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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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易过,一晃便在宫中住了十年。近年常见后宫金庭中心玉柱时生五彩祥光。玉柱之中,难免不藏有奇珍异宝。只是用尽智谋,无法取出。老蚌功行圆满,不久飞升,自惜福薄道浅,介类禀赋太差,为求上乘功果,尚须转劫一世,如不经过此一关,休说飞升紫极,游翔云表,连海岸之上都不能游行自在。原体躯壳蜕化在后宫玉池中心深处玉台之上,池中珠飞玉涌,像开了花一般,一点银光闪过,浮起一个两三丈大小的蚌壳,才到水面,壳便大开,正当中盘膝坐定一个妙龄少女,与老蚌日常幻形一模一样。蚌口边缘,尽是些龙眼大小的明珠,银光耀目,不计其数。

老蚌嘱咐三女好好守护,以待他年归来。只见蚌壳微露一道缝,一道银光细如游丝,从蚌口中飞将出来,慢腾腾往外飞翔。三女知道那便是老蚌之神,连忙追出哀呼,那银光也好似有些不舍,忽又飞回,围着三女绕了几转。倏地声如裂帛,响了一下,疾如电闪星驰,往宫外飞去。回看玉池,蚌壳业已沉入水底,下水看了看,停在石台上面,如生了根一般,纹丝不动。

三女只修习待练气调元有成,能出入深海,亦已成年。牢记假父之仇,未等老蚌所传的那一点防身法术练成,就离了紫云宫,钻出地窍,穿浪冲波,回岛报仇。各自手执一根奇形长钳,赤身露体,寸丝不挂,从海边礁石底下冲起,又都生得纤合度,骨r停匀,真是貌比花娇,身同玉润。再加胸r椒发,腰同柳细,自腹以下,柔发疏秀,隐现丹痕一线,粉弯雪股,宛如粉滴脂凝。衬上些未干的水珠儿,越显得似琼葩着露,琪草含烟,天仙化人,有荡心奇艳。

虽是一胎三生却有不同的爱好,现于酷肖的样貌身形中,发展出神韵的差别。长姊爱名,秀发长止腋窝,面庞清雅不群,瑶鼻梁骨挺值,若天仙的可望而不可即,星眸闪亮如天上的星星。身段高挑昂直,弧线流顺,柳腰婀娜,风华绝代。玉峰坚挺,茹晕细细,蓓蕾淡柔含苞。芳草柔顺稀疏依稀见r,惰圆形的覆盖那丰而不屹的耻阜,恰到好处,孔高抬闭掩,春光不泄。臀丰而不突出,玉腿修长匀称。

二姊爱宝,长发过臀。发长代表性欲,长则y。粉脸饱圆如满月,宜喜宜嗔,灵眸明若水光盈盈,长长的睫毛颤动着。两团饱满沉甸甸的圆丘润滑丰腴,茹晕隆涨阔广,两颗圆大葡萄挺凸。性感的浮凸三围,丰腴夸张,蜂腰柔似娟,婀娜多姿,勾起硕臀高翘,真是腰是腰,奶是奶,p股就是p股。浓密的黑松林毛茸茸互相缠绕,一大遍的三角直达娇脐,耻丘r球丰腴隆突,藏入腴嫩的粉腿,更具吸引。

三妹爱权,秀发及腰,脸蛋儿如花娇俏,娇鼻稍见翘尖,凤眼似无底深潭,迷茫如雾。雪r上翘,体态玲珑窈窕,勾勒出完美的曲线,蛇腰纤纤见劲。篷门两排忽忽ym细嫩鬈曲,紧紧闭合。臀圆而富弹性,娇腿秀长有力。各具胜长,并排而升,令人目不暇给。

这时正值俞利庆贺生辰,在海边一所迎凉殿强着掳来的许多美女赤身舞蹈,以为笑乐。三女在紫云宫内赤身惯了,不甚在意。忽见数人押着的一个少女上殿,不知怎地忽然挣断绑绳,从殿阶上纵起一丈多高,一路横冲竖撞,飞也似直往海边跑来,离三女潜身的一块礁石上海面,不过数尺光景。三姊妹把抱少女起,同时蹿入海内,潜水逃去。

此少女名邵冬秀,善机谋,借仙女临凡传说,蛊惑人心,色诱了俞利的一名蓝姓近身的禁卫,图谋潜入地宫行刺。岛上自来了两个妖道,坏得不可收拾。那男妖道叫秦礼,惯会邪法,呼风唤雨,遣将驱神。女妖道更是又y贱,又狠毒,听说新近在海中三门岛得了一部天书,诱得俞利拿了全岛人民的血汗供他糟践享乐。岛民己是痛恨入骨,因处积威暴虐之下,莫敢现于形色。

三女救冬秀时,妖道乘船出海,妖妇去了采那血灵芝来与俞贼上寿,俱都不在岛上,在午后回转。这晚俞利和姓牛的妖妇y在海滨别殿地底下一层y乐高会,之后服了妖道的药入睡。平日虽是就护卫森严,那时他几十个亲近的护卫跟着累了一天,纵不全睡,也都疲乏已极。那蓝禁卫率领了平日与老辈结纳的二百馀名把守宫垣的一干兵将,将殿上侍卫擒杀殆尽。眼看岛兵大军拥到殿前,无力抗拒之际,三女托赖生具异禀神力,乘虚刺杀了牛妖妇,捉了俞利出来,全岛人民倒戈相向,手下党羽大半被擒。冬秀恨极俞利,将俞利创立的六件刑具,分刺、痒、酸、麻、痛、胀六种,由轻而重,全给俞利试遍,至死去还魂了四五次,才将俞利处死。

妖道也是该当数尽,对于俞利原未安着什麽好心,几次想将俞利害死,自立为王。只是妖妇嫌妖道貌丑,贪着俞利,说此时害死俞利,恐岛民不服,时机未至,再三拦阻。妖道有些惧内,便耽搁下来。听得出海来报信的专史说俞利中毒,不但没有起疑,反以为是妖妇弄的手脚,接他回去篡位。连忙纵过俞利御舟,贪图赶快行程,舱中二凤姊妹蹿到妖道身后,手起快刀,一声娇叱,朝妖道头颈挥去。妖道猛觉项间一凉,恰似冰霜过颈,连“暖呀”都未喊出,一颗头颅便已滴溜溜离腔飞起,直撞天花板上,吧嗒的一声,骨碌一滚,落在船板上。颈腔里的鲜血,也顺着妖道尸身倒处,泉涌般喷了出来。

冬秀创做了仙界,心存异念,更能用之,利用三女来治理全岛人民。三女因冬秀聪明巴结,善体人意,一切事儿俱由冬秀弄权。初凤心有大志,归回海底。

二凤、三凤俱为所惑,只知享福玩耍,由此冬秀隐然成了岛中之王,冬秀原是想袭那岛王之位,知道全岛并无外人,大抵非亲即故,因岛民崇拜方氏父女之心牢不可破,自知根基不厚,只能玩弄制衡的准则,以偏见私情滥用权力,把安乐岛变为罪恶温床。对于二凤、三凤刻意交欢,用尽方法使其贪恋红尘,不愿归去。

日子一多,二凤、三凤渐渐变了气质,大有乐不思蜀之概。四大家族尽敛岛上财富,蓝衣宫勇无法无天,把岛民榨得天怒人怨,终招天谴!

第三年上,凑巧二凤与三凤带着冬秀乘船出游岛北极处,忽见来路上那片乌云,越散越大,变成一个乌金色长条,像乌龙一般,一头直垂海面,又密又厚。

映着云旁边的月光,幻成无数五色云层,不时更见千万条金光红线,在密云中电闪一般乱窜,,便听呼呼风起,海潮如啸,似有千军万马远远杀来。岸上椰林飞舞摆荡,起伏如潮。月光忽然隐蔽,立时大地乌黑,伸手不辨五指。

猛觉脚底地皮有些摇晃。猛地又听惊天动地一声大震,脚底地皮连连晃动。

一股海浪已像山一般劈面打来。三女支持不住,同又跌倒。一片轰隆爆炸之音,已是连响不绝,震耳欲聋。忽然平地崩裂,椰树纷纷倒断,满空飞舞。电闪照处,时见野兽虫蛇之影,在断林内纷纷乱窜。这时雷雨交作,加上山崩地裂之声,更听不见野兽的吼啸,只见许多目光或蓝或红,一双双,一群群,在远近出没飞逝罢了。海岸上断木石块被风卷着,起落飞舞,两姊妹一人一边夹了冬秀,冒着浪头跳下海去,回头一看,一股绝大火焰像火塔一般直冲霄汉,远远望去,哪里还有岛影,安乐岛火山崩炸,全岛爆成纯然一个火峰,上烛重霄,火焰冲霄,惊涛山立,全岛直沉到了海底。海面上如开了锅的水一般,不时有许多尸首飘过。那爆炸之声加大风之声、海啸之声,纷然交响,除火光沸浪外,什麽也观察不清。渐觉身子浸在热水中,烫得连气都透不出来。只能往与火山相背之路,向紫云宫涌水逃走。

二女前行不及十里,海水渐热,越往前越热得厉害。自从来到岛上,因这三年来多吃烟火,变了体儿,感觉被水力压得气都不易透转,颇觉力促心跳,再往深处,竟是一步难似一步。用尽力气,勉强再潜入了十来丈,手足全身都为水力所迫,丝毫不受使唤。休说紫云宫深藏海心极深之处,上下万寻,无法归去,就连普通海底也难到达。幼时生长游息在贝阙珠宫,不知其可贵;一旦人天迥隔,归路已断,仙源犹在,颇似可望而不可即,怎不悲愤急悔齐上心来。

拼命潜泳了一阵,直沉到了海底。身子虽觉凉些,那海底的沙泥也不似素常平静,如浆糊一般昏浊。只是冬秀不能在水底久延时刻,过一阵,便须由二凤姊妹扶持到海面上换一换气。冬秀浮沉洪波,眼望岛国,火焰冲霄,惊涛山立。耳边风鸣浪吼,奔腾澎湃,轰轰交汇成了巨响。宛如天塌地陷,震得头昏目眩,六神无主。伤心到了极处,反而欲哭无泪,只呆呆地随着二凤姊妹扶持上下,一点思虑都无。

过了半个时辰,岛上火山忽然冲起一股绿烟,升到空际,似花炮一般,幻成无量数碧荧荧的火星,爆散开来。接着便听风浪中起了海啸,声音越发洪厉。降离海底还有里许深浅,见那素来平静的深水中泥浆涌起,如开了锅灰汤一般,卷起无边黑花,逆行翻滚,方觉有异,火山震荡所及,水又忽然烫了起来。逃出去还没有百里,休说冬秀支持不住,早已晕死过去,就连二凤姊妹自幼生息海底,视洪涛为坦途的异质,在这变出非常,惊急骇窜之中,与无边热浪拼命搏斗,夺路求生,经了这一大段的途程,也是累得筋疲力竭,危殆万分。

好容易又勉强挣扎了百多里路,看见前面沉沉一碧,周围海水由热转凉,渐渐逃出了热浪地狱。距离火山虽绕出有二三百里,只是海啸山鸣之声比较小些,海水受了震波冲击,一样风狂浪大。冬秀虽然断气,胸际犹有馀温。随后胸际逐渐冰凉,手足僵硬,两拳紧握,指甲深掐掌心,面色由白转成灰绿,腹中灌了许多海水也鼓胀起来,知道回生之望已绝,打算在海底暗礁之中择一dx,将她埋藏在内,只惜上下茫茫,海天相接,恶浪汹涌,更无边际,哪有陆地影子。

逃入深海,却遇上一群虎鲨大的长有数丈,小的也有丈许,这种鲨鱼性最残忍凶暴,无论人、鱼,遇上皆无幸理。海里头的鱼介遇见它,都没有命。专门弱r强食,饥饿起来,便是它的同类,也是一样相残。那鲨群何止百十条,业已扬鳍鼓翅,喷沫如云,巨口张开,锐牙森列,飞也似冲将过来,离身只有十丈远近了。这时二女力已用尽,三凤右手一松,要将冬秀尸体丢将出去为饵,直往左侧水底斜蹿下去。二凤独牵不便,忙就冬秀尸体下沉之势,一个金鲤拨浪姿势,往下一蹿两脚一躇,用尽平生之力,双足踹水,往海心深处逃去。恰巧将这一下正登在鱼项上面,血猩四溅,后面群鱼在波涛汹涌中,蜂拥一般赶到,向血猩噬去,也被伤鲨反咬,连贯所及,这些恶鱼拼命争噬,只见血浪山飞,银鳞光闪,附近里许周围海水都变成了红色。

二凤死里逃生,猛地又见头上十多丈高下,飘沉落冬秀尸体,后面并无恶鱼追来,便拖了冬秀尸体前行,再远远望去,见三凤身后还跟着一条两丈长短的虎鲨,两下里相隔也仅止十丈远近。姊妹二人不敢会合,互相一打手势,一个左偏,一个右偏,分头往前逃走。二凤手上拉着一个冬秀尸体,更是累赘迟缓。那恶鱼追赶三凤不上,一见侧面二凤相隔较近,人还多着一个,便舍了三凤,略一拨转,朝二凤身后追来。

二凤这时已累得心跳头晕,眼里金星直冒。明知水越深,压力越大,未必潜得下去。但是事已万分危险,要到海底寻着有礁石的地方藏躲。拼命鼓起勇气,将两手c入冬秀肋下,以防前胸阻力;用手一分浪,头一低,两脚蹬水,亡命一般直往海底钻去。不料下没十来丈,忽见下面的水直打漩涡,旋转不休。被漩下十数丈,越往下,漩子越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便已晕死过去。

醒来身已落地,卧在海底礁石之上。存身之处,并没有水,周围海水如晶墙一般,上面水云如盖,旋转不已。一眼看见面前不远,站定岛上曾见过的虎面龙身怪兽,鼻子里还穿着一条带子。上面漩涡是怪兽分水作用,已为初凤收伏。初凤依然是三年前女童模样,只是容光焕发,仪态万方,穿着一身冰绡雾,项前还挂着一颗茶杯大小的明珠,彩辉潋滟,照眼生花。依然是三年前女童模样

第六十七节孽宫紫云

原来初凤极功心计,独个儿回转紫云宫。虽然同胞骨r,自幼患难相依了十多年,一旦离群索居,形影相吊,蹈蹈凉凉,心中自是难受,但是老蚌临终遗命和前途关系的重大。待巧手灵龙暗中回来巡视,被收为外室后,索问老蚌传言下的金庭藏宝。巧手灵龙实在也所知不多,只能凭记忆,复述当年窥见金一天母开金庭所见。那金庭开启之法,随星斗缠度及金庭玉柱而变,初凤在紫云宫金庭玉柱底下,昼夜不离开一步,守了一年零三个月,日夕试演,竟巧合下重蹈了当年开启的缠度,金庭彩雾蒸腾,一片光霞,灿如云锦,照耀全庭,当中一根最大的玉柱上光焰潋滟,不时有万千火星,花炮一般喷起。柱间雷声殷殷,响了一阵,光霞忽然尽。

猛地一声爆音过处,十九根玉柱上同时冒起千万点繁星,金芒如雨,洒落全庭。接着,当中玉柱上又s出一片彩霞。那十九根大可合抱的玉柱,俱都齐中心裂开一个孔d。长短方圆各个不同。每孔中俱藏有一物,大小与孔相等。恐玉柱开而复合,重又隐去,匆促问也不暇一一细看,急忙先取了出来,运往前面。只当中一个孔d特长,上层是两口宝剑;中层是一个透明的水晶匣子;下层是一个珊瑚根雕成的葫芦。那珊瑚葫芦,其红如火,通体浑成,没有一丝孔隙,不知怎样开法。拿在耳边一摇,又有水声,不知中藏何物。那细长方整的透明水晶匣里,盛着两册书籍,金簪玉笈,朱文古篆,却是看得见,拿不出来。书面上的字,更认不得一个。

巧手灵龙知开盒之法费时繁复,非初凤所能,便命她出去救来同党为助。初凤到了指定地点,猛觉头上的水往下一压,一件形如坛瓮的黑东西当头打下,离顶只有尺许。忙将身往侧一偏,无心中举起右手的剑往上一撩,剑光闪处,恰好无意间冲破禁制,将那坛瓮齐颈斩断,落在地上。坛口内忽然冒出一溜红光,光敛处,现出一个,大头短项,满头金发金须下披及地,面黑如漆,凹目阔口,浑身漆黑又矮短的怪人,跪在初凤前面,不住叩头,眼光望着上面,浑身抖战。初凤给怪人打了个手势,往海眼中钻了下去。怪人回身拾了那来时存身的破坛,连同碎瓦一齐拿了,随初凤走过了避水牌坊,又回身伏地,听了一听,才行走向初凤身前,翻身跪倒,重又叩头不止。

此怪人乃南明礁金须奴,得天地干明离火之气而育,生具异禀,长于趋避,修炼已历数百馀年,能测阴阳万类之妙。只因此老畜牲生来的火质,无处求那天一贞水融会坎离,其天赋便沦用于破坏。为连山大师替身巧手灵龙所看中其伪诈天份,收为小厮,暗中引作心腹,朋比为j,屡坏少主人连山大师子铁伞道人大事。其后东窗事发,被铁伞道人用法坛禁制,葬入海眼之中,要以法坛中所储巽地罡煞之气,将形骸消化永埋海底。

金须奴得初凤救出,知她是巧手灵龙姘头,便以奴身自居。初凤取出当中玉柱所藏的水晶宝匣。金须奴断定那是一部仙篆,非用他本身纯阳干明离火化炼四十九日,不能取出。除此之外,任何宝物皆不能破。初凤因许久无法开取,闻言不信,试用手中宝剑,由轻而重,连斫了几十下,剑光过处,只斫得匣上霞焰飞扬,休想损伤分毫,只得将匣交他去炼。

金须奴坐在避水牌坊下面打坐,胸前发出纯阳干明离火,与匣上彩光融成一片,烧炼起来。直到四十九天上,金须奴胸前火光大盛,匣上彩光顿减。忽听一阵龙吟虎啸之声起自匣内,的一声,两道匹练般的彩光冲霄而起。初凤本质也是练精学懒之人,凡事都不肯用脑思考,也不愿出力。只识要裙下追逐者主动奉献。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是因此而得巧手灵龙选拨,作人形工具,不虞她挖寻真相,也因此溜走天仙位业的绝世机缘。一动不动的看着一道彩光,第一部《紫府秘籍》化虹飞走。金须奴跟着狂啸一声,纵身便捉。只把另一道彩光巧被抓住,乃是上下两函薄薄的两本书册。此《地阙金章》得金须奴讲解,初凤才能依法修练。二人在紫云宫中先后炼了年馀光景,一部天只炼会了三分之一。

这日初凤忽觉海底隐隐震动,见安乐岛那一面海啸山崩,狂飚中火柱突突上升,被大风一卷,化成无数道火龙,分而复合。周围黑云如墨,烟霾蔽空。海中骇浪滔天,惊涛山立。行近一看,安乐岛已成了一座通红火山,哪里还有一个人物的影子。休说这样烁石流金的极热溶y,便是落在那比沸汤还热的水之内,也都煮成熟烂了。

三姊妹分成两起,两妹由正东逃往西南,大姊却由正西寻往东北,互不相遇。初凤估量她二人若已逃出,必往紫云宫那一面逃去无疑。只得往回路那一面的海底寻去。一路搜寻,忽见前侧面水中漩涡乱转,竟是活的,由横侧面倏地改道,径向自己冲来,来势更是非常迅疾。方在诧异,已被漩涡包围。猛地身子一冲,已出水面,蹿出一条虎面龙身、身c四翼的怪物,昂着头,高有丈许,大可合抱,虎口张开,白牙如霜,红舌吞吐,后半身仍在水内,前半身相隔数丈的水,上下左右,全都晶墙也似地分开。

初想起日前天偈语上曾说此兽名为龙鲛,角能辟水分波,性最通灵,又能口吐长丝,将对方困住。那丝和细瀑布相似,通体晶明,却是又粘又腻,不经它自己吸回,无论多厉害的东西,沾上休想解脱。并曾注有降伏之法仅鼻间有一软包,是它短处。

天生万物,互有长短之处。能否自主,看其短处的根蒂有多深,相对着其自我克己的能力。因势利导,短处也不一定成害。如良材早伐,朽木长存,是有其短处才得免伐。轮中空,有轮可用,以其空短处而得用。为善为恶,在其命运,看是落在谁家手中矣。

初凤身子往下一落,正骑在龙鲛后半身近尾之处。攀着龙鲛头上长角,身子朝前一探,左手举剑,径向它鼻端按去。龙鲛立时将嘴闭紧,浑身抖战,趴伏在地,丝毫也不动弹。大鼻孔中果有天生的环眼将丝绦从鼻环中穿过,试将丝绦轻轻一抖,龙鲛跟了就走。

猛一抬头,看见上面水漩乱转中有一条白影,随着漩涡旋转而下。正是二凤和冬秀搂抱在一起,俱已气绝身死,仅只二凤胸前还有馀温,冬秀更是骨僵手硬,死去多时。初凤救下二女,口里各塞了一粒紫云宫金庭玉柱的丹药。照仙篆上所载,凡人服了,专能起死回生,脱胎换骨。只惜冬秀不但人已气绝,还灌满了一肚海水,精血业已凝聚,灵丹纵有妙用,暂时恐难生效。

初凤再二次穿上水去,行没多远,便见三凤顺水漂来,也误入漩涡里面,失去了知觉,正往下落。初凤将她接了下来,与冬秀尸体放在一起。连给二妹服了好几粒仙府灵丹,虽然胸前俱有了温意,如今尚未完全醒转。正要再给二凤服些灵丹,二凤已缓醒过来。将三凤救醒还阳之后,姊妹三人带了冬秀的尸首,骑在龙鲛项间和腾云相似,回转紫云宫去。所到之处,头前半步的海水便似晶墙一般,壁立分开,四围水云乱转,人坐在上面,和腾云相似。回宫后,再用千年续断和红心补碎花来,救冬秀还阳。由此,冬秀每日与二凤、三凤随着初凤,照仙传授修炼。

仙所有道法,俱是循序渐进。四女的天资禀赋本就有厚薄之分,所学的程度也因此难免有所高下。初凤生具仙质,六根无滓,灵府通明,一学便悟,又是首先入门,自然领袖群伦。二凤因受红尘嗜欲污染,多服烟火,但本质尚可,学时还不十分显出费力。三凤流血过多,体气已有损耗,再加这几年的尘欲锢蔽再加私心又重,比起二凤已是不及。冬秀更是本来凡体,仙根本来不厚,再经死劫伤残根基,虽是聪明好胜,饶有机智,更因此心思太杂,于修道人反不相宜。所学益发艰深,渐有相形见绌之势。却不想自己因资禀有限,反以为是初凤同金须奴对她和二凤姊妹有了厚薄,不肯尽心相传。初凤有几次救命之恩,还不敢心存恨意。对金须奴却是嫌隙日深,只是胸有城府,不曾外露罢了。

又过了数月,初凤对于那部《地阙金章》已能自己叁悟,并且书上的字也是时隐时显,除初凤外,连金须奴有时也不能看出字来,这日初凤习到天的未一章,刚刚通悟,那书上面的字忽然隐去,再从手上飞起,化成一片青霞笼罩全庭,顷刻消散,留下‘不准私相授受'的天偈语。其馀三女还未学全,二凤和三凤情知所学还不及初凤的一半,冬秀更差得远。

光阴易过,转眼十年,三凤和冬秀俱是好强争胜之人,要出海云游,寻访名师。初凤记着老蚌之言,再三劝阻。冬秀表面上还不敢违抗,三凤却哪里肯听。

姊妹二人闹了好几次,终于受了巧手灵龙所诱,三凤带了冬秀不辞而别,要以身换道,色诱在攻打少林寺的滇西大力法王妖僧哈葛尼布的大弟子。

她二人走没多日,老蚌居然重回地阙,因元胎生得美秀,虽屡遇海中妖孽抢夺,几陷不测,仍不愿变丑。除双目与常人有异外,相貌仍与投人前相似。佛名慧珠,仅学了点小乘法术。奉巧手灵龙之命,带了初凤、金须奴,出宫往嵩岳飞去。金须奴带初凤往少室往寻当年巧遇的矮子,慧珠则往少林寺去。

行近少林寺还有三数里远近,见寺前起了一片粉红色的云烟,弭漫开来,将全寺罩住。一道半红不黄的光华,龙蛇一般直往寺门冲去。忽听木鱼之声起自天半,眼前现出一个红衣赤膊、相貌极其凶恶的蛮僧。慧珠知其非善类,正待行法遁走,猛觉眼前一亮,一片黄云已将身子罩住。

慧珠本是千年老蚌转生,丽质仙根,比起初凤姊妹还要美貌得多。蛮僧见了,如何舍得放过。慧珠连忙手中捏诀,膝坐定,将小乘法术中的金刚住地之法施展出来。先将身子定在山石上面,化为一体,以免被敌人的妖云卷走。然后虔诚内照,一拍命门,放起一片银光,将身子护住。只要心不妄动,神不乱摇,任你多厉害的邪术也难侵害。两下相持了大半日工夫,忽听暴雷也似一声长啸,空中飞下初凤、三凤和冬秀、金须奴四人,放出四道光华直取蛮僧。

原来初凤、金须奴到了少室,看出山顶四围隐隐妖气笼罩。在《地阙金章》中,原有拨云破雾之法。初凤施展起来,妖云即被尽扫,现出d门。门外有一玉屏风,将出入道口堵得严严实实。左肩摇处,放出剑光,直往玉屏上s去。眼看剑光飞近玉屏,倏地眼前一晃,却见里面闪出一个矮子,说道:“将我们这座玉屏风毁去,你们赔得起麽?”

说罢,影子一晃,矮子踪迹不知去向。一座玉屏风,已于转眼工夫移向壁间。跟着冲出三凤和冬秀二人。三凤和冬秀的色诱竟是送羊入虎口,蛮僧口中念动梵咒,手扬处,一片乌黑云烟飞向二女顶上。二女猛闻一股奇之气,立时头晕眼花,四外阴黑,被玉屏风困了两日,要寻妖僧出气。飞近少林寺,便望见下面妖云蒸腾。

此时四人的道力法宝,皆非妖人对手。只是妖僧骤不及防,这才闹了个手忙脚乱。初凤等人忙即行法驱散妖云,与慧珠相见。忽见妖僧身旁飞起一团绿阴阴的妖焰,里面夹杂着许多红黄火星,风卷残云般往上直升。四人的飞剑光华竟阻它不住,眼看飞入空中,布散开来,就要往四人头上罩下。猛地想起仙上寸浅记载,此是都天毒火神砂,沾上身上,立时化成脓血而亡,但并未载有破法。

忽然身后一阵风声吹到,眼前人影一晃,现出少林寺的方丈住持智能与一个道人。这道人生得凹鼻凸眼,两颧高耸,骨瘦如柴,面目手足比墨还黑,一张阔嘴唇却比胭脂还红。微一张口,露出上下两排雪也似白的密齿,三色相映,越显分明。手持一柄铁伞,大有丈许。伞上起了一股浓烟,烟中火星四外飞溅,遮蔽了数亩方圆的地面。

蛮僧的毒火神砂也自天空布散飞下。两面刚一接触,铁伞上的火星黑烟化成一片乌光,将毒火红砂托住,凝在一处,被那柄铁伞托往上直升。道袍扬处,道人飞出至宝修罗神钉,化成七道乌金光华,围着蛮僧尸首乱闪乱蹿,刺成一堆鲜血烂r。

金须奴就是引出道人的主饵,当然依巧手灵龙暗中摆布,跪在道人身侧,半假半真的嗦嗦抖个不住。真的是怕幕后黑手,救应不及,枉死无功;假的是掩饰自己滔天罪孽,扮可怜博同情,兼尽力夸张煽情,给白谷逸、朱梅两老矮子作干预借口。只要是面临损失,就不用理会成因,由作下了何等罪孽而来。慧珠和初凤一同跪下,代金须奴乞命,以人多声多,做成气氛。朱梅就作为民意的根据,顺理成章出手暗算。

忽听叭的一声,道人手捂着左脸直跳起来,四下观望,目露凶光。地下跪着的金须奴知文场已过,倏地纵身起来,驾遁光便要逃走。道人益发暴怒如雷,袍袖展处,一只有亩许阔的大手,漆黑也似的铁腕也有数十丈长短,平伸出去,一把将金须奴抓了个结实,捞将回来。暗算的死无对证,明动手了就算是首先开衅,成了专门欺负天底下的苦命东西。一句苦命,就可无法无天了。道人右脸上也叭地响了一下,登时两面红肿起来。袍袖展处,早飞起一片红云,将身护,睁着一双怪眼,四外乱看。金须奴已好端端地站在矮子身后,面有喜容。道人连吃大亏,越发暴怒如雷。

这朱梅本是后辈,随连山大师师水晶子多年,一无所成至垂垂老去。水晶子仙解后多年,至此才刚刚成道。不意身为师叔,称霸多年的铁伞道人竟连吃大

亏,手中无伞奈何不了朱梅,只得静等那铁伞在空中化完毒砂魔火飞回,再打报仇主意。

原来此伞是连山大师传铁伞道人的顾命遗宝,留有禁制,专克门户中徒众。

巧手灵龙引妖徒攻打少林寺,为的是那蛮僧的毒砂非铁伞不能收去,除将它送往空二天交界之处,任干天罡煞之气化去外,无法消灭。因少林寺闭守不出,引不出毒沙,才安排三女美色,与金须奴这罪孽,激得铁伞道人出面,中计使铁伞离手。

待有个把时辰,那伞仍未飞落。朱矮子倒在一块山石上面熟睡起来。那巧手灵龙虽然身受禁制,不能接触铁伞,但阻碍铁伞降落,却棹棹有馀,更熟悉铁伞一切,幻出一把假铁伞给与白谷逸,由这白矮子在铁伞道人身后哈哈大笑,把假伞朝地上一掷,石火光溅处,端端正正c在地上。

那伞好似灵气已失,不但光焰全无,一任道人施为,竟是动也不动。道人情急万分,身子便往伞前飞去,刚刚离开本位,白谷逸即身形一晃,便已不见。就在这一转瞬间,猛地又听空中呼呼风响,一片金霞拥着一团乌光降下。石上熟睡的朱矮子即冲入那铁伞道人的原先位置,接获下降的铁伞,在光霞围绕中疾如电掣,往东南方飞去。

铁伞道人一时情急万分,也难分真假,一纵身形,便要驾遁光便想去追。身子离地不过丈许,被白谷逸打了个正着。立时觉着胸前一酸,耳鸣心跳,撞出去老远才得停止。道人心中一横,先飞剑光出去,再暗使都天罗刹赤血搜形之法,默诵真言,左右捏诀,猛一抬头,接着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化成无量数豆大火星满天飞洒,径往矮子头上罩去。

道家精血非同小可,用上一回,至少修炼十馀年才得将元气修复。因是炼就真灵元气所化,与本身灵元相为感应,由行法人心神所注,专找敌人下落,不得不止。加以化生无穷,不是寻常法宝所能破。沾身便攻七窍,勾动敌人三昧真火,将敌人化成灰烬。

谁知巧手灵龙暗中策画,安排了玉石俱焚。这次白矮子并未躲闪,伸手将剑光捉住,似一条乌银长蛇一般,在手中乱闪乱蹿。道人满嘴鲜血,刚化成火光喷出,白矮子合掌一揉,也一口真气喷将出去,成千累万的乌光银珠飞起。此剑乃是采取海底万年寒铁,水母精华,驱上修道者元神,千提百炼而成,与空中火星迎个正着,只听滋滋连声,两下里一遇上,按真水克制真火,使其同归于尽,化为乌有。

道人在运用元神行法之际受了这般重创,立时灵府无主,神志昏迷,怪啸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晕倒在地。给巧手灵龙拖延的铁伞,到此因道人灵气断裂,失却联系,才真被朱梅借这口鲜血取了到手。白谷逸将手一挥,一片金光红霞将初凤等五人拥起,直如电闪星驰一般,顷刻千里,飞往月儿岛飞去。

初凤等五人,落在一个寒冰积雪,山形异常危峻的孤岛上面。那山高有千丈,红光烛天,把四外灰蒙蒙的天都映成了暗赤之色,映照出孤岛外波涛险恶,越显得凄厉荒寒,阴森可怕。初凤等驾遁光踪过山头,下面乃是数百里方圆的一片盆地,中间有一火海,少说也有百里大小。两矮子已不知何往,初凤等只见烈焰飞扬,足有百十多丈长短。熊熊呼呼,打成一片。才一飞近火海上空,便觉炙威人。忽见火海中冲起一道亩许大的乌光金霞。正是适才在嵩山所遇的白、朱二位矮仙,一同执着得那柄得自道人的铁伞,从火海中飞出,脚底踏着一片亩许方圆的金霞,落在火海岸上。

火海中有当年长眉真人的师叔连山大师遗蜕。当年大师从师未久,面临三清教下主流分裂。原奉民为重的长眉真人的师祖,被旁支的赤仗真人夫妇倡议民为主所侵蚀。长眉真人的师祖斥之为诈骗,以民本是”贪、嗔、痴〔化身,一切闻知全由传媒而来,缺乏理解能力。还不是由修道者假好心,办真坏事,混蒙煽情,颠倒黑白,歪扭是非。他们更是仿效持美行凶的浪女:给民泄欲而不是给了解的。支持者虚有主名,只能成为蜀汉后主阿斗,任由代表、煎、搓弄,为邪恶张本正名。双方分歧,终决于武力。赤仗夫人诡骗得天心玉环,击败长眉真人的师祖。

当年连山大师才初入门,目睹奇兵有异于仁义,只会处于脏污的圈子中,对邪恶势力妥协。更悟出那廿四史本来就是一部血腥史,每一条道理都只是经战场上万千兵民血泪修成,强者为尊作定案。为政在人!于是发下宏愿,不惜身入旁门,得必胜石来归。领袖群仙的赤仗真人夫妇被初刚成道之连山大师所石袭,不敢任天心玉环作玉碎,败隐灵峤宫。做成必胜石的必胜神话,流传仙界。不出百十年,连山大师居然作了异派宗主。谁知成道时节,万魔嫉视,群来侵扰。终致失了元胎,在这月儿岛中火解化去。

未解化以前,连山大师用无边妙法,将遗留下的数十件仙异宝,连同遗蜕,封存海底。每逢五十二年的今日,开海一次,为期只得一日,每人终生只可入海一次,也只准挑选一件,多则必为法术禁制,陷身火海之内。知道底细的人,又须有避火奇珍护体,方能下去。故此连山大师解化三百馀年,只长眉真人的九戒仙幢得大师生前开光,可入火海一次,将一双仙剑取走。此后虽不断有人问津,俱是失望而归。只有铁伞道人那铁伞可以护身上落。

两个老矮子勾结巧手灵龙,阴谋设陷才将铁伞强劫了来,下火海搜寻必胜石却失败告终。商量后,认定那是火海中墨壁上连山大师遗容下面那两个朱环,要初凤五人中一人代取。这才招唤她们。

三凤、冬秀忽然不约而同起了机心,私下计议:由三凤先下去取那壁间朱环,冬秀留到末后,取了宝物出来,即劫持了铁伞逃去,以备重入火海取宝。于是先由三凤接过宝伞,受二矮的一片金霞护住,头上脚下往火海中s去。身外火焰虽然猛烈,宝伞头上那片乌光所到之处,竟会自然分开。下有千丈,穿透火层,另有一片地面,地底中心冒起一股又劲又直的青焰,直升上空,离地百十丈才化

散开来,变成烈火。

地上是一个山d入口。那d异常高大,d外立着个高大石人,手执长大石剑,甚是威武,当门而立。d内甚是光明宽敞,壁如玉白,光华闪耀。只尽头处是块墨壁,当中印着一个白衣白眉的红脸道人,那一对朱环乃是道人绦上佩带之物,却只是画的。

三凤见那朱环只是画的,如何取得。方一寻思,忽然一道光华一亮,当的一声,那一对环竟然坠落地上。三凤不禁吓了一跳,连忙拾起,再往侧面壁上细看,果然宝物甚多,还有一部天书。心刚一动,门外石人已转面朝里,石剑上冒起一道光华,正指自己。三凤不敢怠慢,连忙退出。匆匆飞升,穿出火外,到了山头,将那对朱环交与白逸。

第二轮慧珠和初凤一同如法下去。看有两个碧玉匣子,各盛着一粒通红透明、清香透鼻、大如龙眼的丹丸,是旁门珍品。虽说身在旁门,只要避完灾劫,即可一样长生,可是一个坎离失了调匀,形神消逝,容颜却立时变成了老丑。如得此丹服了,容颜常似婴儿,亘古难老。二女将仙丹服了。入口随津而化,立时神明朗澈,周体轻灵。

冬秀因为早与三凤定下诡计,未安好心,硬要金须奴先下。因三凤心怀嗔念,以自己生具仙根,反不如一个异类贱奴。冬秀更为争宠,联合三凤歧视金须奴,做成嫌隙。金须奴见三凤和冬秀这两个对头又在鬼鬼祟祟,早明白了个大半。

知她二人必难讨好,乐见其败,从初凤手上接过宝伞。飞身到了下面,看这件好,那件更好,总是拿不定主意。末后竟看到一柄铜扇,金霞闪耀,照眼生颖,悬在d壁上隐秘之处。扇柄上不但镌有“清宁”两个古篆文,旁边壁上还注有朱文的偈语用法,才携扇飞回。

二矮见他手上持着那把宝扇,面上顿现惊诧之容,彼此互看了一眼。金须奴因得此扇,才得二矮结纳。这外援奠定金须奴在紫云宫的重要地位,得以尽情发挥它的阴险狼毒,令人生不如死。冬秀早已等得难耐,怒目微睁,瞪了金须奴一眼,接过宝,如法飞下。金须奴这才苦着一张脸,向初凤道白二女盗宝伞逃走之谋,要初凤打个主意,自己站定脚步。

火海中冬秀业已拿了那本上有“秘魔三叁,天府副册”八个朱书篆文的玉叶天书而回。正要冲破火层上升,才想起身在那片护身金霞内,难以在交伞前摆脱,心中忐忑不安。岂知刚刚离却火层,那片金霞倏地向白、朱二矮身旁飞去。冬秀不由喜出望外,暗叫天助我也,连忙带了那柄宝伞,驾起遁光,电驶云飞,拼命往归路逃走。中了二矮毒计,成了诱杀铁伞道人的引饵。

初凤方要追去将她赶回,便觉身子被一种绝大力量吸住。二矮拖延众人,罗罗唆唆的对初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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