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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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云等再度全数向众妖人冲杀上来。与黑凤凰申若兰对敌的青身玄女赵青娃是个新欢,阴魔冯吾还想过来带她离去。不想若兰早就留意着他,暗从法宝囊内取出丙灵梭,倏地回身将手一扬,便是数十溜尺许长像梭一般的红光,直朝阴魔冯吾打去。灵云也御着九朵金花和一团紫气如电驶云飞般直卷过来。一道紫虹冷气森森也只相离数十丈外,已觉寒光耀眼,从空中飞s而至。

当然有相异宝在阴魔冯吾眼中,不是甚麽一回事,但可不想当众现出无相隐秘,更不想三重异宝中显现自己能为,于是将一条左臂平伸出去,让紫光扫处,断了下来,扮作借血光遁走。当然微化了的左臂,转眼间即回原体,更化回阴魔原身,重身由山外飞来叁战。独战女空空吴文琪的虎爪天王拿败,被阴魔用飞剑施展颠倒迷仙大法所惑,只见银光一闪,登时废命。

灵云为救若兰,带着九天元阳尺的金花紫气飞走了去,跟着接战青身玄女赵青娃。史、郑二人双双一打招呼,各将全身妖法本领一齐施为。长臂神魔郑元规料知自己飞剑不是轻云的青索剑对手,索性收了回来,忙运玄功,元神幻化大手,从乌烟瘴气的空中,往轻云头上抓来,阴魔即飞过来与那大手斗在一起。元神本是后天真气模拟先天,非五行法物所能拦阻,一向无敌,但面对阴魔的原装先天真气,可无着力之处,反被暗中分解。史南溪双手雷火猛烈,妖法厉害。紫玲只得用弭尘幡护着阴魔、轻云,勉强应战,以免有失。

寒萼连放飞针,俱被邢题用妖法防身,未能奏效,一着急,便将宝相夫人金丹放出,照出一团栲栳大的红光。邢题料难敌,想要收剑逃走,正遇红珠司徒平伤了竹山七子中的金刚爪戚文化,飞身过来,将乌龙剪化出两条蛟龙,交头剪尾飞来,将邢题双足齐膝绞断。还算邢题玄功奥妙,怪叫一声,负痛破空逃走。只剩下长臂神魔郑元规、阴阳脸子吴凤、青身玄女赵青娃与史南溪四人。

若论本领,峨眉一班小剑仙原非史、郑二人敌手。也是妖人该遭劫数,弃妖术邪法不用,专注火阵,也施用不得其法,更被阴魔采绝y姬欲火,连法力高强的青身玄女赵青娃也被采撷得元气枯竭,阴精泄尽,全靠道基坚稳在挣扎,连平素的一半功力也施不出来。

这时妖焰已散,两道青紫光华,似游龙一般满空飞舞,所到之处,烟火齐消。阴阳脸子吴凤本与女神童朱文交手,看见下面飞雷d两个道童仗着灵符护身,虽中妖法,并未身死。要暗使狡猾,抽空将他们杀死,可略微解恨,隐身往下飞坠,脚才沾地,猛被佛奴两爪将他前胸后背一齐抓住,生生抓死。

青身玄女赵青娃连施邪法异宝,都被九天元阳尺破去,智穷力竭,势将逃遁,刚驾遁光飞起,英琼娇叱一声,紫虹电闪般飞出横扫过来,只一绕,青身玄女赵青娃身首异处。紫郢剑光华烁烁,再向郑元规扫去,轻云一指青索剑,与英琼紫光合而为一,横卷过来。双剑合壁,威力大增。郑元规将飞剑放将出去,先是一阵黑烟一闪,一道绿光迎着青紫光华互相一绞,绿光便成粉碎,洒了一天的鬼火,纷纷下落,二女鼻端只闻着一股子腥风,再找郑元规,已经不见。

史南溪料知势孤力弱,纵能伤害一二敌人,又何济于事,就趁众人围攻郑元规之际,倏地两手一扬,十数团大雷火朝紫玲、阴魔等打去。紫玲刚把弭尘幡抵御,史南溪已在雷火光中逃走。

这时妖云尽散,清光大来。仙山风物,依旧清丽;岚光水色,幽绝人间。除了地下妖人的尸身和血迹外,宛然不象是经过了一番魔劫的气象。飞雷d已被妖人雷火轰去半边,锦络珠缨,金庭玉柱,多半震成碎段,散落了一地。那石奇、赵燕儿二人的护身金光业已消散,躺在d前,奄奄一息。

灵云留下寒萼、红珠司徒平防守后d,命阴魔、英琼、轻云三人扶了石、赵二人,大家一齐回转太元d去。二人本未曾死,经一番救治,便行醒转。灵云再拿着九天元阳尺去救袁星。

寒萼与红珠司徒平久别重逢,分外显得亲密。见神抓着一个妖人尸首,也懒得问,想起众同门相待情节,显有厚薄,满脸怒容对红珠司徒平数说同门对她的轻视。说道:“尤其齐大师姊,暂时既算众姊妹中的领袖,本应至公无私。但她心有偏见,对我处处用着权术,不当人待。既知我能力不济,却故意装呆,诱我往微尘阵去,陷入阵内,几遭不测,还当众丢脸。随后好几次,都对我用了心机,等我失利回来,明白示意大姊来数说我。还有那次收得七修剑,连不如我的人全有,只不给我一口,明明看我出身异教,不配得那仙家宝物。更有大姊与我骨r,却处处向着外人。你道气人不气,只说等你回来,诉些心里委屈,谁知你也如此怕事。我也不贪什麽金仙正果,仙人好修,这里拘束闲气却受它不惯。迟早总有一天,把我回紫玲谷去,有无成就,委之天命。听大姊素常口气,好像我不知如何y贱似的。我们又不做什麽丑事,反正心志坚定,怕她何来?她既如此,我偏赌气,和你回转紫玲谷去,等掌教师尊回山开府,再来叁拜领训,只要我们不犯教规,难道说因我得罪了掌教师尊的女儿,便将我二人逐出门墙?那仙人也大不公了。”

数说间,偏巧紫玲领命飞来,见她两耳鬓厮磨,神态甚是亲密,知寒萼着魔已深,惑不成红珠司徒平,反为惑魔所缠,前途可虑,不禁又怜又恨。更见神还站在阴阳脸妖人的尸体旁边,一爪还抓住不放,分明知晓元神已经遁走,遂责问寒萼粗心。寒萼冷笑道:“大姊倒会责备人。你看妖人前脑后背,已被神抓穿,肚肠外露。我和平哥已是多日不见,母亲超劫在即,趁无事的时候商量商量,也不算有犯清规咧。”

紫玲听了甚是难过,略一寻思便对神道:“这具妖尸,由我们三人处理,可去天空了望,有无馀孽来此窥伺?”

神睁着一双金睛,对紫玲望了一望,知紫玲存心欲擒先纵,便展开双翼,盘空而去。这吴凤的元神本可逃走,回山借体还原。一则总不如原有的好;二则法宝囊内还有两样宝物,舍不得丢弃。待紫玲相隔有三数十步之遥,尸身从地下卷起一团黑烟正要飞走。紫玲未容吴凤飞起,弭尘幡已化彩云飞来,将他罩住。

那神何等通灵,早看出紫玲心计,并未飞远,星流电闪般束翼下击。红珠司徒平忙将乌龙剪放在空中。那剪原是专斩修道人的元神,吴凤也是恶贯满盈,不但躯壳被众人飞剑斩成多段,连元神也同时被斩灭。紫玲回望,见寒萼仍与红珠司徒平并肩低语,喁喁不休,暗叹了一口气,不忍再看,见神已经飞走,便回d复命。

寒萼等紫玲走后,又再对说红珠司徒平道:“你说乙真人赐了你一封柬帖。

他还赐了我三粒仙丹,一封柬帖,吩咐到日才许开看,两柬的开示日期同在二十多日之后。听说乙真人真是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先前身材高大,背并不驼。因有拗性,屡次逆天行事,遭了天劫,假手几个能手,合力行法暗算,移山接岳,将他压了四十九年。幸而他玄功奥妙,只能困住,不能伤他,反被他静中叁透大衍天机,一元妙用。等到七七功行圆满,用五行先天真火炼化封锁,破山出世。

当初害他的人,大半害怕,不敢露面。谁知他古怪脾气,反寻到别人门上道谢,只要下次不再犯到他手内,前仇一概不记。内中有一个,便是凌真人。他这样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且等到时开看柬上的话,定于我们有益。”

正谈得高兴,忽见若兰、朱文飞来,代他二人接班防守。寒萼见紫玲才去不久,便有人来接替,又起疑心。正要转身回d,忽听遥天一声长啸,只见新月星光之下,彩羽翔飞,金眸电s,从西方穿云御风而来,转眼便到了面前,正是那只独角神鹫,爪上还抓着一封书信,是优昙大师给灵云的。

寒萼二人骑了神鹫径飞前d,在凝碧崖前降落。灵云拆开那封书信一看,大意说开府盛会在即,神鹫横骨已经化去,知秦氏姊妹还有用它之处,特命它飞归故主。不久各同门均要先期回转仙府,敬候开山盛典,命灵云早为准备安置。

这里安排开山盛典,阴魔却因红珠原主尚存,可助长修为,将之用作第二元神,实属浪费,竟打绿袍老祖那玄牝珠的主意。说句奉妙一夫人的旨命潜修,把仙剑埋入微尘阵内,就重入莽苍,要暗随笑和尚三人再上百蛮山。飞到兔儿崖,却见笑和尚等三人却散分三处,各自在埋伏着。

第四十四节色胆包天

原来笑和尚、金蝉因为头次走快一步,出了许多错,这次决计遵照苦行头陀柬上时日下手。其实笑和尚之错,是错在私心自用。若留在峨眉等待除妖两日前的拆柬日期,看过才定行止,则到百蛮山之日,就是下手日期,无需寻个山d打坐,就不会犯上‘过x莫入'的偈语。而峨眉有笑和尚的两界十方金刚大藏真言改变山川,潜移异派视线,就无需滥用长眉真人的灵符,兼有着无影剑、霹雳双剑和九天元阳尺反攻,可就不是那样的捱轰了。

因金蝉嫌奥区仙府黑暗,众人就移居玄霜d内。午夜过去,笑和尚走出玄霜d外,立身最高之处,倏见下面崖腰,似有极细碎的白光,似银花一般,喷雪洒珠般闪了两下。疑是宝物精光,破云上烛,急驾剑光,刺云而下,竟是一个离上面百馀丈高的枯竭潭底。仔细找寻,什麽迹兆都无。回归d去一说,庄易也说时见银光在云海里飞翔,一瞬即逝,几次追踪,都没追上。

转眼东方有了鱼肚色,三人便一同飞身下去。端详地势,仅只半崖腰上,有一块凸出的白圆石,宛如万花丛里粉黛罗列,燕瘦环肥极妍尽态当中,却盘坐着一个枯僧方在入定一般。金蝉看出石色有异,用手去揭那挨近石根的苔藓,倏地从树根罅隙里冒起一股银花,隐隐看见银花之中,包裹着一个赤身露体的婴儿,陨星飞雪一般,直往崖下s去。

再披入内,见那罅隙宽只方丈,松针为蓐,却甚整洁。靠壁处拱作圆形,隐隐看见石壁上有一道装打坐的人影子,身材比适才所见婴孩要大得多,此外空无所有。金蝉提议,分出庄易在崖底防守,笑和尚在崖顶了望,自己却埋伏在侧,好歹要知道他到底是人是宝。一直守到半夜过去,依然是石沉大海,杳无影踪。

天光明后,三人也不知阴魔潜了到来。金蝉估量银花暂时不会出现,自己却一身通湿,沾满苔痕,要去寻一溪涧,洗上一个澡儿。笑和尚和庄易飞身上崖,且不入d,各寻适当地位藏好,用目注定下面。

约有半盏茶时,先见危石松树隙后,似有小人影子闪了一下。不一会,现出全身,正与昨晚金蝉所见小孩相类,浑身精赤条条,宛如粉装玉琢,直往天空飞去。日光之下,宛似洒了一溜银雨。原来昨晚金蝉守株待兔,他却仍在x内,并未走开。

阴魔知岩下必另有间道,趁他未回时,到他x内探索。一见石壁上那个人影子,便知悉内是灵符作用,封锁内层。这五行符法虽比得上长眉真人法力,也挡不住无相法身。阴魔渗入符内,见是一个小法台上坐着一个道姑。审视下,道姑竟是三尸尚在,元神远游,幸得灵符守护严密,才不受侵蚀。详察遗物,道姑竟与自己户籍中那毒妇同名同籍同年,却非其人。

这道姑是陆敏的女儿陆蓉波。陆敏原是极乐真人李静虚的未入门弟子。当年极乐真人李静虚,成道在即,要五方五行的精气凝炼婴儿。四出循搜地脉,在陆敏后园石岩底下寻得东方太乙精气发源结x,要借他家采炼太乙精气。陆敏遇着旷世仙缘,自恨己坏了纯阳之体,不能叁修上乘正果,引为终身恨事。极乐真人对蓉波道:“你志大力薄,孽重缘浅,甚是可怜。我给你一道灵符,作为保身之用吧。”

陆敏带了蓉波,出门积修外功,交结剑仙异人。更趋炎附势,把陆蓉波嫁与风云人物的堂弟,生子名阴呵,惜未及注籍已夭折。后来陆敏爱莽苍山免儿崖玄霜d幽静,便以那里为久居之所。偏偏南海聚萍岛白石d凌虚子崔海客,带了虞重、杨鲤两个门人闲游名山,与陆敏父女相遇。经陆敏殷勤留住,便在玄霜d住了下来。

那杨鲤是凌虚子新收弟子,年才十六七岁,生得温文秀雅,未言先笑,一身的孩子气,讨得蓉波欢心。知蓉波爱花成癖,为她搜索全山,觅得奇花一朵,形状和昙花一般无二,只大得出奇。独枝两歧,叶如莲瓣,歧尖各生一花,相背而生,花红叶碧,娇艳绝伦。那花名叫合欢莲,秉天地间y气而生。此花更有一桩奇处,待男女相对端详时,那相背而生的花朵,竟会自行转面相对,y气奇香透脑,薰得陆蓉波一阵头晕目眩,耳鸣心跳,一股热气从脚底下直透上来,周身绵软无力,昏沉如醉。

陆蓉波自花醉醒后,从这日走,兀自觉得身上不大自在,渐渐精神也有些恍惚,心神不定,做起功课来非常勉强。这日懒洋洋地将腰一伸,仰卧在石头上面。思恋旧好,春情勃发。身才躺下,便听崖上一声断喝:“无耻贱婢,气杀我也!你已修道多年,自是将近百岁的人,竟会爱上一个r臭未干的黄口孺子,还在我眼皮底下,公然做出这样丑事。”

一言未了,一道银光,如飞而至。蓉波所用飞剑出于自炼,不比陆敏的大自在分光剑,是极乐真人炼成之后相赠,所以差了一着。眼看自己飞剑光芒渐减,危石上下左右俱被银花包围,连抽身逃遁都不能够。危机顷刻,醒起祖师赠言,忙伸手从胸前贴r处,将灵符取出。倏地一道金光,上彻云衢,从身后直照过来,金光到处,崖壁顿开。蓉波慌忙逃了进去,身才入内,崖壁便合。x中漆黑,面前似有银光闪动,定睛一看,竟是自己父亲素常用的那口大自在分光剑。

陆敏因管女不严而获罪,被风云人物到北海,去受寒冰尸解,为攀炎附势的收场。从此蓉波匿藏在灵符所化的法壁内苦修,逃避着风云人物的追究。暗结的珠胎竟捱到第二十一年上,才生下婴儿。因是秉灵石精气而生,便取名叫作石生。

蓉波惟恐他出外,为阴家查获,所以暂时不给他衣穿。终日以极乐真人嘱咐,提点石生:但看d外石上瀑布干时,便是出头之日。接引的人,乃是峨眉派掌教真人转劫之子,名叫金蝉。不见此人,任何人都不许你上前相见。

直到诛妖尸日,接连一日两次地动山摇,崖上瀑布点滴无存。石生见崖上来了小和尚与一个幼童,竟与母亲所说一般无二。不禁喜出望外。原想下去相见,后来一想到自己赤身露体,未免太不雅相。正在委决不下,忽被金蝉从那块x外蔓封蔽,苔痕长合的大石上,看出行迹。金蝉拨而入,石生越发不好意思,慌不迭地驾起剑光逃走入下x内。

那下xx口虽只二尺多宽,只能供人作蛇行出入,x内却甚宽广,比上x还大得多。有极乐真人灵符作用,仅只有这一处石脉没有封闭,被石生用法术打通,里面竟有极曲折的长石孔,通到大石下面两丈远近,须叱石开山,才可通行,所以外人不能发现。众人追他时节,他正潜伏在那块石头底下,等三人离开才潜回x内,任由三人在崖外守候。待金蝉远去洗澡,他也出x找寻衣着蔽体。

阴魔于内壁寻出他的根底,他也归回外x。因衣饰无着,两手抚着壁上遗容,哀哀恸哭起来。哭没多时,金蝉也追来慰问。阴魔也端摩出灵符c作之法,发动灵璧下放。

四壁隐隐雷鸣,一道光华一闪,后面石壁平空缓缓倒了下来。道姑身旁堆着一些锦绣,一物黄澄澄地发光。原来是一个金项圈和一身华美的小衣服。罗衫袖口内,飘坠下一封阴魔写的柬帖:“见衣辞母,d壁重阖,见机速离,切勿延搁”十六个字。

同时x口石壁上下左右,俱一齐凑拢,隆隆作响。金蝉慌忙一把将石生抱起,飞身出x。又是一道光华闪处,石壁倏地合拢,除x口丈许方圆石壁没有苔藓外,馀者俱和天然生就一般,渺无痕迹。留下的宝贝,共是三件,一件是两界牌,能上薄青冥,下临无地。一件是离垢钟,形如一个丝罩,运用起来,周身有彩云笼罩,水火风雷,俱难侵害。还有一件,五金之精炼成的子母三才降魔针,共是九根。

阴魔亦留在壁内修练从妖尸谷辰处得来的玄阴聚兽幡。此法上朔轩辕黄帝,能驱使虎豹熊罴,击杀蚩尤,威力绝非一般法阵可比,只是修炼困难重重,指挥不易。必需彻底泯绝兽奴生来的天性,刻入“爹亲娘亲,不及主人亲”的奴性,才能如臂使指,不致任天性浮现。

初步功成,已是第三日早上。笑和尚四人也遵照苦行头陀柬上时日,挨到亥初光景,才各自运用玄功,一同驾剑光直飞百蛮山,阴魔也暗中跟随。到达百蛮山主峰,由最上高空中,见峰脚处深潭侧,峭壁侧立千丈,危崖上有一深x,宽约丈许,咕嘟嘟直冒黑气。忽听潭心起了一阵怪声,那崖x里面也呜呜怪啸起来。崖x里面一阵阴风过处,一团黑气,拥着一个形如令牌、长有丈许开外的东西出来,飞到潭边止住。令牌上面用长钉钉着一个断臂妖人,一手一足,俱都贴钉在令牌之上,周身血污淋漓,下半截更是只剩少许残皮败r附体,白骨嶙峋,惨不忍睹,正是妖徒辛辰子。虽受妖法虐毒,并未死去,睁着一双怪眼,似要冒出火来,满嘴怪牙,错得山响,怪啸不绝。

接着又是一阵阴风,从潭心深x里,同样飞起一个令牌,牌上面钉着唐石,身上虽没血污,也不知受过什麽妖法茶毒,除一颗生相狰狞的大头外,只剩了一具粉也似的白骨架。二人元神躯壳俱是毒针穿胸,六神被禁,日受金蚕吮血,恶蛊钻心,煞风刺体裂肤,阴泉刮骨之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妖徒抱着兔死狐悲之心,劝二囚耐心忍受,还可少吃点苦,早点死去;不然,越受大罪,越不得死,岂不自讨苦吃。唐石也口里发出极难听的怪声,不住埋怨辛辰子,如不在相见时拦他说话,必然和那许多逃走的同门一般脱离虎口。

那辛辰子毕竟天生凶顽,闻言竟怒发如雷,怪声高叫道:“我只要有三寸气在,一灵不昧,早晚必报此仇,胜他对我十倍。你们这群脓包,几次叫你们只要代拨了这胸前七根毒针,大家合力同心,乘他入定之时,害了金蚕,盗了文蛛,我拼着躯壳不要,运用元神,附在你们身上,投奔红发老祖,代我报仇。一日不将我元神消灭,我便有一日的指望。我存心激怒老鬼,使他想使我多受折磨,我才可望遇机脱难。”

人生就是活在希望里。辛辰子有红发老祖作依靠,当然希望活下去,报仇雪恨。与一般妖徒苟延残喘,早求解脱,当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不过远水救不了近火,残身被囚在妖徒手上,也自知无幸,也不挣扎,只一味乱错钢牙,破口大骂。火光照在那瞎了一只眼睛的狰狞怪脸上面,绿阴阴的,越显凶恶难看。

忽然峰侧地底,起了一阵凄厉的怪声。那些妖人急忙放起一阵阴风,将四围妖火妖云聚将拢来,簇拥着两面妖牌,直往峰侧,绕向峰前而去。正面峰腰上,现出一个有十丈高阔的大d。前面妖云飞入d后,d口倏地起了一阵烟云,往中心合拢。笑和尚等恐怕又误了时机,径从烟云之中冲进。

入d后,立脚处是一个丈许宽的石台,离d底有数十丈高下。那d本是个圆形,从上到下,d壁上横列着三层石x,d底正当中有一个钟r石凝成的圆形穹顶,高有d的一半,宽约十亩,形如一个平滑没有底边的大琉璃碗,俯扣在那里。笑和尚等四人瞥见近身之处石x里面,黑漆漆地没有光亮,便埋伏在此,伏在x旁外视。阴魔则聚化法身,如水银透地,泻入穹内。

穹顶里面,一个四方玉石床上,坐着那穷凶极恶的妖孽绿袍老祖,大头细颈,乱发如茅,白牙外露,眼s绿光,半睁半闭。上半身披着一件绿袍,胸前肋骨根根外露,肚腹凹陷,满生绿毛,下半截赤着身子断体残肢,散了一地,只他脚下踏定的一个女子,通体赤身,一丝不挂,并没有丝毫害怕神气,不时流波送媚,手脚乱动,做出许多丑态,和他挑逗。

绿袍老祖自从借体续身后,性情大变,越发暴戾狠毒。他从前虽然狠毒,女色却不贪恋,只因无能为力。他那原身不足三尺,rj渺小若无,也瘫软枯萎,无可起动,欠缺jy工具,才自命清高。换了下半身后,师文恭的r蠢蠢欲动,惯不了无x入浸,唤起了绿袍老祖的欲火需要。生理招唤心理,绿袍老祖得申素愿,临老入花丛,迷陷必比青年更深,更是好色如命。那妖妇虽然妖术本领比他相差一天一地,可是房中之术,尽得乃师天y娘子的真传,百战不疲,无不随心。绿袍老祖当然大动y心,每日除了刺血行法,养蚕炼蛊之外,便是饮血行y。

偏那妖妇又不安分,时常与门下妖孽勾搭。他偶然觉察,却不追究妖妇,只将门人惨杀生吃。门下三十几个妖人,已被他生嚼吃了好几个。在他y威恶法禁制之下,跑又跑不脱,如逃出被他擒回,所受更是惨毒。不逃走,在他身旁,法术既不会再传,又是喜怒难测,时时刻刻都有惨死之虞,真是众叛亲离。

那妖妇就是倪兰心,于朱洪身遭惨死在寒萼手下后,独自匿藏,还想摆脱魔宫第七踪队的任务,却被辛辰子遇见。妖妇见辛辰子独目断臂,狰狞丑恶,比朱洪还要难看。昔时她嫁给朱洪,也是半为魔宫所迫,好容易能得自由自在,事事随心,如何又给自己安上一副枷锁,当然不愿,无奈非辛辰子敌手,末后终被擒住。妖妇见势不佳,忙用天y娘子真传化金刚荡魂邪法,媚目流波,触指兴阳,引起辛辰子y心,才得保全性命,本是万般无奈,那能不恨入骨髓。

唐石所以能潜入玉屏岩地x,也是得倪兰心掩护,才不被辛辰子发觉。辛辰子对妖妇也不无防范,只是料不到地x内尚有他人,才被妖妇诱动,同离片刻,给了唐石在血酒中暗下销魂散,昏迷下被擒。在押送途中,辛辰子幸遇红发老祖中途索刀,得逃活命。妖妇则被带到了百蛮山阴风d,见绿袍老祖比辛辰子还要丑恶狠毒,心中自是越加难受。为了顾全性命,只好仍用妖y取媚一时。

魔宫的第七纵队,修的便是离间挑拨之法,极尽阴毒的能事,更只手遮天,无痕迹可寻。使绿袍老祖师徒相残,离心背叛,既可剪去绿袍老祖的羽党,又可借此雪忿。追本穷源,更把辛辰子当作罪魁祸首,恨之入骨,向绿袍老祖晋显魔教的酷刑,把辛辰子折磨得淋漓尽致。

那绿袍老祖倏地怪目一睁,将鸟爪大手往地面连指几指,立刻平地升起两幢火花,正当中陷下一个dx。彩焰过处,火灭x平,先入d来的那七个妖人,早拥着两个妖牌,跪在当地。妖牌上钉着辛辰子和唐石。

那妖妇一见辛辰子身受那般惨状,朝上面绿袍老祖不知说了几句什麽,倏地从绿袍老祖脚下跳起身来,连舞带唱,翩向辛辰子面前,团团转的粉腿急翻,使逢罅隙从浓密的ym丛中隐约可见。妙处才闪过眼帘,又是股腰怂摆着迎合j的动作,引人入性。更玉臂横摇,把又长又胀的r球抖得宛如灵蛇颤动,挥舞着艳红的r蒂,似是灵蛇吐信,又似樱桃受风飘摇,引诱浪蝶狂蜂。偶然倒立飞翔,耻阜张擘,昙花一现那坟玉孕珠,猩丹可睹。转过身来就是头上乌丝似云蓬起,眼角明眸流波欲活,放电挑情。妖妇原也精通妖法,倏地一个大旋转,飞起一身花片,缤纷五色,映壁增辉。再加上姿势灵奇,柔若无骨,越显色相万千,极妍尽态。虽说是天魔妖舞,又何殊仙女散花。

偏那辛辰子耳听浪歌,眼观艳舞,不但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反气得目毗欲裂,撩牙咬碎,血口乱动,身躯不住在牌上挣扎,似要攫人而噬。招得绿袍老祖张开血盆大口,大笑不已。那七个妖人俱都闭目咬唇,装作俯伏,不敢直立,给绿袍老祖看见他们色心动,顽撑企。妖妇知道他们心中难受,益发去寻他们的开心,不时舞近前去,向众妖徒胯拱股颤,摇手揩触过罅,象是抹擦出那满溢的s水,洒送杨枝甘露。招得这些妖人欲看不敢,不看不舍,恨得牙痒筋麻,不知如何是好。

弄得阴魔也心痒难支,见绿袍老祖也觉不到他的存在,竟胆大包天,用微化的无相法身,把妖妇拥包起来,抚摸个够。真的肌理匀腻,滑不溜手,坟玉香软,足以轻揩漫抚。妖妇却被吓得惊慌无措,一个大旋转弹到辛辰子面前,媚目瞬处,更花容失色。辛辰子愤恨到了极处,运用浑身气力,一颗狰狞怪头平空从颈腔子里暴撑出来,裂开大嘴獠牙,便向妖妇的粉光致致般玉腿上咬去,但在阴魔的法身罩下,尖锐的獠牙在玉腿上滑了出去,看似毫厘之差避开了。

绿袍老祖自是暴跳如雷,将手一指,一道浓烟彩雾,先将辛辰子连头罩住。

将大口一张,一团绿火直往辛辰子头上彩烟中飞去。那绿火飞到彩烟里面,宛似百花齐放,爆散开来。彩烟顿时散开,化成七溜荧荧绿火,似小绿蛇一般,直往辛辰子七窍钻去。妖牌上面的辛辰子,先还死命在妖牌上挣扎,不时显露悲愤的惨笑,未后连挣扎都不见,远远望去,只见残肢腐r,颤动不息。

这原是邪教中最恶辣的毒刑锁骨穿心小修罗法,用本身炼就的邪火,由受刑人七窍中攻入,顺着x道骨脉流行全身。那火并不烧身,只是阴柔毒恶,专一消熔骨髓,酸入心肺。身受者先时只觉懒洋洋,仿佛春困神气,不但不觉难受,反觉有些舒泰。邪火在身上顺x道游行了一小周天,便觉奇痒钻骨穿心,难受的是痒在骨髓深内,没处抓挠,接着又是浑身骨节都酸得要断要碎。于是时痒时酸,或是又酸又痒,同时俱来。本身上的元精真髓,也就渐渐被邪火耗炼到由枯而竭。

绿袍老祖还恐辛辰子预为防备,行法将身躯骨r化成朽质,减去酸痒,先将妖雾罩住他的灵窍,然后摆布了个淋漓尽致。身受者固是苦痛万分,行法的人用这种妖法害人,自己也免不了消耗元精。所以不遇深仇大恨,从不轻易使用。约有半个时辰,估量妖火再烧下去,辛辰子必然精髓耗尽,再使狠毒妖法,便不会感觉痛苦,这才收了回来。

那边妖妇却给阴魔的无形法身搓捏得骨酸r软,春情弭漫,y哼浪叫,还道得遇更高明的道友,锐意迎逢。绿袍老祖又那晓得妖妇竟能在眼底下,给阴魔调弄得花摇柳颤,周身摆动不已。以为妖妇高兴,于是嘴皮微微动了几动,旁立七个妖人摆动手上妖幡,放出一层彩绢一般的雾网,将辛辰子罩定,只向里一面留有一个尺许大小的d。

那绿袍老祖早将袍袖一展,先是一道黄烟,笔也似直飞出去与雾网孔d相连。接着千百朵金星一般的恶蛊,由黄烟中飞入雾网,径往辛、唐二人身上扑去。

二人上半身被恶蛊一齐包没,金光闪闪,仿佛成了个半截金人。约有顿饭时候,绿袍老祖嘴皮一动,地底又发出啸声,那些金蚕也都飞回,众妖人俱将妖雾收去。妖牌上面,辛、唐二个半截身子已经穿r见骨,但没有一丝血迹。那颗怪头,已被金蚕咬成骷髅一般,白骨鳞峋。绿袍老祖稍微快意,咧开大嘴狞笑了笑。

辛辰子毕竟恶毒刁顽,拼着损己害人,压了一个金蚕蛊在断臂的身后,还想弄死一个是一个,略微雪仇。却因元神受了禁制,勉强将恶蛊压住,却弄它不死,被金蚕在身后咬他的骨头,虽然疼痛难熬,也咬定牙关不放。这时见妖徒过来,忍痛将断臂半身一抬。那恶蛊正嫌被压气闷难耐,自然慌忙松了口,闪动金翅,直往那妖徒脸上扑去。

那妖徒骤不及防,被金蚕飞上去一口,正咬了他的鼻梁。因金蚕是师父心血炼就的奇珍,如用法术防卫,将这恶虫伤了,其祸更大,只得负痛跑向绿袍老祖面前求救。绿袍老祖却犯了疑心,将妖徒整个身体抓住,把一只膀臂脆生生咬断下来,就创口处吸了两口鲜血。大爪微动,连那妖人带同那只断臂,全都掷出老远。

袍袖一展,绿袍老祖收了金蚕,才慢悠悠走向妖牌面前,阔口一张,一道黄烟过处,那面丈许长的妖牌由大而小,渐渐往一起缩小。牌虽可以随着妖法缩小,人却不能跟着如意伸缩。辛辰子手足钉在妖牌上面,虽然还在怒目乱骂,身上却是骨缝紧压,手足由分开处往回里凑缩,中半身胁骨拱起,根根交错,白骨森列。只疼得那颗已和骷髅相似的残废骨架,顺着各种创口直冒黄水,热气蒸腾,也不知出的是汗是血。这妖牌缩有二尺多光景,又重新伸长,恢复到了原状。略停了停,又往小里收缩。似这样一缩一伸好几次,辛辰子已疼得闭眼气绝,口张不开,绿袍老祖这才住了手。

只因这毒刑锁骨穿心小修罗法消耗了不少元精,绿袍老祖略缓了一会,才能将辛辰子手足反钉,面向妖牌,不使妖妇再受惊吓。妖牌上面钉着辛辰子手足前胸的五根毒钉,经绿袍老祖一指,似五溜绿光飞入绿袍老祖袖内。绿袍老祖满以为辛辰子纵然一身本领,连被自己摆布得体无完肤,元神又被玄牝珠禁制,受了新的毒刑,收拾得周身骨断筋裂,晕死过去,还能有何反抗。没想到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蜂虿有毒,积仇太深。辛辰子也乘这一停顿的工夫,悠悠醒转。睁开那只独目怪眼一看,手足胸前毒钉已去,绿袍老祖正站在自己面前。大仇相对,分外眼红,倏地从牌上一阵飘风般飞将起来,张开大嘴,一口将绿袍老祖左手寸关尺咬得紧紧,若非辛辰子元神被禁,受伤太过,百伤之躯,能力大减,势必齐腕咬断。

绿袍老祖情知辛辰子拼着粉身碎骨而来,咬的又正是要紧关x,定然不会松口。将他弄死,原是易事,又觉便宜了他。只得一面忍痛,忙运一口罡气,将x道封闭,使毒气不致上袭。右爪伸处,一把卡紧辛辰子上下颚关节处,猛地怪啸一声,连辛辰子上下颚,自鼻以下全都撕裂下来,整个头颅只剩三分之一。一条长舌搭在喉间,还在不住伸缩。这两片上下颚连着一口撩牙,还紧咬着绿袍老祖左手寸关尺,并未松落。

绿袍老祖此时怒恨到了极处,暂时也不顾别的,先伸手将辛辰子抓起,紧按在妖牌上面,袍袖一展,五根毒钉飞出手去,按x道部位,将辛辰子背朝外,面朝里钉好。这才回转身来,见左手还挂着两片颚骨,撩牙深入骨里,用手拨下,才慢腾腾的回转座位,嘴皮动了几动。旁立六个妖人忙挥妖幡,放起妖雾,将唐石笼罩,然后上前如法炮制,将唐石钉好,收了妖法,推到绿袍老祖面前。

绿袍老祖分派了三个妖徒将辛辰子推走。馀下三个妖徒走出穹顶,在一块长圆形的白玉在石上,各自将身倒立悬转,口中念念有词。没有多时,便听石壁里面发出一种尖锐凄厉似唤人名的怪声,由远而近。石壁晃了两晃,倏地s出一股黄色的烟雾,现出一个圆圆的大d,两串绿火星从烟雾之中飞舞而出,正是妖物文蛛。

这妖物近日自经绿袍老祖喂了丹药,行法祭炼,虽然数千年内丹已经失去,却依然不减出土时的威风。绿袍老祖微动了动,绿光倏地迸散开来,化成千百点碗大绿火星,包围着妖物上下左右,不住流转,只中间有丈许地方,较为空稀。

妖物把火星圈内地上几具妇人尸首和一些残肢剩体,嚼吃剩一摊摊的血迹。好似犹未尽兴,仍望着绿袍老祖和妖妇张牙舞爪,乱飞乱叫。众妖徒知乃师不仁,一哄而散。绿袍老祖的元神要c控妖物,分心不得,一眼看见身旁妖牌上面钉着的唐石,便颤巍巍摇着两条长臂,慢腾腾摇摆过去。

唐石明知恶师拿他残躯去喂妖物,虽知是生不如死,还是不甘束手去供妖物咀嚼。把心一横,将舌尖咬碎,含了一口鲜血,运用多年苦功炼就的一点残馀之气,直朝妖物的头上喷去。这种血箭,原是邪教中人临危拼命,准备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厉害邪法。妖物二目被唐石血箭打中,负痛下,两爪往怀里紧紧一抱,接着又是一扯,唐石竟被妖物扯成两片,心肝五脏撒了一地。妖物一边一只爪上各自钳着半片尸身,夹向口边。阔腮动处,顷刻之间嚼吃了个净尽,仍在乱叫乱舞,两只怪眼却凶光黯淡。

绿袍老祖知他受了重伤,恨到极处,将手朝绿光指了一指,便见绿光中出现一个小人,相貌身材和唐石一般无二,只神态非常疲倦,落地以后,似要觅路逃走。小人逃不几步,绿袍老祖将口一张,一团笆斗大的火喷将出去,将那小人围住,烧将起来,越烧越淡。顷刻之间,火光纯碧,小人却不知去向,只剩文蛛像钻纸窗的冻蝇一般,绕着穹顶乱扑乱撞。

绿袍老祖忽又怪啸两声,从穹顶后面壁d中又飞来了雅各达。这时妖妇被阴魔搓揉得情欲泛滥,媚态春深。雅各达哪能禁受这种诱惑,进入时,竟把穹顶上面开了一个大d。绿袍老祖仰首向四外嗅了一嗅,发出一声凄厉的怪笑,大手爪一搓一扬,先飞出一团烟雾,弭漫全d。接着将手一招,绿光飞回,元神幻化出一只鸟爪般的大手,陡然伸长数十丈,竟朝笑和尚等潜伏的壁d飞抓过来。笑和尚等四人只觉奇腥刺鼻,头脑晕眩。幸得石生机警,一见前面受阻不能飞越,忙即悄喊:“哥哥们休慌,快拉在一起,由我开路,往后试试。”

说时迟,那时快,石生已一手持定两界牌,默念真言,将牌一晃,带了笑和尚等三人,竟从x后石壁穿将出去。

绿袍老祖既要搜索来敌,又要用妖法将逃走的妖徒挨次抓回,将他们一个个俱用法术分别钉住身躯,先用各种恶毒非刑,摆布了个够,才残酷处死。更要于寅卯辰三时入定,用阴火去炼化身上白眉针的馀毒,便宜了阴魔独享妖妇。

第四十五节牝珠易主

阴魔转化外障为一层似透明实反光的迷幕,在幕内现出冯吾外相。妖妇见来人如此高明,更粉搓玉琢,认为是创派以来所未有的福缘,不禁意乱情迷。可是她虽自迷,却不一定能令对方着迷。这些魔宫训练出来的人形工具,真是只可远观,不得近狎。光是气化的肤浅揩抚,还可觉到润滑清凉,不过捏搓真身,所接触到的却是有不假。用上一点力,肌肤内中就如象皮一样硬实。两只r袋却是内藏硅蜡,如捏石块。外看娇美的五官,都是经人工剪裁。浑身上下既无知觉,一切骨酸r软,y哼浪叫都是按本子表演出来,比卖春娘更假伪做作。

那刻意施出的触指兴阳邪法,却真是魔法无边,久经实践,导致阴魔冯吾r更是坚挺,不过一经c入妖妇道,却感觉到壁有如树皮。对一般修士来可说是坚兵厚甲,却遇上这宇内无双的阴魔巨,再加催谷,又岂是她的化金钢荡魂邪法抵受得来,不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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