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3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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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水面,乃是一片亩许大小,荒寒不毛的绝顶危崖之上。仰视穹苍,下临无地,上下四外,除去临崖一面,下馀便是神剑峰魔宫园林全景。灵云一看孙南神情,与前见幻像大不相同,断定不差。让出其中一粒宝珠,放在孙南头上,为他保住心神,坐待难满出困。

忽听传音法牌告急信号,这才传到,可见魔宫回归轩辕魔属后,讯息封锁即时令人瞠目结舌。未容详听,即听尸毗老人喝道:“我见你俩不似别的无知小辈可恶,因此略宽。如当老怪物的太乙青灵旗门有老怪物在远方主持,不受我大阿修罗法禁制感应,你们便错了。你们看别人身受如何?贱婢身受,更不止此,只要往西方一看就知道了。”

尸毗老人可真不安好心,实是诱灵云松懈下来,方便魔傀孙南入手。却不知灵云为阴魔所j后,与孙南已情丝蒸发,更存有先天真气护持,内魔不生。灵云却只道主人好高,法力又强,自己一举一动,全被看出。虽然关心朱文、金蝉和绿绮等灵峤诸弟子,却不便多说,想起先前身旁法牌曾发信号,不知是否朱文所发,忙用宝镜照定西方,定睛一看,不由大吃一惊。

所见乃是一片花林,林中有一座丈许方圆的法台。朱文独自一人坐在中心,满脸俱是愁惨苦痛之容,身外血火中,更有好些魔影环绕出没,知道此是外像,局中人身心所受更不知如何苦痛,忙传音令其留意魔头幻像。

朱文一动法牌,即已入魔,当千灾百难之际,忽见金蝉身犯奇险,由魔火金刀千重血燄之中冲入来援,身上还受了重伤,满面鲜血,见面便流泪哭喊:“魔法厉害,要死也和姊姊一起。”

魔头幻像惯能随着人意喜怒做作变幻,无所不用其极。二人几生情侣,以前两小无猜,亲热已惯,患难相遇,自更情深,忽见意中人当此千灾百难之际,身犯奇险,焉能不芳心感动,任是铁石心肠,也受摇动。做梦也没有想到,全是魔头幻像。不过朱文心底深处另有更刻骨铭心的影子,使她首鼠两端,无论是否幻像,也被心深处的影子斥拒,心神转向四外。缓得一缓,未告全情投入,但也心灵波动。虽有仙衣斥魔,却挡不住从内汤出的震撼,仙衣紫光渐渐稀薄,只馀抗挡魔影的外围蜃光一圈。

就这危机一发之际,朱文忽听灵云传声警告,猛然惊觉。想起金蝉所配玉虎万邪不侵,既能飞入,身还受伤,怎未见此非用不可的至宝?只有一片遁光护身,难道假的不成?就这念头微起,心神就是守着这一丝隙线,未再引魔入室。跟着语声便被魔法隔断,再问也无回答。因和灵云传音回答,必须运用玄功仙法,心神不能专注。微薄的仙衣紫光虽能隔抗身外魔火、血燄、金刀、血莲的环攻不已,却阻不住魔气入侵,身上不是奇冷,便是奇热,痛痒交作,如被芒刺。

心神不定,猛想起金蝉对己情厚,人又好义自恃,定必亲身赶来,不由着急后悔。心神一动,魔头立即乘虚而入,顺心而变。这次竟化作七矮同来,金蝉头上玉虎也自出现。晃眼间,金蝉同了南海双童,一晃不见,随见金蝉由法台下面穿地而入,挨近身来,满脸悲愤,正向自己高喊“姊姊!”,更热情流露,扑上身来,似要搂抱亲热。

阴魔主持仙衣,也护不成心灵散荡,知悉朱文情深外露,已不能再慧剑斩情丝,则必需坏其情结,破其身子,受r归心,堵塞情天破绽,才能心本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登大道之玄牝。

朱文蓦然发现自己的力气迅速消失,身子漂流出仙衣外,体无寸丝。皮肤变的异常敏感,这又酥又痒又烫的感觉令喉头发干,胸部发涨,两颗r蒂硬的挺立起来,双腿之间有说不出的空虚感觉,带着一丝痒意,忍不住悄悄的挪动双腿使劲蹭了蹭。谁知不但没有止痒,那又麻又痒的感觉反而更加厉害。

随即又是一声惊呼,被金蝉紧紧地搂到了怀里,顿时浑身如同触电,一下子瘫软下来。虽然心中不情愿,但已没了抗拒的能力,无可奈何,若是r在砧板上,只好任由宰割,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喘得阵阵战栗,脑中却是空白一片。给金蝉放肆的挑逗,竟然是一套专门针对自己r欲的挑情手法。被手触的地方,虽然麻痒稍减,但传来阵阵热力直达xx深处,从zg升起一股异样的热气,烫的厉害,烧得体肢无力,只能扭动身子,发出急促短暂的呜哼声。

一波波快感不断的冲击着她身体。全身滚烫,不住地颤抖着,就像不受自己意志控制一样,激烈反应,xx中越来越急的分泌出大量y津。忍不住便要叫出声来,羞得无地自容,只能双手捂着红透的脸。平日澄明如镜的秀眸已充满了销魂蚀骨的炽烈欲火。两片y唇一张一合,缓缓翕动,x道中y津不断渗出,使两腿间湿成一片,不能自制地喘息和呻吟起来。终抵不住魔种的厮摩缠混,道心失守。

x内那种难过之感就象是一种莫名的渴求及迫切的压力,使仙体不住向爱郎挤压扭动,引动出x内压力化作一股温暖而麻痒的火燄从下而上,遍及全身。突然在经脉中分成了两种不同的气流,回归聚入zg,从花芯沿yd直奔而出。但精神灵觉上,却是若有实质的金光s出,竟自盘旋流动在股臀之间,由慢及快,越转越快,不断变幻。原本冰冷酸麻的柔臀玉股一下子被一股暖意包围,而且越来越热。魔鬼滤出的元阴却给阴魔的先天真气融结成天堑地幕。

魔鬼只能见到朱文的外表,细如蚊呐,玉脸生春,眼中波光流动,贝齿咬住红唇。那种娇媚无限的春心摇荡又温驯柔顺的万种风情,令鬼心也心醉魂销,确认是元阴失控之像,启动接收程序,挥鬼d入香江,却顶在又厚又韧的一堵石墙上,丝毫也入不得。朱文遭此撞袭,如受电击,啊的一声尖叫出来,浑身剧抖不止,xx中大量y津泉涌而出。

这一堵就使她的欲潮积在体中,十分难过,暗恨箇郎明知自己渴求他的放肆,偏要吊她的瘾子,让她难过和害羞个够。无可节制的欲火烧得她完全迷失了理智,由娇喘呻吟变成了狂呼乱叫,双手紧紧抓住金蝉的头发,而双腿更把郎腰盘箍个结实。

魔鬼也无什灵智,只是机械式c作,硬闯不休,从那地幕凿出一道耀眼金光,透s入鬼体,蒙胧中,照出眼前的金蝉的魔鬼真面目。朱文才醒觉自己是在囚牢,强忍住身上快感,鼻翼翕动,紧闭双眼,拚命抗拒。魔种只能挑起由情而生的r欲,却绝难征服情心,达不到使有欲无情的境界。一日情欲不分,便身子破了,也断不了情心,却落于后天之下乘境界,不能臻至先天道境,将永无超脱之望。

所谓男女,莫非阳阴,阳进阴退,各有其自然之性。男属阳,对女人都是因欲生爱,甚至不须任何情意,亦可和女人交h,所以一般情况下都是由男方作主动,女方接受。多用男女关系,到处留精,就是有欲无情的禽兽行为。付出了适当代价,就是到处留情的风流者。未能令女方满意,就是下流。女属阴,所以刚好相反,只会因情生欲,对建立在物质名利交易的男女关系,是没有情的性欲,有如当娼,在世俗中被视为极端痛苦的事。施暴更是最大的恶行。

先天之道,就是要超越自然的法规,故是违反自然,为人所不为。男的要有情无欲,女的要有欲无情,就是逆其道而行的先天心法。男方精满神足,就会心无念而d自举,那是精足的现象。以适当功法导引探取,达精是精兮我是我境界,化精为气,就是先天之道的无念探取。若是有念而作,采的只是y氛邪气,有损无益。女方接受完全没有感情的男人,变成纯r欲的追求,不论对什麽男人都愿意欣然献上身体,不去理会占有她的人会是谁,那就是有欲无情的境界。若动心就只是受着情的诱发,流于被动,是情欲难分,陷入万劫不复,是故必要由女方主动。

要朱文主动,就不是魔鬼所能胜任。先天真气的地幕金光代入了阴魔先天法身,击散魔鬼幻身,取而代之,以掩尸毗老魔耳目。至金光渐渐弱了下来,最后直至消失,魔鬼已被阴魔所替代。眼前所见的朱文虽容貌美绝,玲珑窈窕的纤细胴体虽有着奇峰峭拔的茹房,却小巧遥峙,不大优生,是意志力强,常常全力以赴,致桎碍生殖机能。这类少女很有冲劲,敢爱敢恨,能奋不顾身,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要这意志力强的女体欲掩灵台,难度可真高。

不过,层次不同,可真是无从阻隔。女体有七个敏感点,每个敏感点都管着那七处深藏与人类春情有紧密关系的窍位x脉。后天五行的刺激是若隔靴搔痒,冲不破意志力的防拦,但先天真气之驱动,却是气及窍及。通过那些敏感点,以轻重不同性质的魔气刺激那些窍x,彻底驾驭朱文的道胎,慢慢的好像在小腹中形成一团火,强烈的灼烧感刺激着朱文的激素,使本已欲火焚炽的玉体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令她春情勃动的魔气一波接一波地度入朱文体内,不光是令反抗的气力消失,连反抗的意志也薄弱到殆尽,为焚炽的欲火烧得六识虚化,身入光晕中,只见着那紧紧贴在自己腿杈间的魔d。牛肝菌似的r柱,粗若婴臂,硬梆梆地昂竖着,j上筋脉浮凸纠缠,聚入冠状沟处成一圈金芒,撑起比j还粗越倍的g头。其狰狞处刺激朱文欲念,兴奋得抬起玉臀,扑噬而套入。稍一用力,两片浅红的y唇即被g头挤开狭窄的r缝,磨擦出金光贯彻魂灵,那种粗大、坚硬、滚烫的感觉令她神志迷糊。觉到阻碍,却令空虚的压力使不受控制的激动更忙,强冲迫入。

破瓜的鲜血和粘稠的y津大股大股的带了出来,沾在她雪白的大腿肌肤上,红艳的惊人。朱文也不呼痛,只觉得需要如此一支巨大的火柱,才能填塞她的空虚,那滋味说不出是麻、是痒、是酸、是痛,却只有如此感觉才能舒缓那空虚的迫压。又紧又窄的膣壁紧紧箍着魔d,涮得阴魔十分舒服。女上男下的地覆天是阳顺阴逆,不受动作分散心神,全心全意享受着rd带来的疏爽,特别宁静致远。不过刺激的强弱不受c控,持久就难。

朱文拚命挣动身子,作出最狂野的扭送,热情如火,脸上眼帘绷紧,樱唇大张,发出阵阵荡人心魂的娇吟和喘息,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脑子里就是昏昏沉沉,必需强劲的xd磨擦,遍及整个xx,才能驱逐空虚,重拾平衡,感到一股股强大的电流从x膣传遍全身,经急促的啼叫,送走恼人的力。x膣的不停挤压研磨箍挟着硕大魔d,刷出一阵阵的电流在两条r虫体内四处流窜。层层叠叠湿暖的娇嫩膣r给蹭得发烫发热,透彻毛孔,散发出淡淡的奇香。

突然爆发一个寒战震颤,浑身痉挛,x内热流聚入花心秘处,化为尖锐的冷流,窜进丹田,过气海,上泥丸,是阳极阴生,把她逐渐推上欲浪的顶峰。带动她自身真气,在体内周天循环,生生不息,进入情欲分离的道境,在欲仙欲死的高c中,保持心神的澄明通透。光晕渐散渐淡,扩展到虚空,穿越永桓,和宇宙融合在一片浑沌里,把情的破绽缝补了。狂野的春情却立刻被圣洁的光华取代,虽然仍是跨坐在阴魔腿上,套噬着魔d,保持着欢好交h的实质和姿态。经历过狂暴后的娇嫩y唇仍是红肿不堪,但却已进入了禅定的境界。

欲是开放了,因身子给了谁也无从知悉,情无所依,是无可弥补的打击,后果必然是两个极端之一。一是追求缥缈的情爱,弥补缺憾,致泥足深埳,万劫不复;或是断情绝爱而追权势,得仙界的尊荣。朱文囊中恰有金蝉这有情无欲之青梅竹马,一如阴魔所料,专心作教主儿媳。

因为心神已有主宰,再无众生的苦相,不以为害,由此又悟出了一些玄机,表为我用,c弄众生于掌上,与或侵或御之法。再按照本门心法虔心默运,一切付之不闻不见。索性以d为轴,打起坐来,在d塞x窿中运用玄功,予啜予携,这样果然要好得多。灵力由d而索,无竭无滓。到了后来,由静生明,神与天合,宛如一个智球,表里通明,通无尘滓,功力无形中大有进境,身外已无苦痛所觉。功成之际,金蝉也自投到。

天外神山上,金蝉自得警报,心如油煎,众人也俱愁急。古神鸠忽自空中飞堕,到了亭前,朝众人连啸两声,将头一摇,身子忽然暴缩,飞进亭来,用爪向鲧珠严人英手中宝鼎抓了一下,朝云凤叫了两声。鲧珠严人英见状会意,令凌云凤将鼎送还。因必须坐镇神山,主持开府之事,不能同行;甄、易四弟兄法力较差,敌势大强,去也无用;新收弟子更不必说,暂留海外修炼;石完舍不得师父,再说去也无用。只钱莱一人,见众人要走,便依依金蝉身侧,意欲乘便求说,相随同往。

金、石诸人对他均极喜爱;又知他看去虽是幼童,实则累世修为,功力颇深;众中只他一个面上喜气直透华盖,虽非对方之敌,去了未必有用,也决不会有什麽凶险。乃父钱康更说此行却可增长见识。金蝉终因童心未尽,初收弟于根骨既好,法力又高,越发喜爱,故不忍拂他心意。

神鸠已飞出亭外,恢复原形,飞迎过来。众人不便逆它盛意,略为称谢,便同坐上鸠背。当下李洪、金蝉、石生、钱莱、尹松云五人,由凌云凤手持宙光盘开路,径由子午线上冲过。这等走法,可以近上小半路程。好在近日极光大火威力大减,云凤已试出宙光盘妙用,不似初来时那等矜持,足可无虑。

刚一飞进中上,凌云凤与众人分手,带了古神鸠往送还宝鼎。众人因知事要机密,一过于午线便不能再谈前事,一切全仗随机应变,不再言语。金蝉、石生、李洪、钱莱四人飞行神速,尹松云堕后跟随。飞近云贵交界的乱山上空,忽见前面云雾迷漫,高涌天半,挡住去路。这类景像,空中飞行时常遇到。金、石二人心急赶路,又未见有什麽邪气警兆,便穿云而入,李洪、钱莱也跟踪飞进。

尹松云遁光本是稍为落后,猛瞥见前行四人那麽强烈的遁光,又是并肩急飞,如何不见遁光闪动,云雾也未冲散,便已不见。心中一动,忙即止住。留神往云内查看,仍是一片白茫茫,云层甚厚,四人踪影皆无。试传声一问,云中并无回音,也未见人穿云飞过。尹松云一着急,立即行法施为,同时放出飞剑、法宝,扬手又将太乙神雷一齐往前打去。哪知神雷连响都未响,飞剑、法宝和那未炸裂的神雷火团全似石沉大海,无影无踪,投入云影之中不见。方在惊疑,一片白影已电也似急,朝头上漫将过来,想逃已是无及。听得金蝉急呼:“这是枯竹老仙。”

目光到处,下面现出大片森林,空中白云似帐幕一般,将那树林罩住,相隔树梢约三数十丈。半山腰上有一片平地,左右均有峰崖环立,形势十分险峻。当中有一磐石,上坐一位手持青竹枝的白衣少年,仙风道骨,潇洒出尘。金蝉等四人分立两旁,正向上空招手。尹松云久闻枯竹老人大名,不料在此路遇,料有原故,飞降到地便自通名跪拜。少年笑道:“法宝飞剑奉还。那团雷火已被我收去,下次不可如此冒失。”

强者为尊,言行不符其意者皆是冒失。所以有说不打无把握之仗。前行四人俱优于己,若是失陷,又岂是这徒托空言的九流修士所能拯救,确是冒失。但却非是冒失皆不可为,知其冒失而为之,是大智若愚,以表其忠诚。尹松云无用辩白,但诺诺连声。

少年转对众人道:“我因尸毗老魔劫运将临,空自修炼多年,仍受魔头禁制,倒行逆施。你们此去,难免不为所算,尤其金蝉与朱文经历最险。我因老魔最善前知,方圆数千里人物言动,均能查知,算计你们由此飞过,特意引来林中,外用颠倒乾坤上清大五行挪移大法,将四外隔断,使其无法查听。现赐你们每人一个锦囊,内有此行机宜,可各在此开看;另外一片竹叶灵符,以作防身隐遁之用。金蝉师徒经历最险,现赐你师徒每人法宝一件。一名天心环,专护心神,金蝉可将它悬向胸前。此系紫虚仙府奇珍,不特可以镇摄元神,任何魔法均难侵害。不似竹叶灵符,至多只过三十六日,便即失效。钱莱所得,名为六阳青灵辟魔铠,穿在身上,不论水火金刀和多厉害的法宝,均难伤害,更具隐形妙用。我再暗中相助,行法遥制,一任敌人有多厉害,也查看不出你们的踪迹。”

这诡魔知悉他的旗门失陷,估道是尸毗老人所为,不得不尽其力借钱莱攻入神剑峰,搜索旗门。金、钱二人大喜,众人也都喜谢拜命。金蝉接过天心环一看,那环形如j心,非金非玉,不知何物所制,大仅寸许,外圈红色,中现蓝光,晶明若镜,冷森森寒气人。那六阳青灵辟魔铠,看似青竹叶所制,拿在手上,其软如棉。竹叶小巧玲珑,约有三寸见方一叠,轻飘飘的,色似翠绿,隐隐放光。照着所传用法,随手一扬,立化成一身形似簑衣的铠甲,紧附身上,通体满是竹叶形的鳞片,寒光若电,晶芒四s,立成了一个碧色光幢,随心隐现,端的神妙非常。

少年传完用法,笑道:“我来中土行道,本来我与老魔并无嫌怨,为老魔妄犯嗔悉,赠了灵云一副太乙青灵旗门,本心只打算稍为救护,免得坏了道基。不料这厮出口伤人,为此我才叫他尝点厉害。我本人并不出面,只略为指点你们几个后辈,便要叫他手忙脚乱。他再如无礼,你们对他说,可去东溟大荒山寻我便了。”

魔道所以频频内哄,难以共事,就是如此傲桀不群。看不顺眼就挑衅,却怪别人出口伤人。不过这老妖惯常口是心非,故作魔性常态,居心叵测。尹松云也只知枯竹老人得道千馀年,也是出名气盛,最重恩怨。少年乃他每一甲子神游中土所附化身,法力虽高,比起无终岭坐枯竹禅的化身,功候自差得多,否则早已亲自出马。明明假手众人代他出气,却这等说法。方觉此老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怎的积习难忘?

少年似已觉察,面色微微一沉,对尹松云道:“如无我这片竹叶,你也受场虚惊,为何对我腹诽?”

尹松云知被看破,不便多言,忙答:“弟子不敢,偶起妄念,还望老前辈宽有。”

说罢,虔心诚意,恭谨侍侧,不敢再作他想。少年方转笑容道:“无怪灵峤宫能成民为主之宗,果然管得住自己心念。非我量小,只为平生最喜天真幼童,能见到我便是有缘,不惜以全力相助。这两件法宝,均是古仙人遗留的仙府奇珍。内中一件,我向灵峤宫用一粒宝珠换来,保藏多年,轻易不使用,岂是随便与人的麽?”

金、钱二人知道此宝乃稀世奇珍,关系重要,越发感谢。却不知是这诡魔花尽心思取得天心环,却得物无所用。那心法只合女体,更因他长坐枯禅,元神托身假体,伪像示人,身心不调,天心环无所协力,才慷慨送出为饵。

各人把锦囊分别观看后,一片青荧荧的冷光透身而过,锦囊已经化去。少年笑道:“有此一片青灵火,足够防护心神,便无竹叶灵符,也不妨事了。此符每用只有三十六日灵效,你们自问定力,如能胜任,省下它不用最好。”

随说,双目紧闭,似在想事。一会,睁开说道:“你们起身正是时候了,无须再听驼子的话。”

金蝉心念朱文安危,早就想走,只为枯竹老人道法高深,又知性情古怪,不发命不敢说走。好容易盼到把话说完,对方又把双目闭上,心方着急,闻言大喜,随同辞别。为示诚敬,不敢当面起飞。尹松云终恐金蝉师徒胆大贪功,有什闪失,忙又劝道:“尸毗老人魔法厉害,这里有仙法禁制,不致被他发觉,稍为商量再走如何?”

李洪道:“大哥就是这样小心太过,莫非枯竹老仙长还会让我们几个后辈吃那魔头的亏麽?”

那就是让诡魔与乙休鬼打鬼了。说时,已将走出林外。忽听身后少年笑道:“此子狡狯乃尔!一出我的禁地,速急隐身,分头去吧。”

那是老怪知李洪身后靠山多且硬,不敢轻动意气。所以历代都是奉承世家子弟,岂是一时风气所致。金蝉心急,已先飞走。钱莱恋师心切,明知前途就要分手,依旧同行。眼看飞近滇缅交界,遥望前面乱山杂沓,高矗排空,中有一条峻岭,本身已经高出天汉。岭头上更有一峰突起,宛如长剑卓立云空,形势奇险,峰的上半已被云雾遮住,掩蔽仙凡两间耳目。

二人虽在空中飞行,也是望不见顶,知道火云岭神剑峰已经在望,枯竹老人所指示的地方也早过去,只得分手。金蝉眼看钱莱穿人山石,方始前飞,直达峰顶。一心想寻朱文下落,无心观看落处,瞥见殿前白玉平台玉榻之上,坐定一个白发银髯,手持白玉拂尘,身材高大的红衣老人,身旁分列着七八个美貌宫装的侍女,面前悬着一团黄光,估计便是尸毗老人。 第二百一十节天欲婬台

尸毗老人法力虽高,也先在数千里外布就迷阵,又由魔镜中看出朱文曾用法牌传声求救,断定金蝉必由海外飞来,但骄狂自恃,以为人在方圆五千里内,言动如同对面,便敌人诸长老前来,也瞒不过。毕竟明不敌暗,这一天恰值是尸毗老人每月一次的祭炼魔法之期,万没料到枯竹老人算就路程远近,刚巧错过。

等到炼完魔法,想起金蝉和其他应援的人均应到达,却未见到,才记起峨眉派的隐形法出名神妙,至多只能查听出一点破空之声。以自己多年威望,莫要中了道儿。休说被他将人救走,只被深入魔宫,也是丢人。

想到这里,立动盛气,竟不惜损耗元气,一口真气喷向所炼宝镜。仔细一看,齐灵云在太乙青灵旗门之内,运用玄功入定,一任主持行法的门人施展魔法环攻,毫不为动。孙南魔气竟受旗门封压,起动不得。因这两人恶不出面,对之还不能不维持风度。再看下馀被困的人,男的已沉迷欲海,沦成魔傀。灵峤女仙宫琳、花绿绮、赵蕙、管青衣四条欲海大白鲨,一任y浪不歇,却无损真元,更越r越浪,干枯的却是魔头。陈文玑明明已下山,竟不知隐藏何处,无法寻踪。余娲女徒全在小死境界,却非魔迷所惑,一任魔头轮j,老是心光湛湛,分毫奈何不得。最可气的是朱文,头悬宝镜,身有朱环、仙衣,休说魔火、金刀不能近身,对那诸天五婬、欲界六魔的连现诸般幻象,也都视若无睹。

尸毗老人此举曾用了不少心力,哪知仍是无用,岂非奇耻?方在急怒,忽然觉出破空之声。此时魔宫本为预防敌人师长亲自来援,自半山入口以上,全都设有禁制,外观一片云雾笼罩全宫,内里则埋伏重重。老人知道来人必有至宝隐形,并还故示大方,不禁遁声,意存轻视,越想越有气,不由大怒。不知金蝉那竹叶灵符这类上清太乙青灵符法,一经飞遁,身形立隐,恰是对头,并非魔法所能破解;只要落地不动,便现身形,也无须破法。另外几个敌人,一是具有穿山遁地之长,已经深入根本重地;下馀诸人分路来投,不等到达后自现身形,则无所探索。所以一个也查看不出。

他这里妄动无明之火,把心一横,只等将人擒到,便将大小诸天阿修罗法,连同所炼的阴阳神魔,一齐发难,决不轻放一人逃走,唯恐来人知难而退,特意开放禁网,纵其入内。刚一施为,破空之声已经到达峰顶,未容放出魔光去破隐形,来人已先现身。原来是一个十五六岁的美少年,星眸秀眉,面如冠玉,仙风道骨,俊美无伦。金蝉情急太甚,顿犯童心,开口便喝问道:“你便是尸毗老魔头吗?你将我两个姊姊和师兄困在何处?快些说来,免我动手!”

老人戒条本是最恨呼名冒犯,因见金蝉天真稚气,反倒消了怒意,喝道:“无知孺子,凭你这点微未道行,也敢孤身来此捋虎须麽?我不值与你动手。朱文贱婢本是你的情侣,想要见她不难。你既敢前来,当有几分定力。我送你往天欲宫五婬台上,结一对小夫妇,永在我的门下如何?”

金蝉因想听他说出朱文下落,本在强忍忿恨。听到喝骂朱文贱婢,已经有气,再听到未两句,不由怒火上冲,大喝:“放p!我今天与你拼了!”

金蝉本极胆大,近来暂充七矮之首,是众人表率,遇事持重,其实并非本性。这时救人情急,哪还顾甚厉害。除玉虎因受枯竹老人指教不曾使用外,举凡太乙神雷、七修剑、修罗刀等所有法宝、飞剑,全数发将出去。一时电掣雷轰,声势猛恶已极。满拟敌人近在咫尺,怎麽也不及防备。哪知刚一发动,猛瞥黄光一闪,台前立涌起百丈黄云,霹雳声中,耳听老人厉声喝道:“大胆小狗,竟敢如此无理!且让你往我魔阵之中见识见识。”

所有法宝、太乙神雷全被黄光挡住,连那玉石平台也未伤毁,只修罗刀二十七道寒碧精光冲入黄光云层之中。微闻老人“咦”了一声,金蝉便觉到飞刀有了吸力,惟恐有失,忙运用真气奋力回收,居然收转。就这样,收时也颇吃力,似由敌人手里强行夺回,心中大惊。猛觉眼前一花,黄光忽似匹练升起,悬向空中,又宽又长,敌人又在光中现身。平台上飞起几个魔女,内有二女似已受伤,被同伴护住,纵起一片遁光往左侧宫殿中飞去,似为修罗刀所伤。金蝉方想:“这些魔女决非好人,何不顺便杀她两个出气?”

扬手一雷还未发出,倏地见一片黄云已当头罩下,知是老人所炼魔光,一经上身,法力便失灵效。忙掐灵诀,把头一摇,金冠上所c竹叶灵符,立发出一片青荧荧的冷光,一闪即隐。老人怒道:“怪不得小狗敢于无礼,原来求得大荒山老怪物的灵符而来。今日你已落网,看你此符保得几时?我先给你吃点苦头,再送你与情人相会。”

说罢,将手中拂尘往外一挥,立有大片千万点金碧火花暴雨一般打到。这时金蝉看出魔法厉害,将法宝、飞剑连成一片,将身保住,只把神雷往外乱打。哪知打在敌人身前,尽管纷纷爆炸,敌人言笑自如,并无用处,连黄光也未震散分毫。方在着慌,无计可施,那金碧光已似倾盆暴雨,当头罩下,身外宝光竟受震动,上下四外的压力立时重如山岳。

金蝉正在惶急万分,忽听金钟乱响,荡漾云空,远远传来。尸毗老人知道来了强敌,深入魔牢根本重地,不禁急怒交加。两道寿眉倏地倒竖,须发皆张,顿现暴怒之容。更见寒碧精光在一幢冷荧荧的青光笼罩之下,电驰飞来,是钱莱往西宫地底山腹闯祸后,赶来会师。

原来钱莱自和金蝉分手以后,穿入山腹内,便将宝铠取出,手掐灵诀,往上一抖。宝光闪处,全身便被碧光裹住,随同宝光连身隐去,箭一般穿行山石泥土之中,竟比平日地遁要快得多。这宝铠本是由枯竹老怪遥控,为追寻太乙青灵旗门才将成道至宝交付。可惜遥控不及亲控,宝铠为先天真气所更易,被阴魔驾驭了往神剑峰西宫地底山腹之内。

钱莱忽听泉声震耳,知是湖心泉水发源之所。一点没有费事,便到了当日阴魔冯吾y遍魔宫众女的湖心水榭平台之下。水榭出水虽只二三尺,下面却是一座二十多丈高,六七丈方圆的平顶孤峰。峰底下是一魔牢,昔年尸毗老人所炼十二神魔全被禁闭在内,已有多年。

这些神魔均具有极大神通,以前尸毗老人将之收禁便费了不少的事,加之多年被困,愤怒已极。尸毗老人为想归入佛门,又念这些神魔曾经苦心祭炼,历时多年,立功甚多,不忍将其消灭;留在那里,又都凶残猛恶,很不安分,不论什人全都伤害,对方稍为疏忽,即使法力甚高,逃得元神,本身精血也被吸去。尸毗老人特意费了百日苦功,用法宝设此魔牢,全数封闭在内,欲待自己皈依之后,再以佛法度化,消去凶煞邪气,送去投生,使其改邪归正。

这魔牢原是太白精金炼成,形如一钟,大约五丈方圆,本就坚实,再加魔法祭炼,不特能大能小,坚固无比。水底十丈之内禁制重重,并能发出魔燄、金刀、火轮、飞叉,环攻而上,稍为沾上,休想活命。常人休说破那魔牢,便门人、爱女也难进门一步。更特意移了这座礁石镇压在魔牢之上。只要接近礁石,也受魔法反应,或被困住。

偏巧钱莱炼就穿山行石的专长,更在由不夜城起身时,钱康夫妇因对头太强,惟恐有失,好在小南极妖蚿伏诛,海怪降伏,仙山灵域之邪氛已尽,即便有事,也有光明境隔海相对,瞬息可以往来,更有严人英等峨眉之秀在此为邻,无什妨害,便将几件镇山法宝交与爱子。内中一件叫千叶神雷冲,专为破魔牢的太白精金而来。

钱氏夫妻昔年特意在每年极光微弱之时,潜入来复、子午两线交界口上,专等极光大火环绕地轴急驶飞过之刹那,冒着奇险,收摄得一点残馀精气,立时遁走。年积月累,居然积存不少。再用八十一年苦功,连同预先采集的元磁神铁,炼成此宝。形如一个千叶莲花形的风车,当中有一小莲房,中具九孔。用时指定前面,如法施为,风车立时电旋急转,莲房孔中便有几股青白光气s出。看去并不强烈,可是所到之处,不论多麽坚厚神奇的铜墙铁壁,或是五金之精所炼法宝,只要s中一点,挨着便即消熔,更妙在连点声音都没有。

青白光气所冲之处,魔牢四外魔火、金刀、飞轮之类尽管飞舞腾涌,声势猛烈,却被宝光急旋荡开,不得近身。对面那片光芒耀眼的金壁已被烈火溶雪一般冲破一d,晃眼越陷越深。隐闻内里群魔奔腾,吼啸之声逐渐洪厉。大片湖水立似漏底一般转瞬干涸,现出湖底。同时又听李洪传声警告道:“你真胆大,此是老魔根本重地,万不甘休,还不乘他未来以前,赶快逃走。”

钱莱猛想起敌人厉害非常,不可久留。刚把法宝一撤,猛瞥见一个身高丈许,白发红睛,一张血口,白牙森森,通身火烟环绕,形如夜叉的魔鬼,由d中冲出,伸开两只蒲扇般大钢钩也似的怪爪,飞扑过来。忙把千叶神雷冲往前一指,青白光气重又飞出,s向神魔身上。神魔一声厉啸,受伤遁退,正赶上魔女和宫众闻警冲来,神魔立即追扑过去。d中跟着又飞出两个,也为千叶神雷冲所伤,因见钱莱护身宝光强烈,不敢前拼,各自负伤后朝魔女等扑去。钱莱耳旁又听李洪赶到急呼:“这些魔鬼,万放不得,你惹祸了。”

钱莱倒被闹了个手忙脚乱,见神魔又有一个冲出,向上飞去。听d中怒吼之声更急,恐被全行逃脱,又没法子封闭,只得把宝光s住破口,不令馀魔再逃,正在进退两难。忽听两声断喝,一道黄光拥着两个头顶金莲花,身穿荷叶莲花披肩战裙,面如冠玉的道装少年凌空飞堕。田氏弟兄本在东魔宫内,因闻钟声报警,立纵魔遁赶来,见魔牢已破一d,又惊又怒。刚把血燄叉朝钱莱飞去,一片佛光已先飞堕,正挡在破口外面。这原是瞬息间事,钱莱耳听李洪又在大喝:“还不快走!”

钱莱本想调虎离山,又惦记师父安危,不敢恋战,瞥见破口已被佛光封闭,连忙隐形,收了法宝,往地底钻去。田氏弟兄只见青光一闪,人便无踪,竟未看出钱莱又是怎麽走的。猛想起魔牢关系更重,忙又回身,见有佛光封d,偏又看不见人影,正待喝问。李洪忽在空中现身,喊道:“二位田道兄,我为防神魔冲出为害,特意代你们封闭一会,请快行法防堵,我要走了。”

田氏弟兄心生好感,方要问话,李洪忽又隐去,佛光随撤。幸而田琪机警,忙即施展魔法,防御d口,稍差一点,便被神魔冲出。就这样,神魔威力仍是大得出奇,简直不易防御。田氏弟兄一面合力堵住d口,一面行法撞钟告急。

钱莱得手以后,由地底穿山而过,到了东魔宫,升出地面一看,发现乃师已为魔法所困,不禁急怒,竟不顾死活,来此拼命。老人认出来人所用法宝又是枯竹老人一派,心中恨极,忙把手中玉拂尘一挥,大片金碧火花,似星河倒倾朝钱莱飞压下去。眼看火星到处,碧光一闪即隐,钱莱也是不见,金钟撞得更急,同时远远天空中又有佛光闪动。耳听李洪大喝道:“尸毗老人,你道高德重,修炼千馀年,何苦为难我们后辈?”

李洪把话说完,方始在佛光护体,至宝防身之下现身,略闪即隐。老人因知擒他甚难,便没有追。二次待要回制金蝉,接着又听钱莱在另一面大喝道:“小师叔,和这样不懂人事的老魔鬼有什理讲?他要敢动各位师长一根毫毛,弟子不把他魔宫震成粉碎,不是人类。”

随说,人又现身。这两人就是一东一西,一现一隐。尸毗老人以自己那麽大神通,竟未追上,素极自负,几曾受过这等侮辱。怒火头上,只想要将敌人擒住,却听得另一面金钟连响,又在报警。当时急怒交加,又天性刚愎,恃强好胜,法力也是真高,怒火攻心下,已转不似先前初闻警报那样暴烈。只冷笑了一声,先扬手一指,空中立被黄云布满,将整座神剑峰一齐罩住。

金蝉身上当时一轻,听得李洪传声说道:“老人收炼阴阳神魔的根本重地已被攻开,将那封禁多年最难制服的几个魔头放了出来。”

眼前即倏地一暗,老人也一闪不见。老人手掐灵诀,朝后一扬,急匆匆施展魔法,先将金蝉送往魔宫西偏殿天欲宫中。金蝉晃眼由暗转明,面前现出大片金红光华,已被倒转魔法,引入天欲宫五婬法台血燄金刀魔火之中。同时老人再发动禁制,将当地围了一个风雨不透。

魔光才起,青光立隐,钱莱又不见了。尸毗老人不料凭自己的法力和那一双慧目法眼,竟被钱莱漏网,越想越有气。刚一停步,钱莱又在别处出现,戟指大骂。老人因魔法禁制已全布置停当,认为一任钱莱隐形多麽神妙,早晚也非落网不可,不禁哈哈笑道:“无知竖子,你已在我天罗地网之中,还敢猖狂乱骂。别人被我擒到,还能活命;你若被擒,教你知道厉害!”

老人口里说着话,暗中运用法力,神通广大,动作如电,心念所至,无不如意,立可到达,已飞到了钱莱面前。满拟魔法遥制,骤出不意,一旦赶上,便可将人擒住。钱莱正在叫骂,本未觉察。老人刚才伸出魔手,钱莱便觉到护身青光立受震动,猛瞥见黄光照眼,面色微变,忙往地底钻去。哪知老人魔法已经布置停当,上有天罗,下有地网。钱莱逃时惊慌,未免情急,入地以后,却露出一点马脚。

老人毕竟见多识广,自然一望而知,当时也不叫破,暗中却将魔法发动,施展冷燄收魂大法,由地底四面涌来。只要遇敌,微一生出反应,所有埋伏一齐发动,将敌人追出地面,免毁灵景,然后擒人报仇。却听得金钟零乱,敲打甚急,夹着爱女与门人侍者惊呼求援之声。猛想起先听钟声传音,正是魔牢有警。那太乙青灵火和李洪的两件佛门至宝,正是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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