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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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加了极大威力妙用,以为五遁之中庚金威力最大。妖尸更心肠刁狡,觉敌人中颇有内行,仍恐被敌人看破,不肯上当,画蛇添足的加上指鹿为马诡计,以西d本身原是庚金,故意先由乙木发动。反用五行,五遁齐施,先使敌人饱受苦虐。等杀了沙红燕,最后再去从容消遣馀下诸人,用凶残毒手报仇雪忿,凌迟碎剐,化炼形神。

周、李二女人听出风雷有异,不顾再扫荡残氛。刚把剑光撤回,两下会合,眼前光景倏地一暗,紧跟着五色电光接连闪了几闪,又入了黑暗世界。众人虽是慧目法眼,也只在护身宝光剑光之内能看得见。倏地青光一亮,众人存身之地已非原处,上下四处一片青蒙蒙,更无边际。那乙木真气所化乙木神雷四方挤压上来,不知有多少根两三抱粗细的青色光柱互相挤轧,正在浓淡相间的青色烟雾环拥之下,四方八面怒涛一般急拥上来。

周、李二女在静琼谷曾向上官红学习乙木遁法,身边恰又带有克制乙木之宝。英琼又以沙亮相貌神情不象是一个正经修道之士。说话的口气,处处显出他比人高出一头,对于自己无形之中带出轻视口气。心想:“如若完全依他,不能脱出,自是一同失陷;如若一举出险,必认为是他的识见功劳。为人利用,出了大力,结局不免被其轻侮。如是左道妖邪一流,人心难测,或是被他说上几句便宜话,不特冤枉,且失师门体面。与其听其驱遣,何不施展自身全力,试硬冲它一下?事情如济,使对方看看峨眉门下威力,自为本门争光。再如无效,料对方也是无计可施,那时再依他也不算晚。到底有所自见,比那一味依随强些。”

于是暗向轻云使了一个眼色。轻云比起英琼还要老练周到,意欲反从为主,点首会意。紫、青双剑合壁,化为一道长虹,一面放出定珠将身护住,施展上官红所传以木制木的收遁之法。以木制木,所用禁法正是妖尸所缺的几页,恰好攻着弱点。五遁神妙,抗力越大,反应之力越强,真能破它,变化也快。那四处势如潮涌而来的乙木光柱前面,忽起了大片青霞,将自身乙木光柱住,不但不得上前,反倒住后去,给众人空出大片地方。最妙的是,先前互相挤轧排荡,胜似万雷怒震的巨音,也已寂然。只是乙木光柱威力较大,退了一段,又复拥上,但与先前不同,两下里忽进忽退,光燄万丈,闪烁不停。

似这样相持,不过是极快几个进退。跟着英琼取出太白金戈,戈头上飞出千万道银白色的精光向那乙木光柱丛中飞去。这反五行禁制,上来遇见本命本宫的克星,偏巧木遁又受了本身禁制,只管威力至大,开头被人制住,底下的庚金、丙火、癸水、戊土各宫禁制全数失御,不能再用。二女一珠一宝同时合力运用,又是变发太骤,而妖尸不在当地,急切间不能化生。本命克星端的灵效神速,精光到处,真气全消。

这次妖尸一面与沙红燕相持,一面看得真,这一惊自是非同小可。幸而李、周二女不知内中玄妙之机,如换了个深知底细的强敌,再以法力一,还可反客为主,去伤行法之人,或将总图震成齑粉。妖尸当然是顾总图要紧,无暇再顾追敌之事。

禁法已破,众人定睛一看,那被困之处乃是一间广大石室,左右两边墙下立着两个木屏风,上绘风雷五行各种图形,隐闻水、火、风、雷、金刀、飞石之声起自屏上,甚繁碎紧密,前后两头各通着一条甬道。周、李二女瞥见这甬道正是旧游之地,前面便是西d第二层的出口要路。穿出前面这条狭长甬道,便可脱身,乐得说上几句大话。忙喝:“现在乙木已为愚姊妹所制,前面便是出口,诸位道长还不随同快走!”

二女口里招呼众人,心知紧急,要是吃妖尸追来,重施五遁禁制,脱出之艰难便不可以道里计了,自身也就往前飞去。卫、辛、东方、沙亮等四人做梦也没想到二女竟有这等法力,骤出意外,不禁又惊又佩,又喜又忧,忙同飞起,紧随二女身后往前飞去。

甬道虽长,遁光何等神速,晃眼便已飞到出口。周、李二女遥见前面小门正与甬道出口相对,直不费一点事便可飞出。出口外面尚有一层门户,内藏庚金神闸,如被关闭,仍和困在里面一样,出去虽较先前容易,到底费事,只要退出前面木柱中心小门,便无妨了。但那出口一带甬道狭窄,不宜并行。二女身剑合一在前,辛凌霄等四人在后,各运用玄功,化一道光华,外加法宝护身,宛如一道各色光华合成的长虹,鱼贯飞驰。

妖尸匆匆将总图还原后一看,见状自是忿怒填胸,知这六人如被逃走,定是日后心腹之害。情急之下,连适才最痛恨的沙红燕也只得暂且放下。哪知沙红燕早已得到沙亮和辛凌霄传音相告,说要冲逃出去,再见妖尸情急暴跳之状,早已防她舍此而去。如不乘隙随同遁走,便难脱身。

妖尸动作神速已极。沙红燕尽管先有准备,一见妖尸隐形遁出,立即跟踪追赶,无如身在伏中,不似敌人可以随意运用,五遁禁制进退自如,于万千水柱电转中,妖尸身形忽隐,随听厉声长啸,知已离去,等赶到先前周、李二女逃出之出口处,终是慢了一步,出口已被妖尸行法隔断。先入水宫所循灵泉水脉,也非她能出入。

这一来,所有出路全被闭塞,而且癸水遁法也随妖尸一走同时发难,威力还比前要加增,上下四外亮晶晶闪着玄色奇光的大小水柱,直似倒海崩山一般,压了上来。沙红燕知道癸水神雷一转玄色,更是厉害难当。幻波池禁制重重,里外隔断,不能向师父兀南公及同党求救;同来党羽也在困中,无力应援。只得拼命奋力抵御。心正愁急,忽听身后好似有一女子口音冷笑道:“你不要害怕,我放你出去。以你法力,决非妖尸对手,急速知机认输,逃回山去吧。”

易静乘着双方交锋恶斗之际,把总图寻到,得时也极容易。那总图藏在小d下面池底泉眼中凹槽以内,如非圣姑显灵指点,并在池中现出异兆,事前又得水遁之图,多高法力的人也休想寻到。可是那图乃是一面玉板,厚约五寸,有五尺见方,这麽大一块玉板,能否如意携走,也自难料,只能就地通体一一记熟。此时虽然尚未全通微妙,也已悟出上面妙用,只要照先前玉壁水图所悟奥妙之处施为,便可按着五行化生,分先天后天,连同总图,共是正反十一层,依法变化隐现。估量妖尸已然飞入水宫甬道去远,无暇虑后,立将禁制倒转,把已闭门户重新开放,让沙红燕逃出。

沙红燕听出语意讥嘲,料定又是峨眉门下,不知怎会久伏重地,竟未现形被妖尸看破,并还这等从容,不禁惊奇,愧忿交加。方欲喝问姓名,又听低声喝道:“水宫遁法已被我倒转还原,再不见机速逃,妖尸警觉,又难于脱身了。彼此门路来意不同,想杀妖尸却是一样心思,谁还害你不成?”

话未听完,眼前光华如电,连闪两下,四外水柱忽然一齐倒退,现出一条道路,直通出口。天摇地动的猛恶水雷声势,也告停息,身上立时为之一轻。情知所说不虚,时正危急,还口徒遭人讥笑,白受羞辱,还要延误脱身。心念一转,更不答话,立纵遁光在法宝飞剑护身之下,往出口内急窜出去,还是落在妖尸之后。前逃六人也被妖尸追及。

众人快要飞到出口时,后面已是异声大作,风雷轰隆怒震之中,杂着万千兵锋相击之声,由远而近。身后来路,银光如电,急转起千重光云,万枝银箭,怒潮暴涌一般追袭而来。这后面四人,只辛凌霄一人在前,已到出口,就要飞过。

但后面光云光箭已然卷到沙亮身后,只要再往前一罩,辛凌霄比较可免,卫仙客已在未定之天,而东方皓和沙亮便非失陷不可了。

断后的沙亮心中惊愧,看出庚金禁制已然发动,晃眼追上,如若不作抵挡,要想脱出那小门决赶不上。以自己法力而论,抵挡一阵未始不能,可是因为应敌耽延,稍缓一步,被她追上,或是出口一被封闭,再被困住,想要脱出就难极了。妖尸又是情急拼命,定必不惜一切,非制敌人于死不可。五遁之中只此西方庚金最为难敌,没奈何,只得拼着伤损一两件法宝挡它一下,只要稍阻住来势,一出小门便可无碍。

那来势神速异常,才一望见,便已飞临头上,甬道上下四外d壁已经摇撼,各色光华已似雨箭一般出现。就在这危机不容一瞬之间,还算好,英琼知道那木柱与门最关紧要,身才飞出,立将那柄太白金戈放出,化为一道精光将那木柱钉住。恰是无心巧合,金戈钉得正是地方,那木柱小门与金闸互相关连,木门不闭,金闸便难随意运用,无意之中又占了极大机先。妖尸想将出口封闭,先未办到。同时定珠所化慧光,本已随同主人当先飞出。

甬道来路风雷刀兵之声,甬道内光云光箭已如潮涌飞来。英琼深知此珠不会被外人夺去,乐得救人救彻,手指宝珠,重又飞进甬道中去。经先天无相洗炼的千年金丹至宝果然不同,看去并没对方势速,可是珠光一到里面,突作长形,将卫、辛等四人护住,恰巧迎向沙亮的身后,将庚金神光挡住。沙亮、东方皓二人的法宝也正放出,还未与对方接触,相差不过分寸,看去险极。四人晃眼工夫,同在慧光断后之下飞出。

就在这略一缓手之间,四人身后光云电转中夹有辱骂之声,语甚污秽,料是妖尸本人追来。英琼恨她毒口秽骂,一面伸手招回宝珠,将六人一齐护住,以为有宝珠双剑可以防身冲出,欲少出气忿,双双扬手,便是一太乙神雷。震天价连着两声霹雳过去,妖尸骤出不意,全无防备,竟被打中。一任神通广大,变化玄机,对这玄门正宗上乘法力也是难于禁受,当时形神全都受创不轻。只听一声尖锐的厉啸,对面甬道光云电s,电火横飞中,一个披发赤身、美艳无匹的妖妇影子一闪不见。

雷火初过,霹雳之声震撼全d,四壁摇摇,似要崩塌。那甬道也成了一条火衖,仍在腾涌的庚金光云受了神雷激荡,宛如怒涛起伏。只暂时无人主持,不再进出罢了。事情原只瞬息之间。二女见妖尸受伤遁退,好生欣喜。正收回法宝,猛瞥见光云电转中飞s出一溜青光,初出时来势看去不快,似颇吃力。英琼心疑妖尸又出什花样,手方欲扬,猛听身后喝道:“道友住手!是自己人。”

说时青光忽然加紧飞出,身侧沙亮也早迎上前去。刚听得一声娇叱,底下便没有声息。同时沙亮口皮好似微动了动,那青光便往他袍袖之中投入。轻云知道妖尸不是一雷可以打死,必不甘休,连声催走。英琼也知不是善地。匆促之间,那青光并未现形,二女俱以为是四人落在后面的同党,均未想到别的,收回金戈,立即一同飞出,听d中怒骂厉啸之声中,d门便已紧闭。

众人一同由池底飞升,一晃眼,遁光飞近地面水层,猛听池中心那根水柱霹雳连声,同时白光一闪,那铺盖池面的一片水面忽焕奇光,一圈圈晶澈莹流疾转若电,往下压来。水柱也齐顶断落,化为千万道丈许长的银光,乱箭一般往上s到。

众人已然脱险,未免大意,万想敌人还有技俩卖弄,加以变生仓猝,事起太骤,周、李二女在前,更是不及退避,人已飞入光圈水漩之中,觉着身外一紧,阻滞之力绝大非常,似被那光漩裹住,待要深深陷入之光景,急切间竟冲不过去,不禁大惊。犹幸并肩同飞,相隔不远。英琼首先情急,扬手便是太乙神雷连珠往上打去。轻云见自己青索剑却几被光漩裹住,行动迟滞,心中惊异,恰欲双剑合壁,也跟着连发神雷。光漩稍微震开了些,空隙一现,二女剑光立即合为一体。这一来,威力自然大增,身外阻力便减去好些。可是光漩飙轮电转,本来薄薄三数尺的池水,竟变作不知多高多厚,双剑虽然合壁,依然不能透出池面。百忙中又听沙亮在下大喝:“卫道友速住遁光。此乃水母五癸神光,不是妖尸妖法。

等势稍减退,我自有法冲过。”

二女听出下面四个对头方得出险,立现本相,以自己失陷为利。英琼愤急之下暗骂:“妖道昧良负义。d中那麽厉害的五遁禁制,尚困我们不住,何况区区一点邪法。我定破法冲出,叫你们见识见识峨眉门下弟子是好惹的不是。”

仗着身剑合一,邪法不能侵害,便不问青红皂白,招呼轻云,一面连发神雷,一面把各人身边法宝取出施为。二女一点不知这五癸神光的来历奥妙,原以为它并不在d中癸水禁制以下,不知深浅,又是小题大作,太乙神雷之外,再加上所有法宝,双剑威力更不比寻常,一经合壁,对方如何能阻得往?

那行法相困的人,并非水母亲来,乃是水母门下爱徒,妖尸心腹妖党。除却此法是他本门真传,比较厉害,真和二人拼斗,便非对手。也是那行法人迷恋妖尸,背师党邪,一味急切讨好,全不查看利害轻重。更见尽管运用神光加功施为,全无效用,知道稍微延迟,终被敌人冲破重围出去。因出时向心上人夸了海口,要是无功回去,不特无颜,还许被其看轻,因而失宠。一时色令智昏,好歹也要为心上人代报一雷之仇。竟然现身迎敌,施展法宝。

周、李二女忽见前面光漩层层,飙轮电转中现出一个面如冠玉的赤足白衣少年,头戴束发金冠,身着一身雪也似白短衣短裤,手持一个羊脂玉瓶,一把短剑,迎面飞来。英琼先见来人相貌灵秀,看不出什麽邪气,又是由上而下,还拿不定是什路数。微一迟疑,来人手中玉瓶举处,瓶口内忽冒起两个彩色鲜明的大水泡,迎面打来。英琼本就怀着满腔怒火,无从发泄,见状大怒,扬手一雷打去,两下里撞个正着,同时爆裂,雷火横飞,水泡也化成一蓬彩网,向二人罩来。英琼先想仍用定珠护身脱出,也恰在此时飞起。

定珠只能防身,水母的镇山之宝可不是慧光所能降伏,来人也只想把对方罩入水泡内。水火先天,其法宝在一个修为浅薄的未学手中,以阴魔先天真气修为的深奥,与奉送无异。眼看彩网罩下,才碰触化身入慧光的阴魔真气,并未见什异状,彩网忽然自行消灭,无影无踪。

少年见把由水母处偷盗来的本门镇山之宝失去,异日回山如何交待?心中忧惊愁急,微一疏神。英琼不暇思索,立和轻云同纵遁光,身剑合一冲飞过去。那白衣少年瞥见剑光飞临,猛想起这五癸神光已不能阻挡来势,如何这等大意?心中一急,知借水遁逃走已是无及,恶狠狠把牙一错,左手朝剑光一指,拼舍一条臂膀,待运玄功水遁逃走。

哪知紫、青双剑不比寻常,元婴真力驾驭下疾逾电掣,未容对方施为,剑光已绕身而过,连腰带臂断为三截。阴魔化为一股白气,由尸腔里飞出,内里隐现一个小白人影,裹住这一瓶一剑,冲波破空而去。英琼扬手就是一雷,但白气人影飞遁神速,晃眼无踪,并未打中。人死之后,法术也自失效,雷火到处,只打得水波四溅,飞洒满空,树枝树叶纷纷随流坠落,上面立见天光。二女忙纵遁光飞出,池水已然复原。

英琼本不知沙亮和东方皓的来历,更不知后由甬道中乘隙遁出并隐形投入沙亮袖内的是沙红燕,心愤向时所闻负义之言,必欲等那四人上来,向其质问。轻云却较见机,觉着这四五个对头,法力俱非寻常,所说的话固是可气,而自己正当势孤虑重之际,何苦揭穿,徒自增加仇怨。忙用本门传声之法,劝诫英琼不可如此。英琼也觉有理,便不再等四人上来,径往静琼谷中飞回。

周、李二女刚刚离开池畔,便听剑遁飞行之声,三青二白五道光华,疾如电s,破空飞去,多出的一道青光看去眼熟,这才想起,那后逃出来的女子,竟是妖姬沙红燕。怪不得连面都不肯现,便入妖道袖中藏起。

阴魔见幻波池暂时事了,但知悉了圣姑的安排,以诛戮妖尸为主。自己玄胎寄养,必需生擒,那就要安排破解五遁禁制,这可不是专司砍杀的紫青双剑所能胜任,脑海中浮起西藏佛家圣地大雪山青莲峪底西方嘛罗偈波提尊者千年前所用降魔至宝七宝金幢。第百六十四节佛耶魔耶当日阴魔流窜大雪山,巧入那深藏大雪山绝壑之下,相隔地面上一万九千七百馀丈,最隐秘的青莲峪。从先天真气感觉到窟窿内的神僧大智禅师,又名智公禅师,只是一具空皮壳。此时是每隔一甲子的一天开关,与有缘人相见,阴魔既想看看利用智公禅师皮壳的魔头真面目,也要取出偈波提尊者封藏莲池底下灵泉x内千多年的七宝金幢,以谢山法体传谕,命谢璎谢琳二女往求。

二女自双杉坪回小寒山后,兴建新居,分别用功。除同习佛法外,每值谢琳习练灭魔宝籙诸法时,谢琳俱要避开,不可在侧。百日光景,谢琳便将全书习完,一切伏魔诸法均可随意运用。虽还未到炉火纯青境地,法力高强已远胜往昔,行道修积外功,诛戮妖邪,却有了极大威力,但禅门基本功夫,却比谢璎逊了一筹。谢璎一意禅修,毫不外骛,不特心光湛然,灵慧独超,护身神光也同增了威力妙用,不是谢琳所及。二女各有胜场,言行心性不觉也有动静之异。

二女由小寒山起身,晃眼便达雪山上空,往青莲峪照直飞降,毫未受到阻滞。这时禅师还未升座,青莲峪上空还有七层祥云封锁,加上冻云紧合,冷雾如雪,无论仙凡均进不来,甚至连地方都找不到。许多有法力的男女修士,俱在四边静候,虔心礼佛,等候禅师开山。二女人刚飞落,云层封锁也自开放,是第一个进入。馀人也各争先飞下,聚集d外,一同跪伏地上。禅师开d升座,现出法身,说完几句偈语,向众略微晓谕,便自讲经说法,指点上乘妙谛。

上乘妙谛不落言诠,是所谓法不传六耳,是随受法者之缘而悟,也是其立场的取舍。公开说法,必须依潮流的立场而彰,受法者必然是地鼠一样趋向自我毁灭。山不可量,水不可测。高僧说法:道由心悟、直指人心、见性成佛,又有谁领悟。未参禅时,见山是山,见水是水,是人讲乜就信乜。及至后来,亲见知识。有个入处,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是书呆子的理想,改做一切,要山水合他心意的形像。而今得个休歇处,见山只是山,见水只是水,是(无罣碍)层次。人家说的(只)系佢的山水嗟。真正的最高境界却是见山我是山,见水我是水。的军阀。

人妖阴阳叟达到山还是山,水还是水,是觉顿将人的角度带到不一样的境界。是大自在境界。有得参与刮剥千三亿贱灿,就〔觉顿〕到〔不一样的有得刮境界〕,自有其巉山污水之利,分别在心中。不过犯口孽,语出则成魔,是不知该对什麽人该说什麽话的对贱灿露心声。而魔之极贱则是利欲薰心的魔徒,无利欲可得,却发白日梦,绞尽脑汁为军阀彰目。这就是〔悟道〕与〔入魔〕的分别。不过这些善信多是为七宝金幢而来,自有其求道境界。

第一次参拜,人数太多,二女在众人中,只认得一个眇姑。来的人多非初次,俱为结缘传道而来,专求指点迷途的人俱在说法以后陈请,只有一个西海女散仙沈薇,与神魔同入窟窿密斟,周围法气森严。以此时阴魔的先天真气修为,五行法气实是无遮无阻,得知是大智禅师的一个渊源极深女弟子,迷法惹祸,不识诸法皆伪,执著降魔,诛杀了邪教中极厉害神魔的爱宠,沾了魔蜂反噬法的死前尾针泌y,引来神魔附入身上,暗中挟制,变成刁狡穷凶的大恶人。大智禅师度恶成祸,为神魔反噬,占了皮壳。所谓一十二甲子引度,实是那女弟子受神魔挟制,在只手遮天下,有口难言,积孽成障,塑出冷冰冰的一生。

神魔留下那女弟子,打的就是七宝金幢的主意,要引出传说的九字真言,四句偈语。二人晤后,第一次说法完毕,众人俱各口宣佛号,膜拜谢恩,退将出去,眇姑也在其内。行到门外,那女散仙已早在彼相候眇姑,迎将上来,甚是亲热,交厚异常。神魔蜕出大智禅师画皮,竟是峨眉开府时,送还灵翠峰,又不愿和兀南、轩辕两个老怪结仇的玉d真人岳韫。

第二次禅师升座,二女随众听经,退时发现沈薇和眇姑相次无踪。寻到莲池边,忽然一声清磐,上面祥云收歛,便见癞姑由上面云层降落。

癞姑因李英琼周轻云二女入幻波池救赵燕儿,一去不归,心中忧疑,正欲以禅功入定,默运玄功通灵,向屠龙大师虔诚祝告,请示机宜,眇姑忽然飞到,催促癞姑起身去请仙都二女相助。说这一双姊妹所居小寒山,非外人足迹所能轻易走进,只有今日,她们为寻求一件佛门至宝,离山他出,去见一位入定多年的圣僧,错过今日机缘,更难见人。癞姑加强各层禁制后,便随眇姑飞走。

眇姑因和那圣僧原有一段夙因,更防走漏机密,只令癞姑自往雪山寻找,并未告以真确地址。癞姑同师学道多年,深悉眇姑心性,也不设词向其探询。到了雪山上空,癞姑忽觉眇姑遁光微微落后,知道就要遁走,不但不为叫破,反故意说要先到小寒山,把礼尽到。先催遁光抢到前面,遁光一隐,立即停空回顾。眇姑本来正准备撇下癞姑,待癞姑一走,立纵遁光往侧面山北飞去。癞姑早具成算,运慧目法眼遥望前面乱云涌动中,尾追过去。直到望见前面云雾凝空,不再动荡,知己落下,记准方位形势后,方往小寒山飞去。

寻到大雪山后,只见到处冰峰雪岭,乱山杂沓,休说是人,连鸟兽都不见影迹,全是一片荒寒景象。前半来路山形尚还约略相似,后半简直迥不相同,景物相差更是天地悬殊。知是忍大师法力封禁,外人不得其门而入。只得停步,朝前下拜,恭敬通诚,说了来意。等了一刻,不见回应。这原是在意料之中,便不再久停,径往来路雪山去寻眇姑所说的圣僧。

到后,四面一看,不禁有些失望起来。那地方虽然寻到,看去不似圣憎驻锡坐关之所,简直无从觅踪。如是寻常所在,还可施展法力搜索。偏生此间主人又是前辈圣僧,万万不可当门卖弄,作出失礼之事。没奈何,只得就地跪拜,望空通诚,求圣僧赐见,慈悲指示。待了一会,不见回应。暗骂:“这瞎子太已情薄,既做好人,便该做彻。为何到了紧要关头,不说圣僧住处,使我为难?”

越想越有气,故意闹气激她回答,心想你最不喜人说你瞎,如不回应,偏要怄你。。以心灵感应默念了十几声瞎姊姊,猛觉左脸上着了一掌。癞姑知已激恼师姊,不禁得意。笑念道:“瞎姊姊,莫打我,听我道来。我好心求教你,你如有思虑,风行水动,便应自在答我。如无眼耳鼻舌身意,便无牵累墨碍,我自骂人,与你何干?因何着恼,却来打我,犯此嗔怒恶戒?你虽面冷,只此便热。以我佛法,只此一掌,便又打了诳语,着了相也。”

说完,以为眇姑必被激出回应,哪知任怎激刺,更无动静。赌气起立,想起恩师,心方一酸,忽自叹道:“我自己也犯了贪痴,还笑瞎子呢。”

嘲笑怒骂终日,情从何而来?习于受轻视的圈子,词语自然恶形,以之为常,哪能不亲己者痛,仇己者快,堕下贪痴地狱。

正打不出主意,忽听隐隐梵唱之声,起自来路不远的孤峰后面,自谷底穿云而上。料定已然允许入谒,心中大喜,忙转过身走去。崖前奇石翼立,檀林高拥,背后高峰入云,前面旷宇天开,平湖若镜。又听一声清磐,飘出云上,随着云涛浮涌,下面云层忽现一d。癞姑越断定是有心接引,忙把心神一定,恭恭敬敬纵遁光缓缓穿云而下。为示虔敬,越把遁光放缓,澄神定虑,徐徐下降,忽然瞥见旃檀林内,有两个白衣人影一闪,正是仙都二女谢璎、谢琳,由对面林中迎出。

谢琳道:“适才在禅师座前遇见你那位眇师姊,依然冷冰冰地不爱理人神气。对于你们,一字不提。连这湖上花开的奇景都不曾看,径自走了。眇姑刚走不久,就见你自上空飞下,你便是她指点的吗?”

业障已成,拿人作戏,叫人如何理她。癞姑不便深说,只得答道:“眇师姊天生冷面,其实心肠仍是热的。暂时不必提她。你看令师能允许二位姊姊下山,往幻波池相助一臂吗?”

谢璎道:“我们还拿不定家师意思,不过我姊妹总尽心力向家师苦求,能否如愿就难说了。”

谢琳道:“我想事在人为。照着妖尸那等猖狂y凶,修道人原以济世度人,降魔除妖为务,也不应袖手旁观。我看师父并未明言不许,哪怕此行无多补益,好歹也把心力尽到。”

谢璎笑道:“以师父的法力,真要坚持成见,不令前往,你便飞上一年,也跳不出小寒山圈子外去。她老是微笑默坐,一言不发,或是闭目入定,任怎求说,置之不理,你便没有法子。”

谢琳道:“适才一声清磐,上面祥云便自收歛,不多一会,癞姊姊便由上面飞降。此来如若出自老禅师大发慈悲,自行接引,我们幻波他之行,更非有望不可。你如不信,回去师父一定答应。”

谢璎道:“琳妹此言果然有理,也许师父别有一番深意,俱未可知。且去左边旃檀宝树之下,静候花开拜佛,看七宝金幢花落何家吧。”

二女随引癞姑走往左边第三株形如宝盖云幢,璎珞四垂,异香飘引的大旃檀宝树之下,就着地上蟠曲如龙的一段树根,向着前面千顷平湖,并排坐下。谢琳笑说:“那件七宝金幢是西方嘛罗偈波提尊者千年前所用降魔至宝,具有无上威力,非同小可。除上面降魔七宝以外,幢顶之上要有一镇幢舍利,方可随时随意发挥它的妙用。否则,威力固是极大,一旦施为,至少三百六十里方圆以内的精灵鬼怪,如若躲避不及,或是藏伏之处不在地底十丈以下,必受此宝精光的照,要将功行消去一半。这类异类修成的精怪,多半苦炼多年,杀人不见血,群起暗算元神,还蒙上佛家度化众生慈悲之意。这麽一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使用。如何防那舍利飞返西方,却未明言,只好凭着福缘运命,到时惟力是视,由它去吧。”

癞姑细察二女,天真犹昔,语意却寓有至理,与前大不相同,知其道行法力必更精进,故能不以得失萦念,修为即此已见一斑,好生钦佩。正待称赞,忽然一阵香风起自湖上。

当地原在大雪山广壑之下,上面布满一层层的密雪,雪山上面又是终年阴云低垂,暗雾迷漫,永见不到一点青空。比起上面雪山荒寒阴晦之境,青莲峪简直另是一个天地,总是终古光明如昼,祥云片片,永无黑夜。及至香风起处,眼前倏地一亮,大地愈发光明。转瞬之间,上空云雾齐收,那香风便一阵接一阵地由湖上吹来。三女知道灵景将现,互相噤声,以目示意,各自澄神定虑,端己正容,缓缓起立,与满湖三千客,同至湖边,一心念佛,虔敬等候。

隔了不多一会,和风止处,湖上一片淡微微的香光飘荡,跟着便起了极柔和鲜明的祥雾,宛如一片其大无垠的五彩冰绡,将全湖笼罩。雾下面万顷清波一起腾涌,浪并不高,却甚整齐,隐闻涛声汤汤,音若笙簧,令人神智为之清宁。三女处此境界,俱觉心身上说不出的一种爽适空旷。

正在虔心守望间,鼻端忽又闻到一股旃檀异香,比起适才香风中的香气又有不同。同时远远传来几声清磐,跟着断断续续又传来几声梵唱。三女静心一听,那梵唱之声并非起自禅师d中,来路好似极远,也估计不出相隔里数。青莲峪深居雪山之下,这湖本是一片汪洋的圣地灵泉,湖上只是绝壑万丈,陡峭削立,冰雪坚滑,云雾沉冥,平湖空旷,并无寺观僧尼之迹。磐声梵唱听去却又不似由上空飘堕,入耳偏是清晰非常。

三女方在不解,梵声忽渐稀微渺茫,似在若有若无之间,那发音所在又不似移向远处。三女夙根功力本都深厚,具有极大智慧,见此情形,知道玄机微妙,细一寻思,忽渐醒悟。谢璎首先顶礼匍匐在地,癞姑、谢琳也不约而同相继拜伏地上,重又屏除杂念,虔心向佛。梵唱之声忽然大起,上下四方一齐应和。乍一入耳还在若远若近,似有似无之间。三女无论是谁,只要心神稍一把握不住,微起杂念,声音便即微远渺茫,似这样随着各人念头动息,起伏隐现,所闻各不相同。

因为佛法微妙高深,不可思议,相由心生,亦由心灭,有相无相,互为因果,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二孪女在小寒山皈依佛法,仗着夙根智慧和今生百馀年的修道功力,又得阴魔无相心法指导,道行精进,固然远非昔比,但毕竟在外经历尚少,志在取得七宝金幢,先已着相,一念不生,自非容易,其中精微奥妙之处,不落言诠,也不是师友所能传授,人力所能勉强,事之成否,仍仗二孪女自己。

二孪女也知此事不能倚仗别人,惟恐疏失,未免胆小情虚了些。一开始一味宁神定虑,以平时修道功力的强制,屏除杂念,意欲不令着相。这一矜持太过,有念生于无念,依然着相。如若一心取宝,既失虔敬,杂念一生,便不能见到诸佛菩萨庄严宝相。而宝幢起落快慢,全系本身,如石火电光,稍纵即逝。念等花开见佛,宝幢由湖心涌现,以极大愿力上前求取,也是妄心。未能上来先臻化境,以致延误时机。

到了后来,二孪女悟彻玄机,一任梵音琅琅,响彻天宇,只顾安定心神,不生一念。刚刚反虚生明,到了物我相忘境界,赶上一声清磐。繁声尽息,彩雾全收,眼前倏地祥辉万丈,大放光明。满湖清波,忽变作一片莲花世界,立时满湖都是青莲花,上空祥云潋滟,香雾靠微。只是花叶均与寻常大不相同,每柄莲叶都有丈许大小,色白如银。叶底挺立着一根金j,花却纯青,大约尺许,俱尚含苞未放,其多不可数计。金j、银叶与翠萼、碧波交相掩映,结成无限祥霞,壮丽绝伦。

三女已悟色空境界,知道花开见佛就在俄顷。通诚跪拜之后,起身跌坐湖边,端的虔心息虑,一念不生,信心愿力退入虚无。眼看缘起缘灭,这等物相生灭有无,内有佛家无上妙谛,悉由自己主宰。内中癞姑只是随缘参拜,虽然衷心虔敬,还不十分看重,仙都二女处境却是至难。

正当三女静观自在,物我交忘之际,忽听身后大智禅师大喝道:“诸佛菩萨已现宝相,俱在眼前,尔等可见着吗?”

诸佛菩萨宝相是用r眼见的吗?有见即是妄。以见为念即是佛我分离,岂会与七宝金幢心心相印。满湖三千客,尽为误导,实无所见,却又不甘道白,落于人后,随声附和,自抬身价,堕入神魔欺世盗名,造势惑众之罗网。

处身在阴魔的先天真气下的二孪女却立时神智一清,四方清磐梵唱和应中大彻大悟。菩萨是我,我是菩提,无所在亦无所不在,非是得也非是不得。心方微动,一阵异香起处,满湖斗大青莲一齐开放,湖心上空立现出一圈佛光,中间一朵极大青莲花上,立着一尊身高丈六的金身佛相。紧跟着,每朵莲花上面俱现出一尊佛菩萨,看去何止百千万亿。一时霞光万道,花雨缤纷,宝相庄严。

二孪女忙即合掌礼拜,又五体投地匍伏,重又着相,敬则远之,未能和光同尘,人空一色,达到心心相印的圆通境界,令诸佛在等。待了一会,二孪女暗忖:“花开见佛后,宝幢便要升起,此时怎无动静?”

一念系宝,疏离了心心相印的灵悟。心心相印之道在了解对方的需要。是心上,不是口上。魔头险恶,就是要人当佢系兄弟,佢却当人契弟,为自己一毛之利,为小白面开心,为畜牲狗族受提携,不惜迫使丧身殒命。

忽听湖心清波分流之声,佛相莲花俱已隐去,只湖中心翠涛滚滚,四外分流,当中现出一个亩许大的深水漩涡。晃眼工夫,水底忽有精光上s,随升起酒杯大小一团五色祥光。紧跟着,又涌出一具丈六七尺长,七尺方圆一座宝幢。

那宝幢似幡非幡,略似华盖,四边璎珞垂珠,共有七层,每层上面各现出一种不同形式的宝光:头层上是两个连环宝圈;二层是一朱轮,四边烈燄环绕,熊熊欲燃;三层是一钵盂;四层是一金钟;五层是一慧剑;六层是一梵铃;七层是一宝镜。宝幢本身就宝气精光上烛霄汉,这七层七宝又各具一色,共是七色光华,融会成一幢彩霞,光华分外强烈,精芒s目,庄严雄丽,气象万千,一望而知具有无上威力。

二孪女是修道多年,新近又得佛门上乘法髓,见了这等异宝,也由不得惊喜交集。来时虽获明悟,怀有成算,具有信仰愿力,期于必得,并未有传授收用之法。这宝幢出现以后,又只管逐渐长高,光华增盛,发s出七色霞光,精芒所及,四边俱在十丈左右,并且还在增长。

二女素来言行心意大半相同,还是近年小寒山修道以后,才发动略有先后,临机应事,极少商议,也永没有什大差误之处。惟独此时却是谢琳一人动念。谢琳又以时机不再,说错过便错过,不禁心慌,匆促之间,为灭魔宝籙之崇尚物力所熏陶,以本身法力上前求取。初意此宝虽具无上威力,但无人主持,又是佛家之宝,自己应有这层佛缘,且先擎回山去再作计较。

向宝幢一同拜了九拜,随同起立略定心神,施展师传佛法,用有无相神光护身,一面手掐诀印,口诵六字真言,朝那七宝金幢冲去。刚与宝幢精芒接触,便遇见一种极大阻力。仰望在宝幢顶上徐徐滚转的那一团五色祥光,已似要离顶飞去。

二孪女心念在宝,幢顶舍利是佛,未能相印,佛宝随缘两下分流。幸好是在阴魔的先天真气下主持,而舍利之气本是佛性元灵,殊途同归。宝是五行法物,阴魔负载不力,舍利却为牵引。心印舍利,凡事皆合天心,得执法封以最高机密,得司法歪释天条,得天兵天将血洗一切异己,何惧三百六十里方圆以内的精灵鬼怪!

谢琳因知幢顶宝光便是镇幢舍利,如被飞返西方,七宝金幢便不能随意施为,当时急不暇择,随身飞起,施展全副神通,扬手一个诀印发将出去,欲以金刚定力,先将那粒舍利子定住。

那金刚诀印也具有极大定力,功候再如精纯,无论多厉害的法宝也可定住,何况乃是无主之物。满拟舍利虽是镇幢之宝,宝相祥和,不似宝幢威力强烈,只要占得机先,总不致被它滑脱,谁知又未如愿。那舍利不过在宝幢顶上徐徐自转,祥光晶莹,流辉四s,看去似要飞腾,势却缓慢。

及至金刚诀印一发动,只听一声极轻微的雷音,那团舍利祥光忽然隐去,为阴魔所收。谢琳玄功所化一片光华,竟又被那雷音震退回来老远,比起头次势更猛烈。如非近年功力精进,几乎禁受不住。同时舍利祥光一隐,宝幢立即大放光华,七层法宝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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