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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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他随手一架,原本打算说两句软话,就此停手,但是此刻他却有心称量一下眼前这个被克劳德推崇的少年。

除此之外,摩撒赖同样也有一些好奇,在骑士之中,修练近身武技的人已经是少之又少,而修练徒手格斗在这其中又是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他也一直在找这样的人。

两个人刚一退后,立刻又进。

重新交上手之后,摩撒赖不再只守不攻,他的双掌拉出一长串虚影,将利奇笼罩在里面。

摩撤赖的掌法如同风中落叶,每一招都有数种变化,而且招招相连,快得让人目不暇接。

论徒手格斗的功夫,利奇绝对比不上摩撒赖,几招下来,他就只能闪避和格挡了,根本没有反击的余地。

偏偏他最擅长的就是这两件事,只见他的双手笼罩着一层朦胧黄光,还隐隐闪烁着金属光泽,这两只手化作了一道铜墙铁壁,摩撒赖那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击,全都被严严实实挡了外面。

不只是防御厉害,利奇那飘忽的身法同样让人惊叹。

如果说摩撒赖的双掌是风中的落叶,那么利奇的身形就如同风中的垂柳,前者漫天飞舞,每一刻都在变化,后者脚跟虽然定住不动,枝条却飘摇摆荡,全然不受力。

片刻工夫,两个人已经交手了数十招。

“够了,够了,你们以后有时问再切磋吧。我们还有正事呢!”克劳德最后还是站了出来,阻止这场比斗。

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两个人继续打下去,除非各出绝招,要不然根本不会有结果。

两个人的绝招,克劳德都很清楚。他和摩撒赖是多年的老朋友,早就知道这个家伙的底细。至于利奇,他亲身体验过这个小子的厉害,那种能反弹攻击的“镜·反s”,绝对可以让不知情的人栽个大跟头,不过更可怕的是“光轮斩”。

克劳德可不希望两个人里面倒下一个,他同样也不担心两个人不给他面子。

他多多少少能够猜到利奇动手的原因。

这里面多少有些示威的味道,要不然以利奇的年龄,想要让别人承认他,绝对是件挺困难的事。他也乐得利奇这样做。这事关发言的分量。

相交多年,他当然知道摩撒赖的脾气。

摩撒赖为人孤傲,而且他一直都是兵团长,不像自己是靠海格特提拔起来的,多少有点暴发户的味道,所以在小事上,摩撒赖很可能会妥协,但是在大事上就很难说了。

如果海格特在这里,绝对可以压制摩撒赖,可惜海格特此刻正牵着联盟的主力兵团往北去。

克劳德知道,他必须找一个帮手,而这个帮手只有利奇能够胜任。

临时指挥所里面坐满了人,中间的桌子原本是克劳德和摩撒赖面对面而坐,现在变成圣劳德、摩撒赖和利奇各占一个角。

见识过刚才那场战斗,此刻没有一个人认为利奇没有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

“制订计划之前,首先要知道敌我的情况。”克劳德微微有些抱歉地对摩撒赖说道:“有些事,之前没有告诉你,原本怕的是救援行动没能成功,消息从你那边泄露出去。”

这番括,让一向死板的摩撒赖满脸怒容,他指着克劳德的鼻子骂道:“相交多年,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不是那种人?我根本不可能当俘虏,一旦战败的话,我保证你连我的尸体都找不到。”

“老兄,如果只有你一个人的话,我当然相信你,但是你的女儿也在兵团里面,我们能没有顾虑吗?”克劳德叹道,他不打算遮遮掩掩的,如果不把原因说清楚,反倒容易留下芥蒂。

果然他的话一出口,摩撒赖顿时没话说了。

正如克劳德所说的那样,如果没有女儿在兵团里面的话,一旦局势不妙,他绝对会自爆,但是有女儿在,他就难免会有些犹豫……

摩撒赖没什么话可说了,默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克劳德给了利奇一个眼神示意。

利奇心领神会,他往后一靠,不紧不慢地说了起来。

“我们这一路总共五个人,队长并不是我,而是玫琳小姐,只不过由我负责和你们沟通。”

“那位玫琳小姐比你更厉害?”摩撒赖有些意外,他刚才没怎么注意那几个女人。

还没等利奇回答,克劳德叹了一声:“你别问这事,越问越让人伤心,他所属的那个小队全都是一帮变态,这小子的实力是里面最差劲的。榨汁女莉娜,你知道吗?

那个让博斯罗瓦吐血的女儿,就是他那个小队的;还有卡隆的女儿是这小子的师父;那个叫玫琳的临时队长外号是”固若金汤“,一个人能够顶住荣誉骑士;另外一个叫罗莎的女人会神技”千丝千线“,谁不要命可以和她练练手;还有那个很少说话的女人,你们都看到了,她是王牌骑士,不过你们肯定想不到,她是侦察骑士。”

一边说,克劳德一边摇头,他自己都感觉到不可思议:“这个小队里面还有一个外国的观察员,天才少女翠丝丽的这个名字大家肯定听说过吧。”

这番话让摩撒赖和他的手下倒抽一口冷气。王牌骑士小队并不稀奇,但是连侦察骑士都是王牌的小队,就从来没有听说过了。

“还有一个呢?那四个女骑士里面,有一个好像很普通。”摩撒赖的副官仍旧有些不服输。

“普通?那个是念者,却又有骑士的实力,你还认为普通吗?”克劳德嘻嘻一笑。

对面的人顿时没结可说了。

“论实力,我们也就马马虎虎。”利奇把话题接了过去,用实力震撼摩撒赖和他手下的人,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不过他可不想作茧自缚,到时候让他上战场,那可就没有什么意思了:“海格特让我们过来,是因为我们可以在天上飞。你们得到的所有情报,全都是我们从空中侦察到的。”

摩撒赖今天实在有太多的惊诧,他看着克劳摁,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问道:“海格特的试验成功了?”

“不是海格特的本事,那家伙没这个能耐。”克劳德指了指利奇:“我说过这个家伙是变态。他刚才说的话并不是谦虚之辞,这个家伙最厉害的不是实力,也不是修练速度,而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本事。同盟的新型制式战甲就是这家伙设计的,用于飞行的战甲和功法也同样是他搞出来的。海格特那个废材虽然有这个眼光,却没这个本事。”

克劳德说得轻松,摩撒赖却听得心惊r跳,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利奇,眼睛里面满是惊诧和疑问。

附:第三军团驻守的罗德尼尔格陷落,引发了被救援出来军团们将领的冲突,利奇也从中发现海格特更深一层的意图,救援行动也被迫到此结束。但利奇已无法再分心关注前线的战况,对他来说更重要的是如何安全转移在裴内斯的女孩们,让她们脱离国家的y影。

各方势力的魔手已浮出台面,并且毫不遮掩的伸向利奇四周的关系者,毫无背景势力可与其对抗的利奇,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第十四卷

第一话 曾经的同伴

一阵“叮铃当啷”的乱响,整箱的战甲零件被倒在地上。

利奇半蹲着在零件堆里面翻看着。

对这些零件,他实在是太熟悉了。当初他们在克里特的时候,就曾经缴获过一仓库的类似零件。

被倒在地上的零件只是一小部分,这一次他们找到的还不只是零件,已经组合完成的“魔方”有整整两百部。

远处一群军务官正忙碌地对这些缴获来的“魔方”进行调整,联盟的这种新型制式战甲比共和国大部分的战甲都要性能优异,连海格特和摩撒赖层级的将领所使用的专门设计的“武士”战甲,也只不过比这种战甲稍胜半筹。

既然缴获了这么多好东西,又有足够的备用零件,不给自己的队伍装备上,实在太没道理了。

两百部“魔方”加入,对于这支七拼八凑起来的“军团”来说,相当于将实力强行拔升了一大截。

不过欢喜的同时又令人感到忧郁,如此数量的“魔方”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他们都很清楚。

“联盟那边已经开始换装了。”克劳德蹲在一部魔方旁边,检查着战甲上的编号。如果是实验性的战甲,编号以h开头,测试性的战甲,编号的开头是y。而这一批的褊号是以t开头,这是正式量产的意思。

从克里特得到的那几十部“魔方”一直都是他的人在用,这里恐怕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这种战甲的强悍。

没有全面换装,共和国已经落在下风了,一旦换装之后,实力的差距肯定会进一步拉大。

“据我所知,这种战甲有两种型号,这是哪一型?”

问这话的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身上穿的同样也是兵团长制服,地位和摩撒赖一样。

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人回答,眼睛全都盯着利奇。

利奇正从零件堆里面捡出一个类似罗盘的东西,这玩意儿四周一圈布满了细齿,正面有两根不停转动的指针,背面密密麻麻刻着复杂的纹路。

把这玩意儿颠过来倒过去看了半天,利奇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来:“是最新型的,只是没有那种瞬间加力装置。”他伸出手指,在一个胸部组件上轻轻敲击了两下。那敲击声有些发闷:“装甲是普通的铸钢,这是简化版本。正式版本用的应该是高韧性的精制锻钢。”

“联盟对瓦雷丁人留了一手?”克劳德笑了起来。

“大家都一样。”旁边那个女兵团长冷冷地说道。

没有人接这个话题,克劳德和摩撒赖全都沉默不语,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刚才的话。

这个女人在青年军里面是有名的麻烦人物,她叫西尔维娅,属于青年军里面比较激进的一派。

青年军是一个激进组织,不过这个组织里面也有各种各样的人,像摩撒赖就比较保守,而海格特孰属于激进派系,不过海格特所属的派系和西尔维娅又不同。

就在众人陷入沉默之中的时候,摩撒赖的通讯官跑了过来,他的手里拎着一张写满字的纸片。

“罗德尼尔格陷落。”通讯官喘着粗氯,脸上一片惨白。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很多人一脸的难以置信。

罗德尼尔格是原第一战区第三军团驻守的中心城市。摩撒赖、西尔维娅和以前的海格特都隶属于这个军团。

“莱维将军怎么了,奥哈娜呢?”女人毕竟是女人,感情比摩撒赖丰富得多,所以一听到这个坏消息,立刻惊问道。

通讯官并没有回答,而是把手里的那张纸递了过去。

西尔维姬一把接了过来,她只看了一眼,立刻用手捣住了嘴,眼泪在眼眶里面不停地打着转。其它人在旁边一句话都不说,四周一片死寂。

利奇仍旧蹲在地上,那一瞬间,他有一种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局外人。

不过仔细想来,他也确实是局外人,他并不属于这个战区,更不属于第三军团,和那位莱维军团长也从来没有见过。只是从海格特那里听说这是一个老好人,一个非常固执、很有原则的老好人。

“为什么会这样?”西尔维娅突然大叫了起来:“一直以来罗德尼尔格不是守得好好的吗?怎么说陷落就一下子陷落了呢?”

眼泪啪啦啦地滴落到地上,这位始终令人难以靠近的女兵团长,终于大哭起来。

临时的指挥部里面,众人围坐成一圈。

“接下来怎么办?”克劳德问道。

西尔维娅的脸上还隐隐能够看到两行泪痕,其它人也是一脸悲戚之色。

和利奇一样,克劳德同样也有局外人的感觉。他比利奇更尴尬,毕竟利奇的身分原本就超然,可以站在一旁冷眼观看。但是他却不行,他的手下有将近一半的人马是原第三兵团的成员,知道军团长莱维战死的滑息,那些人一下子就了起来,要为莱维报仇的呼声把他的耳朵都快震聋了。

“为什么你们不先援救罗德尼尔格的人马?”西尔维姬怒视着克劳德、摩撒赖和其它的兵团长,女人一旦激动起来就容易冲动,此刻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

这话挺伤人,幸好在场的人除了克劳德和利奇,全都是第三兵团的成员,明白西尔维姬此刻的心情。

利奇看了看克劳德,他想知道克劳德打算怎么解释。

不救罗德尼尔格,最大的原因是担心遭受损失。围困罗德尼尔格的是瓦雷丁人的一支精锐兵团,除此之外还有两支二线兵团在一旁帮手。它们就像是三根钉子,紧紧地钉在罗德尼尔格四周,任凭自己这边怎么引诱,都不肯动弹分毫。

以一开始的时候,仅仅只有克劳穗和摩撒赖这两支乓团的实力,想要撼动这道严密的防线,结果只可能是他们粉身碎骨。

不过,当他们又救出了西尔维娅、瓦伦、杰森、葛洛姆这四个兵团之后,总和任一起的兵力、已经足够在这道严密防线上冲开一道豁口,把里面的人救出来。

利奇不认为克劳德一点其它的心思部没有。

以那位莱维将军受人爱戴的程度,一旦他披救出来,恐怕这些兵团长都会重新回到他的帐下。

利奇不敢肯定海格特在这件事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只知道,克劳德一直拖着不想去碰围困住罗德尼尔格的那道包围圈。

所以那位女兵团长的“爆发”并不是毫无理由的情感宣泄,十有八九她会经提议过援救罗德尼尔格。

“现在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敌人增援上来一个军团。”摩撒赖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冷静,现在这个时候,任何抱怨和指责都于事无补。

以他对克劳德的了解,当然知道克劳德确实有私心。克劳德十有八九是想先把其它兵团全部救出来,最后再救罗德尼尔格。

这点心思其实非常可笑,海格特是青年军大力培养的少壮派人物,他现在有机会成为军团长,青年军上层肯定会大力支持。所以就算莱维将军被救出来,肯定也会分出一部分人马,让海格特足够组建一支军团。

当初为了不因这件事而产生裂痕,他们几个还私底下商量过,打算等七个兵团全部救出来之后再和克劳德摊牌,没有想到敌人的反应比他们快。

这一击绝对打在了他们的弱点上。这支军队是七拼八凄起来的,指挥者是克劳德这个外人,而军队的最高长官海格特原本是和他们同一级的兵团长。西尔维娅、瓦伦和杰森这三个人,私下多少有些不服气……

此刻,他只有尽可能地让这支军队不至于分崩离析了。

为了这个目的,在开会之前,他已经让通讯官和青年军总部联络,请两位领袖给予一个明确的指示。

第三军团并非全部是青年军的成员,不过青年军的比例很高,此刻这些人里面,除了葛洛姆不是青年军成员,其它人都是,所以两位领袖如果肯下命令的话,再大的分歧也会被强行压制下去。

“我建议向罗德尼尔格靠拢,或许还能救几个人出来。”西尔维娅咬着牙说道。

“现在情况不明,还是先把情况摸清楚再说。”葛洛姆和摩撒赖一样,都是力求稳妥的人物,再加上他毕竟不是青年军成员,在这个青年军影响力巨大的军团之中,总是有一种被排斥的感觉,所以他对这次的事最为冷淡。除此之外,他的人马算得上比较完整,减少的人员只有八分之一左右,不像西尔维娅和杰森近半的人马都已经牺牲了,所以他最不希望大规模开打。

利奇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摸清情况是他的职责,不过他是来帮忙的,这个叫葛洛姆的家伙却明显是要让他去冒险,更让他不爽的是,他怎么听怎么感觉这个家伙根本没有诚意救援罗德尼尔格,刚才那一番话更像是一种托辞。

正想着,利奇突然感觉到大家都注视着他,别人的目光还好,西尔维姬的目光却显得那样冰冷。

从那冰冷的目光中,他看出了“怀疑”和一丝“敌意”。

利奇的心中一片雪亮。他明白,这位女兵团长肯定是因为克劳德而迁怒到他的身上,因为他和克劳德一样都不属于第二兵团。

他立刻反瞪了回去,反正他还是未成年人,闹一下情绪也是正常的事,就像刚才西尔维娅大声哭泣却没有人说她一样。

看到这两个人剑拔弩张,摩撒赖顿时头痛无比,两个人都不是他能管的。

西尔维姬身为兵团长里面少有的女性,原本就冷漠孤傲,吃软不吃硬,出了名的难说话,偏偏身为女性的她有着极强的号召力。

至于利奇,他已经从克劳德那里知道了很多事。只凭利奇能够让艾斯波尔和莎尔夫人这两位神工帮忙,别说他们这些人比不上,就算两位领袖也绝对没有这样的面子。

不过更重要的是,利奇和克劳德不同。

利奇此行纯粹就是帮忙,而且从海格特传来的那些消息看来,这位对权势并不怎么感兴趣。按照海格特的说法,这似乎是105小队成员共同的特征。

没有所求,纯粹帮忙,地位又超然,这样的人怎么能够得罪?

咳嗽了一声,摩撒赖轻轻拍了一下西尔维娅的手臂,将这个女人的注意力引了过来,这才说道:“我已经将这件事报告了两位帅,他们没有给我具体的命令,不过他们建议我以大局为重。”

摩撒赖是撒谎,不过听到这番话的人却不认为他撒谎,第三兵团的人对他实在太熟了。

以摩撒赖的谨慎,得到罗德尼尔格陷落的消息肯定会和后方取得联系。所以他说已经联络过后方,大家都相信。

为人谨慎的人大多不会撒谎,因为撒谎是一种愚蠢、短视的做法,总有一天会被拆穿,而拆穿时的后果常常大于撒谎得到的益处,所以越谨慎的人越不会这么做。

换成海格特说这番话,相信的人就会少得多,因为海格特是那种什么手段都能用、什么办法都敢试的人,如果谎话能够对他有所帮助的话,他绝对不会介意那么做。所以摩撒赖的可信度就变得相当高。至于摩撒赖所说的以大局为重,众人也都能够猜到是什么意思。此刻就连青年军里面最乐观的人,都不认为共和国能够保住。

第一阶段战役结束的时候,大家都把期望寄托在加入丹特同盟之后,同盟会派兵帮助共和国抵御入侵上,但是现在看来,这种想法实在有些幼稚。

同盟各国确实帮忙了,给钱、给东西、也给人,但就是没有派兵。

所以当共和国的公民们为这些援助而感到振奋、感到信心十足的时候,真正知道底细的人却已经为战败进行准备了。

既然战败已经是无可避免,那么保存实力就成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同盟和联盟之间的这场大战肯定旷日持久,最终谁胜谁负还说不定,不过对共和回来说,只要他们还有人,还有属于自己的武力,一旦同盟最终获胜,就可以重建共和国。

要不然,靠同盟各国的武力,蒙斯托克虽也可以复国,但新组建的政府只可能是别人手里的傀儡。

“后撤吧,和海格特会合。”杰森是第一个转变方向的兵团长,这同样也意味着他已经决定加入海格特的军团。

所有的人只有西尔维娅始终沉默着,可惜她一个人根本翻不起什么大浪,甚至她想要拉自己的人马单枪匹马硬干部未必做得到。她的兵团损失近半,以前被刚困的时候还算齐心,但是自从被救出来之后,看到其它兵团的损失都没有这么大,她手下的骑士已经有些想法了,这一次她如果执意去送死的话,那些队长里面就会有人站出来拒绝执行命令。

会议结束,大队人马掉头,朝着北方而去。

救援行动到此为止。

当初克劳德只有不到一个兵团的人马,现在光完整建制的兵团就有六个,零零散散救出来的大队和中队加起来也有两个兵团,骑士的数量已经超过了四千,普通士兵的比例没有最初救出的摩撒赖兵团郡么多,像西尔维娅和杰森手下的普通士兵就所剩无几,不过加起来也有近三万人。

装备车的敷量有限,勉强能够把所有的骑士和那些战甲装下,连放置零件的地方都不够,当然更不可能让那些普通士兵坐进来。

大部分普通士兵只能裹着毛毯或者大衣,趴在车顶上忍受狂风和大雪,还有一部分人坐在车后面拉着的雪橇上。这些雪橇有布制的顶棚,可以挡风遮雨,坐在上面的人还算舒服一些。

道路异常颠簸,为了掩人耳目,这支军队总是避开公路在荒野中穿行,虽然地上铺着厚实的积雪,大地也因为严寒而冻结得像铁一般,让以往无法通行的地方变成了坦途,不过地面免不了有些不够平整。

突然一辆车猛地一颠、趴在车顶上的军人全都被荡飞了起来、辛好大部分人全都紧紧抓着旁边的扶櫊,只有一个人颠了起来飞出两、三米,“啪”的一声掉落在旁边的雪地之中。

“高迪、高迪…有人掉下去了,快救人。”一同趴在车顶上的另外一个军人大叫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突然跑过来一部战甲,战甲里面的骑士怒喝道;“住口,你想把敌人引来吗,”

一边说着,这个骑士把摔到车下的那个土兵抓了起来。

“他已经死了,身体都已经僵硬了。”骑士刚把人抓起来,立刻就感觉到不对劲。

现在是新年刚过,正是天气最寒冷的时候,又没有足够的食物,一路上被冻饿而死的人不在少数。

这样的场面不是第一次发生,很多人就是这么突然间从车顶上或者雪橇上跌落下来,然后就没气了。

“真是一个可怜的家伙,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这里。”刚才喊人的那个士兵一脸的哀伤,他们两个算是不错的朋友。

骑土没有多说什么,一把将尸体夹在臂弯之中,朝着队伍的外围而去,走出数百米远,他用脚在地上踢了两下,战甲那沉重而又坚硬的铁脚顿时在地上刨开一道深沟。

把尸体往深沟里面一放,正好能够把人整个放进去,骑土用脚拨了拨两边的浮土,把虱体盖没,这下子从外表肯定看不出底下埋着人。

为国捐躯却连一个坟头都没有,这不能不说是一件悲哀的事。

可惜没有办法。

如果留下坟墓的话,联盟的人很可能顺着这些坟墓找到他们,所以任何痕迹都不能留下。

长叹一声,那个骑士把一颗红枫的种子扔在了地上。

来年,这里或许会长出一棵枫树,就把这作为墓碑。虽然没有人会来扫墓,更不会有人祭奠亡灵,但是有一棵枫树为伴,至少不会太遇孤单。

车一辆接着一辆驶过,所有的士兵全都默默地摘下了帽子,每一个人的心头都升起了一阵莫名的悲凉,今天为别人默哀,或许明天就轮到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队人马终于过去,只留下一支全部是轻型战甲的中队,那些战甲都没有配上装甲板,手里拿的也不是兵器,而是又长又大用来扫雪的扫帚。

大队人马通过之后留下了很多痕迹,不但地上有一道道很深的车辙,还有翻起的泥土之类的东西,让人感觉到异常显眼。

这队骑土远远地散了开来,一边倒退,一边用手里的扫帚,把所有的痕迹一一盖没。虽然仍旧有一些痕迹,不过这些痕迹只需要一场小雪过后,就会完全被掩埋起来。

不过他们并不是落在最后面的一路人马。

在他们的身后高高的云层之中,有一双眼睛正警戒地盯着刚经过的那条道路。

利奇现在需要负责断后,随着队伍规模变得越来越大,沿路就算遇上敌方的兵团,也可以轻而易举一口吞掉,所以用不着利奇飞出很远侦察。

他们唯一担心的是,联盟集结大量的军队顺着他们留下的痕迹追赶上来。所以利奇被派到了最后面。

不过到现在为止,他都没看到一个追兵的踪影。

和四处侦察比起来,断后要轻松得多,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在云层里面悠然滑翔,根本用不着消耗斗气,想待多久时间就可以待多久时间。

太阳渐渐落下,冬天的时候,只要一过下午四点,风就会变得很大,利奇开始往回飞。

队伍早已经停了下来。在大风雪里面赶路,对于骑士来说算不上什么,但是对普通士兵来说却会要了他们的命。

和往常一揉,利奇并没有在人群之中降落,他在空中盘旋了一圈,看到距离队伍几公里之外的一片雪沟里面铺着一大块红色的布,那是降落点的标记。

他连忙降了下去。

降落点旁边停着一辆装备车,顶上盖着白色的伪装网,车门开启着,玫琳,罗莎她们全都坐在车门口。

摩撒赖的那个女儿也在里面,她千方百计加入进来之后就赖着不走了,让利奇和玫琳她们想亲个嘴都找不到机会,更别说做a了。

这个女孩和利奇差不多大,同样也是年初的时候刚刚成为正式骑士,在同龄人里面也是赫赫有名的天才人物。因为这个原因,让这个小丫头眼高于顶,没有想到会遇上利奇这个怪胎,立刻被比了下去。

这个年龄的孩子很容易从一个极端走向另外一个极端,所以在一番打击之下,她反而成了利奇的忠实崇拜者。

和往常一样,利奇一落地,女孩就冲了过来,帮利奇脱卸背后的滑翔翼。

玫琳、萝莎和兰蒂面带微笑地站在违处看着这一幕。

“看样子,玛格丽持恐怕有点危险了。”罗莎笑嘻嘻地说道。

“那倒未必,摩撒赖就这么一个女儿,他家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中等世家,不可能这样绝嗣,你没看出来吗?那个女孩修练的是急雨狂风斗气,和摩撒赖本人修练的功法完全一样。”玫琳淡然一笑。

“你的意思是,摩撒赖肯定会让女儿招一个上门女婿?”罗莎恍然大悟:“利奇不是挺合适的吗?这个家伙又没有家族。”

“别开玩笑了,以利奇现在的名声,已经足够组建一个家族了,而且他今后能够走到哪一步,谁都不知道,或许他会成为共和国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剑圣。摩撒赖不是傻瓜,他肯定能够看到这一点,以他的谨慎,就算利奇想要入赘他家,他恐怕也不敢答应。”

玫啉的话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实际上却一点没错。骑士的世界自有一套规矩普通骑士、世家和名门是泾渭分明的不同阶层,如果谁敢乱了其中的阶级,绝对会受到大家的唾弃。

那么他为什么不阻止?我不相信摩撒赖不知道女儿的事。“罗莎有些想不过来。

“借种呗,招一个女婿入赘也只不过是为了一个继承人,既然这样,还不如让女儿在外面找一个优良的血脉回来,这样省事,也省心。”

“那倒也是。”罗莎点了点头,这在普通人的社会之中绝对是不可思议的事,但是对骑士来说,却很正常。

罗莎她们在一旁拿利奇闲聊的时候,那个女孩已经帮利奇把背后的滑翔翼取了下来。

滑翔翼被扔在雪地上。两个人朝着装备车走来。

一p股坐在了车的底板上,利奇打开面罩,深深地吸了口气。寒冷却清新的空气一下子冲进了肺腔。戴着面罩感觉很憋闷,夜叉绝对不是一件舒适的战甲。

还没等利奇吸第二口气,一个盛得满满的托盘就端到了他的面前。

托盘里面是爆溜羊肝和烤马铃薯:

手里端着托盘,那个女孩轻笑着间道:“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考虑什么?”利奇努力回忆着自己曾经承诺过什么。

“收我做徒弟啊!”蒂迪睁大了眼睛,眼神之中满是期待。

利奇挠了挠头,他不记得自己有过这样的承诺。

“你说过要教我怎么在天上飞的。”蒂迪噘起了嘴巴。

利奇点了点头,这件事他倒是答应过。自从成为王牌骑士之后,原本以为已经很完善的“御风”,又显露出许多可以改进的地方。现在整个循环的节点数已经增加到二十七个,可以算是一种高级功法了。

“不过,我没答应做你的师傅。”利奇阻止了蒂迪继续献殷勤的打算。“我可以教你怎么飞,可是不能白教,我们交换……”

“那可不行,我修练的功法绝对不能外传。”蒂迪一下子跳了起来,就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放心,我没打算要你家的核心功法,那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利奇知道女孩担心些什么,有合修密术的他,根本不在乎任何核心功法。

“你知道,我擅长的也是近身格斗,那天和你交手的时候,我发现你可以中途变招,甚至能够一招数变。”利奇开价了。

蒂迪忽闪着一双大眼睛,沉思了起来。

这虽然不是核心功法,却和核心功法有关,可以说是她家的核心功法一种特殊的运用方式。

“你未必能够学会。”她轻声叹道,“你想学的这种技巧叫”飘风九变幻:除此之外我家还有一种技巧叫“细雨十连环”,想要用出这两种技巧,必须要修练我家的“急雨狂风斗气”。“

一听这话,利奇立刻就明白了,他所看上的技巧和莉娜的”战浪:师傅黛娜小姐的“雷霆战技”一样,全都是配合特殊斗气的武技。

利奇沉默不语,蒂迪以为利奇不高兴了,连忙解释道

“我实在没办法,这些技巧都和功法有关,我家的”急雨狂风斗气“在其它方面没有什废特别,但是有一点却很特殊,它可以事先被分成几股,每一次都只爆发其中的一股,生成一股新力,”飘风九变幻“靠这股新力才能够中途变招,改变攻击的方向。”细雨十连环“则是在旧力的基础上叠加新力,让攻击的威力倍增。那天,我父亲和你交手,因为是切磋,没敢用杀招,所以你没有见识到”细雨十连环“的威力。”

看着女孩颇为得意的样子,利奇相信这是真的,同样他也对“细雨十连环”产生了兴趣。这招简直就是“千丝干线”的简化版。

与之相比,“飘风九变幻”只是在出手之后能够随意变招,对攻击进行有限的控制,只要是王牌骑士都可以做到。

如果他还没有成为王牌骑士,“飘风九变幻”对他绝对很有用,但是此刻却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反倒是“细雨十连环”很有潜力可挖掘。

他对攻击叠加并不感舆趣,也没打算像“千丝干线”那样用。他真正在意的是按照蒂迪所说的那样,“细雨十连环”应该可以在瞬间打出好几招。

这和“半月杯”简直是绝配。

“细雨十连环”需要把斗气分成好几份,斗气用得越少,攻击技的威力就越差,只有后招推前招,新力叠旧力,才能够造成巨大的杀伤。

但是“半月杯”就不同了,“半月杯”是震荡攻击,所需要用到的斗气极少,攻击集中于一线,杀伤力惊人。

如果他学会“细雨十连环”,用“细雨十连环”的手法打出“半月杯”,那简直是火枪换成了霰弹炮,威力绝对不是翻几倍,而是几十倍、几百倍。

这样一想,利奇顿时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把“细雨十连环”骗到手。

“想要在天上飞就要先学”御风“,这可不是武技,而是核心功法。”利奇给自己这边加了一点筹隔。

女孩顿时皱起了眉头。用核心功法交换运用斗气的技巧,这笔买卖,她肯定是赚了,不过核心功法练得越多,进展越缓慢,她现在已经练了家傅的“急雨狂风斗气”,如果再练这种名叫“御风”的核心功法,恐怕这辈子都别想进阶王牌了。

带着一颗纷乱的心,带着满脑子的犹豫不决,蒂迪回到了兵团。

一回来,她立刻直奔父亲乘坐的那辆车。

把利奇提出的交易说了一遍,她心急地间道:“爸,你说,我们换不换啊?”

摩撒赖连想都用不着多想,心里巴不得能够成交。他甚至愿意用“急雨狂风斗气”的修练方法去换。

“急雨狂风斗气”虽然是一种高级功法,在众多高级功法之中的排名却非常后面,而“御风”就算没有其它特性,能够在天上飞已足够让它拥有超人一等的地位。

不过做交易,总是要赚取最大的利润。

摩撒赖琢磨着,怎么从利奇那里榨出更多的油水。

““御风”是高级功法,错过这次机会,你可别后悔。“旁边的克劳德淡淡地警告道,相交多年,他对摩撒赖的脾气一清二楚,越是谨慎的人,算计得越深:“那个家伙的朋友不少,你家的武技虽然非常少见,却不是绝无仅有,一旦那个家伙找到了替代品,你后悔都来不及。”

摩撒赖微微一惊,顿时有些患得患失。

蒂迪也有一些心动,不过她仍旧嘴硬:“再多一种核心功法,对我们来说也没什么用啊!难道两种功法一起练?”

“怎么不行?”克劳德丝毫不在意,他的脚往前一跷,悠然地说道:“那个小子修炼的核心功法大概有五、六种,这里面甚至有侦察骑士修练的功法,你看他练废了没有?”

女孩睁大了眼睛,惊诧地问道:“他是怎么练的?”

“别问我。”克劳德其实知道原因,不过这种事情绝对不方便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你想知道,就问他自己去。”

摩撒赖立刻想阻止,虽然接触的时间不是,不过他从克劳德偶尔漏出来的一些话里面,已经知道利奇那不可思议的进阶速度是怎么来的了。

不过话到了嘴漫,他却又说不出口。

蒂迪并不知道父亲的心思,立刻从车上跳了下来:“我去问他,如果他真有这个本事的话,那么我就和他做这笔交易。”

一边说这话,蒂迪一边看着父亲。

让她感到高兴的是,父亲不引入注意地微微点了点右手食指,那是答鹰的暗号。

她立刻笑着走开了。

看到女儿走远,摩撒赖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怎么?在为女儿担忧?”克劳德笑了起来,突然他意识到车上还有其它人

“整天坐车,太没有意思了,下去走走怎么样?”

摩撒赖什么都没有说,不过他一抬腿,就从车上跳了下来。

对于他们这样的高手来说,在雪地上行走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两个人悠闲地溜跶着,渐渐远离了车队。

“我能够猜到你的打算。这恐怕也是海格特最希望看到的结果。”克劳德叹息了一声,他是在为他们三个人叹息,当初在学院的时候,他们三个人绝对称得上目空一切、雄心万丈,而且内心之中无比清高,对高层的妥协和算计全都嗤之以鼻。

但是十几年之后的今天,他们也成了当年他们唾弃的那群人之一,和那些“前辈”们比起来,他们的算计恐怕更深、更让人感到不齿。

“我知道那个小子的脾气性格是因为我和他走得挺近,而且一开始就知道他不简单,所以一直在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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