神。

众臣齐声道贺。之后太子和惠王表现出的热情,让每一个看到的人都觉得皇家兄弟间竟也能如此兄弟情深。皇甫桀也是一副极为感动的模样,说自己能有今日都是托兄长们的福;还说如果没有刘老将军的教诲,他也不会有今日;顺便把所有将领又大大赞扬了一番。

惠王暗中寻找叶詹的身影没找到,强捺下不安,笑脸以对。

太子挽着皇甫桀的胳膊说要送他一个大大的礼物。

言净也有六年多没有看到这个外孙,见他变化如此之大,老怀大慰的同时也有点警觉。所以他并没有像太子和惠王那样,上前对皇甫桀表示亲热,而是站在一边看着。

张平趁人不注意,悄悄从马车里走出,他已经换上皇甫桀命人送来的太监服。

所有人都在欢迎凯旋而归的战将们,没有人注意到他这个小小的太监。

皇甫桀被请上御马,众将跟在他身后,迎接的众人则跟在最后,一路浩浩荡荡走进京城。

京城内早已洒水除尘、沿路挂满了红巾彩纸,路两边也站满了翘首以待的老百姓,等着看传说中那保家卫国征服了匈奴、还把月氏给灭国的魔帅。

宁王皇甫桀坐在御马上不紧不慢地进入京城大街。

张平不知什么时候溜到了他身边,跟在一边走路随行。

人群在看到宁王及一行将领出现的刹那,欢呼声立刻响起。

皇甫桀与众将向欢呼的群众抱拳致意。

欢呼声更加响亮,人们疯了一般挥着手呼喊着。

张平耳尖,听见欢呼中夹杂了人们的惊叫和诧异声。有人在交头接耳,皇甫桀没有戴面具的脸成了最大的话题。

魔帅!

真的是魔帅!你看他的脸!你看他的身材!

天哪,那就是皇子?果然与常人不同。

这种威仪哪里是凡人所有,四皇子是神哪,四皇子是真正的龙子!

一年前我就听前街算卦的周道子泄露天机说四皇子乃龙神下凡,大亚必胜。果然没错,周道子的卦象从来就没有错过!

原来是龙神下凡,怪不得!

龙神佑我大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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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楼

有那激动的百姓竟朝着皇甫桀的身影跪了下来,口呼龙神保佑。

一人跪,百人跪。这时候激动的人群最具有传染力。龙神保佑的呼声响遍大街。

张平明知这个气氛乃有心所为,但听到这样震耳的欢呼、看百姓诚惶诚恐地叩拜皇甫桀,他仍旧忍不住兴奋地握紧双拳。

皇甫桀瞥了张平一眼,嘴角微微含了一丝说不出是什么意味的笑容。

看着满大街呼唤他为龙神的老百姓,想到原来这就是张平当初跟他说的,如果他能成为天下第一人,丑的也会变成美的。

现在他的容貌不但不再是他的缺点,还成了他作为龙子的标志。

从今天开始,他皇甫桀才是大亚真正的龙子的说法会渐渐在全国流传开来。他的容貌、他的战绩、甚至他高大出常人许多的身材都会成为传说。

眼看不远处的巍峨皇宫,男人笑了。

不急,终有一天我会成为那里的主人。成为真正的天下第一人。

而张平你会伴在我身边。我生,你也生;我死,你就睡我棺材里。

上殿后的繁文缛节略过不提,皇甫桀交上虎符,胜帝自是对皇甫桀一番嘉勉,当庭赏赐了许多宝物。至于真正的论功行赏还在后头,当晚胜帝在皇宫内为凯旋归来的将领们摆开了接风宴。

张平作为侍人自然没有资格上席,与其它王公大臣的侍仆一起在皇宫外等候。宁王府的管家也带了仆人前来迎接,张平认出他们,但他们没注意到人群里的张平,张平也懒得上前相认,和身边某个大臣的家奴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等到半夜,其它人、就连惠王的座驾也已离去,才见到皇甫桀一人姗姗来迟。

张平迎上前去。

管家言洪快步越过他,激动万分地叫了一声:王爷!

皇甫桀过目不忘,虽然六年未见,但扫了一眼就知此人是谁。只不过眼前的人比六年前脸上多添了些谄媚和恭敬、没了当初那想掩也掩不住的轻视和轻慢。走过管家身边,皇甫桀对张平笑了笑。

等久了吧。太子拉我说了一些话。

还好,我也找人聊天聊到现在。就是肚子有点饿。

呵呵,我想言管家应该备了酒席,回去让他整上来我们好好喝两杯。

好。

管家一时竟没认出张平是谁,主要是宁王的态度让他惊讶,他们王爷怎么会对一个太监如此和颜悦色?后来才想起王爷身边一直有个侍候的侍人,似乎叫张平?

那太监不是有点傻吗?怎么现在看来如此正常?言洪抱着一肚子疑惑,连忙让仆人打灯把皇甫桀迎到马车前。

皇甫桀拉着张平一起坐了进去。张平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奇怪的是言洪,不解归不解,还是赶紧让人驾起马车回府。

宁王府仍旧那么陈旧。

可是陈旧的宁王府却一改六年多前的门庭冷清,如今言管家光是收礼就收的手忙脚乱。

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上至太子、下至京都府尹。皇甫桀来者不拒,全都一一接见。

宁王府多了一名食客,姓风、字雨山。这人喜穿白衣,风度翩翩,一笑起来就两眼弯弯,亲和力十足。

皇甫桀每次接见客人都会带上这名食客。久而久之,大臣之间也都知道了这个人。后来更是听其它将领说这风雨山就是宁王任统帅后的军师,宁王能打下匈奴和此人计策也有莫大关系。于是风雨山的大名更是无人不晓。

而宁王府内多出的一些仆人杂役及侍卫却没有人留意。宁王立大功归来不比当初,府里多些仆人侍候也是自然。

回京三日后,胜帝在金銮宝典正式论功行赏。

除各位有功将领皆有不同封赏外,宁王皇甫桀作为主帅被赐了一座新府邸,另有金五千两、银三万两,骏马十匹,仆从三十六人,美婢十二人。同时加封他生母贤妃为皇贵妃,赐珠宝若干。可惜赏赐虽厚,却无实权。

早朝过后,胜帝把皇甫桀单独叫到上书房问他可想要封地,皇甫桀心念数转答道:儿臣不要封地,儿臣宁愿为父皇驻守边疆。去哪里都可以。

胜帝微笑,突然问道:听民间传你为龙神之子,你怎么看?

皇甫桀一怔之下很理所当然地道,父皇,您是天子,龙神转世,儿臣是您的儿子,自然就成了龙神之子。人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父皇您才有七个儿子,还差了两个呢。

千穿万穿,马p不穿。胜帝表情未变,但往后靠的身体可以看出他的放松。

朕赐你的面具,是不是覆不上了?胜帝的口气含了一丝玩笑。

皇甫桀连忙恭谨地回答:是。

你还需要面具吗?

皇甫桀苦笑,请父皇再赐儿臣一张,以前在军中还不觉得,这回京城没几天就吓哭了路边好几个小娃儿。

胜帝闻言哈哈大笑,挥挥手道:朕会再赐你一张面具。

皇甫桀躬身谢恩,心中忿恨没有流露出表面一分。

你去看看你母亲吧,你们母子也有六年多未见。自听说你灭了月氏还降服了匈奴后她就翘首以盼,这几日她天天来找朕,就是问什么时候能见到你。

是。

胜帝注意到皇甫桀在听到他提贤妃的时候,脸上出现明显的厌恶和排斥。心中不由微笑了下。贤妃对这个丑儿子怎样,他也听了些传闻。虽然可惜他们母子不和,但如今他却对这点喜闻乐见。

皇甫桀退出上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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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楼

在廊上等候的张平迎上前去。

我们去瑞华宫。皇甫桀没有多言,立刻向前走去。

张平跟在后面,心中有一丝迟疑。

早晚得去见她,不如趁早。皇甫桀明明背对着他,却似猜出他心中所想,冷冷道。

张平本想问他皇上单独召见他有何事,看他如此,决定等回去后再问。

一路无话,快到瑞华宫时皇甫桀突然站住脚步。

张平,你不要忘了自己曾说过的话。

哈?不待张平反应过来,皇甫桀已经再次迈开脚步。

宫前打扫的太监认出了四皇子,顿时,一向安静的瑞华宫变得热闹起来。

六年未见,贤妃未见老态,一张脸妆点得完美无缺,更显女人成熟之美。

倒是女官,眉眼间藏了一丝y翳,近四十的她透出一股寂寞的风情。当她看到高大的皇甫桀出现时,眼中忽地一亮,但很快又掩饰了过去。

你变了许多,没想到你竟长得如此高大。贤妃叹息。

皇甫桀跪在贤妃面前,口称孩儿不孝,让母亲挂心了。

你三天前就回来了,为什么不早点来见本宫?贤妃似漫不经心地道。

皇甫桀腰杆跪得笔直,淡淡地回道:儿子也想早点进宫看望母亲,可刚回来府中有许多事要处理,又有好多大臣来拜访……

借口!贤妃厉声怒斥,你以为你翅膀长硬了就可以不用回来看我了是不是?

母亲大人说笑了。儿子和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不管儿子蹦得多远,最终还是会回到母亲您这里的。

贤妃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儿子,心情复杂。

儿子有出息,做母亲的当然开心。但做儿子的太有主见,甚至要脱离母亲,这就不是一件愉快的事了。

凭直觉,贤妃也觉得这个儿子已不如当初那么好掌控。

六年,不过六年,她的这个丑子已经成长如斯。那个当初看到她就发抖的窝囊废如今已成了让匈奴闻风丧胆的魔帅。

贤妃放软了脸上的表情,你能记住这点就行。如果没有我和你外公在你身后帮衬,你以为你能有今天?

儿子知道。皇甫桀平静地道。

今晚你就在这儿用膳,本宫有好些事要好好问你。

是。

张平知道皇甫桀要留在瑞华宫用膳,也没多问,回去传了信。简单找了些东西果腹后,立刻和几名家仆一起赶到皇城外头等待。

宫门中有人走出,看衣着,应是二品的官阶。看年龄却不大,大约二十过半,身材修长儒雅文秀。

韦大人。有认识的人上前见礼。对于这位太子面前的红人、韦相的儿子、当朝驸马,巴结的人自然不会少。

张平隐进马车y影处。

韦问心不问对方身份高低一一回礼。

张平注意到这位韦大人脸上虽然带着笑容,眼中却含着落寞。

听说太子身边出现一名谋士,近年来太子亲那谋士更多,对这位韦大人却有所疏离,不知是真是假?张平好奇心冒起。

对了,杨嬷嬷不是说驸马难做吗?他现在和那位长公主处得如何?还有他那位嫁给太子的心上人呢?

韦问心看到宁王府亮起的灯笼,往这边多看了两眼。张平见他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对他微微一躬身。

韦问心皱起眉头,似乎在想他是谁。很快,他的表情就告诉张平他想起来了。

张侍人。

张平没想到他会朝自己走来,连忙行礼:张平见过韦大人。

多年不见,张侍人可好?韦问心笑着打招呼道。

托大人的福,小的一切尚好。

观你面色,倒似比当初在京城时好上许多。韦问心顿了顿,他们彼此都知道他在说什么。

张平也不回答,摆出一张老实的面孔恭谨地赔笑。

当年对不住你了。为什么年少的自己能容忍别人欺凌弱小却不上前制止?韦问心想起那位四皇子与他们的过往,再想他现在,心脏猛地一缩。

大人过言了,小的不敢。张平连忙惶恐地道。

代我向你家王爷问好,就说下官对他在边关的作为也是敬佩之至。

是。小的一定传到。

韦问心点点头,略带惆怅之色地转身走了。

张平抬头看他的背影,不知怎的竟有点悲凉之感。

他家王爷曾说过韦问心是个人才,如果太子善用他,那么太子在朝廷的地位一定会非常巩固。惠王想动他怕也不轻易。可看太子如今和惠王算是分庭抗礼的局面,韦问心的不得志明眼可见。

如果韦问心能帮王爷就好了。疯子虽然计谋百出,可在朝中并无影响。而韦问心就不一样了……

明月初升,皇甫桀从宫门现身,二话没说,当即就上了马车。

张平坐上车辕,让仆从立刻驾车。

到了宁王府,皇甫桀没看身后的张平、也没理迎上来的言管家,大步流星向他的寝院走去。

砰!院落d门当他的面被关上。

张平摸摸鼻子,看周围无人,翻墙跳了进去。一进去就看到他家王爷正扶着栏杆在剧烈呕吐。

张平默默走到他身边。

皇甫桀呕了半天,擦擦嘴,抬起脸对他惨然一笑。

过来。张平张开双臂。

高大的青年看着他,一步步向他靠近。

突然青年扑向张平,紧紧抱住了他。

张平收拢双臂,轻轻摩挲着他的背。

院中静寂无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皇甫桀松开了手臂,嗓音沙哑地道:让人进来清理吧,我回屋里。今天晚上你睡外间,我不叫你,你就别进来。

张平拉住他的手臂,想不想打一架?

皇甫桀回头,一字一顿地道:我不想打架,我只想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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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楼

那……你要不要我陪你睡?言皇贵妃跟王爷说了什么,竟让他反感至此?还是他已经无法再忍受在那样的母亲面前做出一副孝子的样子?毕竟,谁过了六年自在日子又重回没有尊严的牢笼都无法忍受。可怜的小桀……

皇甫桀眉毛一挑,发出y森的笑声:你不怕被我gan死你就进来。

张平搔搔头,那就算了。顺便也放开了他家王爷的手臂——同情也是有底线的。

皇甫桀气死,脸色通红,那人字形的血色胎记更是像要滴出血来一样。恶狠狠地看了张平半天,一转头,一脚踹开屋门,怒气冲冲地走了进去。

张平看看那半毁的两张门,吐出一口气,看来是没事了。现在他可以叫人进来打扫了。对了,还有洗脸水和漱口解渴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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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楼

第二天早上,宁王召集几名心腹密谈。

赵、杨两位大师父已经离开京城,目前不知在哪里云游。青云、白莲在得到宁王允许后也已嫁人离开了王府。赵师父临走之际招来了一名徒弟。

张平第一次在军营中看见这位隐身来访的师兄时,一时都不敢相信这人是四皇子的师兄。

钱若谷,一个名字十分文雅,但长相却十分猥琐的中年男子。贼眉鼠眼这四个字就是用来形容他的相貌的,甚至连他走路都像一个贼。可他不但不是名贼,还是一名管钱的账房。

这位爱钱如命的钱账房在宁王府已经做了两年,就连全王府最苛刻的言管家也挑不出他的毛病。

皇甫桀一回来就和这人密谈了一个晚上。连张平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

今早除了这位钱账房,还有五位在席。

风雨山,全京城现在都知道他是宁王的谋士。

陶正刚,新封的京都禁卫军将领,以后他将辅佐太子统领京城兵将。

刘旗忠,朱炳,这是当年皇甫桀和张平背出的两名重伤患。这几年经过张平调教,武功大进,现为宁王的侍卫之首。

还有一个人,这个人的来历除宁王外没有人知道。当初张平在军奴中发现此人重伤快死,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救回去后才发现这人的伤势实在太重。皇甫桀命军医救了他,最后却又让他死了。过一段时间后骑s营里就多出了一个叫狄二的人。

而骑s营中类似来历不明的人还不少,现在这些人又都转到了宁王府里干起了杂役或侍卫的活计。张平还知道其中有一部分离开了军队却没有跟他们回来,但也绝不是回家。皇甫桀把他们派到了哪里?

再回头说这狄二,也不知他身怀了什么样的绝学让皇甫桀对他十分器重。

而让张平生气的是,这叫狄二的人明明是他从军奴营中扛回去的。可这狄二却对他完全不假颜色,看到他就跟没看到一样。

六名心腹,加上他一共七个人。皇甫桀坐在上位,他就立在他身后。

按理说六人一起见面还是第一次,可就像经过商量一样,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完全没有两人同时看中同一个座位的情况发生。

左边,依次为风雨山、钱若谷、刘旗忠;右边,依次为陶正刚、狄二、朱炳。

皇上这次可能想效仿太上太皇,当初太上皇继位之前,太上太皇也没有给诸位皇子封疆,只给了他们王爷的名头。直到太上皇继位,诸位皇子才离京。据说太上太皇此举是为了防止诸皇子在封地兴风作浪,对当时的太子不利。风雨山分析道。

皇上给您闲职,简直就是最大的浪费!陶正刚突然不满地发泄道。

张平把目光投向陶正刚。

这人虽然人如其名,正直又倔脾气,给人以忠臣良将的感觉,却并不愚忠也不愚昧。你要想收服他,就必须比他能干比他强,否则管你是皇帝还是天王老子,他鸟都不鸟你。但你一旦让他心服口服,那他就能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朱二人也脸有不甘。

就是。疯子竟然还点头附和。

皇甫桀斜了这人一眼。

风雨山笑嘻嘻地道:王爷,没了封地,您今后打算怎么办?

皇甫桀看向诸人,微笑着反问:你们说怎么办?

厅中一片寂静,大家都在沉思。

张平自听到外放封王暂时成了不可能的事就开始难过。

他本来打算离开京城后,在封地那边隐瞒身分去挑战一些高手,等他把当地的高手全部打败后,不用他去找,自然也会有人寻上门来挑战他。到时要不了多久,世人就会知道这世上又出了一个叫做张三的高手。

他平生的梦想就只有两个:当天下第一高手和挣很多银子养家。就目前他家王爷的表现来看,实现第二个目标倒不难;难的是第一个!他要怎么才能在京城不泄漏底细的挑战高手?

越想越觉得实现性小的可怜,越觉得实现性小,他就越觉得难过。

这也是王爷的机会。狄二突然道。

为什么你会觉得这是王爷的机会?风雨山追问他。

狄二却闭上嘴不说话了。

你怎么不说话?风雨山盯着他。

狄二看向自己的脚面。

风雨山开始哼唧,可能憋不住了,大叫道:我就知道你们都在等本公子开口,哼,本公子就是不说!

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陶正刚挤对他。

你这个莽夫,你懂什么!本公子这叫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

啥?陶正刚没听懂。

他说他很虚怀若谷。钱若谷解释道。

这疯子也会懂得谦虚?嘿!陶将军忍不住嘲笑。

风雨山大怒,跳到椅子上就开始指着陶正刚的鼻子大骂。

其它四人津津有味地看白戏,表情要有多放松就有多放松。

皇甫桀懒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转头看他家的张大侍人。

张侍人还沉浸在梦想要延期的伤心中,他不喜欢京城。一想到以后要留在这里,他就浑身不舒服。

留在京城代表了什么?

代表他得一天至少磕三遍头。

2010…1…4 18:33 回复

漂白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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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楼

代表他走到哪儿都得穿一身太监服。

代表他家王爷睡太监的事一定会再次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他张平则走到哪儿都得低着头。看他不顺眼的言管家大概会更看他不顺眼。希望早日抱孙子的言皇贵妃也一定很想杀了他。

他并不是怕了这些,只是这几年自由惯了,突然又要回到原来卑躬屈膝的生活,换谁都不会舒坦吧?

而且在边关那全是男人和莽汉的军营里,人们尚且不屑他这种人的存在。如待在京城——这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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